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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夫同堂-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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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一个女孩子,被人指出与兄长同床共枕,虽说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起码应该表现出一副害羞或令人同情的委屈姿态吧?

可是宁小丹却说得大言不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有那么足的底气,又怎么能生出那么强硬的态度来?

还有……听她话里的意思,竟有指责他是外人,不应该对她说三道四的意思!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他朱复已经将一颗心都给她了,她怎么还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一时之间,朱复心里五味陈杂,不是滋味。

“朱兄还是先回屋换衣服吧!如果朱兄不能接受我兄长的事,请朱兄还一如既往地把我当男人看待!”宁小丹冷冷说道,一是气愤撵人,二也想让自己也冷静下来。她担心两人再说下去会吵起来,导致两人关系发展到连友谊也无法挽回的局面。

朱复愣了愣,说道:“好吧,那我先过去……你先换过衣服,别着凉了!”说完,他便急急退出宁小丹的房间。

宁小丹看着他面色难看地离开,有些后悔自己方才那番话来。

朱复这人是谦谦君子,涵养很好,做事说话经常都不愠不火,神色得体。但他刚才的表情绝对是个例外。

想来他是真生气了!她想。

但其他还好商量,在呆瓜的问题上,她却不想妥协。

不是说她非要每晚跟呆瓜睡在一起。而是呆瓜很固执,道理又讲不通,话也听不怎么进去,如果答应朱复的要求,那以后每晚她要么费尽心思说服呆瓜单独睡。要么趁呆瓜睡熟了才能离开。

第一个法子,几乎不可能办到,宁小丹早就试过了,就算磨破嘴皮了,呆瓜也听不进去一个字;第二个法子,想着都累!

每天辛苦赶路。她本就劳累,精力又不如呆瓜,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她自己睡着了。呆瓜还睁着眼睛,所以若要等呆瓜睡着她才能睡的话,只怕过了几天自己就过劳死了!

况且就算她熬到呆瓜睡着后再走,但呆瓜半夜醒过来,又会来拍门找她的。那她还想不想睡清静觉了?

所以为了一劳永逸,为了自己的休息和健康着想。也为了可怜的呆瓜,她绝不对妥协!

朱复愿意相信她的清白最好,不愿相信就算了,她也不强求,而且连这点基本的信任也没有,还谈什么婚论什么嫁呢?大不了两人一拍两散,自己带着呆瓜离开他们另谋出路就是!

她人虽然穿到这古代来了,可她却没打算老老实实地象这个时代的女人那样活着,反正都是个死,她也死过一次,既然能活着,她得活个自由随意不是?

“刚才的话是有些过份,但我也是不得已啊!”宁小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道:“朱复他若真心娶我,也得做出一些让步才行,不然我真答应嫁给他,只怕以后就相当于关进牢笼里了,连自己也做不了了,那还不如不嫁,就一直这样象个男人一样生活!”

“嘿嘿~~”呆瓜以为宁小丹跟自己说话,傻笑了两声。

宁小丹看着他,想起当初他和白马救自己的那个晚上以及这一路走来,他们两人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她又觉得就算得罪朱复也是值得的。

又叹了一口气,宁小丹吩咐呆瓜去墙角站着,不许回头,她迅速在被窝里换过衣服,又去包裹里取出呆瓜的干衣服来叫过他,让他自己去墙角换上,然后怔怔坐了一会儿,就带着呆瓜下楼吃饭去。

宁小丹猜得没错,朱复听到她那番话,的确很生气,思绪也很纷乱,他担心自己继续留在宁小丹这里会说出一些让他自己后悔和让宁小丹恨他的话,所以才匆匆离去回自己房中。

当时展谓已经换好了衣衫,久等不见他回房,正想出门催促,却见他心事重重跨进屋里来。

“主子,你总算过来了!”展谓忙催促道:“干净衣服我已经放床上了!你赶紧换上,小心着凉!”

朱复随口应了一声,却坐到床上发起愣来。

“主子,你怎么了?”展谓见他不动手,关心问道。

“哦……”朱复回过神来,掩饰说道:“没什么……我这就换衣!”说着,他站起来竟去包袱里翻衣服。

展谓无语,再次提醒道:“主子,刚才我不是说过了,衣服已经在床上了。”

朱复又“哦”了一声,回到床边坐下,也不管展谓还在场双眼注视着他,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就开始解衣衫脱裤子。

☆、第96章 怎么办?

