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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狼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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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瑶行礼过后徐徐起身;“禀父皇,六王叔是要让女儿递个消息进来。”
“说。”
“据说姐姐从狼山归来途中突然不见了踪影;如今是生是死;身在何处,都没人知晓。”她话音刚落;一直在眼中打转的泪水也跟着落下;“父皇,这可怎么办啊?”
文璟帝腾地站起身,“你说什么?锦平怎会突然没了踪影,那些跟从的侍卫呢?都死了么!”
翎瑶抽噎着道:“父皇知道,姐姐一向随心所欲惯了,她说走就走,又有谁敢阻拦?听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连姐夫都不见了踪影,几日都未曾露面。”
文璟帝眉头紧蹙,在他心里,的确是曾对翎瑚这次的狼山之行有所担忧,他熟知她的脾气,也知那里离林姿不远,要是她真存了心去找那人……文璟帝叹了口气。翎瑶见状,取出帕子拭了拭眼角,“六王叔说他本想派人去找,可是没有玉玺,发不了公文。他知道父皇一向疼爱姐姐,若姐姐有事,父皇必是痛不欲生,所以……”
翎瑶没有再说下去,文璟帝也不必让她再说下去,“想要找到锦平,你六王叔有千百种法子能用,何必单要玉玺?”
“六王叔说他鞭长莫及,那里偏远,总要当地人去找才妥当。”
文璟帝鼻间轻嗤,重又坐回龙椅,“照这么说,朕亲拟旨意发出去岂不是更为妥当?”
翎瑶抿一抿唇,“漠北地势险峻崎岖,又有各路人马来往不定,姐姐长居深宫,若真有事,我们……我们可再也见不到她了啊。”
文璟帝闻言如遭重击。
翎瑶又道:“父皇,您难道真忍心弃姐姐而不顾么?”
“朕不顾……朕若顾她,天下万民又有谁来顾惜?你六王叔向来好勇好杀,隐忍多年不发全是为了这一朝,若是让他得手,天下必将大乱。”文璟帝说着紧攥住扶手上的龙头,顿一顿又向翎瑶道:“你去告诉他,要真顾念兄弟之情,就派人去找了锦平回来,不然……玉石俱焚!”
翎瑶不动,“父皇,姐姐的一条性命难道真抵不上一枚玉玺?兄弟之情也比不上一把龙椅重要?”
文璟帝从没想到她敢这样问,此刻他盯视着这个被他冷落许久的女儿,眼前现出的是大周初定,先皇便即驾崩时,各方不定之下,他迎来了他这对双生女儿。她们两个长得都很美,玉雪可爱,只是一个身有异香,相形之下未免有所偏爱,而这样的偏爱,随着一个得病以致腿疾后就愈发明显。他需要一个“木香花开,锦绣连绵”的公主,不需要一个瘸着腿,令他想起不快的女儿,而且这个女儿,甚至曾想让她的姐姐也与她一样遭遇不幸……“那么告诉朕,依你该当如何?”
翎瑶眸色坚定,一扫往日的娇媚惑人,“锦和是个女子,不懂朝堂大事,锦和只知道,姐姐就是姐姐,但凡有一线希望,锦和就绝不会对姐姐置之不理,任她自生自灭。父皇,既然您同六王叔都不愿派人去找姐姐,锦和只好自己去,反正双生花,单留下一朵也没什么意思。”她这一席话,比方才那句问话更动文璟帝的心魄,他叫住了她,睿智双眸逼视着她的双眼,“锦和,你能一个人出去?”
