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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里赶你暗里救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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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
他该死的“看”不见!
桑念竹突然发现随时随地都有人盯住她,洗澡时必定有于培勋“作陪”,连上个厕所李亚梅也硬要跟她一起上——这实在是很尴尬,她知道一定有什么不对,但是没有人愿意告诉她,只是不断的警告她:千万不要单独一个人,好像录音机一样不断在她耳边重播。
为什么?大家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她?
“勋,为什么……”
不必听完她的问题,于培勋已经知道她要问什么,立刻用其他问题来岔开她的问题。
“啊!对了,麦尼,你知不知道查士敦老夫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据库得所言,虽然他获判无罪开释,但也因为行为不检而被撤销大律师的资格,所以老夫人是来请你帮忙,看看能不能请哪位有力人士帮库得说项,让他恢复大律师的资格。”
于培勋听得不禁摇头。“就为了这种事而丢掉老命,真是不值得呀!”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注定的因果循环。
如果不是为了要让她们见到库得,他就不会和罗特交换条件,不和罗特交换条件,他就不会再度插手麦尼的追缉工作,没有插手麦尼的工作,约瑟巴就不会又回过头来找他,约瑟巴没有回头来找他,那两个老女人就不会应上这桩劫数。
一切都是注定的。
“人的眼光太浅,可以走的路就下多了。”麦尼感慨地说。
“她答应我的条件不知道办好了没有?”
“应该办好了,否则她也不好意思来找你。”
“那……只要库得能戒酒戒色,过两年我会帮他想办法的。”
“那就拜托你了,”麦尼拍拍他的肩。“他毕竟是我的侄儿。”
“也是小竹的哥哥。”这才是重点。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桑念竹马上举手乘机想要中途插播进去。
“哦!还有,麦尼,你是不是……唉!”于培勋不可思议地瞪住桑念竹气呼呼跑走的背影,一边揉著自己的手臂——上面被桑念竹掐红了一大块。“上帝,这只兔子居然会咬人耶!”
麦尼哈哈大笑,“被宠坏的女人最后一定会爬到男人头上的!”笑声却在桑念竹消失在转角的那一瞬间戛然终止,脸孔也拉长了。“她在怀疑了。”
“我知道。”
“你最好告诉她实情。”
“告诉她约瑟巴的最后一号牺牲者可能就是她?你去告诉她!”
“……再想一想,也许不要说比较好。”
“不,再想一想,也许我应该尽快带她离开英国比较好!”
“呃?”
于培勋脸色凝重地遥望著楼梯方向。
“对,我决定了,明天就带她离开英国!”
“……也好。”如果是之前,他必定会劝于培勋留下来帮他抓到约瑟巴,但桑念竹是他的亲侄女,他也是个人,是人就免不了私心,他不希望见到桑念竹受到伤害,甚至死亡。
“啊!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我们订婚了。”
“欸?!”
“你没有看见她手上的订婚戒指吗?”
没有!
他是笨蛋瞎子!
“为什么?”
桑念竹背著手,狐疑的目光定在于培勋身上,后者正在忙著整理行李。
“为什么突然说要带我回台湾?”
“我们都订婚了,不该带你回去见见我老妈吗?”于培勋说的理直气又壮。
“为什么是现在?”
“你就快开学了,不现在回去,还能哪时候回去?”
说的也有理,可是……
“前两天你都没提起。”
“前两天你没看见那两个老女人被砍。”
“我……”
“我不想再看到你老是靠在窗台瞪著那两个老女人被砍的地方。”
“……哦!”桑念竹无话可说,但她并非因为害怕或极度悲伤,她们之间并没有那种深厚的感情,当时哭一哭也就算是发泄过了。
可是她还是会为她们感到难过。
两个女人同样坚持了一辈子,却始终得不到丈夫的真爱,也得不到她们视为补偿的权势地位,到头来“唯一”的孩子又是那么不争气,辗转连累她们一个死于非命,一个仍在生死线上挣扎。
这真是何苦来哉呢?
