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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夺你的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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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点苦头尝尝,让她收敛点。还有!只是警告她,先别闹出人命,知道吗?”
“知道了!”小黑低声回应。
此时,窗外无声无息地闪过一条人影,迅速的奔了出去。
走在山中,轻风吹拂脸庞,无限舒畅,白苓拨拨散乱的头发,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愉快地说:“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你最近比较开朗了。”尹泛宇关心地说。
“你说的很有道理,老是沉浸在回忆中,也无济于事,不是吗?”她淡然一笑。
“终于又回复到我所认识的白苓了。”尹泛宇看她能渐渐开朗,也为她高兴。
“不介意谈他吧?”
白苓愣了一下,随即悠然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被一个不该爱的人彻底击跨而已。”她让自己看起象是无所谓的样子,道:“现在一切都雨过天晴,提也没意思了。”
尹泛宇知道她努力的伪装自己,或许她真的太伤心了。
“那个人真的和我长得这这么像吗?”他再次询问她。
白苓盯着他,也是满脸疑惑,道:“以外表而论,难以分辨,但你们散发出的内涵、气质却又南辕北辙。”她晃着头说:“我也弄糊涂了。”
“好了!我随口问问,不要再伤脑筋了。”泛宇赶紧转换话题!否则又会把她逼进死胡同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初见白苓,就被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搅得心猿意马,但几次的往来,了解她愈深,愈知道她对爱情的执着,更不愿趁虚而入,只当她是个很谈得来,不需言语就能彼此了解的好朋友、好妹妹。而白苓每次看他的神情更是明白昭示,因外表的相似,迷惑的把他当作是宋若尘,待她清醒后,他也只是个好朋友而已。缘分吧!注定今生无缘了。
山路狭窄,一辆轿车缓缓跟在他们后头,而尹泛宇及白苓沉浸于回忆中,使他们忽视后头行踪怪异的轿车,突然小轿车加足油门,不要命的往他俩冲撞过来。
“快闪!”尖锐的嗓音从树林间传出,划破天际。
有人及时的出声,使尹泛宇及白苓得以防备,机警地躲过一劫,此时,小轿车见已无机会下手,立刻绝尘而去。
“你还好吧?”尹泛字关心的扶起她。
“没事!”白苓拍拍身上的污泥。
尹泛宇看着畏罪潜逃的轿车,问道:“你知不知道是谁?”
白苓摇摇头,说:“当警察的所树立的敌人本来就多,或许是我锋芒太露,才会招致危险吧!”她悲哀、无奈地自嘲。
尹泛字蹙着眉,道:“那出声警告的又是谁?”慌忙中只看见一人影从树林中晃眼而过,他也明白此人有心刻意隐藏自己。
白苓盯着树林,双眸也茫然了!
虽不是面对面的见面,但手足之情已油然而生,尹泛宇那面孔竟和自己是如此相似相仿!宋若尘跟在他们后头已很久了,总有控制不住的冲动想出去跟他们说清楚!但理智告诉他得马上挥去这想法,否则一切心血岂不白费了?他来到这人间已是一种错误,绝不能再伤害到任何人。而且他已经做好决定,先默默安排好一切计画,在不惊动任何人之下,静静的消失,那么一切还是完好如初。而白苓跟尹泛宇并肩一站,不也是很适合的一对吗?要是她能找到美好的归宿,他更能放心!
宋若尘凄凉一笑,霎时孤独涌上心头……
白苓坐在沙发椅上,啜着清淡的香槟。
“白苓!怎么都不说话?还在想刚才的事?”尹泛宇问道。
“没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碰到,没什么大不了的。”白苓不在乎的回应。
尹泛宇凝神思索,道:“也不知是不是眼花,那身影真的好熟悉。”他还不放弃的想。
白苓手支着下巴。“泛宇,你回香港才短短的几日,朋友又不多,你想,如果真是你朋友,他有必要躲你吗?”
泛宇随手抓着头发,道:“我看得去喝杯咖啡提提神了,否则再想下去,准会发疯。”
白苓目不转睛地瞧着他潇洒的背影,又情不自禁地再度想起宋若尘。
门铃声轻响着,白苓起身去开门。
“李亦轩,你又来做什么?”白苓微露不悦色,直截了当地问。
“我想了好久,就算把我杀了,我还是要来向你说清楚。”他对她不悦的面容视若无睹,喃喃自语。
白苓冷漠地道:“我听不懂你在打什么哑谜,也没兴趣知道,你走吧!”她毫不留情地要把门关上。
“难道你真的把宋若尘当成陌生人了?”