“锦和小小女子,不能助父皇保住皇位,也阻挠不了六王叔的夺位大计,想来要是去漠北的话,六王叔是不会阻止的。”她说完跪下磕了个头转身就走,那一重一轻的脚步声催促着文璟帝做下决断,“锦和回来!”翎瑶急着想去寻宁王商量对策,听见这一句后不停步反而走的更急,“父皇不用拦我,我一定会去找到姐……啊!”两名黑衣死士不知从哪儿跳了出来,横手拦在她身前,“公主请回。”
翎瑶咬了咬唇角,回头恼道:“父皇不愿去找姐姐,难道锦和也不能去么?”文璟帝放下心结,脸色颇为和顺,“找人也不在这一时。锦和,你过来。”翎瑶迷惑地走近几步,“父皇不为姐姐担心着急么?还是……是另有安排?”文璟帝一笑,不点头也不摇头,“在这儿等上两日,你就会知道朕究竟有没有安排了。来人,先带公主下去。”翎瑶见他一脸悠闲,稳如泰山的模样,豁然明白宁王这条船怕是要翻了,只是为什么会翻呢?到底算漏了什么呢?翎瑶百思不得其解。
宁王等足了一夜也没等到翎瑶出来。他有些沉不住气,要是文璟帝答应,翎瑶就该带着玉玺出来;要是不答应,也该放人出来回个话,到如今音信全无,不知在搞什么名堂?宁王负手踱步,不时抬头看一看宫门紧闭的明英殿。不行!他不能再拖下去了,要么文璟帝死,要么他死!就算后人说他弑兄夺位,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定下决心,他立时挥手召人上来,“去拿本王的乌金剑来,再找一队弓箭手来,随时候命。”
那人领命刚要下去,就见一丢盔弃甲的将领带着几名士兵冲了进来,“王……王爷不好了!”
宁王一惊,“什么不好了?”
“三皇子带着人从北门冲进来了。”
宁王先还神色一紧,听他这一句后马上松了下来,“冲进来又如何?他能带上几个人?让人困住他就地正法就是了。”
那将领喘着粗气拼命摇头,“困……困不住,他带着狼兵。”
“什么?”宁王大愕,扶着墙出神许久,“哪里来的狼兵?萧家并未异动,他又从哪里弄来的狼兵?再者凭他一个黄口小儿,怎么指挥的了这群畜牲?”
“他身边跟着一头白毛巨狼,那些狼好像都听它的,上来就扯人脖子、咬人脸面,好……好惨……”那将领想起刚才血肉横飞的场面,绕是多年沙场,双腿也禁不住有些发软,“王爷,北门已经失守,我怕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攻入皇城。”
收起初闻时的惊慌,宁王毕竟曾到处征战,瞪了那人一眼后,他挺起胸,昂起头,气势如虎,“几头乱咬人的畜牲就把你吓成这样,还是不是我手下的兵?去,前面带路,要再让我听见这样没志气的话,我先斩了你,再把你丢给狼去!”
城中波澜迭起之际,逸寒与翎瑚已经回到了星痕等人的驻扎之地。此时,两个知道内情的婢女早已心急如焚,只记得逸寒临走前的嘱托才勉强忍住没有去找,这时见这对夫妇携手回来,煎熬了几日的心肠方才得到安宁。“公主,驸马爷。”两人双双行礼。翎瑚吩咐她们起来后,见二婢对着她和逸寒紧握的双手一直偷笑,不知怎地也有些忸怩起来,“笑什么,才几日没见就把规矩都忘了?”
星痕“嗤”地一笑。梦月持重,敛了笑意故作正经道:“奴婢们先是见了公主回来高兴来着,再一看见公主同驸马爷这么和顺,就高兴得过头了。”星痕忍不住又是一阵乱抖。翎瑚红了脸刚要说话,梦月真的正经起来,“公主,奴婢去取两件换洗衣裳吧,待会儿要是被人看见总是不好。”逸寒含笑颔首。翎瑚垂眸瞅瞅自己身上的破布条,一张俏脸比刚才还要红润可人,“快去快去,顺道把豆豆带来,那三条狗儿就不必了,免得一过来,我这破布条也不知到哪儿去了。”
逸寒大笑,宠腻地抚上她的脸颊。亦兰在后重重“哼”了一声,扁起嘴不乐意道:“寒哥哥,我去同大狼、二狼、三狼玩了,我可不怕它们扯碎衣裳。”逸寒点头。翎瑚望着她的背影,嘴巴不自觉地噘起老高,“真讨厌,我们真要带她一起回雁京么?”
