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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欲奔腾-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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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和艾丽的那次交流,加上最近几天听到的零散信息,揉合到一起之后,风侠对当时的情景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和推断。虽然那些修为更高,对战况看得更清楚的人出于谨慎,很少会在公开场合讨论当时的情景,但从只言片字的描述中还是可以拼画出交战双方巫兽的样子,尤其是艾丽提供的四人间那几句简短的交谈,他几乎可以肯定,被两个月皇一个星皇围攻的人就是哲罗蒙兹。而围攻者中,那个拥有红色星域的月星和怪蟒寄兽的家伙,多半就是魔鬼拓逻。
得知克丽丝曾安全离开,风侠本来并不怎么担心,毕竟同为皇级强者,即便是处于以一对三的劣势,但哲罗蒙兹的实力显然在拓逻和另一个星皇之上,如果他本人无心死战,选择逃遁的话,相信就是再加一倍人手也难以阻止他突围出去。但这场几乎催毁一座城市的激战竟然持续了两天两夜,却让他颇为忐忑不安。
是什么原因让哲罗蒙兹明知不敌还要陷入苦战?是身陷某种暗算而无力突围,还是身为老牌月皇的高傲让他不肯做出退让?
在风侠的印象中,表面上嬉笑怒骂如同老顽童一样的哲罗蒙兹绝对是个精明理智的人。这愈发让他不解与不安。
除此之外,还有哲罗蒙兹问的那句话——“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其中透露了太多的信息!
东巫山延绵万里之遥,穿过两大帝国和十数小国,即使在华尔斯,巫狼城也不算是什么重镇名城,事实恰好相反,对于帝国来说,这块飞地般的领土可以说是可有可无,否则也不会落到莫顿这个除了本身是一名十星寄师,再也没有什么深远背景的人手中。
人类的寿命随着修培境界的提升而增延,一般寄士活个一百五六十岁再正常不过,有些日皇级强者中甚至有活了近千年的超级老妖。巫神大陆有记载的历史便有近十万年,这巫山巫水之中到底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可怕存在实在让人不敢想象。
对于普通人来说,十星寄师高高在上,但别说在大陆上,便是华尔斯这种小国,莫顿也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而辰楼作为分店遍布整个巫神大陆修培领域数一数二的超级连锁商会,座落在这么一座偏僻小城的分店也没有引人注目的理由。但偏偏敌人找到了这里,而且很从容的将他围了起来。
“希望他老人家不会有事。逃总能逃走吧。”这样自我安慰着,风侠将残酒饮尽,准备结账离开。酒吧紧闭许久的门忽然被推开,三男一女大步走了进来。
现在已经是三点多,再过会儿就要天亮了,除了早早就决定在酒吧耗下去的,平时这个时候可很少有人光临。风侠不由好奇的望了一眼,然后就愣住了,本要起身离开的他坐着没动。
这四个人他都认识,那三个男人且不去说,被他们众星捧月般护在中间的正是有火玫瑰之称的阿碧丝。罗琳。
有好事者曾评出巫狼城三大美女,排第一的是莫顿的小女儿妮可,其次是辰楼的克丽丝,最后一个便是雷火佣兵团的副团长,这位深夜光临梦龙酒吧的阿碧丝。罗琳。
雷火佣兵团在巫狼城地区算是实力最强大的佣兵团,团长见鹏,拥有一头上阶雷系紫睛巫猿,九星顶峰,据说随时都有可能完成突破。而副团长便是阿碧丝。罗琳,同样是一名实力强大的九星寄士。除了她的性感与美貌和至今单身未嫁带来的遐想之外,阿碧丝最出名的是她的寄兽,一只极为罕见的上阶音系蓝翼蝙蝠!
