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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狼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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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似地把她拎了出来,翎瑚惊惧急叫,“救命,来人救……”逸寒堵上了她的嘴,即使她在咬他,即使血腥味已在两人唇齿间漫开,他都没有松开。渐渐地,翎瑚失了力气,眼前一片模糊,那个在吻他的人,那个在扯碎她衣衫的人,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令她分不清他到底是人是兽。
“糊糊,”逸寒伸指勾断她粉底玉兰花的小衣,用力揉搓她胸前雪团,“我很想把这儿破开来看看,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心。”翎瑚呜咽了一声,她觉得有些痛,可伴着那痛意袭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异样之感,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令她浑身颤栗不止。逸寒的手掌慢慢往下,沿着她妖娆曲线起伏至幽密花丛。翎瑚旋即绷紧了身子,死死夹紧双腿,“不……不要……求你……”
她的眼泪与恳求都再难打动逸寒。他再一次吻住了她,狠狠吮咬的同时褪去了自己的衣物。翎瑚瞥眼瞧见他跨下巨物跳脱着出来,比那日在马车中初露的狰狞更为可怖吓人。她大哭出声,拼命地想要蜷起身躯,逸寒不让,分开她双腿的同时俯身压住了她,“糊糊,不论你有心没心,我今日都要让你记住,谁才是你的夫君!”
他话音刚落,翎瑚就觉身下一阵尖锐的刺痛,花泾口被什么东西撑开并探头急待进入。她害怕得忘记了哭嚷,只本能地蹬腿想要后挪,“别……痛!”逸寒强攻,放纵那巨大的欲望之源又递进了几分。窄小的花泾阻挠着他的侵入,可正因为这份阻挠,他喉间逸出一声吟,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加深入。翎瑚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断扭动身躯妄想着能逃过这撕裂样的疼痛,“不要……不……逸寒,不……”
别的犹可,这一声“逸寒”就真让他顿了一下。她总是叫他“讨厌鬼”,要不就是“下流鬼”,至多就是一声“喂”,何曾叫过他一声名字?逸寒垂眸与翎瑚相对,她的眼中全是恐惧与无助,脆弱得令人不忍碰触。长久的相持,翎瑚实在难以忍受身下的胀痛,看逸寒不动便挣扎着想要推开他。逸寒粗喘一声把住她的蛮腰,“别动,再动我就真要了你。”
翎瑚瞬即就成了木头人。逸寒眼中欲望稍退,可欲望之源却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反而又往里探动了一下,痛得翎瑚几乎扯破身下床褥,“你怎么还动?无赖!骗人!”放箭容易收箭难,她又怎知他此时煎熬?逸寒进退不得,一咬牙拔出欲望后坏心的在翎瑚的花泾口磨了又磨,“糊糊,帮我。”
翎瑚被他磨得且麻且痒且酥,身上一阵阵地发起热来。她挣扎着坐起要逃,被逸寒从后一把抱住,“你不帮我,我可也不帮你了。”翎瑚被他点中要害,又兼曲线相贴下身上几乎要烧起来。“怎……怎么帮?”逸寒抱她正面相对,又拉过她的手抚向他身下依然昂首怒目的巨龙。翎瑚不敢看,触火似地想要抽回手,“不……”逸寒未理,一下将她的手按在其上,“跟着我做,糊糊。”
翎瑚就觉手下那物又烫又硬,他笼着她的手要她握住,可她一手根本握不过来,只能随着他的手势上下抚弄。逸寒呼吸急促,他搂着翎瑚的手贴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缓缓向上,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轻轻勾画她紧拢的眉眼。翎瑚的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手中的物体像是一个活物,因着她的抚弄愈发涨大,不一时还调皮地在她掌中弹跳几下后又顶了顶她的掌心,激的她口干舌燥,胸脯剧烈起伏。“它……它什么时候才会好?”