“亦兰从小只在山里跑,我想这次有机会正好能带她看看繁华之地,长长见识,也能多认识一些人。”
“她长见识,我可要长气了。”翎瑚见没人,又自然而然地偎在逸寒怀里,“这一路她给我吃了多少白眼,这要再回去,我一定要被她气死了。”
“那是你同她相处未久,等以后时候一长,你们就能知道对方的好处了。”逸寒顺手为她理好吹乱的散发,“你就当多一个妹妹好了。”
妹妹……翎瑚想到自己最亲的妹妹,心里越发不乐意,“我有那么多妹妹,才不要她这个妹妹。”逸寒一笑,“那就当多一个朋友,我看你也没什么朋友。”朋友……翎瑚琢磨着这个词,“我好像从来没有朋友,除了……祈枫。”再次在她口中听见这个名字,逸寒的心中却已无刺,“是么?那多交几个朋友不是更好?”翎瑚垂下眼帘,像是起了什么心事。逸寒了然,“是不是想起你那位朋友了?”
“他那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逸寒,能不能先借一支狼兵救了他出来再说?”她的眸中带着几分恳求,又带着几分小心。逸寒低头亲了亲她的眸,头却是毅然摇了摇。翎瑚张嘴无言。逸寒替她说道:“你是不是要说救人如救火,他总是你的朋友,是不是?”翎瑚急忙点头。逸寒又道:“若是能救他,还能让你对他少几分愧疚之心,是不是?”翎瑚重重点头。不想逸寒还是摇头,“糊糊,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借出狼兵,就等同于大周干涉了北齐的家务事,弄不好会引火烧身?”
翎瑚扬眉,“那么不借狼兵,偷偷带几个去帮他好不好?”“不好。”逸寒仍是没有商量余地。翎瑚蹙起双眉刚要开口,逸寒又把她堵了回去,“糊糊,事有轻重缓急,这时候大周恐怕也有隐疾发作,哪还顾得上他?”翎瑚一听说大周也有不好,立即放下了相救祈枫一事,“什么隐疾?大周会怎样?还有,逸寒,你怎么知道的?”逸寒简略地将那日在祈枫处听到的话语一说,翎瑚担忧父母双亲的安危,先未追究其它,只连番道:“那我们快回雁京,回去再说。”
第43章 日暖生香
细雨中的雁京城迎来了新的一天。关闭数日的城门已然大开;林立的商铺重又开门揽客,贩夫走卒;各路人等也重又涌上了街头。一切似乎已恢复到从前,只有在那一张张惊魂初定的脸上才能看出多少总是不同。雁京城的百姓虽说常常听说狼兵骁勇,也知道大周如今的富足安定有赖于狼兵护国;可是他们从不知道的是;狼与人的交战会是那样的惨烈。那一夜的狼嚎,即使入眠也是噩梦连连;而梦中之景宛然就是早起开门后的景象;残骸遍地,血流成河;
雨水冲刷走了血迹;却冲不走人心头的恐惧,只有在看见翎瑚归来的仪仗时,人群中才透出稍许的喜气。他们的公主回来了,“木香花开,锦绣连绵”,果然这话不假,但愿她再别离开,但愿如她出生时那样,能带给他们连年的富足与安宁……
因为人群朝贺,翎瑚在城中滞留许久,入宫后刚下马车就直奔明英殿。此际文璟帝正众臣商量战后事宜,听见她一路行来的声音,立即挥退众人,起身迎向她道:“锦平,你可算知道回来了。”翎瑚扑入父亲怀中,久久发不出声。文璟帝爱怜地抚着她的发。翎瑚抬头,哽咽道:“父皇,你没事吧?”
