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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让微臣侍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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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书雁笑,“他们管陛下要人了?好胆魄呀。”
胥江眯着眼睛,仔细盯台下的谢三郎,沉声,“大燕的事情,一直是你一手负责的。朕本来是要彻底灭了他们,是你说留下大燕的。如今大燕来访客,一是为了两国协约,二是为了他们的公主。朕说起来,并不十分喜欢那位公主呆在青显。”
谢书雁沉吟,默不作声。大燕来的访臣,是提出要将公主慕容清嫁过来,增加两国的情谊。胥江不想留下话头,把两位公主都留在青显。因此,慕容清要嫁来的话,慕容堇就该回去了。对于谢书雁和慕容堇之间的事,胥江隐约知道一些。说起联姻,慕容堇长公主的身份,其实比慕容清更合适的。只谁让谢丞相喜欢的是人家长公主呢?
在胥江和谢书雁谈话的时候,慕容堇也被请进了宫。她在宫女的带领下,穿过绕过许多地方,在一处假山流水前,见到了从大燕来的章从素。
章公子青衫隐隐,面孔迎着阳光,刺眼的光芒遮住了他的容貌,只那份负手看水的神情,很有一种沉寂下来的萧索。身后脚步纷沓而来,他回头,看到了红衣少女走来,眼眸闪烁,唇角颤动两下,方行礼。
明明是火红的颜色,映着少女尖削的脸颊黯淡的目光,偏偏有一种无处道的索然无味。世上总有这样一类人,着衣越是艳丽,心底越是荒芜。
章从素一路看着公主如此蜕变,心中难受可悲。“公主受苦了。”
自从来到青显,慕容堇的活动范围,一直只有谢家那小小一间屋子。她以为谢书雁会关着自己一辈子,没想到今天竟能看到故人。还是章从素。
饶是慕容堇再觉得人生无望,看到他,也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触。眨眼眨去眼底的泪光,她过去,十分珍重地把他扶起,“大燕好不好?你好不好?阿靖好不好?我的子民……好不好?”
“大家都很好。请公主珍重自己……幼皇登基,无人能管束。我已经向大魏皇帝恳请,让公主回盛京,教导幼皇。”大燕经过国变,相爷年老,侯爷回朝。经过一番风雨,国事回到了章从素手中。
慕容堇苦笑,“谢书雁不会放我走的。”
章从素目光低垂,颇有诧异,被他压住。他知道,能和公主谈话的时间,并不多,他需要速战速决。从袖下抽出一柄小刀,传给了公主袖里。面对慕容堇的目光闪烁,他低语,“经过此事,公主也该知道,谢书雁此人不能留。他如今对公主嘘寒问暖,又对公主有愧疚之情,正是公主下手的好机会。我知道公主平日用度都有他管制,才借了刀给公主用。公主不必担心后事——自古皇帝忌讳臣子多才,谢书雁多智近妖,他一死,即使谢家有疑惑,胥江陛下也会压下去。再者,江湖上,燕松佩燕公子也偷偷易容来了青显,如果谢家人对公主发难,燕公子等江湖侠客,也会保护公主的。”
慕容堇手里紧握小刀,听章从素句句道来,微微笑,“原来,想杀他的人,还是这么多。”
章从素还欲再说话,偶尔一抬头,竟看到桥头上,谢书雁笑眯眯地弯腰往湖里投鱼食,顺便歪头看这里。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上,章从素面色不动地停了话头。
察觉到章从素瞬间紧张的情绪,慕容堇回头,果然看到谢书雁把剩下的鱼食丢给旁边跟着的宫女,微笑着往这里走来。声音清润如玉,温和动听,“陛下让在下接待章大人,在下还愁着该去哪里找章大人。没想到才走来,就见到两位在话旧了。”
他这话十足放屁!大燕来的访臣,住在哪里,去哪里,都是有陛下安排的。不然慕容堇怎么会进宫,还能和章从素说这么久的话?不过谢公子的地盘,想怎么说别人也没意见。
只见他走到慕容堇身边,体贴地脱下自己的素白披风,披在公主僵硬的肩头,心疼道,“冬天才过去,阿堇穿这么单薄就出来了,生病了怎么办呢?”他最后一个“呢”,语调加重,笑语里,几分威胁隐藏其中。
慕容堇打个哆嗦,勉强露出笑脸,“谢谢。”
谢书雁那双似喜非喜的眼珠子,也转一圈,掠过慕容堇垂下的衣袖,盯着那里看几分,身边两人都紧张十分,他才收了目光,继续笑着和章从素说话。然后,手扶在慕容堇肩头,甜言蜜语的,搂抱着浑身僵硬的慕容堇走了。
章从素在原地看他们走远,无奈笑。离去的谢书雁负手长立,白衣如瀑。笑得冷静又自信,这才是真正的他,淹没了那么久本性的谢书雁。如今,谢书雁算是彻底显露本性了……以前,他对慕容堇,可是言听计从,从来不威胁的。
萧晴给家里留了一封书信,又离开了青显。她牵着马出城,在酒楼里买了些干粮,出来时就遇上阳光下站立的黑衣青年,笔直如剑光将行。她愣一愣,回头看身后全是陌生人,才对黑衣男子笑,“看来谢书雁真是惹了大麻烦,连燕公子这样的人,都被他吸引来了。”
她这样说着,还牵着马往城外走,根本不理人。
燕松佩见她如此,有些惊讶,他走到她身边,一手抬起挡住了她的路,语调幽慢,“他又要你去做什么坏事?他心里另有他爱,对你从来都是利用。你何必一直为他做事?”
