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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千金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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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浮动一股暗香,轻薄的窗纱半卷半遮,在从未关紧的窗缝中吹过来的风中摇曳,令雪色月光朦胧。窗外的樱花树半凋残的瘦瘦树影如美人背影,如雪般的花瓣在风中飘洒,如一场樱花雨。月夜无声,冷风无声,残樱无声,室内香汗淋漓玉体横陈在雷厉风身上的江若岩同样无声。

她不让雷厉风关房间里的灯,忍着睡意一遍遍以眼描绘他俊颜,从来没有发现他这么好看,就像一幅怎么看也不会厌倦的画卷,不是工笔细细描绘的那种水粉,而是狼毫毛笔大气磅礴、纵横捭阖的水墨山水,粗犷而豪迈,必须用粗粗的笔饱蘸墨香浓郁的墨恣意挥写。

飞扬的眉,是屏风刀叠云锦张的万重山,是回崖沓障凌苍苍的千尺崖,是一首浓墨重彩的傲诗,是一划狂放不羁的狂草。鹰隼般犀利的眸,是孙悟空踢下老君炉幻化的火焰山的焰火,灼灼烈烈,要把她烧化了,是青青欲雨的云,是澹澹生烟的雨,是与长天共一色的碧水寒潭,让她溺毙其中。高挺的鼻是一树寒梅,一杆翠竹,薄薄的唇是一朵桃花,就在刚才还无比热烈地开在她脸颊、脖颈、香肩,和身体每一处。

带着一丝诀别的不舍,和对即将到来的分别的恐惧,她义无反顾将雷厉风的手拉到自己腰上、小腹,不动声色地让他感受那个不能说的秘密。

不确定婆婆会不会接受这个孩子,不想拿这个孩子来影响他的决定,他们的聚散离分不应该牵扯别的因素,她在意的是他的心,他的恨,他的怒。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也许会去美国找大姐做伴,抑或是找一个陌生的城市停驻脚步。但至少,让他曾经感受过、拥有过、关心过这个未出世的小生命。

爱情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当爱正浓,情正热的时候,也可以说放弃就放弃。

她俯身在雷厉风肩头,轻启贝齿,狠狠地咬下去,带着十几天不闻不问的恨,十几天望眼欲穿的盼,十几天忐忑不安的怒,咬穿他钢铁般的肌肤,咬断他脆弱的毛细血管,咬破他铁骨一般的肌肉。

雷厉风闭上眼,唇边绽放一个微笑,任由她啃咬。

江若岩口中被他的血占满,舌尖尝到咸咸的味道,她胃中一阵痉挛,趴在床头对着垃圾桶吐了起来。

雷厉风轻轻拍她的背,关切地问:“怎么啦?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我送你去医院!”他起身准备穿衣服。

“不用了,可能晚上吃的太多有些撑了,休息一会就好了。”江若岩虚弱地摆摆手,看到他刚刚罩上的白色衬衫立刻就被肩头的血浸透,来不及感慨,又是一阵呕吐。直到吐干净了胃里所有的东西,她才靠在床头闭着眼休息。

“还是去医院吧,你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雷厉风倒掉垃圾桶里的秽物,为她端来一杯白开水,扶着她喝了一半。

“不用了,我累了,想睡一会儿。”江若岩说话间就传来清浅的呼吸声,待雷厉风看时已经睡着了。

总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就是看不出。雷厉风调整好她的睡姿,脱衣服躺在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静静地看着她。

调成振动的手机嗡嗡地颤起来,雷厉风拿起床头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掀被下床走到客厅。

“喂,小侯,我妈有什么情况吗?”

“雷先生,你快回来吧!董姨她说你这么晚不回家一定是去找小岩了,一直闷闷不乐,到现在都不肯睡。你快点回来看看吧!”手机里传来小侯惊慌无措的声音,还有他母亲的叨念。

“小风,你怎么还不跟那个女人离婚?她把妈都害成这样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你妈?难道生你养你的亲妈连一个女人都不如?你这孩子……”

“妈,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回去。”雷厉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挂掉电话,走进卧室为江若岩拉了拉滑落至胸口的被子,眷恋地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转身离去。

随着门吱呀一声被关上,江若岩的眼角流下两行泪。

婆婆恨她到这种地步,这婚姻是无法挽回了。

他,这是答应了吗?

