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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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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又到了,韦尔特已有一个月没有见过艾班。尤萨说艾班已病愈了,但已决定把向国王报告的工作交了给他。如果国王有甚麽事,也可以告诉尤萨,由他转告艾班。当然,国王是绝对有权召见艾班的,问题只是有没有必要。就算艾班不见国王,他仍然可以继续他的工作。而国王就算不见艾班,也不见得会有问题。于是,曾经关系紧密的两个人,就这样开始疏离了。

虽然仍然是有人向韦尔特报告,但他感到寂寞多了。尤萨不同艾班,艾班是一个那麽率直、不拘礼节的人。相反,尤萨却是一板一眼,严谨认真的。而韦尔特的外表虽然看起来严肃,但其实内里有点赖散。他总觉得,他和尤萨合不来。二人虽然没有争执过,但感情上则毫无发展。

有时韦尔特会想,不如忘记那件不愉快事件,回复与艾班以前的关系好了,但他又不知艾班想不想这样。其实韦尔特没有避开艾班,而是艾班避开他。就是他肯既往不咎,那艾班又肯不肯呢?艾班若是出现在他面前,他又会以怎样的表情面对韦尔特?是友善的,愤怒的,还是悲哀的?

一想到这儿,韦尔特便会想不如放弃算了。就是一般人遇上这种事,也会不知怎麽办才好,更何况是不怎晓得处理人际关系的韦尔特?把艾班召到面前,可能只是自讨苦吃。谁知对方会不会又发作,把他大骂一顿?要是这样,这烂摊子真不知如何收拾好了。

想著想著,他又回想起当日的细节。艾班那天简直和及疯没两样了,他为何会那麽激动?他根本不象是一个这样的人。他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为何会特别著紧王太後离宫的事?虽然这的确是件大事,但有人见到奥罗的事,何尝不是一件大事?艾班又何曾为奥罗而急得团团乱转?

韦尔特和父王,以前因别的事提起过王太後,艾班也有些微的奇怪反应,只是他当时没在意。想到这儿,韦尔特越来越觉得艾班,对王太後有一种特别的关注。不是对王室人员的肃然起敬,而是┅┅一种更加深入的感情。一种对先王、对韦尔特、对安黛、奥罗、菲哲文也没有感情。

韦尔特的心情越来越沉重,沉重得令他喘不过气来。他于是放下酒杯,踱步到露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道也望了望王宫花园的景色。花园中显得十分平静,大红大紫的花朵虽然俗气了一点,但此刻也显得很安详。植物始终比人类简单,不会有烦恼,也不会感到悲伤。更重要的是,它不会带给别人危险与麻烦。

“「不如到八楼看看远景吧!」韦尔特於是离开了郁闷的寝宫,独个儿步上楼梯。

来到七楼时,他忽然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背影,正在走廊转角处,似乎是在偷看些甚麽。那人的身影很细小,是个小男孩,身穿扫地工的服装。韦尔特知道此人是谁,小男孩名叫罗斯,也不知够十三岁了没有,但却是御监卫的一员。正在接受训练中,未担任任何职务。在平日,他会以扫地工的身份在王宫活动。

韦尔特来到他身後,罗斯一听到脚步声,便马上转过身来看看来者是谁。他见到国王,惊得背靠在墙上,张皇的说:“陛┅┅陛下!”

韦尔特觉得对方的举动很奇怪,于是问:“你在看甚麽?”

罗斯结结巴巴的甚麽都说不出来,可是手还能动,指向他刚才偷望的方向。韦尔特知道那儿是王太後的寝宫,现已人去楼空,可是仍有卫兵把守。他踏前一步望过去,却竟见到艾班正在卫兵的准许下,进入了寝宫!他惊讶极了,因为王室人员的房间,是不可以随便进入的。

韦尔特转头望著罗斯:“艾班他干甚麽?”

罗斯的身体震了一下,强压著想尖声叫的冲动:“那麽不是陛下你命令艾班先生进去的?”

“不是!”韦尔特再望向寝宫门口,艾班已进了里面,门再次关上了。他喃喃道:“卫兵怎样准许他进去?”

罗斯回应道:“他用陛下的手令!”