“不知道。”逸寒的吻落在她的耳边,厮磨着,轻咬她的鼻尖,又逗弄似地以舌尖勾勒她的唇形。翎瑚抑不住心跳,嘤咛一声软在他怀中。逸寒的手抚上她的绵软,令她的心跳在自己的掌中,“糊糊,你想要它什么时候好?”翎瑚压抑着的低吟令他更为动情。他下手更重更快,唇齿间的缠绵却极为轻柔,“它都听你的,你想它什么时候好,它就什么时候好。”
翎瑚脑中一片空白,他的唇舌令她窒息;他的抚弄令她颤抖;而他的它,虽然可怖却不再令她感到那么害怕。她想要它好么?想么?她的沉默对逸寒来说就是最好的回答。他深深吻住她,逼迫着她向他敞开自己,猛然间他忽然松开手,将巨龙抵在她腿间磨了几磨后,滚烫的炙流随即喷洒在她的小腹与腿间。
好一会儿后翎瑚才算明白过来,“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下流!”逸寒不语,扯过巾子想为她擦拭。翎瑚用力推开他,拽过零散的衣物胡乱穿在身上,“我再也不要见你,我……我讨厌你,恨你!”
她一说完便拉开门跌跌撞撞地下了楼。天色已沉,郊外已无人在外行走,只有稀疏的几盏灯笼在夜风中摇摆不停。翎瑚不辨方向,胡乱地顺着小路走着。下流鬼,讨厌鬼,竟然……竟然这样子对她,更可恼的是,她在助他一手之力的同时,有一刻甚至希望他的吻、他的手、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要停止……
想到当时情景,想到她在他怀中任他亵玩,翎瑚的脸上复又火辣辣地烧了起来。身后响起了追逐的脚步声,轻微而又迅速。一定是他追来了,翎瑚止步却不回头,“我说了不要见你,你还追来做什么?”无人答话。她哼了一声,“我不会跟你走,我自己回雁京。”
依然无声。翎瑚沉不住气,“你别以为不说话就……呜……呜呜……”眼前黑影一闪,她的口鼻已被一块帕子紧紧捂住,才挣扎了几下,帕中浓郁的曼陀罗花香已令她眼前发黑,完全失去了意识。
第35章 大难临头
客栈里,逸寒默默地穿好了衣物,身体上的欢愉已过,只是他仍留恋怀中余温。在那一刻,她明明就是喜欢的,可事后却又说着绝情的话。不要再见,她真的不要再见他了么?难道她想身无分文的走回雁京?逸寒蹙起眉头,提起翎瑚的包袱追了出去。
天色漆黑,几乎不能视物。他借着星月之光,凭一双锐眼搜寻地上足迹,一路查探至一脚印凌乱处才略作停步。有人不仅跟着她,还带走了她,去了哪儿?逸寒看向路边草丛。虽说之后的痕迹已被掩盖,可他只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地方。
别馆,书房内。
门窗紧闭,袅袅青烟下,蓝祈枫随常打扮,半撑着头翻看刚送到的书柬,眉目舒展,“已经发动了。”武光听说,立喝一声彩,“好,到时大周必乱无疑,王爷计策一成,皇上也不会再行犹豫。”祈枫面色如常,剑眉轻轻扬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自已也要小心。”武光恭谨,“是。”
祈枫扬手,将信烧化后丢在铜盆之中。武光看着那燃成灰烬的信柬道:“属下只担心一件事。如果公主这时候回去,知道大周生变,知道王爷与此牵连,恐怕……恐怕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到时候王爷岂不是……”他睨一眼灯火下的俊颜,小心道,“岂不是不能一偿夙愿?”