“你不回来就有事。”文璟帝脸上现出责备之色,“告诉朕,你偷偷去了哪儿?害的人这样担心。”翎瑚低垂下头。文璟帝看向逸寒,“让你好好看着她,怎么会给她溜了?她该罚,你这个驸马也逃不掉。”逸寒躬身领罪。翎瑚看父亲发怒,小心扯了扯他明黄色的袍袖,“父皇,都是锦平不好,你别怪逸寒。”
~文~文璟帝怒瞪她一眼,“你也知道自己错了么?”
~人~“锦平知错,愿意受罚,只求父皇别罚逸寒就是。”
~书~翎瑚从未有过的恭顺惹得文璟帝大发一笑,“说来说去就是为了逸寒。逸寒,你面子真不小。”
~屋~逸寒微笑。
翎瑚飞红了脸,钻进父亲怀里,瓮声瓮气道:“父皇笑话锦平!”
“父皇怎会笑话你?你们夫妻恩爱,父皇高兴还来不及呢。”文璟帝拍着她的背脊,心安神定,“只是以后别再淘气了。听说你不知去向,父皇还真担心以后再也看不见你了。”
翎瑚想到当时确曾想过留在林姿,心里也不禁后怕。她重重点头,又问丽贵妃安好,又问宁王谋位经过,文璟帝拉着她坐下,“你母妃安好,宫中所有人等皆好,只有你妹妹……”
“妹妹?”翎瑚疑惑,“她怎么了?”
“你六王叔负隅顽抗,宫里四下乱作一团,幸好锦和奋不顾身替朕挡去一剑,否则,还真怕见不到你了。”
她的妹妹能有这么好?翎瑚不信,正要再问时,翎瑶款款走入,见她和逸寒都在,脸上喜气难掩,“姐姐,姐夫,你们回来了?”翎瑚蹙眉望着她吊在颈上的布带,转首冷淡哼了一声。逸寒仍如从前,向她微微一笑道:“回来了,还带了几样东西,过会整理好就会送去锦凰宫。”翎瑶娇声致谢。翎瑚厌烦不能,向文璟帝道:“父皇准备如何处置六王叔?”
文璟帝听问,眸色幽测,深不可辨,“自家兄弟,还能怎么办?锦和,你过来。”翎瑶听话走近。文璟帝拉过她一只手,又拉过翎瑚的一只手搭在一起,“朕与你们六王叔闹到如此境地,在外人眼里总不过是一句皇家情薄。不过朕这次看见锦和行事,就知道这话太过偏颇。锦平,你有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妹妹,该当好好相处,同气连枝,互相扶持,以后朕与你们母妃看着也就安心了。”
好妹妹?翎瑚双唇紧抿,沉默不言。翎瑶乖顺,立刻接口道:“父皇说的是。锦和知道从前年幼轻率,做过几件令父皇同姐姐都不快的事,锦和深以为悔,以后绝不会再犯。姐姐,你能原谅我么?”她的双眸真挚,言语至诚,令人难以拒绝,可偏偏,翎瑚拒绝得毫不迟疑,“不能!有些事我能原谅,有些事,决不能原谅!”
翎瑶双睫颤动,莹莹欲泪。文璟帝稍觉疑惑,翎瑚向来心肠最软,这次怎么如此刚硬?他正欲再问,翎瑚已福一福身道:“父皇,锦平先去向母妃请安,过会儿再来。”文璟帝不得不颔首答应。翎瑚与逸寒自去向丽贵妃请安,絮絮说了许多别离之情后,又问明了宁王谋位时的情状。丽贵妃久在深宫,早已历练得处变不惊。翎瑚心头耿耿,对宁王所为颇多怨责,“父皇向来对他很好,为何要挑起战事?还要拿我不知所踪的消息去逼迫父皇,真是可恶!”
