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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夫同堂-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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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瓜见屋里一下进了那么多陌生人,很是害怕,一直缩着头亦步亦趋跟在宁小丹后头,不敢抬头看人。
此刻见宁小丹坐下来,他也端了根小板凳紧紧挨着她坐下,不时从她侧身露出一双眼睛来紧张地看一眼坐得整齐俨然的展翼王几人。
宁小丹知道他怕生,想将他送到了尘那里去避一避,便起身说道:“我去厨房提壶热水泡杯茶!”
谁知展谓站起来说道:“我去吧!”便点了一个火折子抢着去了。
宁小丹无奈,想想是晚上,也担心呆瓜不肯留在了尘那里,便领着他进了里屋,塞给一块桂花糕,让他坐在炕上慢慢吃,又找出他的玉球和木剑来放炕上,这才出来坐下。
“刚才那位就是姑娘的兄长吧?”展雄看了一眼里间,笑着问道。
“是!”宁小丹点头,猜测着展雄突然来这儿的目的。
“听谓儿说他有似乎有些痴傻?”展雄又关心问道。
“正是!”宁小丹答道:“象个小孩子一样,有些认生,还请展翼王莫怪我们兄妹失礼!”
“哪里,哪里!”展翼王客气说道:“说起来应该怪我们突然造访吓着你兄长了呢!”
“展翼王客气了!”宁小丹笑着说道。
既然不明白他们来的真正目的,宁小丹决定多听少说。
☆、第52章 别坏了事
只听展雄又笑着问道:“听谓儿说你们的父母也是在荆襄举事中双双亡故,一路逃难到此,你们兄妹受了不少苦吧?”
“比起双亡的父母,我们兄妹尚留着性命,吃点苦算什么?”宁小丹嘴上答着,心中却疑惑:这展雄今天就是来聊家常的?
只听展雄笑着感叹道:“是啊,留着一条命总比什么都强!”
宁小丹笑了笑,不答话。
“宁姑娘……”展雄正要说话,见展谓提了水壶进来,便打住了话头。
展谓处于欣喜之中,并没有注意到父亲的欲言又止,给众人一一恭敬奉上茶。
从他对几人的称呼中,宁小丹了解到那坐在展雄旁边的白须老头儿姓张,展谓称他“张爷爷”;然后两个与展雄年龄相仿的中年人,背上背剑的姓徐,展谓称“徐师父”;腰间挎刀,身材粗短的姓赵,展谓称“赵伯伯”,最后一个面色白净,三十多岁较年轻的姓欧,展谓称“欧叔叔”。
终于端完茶,展谓忙不迭冲展雄高兴说道:“父亲,我的功力这几天大大精进了,要不我耍给你们看看?”
展雄只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为父知道你一直很勤勉,今夜就算了吧!”
展谓忙说道:“孩儿可不是一般的进步,是突然之间也不知怎么的功力强了好几倍呢!”
“真的?”姓徐的中年人感兴趣问道:“谓儿你是得了奇药还是遇着了良师?”
“我也不知道,”展谓答道:“突然功力就增强了呢。也许是老天爷想着主子在宫里受苦,所以赐给我神力呢!”
宁小丹听得暗暗好笑,心想,平日看这呆子笨嘴笨舌。今天这话倒说得漂亮,他这么说是为了求他父亲准许他进宫救朱复做铺垫吧?
“什么神力?”展雄却不高兴说道:“你别有点进步就沾沾自喜!”
宁小丹听得撇嘴,正腹诽展雄一点儿也不尊重自己的儿子,却见展谓突然站起来,抽出剑便朝那徐师父刺去,那动作极快,剑法也极准。
宁小丹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口,便听“当”的一声,那徐师父抽出背上的剑来挡住了展谓直指他咽喉的那一剑。
“谓儿,你干什么。不得无礼!”展雄怒声喝斥道。
展谓不答。边战边向门外退去。
“不要紧。”徐师父“哈哈”笑道:“谓儿不过想让我们看看他的功夫进步到什么地步而已,我就陪他玩玩儿!”说完,他追着展谓出了门。
“这徐太傅的老毛病又犯了。一听说功夫就眼睛放光,”姓赵的中年人看着打出去的两人,低声抱怨道:“也不顾办正事!”
宁小丹一听,心想: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只是他们为什么东拉西扯,遮遮掩掩的呢?
