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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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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甚么事都会有代价,奥尔文!你都五十岁了,总不成还以为世上会有甚么‘完美无瑕’吧?别以为深思熟虑就是好,如果人人像你这样,世界马上会停止运转。!”

“你别仗着自己年纪大,就认为人人都该依你的意思去做!世上的老糊涂多的是,要不要找个人瑞当你的管家?”

“别以为朝会是让政务官发表意见的场合,你就乘机侮辱你的主君!嘴巴我也有,足以侮辱你直至你的死期。”

这样的说话,在每一个朝会中出现好几次。有人就此怕了国王,不敢去惹他生气。可是也有人不会收敛,总是执着一些小事,就要和国王吵架。韦尔特不明白,原本在先王时代还算正常的政务官,现在怎样都像白痴。人情世故好象一点都不懂,只会挑起争端,以致疯言满天飞。他于是想办法,弄走一些不知所谓的官员。

※  ※  ※

这天,朝会又举行了。韦尔特坐在大殿的王座之上,而政务官们则分成几列的排好。政务官们都身穿大红官袍,袍长及地,看起来很是庄重。可是有庄重的外表,不代表有庄重的内心。今天,有个叫根特的政务官,开始了他的无聊争执。

韦尔特以他那平板的声音,说到与穆拉雷之间的战争:“现在,我国军队已成功阻惊了安德威尔人……”

他未说完,根特便大声道:“这就算是成功阻吓了安德威尔人?国王还是太幼稚啊!”

韦尔特被形容为“幼稚”,心中很是不悦。可是这是今天第一次有人冒犯他,因此他的怒气还不是太重。他吸了口气,镇定的说:“根特,你为何认为未算是成功阻吓了安德威尔人?”

根特沉默不语,手支下巴作思索状。

此时,有人说:“我觉得已很成功了,安德威尔没有还击……”

“你别插言!陛下是问我!”根特喝道。

那人于是耸了耸肩,表情很是不屑。

根特说:“陛下……不同意我的说法吗?”

韦尔特响应道:“你甚么也没说。”

根特瞪大了眼笑了起来,自以为幽默的说:“不!说了!我就是说‘这就算是成功阻吓了安德威尔人?’。”

韦尔特开始光火了,怒盯着对方说:“我刚才叫你解释你的想法!你没专心听我说话的吗?”

“我当然有专心!可是陛下,你应该自己好好思考。如果你不自行思考,不论我说甚么,你也不会明白的。”根特说。

这时,其它政务官也开始不满了。有人悄悄说:“根特怎么了?一派胡言……他平日还满有智能的。”

另一人响应道:“大概又是心情不好吧!他一闹情绪就会口出狂言,这我早就习惯了。”

虽然他们说三道四的,但还没人挺身而出责备根特。他们就是这样奇怪,对于国王,总是非常苛刻。对于同僚,有会很挑剔,可是有些时候却会宽容得不可思议。

可是韦尔特觉得,已没容忍下去的必要了。他决心要把这家伙,从王宫赶出去,永远也回不来。他于是说:“根特!我不是在和你猜谜!你不说话,谁也不会明白你的想法!你看看众位官员,有谁不是打开心胸,有话直说的?”他把话题引到其它政务官身上,是想引起众人孤立根特。

果然如他所料,根特听国王这么说,马上把矛头指向政务官们:“他们是他们,而我就是我!我的思虑,是他们所比不上的。”

众人见根特如此贬低他们,脸色都马上一沉。

韦尔特继续诱导根特,要他说更多得罪人的话:“劳烦你解释一下,你的思虑是如何的高人一等。我想,你又要说我不肯思考了!可是我真的不懂。”他指了指众人:“他们从没教过我怎样思考,你就来教教我吧!”

根特见国王向你请教,马上面有得色。

这时,一名气愤的年青政务官站出来道:“陛下!你不用向根特学习甚么!我们的思想,没有比他低下半分!”

好几个人马上呼应:“是啊!”

根特向那人“哼”了一声道:“没经验的小子!你懂甚么?”

那人反驳道:“猜谜的经验我真的没有!我有的是坦白进言的经验!”

根特叹了口气:“说你们比不上我就是比不上我,你们一点也不明白!思考!思考就是用自己的脑袋,去了解、去解释。如果不是自己想出来的,那就不是真正的明白。”

又一名政务官站出来道:“废话!你这是在教人凭空想象!政事不是幻想,而是实实在在的。像你这样,没有一件事会办得妥!”