丽贵妃淡然道:“这场祸事早晚得来。你六王叔心高气傲,当初对先帝传位于你父皇一事就颇为不满,能忍到此时,已是谋划许久,想要一击就中的,哪成想……”丽贵妃的眼风掠过默默听讲的逸寒,一转话题道:“你父皇那次让你跟着逸寒回去,就是想保你平安,谁知道你又不领情。锦平,你险些坏了大计!”看见母亲的眸中全是责备之意,翎瑚低头扁一扁嘴,夹了一筷子菜给丽贵妃,“母妃,锦平知错了,以后……再没有以后了。”丽贵妃一笑而纳。翎瑚想起一事又问,“母妃,你说父皇会如何处置六王叔?”
文璟帝亲入天牢,在宁王的狂呼乱喊中沉郁地看着他,“六弟。”
宁王仰天大笑,扣住手脚的铁链叮当作响,“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不用再假惺惺,只管让人拿刀子上来给我个痛快就是。”
“你成天叫嚷,就是为要个痛快?”
“是,”宁王双目欲呲,“还要为一句话。”
“你说。”
“我在雁京城外布置了不少暗哨,狼山那里也有人时刻紧盯,可以说就是一只苍蝇也逃不过他们的眼,可这样一群狼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顿了顿,他又道:“还有,海辰怎么会调遣狼兵,他从哪学来的?”
文璟帝手捻须髯,微露得色,“你在属地的大小事务也尽有人告诉朕的,饮酒作乐,风花雪月都不符你的脾性,故意有此行为必定是另有打算。朕几次试探,你又刻意隐忍,朕便知你所图不小,故此与萧令公商量对策时,他便遣了逸寒来京,一路收狼添兵,至雁京时已足够与你宁军匹敌。”
“逸寒……”宁王默念这个名字,“我果然小看了他。”文璟帝一笑又道:“这群狼兵平日散开各处,到关键时才悄悄聚拢,听令于雪狼。”宁王想起巨狼扫在他脊背上的一掌,立时又感到当时的那股窒息之痛,“即使有雪狼也需人分遣调配,你说!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能让它们这么听话?”
文璟帝上前几步,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宁王乍听之下犹如木雕泥塑,过后突然狂笑数声,垂头闭目道:“怪不得你那时非要锦平嫁给他,原来他对我大周已是不可或缺。”
文璟帝摇首,“朕可没逼迫他,是他自己非要娶锦平。”
“你敢说你没有推波助澜?父皇曾说你礼贤下士,待人至诚,其实你心思缜密,伪善至极。我败给你,全是败在这之上。”
“要说伪善,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朕早年诚心待你,可你又如何?”文璟帝似乎不想再同他过多争论,转过话锋道:“朕回答了你要问的话,你也答朕一句如何?”
宁王不语。
文璟帝自顾自道:“朕已下令捉拿了朝中与你相通者,私下受你财物者也已一并归罪。”
宁王一声冷笑,“是么,那你还要问我什么?”
文璟帝沉声,“朕总觉着还有人牵涉其中。你手下所使兵刃是怎么进来的,你的人又是怎样分批潜入,把守城门的士兵之中竟无一人发觉?有谁在暗中助你?”
“还能有谁?你的兄弟?子女?嫔妃?”宁王眸中恶意闪烁,“你不如扪心自问,看看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人人都要反你。”
“朕行事自问对得起天地春秋,反朕者皆是你等小人。”文璟帝冷哼了一声,转身向外行了几步,蓦然,他又回头道:“那日你为何单遣了锦和来问朕要玉玺?”
铁链再次叮当作响,宁王笑得极为欢畅,“你疑心你的女儿?哈哈,她一个小女孩儿,又同锦平生的一模一样,我要乱你心神,不让她来让谁来?”
文璟帝回头就走。
宁王继续大笑着道:“哈哈,你的疑心病可是越来越重了,竟疑心起自己的女儿?接下来你是不是该疑心一下锦平,看看她是不是不满你为她安排的好姻缘,暗暗想要反你?再接下来,你就该怀疑你的好女婿了。哈哈,他不可或缺,到时候,别连大周也改姓萧了吧?”