萧晴也愣住了,抬起头,漂亮的眼睛和他对望。因为燕松佩一直沉默寡言,她没想过他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此时听他说话,倒不像是责备自己的,就半开玩笑道,“他哪里利用我了?”
“萧晴!”燕松佩皱眉,不理解她怎么还能这样说。
看他这么严肃,萧晴也玩笑不下去了,“他没有利用我,他是一直在命令我。”抿嘴角,失笑,“他早就告诉我,我不是他喜欢的。是我非要跟着他的。见我这么好用,他才理所当然地命令我。这么多年,都成习惯了。可我这次离开青显,还真的不是他的命令。”
“那你要做什么?”
“我想找匡易,你师兄,求得‘枯心’的解药。”明明看到燕松佩的目光暗下去,可她还要说完,“如果没有解药,他活不下去的。”
燕松佩背身,看太阳,语调寡淡,“你就……这么喜欢他?”
“喜欢!非常喜欢!刻到骨子里的喜欢,”萧晴笑,却没有几分开心的样子。这长年累月的喜欢,让她变得很累。很多很多的时候,她都想痛痛快快地背叛谢书雁一场,狠狠地伤谢书雁一回!可她太了解他的可怕了……她不敢背叛他,却又开始恨他。
“燕公子,我没有忘记,我说过要嫁给你。可是谢书雁还在,我对他还是一个路人,我怎么甘心呢?”萧晴低语,“所以我要求得解药!我要他为了活下去,求我!我非要他把我萧晴看进眼里一次!”
燕松佩震惊地看她,神色变来变去,长长一叹。“萧姑娘,你何必这样?被谢书雁看进眼里,未必是什么好事。你单看堇公主的今日,就知道被谢书雁所爱,有多痛苦。”
“我当然知道被他爱不是好事!可我从不被他放在眼里,我无论如何都不服气。并不需要爱,哪怕恨也行……可我太胆小,不敢背叛他。所以,我只有替他去求医,再让他求我这个法子了。燕公子,我或许也喜爱你。等我做完此事,一定嫁给你。我不食言。”
燕松佩盯着萧晴看了许久,才慢吞吞道,“你要达成这个要求,也很简单。其实在大燕国灭前,我已经找到匡易师兄了。”他拿出一枚药丸,递给萧晴。
“师兄不愿意救他,却给了我这药。一共有两枚,仅是他炼药的试验品。他说,如果谢书雁有勇气吃下这药,他看看效果,再救也不迟。”
“这什么药?毒药?”
“不算吧。师兄说,这药还未成功,叫‘醉生梦死’。他也不知道效果。”
萧晴拿着药丸看半天,仰头吞下。对燕松佩沉默的目光笑,“多谢你,帮我实现愿望。我想,我会很快嫁给你的。”
☆、明年明日催
谢书雁带着慕容堇,穿街走巷;指给她看青显的大好风光。
穿梭在陈旧酒巷里;谢书雁指着巷口人来人往旁的老榕树,高兴道;“我小时候;就是在这里爬墙看袁家小姐!谢家的、陆家的、陈家的……那么多小孩子,投石子猜拳头;他们都比不上我!”
