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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让微臣侍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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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萧晴打断,妖媚的眸子掠过他身上,又是讥讽又是魅人,“不过燕公子放心,萧晴答应公子的条件,绝不会变。只要救了三哥哥,燕公子便可随时娶萧晴过门了。”
“萧姑娘,在下不是那个意思。”燕松佩沉声,皱着眉。
他们两人对面而立,有一层古怪暧昧的气氛笼罩。慕容堇不愿多管,无声转头,看天边垂下的夕阳,转身离开。她向着外头走去,不是朝着任何一个屋子的方向。
池奕寸步不离,善意提醒,“公主,谢公子休息的房间,不在这个方向。”
“我不去见他,”慕容堇淡淡地说,她走到院落门口,手扶在竹木上,回头看,对上萧晴警惕的眼睛,“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池奕,我们回京去。”
燕松佩和萧晴并立,看着少女回头、眼睛在虚空中落一圈,就转身走了。她步子幽静,长发乌黑束起,月白长披风尾擦过地面,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几分萧索。
“……她为什么不回去,看看三哥哥?她不是很喜欢三哥哥么?”萧晴喃喃,不太理解少女的心情。
燕松佩沉默半晌,低道,“你来了——何须她?”
萧晴眼皮一跳,失笑,自言自语,“……我想我明白,为什么三哥哥会受她吸引。”得不到的,才最珍贵。得到的,能不能拴住,还要看本事。
长公主的真心,何等飘忽不定。
慕容堇坐上马车,放下垂帘,闭上眼。萧晴欢喜的面孔、谢书雁沉睡的样子,她都想忘了。她有哥哥要管,她不会去和萧晴争,把选择权交给上天吧——谢公子,如果你醒了,如果慕容堇还在,请来盛京找我。
一路过了山山水水,离盛京越近,盘查越严。快到盛京的时候,慕容堇拒绝池奕的护送,让他带人先回公主府,自己做平民打扮,混在人群里,进入盛京。
池奕起先不愿,但在公主冷言冷语的命令下,不得不遵从。如今盛京盘查严格,他和公主在一起,对公主才最危险。
慕容堇找了一身民家少女穿的衣服,在城门前,拦住一位卖菜进城的老伯。老人家本要发怒,见到少女明眸皓齿,容貌娟丽,也不由软了口气,“姑娘有什么事?”
慕容堇从袖中递了银子过去,面上带着亲切的微笑,柔声,“伯伯,我要进城看我哥哥。可他们抓人那么厉害……我害怕。”眼睛怯怯地往前头一瞄,又是一个无辜少女大叫着,被官兵捉走了。她肩膀发抖,低下头,做楚楚可怜样。
老伯见到银子,心情自然更好,安慰道,“姑娘别怕,他们要搜人,自然严厉些。这样吧,姑娘实在害怕,就说是我的女儿,跟我一起进京卖菜。”
“多谢伯伯。”慕容堇眼睛亮亮的,讨好地挽住老人的胳膊。
眼下的慕容堇,穿着青萝衫裙,梳两条麻花辫,小脸有些脏,可眼睛还是亮得发光。她天真无邪地跟着父亲进城,好奇地左看看又看看,碰上男人的眼神,就羞涩的垂下头,拉着父亲的袖子不敢动。这样腼腆可爱的十六七小姑娘,任谁也不会想到,她和那个高高在上、整天端着一张脸的堇公主,是一个人。
有官兵拿着画像不停对照,旁边同伴拍拍肩,嘲笑,“还看什么啊?长公主雍容华贵,是她一个小姑娘模仿的了的?放行吧,别吓着人家姑娘。”
在少女一番掩饰下,军官怀疑地给他们放了行。一直跟着老伯伯走出许久,她回头看没有官兵跟来,才松口气。又是一轮道谢,和老伯分了手。她故作自在,在人群中走动,慢慢地挪到一个小巷口,没人跟来,才松了口气。正想着接下来怎么做,手腕被人拉住,抬头碰上青年俊朗的眉眼。
他穿着青衣,一副文弱书生的打扮。
“别回头,”章从素撇开眼睛,拉住她走路,“有人在后面跟着,和我走。”
慕容堇压下心头的惊颤,被他拉着,不停地在曲折的小巷中拐来拐去。她被他转的头晕,可他仍走的很快,似对这一段路很了解。她低头,看着他拉自己的手,被藏青袖子遮掩。
心头微恍惚:在这潮湿的小巷里,他带着她一路走下去,不停步。