五行九系三维,除了三维,音系的攻击方式无形无色,无迹可寻,可以说最是防不胜防。虽然她只是个九星寄士,但一般情况下,就连十星上的寄师和大寄师,没事都不愿招惹她。
因此在大家眼中,阿碧丝。罗琳绝对是一个极品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姿色有姿色,名气、实力、财势一样都不缺。不过,她却不是风侠和斩风喜欢的类型。
或许身为正团长的见鹏自己是黄种人的原故,他对同族尤为看重,雷火佣兵团中近三百人,九成以上都是黄皮肤。阿碧丝虽然是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对黄种人同样情有独钟,掌管后勤的她同时负责人员招募,巫狼城土生土长的寄士自然是首选。说起来,她不但邀请过斩风,也邀请过风侠,只不过都被拒绝了。拒绝的理由差不多,风侠有一家老小要照顾,斩风也只有一个孤寡母亲,两人都是离不开家的人,而佣兵接了任务,必然要天南海北的跑。
其实对于雷火佣兵团,两人都挺有好感的,见鹏这个人也很正直仗义,阿碧丝虽然体态性感撩人,可偏偏是那种端庄温婉的性格,上行下效,有这么两位领导者,雷火佣兵团的形象也极为正面。若不是实在无法脱身,他们都觉得加入雷火是个不错的选择。
见到阿碧丝和三个雷火佣兵团的人走了进来,所有认识的都是一愣,就连柜台内几个越夜越精神的服务生都忘了上前招呼。
这可不是被四人的风采所摄,原因是相熟的人都知道,雷火在巫狼城有自己的酒吧,就是离寄士公会大楼只有三百米的玫瑰酒吧,一般队员不好说,像阿碧丝等管理层可是从来都不去其他地方的。似乎从雷火组建开始,十年来从没例外过。可今天,阿碧丝就这么走进了梦龙。
令人吃惊的事还不止如此,就是阿碧丝四人寻了张空桌刚刚坐下,门外又进来一群人。看到为首的那人,风侠眉头一皱,想起之前那个罗布说过的话,心中涌起杀机。
感觉到他的异样,九儿轻声问道,“爹爹,这人是谁?咱们好像没见过呀。”
“你没见过,但听说过。”风侠手指在酒杯上摩挲着,淡淡地道,“他是城主莫顿的大儿子,阿隆。”
提起巫狼城城主一家,本地居民多半心情复杂。莫顿。费泽本人身为城主,为人还算不错,至少比较关心民生,比那些完全不顾平民死活的贵族要强太多了,最近几年更因为年龄越来越大,可能有些力不从心的关系,已经很少行使初夜权这种恶俗了。
而他唯一的也是最小的女儿,妮可。莫顿却有着极好的口碑,不但聪明漂亮,而且善良,提起这个比风侠还小一岁的女孩来,几乎没人不夸,就连风侠也在斩风的影响下有很长一段时间暗恋这位私下里被人称为公主的美丽少女。而他的四个儿子,除了最小的那个才不到五岁,余下的三个,为人处事就有些惨不忍睹了,名声一个比一个坏,人品一个是比一个差。
被风侠兄弟几个废掉的阿卢排行第三,上面的两个哥哥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尤其是排行第一的阿隆,提起来,十个有九个会咬牙切齿的骂一起狗杂种。
阿隆算起来也有三十岁了,单正儿八经娶进门的妻妾便有五人,暗地里还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有段时间经常偷偷地替代有心无力的父亲大人行使初夜权,后来被争宠的弟弟告发,在这座小城中很是闹了一场丑态百出的风波。
不过,阿隆这人虽然贪婪好色,却也不是一无事处,至少在寄士修培方面就比两个弟弟努力很多,目前已经是八级寄士。更在莫顿的默许下组建了地狱火佣兵团,是目前巫狼城地区规模最大的佣兵团,人数近千。
两个佣兵团组建时间差不多,又同在一个地区和领域争食,平时自然免不了磨磨擦擦,结果正如众人所料,地狱火看着凶狠,实际表现却不堪入目,人数是雷火的三倍,但不管明争还是暗斗,阿隆和他的地狱火从来就没有占过上风。在佣兵团排名上,雷火稳拿第一,人多势众的地狱火却一直屈居第二。
而且,据说阿隆本人还因为那颗色心和那张臭嘴在阿碧丝手中吃过很大的亏,若不是人家看在莫顿的面子上手下留情,这家伙险些就废了。为此身为城主加十星寄师的莫顿,事后还特意登门道谦,这才免去一场风波。不管传言是否属实,这两家仇怨算是彻底结下了,不管干什么都要别别苗头,像雷火有自己的玫瑰酒吧,地狱火也开了自己的恶魔酒吧。
地狱火的人虽然没有雷火的头头脑脑们那么有个性,并不介意光临其他酒吧,但酒鬼约翰逊的梦龙酒吧阿隆本人却是从来不进的。可今天这事就怪了,这两伙人相互看着不顺眼的人,竟然不约而同,一前一后的出现在这里。
阿碧丝带人进来时酒吧中就是一静,待见到阿隆一伙,更是静的落针可闻。大家都知道,怕是又有好戏看了。
果然,阿隆并没有因为巫狼城刚刚经历一场大难而有丝毫改变,神情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进店后对众人的反应似乎很满意,得意洋洋的四处望了望,然后大声叫着上好酒,直接走到阿碧丝那桌,毫不客气的拉过一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都是眉头一皱,感觉更加反常,不是说阿隆很怕阿碧丝吗,这回怎地这么嚣张?
