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欲奔腾-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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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则是其品质星级的再现，这也从某种程度上预示了星境未来的成长潜力。

十二颗星斗不少了，相当于极品月境玉石的效用。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在达到十二星圣寄师之前，在星境层面他将不会有大的阻力和风险，也意味着在此之前，将不需要进行大的调整。

一如修培法则，十二颗星斗现形片刻之后，闪了闪，如入水的冰雪融化消失。几乎同时，荒鼎和星境也在契约法则下，建立了难以言述的神秘联系！

一切顺利，星境培立成功！风侠睁开眼便看到虫虫，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正要说话，星境中忽然有亮光一闪而过。

这是什么？风侠一愣，连忙又闭目内视。

怎么回事？在十二颗星斗消失之后，那串星沙却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冒了出来！

不但没有随着星斗映像化入星境，还如同有生命般在意识海中游来游去！又等了许久，星沙依旧。风侠终于发觉不对，他试着去控制这串不肯融入星境的星沙，却发现根本控制不了，感觉就和调皮的九儿一样，时而和他的意识接触一下，时而捉迷藏般在星境乱窜。

“九儿，是你在搞鬼吗？”试了几次无用，风侠有些火大了。

才问完，九儿委屈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不是九儿干得哦！坏爹爹，九儿多乖呀，就知道欺负九儿！”

风侠抓抓头，有些尴尬的干笑两声，道，“九儿，先别出来。你试试能不能控制这串星沙。”

九儿应了一声，开始试着以自己的意识和星沙接触，但结果一样。这串光点，像是一群在星境自由嬉戏莹火虫，时而消失，时而出现，飞来飞去，游走不定。似乎有着自己的习惯和意识，根本不受他和九儿控制。

“九儿，这个会不会是你们荒兽的天赋呀？”

“不知道哦。”九儿的回答不出所料。实在没法可想，而且感觉上对星境、荒鼎以及意识海没有任何影响，风侠感觉有些困乏，决定暂时放弃研究。

他这边放开心神，九儿立时便溜了出来，大喊道，“爹爹，九儿好饿。九儿要吃大餐！”

风侠也感觉到特别的饿，拿起时盘一看，立时目瞪口呆。

此时又是早晨，感觉上像是一眨眼的功夫，实际上竟然整整十天过去了！

十天啊！上一次培境好像只用了一天一夜吧？风侠有些惊奇的四处看了看，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按住了咕咕乱叫的肚子。

第五十章 虫虫的企盼

　果林边，就在那栋小木屋后面，有一片菜园。这菜园不大，长满了五花八门的常见青菜蔬果。菜园辟开没多久的，也就十来天的样子，都是从外面移进来的。

从发现巫狼城异常的那天开始，去梦龙酒吧打听消息的同时，他没忘记跑到旧居那片菜园里拨些小菜，尤其是他在自家后院开的那小片菜地，有许多从山中专门移植过来的做佐料使用的野菜野花，比如辣椒等等，都分几次一棵不拉的移进了空间内。

早晨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得人浑身舒坦，也让人感觉到更饿了。只是看到这片一时兴趣开出的菜园时，他却愣了好一片儿，直到九儿忍不住撞了他两下，才回过神来。

当时倒没有想着种菜，只是随意埋在土中保鲜保活罢了，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不但移进来的那些蔬菜落地生根长势喜人，就连被他随手拨起丢到一旁的那些花草也一棵没死，依旧生机勃勃，没有因为他的虐待受到任何影响。这还是次要的，真正把他惊住的是移进来的那些蔬菜的生长速度，不到十一二天而已，竟然都比原来茂盛高大了两倍不止。有几种还是当季刚刚播下不久的幼苗，可眼前居然都开花结果了。

这空间中的土地看来真是够肥沃的，以后自己在这里开片菜园和培材园好像也不错。风侠实在是饿坏了，此时也无暇细想，为了准备承诺中的大餐，他可是连野味和美酒都提前准备好了，这会儿正好大吃一顿。

人工种植的蔬菜和野生花草看着还是有区别的，九儿这个好奇宝宝又开始问了起来，“哇，都长大了哦，还结了果子呢。爹爹，这个是什么呀？”

“这是西红柿。红了就是熟了，可以生吃的。”

“那九儿先尝尝——滋嗯——又甜又酸呢。爹爹，那这个呢？怎么长在地下呀？”

“这是土豆。不能生吃的。”

“这个是什么哦，为什么有不同颜色呀？”

“这个是辣椒——”