但仅仅是一顿,慕容堇就打消了脑中的荒唐念头。他是章从素,和慕容堇无关的章从素,慕容堇请你清醒。
好容易,章从素把她带到了一家农舍,关上门,听到外面没声音,他才舒口气。
慕容堇把手挪开,翘着眉睨他,“多谢。”
“公主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他低声,恍惚地看自己被推开的手,“盛京不太平。”
“我做事,不用你教训。”慕容堇答道,讥嘲他,“章从素,你怎么在这里?那时从马车摔下去,没死呀?看你现在落落寡欢,混得并不好嘛。”
他的不好,总能让她开心。
章从素看她,慕容堇的神色确实很高兴:她太欢喜他的不得意了——这让章从素心头,既无奈又酸涩。
“公主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他叹道。
慕容堇收笑,别过脸,开始赶人,“我要见能帮助我的人,如果你不能,就离我远些。”
☆、故人何得不同来
章从素不再是以前的辅国公家公子了,他被赶出家,在乡野租了间草屋,刮风泄风,下雨漏雨。可他住在这里,念书写字,准备着秋试,倒也怡然自得。
慕容堇跟他来到现在住处,他出去和邻居说话,她就站在油腻腻的桌旁,翻看桌上几本旧书。
章从素进来,怕公主嫌弃书页不干净,忙去夺过来,讷讷掩饰道,“这是旁人的书,我还是收起来好了。”
少女靠桌站着,闻言愣住,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低喟一声,垂着一双妙目打量他,幽幽道,“那书封上还有你的题字,怎么会是别人的书?章公子,你是没钱买新书,就买来别人的旧书么?”他已经混到了这么惨么?
章从素猛抬头,颇有些惊异,“公主认识我的字?”
他这一问,两人面面相觑,都不做声。
慕容堇望着家徒四壁的寒宅,撑着手臂坐下。发丝贴在她面上,有些冷。她怎么会不认识章从素的字呢?有整整三年时间,她都密切关注着他。
他负了她,她是那样恨他。可看了他眼下状况,慕容堇竟没有几丝怨意了。除了不愿娶她,他也没什么过错。
章从素盯着慕容堇落寞的样子,心中抽痛。他想起先前,长公主咄咄逼人地瞪人,活力四射。可现在,她坐在桌旁,瘦削冷漠,眼中也笼了层烟雾。
他前面说的不对:在章从素空白的时间段中,慕容堇已经发生了变化。
章从素默默想着她,就见少女转过脸,直目看来,脆声道,“你说要帮我,怎么个帮法?”
章从素面上一抹尴尬的微红,低过头咳嗽,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邻居有给宰相府送菜的丫头,我请她帮个忙,让公主去送菜,想办法见到相爷……相爷这段时间一直称病在府,或许会是公主可争取的力量。”
慕容堇侧头,没怎么在意他后面的话,却是听到前话,就挑起了细眉,待他说完,她已经站了起来,了然笑道,“哎呀,章公子,那位邻居姑娘,必然又为你倾倒了,了不起呀。”
“并非……”章从素急了,欲解释,但看到慕容堇的侧脸,冷淡漠然,望着窗外的虚空发呆——她没有把他的事放在心里。心中升起无力感,章从素闭眼,涩涩承认:他在和公主相背而行,越行越远。
她不是以前那个非他不嫁的长公主了,他应该高兴。
第二天,趁着天色未明,在章从素的帮助下,慕容堇借了一套邻家姑娘的衣服,和他一起驾着马车,去给宰相府送每天的新鲜蔬菜。门房盘问半天,觉得没问题,就给他们放行进去。
章从素对她低语,“这边有我,公主去找相爷就好。”
“嗯。”慕容堇不客气,答应一声就走,与他擦肩时低道,“多谢你。”
章从素愣住,弯腰抱菜的动作停住,抬头看去,雪白衣衫的少女走进了晨雾中,轻灵像入无人之境,一下子就看不到了。他笑了笑,继续低头干活。
理所当然的,慕容堇被人拦下,她连腰牌也不肯拿出来,只背着手,朗声,“我叫慕容堇,你们请相爷去,看他要不要见我。”
若是平常,谁会理这么个少女?可眼前这位姑娘,气质非凡,看人的眼神,总有股高高【文、】在上的感觉,像个大【人、】人物似的。两名侍卫想【书、】起相爷先前吩咐,这几日【屋、】盛京不太平,要多注意。商量一番,留一人看守,另一人进去通报。
却只是片刻,相爷鞋袜不穿、衣衫凌乱地就迎了出来,看到晨曦下负手而立的少女,激动得热泪盈眶,带着全家人就拜了下去,“老臣恭迎公主回京!公主千福!”