“不要再提他了,我的梦已醒了,你何必再为他来干扰我?没有用的,放弃吧!”白苓全身神经绷得好紧好紧,吃力地道。
“再去见他一面,所有的一切你将会得到答案的。”
“不!”白苓怒不可遏的道:“再去让他羞辱吗?我累了!再也没有心思去跟他斗智了。”
“可是——”李亦轩话声未落,却讶异惊呼!
眼光穿越白苓,定定的看着后头出现的人影,呐呐地叫:“若尘!你——”
“怎么一个接着一个,难道我真的有兄弟流落在外?否则怎么个个见了我,是这种表情。”尹泛宇浓眉微皱,不以为然地道。白苓接腔道:“他不是宋若尘,只不过他们长得很相似而已,你可以再仔细看看,两人气质、身高、肤色也有稍许得不同。”
“那你——你是——”李亦轩眼神充满不信。
“他是尹烈的儿子,尹氏的少东,名字叫尹泛宇。”白苓给他答案。
一丝寒意袭上心头,李亦轩全身发冷——若尘没说实话,还是他也不知道?
李亦轩心中隐隐一动,然后脸色苍白地猛摇头,说:“我一定要弄清楚。”即急忙的冲出白家。“怎么回事?”尹泛宇从厨房出来,就看见李亦轩发疯似的跑出去。
“我也搞不清楚!”白苓一脸茫然,怔怔看着他匆匆离去。
“爹地!妈咪好爱、好爱你喔!你可得把饭盒吃光才行!”一旁的水芯调皮道。
“没规矩!”李思洁红晕着脸,轻斥道。
“先生——你不能进去——快!快点报警!”
门外传来吵杂喧哗的声音,尹烈正想一探究竟,门已被轰然撞开……
来人俊逸的脸孔一片苍白,衣服在拉扯中已有几处被撕裂了。他气喘吁吁地奔进屋里,可想而知他一定是花费了一番功夫,才能直闯总裁办公室。警卫也随即到来,强行想把这陌生人拉出去。
尹烈举手制止道:“我来处理,你们先出去。”
尹水芯看着衣衫不整,脸上几处伤痕的陌生男子,直觉他并无恶意,因从他
“这位先生,你我素不相识,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费事的找我?”
亦轩表情古怪的盯着尹烈,很吃力的走向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相片,说:“你认识相片中的人吗?”
尹烈接手观看,李思洁及尹水芯也好奇的凑过去。
尹水芯一头雾水道:“是我大哥的照片,有什么不对吗?你干什么过五关斩六将的拿大哥的相片给我们看。”她伸手想摸他的额头,说:“先生!你没事吧?”
“你们真的确定?”李亦轩呻吟了一声。
尹烈及李思洁面面相觑。
相片中的人长相活脱脱是尹泛宇,但细看之下,却又有一种陌生感,他们也说不出什么道理来。
“你说清楚些,我实在搞迷糊了。”尹烈迷惑的看着他。
“他不是尹泛宇,他姓宋!叫若尘——宋若尘。”李亦轩艰难地从齿缝吐出话来。
李思洁惊呼!而尹水芯却呆愣愣的反应不过来,只有尹烈还算镇定地追问:“你说他叫宋若尘?”
