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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狼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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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瑚在这不大不小的洞中转了一圈,“有没有更好一些的?”
逸寒坐上炕,“都是一样的,这里怕比别处还暖和些。”
翎瑚抿起了唇,“这让人怎么睡?连被子铺盖都没有。”
“这不是有皮子吗?我都是钻到皮子里睡的,暖和。”
翎瑚像看野人似地看着逸寒,“你别想让我也钻皮子。星痕在哪里?让她把我的被褥给拿来。”
“这里晚上冷,你单盖被褥会被冻醒的。”
“我不管,我就要盖被子。”翎瑚说着要往外走。
逸寒叹了口气,拿起壁上插着的火把,“我去,你歇着吧。”
翎瑚一个人在炕上等了许久,逸寒也没有回来。她有些不耐烦,更怀疑逸寒借此去了亦兰那里,正盘算着要不要摸过去当场捉奸,到时谈和离时好有个凭据时,逸寒腋下夹着被褥,一手举火把,一手提食盒侧身而入。“糊糊,快来吃。”
翎瑚看着他放下食盒料理好一切,才施施然走近。逸寒回头道:“就找着这么些东西,将就着点儿,明日我再烧些好的。”
翎瑚看着桌上新蒸出的馒头、一碟子麋肉并一碟蒿子杆儿,“你去了这么久,就为了这个?”
“你晚上就没动几筷子,我当然不能让你饿肚子。”逸寒说着,自己也取过一个馒头,“亦兰这小丫头闹了半日,吃下这些东西总算也睡了。”
翎瑚正举筷夹向那几根碧绿油翠的蒿子杆儿,听了这话莫名就失了兴致,原来这些东西是双份的,还以为他这么好,单单做给她一人的呢。“亦兰……亦兰是从哪里来的?”
“是我捡的。”
“捡的?”翎瑚怔住。
逸寒点了点头,“那时候我也才七八岁,去巡视狼群的时候就发现她光着身子混在那里,比一只小狼大不了多少。我怕她总有一日会被那些公狼吃了,就把她捡回来了。”翎瑚想象着小小的亦兰在狼群中求生的模样,心里不自禁地有些触动,“她的爹娘不要她了么?她又没得病,长得也很好。”逸寒望着翎瑚,眼神柔软,“她只是个女孩儿。糊糊,并不是所有做爹娘的都会像皇上疼你一样疼一个女孩儿。”
翎瑚低头默默吃了一个馒头、半碟子菜,才道:“女孩儿有什么不好?说不定比男人更有用呢。”
逸寒微笑。
翎瑚对上他赞赏的目光,双颊不自觉地红润起来,“你看我作什么,我说错了吗?”
“没有,我是觉着你有些地方还不算太糊涂。”
翎瑚一扬眉,“我哪里糊涂了?我知道亦兰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她,而且……而且你家里人都知道。”
逸寒并不否认,“我们也算从小一起长大,互相喜欢有什么不可以?”
“当然可以,惟一不可以的是,你为什么要来娶我?娶了她不就好了。”翎瑚忿忿不平。
逸寒却是笑意深深,“我喜欢她,就像哥哥喜欢妹妹。可糊糊,我喜欢你,就像一头公狼喜欢一头母狼,到哪儿都不想分开。”他自己要做狼也就算了,怎么又把她牵进去比做母狼?真讨厌,同他哥哥一样讨人厌!“我不是母狼,你让亦兰做母狼好了,反正你对她这么好,她也不想同你分开。”
逸寒将剩下的那点子东西吃完,收拾着放入食盒道:“我对你也很好,糊糊,你不觉得么?”
“没有,”翎瑚嘴硬,“你总是气我,耍我,还占我便宜。”
逸寒回身走近,“那你说说,怎样才算对你好?对你言听计从,任你胡来?”
“我哪里胡来了?”
“你这回肯来漠北,就是为了路上偷跑好去找他是不是?”