… …

展谓眼见他当着自己的面连底裤也脱了,很是尴尬,忙转过头去,嘴里抱怨说道:“主子你真是越来越豪爽了,小时候让你给我看你的‘宝贝’,你死活不愿,现在倒什么都不在乎了!”

长大后朱复更是保守,天再热,他也不曾赤过上身,更不愿与展谓裸身共浴,连两人去河里游泳,朱复也是穿着薄衫的,所以展谓总是笑他娘们儿,朱复却不以为然,还说什么君子不能衣冠不整的话,听得展谓直撇嘴。

最近两人行走江湖,同食同宿,也没那么多讲究了,但朱复换衣服时总要背过身去,而且脱到关键部位时,他还回过头盯着展谓,一副唯恐他偷窥的样子。

但今天朱复却丝毫不避,这让展谓觉得反常,又想起上午朱复紧紧抱着宁小丹的情景来。

其实朱复也不是大方想让展谓看,他就是想宁小丹的事想出神了,此时听展谓一提醒,倒惊得他注意力集中起来,忙转过身一边迅速套上长外衫,一边埋怨道:“什么豪爽啊,见我换衣服你也不出去避一下!”

展谓无语,也懒得跟他计较,趁机挑起话题试探道:“我们一起长大,主子倒见外,可我见你跟宁丹那小子却亲密得很!”

“你别瞎猜,我哪里跟你见外了?”朱复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头也不回说道:“而且你跟她不一样!”

“我也知道不一样,但我看主子却恰恰反了关系!”展谓趁机说道:“我是你下人,我们两人亲密点没关系,但你跟那宁丹却只是一般朋友,如果太过亲密,别人就会误认为你们俩有问题,那样会毁主子清誉的!”

“瞧你说得。我和丹弟能有什么问题?”朱复一脸的不以为然,他提上裤子,转回身看向展谓,叮嘱道:“我跟她的事以后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怎么不管?我看你对他跟对别人不一样!”展谓是个急性子,有话他就想说出来,所以也不顾忌。

朱复一边系腰带,一边不耐烦说道:“一样也好,不一样也好,我和她的事你千万别插手。不然坏了我的事,我拿你是问!”

展谓一听心里不舒服,不高兴直言道:“能坏你们什么事?主子你喜欢他是不是?”

朱复想也没想便点头道:“是的。我喜欢她!”

“主子你怎么能喜欢他,他是个男人!”展谓着急说道:“我看主子你是铁了心了要当断袖不成?”

朱复愣了愣,想告诉他自己并非断袖,但想到之前自己的确也有断袖的想法,又想起答应宁小丹不将她是女人的秘密说出去。因此只得含糊说道:“断不断袖你别管,总之你千万别插手我和丹弟的事就是了!还有,你以后说话也对她客气一点才行!”

如果丹妹能答应嫁给他的话,那从他和展谓的主仆关系上来讲,她以后就是展谓的主母,展谓自然应该在礼法上对她客气一点;而就算从他和展谓的兄弟情义上讲。丹妹以后也会是展谓的兄嫂,作为兄弟的展谓也应该对她客气一点儿。

“主子怎么这样说!”展谓却急了,嚷嚷道:“你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若真喜欢上了男人。你们朱家这一脉可就断了根了,这可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你怎么对得起你们朱家几辈人多年来的苦心经营?你又让我如何对得起我们展家多年来的辛苦守护?我……”

说着说着,展谓越来越激动,哭丧着脸往椅子上一坐,责问朱复道:“主子你让我回去怎么跟我父亲交待?你知道他的脾气。他还不把我打死!””

朱复哭笑不得,忙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笑着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们朱家的血脉绝不可能断在我手里,你们展家多年的守护也不会白费,我已经没有机会成断袖了!”

展谓愣了愣,抬起头看向朱复,想着他刚才进来时怏怏的表情,疑惑问道:“主子什么意思?莫非宁丹那小子不喜欢你?”

“谁说她不喜欢我?”朱复想着这种可能性,心里便不舒服,他变得不耐烦起来,瞪向展谓道:“你别问这么多,总之我和丹弟的事你别管,你现在下楼去看看柳兄点的酒席好了没有吧!”