“哦，有的也红了哦，我吃一个……”

“等等，九儿，别怪爹爹没提醒你哦，这个好辣好辣的！”

“哦，那九儿还是等会吃烤肉好了。这个呢？”

“这是……”

择菜、洗菜、入盘。割肉、剔骨、切片。洗锅、生火、加汤。菜肉入盆，整齐排开。因为实在太饿了，决定先简单点，炒菜就先免了，只待汤汁煮沸，便开始加料放菜，大热天的坐在树荫下吃涮锅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虫虫，你不用吃吧？哦，不吃就一边玩去。别晃来晃去掉进锅里。”

“九儿来，咱们开始吧。用这个。”

“爹爹！坏爹爹！”

“啊？怎么了？”风侠正夹了一片狍子肉准备朝嘴里塞呢，一旁的九儿已经委屈的大声叫了起来。转脸一看，不由笑了起来。原来九儿手脚四肢虽然算是灵活的，奈何指节不够长，像筷子这种工具，根本没法使用，这种吃法连刀叉都不方便，急的她呲牙咧嘴，见到风侠自顾自不理她，更是撅起了小嘴，两眼瞪得溜圆。

风侠本想给九儿找个盘子放菜，但一看滚烫的菜汤，再看了一眼她的小爪子，不由犯难了。

“我要爹爹喂！”九儿爬起来坐到他大腿上，昂着小脸，嘴巴也张了开来。

“好吧。爹爹喂你。”风侠将夹起的肉又在锅里涮了涮，吹了吹，送给小家伙嘴里，“好吃吗？”

“好吃！九儿还要。”吧叽吧叽嘴，肉便进肚了。

烤肉收实好后抱起来啃就是了，涮锅就不同了，一片片的菜，一片片的肉，一筷子一筷子的夹，还不能太烫，吃起来可就慢多了。吃了一会儿，风侠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小家伙不但非常能吃，而且吃的又飞快，十筷子倒有七筷子被九儿截留了。他这会儿实在太饿了，想了想，将另一副筷子抓了起来，双手左右开弓，一个人应付两张肚子。一会儿往自己嘴里塞，一会儿往九儿嘴里塞，忙的不亦乐乎。

肉汤、涮锅加上辣料、美酒，这一餐无疑超爽，风侠热的满头大汗，九儿却是涂得满脸是油。

这顿饭从早上一直到到下午，然后两个饿了十天的家伙实在吃不下了，这才停下手来，也不挪动地方，就这么直接向后一躺。醉熏熏的九儿紧紧贴在他身侧，先是趴着，觉得不舒服，然后也仰躺着，拉过他的一只手臂，将手指含进嘴里，这才舒服的哼哼两声，不动了。斑驳陆离的树影下，一大一小两个圆滚滚的肚子就这么朝着天空，很快都睡着了。

碧草青青，凉风习习。风侠和九儿就这么幕天席地，在花树下呼呼大睡。他们头顶这棵有一人合抱那么粗，在整个果林中算是最粗的一棵了，但高度却一般，到五米处有个分杈，然后就开始横向发展，茂密的叶寇占了好大一片。此时树上正开满了奇怪的花儿，不但花瓣形状不同，而且大小不一、颜色各异，一树绿中藏彩，美的让人惊叹。

现在虽然还是很热，但时令已进秋初，大多数的果树都已进入熟果期，即便是晚熟品种现在也已开始花落了。这棵树却还是嫩嫩的芽叶，碎碎的花簇，从风侠进入这个空间开始，就在不停的开花，从没生过果子。他便想这棵树可能不是果树，就是花树。

这会儿在他头顶三米多的位置有一条向下延伸的横枝，枝叶间一簇粉白的花瓣中，却结出一枚小指头大的果豆，虽然才生出不久，但只要稍近一些，便能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很难想象，如果再大一些，甚至成熟了，会是什么光景。没人玩耍的虫虫此时便正无聊的围着它打转儿，时不时落到下面，在他和九儿间晃晃。

荒鼎成熟，星境培立，风侠算是正式踏上了修培之路，得益良好的行功习惯，即使在熟睡的时候，他也能自然的调整呼吸。带着果香花香的气息从鼻孔吸出，入腹面过肺后呼出，不用刻意而为，荒鼎自然而然的运转着，一丝丝的能量如细雨润物般涌进荒鼎，经过炼化，再转入星境。空荡荡的星境中那串星沙欢快的游荡者，色泽愈发明亮。