公主府。
翎瑚终于躺回了自己的大床上,她摊手摊脚地翻了两下后,见逸寒走近,心里好像有头暴躁的小鹿在乱撞,“逸寒……”逸寒一边褪衣,一边看她道:“怎么了?”翎瑚害羞的以被蒙住头脸,“天热了,星痕刚才替我们拿去一床被子。”逸寒“嗯”了一声,继续宽衣解带。翎瑚有些失落,他从前不是变着法子要同她挤一条被子的么,怎么如今她肯了,他却显得无动于衷了呢?“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为她鸣不平了?”
对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逸寒也没生出多少关切,“生你什么气?为谁鸣不平?”翎瑚掀被,“就是她!父皇觉得我小气,母妃也说我不像个姐姐样儿,你呢?是不是也要说我不大方,不愿同这个亲妹妹和好?”逸寒似乎回过了神,望着她赌气的眉目道:“糊糊,她耍把戏的本事比你强得多,你离她越远越好。”
翎瑚一讶,“你不信她?”
“当然,我只信我自己的媳妇儿,为什么要信她?”
翎瑚像是吃了一大口蜂蜜,一直甜到心底,“我也不信她,一天到晚唱戏似地分不出真假,比你妹妹还讨人厌。”
逸寒轻笑出声,“日久见人心,有些人会从讨厌变得不那么讨厌,有些人则会从可信变得不那么可信。是不是,糊糊?”
翎瑚听他像是在说翎瑶与亦兰,又像是在说他自己与祈枫,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答他。逸寒倾身抚了抚她的小脸,“你不是要与我共被么?这么霸着被子,我怎么进来?”他怎么能说得这样直白?翎瑚的脸上似要沁出血来,“谁要同你共……共被了?我是怕你热着。”“怕我热就让我光着睡?糊糊,你要是想看,我也不介意。”他不说不要紧,他一说到时提醒了她,她在对着他的光身子说话,口齿越发不利索起来,“我才不要……不要看呢。”她说完就往被里钻,逸寒拉开被,钻进去将她翻转过来,“糊糊。”
像是有万千情丝缠绕在彼此之间,翎瑚望着他,眼底也只有一个他,“逸寒。”逸寒拨开她的长发,指尖带过她的脸颊,激起她心头一阵异样跳动。她嘤咛了一声,抱住他有力的臂膀,像是要阻止,更多的又像是鼓励。逸寒勾起唇角,微微低下头,就在即将要享受那份甜蜜时,一样毛茸茸的物事不知从哪里钻了进来,一下夹在两人之间,吱哇乱叫!
第44章 驸马难为
两人都是一跳;待看清来物,翎瑚又羞又恼,对着一脸无辜的豆豆道;“这会儿不用你啦;快出去;”豆豆眨巴着眼,为什么不要它了呢;它这个哨兵当得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又不让它当了,它甩着毛茸茸的尾巴,对翎瑚的命令充耳不闻。翎瑚一把揪起了它;在逸寒的笑声中大声嚷道,“星痕;快进来把它抱走。”
怎么,还要它走?它可是一直都陪着主人睡的!豆豆像个孩子似的发起了脾气,蹬着小腿,尖着嗓子,挣脱出手后一下爬到了床顶上。翎瑚干瞪着眼没奈何,逸寒笑着搂住她道:“算了,就让它呆着吧。”翎瑚抿了抿唇,“让它待着,等会儿……过会儿又要闹了。”逸寒在她唇上轻啄了一记,“小媳妇儿也知道急了么?”
“哪有?”翎瑚挣脱出去翻身躺下,“我才不急。”“那我也不急。”逸寒翻身躺下,从后搂住了她,“日夜赶路,倒真是有些累了。”翎瑚也能感到他比往日来得沉默,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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