根特回骂道:“你是怎样理解我的说话的?我甚么时候叫人凭空想象?我已给了陛下答案!我的答案就是‘未算是成功阻吓了安德威尔人’!答案既已有了,得出答案的过程,陛下应自己想想!”

其它人马上回答:

“神经病!你以为现在是在上算术课吗?”

“怎样理解你的说话?就是依着字面理解!你说得遮遮掩掩,就别指望别人会听得懂!”

“你根本没甚么高人一等的思考方法!也没有理据反对,我们是成功阻吓了安德威尔人!”

“你一派胡言,是想骗陛下以为你很聪明吗?别以为说些胡里胡涂的话就是智者!有空的就去看看古人的书吧!”

也参加了朝会的三王子——菲哲文,亦皱起了眉摇起了头。

根特大怒:“你们歪曲我的意思!你们这些蠢人,不明白就别胡说八道!”

众人马上喝他倒采。

根特气结极了,向韦尔特说:“陛下!你就帮我说服这些人吧!他们简直不思进取!”

韦尔特用冷淡的眼光,高高在上的望着他:“我为甚么要帮你?”

根特焦急起来:“你刚才还叫我教教你呢!这不就是你已相信我的意思吗?”

韦尔特响应道:“我已好好想过了,你的话是绝对的、百份百的——”

根特脸上看似有所期待,他大概是认为国王是会说“绝对的、百份百的真理”。

可是韦尔特给他的,却是一个贬词:“废话!”

根特大惊,脸色也青了:“陛下!你……你怎可以这样说的?刚才你还……”

“刚才就是刚才,可是现在我对你失望了。”韦尔特顿了一顿:“你这种人啊!就只会说些鬼话浪费时间,阻碍朝会的进度。这是政务官应有的行为吗?”他的眼中闪着怒火,像是要燃烧眼前的人。

众人不分是主战派或是反战派,都一同欢呼起来。

有人说:“陛下说的好!根特这种人真是毫无建树!”

另一人呼应道:“简直是个疯子!是朝廷的耻辱啊!”

一人一句,整个大殿变得闹哄哄的,声音如山崩般壮大。

根特胆怯了,双膝发软跪了下来,眼中充满了惊惶:“陛……陛下!是我不对!我不应胡言乱语!请你饶恕我吧!”

有人继续骂他:

“笨蛋!侮辱了我们,这就想算数吗?”

“目中无人的家伙!马上混吧!”

根特全身颤抖起来:“对……对不起!各位,我只是心情不好……喝多了几杯……不是有心侮辱大家的……”

韦尔特冷笑了一下,厉声说:“心情不好就可以在朝会中胡言乱语吗?你知不知道,你身处的是一个庄严的场合!对于自己的职责毫不专重,你认为你还是一名称职的政务官吗?”他的声音大得在大殿中回荡,气氛顿时变得肃穆。

众人都静了下来,等待国王下一句话。

韦尔特向主战派的希顿.亚法拉斯公爵招了招手:“希顿公爵,这个狂妄、不称职、渺视国王的人,根本配不上他那尊贵的职位,你说是吗?”

希顿公爵点头道:“绝对是!有这种同僚,令我们引以为耻!”

众人又呼应起来:“是啊!”

韦尔特点了点头:“既然大家也这样想,那我就为大家惩罚这个人!根特.维普亚!你好好听着!”

“是……”根特现在简直是,缩在地上抖震的一团。

韦尔特指着他说:“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政务官!你得马上离去,以后再不能踏入王宫半步!还有,回家后马上脱去政务官的制服,因为你配不上它!你站起来,现在就走!”

根特颤动着站起来,整张脸马上变了形。他的眼瞪的老大,内里却没有神气。他的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他的腿支撑着身体,却移动不了半分。

韦尔特向身旁的卫兵招了一下手:“把他拉出去!”