“而且回去后,我……”于培勋两手停了下来,迟疑了会儿。“我有件秘密想要告诉你。”
桑念竹怔了一怔。“秘密?”
“是的,这件秘密我原本不想亲口告诉任何人的,但是……”于培勋徐徐挺直身,转向她。“我想告诉你。”
桑念竹深思般地注视他好片刻后——
“是有关于叔叔为什么要请你帮忙,还有那些国王、王子、总裁什么的也都那巴结你的原因吗?”
极为缓慢的,于培勋点了点头。“是。”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呢?”
“因为在这里说出那种事我没有安全感,台湾才是我的家乡。”
“哦……”桑念竹了解地颔首。“其实如果说出那件秘密对你来讲是很勉强的事,你下需要一定要告诉我呀!”
于培勋不禁感动得阖了阖眼,然后快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不,我想我可以很放心的告诉你,因为你一定会替我保守秘密。”虽然对某些人而言,这已经不算是秘密了。“事实上,我希望你能知道我这件秘密,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分担这件秘密的痛苦。”
“痛苦?”桑念竹有点惊讶。“是吗?会痛苦吗?那你一定要告诉我,两个人一起分担痛苦,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闻言,于培勋胸口蓦然涌现一股暖流,又热又烫地激动了他的心,促使他猛然拉著桑念竹在床沿坐下。
“不,我还是现在就告诉你吧!”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举起右手,生平第一次主动向其他人说出他的秘密,“我的右手可以看见未来。”
一听,桑念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反倒用那双空茫的眼注视他的右手好半晌,仿佛在研究他的右手构造是不是有什么异样。然后——
“嗄?”
知道她没有那么快就能明白,于培勋兀自说下去,“还有我的左手……”他再举起左手。“能看见过去。”
又是另一阵迷惘,桑念竹茫然依旧,困惑地打量他的左手。
“欸?”
“这些,都是遗传自我那混蛋老爸的天赋……”
一个细雨绵绵的清晨,于培勋与桑念竹一大早就起床结伴下楼做早餐,旁人依稀可以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与以往有什么不同,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他们更亲匿、更贴密,仿佛是一体般的感觉。
“他们怎么了?”
“是高兴今天可以回台湾了吧?”
“嗯!应该是。”
“好羡慕喔!”
“别羡慕了,没抓到约瑟巴,我们谁也别想休息!”
这是餐桌旁的对话,至于炉台前的对话——
“他们真的都不会……呃,死?”
“不会,他们还有长久的时间可以活,只有一个叫……呃,约翰的吧!他在三年后会在追缉强盗犯时被杀死。”
“哦……勋。”
“嗯?”
“在这种时候你一定很痛苦吧?明明知道,却不能警告他。”
于培勋耸耸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你以后就尽量不要去看那种事,若是不小心看见了就告诉我,只要能说出来,你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好。啊!对了,你想不想知道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
“咦?”桑念竹惊讶地猛眨眼。“你已经知道了?”
“对,从亚梅那儿看到的。”于培勋对她挤了挤眼。“想知道吗?”
“唔……这个嘛……”桑念竹凝眉思索。“还是不要吧!我想要惊喜。”
“这样啊……好吧!那到时候衣服用品只好男女都买了。”说到这儿,于培勋蓦然惊喜地笑咧了嘴。
对啊!既然他可以看到孩子,那不就表示桑念竹可以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了?
“男女都买?那好浪费喔……咦?勋,你怎么了?”
“嗄?啊,没什么,我是说……呃,既然你不想先知道,只好都买啰!”
“那……”桑念竹愁眉苦脸地想了又想。“我再考虑考虑好了……啊,勋,你的荷包蛋、火腿!”
“咦?啊!”
于培勋连忙铲起来一看……两人相对一眼,于培勋一耸肩,回身把盘子放到麦尼面前。
“你的荷包蛋和火腿。”
麦尼瞪住眼前的盘子,听到四周传来阵阵窃笑声。
“培迪。”
“是?”
“这确实是荷包蛋和火腿吗?”