李亦轩肯定地点头。
尹烈脸上的肌肉已微微颤抖,一股凉飕飕的冷意爬上背脊。
李亦轩接下来的话,更是一字一句嵌进尹烈及李思洁脑海。
“他叫宋若尘,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跟你们的儿子尹泛宇如此相像,所以我来确认,希望能找到答案。我告诉你们,他的养父叫——宋浩正。”李亦轩一口气说完。
李恩洁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宋浩正这三个字帑给她太大震撼了。
尹烈双腿虚软,再次想起白苓曾给他有关宋若尘的片片断断,不禁勃然变色。
水芯不知所措地看着父母从未有的反应,也惊骇不已,她只有一个念头——叫尹泛宇回来,她即刻冲出去打电话。
整个办公室死寂无声。
二十年前与宋浩正的恩恩怨怨,一幕一幕重新划过脑际,他那阴沉难测的眼神让李思洁背负了一辈子的恐惧。而他却失踪了二十多年,李恩洁心喜终能摆脱他无形的纠缠,但是没想到……
不会的!这只是一场玩笑,李思洁抓住李亦轩的手臂死命的摇晃他,道:“你开玩笑,我儿子好端端地在尹家,怎么会跟宋浩正的儿子莫名其妙搞在一块?你别跟我玩这种游戏,别……”她说到后头,已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若尘根本死都不肯讲,要不是今天让我看到尹泛宇,否则我到现在还是被蒙在鼓里。”
尹烈控制住激动的情绪,哑声道:“告诉我前因后果,否则我无法理出头绪。”
李亦轩快速简捷地将他所知道的事全说了出来。
泪从李思洁眼中悄悄滑落……尹烈的面容毫无表情,形同槁木般。“思洁!跟我去一趟台湾,无论花费多少代价,我都一定要找出原因!”他继而侧头看着李亦轩道:“拜托你帮我注意若尘,我不想让他做出傻事,我会尽快回来。”李亦轩点头道:“我一定会尽我所能!”
和风带着泥土的芬芳,放眼望去到处绿油油的,纯朴的农村,没有都市的虚华,一片祥和安乐的景象。尹烈及李思洁的出现,或多或少在小村上引起骚动。他们虽没有昂贵的衣服、首饰在身,却仍有掩不住高贵的气质,村里的人都认为这对夫妇应该不是普通人物吧!而两人风尘仆仆的从香港赶回台湾,动用了所有的政商关系。日以继夜的寻找,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心急如焚、差点断了希望的同时,打探到了当年替李思洁接生的助产婆。
两人站在门外举起有如千斤之重的手敲门,道:“请问徐嫂在吗?”应门的小女孩圆溜溜的眼睛转呀转,好奇的看着这对陌生人。
小女孩随即转头叫道:“奶奶!有人找呀!”
“不会请客人进来坐,杵在那干什么!”灰暗的屋子里走出一位背着孩子的老妇。
观力的衰退并没能让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人,还是李恩茂忍不住唤道:“徐嫂!我们找得你好苦!”
这声音仿佛晴天霹雳,让她踉跄一下,她瘫软在椅子上,深深的喘气,忖道:“来了!终于来了!”一个印在脑海中二十余年的声音。
看到她的神态,尹氏夫妇眼前一片昏黑,不用说也明白了七八分,尹烈气馁地道:“徐娘!你骗了我们二十多年,于心何忍?”尹烈已欲哭无泪。
老妇悲惨地道:“我知道终有一天必须面对的,而这件事也让我心虚痛苦了二十多年了,是该给你们夫妇一个交代了。”
老妇回忆低喃道:“恩洁!当年你怀着九个月的身孕回到你的故乡静养,哪里知道一个不小心,动了胎气,婴儿也迫不及待的呱呱坠地,小村里根本就没有像样的医院,只好临时找我这种小小的诊所解决燃眉之急。幸运的!小孩生下来了。”老妇苍老的声音已带着哽咽。“一对双胞胎呀!你痛得昏迷过去,其他的亲友也只能在外头着急的等待消息,除了我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你生了一对双胞胎。谁晓
得!突然冒出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来,闷声不响地就抱走其中一个,还拿枪威胁我,说我要是透露半点风声,就要把我们全家杀了!我苦苦哀求他啊!他却拿了一叠钱给我,当时我丈夫刚好生意失败,债主天天上门催讨,逼得我们走投无路,我——我见钱眼开,利欲薰心,就——就让他抱走孩子。“她已泣不成声。
李恩洁也已泪流满面,而心痛已凌驾一切……
徐嫂“碰!”一声跪倒在尹氏夫妇面前。“我对不起你们,我该死!他——他威胁我,我不敢说,怕他真的下手杀了我全家人,又看到你们抱着另一个小孩,那高兴的模样让我更不敢说出口了,我也很难受啊!我每天上香拜佛,祈求神明保佑那个人会善待小孩,我也后悔痛苦了二十多年啊……”
叱诧风云、纵横商场的尹烈,人人称羡、人人赞美,如今却被耍得团团转,他所有的气魄全都消失了!他看着跪倒在面前的老妇,比实际年龄还苍老憔悴的面容,证明她是在懊悔与不安中度日,又何忍苛责她呢?