“不行,我不能让你娶个男人回家,我要阻止你!”展谓赖着不走,一脸的刚毅,仿佛他是正义的化身。

朱复哭笑不得,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娶男人回家的,我一定娶个漂亮的女人回去!”朱复答道。

他喜欢的宁丹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他当然能响当当地答应展谓地要求。

“哦?……”展谓狐疑地看着他,他没想到朱复会答应这么爽快,主子对宁丹那小子的情义,是明明白白摆着的,他真的只是喜欢而不娶他?

莫非他们两人已经达成某种协议?

如果主子只是跟宁丹那小子玩玩感情,而不动真格的话,那样就断不了朱家的香火了?那么自己还该不该阻止主子呢?

“鹅什么鹅,还鸭呢,赶紧滚下楼去!”展谓骂道。

“哦……”展谓挠了挠头,纠结着下楼去了。

厅堂里的柳如风看他心事重重下楼来,好奇问道:“展兄怎么了?好象有心事的样子?”

展谓这人,一向大大咧咧,天塌下来有被盖,很少见他这个样子。

“唉……”展谓叹口气坐下,想了想,问他道:“柳如风,你说一个男人喜欢另一个男人,那这个男人还会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柳如风愣了愣,想起喜欢自己的宁小丹来,试探问道:“展兄什么意思?”

展谓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家主子好象跟宁丹那小子搅到一块儿了!”

“啊!”柳如风瞪大了双眼,惊讶之余,心里冷嗖嗖的。

上午,他一个人在房里想了半天,终于拿出主意来,他想:自己自从接了这趟任务过后,已经出了不少的丑,也不知教里的人怎样看他?

如果要想回去不被其他堂主笑话,他得将宁丹弄回教里去才行,不管他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反正她是神医,将他弄回去,他的任务就算完成的圆满,到时便没人再笑他了,而且教主还一定会给他重重的奖赏!

但怎样将宁丹弄回教里去呢?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把自己当诱饵,使个美男计,利用宁丹对他的感情,将他骗回教里去,只是……

柳如风现在就只是想想这个主意而已,就觉得自己身上已经起了鸡皮疙瘩——他对男男之爱,真的是很排斥啊!

但为了任务,他无论如何得克服了自己这种排斥心理,将那宁丹哄得团团转才行!

所以宁小丹他们回来后,柳如风便鼓起勇气关心问候了宁小丹一句,不想宁小丹那眼神,差点恶心死他了!

他仓惶逃下楼来,正盘算着是不是放弃“美男计”,想想别的办法,却不想展谓下来告诉他这个不幸的消息。

如果朱复真的跟宁丹好上,那自己的“美男计”也用不上了,最后一条道堵上,那自己如何才能将宁丹骗回教里?

展谓见他那惊讶的样子,想着朱复说不会娶男人回家的话,抱着几丝希望问道:“你啊什么啊……你是不是觉得他们两个不可能是断袖?”

“呃……”柳如风愣了愣,想着宁小丹在天香楼说的那些喜欢自己的话,忙摇头道:“不,不是,既然展兄都看出来了,那他们就一定是!”

“是么?”展谓很是失望,问道:“那你看出来了没有?”

柳如风想了想,严肃说道:“我也看出来一些,但没敢说!”

虽然柳如风觉得以前宁小丹与展谓的交往很正常,但既然宁小丹是那样的人,他都在勾搭自己了,肯定一定也暗暗勾搭了朱复,所以他才这么笃定。

而且他看展谓好象很不想朱复与宁丹好的样子,他得借机离间展谓与宁丹的关系才行,所以就算没看出来,他也得说看出来了。

“那柳兄你说怎么办?如果我主子喜欢宁丹那小子,然后不娶女人的话,朱家的香火可就断了!”展谓很是着急,连对柳如风的称谓也变得亲切起来。

柳如风一听,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展谓担心的是这个!那就好办了,这下他就有办法利用展谓对宁小丹的厌恶而将宁小丹弄回教里了!

“是啊,真是个大麻烦啊!”柳如风故意叹气说道:“看朱兄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如果被人知道是个断袖,只怕展兄作为仆人,也跟着面上无光了!”