慕容堇快步上前,弯身将相爷扶起,动容道,“相爷快不要折煞堇儿了。堇儿刚回京,举目无亲,只想起相爷,给相爷报声平安。哥哥还在宫中受苦,堇儿少不得要劳碌一番,这便告辞。”她言辞恳切,说着就怔怔落泪,话里却也处处透着试探。
相爷赶紧抓着她的手,“公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信老臣的忠心么?公主不方便回府的话,先在宰相府住下就好。剩下的事,不可操之过急,我们慢慢商量。”
“如此,多谢相爷照顾。”慕容堇切声,感激无比。心底已冷哼一遍,又是一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老狐狸!
自从慕容安控制了盛京,反对的大臣都被关押起来,剩下的要么支持新主,要么就像相爷这样的老狐狸,告病在家,先观望一阵子再说。毕竟慕容安虽控制了盛京,慕容岳一日不退位,这新主子,也一天不能名正言顺。
且如今慕容堇回京,被有心人得知,更有不少人倾向于旧皇和公主——改朝换代的事,总不是那么妥善。
只是几日,相爷偶尔约一些臣子来府中商讨国事,慕容堇在屏风后听一听,情况已明了于心。她对相爷说,“调兵进京,用我的口令!”高高扬起下巴,“哥哥被困,无法发号施令。我慕容堇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相爷陪着笑脸,小心翼翼观察她脸色,“陛下疼爱公主,公主的意思,自然是陛下的意思。调兵令也使得,只要公主写字传话就行了。只是一则调兵进京,要数日时间;二则如果被三王爷发现了,就不好办了。”
慕容堇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相爷,今日你帮我们兄妹,待我哥哥稳定大局,我定会把相爷大功说给他听。哥哥会给相爷重赏的。”
相爷口里说着不敢,却又道,“老臣哪里在乎什么赏赐?咳咳,只是皇后仙逝多年,中宫空悬已久……小女蔺彩蕙,今年十八,曾与陛下有一面之缘,对陛下很是仰慕。哎,老臣也劝过她,可是……”
他一边苦着脸诉说,一边从眼角余光中上看,只见到慕容堇面无表情,也不说话。这下心中上下不定,不知道堇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堇待他说够了,才撑着头睨他,似笑非笑道,“本公主今年不过十七,下面还有个十五岁的侄女。相爷糊涂,忘了皇兄大本公主多少岁么?蔺姑娘花容月貌芳华正好,该另觅良缘,何苦要和皇兄配对。”
她自称“本公主”,便已经是不悦了。
相爷额头一滴冷汗,苦哈哈道,“可是小女任性……”
“好啦,”心里厌恶,慕容堇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如果兰妃姐姐不在意,本公主会向哥哥建议纳后的。纵然没法入主中宫,做个劳什子妃子,也不难。如果相爷没别的事了,就和本公主讨论下眼下之事吧。”
“是。”得到了慕容堇的承诺,相爷顿时积极许多。凑过去,更是给慕容堇分析朝中近况,建议一番。心中已经得意地拨起了算盘:自己帮慕容家兄妹渡过难关,自己女儿入主中宫,那可是天大的荣誉啊!要知道,自陛下登基,原皇后第二年病逝,就再没有出过什么皇后了。
为了能够制衡慕容安,他们不仅悄悄调兵进京,还向几个郡的王爷都发了邀请,让他们入京,说是参加宫宴。这些王爷,都是慕容兄妹的叔叔伯伯之辈,如果能有他们的支持,也算不错。况且盛京大变的事,也不是每位王爷都一清二楚的。
拖了五日,慕容堇在书房练字,相爷匆匆进来,脸色惨淡,“公主,不好了!三王爷不知从哪里得知,公主已经回京。他在午门那里捉了百姓,说等着公主。一刻不见公主,就杀一名百姓……”
慕容堇面色寒冷,一把推开纸笔,拍案大喝,“好一个三叔!真有他的。”
相爷诺诺不言,见慕容堇在屋中走几圈,问他,“相爷,还有几天,军队能调进来?各位叔叔伯伯能赶来盛京?”