翎瑚不答,扯开被褥就钻了进去。
逸寒坐在她身边,“你还没死心,还想着以后再找机会去找他对不对?”
翎瑚将被子盖过头顶。
逸寒淡淡道:“所以我说你糊涂,连谁对你好、对你不好都分不清。”
“我哪里分不清了,”翎瑚又一下扯开被,“他对我就是比你对我好。”
“他真对你这么好,怎么不来揭皇榜娶你?”逸寒一针见血。
翎瑚无言以对,半天道:“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把他给绊住了。”
“重要的事?有什么重要的事比你更重要?”
逸寒的话语一直在翎瑚耳边反复,她曾无数次为不见首尾的祈枫想过理由、找过借口,可这一次,逸寒的问话令她无法安枕。是啊,有什么事比她更重要,重要到连曾经的诺言都已抛在脑后?
“媚儿,你往哪里去?”一身月白缎锦袍的祈枫急步赶上了匆匆而行的她。
“我回锦凤宫去。”
“好好儿的,回去做什么?”
她一甩臂纱,气咻咻道:“安老将军的外孙女儿总是对你笑,我看不惯。”
祈枫微微一笑。
她扇着手上的团扇又道:“还有玉妃的妹妹,跳个舞也不老实,总往你这里看,也不怕变成斜眼没人娶她。”
祈枫更笑,“可我没朝人家笑,也没往人家那里看,你怎么说走就走,理也不理我?”
“我看你乐在其中,不想碍着你的好事,所以早些回去乘乘凉、消消暑。”她说着转身要走。
祈枫抢上一步,挡在她身前,“媚儿,我看不是消暑,是消火吧?”
“是啊,看见你这火又大了,还不快让开一点!”她不肯相让。
祈枫温和而笑,“媚儿,我就喜欢看你笑,看你跳舞,要是让你走了,我还看什么去?要不我同你一起回去,你跳舞给我看?”
她语中含嗔,心底却是欢喜,“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才不跳给你看。”
祈枫阻住她的身形,轻轻牵起她的手,“媚儿,总有一日你会跳给我看,只给我一人看。”
她望着他深沉如海的目光,心如鹿撞,“祈枫……”
祈枫慢慢低头,俊秀容颜离她愈来愈近。
她心跳更剧,以扇半遮住脸道:“会给人看见的。”
“不会。”
“梦月在后面跟着呢。”
“她早就转过去了。”
“可是……”她还想再说什么,祈枫的双唇早已落在她的额头,柔柔的,软软的,如羽毛轻拂。她抬首,祈枫正在对她笑,那样满足,那样温暖……
逸寒是被那一声“祈枫”给唤醒的,他坐起身,就发现翎瑚在被中蜷紧身子,双睫直颤,脸上却是洋溢着欢喜与甜蜜。他怔忡许久,将松散的被褥又为她重新掖紧,将踢开的皮子再次盖上她的身。渐渐地,翎瑚似是感到暖和了,身子也随之舒展开来,她低低呓了一声,重又进入深沉的梦乡。逸寒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最后落在她的颊上,她的肌肤柔嫩如婴孩,稍稍用力都怕留下痕迹……
一直安静窝在翎瑚脚跟处的豆豆又抬起头来,圆溜溜的眼珠眨也不眨地盯着逸寒的举动。在看到他稍稍低头,双唇触在翎瑚的眉间时,它猛然跳将起来,开始抓挠翎瑚的脚跟。逸寒一眼瞥见,眼神陡然凛冽;豆豆也不示弱,弓起背就要迎战,正剑拔弩张较力时,翎瑚在被中翻了个身,“讨厌鬼,你才是狼!”