日头开始西沉，绚丽多彩的晚霞过后，天渐渐黑了下来。淡淡地月影和零零碎碎的几颗星星静静的悬在天上。

随着夜色渐浓，风侠和九儿身上笼罩的光华慢慢清晰起来，那光朦朦胧胧，如烟似雾，随着夜风一起一伏，却没有丝毫溢散。他们便在这光晕中酣睡着。

这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醒来时已是凌晨两点。

风侠打了个哈欠，抱起睡眼惺忪的九儿，朝小溪走去。他还好些，九儿可是吃的全身是油，不洗洗可不行。清凉的溪水赶走了九儿的睡意，回复精神的小家伙开始去逗弄虫虫。可不知为何，虫虫一反常态，居然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

洗涮干净，换上衣服的风侠准备到外面转转，十天过去了，不知巫狼城那边有没什么新情况。他想着再过几天，找个时间去一趟帝梵城。帝梵城同属于华尔斯境内，巫狼城的东边，相隔有一百公里的样子，他以前出任务时也到过几次。那座城市的城区面积大约有巫狼城的十倍，繁华程度更是不可同日而语，自然也少不了辰楼的分店。如果巫狼城这边还是没什么消息，他觉得有必要去那里看看，至少也要打探下斩风他们的消息，到地方了吗，安定下来了吗，虽说有哲罗弄玉顾看着，但不确定一下，他还是不太放心。

收拾停当，风侠抱起九儿，正准备启动空维坐标，却发现虫虫没有跟过来。“虫虫，你不去吗？”

一向活泼好动的虫虫此时正安静的浮在空中，没像以前一样飞到他面前乱转，一看就知道不太对劲。这会儿用心体会，风侠立时感觉到小东西似乎情绪低落，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个被忽视的孩子，面对父母亲时那种委屈，还有些伤心和自怜。关心的道，“怎么了？虫虫，是不是九儿欺负你了？”

九儿这边立时抗议起来，两只小爪子抱着他的下巴，摇来晃去。

风侠呵呵一笑，让九儿自己抱好，松开手，对虫虫招了招，“过来。让我看看。”可小东西还是飘在那儿不动。

还真有脾气了呢，好像没人惹你吧？在他心底，虫虫和九儿一样，算是家人了，自然不能不管，他走过去，抬起手来。小东西倒没躲闪，任由风侠将它捏在指尖。

“虫虫不开心吗？”

小东西闪了闪，挣了挣，从指尖脱身出来，悬浮在空中，那股委屈的情绪更明显了。

“为什么啊？不是一直挺好的吗？”风侠就有些奇怪了，一直以来虫虫在他感觉中都是无忧无虑的，甚至都不用吃喜，除了粘在他掌心休息，似乎就是和九儿一起嬉闹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和九儿又吃睡的，把小东西冷落了？

由于无法使用语言交谈，单靠情绪和动作稍微复杂一点的信息很难把握，像往常一样，一个问一个用动作回应，试着交流了半天，他还是没弄明白为什么。但不知是不是他的耐心和关心打动了小东西，他明显感觉到随着这猜迷似的交流，虫虫的情绪慢慢稳定，一点点好了起来。

这时，虫虫忽然在空中飞快的游动起来，由于速度太快，未及散去的光影竟然形成了一个和契约符号颇为相似的图案，它先是围着九儿转了一圈，然后飞快的撞向风侠的眉心，如此几次，情绪中带着欢喜和企盼。

风侠心中一动，被体会到的信息吓了一跳，呆了一下，才试探着道，“虫虫，你是要和我签定契约吗？”

虫虫立时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半弧，一上一下欢快的跳闪起来。

显然，它正是这个意思。

第五十一章 极品路线

　（虽然晚了点，但字数不少，大家来点票票。）

某一方面来说，虫虫这小家伙身上的秘密比九儿还多，至少知道九儿是荒兽。但对于虫虫，风侠目前能确定的只有“它”是高等智慧生命，虽然小家伙曾自称为“人”！

无论虫虫和宇宙星盘有无直接联系，但从它能够引导他找到灵维之书可见，小家伙对星盘本身有着某种程度的了解。可能有着某种渊源，也可能只是在这里居住了太久，目睹了这里的天翻地覆，见证了这里的沧桑变化，甚至于有着和另一批闯入者相处的经历——放开想象的翅膀，在这个本身就极为神秘的所在，可以想到无数种可能。