虽然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局,但她的心里仍然企盼他能回头,能拒绝他母亲的无理要求。

如今,希望破灭,是到了她该清醒的时候了。

拿出床头柜上的电话,江若岩拨通了久未联系的石于阗的电话。

“于阗,睡了吗?对不起,不该这么晚打扰你!”

“小岩?怎么会是你?出什么事了吗?”石于阗从她极力掩饰的浓重鼻音里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我想找你帮个忙!”江若岩带着哭腔说。

“你别哭,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雷厉风欺负你啦?你别怕!我会给你做主的!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石于阗的声音透着不言而喻的关心和焦急,似乎还没有浇熄心头那把为她燃烧得火。

“不用了,我只是想请你帮我和雷厉风办离婚手续!”江若岩终于说出打着通电话的目的。

电话另一端的石于阗半天没出声,终于,沉默十分钟以后,他惴惴地带着惊喜和愤怒两种矛盾的情绪问:“你……要离婚?”

“是!越快越好!”江若岩并不打算瞒着他,而且她也只信任他。“请你全权代理,我不想再和雷厉风见面。可以吗?”

“好!”石于阗回答得干脆利落快,几乎要忍不住内心的雀跃跳起来,或是开香槟庆祝——那也许离了婚也不会爱上的玫瑰重获自由。心念一转,他情绪又低沉下来,冷冷地说:“你欺负你了?还是他有别的女人了?这个混蛋,娶了你却不懂得珍惜,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

“你别这么说,不是他的原因,是我,是我受不了婚姻的束缚和羁绊,他对我很好……”江若岩忙着替雷厉风解释,却不知道自己把石于阗再一次由天堂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好,我听你的,明天我去找你!”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他纵有千般怒、万簇火,终究也不过是鸣他人之不平,没有多少底气。

情浅的他不能理解她和雷厉风激情四射、火花四溅的爱情,总觉得那太过疯狂,这样的爱来的快,褪的也快,倒不如他的默默无声的守候来的细水长流。已经放手过一次,这一次,他说什么也要牢牢抓住。

纵使她的心里还有那个人的影子,纵使她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想到他,那又如何?他的目光总也不能投注在别的女人身上,也许是爱她太深,也许是她太过特别,也许是他的情浅到这一生都只有这一次缘分。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他哑着嗓子开口:“小岩,你……还爱他吗?”

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婆婆的病,江若岩回以无声。

石于阗在她的沉默中再次开口:“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我保证不会让你伤心、难过,不会让你掉一滴眼泪!我会给你我的一切,用整个生命来守护你,即使——你不爱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爱你!”

记忆中好像有个男人也曾对她说过不会让她再流一滴眼泪,可是,她的眼泪却尽数都给了他。

男人,她还能相信吗?

92 不要爱上我

“于阗,对不起!我不打算再爱了。爱太累,我太懒,就让我们做一辈子朋友吧!你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人的,不要把心放在我身上……”

对于这份情,她是注定要辜负了。挂上电话,久久不能入睡,她掀被起身,汲着拖鞋走到落地窗边,撩开轻轻浮动的轻纱,遥遥看着窗外的残月躲进深蓝色的云朵里。斗转星移,那伴月的星不知变换了凡几,而那颗孤傲凄冷的月依旧茕茕孤立,透过淡粉的樱花筛落斑斑点点的月影都透着落寞,就像她此刻的心。

夜,凉如水。

心,静似湖。

能够搅乱那池春水的从来都只有一个雷厉风,他就像那湖底的石,有时是湖的一部分,却也可以不是,捞起来必要掀起阵阵涟漪,震荡整个湖心。

于阗,从来未曾扎根于地,不过是湖上漂浮的青萍,可有可无,留在湖里不过是添一抹绿意,拔起不费吹灰之力。

她不明白于阗对她的爱究竟深到何种程度,就像从来不曾看清过他的人,或深沉如海,或暴烈如火,或阴晴难知如云,而她也从来没有探究的欲望。

被爱是件幸福的事,于她却是最还不起的情债,背不起的负担。

第二天睡倒日上三竿,吃完早饭已经是中午了,阳光明媚,草长莺飞,百花盛开,蝶飞蜂舞,为了不辜负这大好春光,在安琪的撺掇下她们来到别墅区附近的花园里。

在草地上铺了紫色小碎花的桌布,从食篮里拿出厨房里准备好的三明治、汉堡、鸡翅、烤肠、苹果、草莓、果汁、牛奶,摆满了一整块桌布。

安琪打开一杯果汁递给江若岩,摘了朵花放在手中把玩,垂着眼说:“你真的决定了?不后悔?”