逸寒微微一愕后豁然而笑,眸中寒意全消,他拽了拽身上的皮子,重又翻身躺好。豆豆眨着豆豆眼摸不清状况,兀自两边张望了许久后索性躺在了他们俩的中间。算了,为了主人的清白,它只能冒着被踹的危险了。想它这个小哨兵也算当的尽责,明天,主人会给它多多的肉吃的吧?一定会的。豆豆舔着小爪子,在肉海中沐浴着进入了梦乡……
第24章 甜甜蜜蜜
翎瑚直觉自己睡得极不安稳,可一觉醒来却已是日上三竿。斑驳的日光洒在她脸上,豆豆则在对她进行着洗面礼,她一够手,将它抱开道:“星痕,梦月。”两个贴身侍女早已在外等了多时,这时听唤,急忙步了进来。翎瑚见两人都是脸上发白、眼下发青的模样,不由奇怪道:“你们怎么了?睡不安稳?”
星痕等到这句,立刻大吐苦水,“公主,这洞到夜深就凉得很,冻得奴婢们都睡不着觉。还有那狼彻夜嚎叫,公主没听见么?”翎瑚偏首回想,“好像是有那么几声,后来我睡着了就没听见。听讨厌鬼说,这里有人彻夜把守,你们不用怕的。”正在为翎瑚梳头的梦月哆嗦了一下,“公主,奴婢晚上出去走走的时候,看见满山的鬼火,还有那几个寻夜的,走路不带声响,比绿油油的鬼火还怕人,可把奴婢吓死了。”
翎瑚素知梦月的胆气比星痕还弱,因安抚道:“什么鬼火,那一定是狼的眼睛。你别怕,至多到时候叫星痕起来陪你一起走走。”星痕抖开手上衣物,“这些奴婢们还能忍,可昨晚上送来的饭菜实在太难吃了,奴婢们又不敢不吃,强忍着吃下去,到这会儿还难受呢。”梦月补充道:“还有,用水梳洗都得到那条溪边去,可溪边也是狼的聚集之地,奴婢们只好让那几个侍卫帮着取水,十分不便。”
翎瑚点着头道:“左右待上几日就回去,也不好太过劳烦夫人,我先同讨厌鬼说说,你们自己也得再忍忍。”星痕、梦月齐声答应。片刻后,她俩又忍不住一齐开口,“公主,能不能早些回宫?”
翎瑚除了觉得洞中简陋外,倒没觉得狼山让人这样难熬。不过早日提出回宫的话,她就能在路上寻找机会早些去找祈枫,那时没有萧令公与萧夫人同行,父皇要怪也只能怪她和萧逸寒。翎瑚一路走一路想,巨洞中,萧夫人正在吩咐管家事务,见她进来,便即微笑道:“锦平,起来了么?”
翎瑚想到自己第一天就睡到这么晚,脸上微微发烫,“是,路上疲累,起得有些迟了。”萧夫人一边吩咐人送早饭过来,一边安慰她道:“能在这里睡得好的,你也算是个胆大的。晚上冷么?要不要再添些皮子,还是烧炕?”翎瑚连忙摇头,“不用了,晚上暖和得紧。”萧夫人低头一笑,指着送上来的粥菜道:“这是老四特意早起做给你吃的,一直温着,快尝尝。”
翎瑚看见萧夫人脸上笑意,才觉得自己前一句话说的让人误会,又不好解释,再对着逸寒特意留下的早饭,更觉脸上火辣辣地烧起来。萧夫人看她如此,愈发觉得文璟帝高明,让翎瑚送他们回来,不仅对萧家是一种安抚,而且萧家的香火也怕是即将后继有人了。
翎瑚不敢抬头对上萧夫人殷切的目光,只对着那碗热气腾腾地白粥运气。粥看上去没什么特别,馒头也是普通的白面馒头,一碟子菜就是昨晚吃的蒿子杆儿,或许是他看自己昨天多动了几筷,所以又烧了一回?出于对逸寒做菜手艺的信任,她拿起勺慢慢吹凉喝了一口粥,又拿起馒头,吃了一口后便放下开始发呆。
萧夫人看她脸色变幻,关切道:“锦平,怎么了?是不是不合口味?”翎瑚蹙眉,“甜了一些。”萧夫人微笑道:“逸寒说你昨晚在梦中甜笑,今早又是睡得香甜,所以将粥菜都做成甜的,让你吃的也甜。”
翎瑚清楚记得昨晚自己的那个甜梦,有祈枫,没有逸寒……这个讨厌鬼,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她狠狠地咬了几口馒头,但觉满嘴甜得发苦,刚抬头,萧夫人似已看出她心中所想,指一指远处小山头道:“他们兄弟几个都在练兵。”
“练兵?”翎瑚顺着手指方向看去,“是练狼兵么?”
