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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良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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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装傻。
这事儿传得到处都是,我就不信你没听说。”
顾松筠冷笑着说道:“我问你,我要是突然死了,死状是不是也像他一样?”芷兰立时噎住,好半天才勉强笑着说道:“这是胡说什么……我又不会害你,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死。”
“你是不会害我,但难保不会发生意外。”
顾松筠突然凑近过来,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再说,这次四皇子不就是死于意外么?若不是,难道说……这是你精心谋划的结果?”芷兰手一抖,那药秤便落到了地上,发出咣咣当当的声响。
“少夫人,有没有事?”画心在外边敲门问道。
“没事,你去做你的事罢!”芷兰打发了画心,又俯下身子将衣裙上的药粉掸了下去,这才慢慢起身正色道:“你想要挟我,也得先把自己撇清了再说。
当初若不是你给四皇子下毒,我也不至于被那宸妃设计入宫,被迫为那四皇子解毒。
也不知你是用了什么药,里头竟有九九八十一种毒!让我怎么解?当时那个情形,我别无选择。
若说是什么人害了那位皇子,头一个就是你!”顾松筠无声地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你看看这个——”他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颈前那条带子,将一块白玉从衣衫里拽了出来,笑着说道:“这可是你家夫婿给我的报酬,价值连城呢。
所以说,这兜兜转转,罪魁祸首不还是转到你自家头上了?”芷兰伸手一下子打掉了那玉,冷冷说道:“顾松筠,你不要忘了你的命还捏在我的手里。
和我讨价还价,你还不够格。”
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却被顾松筠一把攥住了,怎么挣也挣不开。
“你——你放开我!”芷兰气急败坏地低声吼道。
顾松筠却急切地说道:“我知道你和湛少枫是信不过我,所以不肯解蛊。
可我——”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顾松筠话还没说完,脸上却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他怒气冲冲正欲质问,却见对方的神情和他一样惊愕。
原来,扇了他一巴掌的,是不知何时进了药房的画心。
只见她站在一旁,正一脸愠怒地瞪着顾松筠,眼睛里却隐隐有泪光。
顾松筠一下子傻住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趁他分了神,芷兰连忙把手抽出来,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屋子里只剩下一个莫名其妙的顾松筠,和一个情绪难以捉摸的画心。
二人大眼瞪小眼,像两根木头一样站了半天没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顾松筠摸了摸脸,伸出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画心的胳膊,问道:“你打了我,我都没哭,你哭啥?”芷兰狼狈地从小屋里出来走到院中,尚未稳下心神,迎面就见画眉神色慌张地从前堂闯了进来。
“少夫人,不好了!小少爷跑了!”“跑了?”芷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没反应过来,又问道:“跑哪儿去了?”画眉气喘吁吁递给芷兰一张纸说道:“您看看这个。”
芷兰狐疑地展开了那张纸。
只见那纸已被画眉手里的汗浸得有些濡湿,一些墨迹也稍稍模糊,但芷兰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弟弟那熟悉的笔迹。
这封半文不白的信大意是这样的:“姐姐、姐夫,我走了。
这段日子多有叨扰,心下感激不尽。
近来听闻京师巨变,我甚为担忧。
家中父兄皆为朝中重臣,为此事波及恐是在所难免。
我身为林家男儿,空有一身武艺,不能为家效力,反避祸于江南,实在羞愧难当。
若不能即刻返京协助父兄,我实难心安,故决意回京。
不辞而别,实因不愿姐姐为难,还望海涵。
勿念。