怪!该怪他自己当年太大意了。原本只想让体弱的思洁回到故乡休养些时日,再回台北待产,没想到繁忙的工作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好让她一个人回去,没料到却发生了这种事!
他发过誓要一辈子保护她、照顾她,是他自已做得不够好,上天才会给他这种惩罚。尹烈无力的牵着思洁,憔悴地道:“既然已真相大白,我们快点回香港吧!不要让我们的遗憾愈扩愈大。”
浑噩中,尹泛宇及白苓听完水芯粗略的说明后,大吃一惊!
白苓喃喃的呓语道:“怎会这样——会这样——”
她想到了一连串的神秘电话,无误地指出所有歹徒不法的巢穴,引导着他们一个个的破案,原来全是若尘在暗中帮忙!
白苓无法冷静下来,更无法细思,心中五味杂陈!她更有很深很深的自责感。
而后,李亦轩满头大汗的进了尹家。
白苓心喜若狂,一把捉住他问:“若尘呢?有没有带他来?”
“没有,四处找不到人。”李亦轩猛摇头。“他故意的!他不想见我。既然如此,我去找他!”那分着急与不安淹没白苓的理智,她话一说完就想往宋家跑。“别慌!你冒冒失失的就去找他,会害死他的。你别忘了,宋浩正还被蒙在鼓里,这是对我们有利的地方,如果让宋浩正知道了,整个形势会完全逆转的。”尹泛宇伸手抓住她说。
“那现在怎么办?”白苓呆愣愣地道。尹泛宇叹口气,心想:爱情真能把一个聪明绝顶的人搅得毫无思考能力。“他有可能是我兄弟,我的着急并不下于你啊!”泛宇转头看亦轩。“只能再拜托你,一定要找到他!”
“是吗?凭我的能力谁也奈何不了我。”宋浩正鬼魅般神秘地一笑。小黑冷汗涔涔,心想:宋浩正不正常了,好像神智不清,疯了!宋浩正疯了!小黑念头一起,赶紧逃之夭夭,跟个神智不清的人在一块,太可怕了。但宋若尘不知何时已站在宋浩正身后。
“你倒还很镇定?”宋浩正头也不回地又说:“全是你做的,我该想到!哼!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居然会栽在你手里,怪我大相信你了。”
“彼此!彼此,我还不是被你骗得团团转。”宋若尘指控地反驳道:“我默许你一切的罪行,因为我以为你是我父亲,你残酷狠绝,我不违背你,因为我以为你是我父亲,几次我想逃离这漩涡,我不忍,因为我以为你是我父亲。结果呢?全是你的诡计——利用我去打击自己的亲生父母,你要我们父子相残,反目成仇,然后再来揭穿所有的秘密,要我们痛不欲生,高明!你隐忍了二十年,只为了报复,不过,全泡汤了,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宋浩正捻想了手中的烟,背脊挺直,毫无表情地道:“你怎会知道这个秘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你得意洋洋的向小黑炫耀这些丰功伟业的事迹时,怎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宋浩正怨怼的点头,得到满意的答案,偏离主题地问:“若尘!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宋浩正开始微笑起来。
宋苦尘讶异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今天是你们全家人在阴曹相会的日子。”
“你什么意思?”宋若尘的心猛跳起来。
宋浩正阴鸷的眼神充满杀机,道:“尹氏新开的大饭店今天开幕,很多很多人会去庆贺,当然也包括所有尹氏成员,你说,在大家兴高采烈的时候,用炸弹来祝兴,轰一声!血肉纷飞,很美是不是?”他狂笑道。
“你疯了!”若尘尖锐叫道,冲了出去,却与李亦轩撞成一团。
“若尘!你到哪去?这几天都找不到你的人。”
若尘没有解释,劈头道:“快——快报警!他在尹氏新开的大饭店里装了炸弹。快——”
宋若尘丢下李亦轩,就驾车往饭店方面飞驰而去,留下宋浩正狂妄的笑声,久久无法散去。
淡淡的几片白云,优闲的在天空飘浮……
坐落在高繁荣的地点,结合最先进的技术、设备
前来道贺的政府高阶人员,以及在好奇心驱使下前来一探究竟的人群,团团地占住了饭店前的广场。
尹泛宇强颜欢笑。这阵子他的心神全投入宋若尘的事件里,搞得人仰马翻,而身处台湾的父母又来不及赶在开幕前回来,他只好亲自上阵。而先前,爸妈在电话里的匆匆数语已道明一切。
“贤侄!怎不见令尊呢?”冠豪企业的董事长问。
“王伯父,家父有重要事情,今天赶不过来,所以由小侄主持开幕。”“喔,这样,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这么急,连饭店开幕都无法来?”他打破砂锅问到底。
尹泛宇扬扬眉,有礼貌地道:“不知道王伯父急着找家父有何贵干?”
