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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千金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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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江若岩也适时提出要去美国的决定。鉴于国内波谲云诡的形势,安琪和沈容白纵然不放心她孤身去美国,却也别无他法,回国只能是坐以待毙,等待她的必将是大人物狠毒的报复。去美国,是最稳妥的。

起了个大早来到机场,早有机场服务员为她们卸下行李,以小车推着跟在她们身后。安琪和沈容白家里的企业是国际化的,似乎在哪里都能吃得开,不拘是谁的面子,她们被恭恭敬敬请进了贵宾室。

机场是离别的伤心地,透过透明玻璃墙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厅,江若岩心中升起一丝淡淡的惆怅。上一次是给大姐送别,现在轮到别人给她送别了。时移世易,境况不同,却同是为了一个躲字,大姐躲避的是不堪回首的感情,而她则是躲避大人物的报复。

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她与雷厉风的缘分彻底走到头了。

不知道婆婆现在的病好一点了没有?郝秦寿已经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了代价,听说婆婆也接到了C大的邀请书。现在不但复了职,连她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的儿媳也没有了,一定很开心吧?

雷厉风呢?应该不久之后就去应付永无休止的相亲了吧?直到找到一个婆婆满意的女人,结婚、生子。

即便是两条斜线,相交之后也会朝着各自的方向,越走越远,终于天各一方。难以遏抑心中的想念,明明说好不相见,明明说好不想念,明明说好不埋怨,为何她的心仍是一遍又一遍想起相恋的甜蜜。

听说男女分手之后都会念着对方的坏,把对方当做仇人似的恨,可她却只想到他的好,他的体贴,他的宠爱。心中被莫名的情绪溢满,眼睛酸酸的,江若岩吸了吸鼻子努力隐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不让它掉下来。

“小姐,请问要喝还要续杯吗?”高挑的黑人女服务员彬彬有礼地以标准的英语问。

神思被打断,江若岩淡淡地微笑着摇摇头,手习惯性地一遍遍抚着小腹。

“小岩,要不然我陪你去吧?你一个人我总觉得不放心,更何况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安琪忧心忡忡地看向她依旧平坦如初的小腹,难掩担心的神色。“反正我回国也没什么事,你知道的,我对接掌家族企业没什么兴趣,陪你到美国玩玩也不错!”

这丫头说谎也不打草稿的,她以为她不知道她家里已经催了无数次,下了最后通牒要她回国接受精英培训准备接掌庞大的企业吗?据说连她八十多岁的奶奶都出面了。提出陪她到美国只是不放心她而已。有一群这样的朋友今生足矣!

“我自己去就好了,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还需要保姆?其实,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接掌公司的话可以考虑找个善于经营的男人结婚,然后把担子甩手交给他,或是聘请专门的经理团队来管理……”江若岩想到姐夫的公司,说。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是都被家里否决了!反正我就是命苦,生下来就是为了要背负着沉重的担子的……不要说我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到时候我去接你!”安琪并不以为她会在美国呆很长时间,所以问。

“我……不回去了!以后你们要是想我就去看看我吧!”江若岩垂下眼,不去看安琪严重受伤的表情。

“怎么就不回去了呢?听说大人物的突发心脏病住院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陪着儿子、孙子去地下了,到时候你就没事了。不用太担心的,我和于阗会随时注意上面的动向的。”换完登机牌刚进门的沈容白听到江若岩最后一句话,安慰道。

泪蓄在眼眶,江若岩点了点头。转眼已经到了登机时间,江若岩的班级比安琪的早一些,于是两人送她到了登机口。

“小岩!”安琪依依不舍拉着江若岩的手不肯松手,精致的妆容被泪痕糊花了也不在乎。

“小岩,保重!有什么事给我们打电话!这是我们集团在美国分公司负责人的电话,你有什么事就找他,我都吩咐好了!”沈容白把一张名片交到江若岩手中。

江若岩看这些对生死之交的好友,默默无语两眼泪,抱了抱安琪,再抱了抱沈容白,挥一挥手上了飞机。石于阗的律师事务所坐落在北京最高档的写字楼里,规模庞大到占据了整整两层楼,雇了一百多名员工,在京城的法律界享有盛名。