两名卫兵于是马上走到根特两旁,一左一右把根特扯出大殿。他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双脚拖在地上,脸上还保持着刚才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死人。除除打开的大殿大门,就像是地狱之门,要把他带去受极刑的地方。

看到这情景,原本气愤不已的众政务官,顿时又内疚起来。在这一刻,他们不约而同的,心中冒起了不祥的感觉。

※  ※  ※

自根特被革职后,朝中竟难得的平静。没几个人非议国王的这个决定,尤其是政务官们。这是因为支持革根特的职的正是他们,他们自然不会批评自己的决定。君主与臣下同心协力,就是有这个好处。可惜,臣下不会次次也会合作。

韦尔特也希望大家可以和平共处,因为他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可是他知道这并不会变成事实。由古而今,哪一个朝代是没有争端的?就算是先王的黄金时代,工商业发达、国库日益丰硕、列国前期时亦鲜有入侵,为难得的盛世,但先王与臣下也不怎和陆。他总是得保持威严的姿态,去震慑臣下,让他们变得顺从。然而臣下虽然顺从,但他们从没真心敬爱过国王。因此先王一去世,他们就回复本性,马上变得嚣张狂妄。

先王除保持威严之外,也得排除异己。在御监卫那儿,有很多记录册,记的都是御监卫过往的行动内容。韦尔特看过一些记录册,发现先王亦曾将很多反对他的人贬官,也下令杀过一些立心谋反的人。

像他这样残酷的人,以常理来说绝对是个坏人。然而他是一国之君,是不能以常理来批判的。不是说一个人有权力、地位、金钱,就有权去作奸犯科而不会有罪。而是身为国王,就会有大量的敌人,使他不得不用非常手段去保护自己。

所以说,朝廷中虽然人人都礼数一大堆、装扮一丝不苟、讲求风雅学养,事实只是虚有其表。华丽的王宫、宅第,和阴森的森林没甚么分别,事实上也只是一个野蛮的、弱肉强食的世界。里面的人不在乎对错,只求有利于己。当然,也有些人充满灵性的,但他们总是被危险包围,脆弱得令人心疼。

那么韦尔特——普利奴斯的国王,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曾几何时,他也拥有灵性。他在少年时,虽然非常孤僻,但从来没有要伤害人的想法。他只会在郊野徘徊,拾地上的枯叶来看看,或是练练他的箭技。可是当回到王宫,接触到各种人,并承继了王位,他的纯洁便被染污了。

虽然他的自卫是情有可原的,但以一个有灵性的人来说,即使要对抗敌人,心中也会有所怜悯。可是现在的他,心中只有一片冷漠,也不再在乎对或错。以前他计算过,大普利奴斯计划在当时是没害的,所以他才去支持。然而现在,他心中只想到要继承先王遗志,以证明自己的正统,而不肯再次斟酌大普利奴斯计划,在现今是否仍然可行。他只想到为了大普利奴斯计划,他准备付出巨大的代价。

虽然他仍保有一点点的慈爱——他爱安黛,欣赏过希维利、也同情过可怜的侯爵私生子马蒂斯,亦有一瞬间期望与臣下和平共处。可是这并未能把他,自罪恶的泥沼中拉上来。世人只认为灵性是虚无,而利益实在,于是一一陷入泥沼。既使他们都有过灵性,却忽视了它,而去侵略、去争斗。把无辜的人拖下去,自己也陷得更深。这样下去,到未日审判,谁也上不了天堂。

※  ※  ※

夕阳斜照,首都的两、三层高楼房屋顶,被映得一片通红。很多屋顶本身就是红褐色瓦片砌成的,因此就更红上加红。深沉的影子,把街道掩埋,成了黑暗凝聚的地盘。小小的人影,自黑暗中步中,旋又没入另一片黑暗。是多么的难以追踪,就像人的心一样。

韦尔特站在落地窗前,木无表情的看着这黄昏的景色。他右手托着酒杯,杯中只有数点残酒。他在寝宫时,总是在呷红酒。这是因为令他苦恼的事实在太多了,他担心有人要谋反,又要思索怎样除掉反对者,还会想起自己的不明身份,使他心中很不舒适。喝点酒,产生些少醉意,会使他好过一点。

在一旁的安黛,见到他老是苦恼,却没有办法开解他,因而也有点闷闷不乐。可是又怕自己这样子,会反过来让他担心,因而总挂上笑脸来面对他。现在她最希望的,是快点生个孩子,她知道韦尔特也期望这样。

天逐渐暗下来,民居亦逐渐燃起了烛火。红色褪去,换成暗淡的灰。安黛静悄悄的,回到自己寝宫。而韦尔特,仍然是和刚才一个姿势。他凝望着首都的景色,心中起了个模糊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会在首都之中被杀。