走到青显中心的白玉石拱桥上,谢书雁摸着石栏,手指着石桥下的深潭幽碧,愉快笑;“我小时候不会游泳,还被大嫂扔下过河。那时候吓死了!谁知道大嫂看着小小的,脾气那么坏。我不过唆使二姐,偷吃了她一点枣糕而已……”
“我小时候……”
“我小时候……”
青显有谢三郎无穷无尽的童年回忆。
他说自己离家前,偷买的传奇小说才看了几页,现在都不见了。他说自己跟陈记铺子学捏泥人,等他回来了,陈记铺子早没了。青显的每块地方,都有谢三郎的记忆。他还想着,一定要带自己心爱之人来青显,让她看看自己生活的地方。
如今,时间过去,所有的快乐想起来,还是那么快乐。小伙伴们长大了,大嫂再也没法责骂二姐,谢三郎也不会躲在墙角偷偷摸摸地学捏泥人。新的一群孩子跑来跑去,在村头小巷洒下笑声。浩瀚而又漫长的岁月中,青显像最包容的母亲,沉默地看着旧人老去,新人长大。时光如水,它总是无言。
十年踪迹十年心,谢三郎远走他乡,也找到了心爱的人,重新回到了青显。可站在青显石桥上,他和心爱女子共看山水时,谢三郎才发现,人生有很多东西,一定要他快透不够气时,才能看到失去的是什么。才能知道,他为了成为现在的自己,成长付出了什么代价。
身后的慕容堇自始至终的沉默,垂着眼。他想让她看到的,想让她知道的,她拒绝接受。
谢书雁脸上的笑容黯淡下去,看旁边的慕容堇十分安静,心中的无数欢喜无数高兴,都被她平淡的神情打碎。他盯着她长长的衣袖看,知道那里有一柄小刀,等着了结自己的性命。
阿堇,你什么时候会动手呢?
他往慕容堇身边靠,那姑娘惊吓,往后退了两步。眼中是无从掩饰的警惕和害怕。
谢书雁心里难受,只好往后退两步,张开双臂,像要抱一抱蓝天。闭眼大声道,“阿堇,我以前有个梦想。有一天能带着你回到青显,让你看,青显美不美!你现在看到青显了,你说,它美不美?!好不好?!”
慕容堇眼皮微跳,抬眼看青显山水。初春夕阳铺展,绿水无忧,乌篷小船停歇,河边妇女洗衣,青色石阶湿漉漉的,小贩吆喝,酒旗招展。这是流水江南,烟笼人间,自然是无比的美的。
“青显自然有永恒的美,值得坚韧又绝决的守候。可谢公子,你怎么知道,盛京,便不是我的‘青显’呢?你自是爱你的青显,可它不是我的,我不喜欢它。我想,我慕容堇,一生一世,都不会喜欢青显的。”
这是慕容堇醒来,跟谢书雁说的最长的一段话。她总是像一面清澈冷冽的镜子,照出谢书雁所有的不堪来。
火红的夕阳中,谢书雁怔愣地看着慕容堇,看着她的眼睛。她语调平缓,又坚毅。她的衣袖微微拂动,最终放下。谢书雁想,她是想拿起那柄小刀的,但还是被她自己压制住了。她平静地说完,回头看他一眼。
谢书雁不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只好干干笑了下,疲声,“阿堇……我喜爱你。”
他觉得累,慕容堇也累,连笑都没力气,“那么谢公子,你能不能把你的心挖出来,称一称你的喜爱有多廉价?”
谢书雁失笑,后背倚在桥栏上,看着她转身离开,又抬头看阳光洒落。有时候,他好想喊她,看她在黑暗里回过头,对他笑一笑。此时此刻,他多想她回头看一看啊,多想和她在一起啊。
“阿堇。”他轻轻地喊。但她没有回头,她走出了老远,他追不上。他想,他该放手了。也许,他再也不可能追上她了。
白衣年轻人喜怒无常,手放在面上,轻轻地、难受地,笑了一声,短暂,苦涩。嘴角淌下鲜血,眼前慢慢模糊,耳边听到江南女子惯有的婉柔歌声。人们看到,一艘小巧的乌篷船行过来,漂亮的姑娘站在船头,红衣如血,美眸流波,唱着歌,把白衣青年带走了。
青显向来卧虎藏龙,有很多传说。人们盼着那青年男女成就佳话,看到了也就笑笑,不觉得这有多出格。
谢书雁神志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吊在半空中,手脚全被铁链锁着,关押在四边窄小的房间里。火烧得很旺,许多刑具摆在旁边,空气中有微涩的血腥味。他的对面,坐着美丽的红衣女子,手里玩弄着一把小刀,时不时往这里看上一两眼,眼里是说不出的残忍和魅惑。
谢书雁动动手脚,发现内力已失,无法挣脱。