或许千年，或许万年，或许更久更远，作为空间中唯一的智慧生命，虫虫这可怜的小家伙便一直是孤独的生活着，它窜起、落下，它飞舞、闪烁，它冲进雾中，它撞着屏障，它钻入草丛，它爬上果树，它顺着溪水流淌，和只有本能的蚂蚁飞虫为伍，驱使它们游戏，或者还曾成为它们的王，却无法成为它们的伙伴。它也一直没有伙伴，没有谁曾感触到它的情绪，也没有谁会回应它的呼唤，终于有那么一天，它自语的累了，沉默了，然后忘了自己的语言……

千米长，千米宽，千米直径的这个空间，就像一个露天的牢笼。它孤寂的看着星空，看着雾障消失后那个无法接触的世界。蚁虫们一茬茬的新生，然后一茬茬的死去，就这么一年又一年，它厌倦了、习惯了、沉寂了。又有一天，一个人类带着一头荒兽出现了。

它惊慌失措，它欢呼雀跃，它试探着、思索着、回忆着，它驱使飞虫和蚁群，采群甘露，喂入他们口中，随着那呼吸一天天的轻缓绵长，随着那心跳一天天的稳定有力，它发现一切都在变得不同，沉睡而模糊的记忆开始苏醒、清晰，失落而淡忘的色彩开始复活、重现。

它有了伙伴，不再寂寞；它有了名字，不再孤独。

这时，风侠和九儿开始修筑荒鼎，它安静的看着、等着，一天，两天，三天……十天！

漫长而孤单的十天！日升日落，星隐星现，这个世界变得和那无数年一样清冷、寂静。

风侠和九儿终于醒了，他们开始吃饭，开始睡觉……竟然又是一天。

它害怕了！因为受到冷落，也因为那去而复返的孤单和寂寞。

看着总是同作同息，形影不离的风侠和九儿，看着九儿化为一道光消失在风侠的眉心，小家伙委屈、惶恐，还有期盼。它可能还不了解什么叫朋友，什么叫家人，什么叫寄主和寄兽，它只是对永远逃离孤独有着单纯而迫切的期盼。

像九儿一样有个伴，一个真正的伙伴。

看着浮在空中的虫虫，不知为何，风侠忽然有些伤感，还有些愧疚。

小家伙会羡慕自己和九儿的亲密无间吧，说不定还渴望这种血肉相连生死相依的亲情！

由于虫虫的样子像极了一颗沙砾，平时的相处中他虽然同样视其为家庭成员，但比起和九儿之间的关怀互动，他和虫虫间就少了许多。首先，由于彼此无法直接交流，单靠情绪和动作的交流方式无疑有很大局限性。其次，他可以用力的揉揉九儿的小脑袋来表达溺爱，却不能将虫虫捏在指尖用力搓搓——囧！

早在发现灵维之书时，他便想过和虫虫签定契约，一来当时身体状态不够理想，担心双寄兽会影响修培境界的快速提升，二来潜意识里也曾担心虫虫会拒绝，甚至于产生误解。

这世间或者确有完全公平的契约法则，但在人类世界显然不存在。像人类和巫兽之间的寄养契约，在借助巫兽巫印实现通过培修进行自我进化目的的同时，人类还很不厚道的将寄兽的生命放到了次要地位——如果寄兽死了，人类还有活命机会，可以寻找另一头寄兽替代，但如果身为寄主的人类死了，巫兽却要陪葬。

巫兽的智慧并不比人类逊色，尤其是一些上位种族；先天实力上也比人类出色，至少人类自己没有操控元素的能力；兽类“下、中、高、上、王”五阶，无论是哪一阶，或低或高，作为大自然的孩子，＇奇＋书＋网＇向往自由是所有生命的本能。而对于上阶王阶这种强大兽类来说，除了自由之外还有一种称为“尊严”的东西，除非迫不得已，没有谁会乐意和人类这一异族缔结契约，更何况还是不公平契约，更不要说主动了。

通常而言，人类都是先强制性的将巫兽返祖化卵，然后再和失去记忆后如同一张纯净白纸般的巫兽卵缔结契约，通过这种强盗性的方式得到巫兽的认同，从没有双方商量着来的。

可以想象，如果风侠和九儿不是在那种情况下相遇，如果不是他发自内心的倾诉打动了当时身体和心灵同样脆弱凄惶的九儿，无论如何，他都绝无可能拥有一头荒兽为寄兽。万万年来的巫神大陆，以前从不曾有过荒兽寄士，在他之后，多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