江若岩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喝了口果汁,在金色阳光里露出洁白的牙,轻轻一笑,“决定了!”

安琪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不过,既然你都离婚了,那你不介意我追雷厉风吧?其实我还挺欣赏他的。”

“你这个女人说什么鬼话?我现在还没离婚你就明目张胆想泡我老公?我不准!你给我离他远点!就算我跟他离婚了你也不准肖想他!”江若岩怒气冲冲地说。

呵呵——一阵笑声响起,安琪抬起忍俊不禁的脸,手一扬,将手中的花让在江若岩窜着火苗的脸上。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明明对人家余情未了还装什么清高?跟自己婆婆赔个理、道个歉有什么难的?非要搞到劳燕分飞?无聊!”

捡起掉在衣服上的花儿,江若岩将粉嫩的花瓣揪下来,“你不是说支持我吗?那就不要多问!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那你就忍心让我未来干儿子做个没有爸爸的孩子?你愿意,小家伙可不一定愿意呢?”安琪指了指她的肚子。

“他有你们这么多人疼才不会缺少父爱,你少担心了!”江若岩笑得无比勉强,幻想着孩子长大以后跟她要爸爸的场景,心中不免一阵悲凉。

“小岩,安琪,你们怎么到这里来啦?”石于阗的声音从空旷而茫远的地方传来。

收拾起心情,江若岩正襟危坐,转头对着他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我们见今天天气好,来野餐。”

“你还好吗?”石于阗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看着她。金色的阳光疏疏地穿过繁花,穿过翠叶,穿过空气,穿过尘芥,洒在她凝脂白玉一般的脸上,使那张脂粉未施的脸微微有些玉般的透明和润泽。依旧是艳如桃李的脸,少了些棱角锋芒,多谢了柔和细致,淡化了狂野张扬,深刻了宁静恬适,韵着淡淡祥和,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这样的她是他所未曾见过的,却让他更加着迷。

“我还好……”江若岩被这样的眼盯着,感受到那双炽热的眼中赤裸裸的爱慕,不知该如何自处,稍稍移开些距离。

石于阗只是出神地望着她,着迷的眼光从未从她身上移开。

咳咳——安琪咳嗽了声打断了石于阗的神往迷思,扔过来一瓶啤酒。“大律师,你最近很忙啊!连富联的活动也不参加,害沈容白那小子差点儿去到报社登寻人启事了!”

自从江若岩结婚后石于阗就再没有参加过一次“富联”的活动,连会长改选都弃权,让人不胜唏嘘他的痴情和不幸。

石于阗接过啤酒放在脚边,淡淡地回应:“抱歉!我最近工作比较忙,抽不出时间……”

其实他根本不用解释,大家都心知肚明。安琪看了眼不自在的江若岩一眼,嘴角弯弯。这两个最潇洒的人怎么都变得别扭起来,连空气都拧巴着,真尴尬!

爱情啊!真是个害人的东西!幸好她没有笨到陷进去。

江若岩喝了口果汁,说“我们说说离婚的事吧!”

石于阗被拉回现实,打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拿出纸和笔,等待她开口。

江若岩拿出那份被雷厉风扔弃在她车里的婚前协议书,“这是我们结婚之间签订的协议,我想取消这份协议,尤其是关于孩子那一项……”

“你……怀孕了?”石于阗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肚子。

不想瞒,也瞒不住。江若岩点点头,迎上他伤心欲绝的眼光,“于阗,对不起!请你帮我!我已经失去了婚姻和丈夫,不想失去孩子……”

“好!我会帮你争取!雷厉风这个混蛋怎么能这么对你?这种不公平的协议你当初就应该问过我再签!这个自私自利的混蛋!”粗略地翻过那份婚前协议的石于阗义愤填膺,没有为雷厉风将全部身家都给她的慷慨感动,只对他争取孩子的自私自利愤慨。

