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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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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菲哲文发现大家都在注意这件事。大概是感到自己不应让事情街知巷闻,於是便用话语混了过去∶「对┅┅对了,基利荷斯是个怎样的地方呢?」
希维利回应道∶「殿下,我们刚才是说到法狄荷斯。」
菲哲文打了个哈哈∶「对不起,我说错了。我是要说法狄荷斯的┅┅」
菲哲文真是完全失了神,但韦尔特也不见得好多少。他凝视著正在吵架的父母,默默不语。他明白他们吵架的原因,正是他与王位的事。可是这一刻,另一样东西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在宴会厅的一条柱後站著一个人,那人亦正在望著国王和王后。
「为何总是像被冤鬼缠上般,去到哪儿都会见到他?」韦尔特在心中所说的,就是那奇怪的中年侍卫。
今晚,是登基大典前的一晚。在首都外任职的官员、高级军官,很多都为了参加大典,而回到了首都。他们的到来,使得富拉比萨忽然热闹起来了。他们与住在首都的老朋友众旧、谈天,到天晚仍不休息。以致平日黑暗的贵族住宅区府第,都燃起了点点烛火。
韦尔特在居室的窗前,俯视著王宫外的景象,心中一片茫然∶「我真的要当国王?」
他明白现在已不能反悔了,可是仍禁不住这样想。在三兄弟之中,他是最没人缘的。如果登位的是奥罗或菲哲文,大家一定会很高兴吧!但若是这样,父王的理想便会化成泡影。而普利奴斯亦会继续被列国围攻,在未来的某一天覆灭。难道这样又会好吗?
韦尔特靠著窗户喃喃道∶「不论怎样做,也会有人承受不幸。那麽我现在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韦尔特虽可以得到王位,但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幸运。在世人的心目中,他仍然是一个次选,一个比不上大王子的代替品。他们不反对他继位,只是无可奈何的抉择。但说到不幸,他也说不上是。他至少得回一群支持者,即国王、沙尼亚家的人、菲哲文以及主战派。和大王子相比,真是幸运多了。
韦尔特望向楼下,在以前,奥罗便是住在那一层的。那儿只有奥罗的寝宫、一间大储物间,以及三个洗手间兼休息室。先从大家放弃了寻找他後,那一层楼便差不多没有人停留了。
「不知王兄现在怎样了?是逃了出首都吗?」韦尔特的疑问一个接一个来∶「他怎样过生活?会不会回来?」他无声的吐了一口气,转身慢步向居室。
这时,那叫弗兰的侍从忽然出现了。他说∶「殿下,国王陛下的侍从来了,他说有事要亲自向殿下你说。」他补上一句∶「是陛下的命令。」
韦尔特感到侍从的语气,比平时凝重了一点。但他没作疑问,只是道∶「请他入来。」
「是。」弗兰说完,便走到寝宫门口,把国王的侍从领进来,接著自己便退到居室的角落。
国王的侍从来到韦尔特面前,彬彬有礼地鞠躬道∶「参见殿下,我是陛下的侍从撒尔。」
韦尔特问∶「父王是有甚麽指示吗?」
「是的。」撒尔偷望了一眼弗兰,然後继续道∶「为了殿下的登基,陛下有重要的事要告知殿下你。请带同一名可以信任的下人,跟随属下一起去。」
韦尔特的脸上闪过一丝迷惑∶「带同侍从行不行?」
撒尔说∶「没问题。」
韦尔特於是向弗兰∶「弗兰,你跟我来。」
弗兰露出喜悦的神色,点头道∶「是!殿下。」
接著,撒尔便领著二人,出了寝宫,沿著宽阔的楼梯稳步而下。他们来到五楼,国王的寝宫便在那一层。可是十分奇怪,撒尔没有向那儿走去,反而继续下楼梯,朝四楼前进。
韦尔特於是问∶「父王他在哪儿?」
撒尔四周打量了一下,才回应道∶「地面的一层。」
韦尔特听了,反而更感疑惑。因为他知道地面那层只有厨房、小教堂、洗衣房、宴会厅、大储物间及公共浴室之类的东西,不是父子相会的好地方。若带路的人不是国王的人,他一定会以为是甚麽阴谋,断不会继续跟著走下去。