“赵太保,让他们打去吧!”展雄看了一眼姓赵的中年人,笑着说道:“徐太傅作为谓儿的师父之一,一直为谓儿的武功不能再精进而遗憾,如今听说突然进步了。当然想试一试。他们两人爱闹的人走了,我们正好说话。”
赵太保看了宁小丹一眼,不说话了。
很快,院子里叮叮当当兵器相交的声音不断传来,一会儿远,一会近,一会上,一会儿下,想来两人在院子里飞来飞去斗得热闹。
展雄看向宁小丹,又笑着问道:“姑娘在京城住着可曾习惯?”
宁小丹答道:“还好,最初怕冷,后来从客栈搬来这里,取暖方便得多,最近雪又下得少,觉得好过多了!”
“是么?”展雄笑笑,说道:“听说这京城年年都要很多场大雪呢,只怕到时姑娘受不了,姑娘就没有想过回南方?”
宁小丹愣了愣,看向展雄,他这是什么意思?好心建议,还是撵她走?
“我也想早日回南方呢!”她叹气说道:“不过不是朱兄还没有救出来么?我若能忍心丢下他,当初就不会来这京城了!”
“少主他暂时还算安好,我们也正积极想办法救他,”张老头儿接过话笑着说道:“姑娘一弱质女流,又深得少主之心,我们深恐保护不力,你若有个差池,少主定会怪罪,所以姑娘若想回南方,不如让谓儿送你回去如何?”
宁小丹听得皱眉,心想:他们这真是在撵自己离开京城了?只是自己留在这儿碍着他们什么了?
什么担心保护不力?谁信!除了怕展谓坏事,撵了他过来,他们做过什么保护自己的事了?还似乎理也不想理她呢!
自己不是已经跟他们摆明了自己有起死回生术么,为什么他们还撵自己走,莫非他们不想用?
他们就不怕朱复真的有个意外?
“是啊!”听展雄也附和道:“宁姑娘救主子的一片赤心可嘉,但虎口救人不是儿戏,我们拥有那么多人力和财力也是步步为营,姑娘想凭一己之力,只怕难于上青天!”
步步为营?宁小丹不由撇嘴,他们真的认真救过朱复吗?展谓不是说过他们只拼命找那个财神冯来着?
“两位所言极是!”她笑道:“不过小女子力量虽小,却还是想留在京城看着朱兄救出来再走!”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赵太保冷哼说道:“既然只想看着少主被救出来,那你瞎折腾什么?”
“瞎折腾?”宁小丹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你别故作不知,”赵太保冷笑说道:“我们眼线众多,你跟白莲教勾结,准备进宫去见少主的事可瞒不了我们!”
原来是为这事!宁小丹明白过来,她心里冷哼一声,却笑着说道:“说什么勾结?这话听着太难听了!你们刚才也说了,我一个弱质女流,想救人也没别的本事,难得白莲教肯帮忙,所以就想试一试了!”
想着朱复出了事情,他们作为手下不尽力营救,自己以身涉险他们还来干涉,宁小丹气不打一处来,于是话锋一转,冷笑着质问道:“只是我就奇了怪了,朱兄身陷囹圄,你们这些属下听到有人想方设法救他,不但不感激,反而一副质问的口吻,还真是让人奇怪了,莫非有人不想朱兄早日被救出牢笼?”
“你……你胡说什么?”赵太保脸色变了变,瞪着宁小丹不高兴说道:“什么也不懂的黄毛丫头,添乱不说,还胡说八道!”
“是我胡说么?”宁小丹也生起气来,质问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朱兄安好,可我却听说他被人软禁了起来,不得自由,还被人算计着喂春药,生死难定,这也叫安好么?”
赵太保却冷笑答道:“不得自由又如何,为了复辟大计,汉王一脉传下来,君君臣臣,付出生命的都不计其数,又有哪个没受过苦,吃过亏?现在少主在宫里好吃好喝,天天温柔乡里徘徊应该是最好的事情了,他还有什么好埋怨的!”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宁小丹冷哼说道:“怪不得你们也不忙着救朱兄了!”
她向展翼王几人挨个儿看过去,最后目光落到赵太保身上,冷笑质问道:“好个好吃好喝!若是将你象头猪一样关起来,就活在那狭窄的空间里,想见的人见不到,想做的事情不能做,一点自由也没有,天天喂你山珍海味,你愿不愿?”
“我……”赵太保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宁小丹却根本不容他开口,又瞪着他问道:“又若是有人在你的脖子上架一把刀子,逼着你跟不认识的女人苟合,看你愿不愿意?”