虫虫就算等阶比不上荒兽、甚至比不上上阶王阶的兽族，但好歹总是高等智慧生命，而且还是那种颇有些神秘的家伙，平时关系再好，也会有身为智慧生命的尊严和骄傲。

说句心里话，即便能确定小家伙是巫兽，风侠也没想过通过强行返祖再孵化的方式和它缔结契约。那不但会伤虫虫的心，也会伤到九儿的心，甚至会伤到他自己的心。

他只是想到等身体状态好起来，修培境界稳固之后，试着和虫虫提议一下。同意与否都无关紧要，毕竟他们现在已经生活在一起了，维持人与兽之间的信任与认同，除了契约，还有感情。没想到一觉醒来，小家伙居然自己主动提出的缔结契约的要求。

经过一开始的难以置信，风侠心底便被随困惑而至的猜想，和再次确认后的惊喜塞满了。

虫虫呀，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哦！风侠心里笑着，脸上也笑着，熟练无比的完成了契约程序，在九儿有些好奇的目光下，将溢在指尖的鲜血轻轻地朝虫虫点去。

虫虫身上闪着光，鲜红的血将它包裹，将那光淹灭。

“咦？”风侠收回手指，看了一眼仍旧一尘不染的虫虫，疑惑的道，“怎么回来，契约没有任何反应啊？虫虫，你有感觉吗？”

纯粹是名知故问，契约是联结着双方的，他没有感觉到什么，虫虫自然也是横摆摇头。

“看来你确实不是巫兽。”风侠讪笑，又重新缔结了一个契约。

契约法则作为四大自然法则之一，其内容自然也深奥无比，人类研究至今，发现并付诸实用的有十数种，按照针对对向可归为三大类。

一为命契，二为物契，三为法契。

人与巫兽和魔兽之间用的便是命契，这其中又有区别，人与巫兽之间为寄养契约，与魔兽之间缔结的则是主仆契约，当兽之一方生命级别更低时，这种主仆契约还会直接变质为纯粹而霸道的控制契约。

物契则是指人与物之间、或物与物之间使用的契约，这里的物多指无生命之物，比如人与武器、道具之间便可以通过特定的契约建立某种精神联系、以加强使用中的控制度，现在风侠和宇宙星盘之间也属于此类，只不过附加了更为苛刻的激活条件，程序上更为复杂。

法契则是一种类似于将因果逻辑形象化的契约，以灵维阵图承载精神意念与自然法则，以实现某种约束与集成。行之与口头为誓言承诺，书之与纸笔为合同协议，用之于道具便是实现其设定功能的法则原理，也是阵图脱离巫印星境而存在的基础。

风侠所知不多，但应用最广泛的几种还是知道的。寄养契约无效用，他立时缔结了一个主仆契约，结果还是无效。又试了物契，依旧毫无反应。至此风侠算是黔驴技穷，再也无法可想。

“虫虫，好像都不管用哦！你到底是什么生命体啊？”风侠抓抓头，有些苦恼的坐了下来。

虫虫在空中晃了晃，然后浮在那儿不动了。

九儿显然也能感觉到虫虫的沮丧，在一旁摇着他的手臂，叫道，“爹爹，再来吗，再来吗。虫虫好难过哦！”

看了一眼仍在等待的虫虫，风侠颇为郁闷，摊了摊手，无奈的道，“我把知道的契约都试了，没别的办法了。”

这时虫虫忽然欢快的跳动起来，落下来在他左手掌心点了点，风侠一愣，看着微光朦朦的掌心，或许是由于刚刚连续使用了几次契约的关系，平时隐形的阵图这会儿竟然显现了。

风侠心中一动，连忙站起身来，毫不犹豫的在已有几道牙印的指肚上又咬了一口，将血点在阵图上。异象出现了，鲜血一接触到阵图，瞬间便被吸收，然后整个六芒星和其外溢的光华成了红色。这时空中的虫虫飞快的画了一个同样的阵图，风侠心有所悟，将自己的掌心朝它画出的阵图印了过去。

两图接触的刹那，他便觉得意识海一晃，精神魂力连同巫力如同脱缰之马顺着掌心阵图疯狂涌出，无论流量还是速度都是前所未见，几乎只是闪念之间，便感觉心神恍惚疲乏，全身竟然有种脱力感。

由于变化太快，他的情绪甚至没来得及因发生的变化而产生波动，就在平伸的手臂脱力下垂的瞬间，眼前的虫虫和它画出的阵图同时化为一道光，闪了一闪，便钻进了他左手掌心。

风侠这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九儿已经在一旁欢呼起来，“哦，成喽！成喽！”

“幸亏，幸亏。这是什么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