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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千金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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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雷厉风宠溺地一笑,走进餐厅。

两人埋头吃饭,气氛有些低迷。

“今天我们去哪儿玩?出海好不好?”雷厉风活跃气氛,随手翻着从客厅里拿过来的希腊旅游简介,最后选了个比较能吸引自己的。

“不要!”江若岩没有抬头,坚决回绝。

“那去奥林匹斯山呢?”

“不要!”

“巴特农神庙”

“不要!”

……

“那就哪儿也不去,呆在酒店里休息吧!”雷厉风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兴趣缺缺,没什么玩性。事实上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睡好,确实很想抱着娇妻睡上一觉。

这丫头走到哪儿就把祸闯到哪儿,真不明白她以前那二十二年是怎么过来的。

“不要!哪有人度蜜月天天关在房里的?”江若岩终于肯理他了。

“不是你说不要的吗?我只是顺着你的意思说罢了。那你想到去哪儿玩了吗?”雷厉风脸上挂着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我不想呆在希腊了,我们去荷兰吧!虽然有点不是时候,还不到花季,但应该有些温室里的郁金香能看的。”江若岩偏着脑袋想了想,决定要到郁金香的国度荷兰。

荷兰就荷兰,答应过的蜜月是他仅能给予的奢侈浪漫,不想在她年老时后悔连这寻常的愿望也未曾实现。于是,两人即刻启程奔赴荷兰。

虽是过了年的早春时节,但欧洲的春天总是来得晚些,那些香馥艳丽的花还未曾破土而出,整个大地犹未睡醒,一片朦胧的烟色。想要看花,也只能在些大型温室里。

到了荷兰不看花就如同进了宝山空手而回,江若岩自然不肯错过这难得的机会,与她来说出国旅游不过是家常便饭,但和雷厉风一起却是得来不易,不能不珍惜。

温暖如春的温室里,开满了各种颜色的郁金香,红的如烈焰般炽热的“斯巴达克”,黑如暗夜般神秘的“黑夜皇后”,白色嵌着浅红花边亭亭玉立高贵典雅的“中国女性”,黄的、蓝的、紫的、橙的,各种颜色、各种芳香,浓郁的香馥传来,沁人心脾,心旷神怡。

那光滑嫩绿的长叶中间伸出一梗坚实的花茎,托起一个个大大的花苞,典雅高贵活脱脱一只高脚杯,虽然没喝酒,但却让人陶然欲醉,比喝了红酒还晕陶。不远处还种着风信子、百合,温室的玻璃顶上、壁上凝着的水珠滴下来,落到娇艳的花瓣上,沾染了花的芳香、花的颜色,格外动人。

有些穿着工人服装的妙龄亚洲少女在收集花上的露珠,江若岩不解,问身边一个年级不超过十八岁的女孩。

女孩淡淡地笑着回答说这座农庄是一位中国妇人开的,她最喜爱用这些花上的露珠来烹煮茗茶,每天雇人来收集装起来备用。而收露珠的少女必须都是十八岁一下的处女才可以,因为薪酬很高,所以她就来做兼职。

“好浪漫哦,赏着美丽的花,喝着花露沏的茶,举目就能望见那些硕大的风车,真是人生一大享受。雷厉风,我们老了走不动了的时候就到荷兰来定居好不好?每天看看花、喝喝茶,一定也很有趣,到时候你每天背着我收集花露……”江若岩眼中飘过梦幻泡泡,有些神往。

“好!我种花,你泡茶,我们每天都在一起直到你烦腻为止。”不能经常陪伴在她身边是他今生最的遗憾,总希望能弥补。这简简单单、平平淡淡一句话就是他的承诺,他将今日的话放在心里了。

正说着一名风姿绰约的中年女子走近她们身边,对她们淡淡一笑,手一挥,有一名少女手捧一束火红的郁金香送给江若岩,接着又有一名少女捧了一束蓝色的送给雷厉风。

收下花,江若岩与雷厉风面面相觑,有些讶然。送花给女士在平常不过,可是送给男士就值得深究了,何况这名男士恁地英武不凡、俊朗出众,即使在高大健壮的欧洲男人面前也毫不逊色,依旧风采过人。

刚才跟江若岩说话的少女为他们介绍:“这位就是我们的庄主,秦雨诗女士,她是台湾人。”

秦雨诗莞尔一笑,虽不至倾国倾城倒也别有一番风情,不似郁金香的浓烈炽艳,却如深秋的淡菊,经历了三个季节的风霜雨露,韵味天成,不夺目、不耀眼,却独芳整个深秋。她仍旧淡淡地微笑,“是我唐突了,你们不必介怀,我只是见你们风采出众,想送朵花而已,没什么目的的。”

仅仅是这样么?江若岩可不相信,哪有送男人花的道理?她肯定是想抢雷厉风、对他示好!