第四十七章 阿碧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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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世事反常即为妖。阿隆这个人能守着一个佣兵团经营近十年,毕竟不是一无是处的蠢货,至少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他还是很清楚的。
一个声名狼藉的家伙只所以能在巫狼城活的有滋有味,可不全是他有个身为城主的寄师老爹的缘故。要知道佣兵这个行业中,一言不合大杀四方的亡命之徒并不比那些纯粹的寻宝猎人或冒险者少,若是把哪个得罪狠了,杀了他也只是举手之劳,最多离开巫狼城罢了。莫顿难道为了儿子,还敢追出去不成?在巫狼城他是城主,出了巫狼城,他可什么都不是。
平时你若是喜欢在那些有佣兵光临的酒吧闲逛,肯定经常能听到某某地方的某某贵族少爷或老爷被某某人给杀了,然后这个某某人钻进巫山不见了等等一类的传闻,接着就是一阵幸灾乐祸的大笑。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在这个寄士修培不再是贵族特权的时代,小贵族的处境无疑只会越来越尴尬。于是对于他们来说,攀附权贵,媚上欺下,尊强凌弱,不仅是常见品性,更是趋吉避凶的行事准则。
对此莫顿一家很有自知之明。阿隆三兄弟对于这一套也是身体力行。有时风侠也不无恶意的想,莫顿本人的相对低调和适度仁善,或许也只是迫不得已。
斩风的母亲可以因为一个七星的儿子扬眉吐气,风侠一家也曾因为三年成长为三星寄士的速度让人刮目相看。直到那一夜出现……
想起阿卢和雷蒙,风侠眼中冷光一闪,当时阿卢或许以为攀上雷蒙所在的家族之后,像他这种势单力薄的三星寄士就不用放在眼里可以任其欺凌了吧,却没想到,自己正是酒吧传闻中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亡命之徒!
这几天在梦龙也不时有人谈起他们一家的事,对于他和斩风倒是赞叹和同情的居多,对于城主大人自然也少不了嘲讽咒骂一番。
寄士的尊严不容侵犯,实力必须得到应有的尊重。风侠知道,大家只所以倾向于支持他,并不是欣赏他敢做敢为的胆色,更多的是兔死狐悲、顾影自怜的感慨。酒吧中这些寄士,多数都是像他一样挣扎着向上攀爬的平民。
在无数目光无声的注视下,阿隆神态张扬的坐到阿碧丝面前,然后也不说话,只是放肆的盯着低头沉思的阿碧丝。坐在阿碧丝一侧的三名雷火的战士怒哼一声,眼中露出杀机。
阿隆却面带笑容,丝毫不惧,随行的几名佣兵也一脸冷笑。
这时侍者送上酒来,阿碧丝用小勺挑起紫粉,小心易易的洒入杯中,看着金色的酒液随着火雨的沉落现出缕缕雪色流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她盯着看了一会,端起杯子小抿一口,然后轻轻放下,动作优雅从容。对于坐在面前的阿隆,她没看一眼,也没出声赶他离开。
美人儿,你也有忍气吞声的时候!阿隆表情愈发得意,目光却从阿碧丝的脸移向她性感的胸部,呵呵一笑,竟然放肆的伸手去拿她面前那只杯子,语气轻浮的道,“这杯酒不错,美丽的阿——”
“嗯?”阿碧丝轻哼一声,下巴微抬,用目光冷冷地看向那只探来的手。
阿隆得意的表情立时凝固在脸上,手像触电般缩了回来,同时声音已不自觉的轻缓恭敬起来,“阿——阿碧丝副团长大人,关于那件事的提议,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说完之后又发觉自己的气势被压,虚张声势的咳嗽两声,沉声道,“你要知道,我们大人可没什么耐心。”
“是阿隆先生太着急了吧。”阿碧丝低头盯着杯中的酒,淡淡地道,“你这次约我过来,是不是那边又有什么新的指示?如果没有,还请你离开,我很忙,没时间陪一个负责传话的人在这里喝酒!”