“是啊,你若是有兴趣,正好过去瞧瞧。”
待翎瑚不顾气喘如牛的傻牛与星痕,自个跑上山头向下一望,那一片开阔地上已布满了杀气腾腾的狼群,或前扑、或后退、或腾闪,井然有序,宛然就是人在列阵。站在四角掠阵的是萧家三兄弟和亦兰,书寒穿一身杏子黄,领着一只金毛巨物站在东首;着雾色长袍的墨寒站在西面,身边是一头灰毛巨狼;云寒着黑,墨色巨狼依他而站;亦兰独自站在北角,穿着一身耀目的海棠红衫,只眉头紧锁,与那身艳丽极不相称。
翎瑚没想到她一个女子也会驯狼,盯着看时却发现她那一队狼兵最不受人指挥,不论进攻还是后撤都比别的队伍慢上个几拍,而且亦兰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一味高声呼喝。翎瑚往下坡走几步想看的更清楚些,身后星痕急唤道:“公主,别再走了,小心!”
翎瑚回眸示意她安静,再回头时逸寒不知何时已站到了亦兰的身边。他似乎在指点着什么,也没太大的动作,那队狼兵就已乖乖听话,行动间也整齐了许多。山风扬起了逸寒的袍裾,吹乱了他的发丝,可他的背脊在风中挺得笔直,眼神也是专注无比,有着她从不曾留意过的骄傲与自信,就似一个藐视天下的君王,绝不容人质疑和小视。
翎瑚一直望着那个方向,看着那些狼兵在逸寒的指挥下退有度、俯首贴耳;看着亦兰那紧张发僵的神色终于有所松弛,试着调度那些狼兵重又变过阵式……
“糊糊,”
翎瑚恍然回眸,逸寒的笑脸已近在眼前,“你看什么看傻了,是不是在看我?”
“臭美!你有什么好看的。”翎瑚扭过头去看云寒,“我在看你三哥,他可比你好看多了。”
“他是比我好看,不过糊糊,你方才可是一直在盯着我看,我知道。”
翎瑚死不认帐,“你那边几头狼长得不错,所以我仔细看了看,你可别自作多情。”
逸寒笑出了声,“那你等着,我把它们叫上来让你再仔细看看。”他说着话就要比手势。翎瑚一跺脚,“我不要看了,我要找你说几件事。”
“那么你还是要看我喽?”
逸寒笑眸如星,翎瑚恨不得把那对星子挖下来踩上几脚,“星痕她们睡着还是冷,怎么办?”
逸寒沉吟道:“她们一定是像你一样不肯盖兽皮,让她们把皮子盖上,若再冷,我让人把冬天用剩下的柴火搬来给她们用。”
“那么水呢?溪边都是狼,难道用一点水就要侍卫陪着?”
“这好办。我让人搬两只大水缸来,到时让人送水放在缸里存着,足够她们每日所用。”
“还有,”他轻轻巧巧地解决了两个难题,翎瑚不甘,又道:“还有这狼嚎声彻夜响着,让人怎么安睡?”
逸寒摇了摇头,“这我可没办法。”
“你会有没办法的时候么?”翎瑚自觉难倒了他,一脸得意,”你这个成天驯狼的人,就不能让它们晚上不叫唤么?”