对面红衣女子扔下小刀,又从架子上拾起一条牛皮鞭,在空中挥了两下,觉得手感不错。这才慢慢地走过来,对着谢三郎温柔笑,“三哥哥,你终于醒过来了?不枉费我等你这么久呢。”
谢书雁周身被控,对女子微笑,“萧姑娘想见我,何必这样麻烦?你我两家是世交,你说一声,我自然会来找萧姑娘啊。”
对面女子确实是萧晴,却抬着眉,冷冷一笑,“萧晴当然巴不得你时时在跟前,我却不会那么没出息!我手上有你要的‘枯心’解药,只要你说你爱我,我就把解药给你。”
“……就这么三个字,你何必这样大费周折?”谢书雁自然发现了对面女子的不正常,他一边观察着房间的构造,猜测这是哪里、逃脱的可能性,一边还对着女子温温笑,“女孩子都是无比尊贵的,值得最珍重的对待。这样污秽的环境,说什么情爱,对萧姑娘简直是一种侮辱。不如你放我下来,我找一处美丽的地方,再跟姑娘求爱。”
“你跟我求爱?你要我放你下来,再和我求爱?”萧晴轻声问,得到年轻人的点头,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泪掉出来,全身颤抖。甩手一鞭子挥在了男人身上,发出清脆的“啪”声,尖声喊,“谢书雁你就骗吧!你就哄吧!你以为我会信你?你根本不爱我!”
谢书雁咬牙接住她狠戾的一鞭,长发披散下,全身一阵热辣疼痛。他不知道萧晴发生了什么事,口上却笑道,“你知道我不爱你,还要我说爱你?你怎么可能有‘枯心’解药?还是放我下来吧,不要玩闹了。”
听他说出“不爱”,一针见血般刺进心头,触碰到萧晴最疼痛的内心深处。萧晴心神被药物控制,心里却是悲哀地知道答案。她眼泪掉下,面上更冷,又是一鞭子狠狠打过去,“说你爱我!”
“……我爱你。”谢书雁皱着眉,闭眼咬牙,这一鞭对于失去内力的他来说,尖锐火辣。他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当下就随口说了出来,只盼萧晴听到想听的,赶紧放过自己。
萧晴呆呆地看着他,就像没听到他的答案般,眼泪掉得更凶。鞭子抽打得更厉害,“说你爱我!”
“……萧晴!”谢书雁几乎晕过去,咬牙切齿地喝她。
“说你爱我!”又一鞭子,当头挥了过去。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说你爱我!”
“……”清脆的鞭声抽打,谢三郎脆弱地晕了过去。
第二日中午,慕容堇被禁在屋中。从丫鬟口中,她得知谢府被全面封锁了。疑惑中,有人来见她。是谢家大夫人,谢丹青的妻子。慕容堇在谢府住了这么久,才是第一次见到了谢家的女主人。
谢家大夫人穿着淡紫绸衫,笑吟吟地推门进来。靠在门边的丫鬟吓一跳,往后退踩到后面丫鬟的脚,后面丫鬟手一抖,端着的盆子栽到了谢夫人身上,水洒了她一脸。大夫人却很淡定,伸手抹掉了脸上的水珠子。旁边的丫鬟也很淡定,快速递过来帕子,给大夫人擦干净了脸。她们的动作这么自然,就好像每天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慕容堇这才看清楚谢家大夫人的样子,容颜清丽,梳着妇人髻,看上去二十多岁,却拥有十七岁少女一样明亮干净的眼睛。
一走进来,满屋都像是感受到她欢快的气息。丫鬟们纷纷行过礼,就出门守着去了,把屋子留给了大夫人和大燕公主。
慕容堇看到她,是有些吃惊的。她以为谢家的媳妇,就算不是工于心计的,也该是稳重冷漠的。谁想到,谢丹青的妻子,看上去比自己更像是小女孩。这样的女子,该怎么和自己的相公相处啊?
哪想到谢家大夫人一开口,一点都不像是十七岁小姑娘了,“我知道你被三郎关在我们家,受委屈了。现在我有一个消息,对公主来说,听上去是好事,实际也未必是好事。”
“什么消息?”
“昨天你回来后,三郎就不见了。宫里和谢家,还有别的三郎经常去的地方,都找不到人。我是替我相公来跟你说一声的。如果三郎真的失踪了,你可算是他最后一次见的人了。青显的人,都饶不了你的。”
“我不过一个被关押的公主,没有人身自由,也无人听我命令,他失踪,和我什么关系?”慕容堇白着脸,冷笑,“再说,不过一天,怎么能算失踪?谢三郎向来来去无踪,你们看不住人,却怪在我一个弱女子身上?!谢家人就这点本事么?”