“你!”阿隆的脸立时涨的通红,伸手在桌面上一拍,正要大声喝骂。阿碧丝忽然五指交错起落,修剪精致的指甲晶莹剔透,如弹钢琴般轻巧地落在手中的晶璃杯上,发出一串清脆悦耳的声响。酒吧中本就寂静,让这珠玉落盘般的声音更加清晰动听。
风侠心中一动,九儿也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
阿隆像被什么东西卡着喉咙一般,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将差点出口的脏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就连他身后跟来的几人也有些惊恐的拉了拉他的衣服。
阿碧丝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只是一时兴趣的随意而为,纤长白晰的五指由弹为按,再次轻轻的端起杯子,优雅无比的喝了一口。
盯着阿碧丝被酒液湿润的红唇,阿隆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表情狰狞的道,“好!阿碧丝,我阿隆是不是只是一个传话的人,咱们以后走着瞧!”
他把面前那杯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目光在酒吧中一扫,看到的是一张张带着嘲讽的脸,不由恶狠狠地低骂,“妈的,这群穷鬼!早晚要你们知道老子的厉害!走!”说完在手下的簇拥下大步离开,留下酒吧中一群等着看戏的面面相觑。
“咱们既然来了,就喝留下一杯吧。”从始至终都没看阿隆一眼的阿碧丝终于抬起头来,看了同伴一眼,脸上带着淡淡地微笑,柔和的目光在酒吧中一扫,然后对躲在柜台后擦杯子的约翰逊道,“酒鬼大叔,在你这里喝一杯,不介意吧?”
约翰逊干笑两声,道,“大叔只是个生意人,可不敢挑客人,只要付钱的都欢迎。”
阿碧丝心底轻叹,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将杯中酒放在鼻下嗅了嗅,对柜台外的侍者道,“小妹妹,这酒叫火雨流泉吧?果然比玫瑰的正宗些。给我们每人再来两杯!”
“好的。请稍等。”艾丽一边在托盘里摆着杯子,一边低声问身旁的约翰逊,“大叔,他们这是?”
约翰逊正皱眉想着什么,愣了一下,将擦布朝台面一丢,阴沉着脸斥道,“少管闲事。给他们送过去,结账时就说这些酒我请了。我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到仓库找你哥哥艾伦。”说完转出柜台,低头一声不哼的从后门走了。
“就知道凶我!”艾丽撇撇嘴,嗯了一声。
酒吧中渐渐又热闹了起来,大家低声谈论着地狱火和雷火这两个佣兵团的人,少不了又把阿隆以前的丑态拿出来的取笑一番。
待艾丽将酒送去阿碧丝那桌后,风侠将醉熏熏的九儿从桌面上抱下来,招了招手,“艾丽。结账吧。”
“咦?”相隔不远的阿碧丝闻声眉头轻挑,向风侠这边看了一眼,然后眼中异彩一闪,借着端杯,目光透过杯子不时在他和九儿身上扫来扫去。
艾丽走过来,有些意外的道,“星先生,今天离开的有些早呀。”来了多次,渐渐熟悉后,风侠曾告诉她自己姓星,因此才有星先生一说。
怪了,阿碧丝怎么忽然开始注意起我来了?九儿现在的样子很普通,应该不会引人注目才对,而他自己也化了妆,就算稍微熟悉一些的人,面对面也不可能认出来。风侠有些困惑,下意识的看了九儿一眼,看到小家伙耳朵还是像在认真听声音时那样竖着,忽然想起阿碧丝的寄兽,那只蓝翼蝙蝠,可是罕见的上阶音系啊。
难道她记性这么好,通过声音能听出我是谁?我们之间说话的次数并不多啊,最近的一次还是一年以前呢!风侠有些惊疑不定,没让九儿回眉心,而是和往常一样将她裹进怀里抱着,也不敢再开口说话了,更不敢朝阿碧丝那个方向望,眼睛自然的盯着前方,听到艾丽在问,只是对她点头笑了笑。
结过帐,艾丽跟在风侠身侧,甜甜的道,“明晚再见,星先生。”
风侠又对她笑了笑,点点头,推门而出。
今天大叔和“星先生”怎么都有些奇怪?艾丽盯了一眼合上的门,有些困惑的摇摇头。在她印象里“星先生”可是个非常有礼貌的绅士,从来没这么傲慢失礼过。
其实也不算失礼,只是他对自己和以前好像不一样了,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唉呀,想这些做什么,艾丽脸上一红,又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再回头时正好迎上不远处阿碧丝微笑的目光。
艾丽没由来的一慌,低着头,一阵小跑的钻进了柜台里。