赵太保愣了愣,随即不服气说道:“有什么不愿意,若是为了复辟大计,什么辱不能忍,什么苦不能受?”
宁小丹听得咋舌,也更生气,想起自进京以来,看到这些人不仅救主不得力,还处处阻挠别人救朱复,不由指着几人骂道:“你们这群家伙都是什么样的属下啊?自家主子被人关了起来,面临下药被强/奸,然后被杀的危险,他们不急着救人,反而觉得是应该受的苦,还说是为什么复辟做贡献,真是荒唐!”
几人被骂得面色不虞,那个姓张的老头儿还皱起了眉头,看向宁小丹斥责道:“这样的话姑娘怎么也说得出来?既然少主对姑娘另眼有加,那么姑娘将来就算成不了主母,也定然是成妃的身份,所以姑娘说话做事应该以端庄、贤德为准则才是!”
端庄、贤德?宁小丹听得一腔怨气涌出来,她还没有说嫁给朱复呢,这老头儿就教训起她来了?若朱复真要说娶她,那岂不是变本加厉?
而且他还说什么成不了主母便成妃,这分明是不同意朱复只娶她一个了,还鄙视她连做小的资格也没有啊!
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那姓欧的男子冲众人拱了拱手,建议说道:“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话题别扯得太远,看得出来宁姑娘是直爽人,索性跟她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众人不说话,表示默许。
姓欧的男子看向宁小丹,直截了当说道:“宁姑娘,今天我们几位来的目的,便是请姑娘不要再管少主的事情,更别自作主张进宫去救他!”
宁小丹一听,再次疑惑起来,朱复的这些手下果然不仅不打算救他,别人救都还要阻止,可这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为什么?”她问。
“至于原因,姑娘就不要问了,恕我们不能直言!”姓欧的摆摆手,不耐烦说道:“你只需知道你虽然好心,但可能坏了大事,所以就不要擅自行动了!”
☆、第53章 我杀了你
宁小丹沉下脸来,不客气说道:“你们既然开口让我不去救人,就应该明明白白告诉我原因才是!朱复是我义兄,他出了事,我有权利也有义务去救人,现在你们不明不白一句话,就想我傻子似的听从吩咐,这世上哪有这本书卖?”
宁小丹也想对这些人客气些,但他们的态度也太无礼和不尊重人了。
不说当不当什么主母,好歹她还是朱复的义妹呢,朱复有自己这么一个义妹巴心巴肠地救他,作为他的手下,不说感激,起码应该礼貌地说声谢谢吧?
就算不说谢谢,也不跟她合伙救人,这都没关系,但她凭自己的本事救人,也没有求到他们门下,他们凭什么来干涉?
就算自己也许真碍着他们什么了,可也应该拿出起码的信任或求人的态度来跟她商商量量地将事情办好吧?
他们倒好,一句“你不能去救人,会坏事”就完了,既不解释,还态度不善,这算什么事?她宁小丹又不是面团,凭什么任他们拿捏?
“哼,我看你这丫头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赵太保瞪着宁小丹不屑说道:“我们来不是求你,也不是跟你商量,而是严肃提醒你,千万别自作聪明坏了我们的大事!”
那表情,那态度,很是不耐与冷漠。
宁小丹一见,冷笑答道:“既然不是求我,也不同我商量,那我宁小丹想做什么你们也管不着!”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赵太保愤怒了。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宁小丹厉声说道。
“丹……”吃完桂花糕,在里屋门口探头探脑的呆瓜见赵太保凶起来,很是害怕。叫着宁小丹跑过来躲到她身后。
“哥哥,别怕!”宁小丹拍了拍呆瓜的肩膀,回头冲赵太保冷哼说道:“话不说清楚,我就不答应!”
“不答应也得答应,事情可由不得你!”赵太保一只手按在刀上,向前两步站在宁小丹面前,一脸的强势和威胁。
见他这样子,宁小丹当然更不能示弱,瞪着赵太保,冷哼说道:“由不由得我。咱们走着瞧!”