逸寒笑对她的挑衅,“狼晚上要嚎叫,就像你晚上要说梦话一样,我再有本事也阻不了。”
翎瑚脸上飞红。果然这讨厌鬼听去了她的梦话,早上做这些甜粥甜菜来捉弄她。“你这个小人,再偷听我梦话我就……”
“就什么?”
“就把你那些甜粥甜馒头甜菜都塞你嘴里,甜死你!”
逸寒朗声大笑,“这样死法,到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糊糊,你要是不怕做小寡妇,你就尽管塞,我等着。”
“你等着,我这就去拿。”翎瑚转身就走。
逸寒跟在她身后,“别费事了,我同你一起下去受死。”
翎瑚听说,反而停下了脚步,“你不用教亦兰了吗?”
“她缺的只是信心,多练几次就好了。”
翎瑚想了想又问:“她身边怎么没有巨狼伴着?我看你三个哥哥都有。”
逸寒一弯唇角,“糊糊,你又糊涂了。”
“呸,我哪里糊涂了?”
“雪狼没回来,那哪儿还能再找一头狼王?”
“原来狼王有四头……那它们之中谁最厉害,是不是雪狼?”
逸寒一笑像是默认。
翎瑚琢磨着又道:“既然你要教亦兰,怎么不把雪狼带回来呢?有它在,那些狼兵也不会欺负她了。”
“雪狼留在雁京自然有别的用处,等我以后再告诉你。”
“有用……有什么用?你快告诉我。”
逸寒不停摇头,翎瑚不断追问,“雪狼以后是不是都留在雁京了?你不在,单留它一个有什么用,有人能指挥他吗?你倒是快说呀。”逸寒紧抿着唇像是被缝上了嘴。翎瑚问得口干舌燥,火气大增,“你再不说,我真不理你了。”逸寒一乐,悠悠道:“要不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翎瑚想起上回遭遇,再不会上他的当,“哼,不说就不说,我不理你了。”她闷头就往回走,逸寒笑咪咪地跟上,“糊糊,午饭想吃什么?蜜汁排骨?东坡肉?松仁玉米还是樱桃肉?”翎瑚知道他就是存心气她要她开口,可她就是忍不住,“我不要这些,都是甜的,我要吃咸的!”“好,”逸寒答应得极快,“八宝兔丁、挂炉山鸡,生烤狍肉,小媳妇儿想吃咸的,我就做咸的。”
第25章 暗度陈仓
雁京。
丽贵妃满含笑意,脚步轻盈地进了明英殿。此时文璟帝正在伏案疾书,抬头见是她,原先肃然的神色霍然一松,“有信到了?”“是啊,臣妾知道皇上眼下最想看看她的信,所以一得着就过来了。”丽贵妃说着将信递到文璟帝眼前,信上“祈父皇母妃共启”几字娟秀飘逸,文璟帝看了就是一笑,“爱妃,这可全是从你那儿得来的,共启……这孩子花样真多。”
丽贵妃挨着文璟帝的肩头,媚眼如丝,“皇上怎知是从臣妾这儿得来的?明明是皇上自己爱玩花样,还说臣妾?”文璟帝兴起,捏了捏她圆润小巧的下巴后又在她耳边低声道:“昨晚朕的花样如何?”丽贵妃害羞不已,一推他道:“皇上……”
文璟帝畅快而笑,解开信递到丽贵妃手上,“朕写了一日的字,乏了,你来念吧,朕听听咱们的宝贝是真想咱们了还是来倒苦水的。”信的开篇自然是想念双亲,恨不能快些回来,其后说的是路上辛苦颠簸、野人般的起居生活。丽贵妃边念边笑,突然,她顿了顿,眉头若蹙,文璟帝侧首望她道:“怎么,完了?”
丽贵妃敛起眉间愁绪,莞尔道:“锦平说,那儿有一个女孩子长得很美,总是围着逸寒转,又说逸寒待她也很好,有求必应,两个人青梅竹马,看来……”
“看来什么?”