不肖弟观风敬上。”
芷兰罢气结,愣是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了。
画眉还在一旁说道:“奴婢已将此事禀告了老爷,他正要着人去追呢!”这句话却像槌子一样突然敲醒了芷兰,她立刻焦急地对画眉说道:“快回去和老爷说,千万不要大张旗鼓地寻人。
风儿孤身一人上京的消息要是让什么居心不良的人知道了,只怕又多了几层危险。”
“啊,也是啊!奴婢怎么没想到!”画眉懊恼地跺了下脚说道,“我还是赶紧回去罢,只怕老爷的人已经派出去了!”说罢又转身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芷兰独自在院中站了一会儿,又展开那封信反复看了几遍,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她提裙匆匆进了屋,碰巧见顾松筠和画心一前一后从小药房里走了出来。
画心低着头,脸上像是泪迹未干。
顾松筠则是一副手足无措的呆相,和先前气势汹汹闯进来的样子判若两人。
芷兰心里有事,也无意细究个中因由,只将他两人叫到跟前说道:“随我来。”
于是三人一齐进了一间诊室。
芷兰在椅上坐了下来,神情严肃地对那顾松筠说道:“你想要解掉身上的蛊,是不是?”“啊,啊对对对!”顾松筠如梦初醒。
“那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
顾松筠拍着胸脯说道:“别说一件了,一百件我也应了!”芷兰默默将那已揉成一团的信纸递给了他。
顾松筠有些诧异地接了过来,匆匆一阅后遂笑道:“这才叫好男儿,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见芷兰lou出了危险的神情,又赶忙敛起笑容说道:“我明白了,你是让我把这小子追回来吗?放心!一定给你把他带回来!”芷兰摇了摇头,说道:“你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自己的弟弟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他决意要做的事,若强行阻拦他,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找到他,一路保护他,即便是到了京城也一样。”
顾松筠颔首一笑说道:“难得你如此深明大义。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还有那件事,”芷兰加重了语气说道,“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记起来。”
顾松筠有些无奈地说道:“你怎么就信不过我呢?那件事说出来对我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我又何必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呢?”“眼下这情形,我也只能信你一次了。
心儿,去把那个黑色的罐子拿过来,再拿两个药碗。”
芷兰说道。
“好。”
画心转身就要离去。
顾松筠一脸疑惑地问道:“这就是要解蛊了?不是还要血引子吗?人呢?”走到门口的画心突然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又出去了。
V
第194章 密云不雨
兴许是对自己的徒弟十分了解,不出两天的功夫,顾松筠便寻到了观风,后立即飞鸽传书给芷兰。
得到消息后,芷兰虽小小松了口气,却还是担心无法和母亲交代。
几天后,湛少枫便带着林夫人和齐萱回到了杭州。
众人相见自是十分欢喜,有着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旧,可当林夫人问到她那许久未见的小儿子时,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呃……风儿他回京了……”芷兰吞吞吐吐说道。
“回京了?!”林夫人无比惊愕。
湛少枫也有些吃惊,忙问道:“他是怎么走的?”芷兰无奈地答道:“唉,他留了一封信就偷偷走了。
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叫他师父找到了他,现在两人正一道上京呢。”
听到顾松筠已离开了杭州,湛少枫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碍着有人在场,他也没说什么。
林夫人气恨地捶着桌子说道:“这孩子,简直就是我命里的魔星!整天不是刀枪就是棍棒,就没有安生过一会儿。
起先你说他学乖了,我就不信。
这回果然不出我所料,又是离家出走,跟他半年前时的行径如出一辙!”芷兰忙道:“娘亲,这次真的不一样。