在他的心里、眼里,任何人娶了江若岩都应该如此,因为她值得最好的。

“谢谢!”江若岩能说的只有这些。

石于阗抓住江若岩的手放在胸前,激动地说:“小岩,让我照顾你和孩子,我会像对待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疼爱他,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

这样的男人不能说不令她感动,但她的心已经遗失在雷厉风身上,她的孩子必然也和她一样固执,不会轻易喊别的男人做爸爸的。江若岩狠狠心,掰开石于阗的手。“于阗,今生能有你这份爱让我感动,但只是感动不足以支撑爱情,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即使你不介意,但我却不愿糟蹋你的一片心。我想,孩子长大了会很喜欢你这个干爹的。”

“小岩,我已经放手过一次,绝对不会放第二次,不管你拒绝一千次、一万次,我还是会问一千零一次、一万零一次,直到你答应为止。在C大遇到你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除了你再也没有人能让我动心。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要阻止我爱你,就让我们看看谁比谁有耐力吧!”石于阗经过昨晚一整晚的思想斗争,终于确定自己的感情,终于决定出击。

啪啪!安琪拍了两下巴掌,接着对石于阗竖起了大拇指。“哥们儿,我支持你!是男人就该拿出勇气追求自己心爱的女人,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表白!”接着伸出手掌。

石于阗会意,跟她击掌。

江若岩将一颗草莓丢到安琪身上,恨恨地看着她,斥责她搅乱她本来就已经乱到天翻地覆的生活。心里有些恼怒,江若岩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也不理安琪和石于阗的呼喊,向花园深处走去,并警告两人不许跟着。

无心看风景,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不知不觉走到一处林深草密的角落。走得有些累了,停下来歇歇脚步,她坐在林子里的大石头上休息。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从此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手机响了,一看是雷厉风打来的,她看着手机看了很久,仿佛是想听那首属于他们的歌,又仿佛是压根就不想接。

歌声一遍遍响起,惊飞了林中的鸟儿,惊走了草里的虫儿,独独没有打动木然看着手机的江若岩。

第十二遍,手机第十二遍响起,她才按下通话键。

“小岩,是我,雷厉风!”

雷厉风的声音自手机中传来,手机贴近耳边、颊面,仿佛传来他温热的气息,带着男性的味道。江若岩脸上一热,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我知道!”

“我不会离婚!”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去仿佛远在天边,从深深的云际传来,让她的心跟着渺茫。他的声音是那样疲惫和无力,让她听出了无奈和挣扎。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开口的,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林中回响:“雷厉风,我求你放过我吧!是我不想要你,不想要你身后的书香门第,不想要你一年只有两个三月假期,不想要你动不动去去抛头颅、洒热血、舍身取义上战场!你听清楚了,我不想要你!”

“你再说一遍!”

“我不爱你了,我讨厌你的自以为是,我受不了你的阴谋算计,我做不了温婉端庄的雷家媳妇。我后悔了,我后悔嫁给你,后悔爱过你。我们的相爱、结婚,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错误,现在让我们纠正这个错误,让一切都回到原远点。请你——放手!我已经委托于阗全权代理我们的离婚事宜,他待会儿会去找你,有什么事跟他谈吧,以后不要打电话给我了。我很忙,每天都要参加富联的活动,赛车、飞机、射击……你知道的……”

“江若岩,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雷厉风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后悔?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后悔?你要是答应了我现在即打电话给于阗让他过去找你签字……”江若岩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微笑着挂断电话。

不过是几句撩拨他就答应了,还说什么永远都不会离婚。

果然,男人的话都是不能相信的。相信男人情话的女人都是傻瓜,她是傻瓜中的傻瓜。

这林子好密,好大,总也走不完。

这些花开得好碍眼,扬着头在风里轻轻抖,似乎在嘲笑她。她好像迷路了,走了几圈发现又回到刚才的位置,还是她坐过的那颗大石头。

江若岩不由心慌起来,刚想打电话求助,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宝贝,想死我了,快!快!我等不及了!”

“讨厌!这里是外面,被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我们还是回别墅吧!”