“看来是咱们的宝贝吃醋了,在生逸寒的气呢。”丽贵妃轻轻摇了摇头。
文璟帝没放在心上,只道:“朕还怕她不把逸寒放在心上,这回吃醋,看来是上了心,很好,很好。”
“女儿吃醋,做爹的说很好的,天下怕就是皇上一人吧,”丽贵妃将信收好,向文璟帝福了一福,“臣妾要回信去告诉她一个解醋的方子,臣妾先告退了。”文璟帝答应着低头想要继续书写,蓦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向已走到门口的丽贵妃道:“这几日锦和如何?”丽贵妃回首,“很好,在锦凰宫里闭门不出。”
锦凰宫与锦凤宫相隔不远,无论构造、布局都极为相似,只不过一个是遍植木香,香飘百里;一个是遍植瑞香,夺去百花香味。翎瑶披着一件丁香色缀珠长衣,长发挽成美人鬓,随意地靠在榻上,“六王叔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宁王每日只在园中练剑听书,除了皇上派去的御医,那些想登门拜会的官吏一个不见。”榻下跪着的一个内侍轻声相告。
“这是做给外人看的,尤其是父皇。”翎瑶轻声而笑,显然已勘破其中关键,“近来城门口是不是热闹起来了?”
“是,贩夫走卒络绎不绝,都说是进城送新鲜瓜果货品的,带人查下来,也的确如此。”
“你们怎么查得到呢?六王叔可精着呢。”
那内侍的声音更低,语气中却透着不服,“是公主吩咐不让认真查的。”
翎瑶挑眉,“抬起头来。”
内侍抬头,翎瑶审视着这张年轻英俊的脸庞,心底不得不赞了一声。果然是翎瑚挑出来的人,唇红齿白,清秀得像个女子,要是脱去一身稚气,怕也不比祈枫差了多少。那内侍被她看得有些脸红,眸光不自在地移向别处。
翎瑶伸手一勾他下颌,“二虎,知道我为什么单让你出来为我办事么?”
“因为我无亲无故,没人认得出,办起事来也方便。”
“还有呢?”
李二虎看向她的眼,“我比他们聪明些,又很听公主的话。”
“还有呢?”翎瑶眸光一转,指尖轻划着他的脸庞,“说不出来了?”
二虎被她弄得浑身发烫,干咽了几口口水说不出话来。翎瑶轻搔他光光的下巴,“你模样俊俏,既能扮男又能扮女,还能扮成内侍,我自然喜欢用你。”二虎心里发痒。翎瑶又道:“你处处比人强,又肯听我的话,我不单喜欢用你,而且……”她有意拖长了声,二虎曲膝挪得更近。翎瑶看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嗤”地一笑道:“怎么,等不得了?”
二虎脸上潮红,喉结频动,“公主,二虎会一直听你的话,会做一个你最喜欢的人。”
“是么?”翎瑶明眸微睐,“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人么?”
二虎抬头看了她一眼,“能助公主成事,又能让公主做神仙的人。”
翎瑶一愕之下很快又以手掩口而笑,“做神仙?二虎,你能让我做神仙么?”
“能!”二虎的眸光不再退缩,而是直盯着她。
翎瑶娇斥他一声,“李二虎,你吃了雄心豹子胆,别忘了这是在宫里,在我父皇的眼皮子底下!”
二虎咬一咬牙,“胆子不大就做不成神仙。”
一件长衣落在了他的顶上,蒙住了他的眼,也蒙住了他的心。“就冲你这一句,上来吧。”如蒙圣旨般,二虎如猛虎下山似地扑上了榻。翎瑶娇喘一声,看住他道:“你可小心了,要是被人看见,车裂于市都说不定。”“要是怕这个,就不配替公主办事了,”二虎扯去了碍事的衣帛,将翎瑶压倒在身下,“我最怕的,是不能让公主做成神仙,”
翎瑶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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