事务所的装修风格属简约高雅系,只在细枝末节上讲究不显山露水的奢华,例如大厅里那座玫瑰花形的水晶灯据说是在欧洲某大型拍卖会上重金拍来的。总机身后的几座造型别致古朴的机械钟更是瑞士特产,每一座都有不下百年的历史。而墙上那些随处可见的字画上面的签名都足以令懂得美术的人心动,无一不是大师级的作品。

而一身军装风尘仆仆神色匆匆的高大男人显然对这些没有兴趣,行如一阵风,所过之处留下一道绿色的影子,匆匆就往总经理室奔去。

“先生,请问你有预约吗?”男人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尽职尽责的总经理秘书拦了下来。

“没有!我找石于阗有急事,麻烦你让我进去!”男人频频看着手腕上钨钢机械表,看起来在赶时间。

“对不起!没有预约是不能进去的。您请回吧!”带着黑框眼镜的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冷冷地下了公式化的逐客令。

“麻烦你告诉他我是雷厉风,相信他会见我的!”雷厉风眼中是不容拒绝的冷厉神情,周身散发着强烈的霸气,令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秘书不由缩了下肩,按照他的指示给石于阗打内线请示。

“石先生请您进去!”秘书挂上电话,客气有礼地说。

“谢谢!”雷厉风一刻也不耽误,立刻敲门进了石于阗的办公室。

“我老婆呢?”他坐也没坐,直视石于阗问。夹带着疾风厉雨般的狷狂和霸气,语气里不是求人的态度,反而像是居高临下的命令,犹如一个霸王面对臣民,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雷先生,你要找老婆请去警察局,我这里只代人办理诉讼、离婚一类法律事务……”石于阗从成堆的公文中抬起头来,冷冷地瞥了雷厉风一眼,自始至终他对于这个抢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男人就没有多少好感。

“石于阗,我跟小岩还没有离婚,她现在还是我老婆,我有权知道她在哪里!”雷利风目光如电如刀如霜,极寒极冷,在光滑大理石地板上投射出北极雪一般的冷峻身影。

此从上次见面之后,离婚的事他并没有答应,后来石于阗找他他也当场拒绝了,给她时间考虑,也期待她的回心转意。虽然被她无情地刺痛过,那颗伤过的心摇摆过,但他始终坚持自己当初的誓言——不离婚。

没有联系她不是不想她,实在是最近部队有了新任务,他被调回部队接着就出国参加一个国际联合行动,直到昨天才回来。回来之后他抢了政委的差事上军委才抽出一点点时间来,想见见她,没有想到她依然没有回家。家里的管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林森也被她赶回保全公司,电话换号了,就连江家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整个人就好像在人间蒸发了。

于是,他发疯似地找她的朋友,岳靓和安琪、沈容白都不在国内,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个石于阗了。

而且他得到消息,大人物为了郝秦寿的事大为动怒,下令要严惩凶手。他立刻想到这跟江若岩脱不了关系,心里更为着急。

石于阗通知秘书送两杯咖啡过来,然后从办公桌前站起身,面向巨大的落地窗说:“雷厉风,你认了吧!你们的婚姻已经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小岩她已经不爱你了,再见面只有徒增尴尬而已,何必呢?你已经幸运地拥有了她半年多,难道还不够吗?”

本以为这个男人会给小岩幸福,没想到他给她的除了伤心就是痛苦,现在,他绝对不会让小岩重回他的怀抱。

“有没有意义不需要你来认定,你只要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就行了,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过问!”雷厉风冷哼。

“雷厉风,你就算找到她又怎么样?你能说服你妈消除对她的偏见和芥蒂吗?你能保证她不再伤心吗?你知不知道嫁给你这半年她流了多少眼泪?曾经那么骄傲如火的一朵玫瑰,进你雷家门不过半年就被摧残成现在这副悲春伤秋的林黛玉模样。你怎么还有脸找她?你走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从今以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两个年以后自动离婚!”石于阗从办公桌前走到雷厉风面前,与他平视,眼中淬着火焰。

雷厉风同样怒不可遏,抓住比她矮半个头的石于阗衣领把他拉近自己,从齿缝里蹦出:“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趁火打劫!半年前她没有选择你,半年后她依然不会选择你,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江若岩永远都是我雷厉风的女人!我现在只问你一句:我老婆呢?”