祈枫一笑,形容更为俊美无匹,“媚儿如何会知道?她只知道她的叔父生乱,知道要想遏止就必然要找人借兵,到时我力除万难,举国之势为她平乱,既帮了她也助了我,一举两得。”“原来如此。”武光心下暗服,点头赞道。“这下我才明白,王爷为何会改主意让萧逸寒带了公主回去。”
听见“萧逸寒”三字,祈枫眸色一凝,如月下霜华透出丝丝寒意,“那时并不是我改了主意,而是顺势而为。要不然,凭他能悄然入内,无人知觉的身手,你们几个又怎么拦得住他?”武光脖子一梗,“即使属下和那些侍卫不是他的对手,难道王爷还能怕他不成?”祈枫淡然,“我不是怕他,我是不想在媚儿面前沾血,何况……”他顿了顿,“媚儿心善,绝不会喜欢我杀了他的。”
武光垂眸,“放虎归山,万一作梗怎么办?”
“如何作梗?他萧家所仰仗的不过是狼兵,而狼兵则是受狼王所制,只要困住那几头狼王,还不是一盘散沙?”祈枫并没有把逸寒放在眼里,“萧家这里自有宁王布置,我只要想着如何扳倒我那几个好哥哥,如何借了兵去平乱就好。”
武光不断点头以示赞同,“自家人不足为惧,王爷只要想着问皇上借兵就好,到时平乱之后,王爷就可……”他语音一滞,似想起了什么,“王爷就可娶了锦平公主,只是那锦和公主怎么办?恐怕……恐怕不好安置。”
祈枫揉一揉额角,闭目沉吟道:“我只想娶媚儿,只想有她一个妻子,多余的,除了也罢。”
逸寒一直猫腰躲在花丛中,祈枫和武光的声音虽低,他却能隔墙听得一清二楚。等到两人步出往后院走去,他直起身,稍稍动了动发僵的脊背。蓝祈枫这人果然不简单,远在千里之外便能对大周的军情运筹惟握,不仅如此,他还胃口不小,不止想做北齐的君主,大周恐怕也在他的觊觎之中,到时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逸寒一边思索,一边躲过守卫越墙而出。翎瑚不在这儿又会在哪儿?蓝祈枫既然想要她自已回来向他求助,就必然不会在此刻劫了她,而宁王老谋深算,岂会甘于做螳螂?一定留了后手。他阖扰双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小媳妇儿,身上有着淡淡的木香花香,即使她曾将它掩盖,即使他们将她藏得再远再深,他都能将她找到!
翎瑚醒来时就觉头重脚轻,噪子里干的就要冒烟,“水……我要喝水。”回应她的只有空空的回音以及几声“吱吱”的尖叫。她艰难地睁开眼,赫然发现自已正身处于一空旷的水牢之中,四周阴暗幽深,泛着森森水光,惟有她所在之处略高于水面。水中的几只水老鼠浮浮沉沉的似乎要游过来,翎瑚一下坐起身,抓起身下干草就往水里扔,“走开,不许过来!”
这水老鼠哪里会怕她?仍是坚定不移地向她游去。翎瑚待要再抓干草,一动之下却觉指下腻滑,一条又黏又滑的虫子正从草中爬过。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打着颤站起身来,“来人,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没有人来。她一连饿了三日,渴了三日,叫也叫不出声,躲也躲不过去,奄奄一息地蜷缩在一角,与老鼠还有虫子做着邻居。
这天也不知是白日还是夜晚,水牢门突然“咯吱吱”地被人打开,有两条黑影慢腾腾地步了进来。“我看也差不多了,再不给她吃些东西,死了可就没法向上头交待了。”一人提着食盆像是要去给翎瑚送饭,一人止住他,邪笑着说:“这小娘子长得这么美,让她开荦前不如先让我开开荦。”先前说话那人皱眉摇了摇头,“我看她颇有来历,你还是少惹事为妙。”
“上头只说不能让她死,可没说不能碰她,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要我可要了。”这人说着话就开闸放水,另一人将提盒往地上一放,“随你,完了事别忘了喂她就是。”“晓得。”放完了水,那人摸出钥匙打开了第二道门,色眯眯地走向翎瑚,“小娘子,要不要喝口水?”半晌,翎瑚微微点了点头。那人勾起她的下颌,憔悴苍白如她,眉宇之间依然有着夺人之美,令那黑衣人干咽了好几口唾沫,“要不要吃饭?”