他们沿著楼梯,绕了很多圈子,终於来到地面的正门大堂。撒尔向右转,朝一扇木门走去。
韦尔特知道那道门,是通往内庭花园的。那花园并不大,也不漂亮,在白天是下人休息聚脚的地方。建筑师造出这东西,目的不是为下人谋福利,而只是想用来给王宫中心采光罢了。若没了这花园,王宫地面至二楼的中央部份,即使在大白天也会漆黑一片。
韦尔特见撒尔推开了门,但想到里面是一个偏僻的地方,便不禁犹疑起来了。在他身後的弗兰,则一副又惊慌,但又想保护主人的焦急样子,汗也在额上冒出来了。
这时,一把声音自门内传出∶「韦尔特,你已来了吗?」
韦尔特认得这是国王的声音,於是终於松了一口气道∶「是的。」
「那麽入来吧!你们全都进来。」国王说。
韦尔特於是与弗兰及撒尔,一同进了花园之中。撒尔关上门,站到一旁侍候。韦尔特眼珠往四周瞧了瞧,看见国王便在他的右方不远处,一株枝干瘦弱的小树下。月光照到花园中,把国王的脸色映得惨白。可是,他的嘴在微笑著。
韦尔特不安地四处望了一下,才道∶「父王,怎麽要在这种地方相见?」
国王回应道∶「因为国王之剑,是不能见光的。」
「国王┅┅之剑?」韦尔特不解地喃喃道。
国王沙哑的笑了两声∶「这只是我的个人惯性用语罢了,不用理它。」他顿了一顿∶「今天晚上,我要让你见一些人。」
韦尔特眨了眨眼,眨上的疑惑更加深了。他不明白,见甚麽人才要那麽鬼祟。亦不知道,那「国王之剑」到底是甚麽。在月光映照之下,他可以肯定国王没有带剑。
国王转头望向别处道∶「你们出来吧!」
他才说完,花园中便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声音是由花园的暗处传出来的。那儿虽然暗,但若有人的话,应还可以勉强看得见。可是,韦尔特却见不到任何人!他马上感到自己毛管直竖,弗兰亦吓得脸色发青。声音越来越近了,可是一个人的脸孔也没出现。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逐渐迫近。那黑影忽然往下一缩,脚步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男男女女的声音∶「参见殿下!」
韦尔特大感惊愕,没作出任何动作。
国王向黑影招了招手∶「你们平身,站上前来,让你们未来的主君见见你们的样子。」
「是!」黑影说完,便来到月光之下。
韦尔特这才发现,那黑影并不是甚麽妖怪,而只是六个第穿黑斗篷、黑面具、黑靴子的人。那黑色的面具给韦尔特的印象很深,那是一个式样简单的面具,双眼是两条缝,嘴巴也是一条缝,嘴角上扬,一副诡异疯狂的模样。他虽看清了黑影的真身,可是他的迷惑与不安一点不减。
第一个黑衣人脱下面具,露出了他那没甚麽特别的脸∶「我是尤萨.弗伦登。」
第二个黑衣人脱下面具,此人是个女的∶「我是莉歌.格斯芬。」
第三个黑衣人做了相同的事,他长有一张漂亮的脸∶「我是雷德斯.朗奇斯。」
第四个黑衣人亦除下面具,他的面颊上有一道疤痕∶「奥力逊.哥利门。」
第五个黑衣人跟著照做,她的女性脸孔上有著坚毅∶「我是卡兰.约福斯。」
一时之间,韦尔特也记不住那麽多名字。到了这时,他很自然地把目光,放到那还未除掉面具的黑衣人身上。
那黑衣人不像另外五个般,站立在原地。他走到五人的前方,韦尔特的面前,垂下头慢条斯理的拉下面具。接著握著面具的手便横放腹前,脸则抬起正正的对著眼前人∶「艾班.里登,御监卫之首。」
韦尔特顿时呆住了。他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时常盯著他的奇怪侍卫!可是,他今次给韦尔特的印象不同了。他的脸上没有欣喜或愧疚,只有严肃和冷静。看起来就像是变了样子,但韦尔特仍认得出是他。
国王踱步来到二人旁边道∶「韦尔特,作为一个君主,他必须拥有力量。而普利奴斯国王的力量,使是御监卫了。」
韦尔特望了望艾班,又看了看国王∶「御监卫?父王是指┅┅他们?」
国王缓缓点了点头∶「御监卫是一个属於国王的秘密组织,成立已有一段日子了。他们活动於黑暗中,为主人面作战,比起军队更加可信任。」