虽然柳如风不知道朱复的身份地位,但看得出来他定是个富家子弟,想来大家族定是看重这些方面的,所以他才故意这么说。

“是啊,那可怎么办?”展谓苦丧着脸说道。

“柳某倒有一个主意……”柳如风正说着,却见宁小丹带着呆瓜走下楼来,忙冲展谓使了个眼色,不再说下去。

展谓正准备听柳如风的主意呢,抬头看见宁小丹下楼来,很是不高兴,却也无奈。

☆、第97章 道歉

… …

宁小丹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并没有注意到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她正回想着刚才与朱复之间的不愉快的对话。

自从认识朱复以来,两人从来不曾象刚才那样红过脸,虽然自己是迫不得已,但那些话实在有些过份。

叹了口气,她想:经过刚才那一吵,只怕他该好好考虑娶自己的事了吧?这样也好,省得他追着要自己嫁给他!

在嫁不嫁朱复的事情上,宁小丹本就很摇摆。

朱复这人虽然挺好,也是做老公的最佳人选,看得出来他还很爱她,但从刚才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他毕竟是生活这在这个时代的男子,他所接受的都是这个时代的一些观念,那么自己那些有关婚姻、家庭的现代观念,他能接受么?

而且自己到底爱不爱他呢?好感肯定有,但能跟着他牵手一辈子么?回想刚才自己对他咄咄逼人的态度,宁小丹心里直打鼓,心想:连委屈一下呆瓜这样的小事情也不愿替他做出牺牲,那又怎么说得上爱他呢?

叹了一口气,宁小丹又想:他定是不再求婚了,只是万一因些而撵自己和呆瓜走,那她该怎么办?

宁小丹满腹心事刚带着呆瓜坐下,朱复便下楼来了。

“主子你总算下来了,我还说你不知道饿呢!”展谓抱怨着。

朱复不理他,在宁小丹身边坐了下来。

宁小丹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是打招呼好还是不打好。

“吃饭吃饭!”柳如风见人都到齐了,便笑着宣布。

宁小丹赶紧拿了筷子就夹菜,一是为了避免尴尬,二是经过上午落水的折腾,她也的确饿了。

“丹弟,”朱复却不拿筷。他转头看向宁小丹,真诚致歉道:“刚才在房里那番话,希望你别在意。是我对你不够信任,是我太小气,其实你和云兄是什么人,我还不明白吗?所以我错了,我收回那些话!”

“啊?!……”宁小丹看向朱复,夹菜的筷子停住了,她没想到朱复一上桌就说这个,更没想到朱复这么快就想通了。还来给自己道歉!

好半天反应过来,宁小丹忙说道:“朱兄说哪里话……呵呵~~我也有错的,当时没耐心。态度也很不好,对不起!”

歉意之余,宁小丹更多的是感动,她清楚知道自己穿到了怎样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在这里。女人几乎都是男人的附庸,男人们只是将女人当成一件物品而已,可以随意赠送和买卖,更别说什么尊重和珍惜了,所以她没想到朱复会如此宽容自己。

而这种宽容,应该来自于他对她深沉的爱。所以才能这么包容和迁就她啊!

“呵呵~~”听她如此说,朱复也很开心,笑着约定:“那咱们就此揭过这事。以后我绝不再提这事!我说过,会好好待你和云兄的。”

原来朱复刚才在房里被展谓那么一闹,他的心情竟然渐渐好起来。

展谓走后,他坐下来静静想了想,突然醒悟:自己连宁丹是男人都可以接受。她与她呆傻的兄长处一室而已,自己为什么又不能接受呢?”

他回想着与宁小丹认识后的林林总总。意识到她不是那种不知羞耻的女人,因为一路行来,他从未见她与哪个男人暧昧不明过。

正如宁小丹所说,她兄长分明就呆傻如三岁小孩子,两人处在一起也绝对做不出什么失节的事来,确实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想通这一点后,朱复终于明白过来,他是吃醋了!他实在不应该对丹妹如此苛刻。

这样想着,朱复心里豁然开朗,他迅速穿好衣服,急急出门来,去找宁小丹,想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但隔壁宁小丹已经带着呆瓜下楼去了,于是忙又赶到楼下,向她道歉。

两人冰释前嫌,宁小丹心里也很开心,她高兴点点头,看着朱复明媚的笑,竟忍不住有些心动,心想:眼前这个男人真是不错,脾气真是好啊,人长得也帅,一点这个时代男人毛病也没有……是那种会将女人捧在手心里疼的好男人啊!要不……找他谈谈心,问清他的家世身家,然后嫁给他?