乍一听之下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是一对情人情难自已想在林中野合而已,可是江若岩却皱起眉来。因为她听到那极力捏着嗓子学女人撒娇的声音不伦不类像极了人妖或是同性恋,无疑,两个声音都是男人的。一时好奇,她拔开浓密的草丛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咦?那个被一名黝黑健壮男人抱在怀里啃咬的纤瘦年轻男人好生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江若岩偏着脑袋想了很久,终于脑中灵光一闪,想起男人的身份,于是拿出手机录下令人恶心的画面。

走出林子已经是四点多了,要不是两个男人上演的限制级画面儿童不宜,她怕影响腹中宝贝的成长,她一定会拍到他们做完的。

不过这也不错了,足够整垮郝秦寿这个畜生。

“小岩,你去哪儿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可就要报警了!真是,不知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吗?还这样到处乱跑!”安琪像个保姆似地在她耳边唠叨、埋怨。

“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就爱大惊小怪?在山庄里我能有什么危险?”江若岩在花园入口处遇到了来找她的安琪,接过来安琪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看了看安琪周围,没有发现石于阗的身影。问:“于阗走了?”

安琪说:“走?你大小姐一转眼就不见人影,连这两个多小时都没有回来,他都急得围着山庄找了两圈了,现在正发动整个山庄的保安查看监控。你倒好,没事人一样盼着人家走!真是个小没良心的!真不明白那些男人为什么只喜欢你?你说,我哪里差了?”

“你不差,你安大小姐要人才有人才,要身材有身材,要钱财有钱财,是天下男人所能向往的极致,只是那些男人眼睛被猪油蒙住了而已。”江若岩被她拉着往别墅走去。

怎么扯着扯着就扯到她自己身上了?这丫头的祖上八成是山西面点师傅,能拉能扯的。不过,于阗对她这份心还真是——

是啊,她可以不爱他,却不能阻止他爱她。

好吧!就给他一个机会——死心。

“我累了,要去睡会,于阗来了你替我谢谢他,告诉他不用陪我了,我在这里挺好,让他回去上班吧!”江若岩被安琪骂了句没良心就会楼上睡觉。

石于阗返回别墅的时候安琪将她的原话转达给他。

“她睡了吗?我去看看!”

“还是别去了,那丫头最近心情不好,我怕你会——”按起来不及阻止,石于阗已经上了楼。

江若岩听到锁销转动的声音和开门声,以及男人的脚步声,但她没有睁开眼,仍旧维持着背对门口的防卫性侧卧姿势。

感觉到男人灼热的目光停住在她身上,听到幽幽一声叹息,接着一双大手落在她肩上,拉了拉滑落的丝被,静静地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渐渐驶离,门再次打开,又关上。

转过身,江若岩坐起来,看着门口的方向发呆。

晚上吃饭的时候江若岩说两个人吃没什么意思,拉着安琪到山庄饭店里吃,山庄里的食材都是山庄自产的有机蔬菜,做法也偏向于原始天然,在北京很有口碑,要吃的话都必须要提前预定。不过,她们有沈大少的照顾,自然属于特权阶层,不但不需预定,还有厨师长亲自服务。

点了些时新小炒,大厨专门为她们炖了一锅火腿母鸡汤,江若岩和安琪吃得津津有味。

“小岩啊,下午于阗走的时候说也要搬过来住,以后我们热闹了,我看干脆让靓靓也搬过来得了!”安琪漫不经心地扔下一个响雷。

噗——江若岩刚喝的一口汤一半吐在安琪脸上,另一半梗在喉咙里,气憋着出不来,剧烈地咳了两声。

“死丫头你干嘛啦?人家新买的香奈儿春装耶,好几万呢!”安琪抽出桌上的纸擦着身上的油渍,哀悼自己新上身的衣服。

“谁让你专门给我捣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根本就不可能,瞎撮合什么?”江若岩喝了口水涮口。

“我不过是看于阗爱得太辛苦,而且你肚子的种也要有个合法的身份,想给你们制造机会而已,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恩将仇报、以怨报德,算了,我以后再也不掺合你的事了。”安琪说完就回房间换衣服了。

“那就谢谢你了,多管闲事的丫头!”江若岩继续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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