经过李菁华的事她还是不改猜忌,依旧草木皆兵、风声鹤唳,这或许是所有女人的通病。非关信任,只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危机感。

雷厉风没有她那样的心思,客气地笑着说:“秦女士客气了,我们不胜荣幸。”

“为什么要送他这种蓝色的花?”江若岩接过雷厉风手中的花,一起抱在怀里。

颇通人情世故的秦雨诗假装没有看到江若岩眼中的敌视,笑靥如花,“这是我们新培育的品种,取名叫‘情迷地中海’,是男人的花,当然要送给男人了!寒舍就在前面,不知二位肯否赏光去喝一杯花茶?”

江若岩本不愿去,但是雷厉风显然兴致很高的样子,出口代为答应了。她横了雷厉风一眼,悻悻地被他拉着来到秦雨诗的房子。

香港的冬天没有雪,除了空气中的湿度比平常高些,并不算冷,零上20度的气候对在中国北方长大的孩子根本算不得什么。江弄瓦只穿着单薄的功夫衫,刚练完基本功,身上有些薄汗,被风一吹打了个阿嚏。

除了练功夫,李大哥又给她请了个女外教来教她英语,说是要为留学做准备。对这些她欣然接受,二姐和李大哥是这个世界最关心她的人了,李大哥虽然说是来坐镇分公司,但她心里明白是为了她的缘故。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明天是李大哥生日,该给他买个什么礼物呢?

回到更衣室换了一身牛仔裤、白体恤,她喜欢这样平民的打扮。

愉快地和年纪比她小但入门早的师兄、师姐们打过招呼,徒步走向公车站牌。今天时间早一点,她没有打电话叫司机来接,想一个人逛一逛,买点东西,顺便去李拓疆的公司溜一圈。

不到下班时间,公交车上人不多,她坐在靠窗的座位,打开窗,戴着MP3的耳机听着周杰伦的经典中国风老歌,不时跟着旋律轻哼几句。公交车上有几个嘻哈打扮的少年,频频对她投注爱慕的目光,有个大胆的主动坐到她身边的座位上。

青涩的小毛头她可没兴趣!她的人生是有规划的,谈恋爱这一项她记得应该是在二十二岁以后,暂不考虑。圆溜溜的眼珠滴溜流转一抹慧黠,对少年的搭讪回以山西方言,一个粤语、一个方言,虽同为中国话却是鸡同鸭讲,最后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转头。

下了车,去为李拓疆选生日礼物,一个二十五岁的大人会喜欢什么呢?江弄瓦看了几样东西都不喜欢,像是衣服、手表、背包、鞋子、手机这些都太普通了,没什么意思。这是她送的第一份礼物,当然要别出心裁令他终生难忘才行。黑宝石般的眼珠骨碌碌转了两圈,她有了主意。

李大哥都二十五了连个女朋友也没有,李妈妈总是叨叨他也不听,她听同学说男人如果到二十多岁还没交过女朋友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Gay,这两样都不太好,所以,她决定替李妈妈试一试他的性向。

一跳一跳来到音像店,江弄瓦来到明星写真区,香港的这种产业发达,明星的周边产品开发得特别多,不仅有嫩模泳装、甚至是裸装写真,还有一些造型奇怪的人形抱枕。她当然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但是偶尔恶搞一下嘛!要不然生活多没情趣。就算她整天怨天尤人、愁眉不展老妈也不会心疼,到最后痛苦的还不是自己,她还小,不必烦恼那些大人的事。二姐总是说她没心没肺,但不这样要怎么活呢?

要不要连美女也一起送呢?好人做到底嘛!

江弄瓦有些犹豫,转念一想,她还小,儿童不宜的事还是适可而止,不然被二姐知道就不好了,说不定会坐飞机过来揪着她耳朵痛骂一顿。

拎着沉甸甸的纸袋出来,日色已经西斜,如血的残阳渐渐没入海平线,天海相接的地方被染作血红一片,有种凄丽之美。芳华正茂,浮动的心哪有欣赏夕阳的意境?