“怎么?要打架吗?我石于阗奉陪到底!”石于阗丝毫不畏惧雷厉风,颊畔带着挑衅的笑,脸上不再是温文尔雅的书生气质,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暴戾与狂躁。

雷厉风放开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后挑眉,缓缓地脱掉身上的常服外套,只着了一件衬衫,露出胸前发达的胸肌。

石于阗瞅了瞅自己没有明显肌肉的胸,没有脱衣服,只拿掉金边眼镜,将西装袖挽到手肘、松开领带。

做好准备,两个男人一句话也不说,同时向对方扑过去。手起手落,脚起脚落,只看到拳来脚往,不大会儿功夫就有一人躺在了地板上。

石于阗虽说有些功夫底子,但终归不是常年训练身体强健出身行伍的雷厉风的对手,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暗花露出一丝苦笑。

雷厉风并没有胜利者的得意和骄傲,对石于阗伸出手。“告诉我她在哪里?”

石于阗坐起来,拨开雷厉风的手,抚了抚弄皱的领带,脸上现出得意的神色,仿佛刚才输的不是他,而是雷厉风,他终于能赢过雷厉风一局了。眼眸淡淡地一扫,说:“无可奉告!”

深呼吸一口气,雷厉风平抑心中想要杀人的冲动,拳头握紧又松开,垂着眼眸说:“那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安不安全?”既然他不肯透露她的地址,那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好!她当然过得很好,离开你这样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她怎么会不好?每天好吃好睡,还胖了三斤呢!”石于阗坐在沙发上,端起咖啡啜了一口,眼角上挑,只因看到雷厉风濒临崩溃的举止。终于报了当初在他们婚礼上被他奚落的仇了。

“石于阗,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但我请你好好照顾她!你不愿意说我也会查到的!不管你怎么做都改变不了她是我老婆的事实!告辞!”雷厉风重重地捶了一下石于阗的办公桌,义无反顾地离去。石于阗回到办公桌前的时候看到桌上一个拳头大的凹痕,嘴巴张了又张,心中骇然。

从石于阗办公室出来,雷厉风就打电话请莫问津帮忙查最近各大航空公司出入境记录,尤其是安琪家里的航空公司。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了消息,她去了南非。

本来他打算立刻飞去南非逮捕逃妻,没想到部队临时又有任务,只好拨通了安琪的电话。

“安琪,我是雷厉风,小岩跟你在一起吗?能不能请她跟我说句话?”雷厉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只为了早一秒钟听到江若岩的声音。

“兵哥哥,是你啊!你找小岩啊!她没有跟我在一起耶!抱歉!我还要去做美容,先不聊了!”安琪不等雷厉风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雷厉风不死心,继续打。而安琪索性关了机。

绞尽脑汁,终于想起还有一个李拓疆,雷厉风立刻联系上了他。

“拓疆,你一定知道小岩去哪儿对不对?告诉我!”

“嘿嘿,雷大哥,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你就不要再问了,我……我不能说……”李拓疆想到江若岩的威胁和江弄瓦的叮咛,为了不失去朋友和爱人,他只有选择对不起雷厉风了。心中有一丝感慨,对雷厉风的痴情和江若岩的绝情感到扼腕,当初爱得死去活来的两个人,经不起命运的一再摆布,终于在强大的命运面前低头。足可见世事无常,不是只要两个人相爱就能披荆斩棘相携走到最后的。

“李拓疆,你不想想当初是谁帮你跟司令求情才让你如愿以偿不当兵的,现在你就是这样报答恩人的吗?再说,我不说是你说的,小岩和小瓦也不会怪你的!”雷厉风无计可施,只好拿出陈年往事打动他。

当年李副司令执意要李拓疆参军,并且派了他去游说,哪知他临阵倒戈,被李拓疆说服,反而帮助李拓疆说服了李副司令。为了这件事李拓疆对他感激涕零,总说要找机会报答他,但都被他拒绝了。今天旧事重提也是实在没有办法,雷厉风心中凄然。

他母亲近来人逢喜事精神爽,知道了郝秦寿的死讯拊手称快,并且重回C大,气色较先前病中好了许多,身体也慢慢恢复,但对于他的婚姻仍然持干涉态度,言明不准江若岩再进雷家大门。他左右为难,一边担忧母亲身体,一边挂念不知所踪的娇妻,最近这些日子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再没有小岩的消息,他要疯了。