酒吧外,黎明即将到来,很多的星星都隐去了,天空比原来又黑了一些。
经过几天的整理,据说还动用了两头大型拓兽,现在的巫狼城已经清爽多了。虽然很多倒塌的房子还在那里躺着,但道路都已清理干净,之前杂乱无章的临时帐蓬也被整齐有序的移到了狼王广场上。
那些在城中四处游荡,想试试能不能拣到宝贝的寄士们也不见了,街面上极为安静。
城西。距离寄士公会大楼三百米左右的一条不长不短的酒吧街上,人流穿梭,比起其他地方也要热闹太多。不时有喝醉的佣兵从某间酒吧中冲出来,对着大街干呕,或是望着夜空一阵鬼哭狼嚎,引来路过者的一阵满是善意的笑骂声。
一块还算干净的石板上,风侠裹着斗蓬,像许多无家可归又没钱住店的流浪者一样,缩坐在阴影下墙角,时不是抬头看了一眼对面那间酒吧门牌上那朵闪着焰光的火红玫瑰,或者回头看了一眼魔鬼酒吧前墙上那块红底白骨的阵图铭刻。
看着跟了一圈阿隆终于又回到了起点,风侠目光从地狱火三个字个移开,五指梳理着九儿的长毫,有些迟疑不决,“九儿,能行吗?”
九儿兴奋的点点头,跃跃欲试的道,“别小看九儿哦,九儿很厉害的!”
“好吧。小心点。叫你回来时,立即回来,不许淘气。”风侠又叮嘱了一句,在九儿脑袋上拍了拍。
“九儿很乖呢!”不满的叫了一声,九儿身上长毫闪出微光,色彩转幻间,很快和身周的环境完全融为一体,最后到了就算近在眼前,不刻意的用心去看也无法觉察的地步。
荒鼎成熟后再来的变化还真不少。风侠满意的笑笑,“去吧!保持灵魂联通,如果超出范围的话,把听到的看到的记下来,回来告诉我。”
九儿应了一声,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风侠屏气凝神,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四十八章 各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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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契约关系,寄主与寄兽灵魂相通,一定范围内意识和感官也可以做到同步。在星盘空间这种空旷的地方,并且没有其他因素干扰的情况下,风侠和九儿千米之内都可以做到彼此意识完全无差别对流。而以前他和小九在三星时,意识感官的同步有效距离只有五百米。前提是他必须什么都别想,完全集中注意力。
理论上,寄兽在精神意识层面是没有隐私的。虽然信息的传递是被动的,无论谁要知道谁的想法都必须得到对方的确认与同意,但实际上在契约关系上占主导的人类是可以强制性的解读寄兽的信息,只是这种单方面的行为不但会破坏双方的关系,同时也会降低命频契合度,并因此影响融合度和忠诚度。因此极少有人会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毕竟寄兽从生下来就一直在寄主身边生体,连栖身地都在寄主眉心,可以说生死荣辱、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和寄主成为密不可分的一体,在契约法则下,寄兽也绝无背叛的可能,实在没必要做这种蠢事。
所有智慧生命都有自己的隐私权,这和人与人之间一样,哪怕关系再亲密,彼此保留一点秘密对大家都好。这不仅是信任与否的问题,也是尊重与否的问题。
风侠坐在街道上,随着九儿的潜入,她目中所见,耳中所听,甚至气息、感触、情绪都毫无保留的传入他的脑海。在进入酒吧的内间之后,由于隔音阵图的关系,声音和图片有一刹那的波动,随即便恢复了清楚。
由此可见他和九儿间有效精神通信距离不但远超一般巫兽,抗干扰能力也极强。放在小九身上,只是一个普通的隔音阵图便足以让他失去声音了。
进屋后阿隆仍旧如路上般不停的骂着阿碧丝和雷火的人,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幻想之词,比如等他掌权了之后一定把那个女人怎么样怎么样一类。只是听着,便知这个人是多么邪恶淫秽。让人意外的事,这家伙对于正事口风却是极紧,骂骂咧咧吵嚷了半天,从嘴中流出的也只是“大人”、“那件事”一类的说词,让风侠很是失望。
窥探了半天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再加上说好不淘气的九儿已经开始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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