经过这么多事,风儿确实已经懂事不少。
他得知爹爹将你们送离京城,就猜到京里一定有危险,所以才会急着回去救援。”
“救援?”林夫人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道,“兰儿,你不会不知道京里发生的是什么事儿吧?那是一潭深不可测的水,他一个毛头小孩子,能xian起多大的浪?”听了这话,芷兰和湛少枫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二人皆绷紧了嘴一言不发。
眼见冷了场,一旁的齐萱连忙笑着说道:“爹爹那是未雨绸缪,咱们也不必太紧张了。”
只听林夫人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愿如此。”
说这话时,她的视线已转向了外面。
透过窗外那纷乱交织的枝桠,她的眼神忧郁而游离,不知是在担忧她那莽撞的幼子,还是千里之外的夫君和长子。
而事实上,送走了夫人和儿媳之后,林家父子的生活一如既往。
不止他们,朝廷上下竟无一人受到四皇子之死的牵连,除了后宫里神秘消失的宸妃和太医院一名倒霉的年轻太医。
四皇子下葬后,皇帝伤情了好一阵子,随后便不再提及此事。
对于民间的纷纷流言,他也不予置理,每日上朝仍是照常议事。
三皇子立储之事也逐渐明朗,待其养好伤后,很快就将举行册封大典。
在所有人看来,这情形是极不寻常的。
尽管皇帝严禁宫人议论一切和那晚之事有关的细节,但当时四皇子的的确确是在他眼前突然暴亡的,这对众人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姑且不论四皇子的身份有多特殊,就算是一个普通人,这样诡异的死状难道激不起他探求真相的**吗?更何况这还是他最为宠爱的幼子。
可皇帝并没有就此事大张旗鼓地查下去,只是很快处置了那批毓庆宫的刺客,又秘审了宸妃和二皇子,随后便不了了之。
听说他还曾想在四皇子下葬之前开棺验尸,但因遭到太后的强烈反对而作罢。
在此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就像不曾发生过这许多事一样。
人人都觉得这不符合皇帝一贯的做派,却又都说不出缘由来,只能将这些表象一一拼合联系起来,以从中窥得事情的真相。
一个流传得比较广泛的说法是,四皇子与其母宸妃打算合谋杀害三皇子,不料出了某种意外,反殃及自身。
在审问了那些刺客和宸妃后,皇帝已勘明真相,不过是为了保全体面,才又审了二皇子走走过场。
现在,宸妃和那批刺客已被秘密赐死,这桩阴谋便永远地掩藏了起来,就像四皇子的死因,成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个解释看上去似乎合情又合理,被很多人所信服,尤其是事发之后一直惴惴不安担心被牵连的三皇子党,有了这个解释,他们也可心安了。
可总有那么一些人,虽然缄默不语,却对所有事都有着自己的看法和怀疑。
这其中包括历经风雨的两朝元老、心有不甘的四皇子派系,还有一直保持清醒的林家父子。
真相会是这样简单吗?在这逐渐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林慕白的心中却越来越不安。
皇帝看似已从那巨大的悲痛里渐渐恢复过来,可不知怎的,每日上朝面圣之时,林慕白总觉得那张威严的面皮下藏着另一幅面孔——窥视的、怀疑的、阴沉的面孔,正透过那双犀利的鹰眼,一个又一个地检视着他的臣下。
如果说这只是林慕白个人的错觉,那么,最近这些日子在林府门前莫名多出来的那些个小贩就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了。
这些人多是陌生面孔,眼神里透着机警凌厉,全然没有小生意人的亲切热情。
林慕白和观云并不刻意命人驱赶他们,但平日里行事说话也更为小心,甚至连三皇子那里也不常去走动。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们这样保持警惕。
一个多月过去了,三皇子的伤势已无大碍,隆重的册封大典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当中。
很快,三皇子就将成为本朝的太子了。
这么些年来,群臣围绕着立嫡立长立贤进行了多少激烈的争辩,如今随着四皇子的死和二皇子的主动退出,这场立储之争终于要尘埃落定了。
那些曾经的三皇子党一个个昂首挺胸容光焕发,似乎已经忘了一个月前他们是怎样的惶惶不可终日。
有关四皇子晟玄明的一切,也渐渐从所有人的记忆里淡出。
可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远没有结束。
皇帝派出的那些耳目们,正在京城的各个角落里潜伏着,日日夜夜地监视着所有可疑的人。
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消息立马就会传到皇帝耳中。