这时,韦尔特想来了。由于为了御监卫士执行任务时比较方便,先王曾亲笔写了些手令,内容是这样的:

持有此书函者,乃受王命执行任务。任何人等,包括王亲国戚,均不可阻其行事。如有违者,将交由国王法落。

韦尔特登基後,也写了些交给艾班,有需要时发给手下。可是这些手令并不是任由御监卫士随意用的。而必须先向国王报告,手令是用在哪里一件任务上,会用来做些甚麽之类。因为用得不当,可能会给国王带来麻烦。

可是艾班要进入王太後的房间的事,艾班并没向他报告过,尤萨也没提过有这件事。这麽说,艾班滥用了手令!而他的目的,又到底是甚麽?韦尔特问罗斯知不知道,但小男孩只是摇头。

韦尔特决定一定要看看艾班在干甚麽,因为他怕他会给他招来甚麽危险。他于是带著罗斯,来到寝宫门前。

卫兵马上立正,用手中的戟杆敲了一下地面,致敬道:“国王陛下!”

“你们继续站岗行了。”韦尔特说完便与罗斯一起进了寝宫里面,关上门。

门一关上,二人便看见右面的居室。尽头有一个露台,阳光自那儿照进来,但照得不够深入,房间显得稍为昏暗。可是在转角处,隐隐透出一线光。

由于安黛曾住在这寝宫中,所以韦尔特知道那儿是寝室。寝室中也有一个露台,光线应该是自那儿射来的。他悄悄移近寝室,发现门口没有完全关上,留了巴掌大的位置。

在这儿,他清清楚楚的见到艾班的背景。他双手迭放背後,正仰头欣赏墙上的一幅大画。画的背景是王宫的花园,一位年约二十来岁的女士坐在其中,手捧著一束鲜花。他仔细一看,发现那位女士有著浓密柔软的棕发,眼楮是奇异的褐中带金的颜色。

他顿时大惊,心想:“画中人正是年轻时的母後!”

第十三章父、母、子

不知怎的,韦尔特的心栗动起来,身上也起了鸡皮疙瘩。其实只是“有个人进入了他不该进入的房间”,不是甚么令人吓破胆的事,但他却感到事情不是这样简单。

那叫罗斯的小孩就在他身后,可是战栗的他完全忘记了对方的存在。他只是默不作声的盯着艾班的身影,回想着关于这个人的事。

第一次见到艾班,好象是先王宣布由韦尔特承继王位的那一天。在朝会中,群臣无可奈何的接受了国王的决定。而艾班则装扮成侍卫,用奇怪的目光望着未来的国王——韦尔特。他的眼中充满了喜悦,但亦混杂着忧心与愧疚,这是韦尔特所不明白的。

第二次见到他时,二人相隔了几层楼。韦尔特在自己的寝宫露台上,而艾班则在花园中。艾班抬起头,很明显的是故意望上来。

第三次是在安黛的生辰舞会中,国王和王后在争吵。他们吵得不算厉害,所以不是人人也发觉到这件究。然而,艾班发觉到了,就在柱子后注视着。

至于第四次……艾班的真正身份终于揭开,先王告知了韦尔特御监卫的事。自此,艾班经常出现在韦尔特的身边。

可是到了现在,韦尔特仍未得到答案——艾班的奇怪眼神到底是甚么意思?他为了甚么而喜悦?为了甚么而忧心?为了甚么而愧疚?以前韦尔特忽略了这件事,但现在这一刻——在王太后房间中的这一刻,他的疑惑再次苏醒。

“他到底是谁?”韦尔特在心中问:“除了姓名叫艾班·里登,是御监卫之首,其它的我都不知道!”

韦尔特不知道的实在太多了,正如艾班所说,人是没办法完全了解另一个人的。

就算是先王,他比韦尔特更早认识艾班,他也是不可能了解他的。世上每一个人都是个谜,甚至不是一个,而是无限个。他自己的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就算是最理解他的人,也只是抓着了毛皮。

正当韦尔特正在沉思的时候,艾班突然说话了:“哥利玛……你这样就走了吗?”

韦尔特大吃一惊,“哥利玛”就是王太后的名字。除了先王以及她的好朋友,就没有人会这样直呼她的名字了。大家以前都叫她“王后”,之后改叫“王太后”,以示尊敬,可是艾班却叫她的名字!据韦尔特所知,王太后是不知道御监卫的存在的,因为先王没告诉她,那艾班为何会与她扯上关系?

这时,这时,罗斯走上前来:“陛下,我……我想艾班大人是很景仰王太后吧?