“没错,猪血荷包蛋和猪血火腿。”
四周暴起狂笑声。
“我能不能换猪血肠?”
拄著拐杖,扶著楼梯扶手,于培勋一步步徐缓地下楼来,桑念竹伴在他身旁,后面是提著三个大旅行袋的道南。
“车子检查过了?”麦尼问阿曼达。
“OK!”
“机票?”
“订好了。”
“好。”见于培勋已下楼来,麦尼忙走在前面,一打开大门,外面赫然伫立著一个人。“上帝,你想吓死人吗?”
“我正要敲门啊!”罗特无辜地说。
“外面情况如何?”
“四周都检查过,人员也布置好了。”
“最危险的就是上车前这一段路,大家要小心点!”
“没问题,大家都清楚了解了,只要……”声音猝然窒住,唯一面对众人身后的罗特脸色陡然大变。“不可能!”
麦尼惊觉,立刻回身,但已来不及了。
“不要动!”
就在餐厅口,约瑟巴手持双枪稳稳地指住于培勋,斯文的脸上带著笑。
胜利的笑。
“我先警告你们,这可不是油漆弹哟!只要你们谁敢动一动,那么……”
“你究竟想干什么?”麦尼冷静地问,暗中凝思对策。
“你说呢?”约瑟巴温和地反问。
“好,我向你道歉,你确实很厉害,我不该不让你进重罪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报复就找我吧!”
“你是应该道歉,不过……”约瑟巴似乎有点遗憾。“已经太迟了不是吗?”
“不,不会,”麦尼忙道。“只要你……”
“没有只要了,”约瑟巴慢条斯理地摇摇头,“现在,我唯一想做的就是解决掉培迪,这样我才是真正最厉害的人,所以……”手枪指了指于培勋。“很抱歉,培迪,打一开始你就不该插手进来的,所以这只能怪你自己,不要怨我啊!”
怨他?
于培勋根本没空怨他,他只忙著思索:奇怪,刚刚他还特别“看”了一下道南,并没有看到自己会出任何事呀!为什么……难道……
果然,一个偏身,桑念竹已然挡在他面前。
“我绝不会让你伤害他!”她的声音了亮、勇敢、坚决,毫无半丝畏怯。
“你疯了!”于培勋差点没吓掉半条命,连忙把她推到后面去。“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桑念竹立刻又硬挤上前来。“我不会让他杀了你!”
“我不会死!”于培勋怒吼,气急败坏地再把她塞回去。
“我也不想看到你永远躺在床上!”桑念竹再硬挤回来,也扯高嗓门吼回去。
“看在老天的份上,”于培勋咆哮,更用力把她推回去。“你怀孕了呀!”
“那是另一回事!”桑念竹顽固地说,死命挤回来。
“见鬼的另一回事!”于培勋快疯了。“那是我们的孩子呀,就算不为你自己,也得为孩子……”
“孩子以后可以再有,现在你最重要!”桑念竹显得更执拗了。
于培勋拚命喘气。“你……你这个愚蠢的笨女人,你……”
“够了!”见他们一前一后,忽又一后一前,后一秒又一前一后,约瑟巴竟然觉得眼睛有点花,头有点晕,“既然你们都抢著要上路,那就……”两支枪各指住一人。“一起上路吧!”
“咦?”
才刚把桑念竹往后推到一半,于培勋尚未会过意来,已然听见两响清晰的上膛声,然后是令人心脏停止呼吸的枪击声……
第十章
除了亲人之外,如果说威迪生总裁还有什么最宝贝的“东西”,那就非于司谶父子莫属了。因此当他得知于培勋由于插手一件杀人案而招惹来杀身之祸,当即暗中安排了一项紧急措施——
“我们是威迪生总裁雇聘的佣兵,专门负责于先生和桑小姐的安全。”
“嗄?!”
于培勋傻傻地看一眼被某人踩在脚底下的约瑟巴,茫然的视线再往上拉至踩住约瑟巴的高大男人脸上,另一个人则正在卸下约瑟巴的武装,还有二十几个人陆续。从楼上、厨房、窗户、起居室,以及餐厅先后围拢过来。
“我们是王子的私人护卫。”
“咦?!”