翎瑚半睁开眼,看了他片刻后又点了点头。那人心痒难耐,湊近她道:“服侍好大爷我,有的你好吃好喝。怎么样,肯不肯听话?”翎瑚不点头也不摇头。那人以为她默许,上去就抱住了她,“小娘子,你可让我难受了三天啊,我……啊!”伴着一声惨叫,这人猛地推开了翎瑚。翎瑚“噗”地一声吐出一块血肉,“你再敢对我不敬,我咬死你!”
那人倒退一步,“小娘子,你还真够狠的。”翎瑚刚才耗尽了仅剩的一点力气,这会儿半喘着道:“再狠的我也做的出来。”“好,你做给我看看。”黑衣人又扑了上去,淫邪笑道:“我就好这口,你咬,咬死我最好!”翎瑚目瞪口呆。那人呼吸声粗重,身上的汗臭味更是浓厚,熏得人几欲呕吐。翎瑚扎手扎脚地抵了几上就失了力道,被他压在身下。“乖乖,过会儿你就知道我的好处了。”
他粗壮的手指开始扯弄她的腰带,满是蒜味的大嘴低头向她唇上凑去,翎瑚又惊又惧又恼,“呸”地一下吐了他一脸唾沫。那人也不生气,伸长舌头舔干净道:“小娘子的珍珠玉沫真是好吃啊,再吐,再吐一点给我!”翎瑚两眼上翻。为什么不让她晕过去?她三日不曾食水,如今又要遭人蹂躏,为什么不干脆让她人事不知,不干脆让她死?都是他,那个讨厌鬼,不流胚,都是他做的好事,她才会落到如此境地。都是他,是他!她恨他!
“逸寒!”翎瑚大叫出声,“萧逸寒,你这个大坏蛋,你在哪里?”“糊糊,你想我了?”逸寒清朗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翎瑚一怔,压在她身上的黑衣人亦是抬头,“谁他娘的进来打……”他还在找那个声音出处,一道白影闪过,“咔”地一声,那人脖颈扭曲,顿时委顿在地。翎瑚哇哇乱叫,“把他拉开,拉开!”
逸寒踢开那人尸首,低头俯视她道:“糊糊,你还好么?”翎瑚见了他,心里不知怎地就安定了下来,好像只要他在,再大的危险都会遁于无形。“你看我好不好?都是你害的。”她嘴上不饶。逸寒听了只是一笑,伸手欲扶她起身,“我们出去再算帐,这会儿快跟我走。”
翎瑚整理好散乱的衣物,就是不肯拉他的手,“我三天没吃饭了。”逸寒眸中露出探询之色,“出去再做给你吃,好不好?”“不是……”翎瑚脸上更红,垂眸看地道,“我走不动……”她声如细蚊,逸寒却是听的清楚。他伸出另一只手,展臂像抱娃娃似地抱起了她,“糊糊,这样好了么?”
翎瑚不言,调整了一下子姿势后安心地搂住他的脖颈,“好了,快走吧。”逸寒含笑望她一眼,脚下飞快地出了水牢。先前送饭那人已被他打昏在门口,这时并没有其余守卫,推开暗门,外面是一片明媚世界,绿柳如荫,莺啼蝉鸣,丝毫不见水牢中的幽冥肃杀之气。
翎瑚不断四处打量着,“这里是哪儿?好像是个废宅子。”逸寒颌首,“我打听过,这宅子空置着已有几年,只是最近有人走动,不过谁也不会想到,里面竟还会有个水牢。”翎瑚想起牢中三日,恍如隔世,“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要捉我来这里?”逸寒刚要答她,从月洞门后突然冲入一队披甲士,一律长巾蒙面,白布包头,对准了两人就弯弓搭箭。打头那人噪音粗嘎,十分难听,“别动,再动一动要你们的命!”