☆、看取莲花净
“要是他只是不想被人找到,自己一个人去哪里玩;我不会跟你说‘失踪’的。”谢家大夫人微笑;同情地看她,“谢丹青说三郎失踪;那肯定是失踪了。谢家的祖辈;名字一个个排起来,就是青显的半部历史;大魏的半部历史。这样厉害的一家人,他们一定要把三郎的失踪,算在你头上,你怎么办?还有呀;三郎真的不见了,对你来说,是好事吗?”
“我……我……”慕容堇跌坐在椅上,冒着汗的手心,握紧了袖子里藏着的那柄小刀,无奈地想到:如果谢书雁真的不在了,在大魏,在青显,她是没办法好端端待下去的。她这个人质,对大魏是威胁。这里所有的人,都只会希望,杀掉大燕的长公主。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在青显,谢书雁确实是慕容堇的护身符。
谢家大夫人看该说的话一句带到了,想必这位聪明的公主也该知道配合他们找人了。她微微一笑,让外面的丫鬟进来吩咐两句,转身出了屋子。她走到门边,门口摆着的花瓶突然倒下,砸向她。幸好她闪得快,没被砸成重伤。
慕容堇呆呆地看着那花瓶,目送谢家大夫人离去:在她到来之前,这屋子每天也是人来人去的,花瓶好好的摆着,也从来没砸到过人啊。这个谢夫人,运气未免太差了。
不管谢夫人的运数如何,眼下最重要的,确是找到谢书雁。慕容堇给章从素带了封信,请问他的意见。在屋里坐了一下午,黄昏的时候,外面小厮来报,有人来谢家求见她。
慕容堇这才见到了燕松佩。他目光低下,有些不敢对上慕容堇的眼睛。
慕容堇盯着他,“你知道谢书雁在哪里,对不对,燕公子?”
燕松佩眼眸闪了下,表情似犹豫。他望着慕容堇,欲言又止。
这便是有希望的意思了。慕容堇不着急了,轻声道,“燕公子,他是遇害了吗?其实我也不想救他,不想管这事。可是青显管我要这个人,他们非说,我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的人。燕公子,如果我不能给出交代,不仅我会出事,现在还留在青显的大燕人氏如章从素,也脱不了干系。便是要对付谢书雁,燕公子也不急于这一时,对不对?”
“我……并非要针对谢书雁,”燕松佩开口了,声音低沉。仔细观看他的神情,还是带一份不确定,“是有别的人,跟他牵扯在一起。我不希望伤害到别的人。”
别的人?
慕容堇大脑转动,飞快地想着,有什么人,是谢书雁认识,燕松佩也熟悉的?才一排除,便想到了一个人——萧晴!
她猛地站起来,瞪着燕松佩。
屋门从外面推开,谢丹青淡然站在门口,把里面二人打量了遍,随随便便地拱手道谢,“多谢公主配合。”低头对边上的侍卫吩咐,“去尚书府,找萧姑娘!”
燕松佩目光微动,以他的武功,自然猜到外面有人等着了。只是他不能为了萧晴一个人,瞒住所有人。
谢丹青问道,“燕公子和公主,要不要一起去尚书府看看?”
“是。”燕松佩立即回答。
“……是。”慕容堇是接收到燕松佩的暗示,才慢慢答了。她想不明白,是到底怎么了,燕松佩也要自己去看一看?
尚书府的人都不会想到,谢书雁被他们家的小姐,关在地牢里,已经两天了。两天的时间,谢书雁一直昏昏沉沉的,晕过去后,再被鞭子打醒,再晕过去,又被辣子水泼醒……
纵是他行走江湖多年,也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双雁公子之一。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种酷刑。何况是在全身没有半点内力的情况下。
萧晴像是完全魔怔,变得不再是以前那个胆怯吃醋的丫头,她眼睛发着红光,时亮时暗,一鞭鞭,全挥在谢书雁身上。等打累了,她又手端着烛台,把蜡一滴滴往谢书雁身上滴。
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凝固在皮肤上。两天折磨,谢书雁衣服已经被抽开,露出来的肌肤全是猩红色的血痕。萧晴把链子放下,谢三郎瘫倒在地,她就微笑着,高高在下,把烛台倾斜,眼睛发亮地看着晶莹剔透的蜡,慢慢地溅在谢书雁身上。
她还把盐粒轻轻洒在年轻人身上,再拿鞭子开始打。
萧晴残忍地用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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