做臣下的,多会对上位者有特别的感情。“

这好心的小孩,大概是想帮艾班洗脱嫌疑,可是他的心机都白费了,因为艾班继续他的说话。

他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女人都是那么狠心的吗?当你仍是王后时,你离弃了我。到你成了王太后哪里……连儿子也不要了。“他用手掩着口鼻,抽了一下鼻子。

韦尔特一听到“离弃”,心马上沉了一下。当一个男人说一个女人离弃了他,他俩的关系除了是情人或夫妻,还可以是甚么?即使韦尔特没甚么恋爱经验,但也不可能弄错意思的。他的脸色顿时白了,心想:“艾班和母后……他俩……”在混乱的思绪中,他安慰自己:“不……不会的,也许只是艾班自作多情。”可是,他的身体仍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令他不得不用手扶着门框稳住自己。

罗斯也发现事情的不寻常,吞了一口唾液,不安的后退了半步。可是没有国王的批准,他不敢擅自离开房间。

艾班摇了摇头,坐到附近的一张椅子上。他半句话也没说,只是痴痴的望着画中人的美丽金褐色眼睛。

“你说些甚么吧!告诉我只是伙的单恋!”韦尔特在心中这样呼喊,这是悖有生以来第一次希望他人多说话。

但艾班仍然不动一下,也没发出半点声音。没有话语,也没叹息。死寂的房间中,坐着一个死了一般的人,让看着的人也感到冷森森。也不知等了多久,艾班还是老模样。反之,韦尔特没有一刻停止抖震。他在想,假如艾班与王太后真的有那种关系,他应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艾班?已故的父王,究竟知不知道此事?而他俩的恋情,又是何时开始的呢?

种种杂乱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不祥的感觉冒起,笼罩着他整个人。他放开了扶着门框的手,缓缓向后退了一步,再一步。“还是别听下去好了……”他有了这想法,因为他怕再听的话,会发现更骇人的内容。与其这样的话,不如就让秘密永藏于艾班的心底。可是,他后退得太迟了。

艾班突然开口:“哥利玛,韦尔特是我和你的孩子啊!”

这句话就像一枝箭,狠狠的刺进韦尔特的心窝!他吓得站不稳,向后跌去。罗斯大吃一惊,马上以他矮小的身躯顶住了国王,并慌张的叫道:“陛下!”

这一声叫喊,传入了艾班的耳中。韦尔特才重新站稳,艾班已冲过来打开了门,出现在韦尔特的面前。

“你……”双方几乎同时这样脱口而出,二人的脸也同时变得死白。韦尔特盯着艾班,艾班也盯着韦尔特,错愕、震惊是他们所有的表情。

这一刻就这样凝住,时间也仿佛停止了一般。头靠在韦尔特背后的罗斯,也停止了所有动作,呆望着他的上司——御监卫长。

黑色的头发、深蓝色的眼珠,这两个特征,艾班和韦尔特一模一样。先王也是同样的,拥有这两样东西。如果韦尔特是艾班之子而没有被人察觉,是一件很有可能的事。

可是想到这儿,韦尔特的情绪爆发了。他突然双手揪着艾班的衣襟,狂叫了一声,把他推了进寝室之中。

“陛……”艾班受了双重的惊吓,未说完便被重重的、背部撞在墙上。

韦尔特扯着他,眼中闪着愤怒之火。他不知道自己为甚么愤怒,完全失去了控制自己的意识。

“陛下!你放手!”艾班喘了口气道,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韦尔特用力的把对方往墙上推:“你闭嘴!你这胡说八道的滚蛋!谁是你儿子?

滚蛋!“怒火使他的胸口起伏着,活象是一头暴躁的公牛。

艾班尽全力说:“你听我……说清楚!”

“你闭嘴!”韦尔特失控的双手捏着艾班的脖子,艾班马上没了声音。别说是讲话,连呼吸也有困难。

在门外的罗斯马上赶上前来,抱着韦尔特的腰,把他往外拉:“陛下!别这样!