这笔账,迟早要一笔一笔地算清楚。
V
第195章 待时而动
这天深夜,京城里的第一场雪在夜幕中悄然而至。
起先是不经意地落下几点雨滴,继而成了绵绵细雨,雨丝中夹杂着细小的雪粒,落地即化,与那雨水尘土混于一起,路上立时泥泞一片。
整座京城静寂无声,唯有巡街的更夫一遍一遍地敲着梆子。
已是三更天了。
那更夫小心翼翼护着手中的灯笼,转了个弯行至崇善街上。
与别处不同,即便是在这种时候,崇善街的青砖路也依旧显得十分洁净。
雨水顺着拱形的街道汇成涓涓细流,分别流向两边的细窄水沟中。
除了皇宫,这里便是京城的上风上水之地,住在这条街的人家都是高门大户,非富即贵。
夜雨开始下大了,那更夫无法再勉强前行,无奈之下,只得瑟缩着身子就近躲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避雨。
抖了抖头上的水,他打了个冷颤,又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
方才出门打更时不曾想到会下雨,雨具一样也不曾带上,再这么淋下去,只怕明天是爬不起来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只听这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惊叫声:“你们是谁!来人啊!救——”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断了,再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那更夫被这一声吓得立时僵在了原地。
一阵冷风嗖嗖刮过,手里的灯笼也灭了,眼前更是一片漆黑。
“这家必是遭劫了!”那更夫回过神来想道。
若是不快些逃掉的话,只怕自己也要遭殃。
他看了看地上越溅越高的水花,咬了咬牙准备冲出去。
就在这时,只听“吱呀”一声,他背后的大门开了。
他转头一看,几个身着黑衣的人从那门里鱼贯而出,其中一人肩上还扛着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看上去像是一个人的身体。
“完了!”此刻在那更夫脑中就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想呼喊,嗓子里出不了音儿。
想拔脚而逃,可他那蠢笨的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就在他浑身发飘魂魄出窍的当儿,那几人却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便从他面前走了过去,很快就消失在了纷纷雨雪中。
过了好一会儿,那更夫才意识到自己捡回了一条命,终于两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四更天,雨雪仍未停歇,敲更人的梆子声却没有响起。
除了早起做活的人,酣眠中的人并未注意到这一小小变化。
此时雨声淅沥,寒夜静寂。
一个身材矮小的人披着斗篷匆匆走在雨中,穿街走巷,一直到林府门前才停了下来。
“笃笃笃!笃笃笃!”叩门声很是急切。
过了好一会儿,大门才勉强开了条缝,探出半张睡眼惺忪的脸。
“什么人?”斗篷下的人稍稍犹豫了一下说道:“妾身乃户部尚书董明光之妻,有要事找林大人相商。
劳烦这位大哥帮个忙,请速速传话给林大人。”
听她说话,确是女子声气。
里面的人上下仔细打量着她问道:“你可有什么凭证?”“我……”那妇人愣住了,答道:“没有凭证……”“那就别怪我不通融了,我们林家也是有规矩的。
再说半夜三更无凭无据的你就让我去叫人,老爷怪罪下来怎么说?”那人嘟嘟囔囔说着,眼见就要关上门。
那妇人急得拿手推门,哭道:“求求你!真的是十万火急!”许是她的眼泪让人不忍,里边那人又顿了一下问道:“你真的是董夫人?”那妇人重重点了点头,说道:“妾身与林大人有过一面之缘,他一见便知。”
那人又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了门,说道:“请随我来。”
过了没多久,林慕白便匆匆赶到了前厅。
那妇人一见他进来,立即就起身冲了过去,扑通一声跪下来哭道:“林大人,求求您快救救我夫!”林慕白闻言有些吃惊,又连连退后两步说道:“董夫人快请起,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行如此大礼!”他说着又命左右侍女将那妇人扶起。
董夫人被搀至椅上,神智稍稍清楚了一些,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便不再言语,只是垂头拭泪,似有难言之隐。
林慕白命人都退了下去,但为避嫌,又留了两个侍女在旁伺候。