宁小丹正想着,听柳如风好奇问朱复道:“朱兄,你刚才对宁小弟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宁小丹忙看向朱复,她担心朱复老实说出真相来,她是女人的事,最需要瞒的人就是柳如风,虽然拿不出证据,但她感觉柳如风老针对她,比如上次在天香楼。

“哦……没什么,我一时失言惹丹弟生气了而已,现在都过去了,不说了,吃饭吃饭!”朱复只是随口应付着,拿起筷子替宁小丹夹着菜。

宁小丹不由松了一口气。

“哦……”听朱复如此说,柳如风不便再问了。

不想旁边的展谓却突然将筷子往桌上一放,大声说道:“说说吧,怎么不说?父亲常说主子你温文尔雅,宅心仁厚,言语进退有度,所以我很好奇主子究竟说了什么得罪宁丹小兄弟了,说出来让我和柳兄听听,评判评判吧!”

宁小丹有些诧异,心想一向大大咧咧的展谓怎么突然关心起朱复对她说过什么话了?而且看他的表情竟有分激愤。

“去!”朱复瞪了展谓一眼,不满说道:“谁要你评判了,不是不让你插手我和丹弟的事么?吃你的饭吧!”

“为什么不能评判,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展谓虽然被训斥,却一点也不畏惧,他是豁出去了要将朱复从“断袖”的深渊里拉出来,所以故意将话说得难听。

他就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激一下朱复,提醒他“断袖”是见不得人的一种感情,如果他一意孤行,就会给他带来耻辱。

柳如风见他主仆居然杠上了,心里乐开了花,也附和展谓说道:“是啊!大家都是兄弟嘛,有什么不能说的?朱兄如此遮遮掩掩。倒让我觉得你和宁小弟之间有什么不平常的关系了……呵呵~~对不起啊,我这想法也太龌龊了,你们别恶心啊!朱兄和宁小弟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有那种事?”

他就是想混水摸鱼,先搅黄宁丹和朱复的好事,然后再伺机而动。

“瞧你们两个,”朱复面上不高兴起来,他狠狠瞪了展谓一眼,才说道:“我先前不过跟丹弟说了两句有关云兄的玩笑话,不小心得罪了她而已。你们却来小题大做追问半天,也不嫌无聊?那都是些伤丹弟的话,你们别让我再提了。大家吃饭吧!”

展谓见主子发怒,也不敢太过逆他的意,只得撅着嘴默默吃饭。

宁小丹听了半天,总算明白了,这展谓和柳如风一个鼻孔出气。原来是觉得自己跟朱复关系太亲密,显得不太正常!

她不由好笑,心想:这展谓着急,定是不想自己的主子成断袖,只是这柳如风也如此着急,就不知是什么原因了?

不过既然他二人都反对自己与朱复亲密。那她倒偏要做出样子来气气两人了!

这样想着,她与朱复说话便显得越加亲密起来,还暧昧地帮着朱复夹菜。有时故意贴近了朱复说悄悄话。

这倒让朱复欣喜不已,所以也懒得再管展谓和柳如风两个,只与宁小丹谈笑夹菜。

一顿饭总算吃完,几人上楼,展谓和柳如风掉在后面走着。

“展兄啊。我看朱兄真是病入膏肓了!”柳如风故意看着前面朱复和宁小丹背影叹息说道。

展谓脸上闪过愤懑和担忧之色,低声问道:“先前柳兄不是说有良策么?说出来听听!”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柳如风见他中计,悄声说道:“展兄稍候避了他两人来找我!”

展谓点点头,于是不再多说,跟着朱复上楼。

回到楼上,宁小丹觉得身子有些乏,便对朱复说回房睡过午觉,朱复虽然舍不得跟她分开一小会儿,但担心她的身体,也只得点头同意。

呆瓜一向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宁小丹怕他乱跑,便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小算盘递给他,让他在走廊上的长木椅上坐着玩。

呆瓜的这个兴趣爱好,是宁小丹最近才发现的,她发现每次住店时,呆瓜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掌柜拨算盘,很专注的样子。

这使宁小丹觉得很奇怪,因为除了吃,她从来没有见到呆瓜对其他什么东西专注过,所以就买了一个小算盘试了试,果然呆瓜拿在手里爱不释手,一会儿将算盘子儿拨得哔哩啪啦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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