风起了,吹动衣衫猎猎。一股冷意袭来,她打了个寒战,自从爸爸宣布财产的分配方法后她就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总觉得周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狰狞地笑。

走过路边停着的汽车,以黑色漆亮的汽车身为镜,照见自己姣好的容貌,将散在耳边的发理了理,不意外看到一个獐头鼠目的面孔正盯着自己。

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有人跟着她。一路上她总有如芒在背的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没想到老妈的主意这么快就又打到她身上来了。

大姐的事她都听二姐说了,很是伤心,静下心来一分析,这肯和最有利益冲突的二妈、妈脱不开干系。而妈和二妈之中又数妈妈的手段最毒辣,二妈是个心大胆小的绣花枕头,只会嘴上说说,还说到行动那就一定是妈妈了,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放过,更别说别的女儿的了。

大姐流产之后只要她怀孕就胜券在握了,算算日子她是该行动了。

罢了,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了解,不然总是这么东躲西藏也不是办法,江弄瓦掏出手机打算打给李拓疆。冷不防腰上一凉,被什东西抵住,转头一看,是一把透着寒光的短刀。

“别动!不准出声!不然就要你命!”獐头鼠目的男人口气冷硬,眼中泛着杀气,夺过她手里的手机往旁边垃圾桶一扔,对着路边一辆休旅车吹了声口哨,立刻有二三名男子跳下车。

“你们想干什么?我只是个穷学生,家里没钱的!”江弄瓦想确定绑架的目的,故而装作害怕的样子,颤颤地问。

拿刀抵着她的男人显然没有电影里那些绑匪聪明,一开口露出金闪闪的假牙,“江家三小姐,你这只大肥羊要是穷学生的话那咱们这些人算什么?少说废话!上车!”

看来是有备而来,江弄瓦被押着网休旅车里走,不着痕迹地触动粉色米妮手表上一个看似装饰的水晶。

“老大,办妥了!”獐头鼠目的男子一上车就跟前座副驾驶座上一个脸上有着一道贯穿整个左脸刀疤的男人恭敬地说。

刀疤男一扬脸,立刻有人给江弄瓦戴上黑色的眼罩,顺势掐了一把她水嫩的脸蛋。

“混蛋!大哥说了,不能动这小妞一根寒毛,你们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到时候拿到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一群精虫冲脑的蠢货!”刀疤男冷喝,冷冷目光如刀划过刚才摸江弄瓦的小弟的手,和江弄瓦罩在宽大T恤衫里的身子。

“老大我不敢了!”小弟打了自己一巴掌,刀疤男冷哼一声,转过脸,司机发动车子。

一个小时后,车子变得颠簸起来,空起来弥漫着一种食物变质后的酸腐味道,保持十分警惕的江弄瓦被推推搡搡推进房间,仍旧套着眼罩,双手被绑在身后。

然后,哐啷一声,大铁门被关上。

隐约听到铁门外传来一段对话:“毛哥,这票做完了之后你帮我跟老大求求情,把这个小妞给我玩两天吧!我最喜欢这种水嫩嫩的学生妹了,那身白豆腐似的肌肤光是用想的就让人亢奋……”

王八蛋!等小姑奶奶出去不把你阉了就不叫江弄瓦,敢打你小姑奶奶主意!

“你呀!别想了!你没看见老大的眼神吗?你这小美人谁不喜欢?真搞不懂大哥怎么想的?不就是让这小美人怀孕吗?这还不简单?我们兄弟哪一个不是精力充沛、甘愿献身,用得着大费周章找医生弄什么试管婴儿吗?”

妈还真不简单!居然和黑道混在一起了,他们这些小喽啰连这些都知道。

“就是!就是!放着便宜不占真是叫人心痒难耐!”

……

人声远了,脚步声渐渐消失。江弄瓦这才慢慢靠向墙边,背抵着墙,坐在水泥地板上,反剪的双手在手腕处摸索了一阵,从手表皮带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刀片。这是李拓疆为了以防万一专门找人设计制作的,她出于好奇,没事的时候就拿来练习,倒也运用娴熟,不至于割伤了手。

费了好大的劲儿她才割断绳子,活动了下红肿的手腕,摘掉眼罩,打量身处的环境。

这是什么地方?四面墙壁都是铁皮,长方形的,有点像港口码头上的集装箱。

繁华的香港都出都是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怎么会有这种地方?窗子开得很高,约有两米,以她的身高根本看不见外面。天应该完全黑了,屋子里只有一盏长长的灯管照亮,没什么家具,只在门口随意扔着几包方便面和几瓶矿泉水,角落里有简单的水槽和马桶,其他就再没有东西了。

把她关在这种地方,妈妈是完全不念母女之情了吗?