相爷抹汗,回答,“昨夜才得到暗信,边疆那边说大魏国近日蠢蠢欲动,他们不敢派过多人马来。公主的口令,只从大将军那里借来了不足一万兵马。王爷们,有的离得远,有的离得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京。”
慕容堇,你一定要冷静。
少女指尖扣桌面,皱着眉,心中烦躁。她只是一个公主,吃喝玩乐,国家大事从来没想过。可如今哥哥被困,能指望的,只有她这位平日无所事事的公主了。如果她倒下了,哥哥就彻底完了。
她不能让哥哥出事!
“相爷,”少女坐下,凉凉笑一声,“大魏国最近不安生,对不对?那么,我邀请他国太子殿下,来我大燕做客。”即使做了平生都不敢做的事,一个人的性格,也很少能脱离本性。慕容安生性怯懦,毫无主张。不知他此次为什么要造反,但邀请大魏太子来,能给他添些乱,让他头昏眼花,再好不过。
“这……不太好吧。已经够乱了,”相爷提醒,“三王爷趁此发生兵变,就不好了。”
“他不敢,”慕容堇自信道,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因为,只要一个我,就能让哥哥心甘情愿退位,何必兵变呢?”
要乱,就乱得彻底一些吧!
☆、有杏不需梅
少女出了宰相府,默默走上了盛京最繁华的街头。先前经过装扮,已经换上锦衣华服的她,气质端庄高贵,慢腾腾地走路,吸引了许多军爷。
有官阶高的将领跪在她脚边,高声,“请长公主入宫!”
围观的群众哗然:看那少女眉清目秀,只有眼眸中带几分倔强孤傲,没想到真是逃出京的长公主殿下。
慕容堇看也不看跪在脚边的男人,直接走过去,冷冷地丢一句话,“现在的人,好没礼貌。就凭你一个五品小官,耍耍嘴皮子,就能请动本公主么?谁要来见本公主,亲自来公主府请!”
周围有两排官兵拦住百姓,更是跟着长公主的步子,往公主府去。他们不敢违抗上命,也不敢拦住公主。不管如今情势是怎样,长公主的身份还是一样的尊贵。
就这么闹哄哄的一路,到达公主府时,十里长街都围满了人。青荇等侍女早得知消息,翘首在公主府门前等待,见到公主回来,青荇眼圈大红,扑上来哽咽,“呜呜呜,公主你终于平安回来了。”
慕容堇偏头,看到池奕统领也带人在侧,防止着众人对公主的不敬。碰上公主的眼神,不苟言笑的男人眉眼也是微动,单膝跪地,声音透着几分激动,“公主。”
回到熟悉的地方,少女抬头,盯着府宅半晌,才微微发笑。扶住侍女青荇的手,一同进去,顺便揶揄,“我不过出了趟盛京,回来你们怎么都瘦了一圈?快去摆桌酒席,我也不要别人说‘长公主虐待下人’之类的话。”
“……公主又逗人。”青荇欢喜抱怨,回头面对府门外的一众将士,冷冷一哼,当着他们的面吩咐门童,“关门放狗,不许不相干的人进来。”
于是,众将士尴尬地看到,公主府当真大白天关上了门,还真放出了三四条大黑狗,汪汪叫着。
酒席理所当然的没摆成,因为慕容安亲自来公主府,邀请侄女叙旧。他中年发福,站在府门口,没有一点王爷的威严,倒像个穿金戴银的地主暴发户。
青荇站在门边传话,“公主请三王爷进府喝茶。”
“额,”中年大叔摸头,看看两边的将士,再看看只开了一道门的公主府,笑道,“还是堇儿入宫吧,三叔好招待。”
他们说话的时候,慕容堇换好了一身家常杏黄衣裙,从青荇后头走出来,娇声娇气道,“不要怕,堇儿吃不了三叔,进来喝杯茶而已。”
“呵呵,堇儿还和以前一样,喜欢开玩笑。”慕容安心中厌恶侄女对自己的轻蔑,口上还是乐呵呵着。思忖自己人都在门外,一个公主府也为难不了自己,这才进去了。
慕容堇侧身,让他进去。自己在门边站一会儿,嘴角左翘,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她确实瞧不上自己这位三叔。
慕容安到来的意图很明确,和侄女客套一番,就试探道,“这样僵持下去也不好,还不如堇儿进趟宫,劝岳儿交出龙印。堇儿你是懂事的,也知道岳儿治国不行,还不如让给三叔……三叔不会为难你们的。”
慕容堇笑,“我哥哥当不了好皇帝,三叔就能么?恐怕还不如我哥哥呢。”
“堇儿又胡说了,”忍着怒气,慕容安开怀大笑,“这点你不用担心,我有军师,他会助本王的。”
“……军师哦,难怪呢,”慕容堇嘲笑他,“我说三叔平时那么老实,怎么想到这个法子,困住我们兄妹。只是提醒三叔啊,你那位军师太聪明,等你控制不了他的时候,不怕他反咬一口么?”