“我们是国王陛下的特别护卫团。”
“耶?!”
“我们是戴比尔斯总裁……”
于培勋终于恍然大悟。
难怪他看不见自己受到任何伤害,原来约瑟巴根本没机会伤害到他!
整个事件终于告一段落,于培勋也开始觉得脚快痛死了。
“不回台湾了吗?”
“不急,如果我这样回去,”于培勋拍拍自己的腿。“我老妈不哭死才怪!”
“那上楼去,我帮你按摩。”
于是,约瑟巴被押走十五分钟后,于培勋已然安靠在床头,舒舒服服的让桑念竹为他按摩大腿。
“你是为了我,才突然说要回台湾的吧?”
于培勋无言,阖眼默默享受软软的小手在腿上的揉捏。
“勋。”
“嗯?”
“我有一点小小的疑问……”
“问啊!”
“‘他们’为什么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来找你?据我所知,有许多星象家、灵媒之类的也很厉害啊!”
“因为那些人只是告诉你一个可能性,当状况有所变化时,他们并不能马上知道结果会如何,甚至全然不知道,也就是说,他们可以给你最好的建议,或者预警,但结果如何谁也不能保证。然而……”他悄然睁眼。
“我所看到的却是真实会发生的状况,不是研判,也不是臆测,如果你的决定改变了,甚至只要心情有所变化,我也马上可以察知结果是好或坏。所以只要顺著我所看见的去作最好的决定,自然能得到最好的结果,不必怀疑,不必担心,结果必定是如此。”
闻言,桑念竹不由怔忡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始低喃,“好厉害!”
“可是只有你……”他握住她的柔荑。“我什么也瞧不见。”
“幸好,”桑念竹温柔地浅笑。“否则你就太辛苦了。”
手腕微一使力,桑念竹顺势倒入他怀里,唇瓣轻印她额际,于培勋喟叹地吁了口气。
“也幸好你能了解这一切。”
“不,我还不是很了解,一个人如何能有这种天赋,这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理解的事。”桑念竹坦诚。“但是我能接受,你所说的一切我全部都能接受,接受这就是你的一部分,就如同……”她俏皮地眨了一下眼。“你的坏脾气也是你的一部分一样,我全部都接受,我想,这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啊……”于培勋懊恼地两眼往上。“我还是不小心露出了真面目,是吗?”
桑念竹噗哧失笑。“我知道,你只是担心会吓跑我。老实说,以前我或许真的会被你的坏脾气吓跑,不过你现在再凶也吓不了我了,因为你只对别人凶,却从不对我使脸色,就算真的对我凶,你也是为了我,所以我不怕。”
“你是说……”于培勋故意装出愤慨的声音。“以后我再也没办法命令你为我做牛做马了?”
桑念竹笑著窝进他怀里。“你才舍不得呢!”
怜爱地抚过她嫣红的脸颊,“是舍不得,特别是……”于培勋顺著手势亲啄上去。“当你如此秀色可餐时……”
“勋,门……”桑念竹细细地喘息。“门没锁……”
“放心……”于培勋的呼吸也逐渐加快。“不会有人胆敢随便闯进……”
话还没说完,砰一声,房门被撞开,马上就有人挑战他的权威。
“大……大厨师……死……死了!”
杀风景没关系,竟然还说这种倒八十辈楣的话,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
“你才嗝屁了!”于培勋愤怒地吼回去。
乍见眼前的旖旎气氛在瞬间魂飞魄散,李亚梅当然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泼出一大桶冷水嘛!不过泼都泼了,想收也收不回来了,只好嘿嘿傻笑给他们看。
“你又想干什么了?”于培勋没好气地问,一边心里打定主意,下回一定要找机会也去泼泼李亚梅和威廉的冷水……不,冰水!
“没什么啦!我只是来通知你们一声,查士敦夫人死了。”
“啊!”
“听,桑念竹即难过地捂住嘴,于培勋却笑了。
第四十七个人!