他会死的!“

在混乱之中,他们一人扯着一人。纵使情况疯狂而危急,却没有人敢叫寝宫出面的卫兵在救援。这都是因为,他们心中都有鬼。艾班是和王太后布奸情的人,韦尔特是通奸者之子,罗斯是知道了可怕秘密的人。要是把卫兵叫来了,这一切都会被揭穿,到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在推撞中,艾班好不容易才扯开了颈上的手,把对方推开。他逃到房间的另一角,抚着颈上的红印道:“你冷静点……我们是自己人来的……”

韦尔特远远的指着他:“你胡说!谁是你的儿子?你这背叛父王的逆贼!还装出一副忠心的样子!你……你……”若不是罗斯抱紧了他,他恐怕已冲上前把艾班杀了。其实他是绝对够气力把罗斯甩开的,但他实在太混乱了,也忘了可以这样做,只任由罗斯牵制着他。

艾班见韦尔特不怎动得了,于是略为放心道:“韦尔特!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不可以杀我!”

“我不信!”韦尔特大叫道。

艾班摇了摇头:“是真的!我当年曾和哥利玛有过一段情,那时先王陛下与哥利玛的婚姻出现了裂痕,就是在那时……”

“叛徒!你身为御监卫的一员,竟然做出这种事!你背叛了信任你的父王!”韦尔特怒吼道。

艾班稍庶垂下头,表情显得愧疚:“我知道,是我背叛了他。可是……”他抬起头,直视韦尔特的双眼:“我是真心真意爱你的母后的!比起先王,我更加爱她!”

韦尔特猛烈的摇着头:“那又怎样?你背叛了你的主君,你应该上断头台!”

“我才是你的父亲啊!”艾班用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只有我才会不息一切来保护你!只有我才会真心给你忠告,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韦尔特的眼角挤出了一滴泪水,可是没有流下来:“我不要你做我的父亲!我只要父王就够了!”

艾班忘了之前的恐惧,走上前捉着韦尔特的双臂:“你为甚么只留恋他?他不是对你很冷淡的吗?你不是先小就对他感到陌生的吗?”

“以前是的!但他把王位给了我,把遗愿交了给我,把国家也给了我,也给我带来安黛!”韦尔特重重的甩开艾班:“而你呢?在我被父王决定为继承人之前,我甚至不认识你!如果我没有成为国王,不知道御监卫,你和我就永远是陌路人!”他僵硬的脸挤出了一个冷笑:“如果国王是奥罗,你大概要帮他消灭我呢!”

“啪”的一声响起,韦尔特的脸红了一块,并被甩到一边去。把手收回来的艾班喝道:“我不准你说这种话!”

韦尔特哼了一声:“你凭甚么不准我说话?”他提起手,回打了艾班一记耳光,发出响亮的一声。他指着对方:“你凭甚么?我是国王!我有权杀死你这逆贼!”

“我是你的父亲!”艾班叫道:“你不是先王之子,你没有继承他的权力!你不可以杀我!”

韦尔特愤怒到极点,他提起另一只手,又朝艾班脸上打去。他打得比上一次还要重,若不是艾班硬要站稳,只怕已倒在地上了。

韦尔特把罗斯推开,然后抓着他的手转身离开房间。临走时,他对艾班说:“我不会承认你的话。”

艾班回应道:“但这些都是事实,就算你不承认,也会存在于世上。”

韦尔特没有回答,只是把门关上。艾王再次望向王太后的画像,默默无言。

※※※

自那天起,传出了国王生病的消息。原本要举行的朝会取消了,臣子都谈论起这件事来。有人说:“希望不会生完病便失踪吧!”看来奥罗失踪的事,大家仍记得很清楚。关于有人见到奥罗的事,仍在传来传去。就象是大蒜的气味那样,驱之不散。

“无论如何,要尽快找到他!众人现在都奥罗甚么的,只怕想把他找回来当国王了!”在居室中的韦尔特,向面前的尤萨命令道。

其次我们的国王并没有生病,甚至他的不安与愤怒使他不断在室内踱步,而不感到疲倦。他的脑袋不停运转,反反覆覆想着各种问题。而令他感到困恼的,当然是艾班的事。

他真不敢相信艾班的话是真的。他在王宫生活了这么久,做了二十多年的二王子,现在竟然说他不是父王的儿子!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他真的是“抢了奥罗的王位”了。那么群臣、贵族对他的冷淡,也会变成合理的惩罚!

尤萨告退后,韦尔特踱到露台上,抬头望向天空想道:“天主啊!我到底做错了甚么?难道这些不幸都是我应得的吗?”