只听他问道:“董夫人,不知董大人出了什么事?”董夫人这才停止了啜泣,压低了声音急切说道:“林大人,我家老爷刚刚被人掳走了!”“什么!”林慕白大惊。
一开始他听说董明光的夫人深夜来访就觉奇怪,却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事。
于是又连忙问道:“掳走他的是什么人?”董夫人抹了抹泪,含含糊糊说道:“妾身也不曾看清,只知是五六个身强力壮的黑衣人。”
林慕白见她目光闪烁,便觉其中有异,心下也暗暗琢磨起来。
这董夫人亲眼目睹董明光被掳走,非但不去报官,反而跑来向自己求助,岂不是缘木求鱼?除非……她根本就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想到这里,林慕白又正色道:“董夫人,有话但说无妨。
如果您不说得明白一点儿,恐怕我也是爱莫能助。”
董夫人欲言又止,目光在那两个侍女身上转来转去,似乎并不完全放心。
林慕白说道:“这两个都是我林家的家生子儿,最是忠心耿耿,不妨事的。”
董夫人这才下了决心开口,只听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林大人,不知您有没有注意到,近来贵府门前常有闲人打转?”林慕白谨慎地说道:“或是有的,这些小事我也不曾留心过。”
董夫人看出他是知道的,于是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说句诛心的话,自打……那位皇子殁了之后,我家老爷便喜形于色,私底下说柳家是罪有应得。”
说这话时,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看得出是用了极大的勇气。
她缓了口气又说道:“昨日是我家小女姝瑗的忌日,晚上老爷多喝了两杯,便在后院大放厥词……唉!”林慕白一边耐心听着一边却暗自纳闷,不知她为何扯了这么远。
只见那董夫人伸出两个指头说道:“不到两个时辰,老爷就被人抓走了。
您说,会是什么人指使的呢?”林慕白僵直地坐着,忽然觉得喉咙干得难受。
V
第196章 再陷险境
董夫人见他如此神色,便不再往深处细说,只是用那哀求企盼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他,那意味不言自明。
林慕白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却装作没有看见。
他只是定定地坐在那里,看似陷入了沉思,实则暗悔在心。
不该让这位夫人进来的,这是他一时大意了。
这些日子他处处小心谨慎,不想还是给那些人抓住了把柄。
既然董明光在自家后院的酒后醉言都会立即被皇帝知晓,那么董夫人在这个时候造访林府,也必然很快就会被皇帝获悉。
这件事不论怎么看,都像是他林家和那董家有什么秘密勾当似的。
可明明没有。
董明光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本来和他林慕白是没有任何干系的,只因董夫人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子,把他也拽了进来。
吞了一大口水后,林慕白才艰难地说道:“董夫人的意思叫人不甚明白,不过既然您对此事看得如此清楚,想来是已经有了对策?”董夫人见林慕白揣着明白装糊涂,忍不住冲口怒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对策?若不是因为和尊夫人交情甚好,我才会来这里求助。
本以为林大人是个侠肝义胆之人,不想却是胆小怕事之辈!罢,罢,也是我家老爷命里该有这一劫……”董夫人一边掩面拭泪,一边起身打算告辞。
林慕白连忙着人阻拦,又劝道:“董夫人请留步,您这是多心了。
董大人一向为人方正不阿,乃是国之忠臣。
他出了事,我又岂会袖手旁观?只是此事非同寻常,故而有此一问。”
董夫人听他说得诚恳,这才又站住了,转过身来泣道:“林大人,我也是一时心急,还望您恕罪。
我知道此事事关国体,也不敢奢望太多,只求您能在皇上面前为我家老爷说上几句公道话,留得他一条性命便足矣!”她一边说“不敢奢望”,一边又指望着三言两语就能扭转局面。
林慕白不由得暗暗叹气,沾上四皇子的事,不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就不错了,还“留一条命”,还“足矣”,果然是妇人之见。
然而他已是是非中人,不答应也得答应了,就算是走走过场也得去,于是便应了董夫人之请托。
——————————————这日早朝,众臣依次到场,果然不见董明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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