他真受不了这些阿谀谄媚的人,到处打探别人的隐私,然后在闲余饭后加以渲染,搞得人尽皆知。王某干校两声。“没事!没事!关心而已——关心而已……”他早被尹泛宇天生的担当气魄震慑住了。
尹水芯走近身边。
“大哥!时间到了,要准备剪彩了。”
尹泛宇点点头,走到大门前,在众人热烈掌声中完成剪彩仪式。
尹泛宇以尹氏少东的身分,正要上台致辞时,数辆警车急促的蜂拥而至!白苓神情紧张的跑到尹泛宇身边,拉着他及水芯离讲台远远地……
“怎么了?”尹泛宇边跑边不解地问。
“宋浩正丧心病狂的叫人装了炸弹。”
“天啊!”尹泛宇呻吟叫道。
爆破小组在讲台下方侦测到炸弹所在位置后,小心翼翼的拆卸。而离引爆时间只剩下短短三十秒!众人皆汗如雨下!在当大家心中默默倒数十秒时,全屏住了呼吸,不敢喘一口气。五、四、三、二……引线终于成功地拆除掉了,众人皆吁了一口气,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结果谁也没注意到对面的顶楼莫名的闪过一丝亮光。
宋若尘惊慌地往白苓方向狂奔过来,嘴巴像在说什么似的开合着,却被刚脱离险境,正在大肆谈论的声音淹没住!
白苓、尹泛宇、尹水芯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寻常的举动。
“碰!”枪声响起。白苓眼眸倒映出子弹从顶楼以优美的弧线直射而来,一时全场鸦雀无声,却血花四溅!
宋若尘挡在他们面前挨了这一伧,霎时,白苓眼前一花、手脚冰凉的与尹泛宇一们箭步抱住他滑落的身躯。汩汩鲜血从他身上的血洞无止尽的流出,白苓不顾一切,死命压着血洞,泪不可抑制的奔流出来,她感到生命力从他身上慢慢流逝,白苓搂着他,恐惧地呓语道:“没事的!救护车快来了,没事的!”
宋若尘一阵痉挛,深情目光直逼白苓,一脸沉静的神情,嘴里真情的吐出:“我——爱——你。”然后他释然地闭上双眼!
白苓满面泪痕的声嘶力竭道:“醒醒——不要吓我——醒醒———一”但怀中的他却毫无动静,白苓瞬时愣住道:“不——”嘶喊声直冲云霄,令人战栗。
忽然乌云密布,大雨滂沱,雨水无情的落在每个人的身上,众人皆感动的看着这一幕,脸上已分不清是雨水或是泪水……
红色的手术灯刺眼的亮着。
李恩洁隐约的啜泣声令闻者为之鼻酸。
水芯两眼通红,安抚着面临崩溃的母亲,自己双眼也不受控制的流着泪。
从不抽烟的尹烈,烟一根接着一根的不离手,想藉此控制几近失控的情绪。
尹烈像有预感似的,在飞机上频频默祷着千万别出事,一定要等他回来,没想到回香港后还是无可挽回的接到这个不幸的消息。
手术已整整进行八个钟头了,却没有一点消息。
此时的尹烈再也不是所向披靡的大企业家,只是个不知儿子生死的可怜父亲。
白苓从进医院那刻起,就望着手术灯,脸色苍白而严肃,八个小时未曾开口、未曾流泪,彷佛已变成完全没有生命的塑像。
“爹地!妈咪,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几天几夜,台湾、香港两地跑,身体会吃不消的。”尹泛字才输了大量血液给手术中的宋若尘,满脸透青,虚弱的道。
“不!我要等,我要知道结果。”李思洁动都不动的说。
“白苓——”尹泛宇侧头看到她的表情就再也说不出话来,更不知如何安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
红灯终于熄灭了,医生及护士鱼贯出现。所有的人急急起身,抓住主治医师,激动的问:“怎样了?”
“目前情况算是稳定住了,但还没有脱离险境,子弹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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