艾班的话到底是否真确,是问题的关键。他在寝宫中躲了几天,就是在想这个问题。艾班会不会是在说谎?但他不可能无端制造出这个可怖的谎言来,因为这不是可以用来开玩笑的事。那么他是说真的?可是只在他的一面之词下,韦尔特实在不想相信。

他在脑海中作出种种疑问:王太后是怎样认识艾班的?她爱他吗?她和父王的感情到底如何?会不会是艾班说谎,王太后根本不认识他?那他的目的又是甚么?如果韦尔特是艾班之子,那奥罗、菲哲文的父亲又是先王还是艾班?

现在的他,一刻也不得安宁。整天除了喝闷酒,就甚么也做不来。甚至心爱的安黛要来看望他,他也拒绝了。他怕他特如其来的脾气,会把她吓着。对御监卫的尤萨等人,他亦隐瞒着。他怕他们知道了这秘密,便会不再效忠于他。

可幸的是,就算事情是真的,知道的人大概就只有艾班、王太后、罗斯及自己了。如果权贵、人民知道了,艾班、王太后及当今国王,都马上要付出代价。也许是逐一上断头台处死,至于安黛……他也想不出会如何了。

说起罗斯,他现在已没当扫地工了。他现在是韦尔特的侍童,每天都留在他的身边。韦尔特这样安排,是因为他不放心让知道秘密的人四处跑。如果他泄漏了秘密,灾难便会降临。他想过杀了他,但对于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他并不忍心。因此,罗斯反倒成了他的亲信。

※※※

月亮高高的挂在漆黑的天际,稀薄的云层在旁飘过,有如一个巨大的幽灵。

在迷糊中,韦尔特看见四周一片白茫茫。“是雾吗?”他转着头,环视着四方。

白雾象是没有边际,把一切都遮盖住了。他看不见建筑物,也看不见山,更看不见天。就连脚下也是白色的,大地也不见了。

他大声喊叫道:“弗兰!罗斯!”可是没有回应。他再叫:“安黛!”但四周依然只有一片寂静。

这时,轻笑声自某处传来。他站在原地,转动着身体,寻找着笑声的来源。在远处,雾逐渐散开,现出两个模糊的人影。那二人向他挥着手说:“再见了……”

韦尔特眯着眼仔细看,发现那二人是一男一女。男的身穿侍卫制服,女的穿着宫廷的华丽衣裙。韦尔特大吃一惊:“艾班?还有……母后?”

他俩慢慢的走远了,一面走一面笑着。在韦尔特的眼中,他们只有一把掌大。他向他们大叫:“你们到哪里儿去?”

但他们没有回应,反而有声音自韦尔特的背后传来。他马上回头,发觉一大群人就在不远处,手拿着刀剑棍棒,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他。他们举着武器,团结的说:“杀死他!杀死他!”

韦尔特望了望自己的两旁,左右都空荡荡的,这边就只有他一个。那么,人们说要杀死的难道就是他?他惊恐的后退了两步,看着人们的脸。那是反蹲派的……也有主战派的人!

“你们造反了!我是你们的国王!”韦尔特伸出手阻止他们,可是在武器对比之下,他的手是多么的脆弱无力。

这时,笑声又再响起。可是不是艾班及王太后的声音,而是……奥罗!奥罗先人群中步出来,身穿华贵的服装,左手拿着先王给他的宝刀,右手拿着国王的权杖。宝石的光辉闪烁着,但和他本身的英姿相比,就只是一种小小的陪衬。

“王……王兄?”韦尔特脸也青了,他最怕的人终于出现了!

奥罗用权杖指着韦尔特,大声道:“你这个假国王!王位的篡夺者!要马上被处死!”

韦尔特连忙道:“不!我不是……”此时,他发现雾已消失了,脚下是一条条拼起来的木板,而四周则有群众包围着。他站的地方特别高,就象是一个台。

“杀死假国王!”声音自每一个方向传来,震撼得有如山崩。

忽然,他发觉身后象是有东西在动。他一望,顿时见到一个高大的刽子手,正双手举着斧头!原来韦尔特脚下的,就是处死叛国者的断头台!刽子手的眼中闪着凶光,斧头马上斩下……

“陛下!快醒醒吧!”忽然,韦尔特听到有把尖尖的声音在叫他。人群都不见了,台不见了,斧头也不见了,只剩下一片黑暗。

韦尔特眨了眨眼,看见罗斯就在面前。“原来是梦……”他喃喃舷说完,用手抹了一下额头,手心马上沾满了汗水。

罗斯站在床边问:“恶梦吗?”他顿了一顿才道:“是关于……”

“他们叫我假国王……”韦尔特瘫痪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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