“你一弱质女流。凭什么跟我们叫板?”赵太保盯着她。冷笑说道,满眼的不屑和不相信。
“凭着浩然正气和一腔救朱兄的热血!”宁小丹铮铮说道。
“哈哈,说得好听。”赵太保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不屑说道:“还不是以为迷住少主的心窍便能做什么主母,在这里跟我们摆威风,耍脾气呢!你这种无德无品,以为攀上高枝就能当上凤凰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是么?”宁小丹听得气急,只想刺激对方,一时忘了择言,冷笑着说道:“可惜你们家主子就喜欢我这种无德无品的女人。还真是让你这有德有品的奴才失望了!”
“你……你这无耻的女人!”那赵太保气急败坏,竟“刷”地抽出腰间的刀来,刺向宁小丹,嘴里恶狠狠说道:“休想骑到我们头上来,今天我就帮主子断了念想,免得他为了你竟然置复辟大业不顾,不肯沾一点女色!”
“赵太保!”展雄惊叫失声想制止,但那赵太保存心杀人,哪里肯听?
宁小丹一直以为那赵太保不过只想吓吓自己而已,哪里想到他真穷凶极恶真动手,所以一直没有防备,此时眼见一把刀向自己胸口砍来,想躲却来不及!
死了死了,今天是死定了,宁小丹瞪大眼很是不甘心:还没进宫就死在这里,真是不值得,而且杀自己的凶手居然还是朱复的人,真是太憋屈和太冤了,这算什么事儿啊?
蛤就在宁小丹眼睁睁看着那刀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砍中自己时,不想侧面突然一股力量袭来,将她挤在一边,然后听到一声微弱的“丹……”。
她忙张惶转过头去,只见赵太保的刀砍在呆瓜的腹部,而呆瓜却满脸迷茫,眼睁睁看着那刀捅进自己腹部,不躲不避。
“呆瓜……”,宁小丹大喊了一声,扑了过去。
赵太保见自己杀错了人,一时也愣住,宁小丹使命推开他,扑在呆瓜身上。
血,从割开的棉衣口子里涌出来。
“呆瓜……你怎么这么傻?”宁小丹哭喊着,下意识伸了手去按住呆瓜的伤口,一双手瞬间染上鲜红的血。
“丹……”呆瓜看着哭泣的宁小丹,嘴角挤出一个笑容,向她伸过手来,但只伸到一半却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救命啊,快救他啊!”宁小丹看着呆瓜不断涌出的血吓得六神无主,一边死死压住那伤口,一边哭喊着求救。
“哼,你这妖女不是说有起死回生之术么?”赵太保冷笑着说道:“果然都是骗人的假话,还害得我们投鼠忌器!”说着他举起刀,向宁小丹劈刀砍下去,“还救什么救?你们兄妹在黄泉路上作个伴吧!”
“住手!”出事后已经站起身向赵太保走了两步的展雄见他再次举起刀来,急得忙扑了过去。
但他的动作并不及门口的一个身影快,只见眼前影子一晃,然后“当”的一声,赵太保的刀便被挑落在地上。
展雄看着瞪着赵太保满脸惊意和怒意的儿子,不由感叹:他的功力果然精进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展谓指着地上受伤的呆瓜质问道。
但他还没有得到答案,便听宁小丹冲他哭喊着吩咐道:“展谓,快,把我哥哥抱到里间去!”
展谓一听,顾不得再问答案,俯身抱起呆瓜便往里间走去。
宁小丹忙起身跟上。
虽然眼泪还是流,但经刚才那个赵太保的提醒。她已经有了主意。
她有起死回生的血液啊,她怎么就忘了用呢?她一定会救活呆瓜,呆瓜一定会没事!
见展谓已经将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呆瓜放到床上。宁小丹忙又吩咐他:“快,快去将了尘大师叫来帮他止血!”
自己的血液只用过几次,具体功效也不太清楚,特别是想到昨晚喝了春药后血液竟没有解掉毒,所以宁小丹并不太自信,让了尘在一边帮忙总没有错。
屋外,赵太保懊恼地捡起地上的刀,皱眉问展雄道:“翼王,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展雄看了一眼里间,叹气说道:“此事得三思而行啊!”
“还三思什么?”赵太保着急说道:“翼王你做事就是太优柔寡断。若不杀这女人。少主便断不了念想。在宫里受罪不说,咱们的计划也毫无进展,留着她只会坏事!”
展翼王张了张嘴。见自己儿子从里间匆匆出来,忙住了口,等他走出门外,这才皱眉说道:“可是少主毕竟对她一往情深!若他知道我们杀了他心爱的人,也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赵太保说道:“少主只是一时被迷了心性而已,天下比这女子贤良淑德的多了去,我们杀了她,嫁祸给白莲教,少主只会痛定思痛,然后一心扑在复辟大业上。以便能与白莲教为敌!等到以后少主知道真相,早已经忘了这女子,哪还会怪罪我们?”