“雷大哥,我什么都答应你,但惟独这件事我无能为力,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我只能告诉你小岩她现在很好,也很安全,其他的不能再说了。我还有事,拜!”李拓疆不是墙头草,早就选好了站哪边,不会向雷厉风透露一个字的。

“李拓疆——李拓疆——”任凭雷厉风如何喊叫,那边的李拓疆已经挂上了电话。

扔掉手中嘟嘟作响的手机,雷厉风仍然觉得不解恨,一挥手将茶几上的茶具一股脑扫落地上。又将碍眼的茶几推到一边,忿起一脚踹了上去,咔嚓一声,那张不锈钢的茶几在他盛怒的烟火中腰折为两半。

“小风,你怎么啦?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胡闹!”董庭芳从楼上扶着栏杆往下看,责怪儿子的冲动易怒。“都是那个女人!要不是他你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准再找她!妈给你介绍更好的,好儿子,把那个女人忘了吧!”

雷厉风将头贴在落地窗玻璃上,重重地捶打,力道之大每打一下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就跟着颤动。他闭着眼痛苦地哀嚎:“妈,你不要管!我不要别的女人,自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的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了,如果不是她,我谁都不要!”

董庭芳见不得儿子这样颓废的样子,怒气冲冲下了楼,反手给了儿子一巴掌。“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怎么生你了你这个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儿子,你给我振作起来,你还有妈,还有部队、还有光明的前途!明天给我去相亲!”

相亲?雷厉风的手再一次捅向玻璃,那扇玻璃终于不堪他的捶打,啪的一声碎落,随之他的血喷涌而出。

董庭芳一看到儿子的血立刻慌了神,顾不得给儿子介绍朋友的盘算,立刻打电话叫救护车。而雷厉风则甩开她的手,在意药箱里找了纱布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就跌跌撞撞地出门。

等到他拎着酒瓶子回家的时候,董庭芳和管家闻到了浓重的酒气。

而酒醒后的雷厉风继续找。

不只是李拓疆,江若岩所有的朋友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都不肯接他电话,从此以后,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没有江若岩的消息。

雷厉风换过一个一个号码,轮番打安琪、岳靓、沈容白、石于阗、李拓疆电话,无奈,他们铁了心,就是不肯透露一个字。

于是,万般无奈,他只有在微薄发出一个个帖子,向全国人们求助,希望能有知情人透露她的消息。

警告逃妻:若岩吾妻,今天你出逃的第九天,我找遍了你的朋友、家人,没有人肯透露你的消息。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认输,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不论分居多久你永远是我雷厉风的老婆。我雷厉风的承诺一旦许下就是一辈子。快点回来!

警告逃妻:江若岩,今天是你出逃的地二十八天。限你半个月内回家,以前的帐一笔勾销,我们还是恩爱夫妻,否则后果自负!

警告逃妻:江若岩,今天是你出逃的地六十三天。妈已经开始为我物色相亲对象了,你如果不想让别的女人睡你的老公,住你的房,花你的钱,就赶快出现!

警告逃妻:江若岩,今天是你出逃的地三百六十五天,整整一年了。你真狠心,说不出现就不出现。既然你不在,我住在家里也没意思,我搬到单位住了。茶几上有一封信,上面有我现在的地址,你有家里的钥匙。回家吧!

警告逃妻:江若岩,今天是你出逃的地二千七百五十九天,也是你的生日,往常我工作忙,从来没有给你过过生日。一晃八年,你如今在什么地方?过得好不好?可有人为你过生日?

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雷厉风的老婆,不准有别的男人出现在你身边。赶快回家!