“要我们的命还没这么容易。”逸寒托了托翎瑚,转过身形就往另一门洞跑。“哧哧”两声,有箭矢飞出,擦身而过。带头人在后大叫道:“小心,上头说留那女子活口,你们给我小心点。”箭矢纷至,逸寒脚下如飞,一个晃身就穿过门洞到了高墙之下,“糊糊,抱紧我。”翎瑚听话,用力勾紧了他的脖子。逸寒低头轻笑,“糊糊,你快勒死我了。”
这人怎么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翎瑚松开他一些,嘟囔着道:“快点,他们就要过来了。”逸寒飞身,以腿蹬墙后人就往上一挺。翎瑚越过他脊背正看见那群人赶上,“他们来了,啊!”箭矢轮翻射到,她闭紧了眼,但觉两耳贯风,心头一荡一坠后,逸寒已抱住她站在墙外。她睁开双眸,眼前是荒山无路,荆刺横生。逸寒侧首在她耳边道:“待会儿别松手,只管抱紧我就好。”
翎瑚点头答应。逸寒迈开大步疾行,其速有如山野猎豹,即使时有荆棘割破他的鞋袜,他也没有放缓分毫。翎瑚靠着他的胸膛,眼看着点点汗珠沿着他鬓边汇聚成流,润湿了他的衣襟,也润湿了她的心田。“他们没追来,你停下歇会儿吧。”
逸寒没有止步,反而跑得更急更快。果然,四下里追击声渐起,箭矢如雨般飞来。
“别让他们走了!”
“小心,别射死了那女的!”
翎瑚不自禁地搂紧了逸寒,他的颈上都是汗水,而她的手心也已被自已的汗水浸透,“小心!”
逸寒微一滞步。翎瑚变了脸色,“怎么了?”他一摇头,重又奔跑起来,“糊糊,你还是有心的,是不是?”翎瑚咬了咬唇,贴紧他道:“你跑就是了,还这么多废话。”逸寒笑,在树棘间穿闪腾挪,没一刻停歇。不知几时,箭矢声渐消,那些人的喊话声、脚步声也逐渐远去。翎瑚松出一口气,“这回他们总追不上来了吧?快让我下来,你也歇歇。”
逸寒慢慢顿住步子,翎瑚挣扎着要下时,他忽然双膝一弯,软倒在地,将她合扑压了个正着。翎瑚不敢放声,只好使劲推他,“你要死啊?快起来,逸寒!起……逸寒?”逸寒原本苍白的唇色开始泛黑,连带着眼下鼻尖也是青黑。翎瑚挣扎着扭过身用手一探,满手温热;再一看,一支短尾箭深深扎入他的肩头,紫黑色的鲜血已染污了半幅素袍。
第36章 无边黑暗
翎瑚费尽了力气终于把自已从逸寒身下挪了出来。她没有落泪;也没有心慌,她只知道这箭有毒;眼下惟一能救他的只有她一人。逸寒一动也不动,唇色已经完全发黑,翎瑚一手托着他的头;一手胡乱扯过几片树叶草枝嚼碎吞了下去。这个时候;她不能让自已昏倒,不能让自已死;即便满嘴的苦涩辛辣;她也甘之若饴。
翎瑚自觉恢复了一点气力后,就伸手拽住箭尾用力将它拔出;鲜血如注;逸寒动弹一下又再次昏厥过去。她紧喘几口气,扯开他的衣衫俯身将唇凑上了他的伤口。她知道要救他必须先把毒给吸出来,只是不知道吮毒是这样的费力,一口一口,好几次她都眼前发花,几乎栽倒在他身上。嘴发酸,手发凉,惟有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在不断提醒着她:她死,他也会死……
吮出的鲜血逐口变回鲜红,翎瑚不放心,又吮上好几口才将身上衣衫撕破,为他绑上伤口。日落已西,如果仍然在此停留,即使不被那些人找到也会被山间猛兽当成可口美食,翎瑚试着推了推逸寒,他仍是毫无反应,满脸黑气也丝毫未褪。她无法,又抓了几把草叶子吞下了肚,不一时,腹中就火辣辣的烧起来,喉间泛出几口酸水,混合着苦水全都涌了上来。翎瑚咳嗽着全都吐了出来,一阵阵地天旋地转,她不得不闭紧双眼,使劲掐了自已几把。