她又何必自作多情?上次的事还不够让她死心吗?在妈妈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这个女儿,除了钱,什么也不在她心上。

上一次,她替妈向李大哥和二姐求情,希望她能改过自新。这次,她不会了。

正想着如何脱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江弄瓦立刻坐回墙角,戴上眼罩,将绳子胡乱在手腕上缠了几道。

铁门打开,接着一个人走近她,拿掉她的眼罩。

江弄瓦眼睛眨了眨,身子瑟缩着往后一退,装作不适应灯光的样子,怯怯如小鹿般的眼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你……你想做什么?”

这就要算是明知故问了,男人手里拿着医药箱,从中取出一个注射器和几支药水,先用注射器将细小玻璃瓶中的药水吸入针管,然后在明亮的灯光里轻轻推挤针管,接着从枕头上射出一股透明的液体。

文质彬彬的男人举着注射器向她走过来,眼中难掩惊艳,淡淡地笑着,“小妹妹,别怕!哥哥不会伤害你的,哥哥只是想帮你。你别怕,我只是给你打催卵针,让你排泄卵子而已。不疼的,别怕!怪不得你妈妈不舍的让你年纪轻轻就怀孕、忍受生产之苦,如果是我我也舍不得。”

“你……你站住!不要过来!我才十六岁,未成年,你这么做是犯法的!”江弄瓦叫到。

文质彬彬的男人显然被她的话触动,动作一滞,随即又缓和,“但是你妈妈给的钱足够我一辈子不行医也能过得舒舒服服的,我又何必每天忙得像陀螺似的做那辛苦的工作!所以,你不用担心。”

尼玛!你倒是舒服了,本小姐都被你看光了还不落下心里阴影,这辈子还能谈恋爱吗?

这——江弄瓦脑子转的飞快,还在想什么招术能让不良坏医生放她一马。大眼一挤,滚圆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语调放低,声音放柔,娇娇侬侬哀求道:“医生哥哥,我害怕!你不要给我打针好不好?我才十六岁,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心里过得去吗?求求放了我吧?我也有钱的,我妈给你多少我再加倍给你好不好?”

“你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少钱?你妈可是给我五百万哪!”医生嗤笑江弄瓦企图收买他。

“那我给你一千万,你放了我,不然你就算是拿到了我妈妈给你的钱你也没命花,只要我出去就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的!”江弄瓦眼中泪水隐去,取而代之的是超乎年龄的冷厉和凶狠,野兽一般发着幽幽的光芒,吓得医生一震,当真不敢近前。

“别听她的,她一个中学生能有什么钱,你专心做好自己的事,不然现在就没命!”一个女声冷冷地自门口响起。

------题外话------

关于江弄瓦被绑架的故事都是和江若岩的差不多时间进行的,所以和在一章分两部分写。

78 做试管婴儿

秦雨诗的会客厅像她的人一样素雅、高贵,如同古代千金小姐的闺阁,一应器具均是仿照古代,八仙桌、雕花木椅、青瓷圆凳、四扇玉骨蜀绣屏风,白色雕花窗前的几案上摆着博山炉,里面香烟袅袅,古香古色,不沾染一丝现代气息,更不见一处电器、现代家具的影子。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江若岩和雷厉风被她请进去,立刻有穿着丝质旗袍的少女奉上热腾腾的小点心,也是纯中国特色的,像是桂花糕、云片糕之类。江若岩心思不在喝茶上,自然没有取食,而雷厉风亦不喜甜食,仅仅是淡淡微笑着谢过少女,少女含羞带怯地退去。十分地规矩,不像是浮躁的现代人,倒有点古代丫鬟的意思。

坐在根雕茶几边,江若岩和雷厉风交换一个惊异的眼神,然后看着秦雨诗以中国古代《茶经》上记载的方法泡茶,所用的茶具都是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紫砂器具,她手法优美娴熟,神态安详而恬淡,美丽的脸隐在淡淡水汽里,有些模糊。

泡好茶,秦雨诗双手捧着递给雷厉风,“喝喝看,这是去年春末第一批开放的玫瑰花、再配上淡淡的茉莉和忍冬,最能清火解腻,是我最爱喝的。去年雨水不足,是以花不甜,倒有些甘香,勉强能入喉,所以就拿出来献丑了。我这里男性客人不多,没有准备男性爱喝的龙井、毛峰、普洱之类绿茶、红茶,请你将就喝吧!”