“慕容堇!”慕容安终于怒了,拍着桌子跳起,胸脯被她气得一抖一抖,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压着声音道,“劝你哥哥退位,不然——惹怒了我,你们谁也活不了。”
怕再说下去,又被这个牙尖嘴利的侄女气死,他甩袖离去,只留下话——明日再来。
侍女上了梨肉,慕容堇心情不错地剔着牙签吃梨,末了才低声道,“希望三叔再笨一些,让我拖拖日子——一万大军,总会入京的。”
她想用自己来拖住慕容安,给自己这方争取时间。有相爷的掩护,她能和其他王爷们联系,请他们出兵镇压安王爷。再是大魏太子来盛京,慕容安要维持表面和平的样子,也会手忙脚乱一些。
慕容安越乱,自己的机会才越多。
幸亏慕容安是个草包王爷,不那么聪明,才给了她许多机会。可话又说回来,这么个草包王爷,为什么要造反?!他吃饱了撑的么!
事实上,尽管慕容堇想了许多办法,慕容安那边,总有办法破解。她在调兵,对方也在调兵;她争取王爷们的支持,对方也在许承诺,争取王爷们的力量;甚至大魏太子胥江来访,也被轻松安抚。
而慕容安,还能每天来公主府,说服她一次。他越来越焦躁,每次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当相爷想着法子,把这些对自己不利的情况转告她时,慕容堇发怔,“我有点儿好奇,慕容安请了怎样一个军师。”她才不信,这些制约自己的法子,慕容安想得出来。
相爷委婉道,“安王爷现在对公主这么礼貌,是因为他还没找到龙印。如果公主能赶在他之前,救出陛下、或找到龙印,事情就有转机了。”
慕容堇扶头,疲累道,“我想想。”哥哥被关押在哪里?龙印又在哪里?她一个都不知道。
与此同时,皇宫内院中的冷宫,数位娘娘抱作一团,抽泣着。另一边墙角,靠坐着美貌女子,发鬓凌乱,面色憔悴,却无损她的温婉气度。
有妃子哭道,“每天都被关在这里,连饭都不给吃,只给喂一点水。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样,是不是和我们一样可怜。”
另一位妃子坚贞道,“就算饿死我,也绝不向那什么安王爷投降。反正龙印在哪里,我本来就不知道。”
有胆小的妃子,虚弱地向另一边的貌美女子询问,“兰姐姐,陛下平时最宠爱你,你是知道龙印的,对不对?你看我们都被关在这里,就你有可能出去——你就变通一下,帮帮大家吧。”
兰静侧头,看她们。有的女子已经气虚地晕倒,有的捂着脸哭,有的死咬着嘴不出声,还有的可怜巴巴趴在窗口,看外面。这段时间,她们闹也闹过,吵也吵过,逼问威胁,都尝试过。如果慕容安还是找不到龙印,不知会对她们这些弱女子做什么。
更何况,过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陛下……
兰静雪白的面上神色变来变去,叹气问她们,“你们信任我出去?如果我输了,所有人都要死的。”
抽抽搭搭的妃子们齐声回答,“虽然我们平时讨厌你,总是得陛下宠爱。可你是咱们中间最聪明的了——兰姐姐你去吧,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相信你。”
“相信我?”兰静虚声笑,衬得面色更为苍白,“我这一生,还没有被谁信过呢。”
“……”众女面面相觑,见她扶着墙站了起来,往门边挪去。
“干什么?!滚!”外面的侍卫粗声大气,声音狠得把里面的妃子又吓得捂住耳朵红着眼。
“妾身是陛下最宠爱的兰妃,”温柔如水的女音娇弱可人,光听声音,都能让人软了半边身子,“安王爷不是想得到龙印么?或许,他会需要妾身的帮助。”
“前几天审问,你不是说自己不知道么?”侍卫还是不信她的话。
“妾身现在还是不知道,”兰静柔声答,说一句,就要停下喘口气,紧紧揪住里面一众偷听妃子们的心脏,“可是起码,妾身比安王爷,更了解陛下平时的习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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