好不容易,烦恶感稍减,可饥饿感又来,她支撑着站起身,拖着逸寒的手臂背上肩头,只是还没等挺起腰,膝上一软就已跪倒在地。逸寒垂着头人事不知,翎瑚十指抠地,强咬着牙又将他拖上肩头。她无法背起他,只能这样拖着他走,一步一步,心好似随时都会裂开,脚也好似随时都会折断,可她仍是坚持这样走着,直到黑暗将一切吞没。
再次醒来时,潺潺的流水声就在耳边,翎瑚的手一动,一阵清凉就直泌心底。她抬头,逸寒就在身边,溪水冲刷着他的半截身子,可他仍是毫无生气,像是死了一样。翎瑚心头急跳,忙伸手试他鼻息,幸好,气息尚存。她勉强坐起身,将他拖出水面后便埋首在溪水间狂饮,即便其间呛了好几口也仍旧贪婪地喝着,直到肚子饱涨到再也喝不下一滴,她才停下稍事休息。
这条小溪是从山上而来,顺山势而下,赫然将这一山两分。翎瑚望着对面青石,有心想去那里看看,“逸寒,我们去那里看看好不好?逸寒?”逸寒依然毫无动静。她自已抹了把脸,清凉的溪水又让人清醒了几分。停了停,她十指并拢,留了一点水想要喂给逸寒,可他齿关紧合,只能略略润了润他干涸的双唇。翎瑚担忧地望着他的脸,“逸寒,你醒醒好不好?”
逸寒没有反应。她拉开他的衣襟,血已经止住,黑气也已消退,可他为什么就是不肯醒?翎瑚攥紧了手指,“萧逸寒,你再不醒,我……我就不要你了。”逸寒以沉睡回应。翎瑚伸手想要推他、打他,可最终,她伏在他的身上,泪如泉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如何下山,不知道该如何抵御黑夜的降临。从小到大,无论遇到什么,总有人替她应对,父皇,母妃,甚至星痕、梦月,他们都会帮她,即使他们都不在她身边,也会有一个逸寒,逸寒会来帮她,会来救她,只要她一叫他,他就会来到她的身边,可今日,此刻,他再不能帮她了……
翎瑚哭完一场,用袖子使劲抹净了泪。她要趁黑夜降临前找到个安全的所在,既能安顿逸寒,也能避开一切危险。她站起了身,延着溪水走了一段,对面怪石盘据,树木遮天,再走上几步,山拗下似有一间小小茅屋矗立在避风之处。翎瑚揉了揉眼,看仔细后发出一声欢呼,“逸寒,我们走。”
她重又背起沉重的逸寒,拖着他越过溪水,一步一顿地走到那茅屋之前,“有人么,有人在么?”无人应声。翎瑚的心沉了沉,推开虚掩着的木门,窗台上堆着几堆风干的野鸡毛,桌椅上则是一层厚厚的积灰,再往里走,床上青纱吊幔,褥子破旧,一床棉被也是千疮百孔。要在从前,翎瑚自然是一刻也不愿待在这样的地方,只是经过水牢三日,她的挑剔之心大减,拂去些灰尘后,就将逸寒放倒在床头。
为他枕上枕头、盖上被子后,她扶床而坐,闭一闭眼以隐去眼前金星。身上似被车马碾过,腹中也叽哩咕噜地开始乱响,翎瑚强忍着疲惫,扶着墙慢慢走至灶头。冷锅冷碗,这家的主人显然离去多时,只余下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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