终于全了!
考验过去了,一切终于恢复风平浪静,但于培勋心里却仍是波涛阵阵,烦扰一箩筐。
最后,也最扰人的问题尚未解决,他怎么也无法安心。
伫立在窗前,于培勋愁眉苦脸又哀声叹气。从书房前经过的麦尼见状,交代罗特几句后即进书房里来,靠在窗台另一边审视于培勋半晌。
“怎么了?事情结束了,怎么反而你好像更忧愁了?”
于培勋盯住他考虑片刻,决定把一切说出来。
“麦尼。”
“嗯?”
“我要和小竹结婚。”
“好。”
“我一定要和她结婚!”
“很好。”
“死也要跟她结婚!”
“非常好。”
“可是……”
“可是?”麦尼纳罕地打量他更显阴郁的表情。“可是什么?”
吸了口气,“可是我看见的是我和你举行婚礼!”于培勋一口气把它说出来了。“所以,帮我想想办法吧!”
麦尼整整呆住一分钟后,始猛然爆笑出来。
“天……天哪……天哪……这实在是太……太可笑了……”
“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事实上,我想哭,”于培勋板著脸说。“因为我看见的就是那样!”
“天哪!”麦尼还在笑。
“该死的我告诉你并不是要提供你笑料,”于培勋老羞成怒地咒骂。“而是要你帮我想办法呀!”
“……太……太可笑了……”还在笑。
“你……麦尼,该死,不要再笑了!”
“……天……天哪……”还在笑。
“该死!”于培勋恼怒地一掌拍上麦尼的背,“你这个混……咦?”睁大著眼,他呆了好一会儿,随后,他也忍俊不住地笑了。“原来如此!”
这真是……该怎么说呢?
他自找的?
这是一场非常非常有趣的婚礼。
大家都在笑,宾客在笑,伴郎伴娘在笑,花童在笑,捧戒指和执烛儿童在笑,唱诗班在笑,神父在笑,站在神坛前那两位身著雪白西装的男人也在笑。
大家都在笑。
“让我们低头祷告,天父上帝,你是天地万物的创造主。你创造世人也眷顾世人,我们仰赖你的大能保守。求你赐予我们洁净的新、正直的灵不让私欲拦阻我们认识?的旨意,也不让软弱拦阻我们顺从你的旨意……”
在冗长的婚礼宣告及祷告、诵读经文中,大家依然不断窃笑不已。
然后,终于来到交换誓约之前的祷告——
“让我们低头祷告:爱我们的上帝,你创造男人,也创造女人,让他们彼此相爱,相属、彼此扶持。当他们在立下婚姻的承诺时,愿你的圣灵与这位男人、这位女人同在,从今时直到永远。奉我主耶稣基督的名祷告。阿门。”
接著——
“我现在请问:谁愿意祝福这位女人嫁给这位男人?”
众宾客们齐声回答,“我们愿意!”笑声比回答声更大。
“请问:谁愿意祝福这位男人娶这位女人?”
众宾客们再回答,“我们愿意!”有人笑得回答不出来了。
神父掩嘴咳了好几下才得以继续。
“那么……麦尼?查士敦,培迪?于,你们愿意娶身后的女人作为你们的妻子,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吗?”
两人不约而同往后瞄了一下,同时笑答,“我愿意!”
“贝丝?唐吉,爱丽丝?查士敦,你们愿意嫁给前面的男人作为你们的丈夫,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吗?”
于培勋与麦尼身后,异口同声传来忍俊不住的回答,“我愿意!”
于是,于培勋与麦尼同时转身向后,各别与自己的新娘牵手相对。
“现在,我说一句,请跟著我说一句:在上帝以及今天来到这里的众位见证人面前……”
交换誓约后即是交换戒指。
“爱丽丝?查士敦,我将这戒指套在你的手指上,从今天开始,直到永远,作为我们婚姻的记号……”
“麦尼?查士敦与贝丝?唐吉,培迪?于与爱丽丝?查士敦已经在上帝及众人面前立下神圣的誓约,因此,我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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