“哪里!是我们夫妻打扰您了。”雷厉风接过小小的紫砂茶杯,客气地说。将漂浮着玫瑰花的淡红的茶汤一饮而尽,却未听到茶汤入喉的声音。秦雨诗也没留意。

“不过我想小夫人应该喜欢才是,这茶不仅能清脂,还能美容呢!看看我的气色就知道了。”秦雨诗双手递过一个小杯给江若岩,言下之意大有和江若岩竞芳的意味。

江若岩接过茶杯交给雷厉风,美眸一挑,挽着雷厉风的手臂撒娇,“你喂我喝!”

咳咳——雷厉风被她的要求弄得满脸通红,却也没拒绝,大大方方将茶杯端到娇妻唇边。

江若岩一低头,饮了一口,然后摇头,“不喝了!我还年轻用不着保养,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嘛!不像有的人还要靠喝茶、涂化妆品来保养,保养得再好年龄在哪里摆着,那半老徐娘终究是抵不过青春无敌。秦女士你说是不是呢?”

呿——想跟她耍嘴皮子,她可不是温驯的小绵羊,任人挑衅不还手。江若岩眉眼一挑,往雷厉风身上靠去,偎在他胸前。

秦雨诗到底是见惯大场面的,对这种夫妻间的亲密只是笑笑,拍了拍手,立刻有穿着旗袍的少女缓步走上前,身体前倾等候吩咐。

“去把我收着的去年明前玫瑰花上的露水取一瓶来,还有冬天梅花上的雪水也取一瓶来。”

“是!”少女喏声退后两步转身离去。不多时取来两个小白瓷瓶,然后又恭恭敬敬退去。

秦雨诗起身到多宝格边一个白底青花的瓷瓶里取出一些茶叶,很少喝茶的江若岩也看不懂是什么茶,只觉得她走近的时候一阵香气扑鼻而来,这香味竟是异常的浓烈。

对这些茶类没什么兴趣,江若岩在雷厉风手心里轻轻掐了一下,成功得到他的注意,眼神往门口一斜。

我们走吧!茶有什么好喝的?这个女人怪怪的。

雷厉风轻轻摇头。

再等等!

有什么好等的?我不喜欢她!

我也不喜欢,但我觉得她有问题,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而且她似乎有什么目的,再看看。

哼!江若岩撇过头,不理他。难道是他的旧情人吗?干嘛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不走就不走!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耍什么花招?

又是一套堪称完美的泡茶手法,秦雨诗垂着眼睫专心沏茶,先用玫瑰花露水洗茶,然后用梅花雪水煮茶,唇边自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笑意,客气而疏离。

袅袅的水汽带着浓郁芬芳的茶香飘来,还有淡淡的玫瑰花香和梅花香缭绕,配合着屋子里的檀香,端得令人的鼻子应接不暇。

“这是我根据我们华人的口味新研制的百草茶,味甘苦,最能明目醒脑,你们尝尝看!”

喝就喝,江若岩觉得头有些晕,眼睛发涩,还不到中午已经有些想睡了。听她说能明目醒脑,于是一股脑喝下去,果然,味道不错,有些苦,回味却是甜的,满嘴清香,像是喝了玫瑰花露一样。

还想喝,于是雷厉风的也被她喝了。

秦雨诗笑得有些热情,倒不像先前淡然的模样了,又倒了两杯递给他们。“你喜欢就好,尽管喝,我这里别的不多,喝茶、看花管够。好久没有客人来了,今天有特别高兴,待会儿我吩咐厨房弄几道地道的当地菜款待你们,请你们一定要赏光!”

茶照旧落入江若岩肚子,雷厉风一双始终盯着秦雨诗,脸上浮着同样客气淡然的笑,“庄主客气了,承蒙您盛情款待我们夫妻已经荣幸之至,不胜感激。至于午饭,我们一会儿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诶——雷先生说哪里话?谁叫我们都是华夏儿女、炎黄子孙呢?亲不亲故乡人,我们怎么也算半个故乡人,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何必说这些客套话?我做主了,今天中午一起吃饭!”

“真的不用了,我们已经和朋友约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雷厉风说着站起身,拉着身边的娇妻,“小岩,我们走了!”

哪知江若岩脑袋一歪,睡在了茶几上。

雷厉风大惊,手立刻摸向裤子口袋,神色戒备,凛然问:“你对她做了什么?快把她救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哈——”秦雨诗不语反笑,一反先前的淡然高雅,一眨眼就变得狠辣张狂,拍了拍手,一大群穿着旗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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