他大概是想得太多奥罗的事、艾班的事、加度的事,所以才有这个感觉。但他知道,这并不完全是感觉的成因。他仿佛感到,自己就算不因奥罗、艾班、加度而死,也会因别的事而被杀。是甚么事,他不知道。也许是未来的,还未发生的事。这很无稽,但他不打算否定这个预感,因为感觉实在太真实了。他觉得身体,好象变得很虚无。像是一个幽灵,在生前常到的地方显灵。

“我醉了吗?”他望着杯中的红酒滴,想象着这是他的血。居室内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可是他没理会,沉沦于幻梦似的感觉之中。但脚步声的主人——侍从

弗兰来到了他的身边,使他不得不醒过来:“陛下,奥力逊先生来了。”

韦尔特于是不太情愿的点了点头,响应道:“叫他进来。”

一会儿,奥力逊便进来了,向国王鞠了个躬。然而他的礼貌,并未能使他山贼般的粗犷外表,变得温文起来。他的声音也是沙哑粗重的,却充满了气劲:“陛下!是个好消息!我们已找出了奥罗殿下的所在之处!”

这个消息,令韦尔特马上醒了神。原本有点呆滞的脸,回复了平日的凌厉严肃:“他在哪儿?现在怎样了?”

“在平民区,商人街的一幢普通房子中。”奥力逊自信的笑了起来,难掩心中的振奋。自艾班死后,御监卫中都没甚么好事发生。卡兰的死,奥罗造成的危机、尤萨的失踪,令他们士气低落了好一段日子。但现在这刻,他们将解除心中的一个包袱。

韦尔特不晓得商人街在哪儿,可是这不打紧。他问:“你肯定是一幢‘普通房子’?没有甚么特别的吗?”

奥力逊说:“有两个身份不明的小孩和他一起,但似乎只是没相干的事。而且,奥罗似乎没谋反的动作。他那儿,真的普通极了。如果他和叛党有关连,至少会有个人保护他的吧?可是真的没有。”

“现在没谋反,但谁知将来会不会?”韦尔特再次望向窗外,打量着首都各式民居。他的王兄奥罗,就在其中的一幢中。

奥力逊用力点头道:“陛下说的对!我们打算等夜深了,便派人去杀他。”

“今晚?”韦尔特一想到,马上就要解除心中的一个郁结,不禁兴奋起来:“好极了,就今晚。他是王国的一个毒瘤,死得越早越好。”

奥力逊问:“关于这次行动,陛下还有甚么要补充的吗?”

韦尔特想了一会:“尸体得好好处理掉,就只有这个。你马上去准备行动吧。”

“是的。”奥力逊说完,便退出居室去了。

到了夜深时份,韦尔特仍未入睡。他留在居室之中,难得地没把酒瓶拿出来。在等奥力逊回来报告时,他得避免自己喝醉。在两个多小时前,奥力逊派了六名御监卫士去商人街。一想到他们的剑,会刺穿奥罗的心藏,韦尔特就觉得自己要获得解放。

可是,他知道这感觉太天真。在奥罗失踪的时侯,奥罗仍然活在众官员贵族的心中。而且就算奥罗死了,他们也不会知道。他们会继续老是奥罗这个、奥罗那个,直至百年归老。

韦尔特在这次谋杀事件中,得到的利益是消除了一个,可能抢他王位的对手。虽然不圆满,但已是很好的收获。世上没有完美,每个人的人生都充满缺陷。就是怎样落力去改善,也不会经常随你所愿。这就是人生,是一幕幕失控的残酷戏剧。

不久后,奥力逊终于来报告了。韦尔特以为他会自吹自擂一番,说杀一个人怎样容易,可是他的猜测没有发生。奥力逊的表情很是奇怪,脸部肌肉微微跳动着,喜悦与颤栗互相交织着:“陛下……”

韦尔特看了对方的样子,马上惊了一跳。他想到的,是难道行动失败了?难道奥罗又逃走了?他于是不自觉的沉下脸,战战兢兢的问:“奥力逊,奥罗呢?”他想,若果奥罗——一个势孤力弱的人,在六人合力攻击之下也能逃走,奥力逊必须要负上全责。也许降他的职,也许让他去死。

可是奥力逊逃过了大难:“他已死了,他的尸体绑了在大石上,沉到克尼特河的河底。”

韦尔特顿时松了口气,现出了难得的和颜悦色:“好,太好了。”

“可是……”奥力逊结结巴巴的,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来:“我派去的人……他们六个……”

韦尔特不大关心的问:“他们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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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力逊低下头,显得很是沉痛:“他们和奥罗展开激战……其中五人被他杀死了。”

韦尔特大为惊愕:“他竟然……他一个作战?”