帖子每天一个,整整坚持了八年,除了有任务的时候从不间断。现在,全国都知道有一个叫江若岩的负心女人抛弃了一个好男人,而那个男人正无怨无悔地等她回来。

八年里,雷厉风仍然没有放弃寻找,依然三五不时骚扰石于阗和安琪、岳靓、沈容白、李拓疆。而这些人的口风紧的比蚌壳还硬,他用尽了方法仍然不得其门而入。曾经试过追踪他们的出入境,但是他们都好像早有防备,总是先转机去别的地方,然后再去找江若岩,让他每每追踪不下去。

95 若岩的一天

八年后

正午的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筛落入温馨的卧室,点点光斑照在阳台的透明玻璃地板下面悠游的几条小热带鱼身上,照的那些五彩绚丽的颜色更加斑斓缤纷,是这卧室里唯一的色彩。

房间的布置一如她在北京的别墅卧室,清一色的白,纯净而单调,就像她这些年所过的生活。或许是在怀念,怀念那些青春的美好时光,或许是留恋,留恋那些未曾抓住的美好瞬间。床边的矮柜上一束白色的玫瑰插在蓝底青花瓷瓶里,疏落的玫瑰花影里映照苍白如雪的容颜,八年过去,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摧残的痕迹,只除了那眉间暗含的淡淡清愁。江若岩静静地躺在白色的原木大床上,剪断的发丝覆住半张惨白的脸,淡淡地没有血色。整夜整夜睡不安稳,每每下半夜才睡着。窗外的阳光太烈,令她蹙了蹙眉,转身再度睡去。

这些年她的生活一如最初没有遇到雷厉风之前,白天里张扬怒放如一朵带刺的玫瑰,晚上独自品尝失落和寂寥。

心,却再也回不到过去,总是莫名的惆怅,莫名的失落。

每天每天夜里睡不着,独自躺在冰冷的大床上,身边再没有那熟悉的体温和怀抱,半年的相守,她用了八年仍不习惯分离。

门悄悄打开,从半掩的门缝里露出一颗小小的头颅,眨着圆溜溜的乌仁似的眼珠冲着床上的江若岩坏坏地笑,接着是长长的黑发,和一米二左右的身子。她有着天使般的容颜和精灵般的慧黠灵动,从身后拿出一个大喇叭向着房间里喊:“大懒虫起床啦!”

江若岩没有睁眼,从旁边抽出一个枕头向着门口扔去,极其准确地扔到小女生的脸上,动作极其熟稔,仿佛做了无数遍,已然烂熟于心。

就在枕头距离自己的脸不到0。01厘米的时候,小女生猛地往后一撤身子,顺势将门拉上,让那颗枕头打在门上。

江若岩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翻个身继续睡,仿佛刚才的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女生挺翘的小鼻子皱了皱,悄悄打开门,将喇叭放在地板上,双手握拳放在胸前,小腿后蹬,做出起跑的姿势,然后猛然一发力,像个威力十足的火箭一样冲向江若岩的方向,打算将小小的身子重重坐在江若岩身上。而睡梦中的江若岩仿佛料到她会有这招,身体成弓形稍稍往旁边一挪,避开了小肉弹的袭击。

“妈咪,你耍诈!”小肉弹爬到江若岩身上,掀开薄被,像一条鱼一样滑进被子,滑进妈妈怀里,抱着妈妈香馥的身体磨蹭,一如此前的每一天。

江若岩仍旧没有睁开眼,却精准无比地将唇印上小女生的额头,呗呗亲了两下,手在小女生肉肉的苹果脸上捏了捏。“不耍诈不早就被你压死了,到时候你就没有妈咪啦!臭丫头!每次都来这招,也不嫌烦!”虽是埋怨的语气,却透着无比的甜蜜。

此刻,江若岩衷心感谢雷厉风给她留了这个宝贝,如果没有她,她这八年还真不知道怎么度过。原先视作生命中最美好的游戏,例如赛车、飞机、射击,已经索然无味,每天大姐数着日子一日一日百无聊赖地度过,过得茫然而无趣。直到她的出生,为她带来无穷无尽的欢喜和惊慌,看着她从小小一点长到如今,她的生命似乎不再是空的,被她填了八成满。

“妈咪每天睡懒觉都不嫌烦,小诺怎么会嫌烦呢?”小女生从被子里钻出来,将整条被子抽走,不让妈妈继续睡。时值中午,上学的小人儿都放学回来,江若岩还没有起床,当然会受到这种待遇。

每天都这样!

江若岩挫败地坐起身,揉了揉女儿绑得整整齐齐的长发,上面还系着一个红色的米奇水晶发卡。雷诺,她和雷厉风的女儿,今年七岁,就读于圣约翰中学高中部。

没错,就是高中部,因为小丫头是个智商超高的天才,目前已经跳级上了高二,是学校里最小的学生。

“小诺,你怎么还没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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