“可是……”展雄仍有些犹豫。
“赵太保说得有道理!”那姓欧的男子也过来说道:“翼王你不能有妇人之仁,咱们的计划若能成功,就算少主的命也牺牲得,一个女子的命算什么?而且这里都是我们的人,他们只有三个人,全不会武功,我们做了这事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干净利落。”
“可是谓儿好象挺关心那姑娘的,”徐师父若有所思插话道:“我们正斗得欢呢,他听到那女子凄厉的呼喊,一时脱不了身,竟然对我下了杀手,也亏我躲得快,不然早就受伤了!”
赵太保冷哼说道:“不管展将军有多关心那姑娘,他始终是我们的人,我就不信他胳膊肘往外拐!”
几个正说着,展谓拉着背了药箱的了尘进来,忙都住了口。
展谓忙着救人,哪里有时间理会父亲几人的异样,父亲他们和宁小丹好象有什么天大的误会,还伤了云兄,他很着急。
但天大地大,救人最大,云兄对宁小丹的重要,他比谁都清楚,若云兄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宁小丹和父亲他们之间的疙瘩,一辈子也解不开了。
屋子里,宁小丹按着呆瓜的伤口不敢松手,虽然这样按着仍有血流出来,但不至于喷涌而导致呆瓜血枯而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宁小丹心急如焚,一边不停呼喊着呆瓜,防他昏死不醒来,一边又看向门外,盼望着了尘快点过来。
展雄他们的对话,她隐约听到耳里,但她此刻一门心思就只有救呆瓜,其余顾不得多听,顾不得多想。
终于展谓带着了尘出现在门口,宁小丹眼里闪过希望和欣喜,忙大声叫道:“快,大师,止血!”
“阿弥陀佛……”了尘从展谓口中已经大略了解到呆瓜的伤情,也不啰嗦,过来将药箱往地上一放,迅速打开来,从中拿出一个瓷瓶,便往呆瓜的伤口上倾倒白色的粉末。
“这是上好的治刀伤药粉,”他嘴里庆幸说道:“前一阵子贫僧见柳施主和展施主老是打斗,想着刀剑无眼,便备了些,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宁小丹紧张地看着了尘将粉末倒在呆瓜伤口上,厚厚堆了一层,还好,那药粉也不知用什么药材磨制而成,却是极管用,血被止住了,她不由松了口气。
“阿弥陀佛……”了尘拿出一张白布条来,将呆瓜的伤口紧紧包好,却又担忧说道:“血倒是止住,只是这么重的刀伤,能不能活得看云施主的造化了,贫僧这就去写方子抓几副养伤的药回来熬!”说完,他便急匆匆出门准备去抓药。
☆、第54章 不能杀她
但了尘并没有走出里间的房门,便被人拦住了。
“哪里也不许去!”赵太保和姓欧的男子举着刀,将他逼回屋,喝斥着说道。
“赵伯伯,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展谓过去解释道:“大师他这是出去抓药救人!”
赵太保却毫不留情答道:“抓药也不行,谁知道他是不是出去搬救兵?况且那傻子救了也没用,他妹子马上就要死了,就算救活以后谁来照顾他?”
“赵伯伯,你这是什么意思?”展谓听得心惊,想起呆瓜受伤的原因,沉声质问道:“对了,你为什么要对宁姑娘和云兄痛下杀手?”
宁小丹一见赵太保,恨意顿生,但此刻救呆瓜要紧,哪里顾得着清算?
“展谓,你让大师进来替我把门关上!”她冲展谓吩咐道:“然后你守在门口,我这里有颗起死回生丹,得用密法给兄长服用!”
她准备割手流血救呆瓜了,此法能不让人看到她就应该尽量避免。
但了尘是避不了了,一来把了尘放在外面有危险,二来呆瓜的伤势太危险,她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是!”展谓曾听宁小丹说过她不止一颗起死回生丹,所以丝毫也不曾怀疑,答应着推了尘进里屋,然后关上门守在门外。
“谓儿,我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复辟大业!”赵太保说着,用手指了指里间,命令道:“你快进去杀了那妖女。然后跟我们一起回去。”
屋里正从怀里掏出匕首的宁小丹听得一愣,心想: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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