奥力逊点了点头:“用的是先王给他的宝刀。”

在韦尔特的脑海中,先王拿着宝刀的景象闪现起来。他问:“那刀现在在哪儿?”

奥力逊再把头垂下了一点,这时韦尔特已看不到他的脸了。他响应道:“很抱歉……由于到奥罗死时,只余下一个御监卫士仍生还。他忙着处理尸体甚么的,因此在忙乱之中……宝刀给丢失了。请陛下……”

他也许是要说“请陛下恕罪”,也可能是要说“请陛下降罪”。可是韦尔特没听下去的意思,他只是踱步向窗口道:“算了,反正奥罗保管了一大段日子的对象,我不想要。”

奥力逊很是愕然,也不知说甚么好了,只得傻瓜般连连点头。

一阵凉风吹来,韦尔特在窗前迎风而立。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克尼特河反映着星光,在多么的引人注目。韦尔特望着它,喃喃道:“这房间可以看到河……真好。”

第十八章笨蛋

绵长而辽亮的号角声,在萨罗伊森林外的平原响起,打破了郊野早晨的宁静。韦尔特在豪华的彩色帐幕中,来到门帘前把它揭起。他没理会外面向他鞠躬的侍卫,只抬头望向前面不远处的丛丛林木。大概是现在仍只是春天吧!树叶都很青翠,不像盛夏的那麽深绿阴沉。帐幕前的短草地,虽然被践踏过,沾上了泥沙,但仍可见其油亮的色泽。

他低语道∶「虽只是离首都两泰里斯,却是完全不同的景致。」「泰里斯」是长度单位,约等於马匹可在一日之内,以普通速度步行的距离。

同在帐幕里的安黛,也看到了外面的景色。她愉悦的说∶「是的,而且令人心扩神宜。」

韦尔特与她一起踏出了帐幕,看到近百个色彩较简朴的帐幕,同样或宁散、或聚集的搭建在草地上。那是属於贵族、官员的,以及属於侍卫、随从的。他们为了连续三天的狩猎大会,而离开繁华的首都,来到这地方。

狩猎大会,是韦尔特下令举行的。这是个真正难得的盛会,因为韦尔特为人孤僻,平时绝少举行活动。极其量只是在圣诞、国庆日,举行例行的舞会。而且往往没有特色,没有任何惊喜。

为何韦尔特,今次会举行起狩猎大会来呢?这是因为他要表示对新进官员的欢迎,以增加他们对国王的好感。而且活动可令他们,更快打入朝廷的圈子,以免他们被到孤立。刚到步时,韦尔特还特意命令把新进官员的帐幕,和主战派的靠得近近的。他希望他们可与主战派打成一片,成为主战派的一份子。

除了主战派,反战派、中立派的人亦参加了大会。韦尔特邀请他们,是为了让他们看到,只有国王才可能有这个力量,举行这麽大型的活动。他要他们知道自己的卑微,别再盲目的以下犯上、自高自大。

号角响过後,过百的宾客都陆续自帐幕中步出来。除了男性外,还有他们的女眷。可是不论是男是女,都打扮得华丽而醒目,就样孔雀一样招摇。有的男士戴插上羽毛的锦缎帽子、单边绒里短斗篷、叶形边皮手套,侧开口式束腰短袍边,加上了流苏。有些女士头戴银发网、系上小花及丝带,长连身裙的手袖开口露出罩衫,臂上挂上织花披肩。他们互相道著早安,气氛难得的和谐。大概是因为有女士在场,政务官们为了保持绅士风度,不得不收起平日的暴躁。

韦尔特与安黛来到人群之中,众人马上向他俩鞠躬。韦尔特其实没甚麽想说的,但循例还是要寒暄几句∶「大家晚上睡得还好吧?」

亲国王的马蒂斯侯爵,眯著小眼睛,大笑著回应道∶「好极了!在原野之中令人毫无束缚感,睡得特别香甜!」

其他人马上称是。

此时,一条手臂熟络的搭到马蒂斯的肩上。那人是希维利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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