韦尔特问∶「父王是指和谁作战?外国人?」
「一点点是。但主要还是自己国家的贵族、官员及军人。」国王说。
韦尔特有点愕然∶「国王不是和这些人,是同一阵线的吗?」
国王冷笑了一声∶「你可别被那些人骗了,真正忠於国王的人并不多。有些人不求回报,只求留於国王麾下,可是更多的人是为了利益而?『尽忠』。」他顿了一顿∶「你知道那些贵族是为了甚麽而忠於我吗?」
韦尔特摇了摇头。
「因为他们怕我。」国王转身踱回树下∶「君主要令臣下怕他,他们才不会造反。仁慈是不能用来治国的,权谋才是令国家强大的要素。」他用凌厉的眼神望著黑衣人∶「因此我们需要御监卫。」
韦尔特问∶「那他们是做甚麽的?」
国王向韦尔特现出了一个冷酷的微笑∶「把那些图谋不轨的人┅┅铲除!」
「铲┅┅除?」韦尔特呆了一呆,问道∶「用甚麽方法?」
国王的脸容回复了温和∶「问得好。取得谋反的证据,把他们送上断头台是可以的。」他顿了一顿∶「若拿不出确实的证据,用些手段是必要的。」
艾班望著天上的月光,喃喃道∶「暗杀┅┅调职┅┅插赃┅┅威胁┅┅贿赂┅┅被认为是国君不应做的,都应该去做。」
韦尔特一时之间,实在接受不了这论调。
国王似乎颇了解他的心思。他说∶「韦尔特,国王要生存下去,就只能这样做。因为国王拥有国家、财富、权力、名位,很多人都希望取而代之,得到这一切。」
韦尔特虽略有同感,但仍未能接受这种国王的生存方式。他说∶「但是┅┅」
国王打断了他的话∶「你能说,那些贵族官员都是你的朋友吗?」
韦尔特听了,顿时感到如被雷击中一般。他记得自己一直被贵族官员拿来与奥罗作比较,他所做的事,他们从不欣赏。他们不期望他成为君主,他们所期望的只是奥罗。这样的人,又怎算是他的朋友?谁知道他们不会对他不利?
国王望了沉默的韦尔特一会,然後边向门口走去,边道∶「父王是为你好,你应该了解一下自己的立场┅┅」忽然,他的身子软软的向後翻,眼见要摔在地上了!
韦尔特自沉思中惊醒,一把抓住国王的手臂∶「父王!」
国王跌坐在地上,用另一苹手按在地上,支持著身体,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艾班和撒尔也马上赶上前,把国王扶起来。撒尔焦急地问道∶「陛下,要不要请御医?」
国王弯著背站著,缓缓的挥著手∶「不┅┅不用了。只是晕了一下┅┅」
韦尔特问∶「真的不要紧?」
国王浅笑著道∶「不要紧。韦尔特,你长这麽大了,还是第一次扶我。」
韦尔特望向自己,那抓著国王手臂的手,心中感到有点尴尬。
国王乾笑道∶「我以前不用人扶的,莫非我真的太老了?」
韦尔特注视著父亲衰老苍白的脸,心中很是苦涩。冷冰的月光照射到韦尔特的脸上,可是他的眼中闪著温情。
第七章王国正式易手
今天是十月一日,登基大典举行的一日。韦尔特穿上了隆重的衣饰,披著绣银丝斗篷,站在正殿门外。他心跳加速,不安地吞著口水。
这时,门内发出了轻轻的三下敲门声。弗兰听了,对韦尔特说∶「殿下,要开始了。」
韦尔特点了点头。
弗兰又对韦尔特身後的二十名侍卫道∶「准备好了吗?」
侍卫亦点了点头。
弗兰向门旁的数名卫兵挥了一下手,卫兵便一同把正殿的大门推开,一线光辉照射到韦尔特的身上。门无声地开尽了,殿内的烛光使得韦尔特感到目眩。可是他仍深深吸了一口气,挺起胸膛,向殿内走去。二十名侍卫跟在他的後面,步履齐整庄严。
「得像是国王般神气┅┅」韦尔特在心中不停念著,小心翼翼的向前踏步。他偷偷的往四周瞧,看见殿内的每一个角落都站满了人。那是贵族和官员,也有军人在里头。也许他在军队中呆得久,军人都对他露出敬重的神色,这令他放松了一点。至於贵族官员的态度也不算差,但他们的脸上虽没有鄙视的表情,却流露著看热闹的喜悦。其中也有些人是认真严肃的,这可能是被气氛影响之故。韦尔特觉得,他们只是暂时忘了对他的轻视。
他越走越前了,国王的王座便在前方。国王站了在王座前面,头上戴著王冠。他的脸色一如作晚般苍白,在华贵的服装中显得极之枯梏。在王座的右方不远处,是王后的御座。今年四十五岁的王后虽已不年轻,但仍然明艳照人,只是她的愤恨怒容使她变得十分可怕。王座左方不远处的是安黛的座位,她身穿缝上大量花边、薄纱的白色衣裙,向韦尔特热切的微笑著。
韦尔特见到亲爱的妻子,一般暖意便涌上心头,把紧张的情绪压了下去。他含蓄的回了她一笑,来到王座前的阶梯下,单膝跪了下来,脸部向著国王。
国王拿起权杖,指著韦尔特道:「作为普利奴斯国王的儿子,作为王位的继承人,韦尔特,你愿意成为普利奴斯的统治者,并为的国的国土而战吗?」
韦尔特一字一字清楚地说∶「我愿意。」
国王放心地微笑起来,把权杖交给身旁的侍卫,然後摘下自己的王冠,步下阶梯,来到韦尔特的面前∶「韦尔特,我现在把普利奴斯交给你,愿主保佑你能保卫我国。」他说完後便把王冠载在韦尔特的头上。
殿内的人都高呼起来∶「国王万岁!太上王王万岁!国王万岁┅┅」
韦尔特听了,喜悦的感觉并不多,讽刺倒是不少。他心想∶「之前还大王子前,大王子後的,现在却高叫万岁,真不知是甚麽居心。」
我们的太上王退到一边,接著韦尔特便站起来,步上阶梯,站到王座之前。他接过侍卫给他的权杖,斜眼偷望他的父王。
太上王向他点了一下头,自仆人手中拿来一杯红酒。
韦尔特吸了一口气,大声念起太上王叫他背诵的说辞∶「各位普利奴斯的忠臣!从今天起,普利奴斯会进入一个新的时代,我们要击倒蛮夷,为我们的理想——伟大的普利奴斯而战!」
殿中的人都鼓起掌来,并大呼道∶「为普利奴斯而战!为国王而战!」
韦尔特先仆人手中接过红酒,然後点了点头道∶「好!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大日子,为我们的大普利奴斯乾杯吧!」
「乾杯!」众人均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韦尔特继续道∶「现在,登基大典的庆祝舞会正式开始!各位请尽欢吧!」
宫廷乐团在正殿的一旁开始奏乐,男士们开始邀请女士跳舞了。
安黛自座位上站起来,来到韦尔特身旁道∶「今天的你看起来很威武。」
韦尔特的脸红了起来∶「而过了明天的加冠仪式,你便是全世界最漂亮的王后。」
这时,韦尔特的母亲——哥利玛王后,一口气喝了一大杯酒,然後便站起来,生气的蹬著高跟鞋离场了。艾班一如以往,站在角落看著。
到宴会落幕时,已经是黄昏了。达官贵人乘上马车,回自己的府第去。和之前相比,王宫显得很冷清。韦尔特回寝宫换上平日穿的衣服,然後便到後花园去应太上王之约。
太上王在喷水池边站著,低著头满有兴味的注视著水面的涟漪。艾班亦与他在一起,可是他一脸阴郁,若有所思。韦尔特见到他们,於是便向那儿走过去。由於太上王刚好背对著韦尔特,不知道他快来到了,於是和艾班聊起来。
太上王望著水池道:「你是怎麽了呀!脸上皱巴巴的。」
「也许是老了。」艾班坐在水池边回应道。
太上王说:「我不是在说你的皱纹,是在说你的表情啊!」
艾班耸了耸肩,作了一个无奈的笑:「都一样罢了!年纪大了,想不通的事便越多。人类原来是那麽蠢的生物!」
「如果你也算蠢,那其他人又算是甚麽?」太上王问。
艾班想也不想便回应道:「那叫白痴!」
太上王笑道:「幸好我比你聪明一点。」
艾班苦笑道:「但蠢人好像比聪明人少烦恼,而年轻人又比老年人少烦恼,所以蠢的年轻人最幸福。」
「其实你也不算很老呀!对了,你的年龄是┅┅」太上王摸著头顶苦思起来,可是不得要领。
艾班讽刺地说∶「你也不搞清楚便胡说八道,我四十五岁了。」
太上王用力拍了一下艾班的肩,笑道∶「才四十五岁罢了!哥利玛的年纪和你一样呢!你敢说她老吗?」
「不!不敢!她和年轻时差不多。」艾班张皇地说。
太上王抬头望向天上∶「曾有人向我说过,只要一个男人还有梦想,那他便一直是个青年。不知是不是对的呢?」
「精神上是的。」艾班笑起来∶「但若是其他方面力不从心,那上帝也难打救了!」
太上王也大笑起来,但又忽然叹了一口气∶「关於那件事,不知韦尔特会怎麽想?」
「因为奥罗的事实在太突然,我们两个聪明老人也乱了阵脚。」艾班说。
韦尔特心想∶「他们说的『那件事』,到底是指甚麽?」
太上王「唔」了一声∶「原本应早点说的,但我又怕他难以接受。」
艾班接下去道∶「迟些说或许会比较好,但你又怕夜长梦多。结果是决定今天说,把重要的事都堆在同一天做。」
太上王不再看涟漪,转过身背向喷泉,马上看见了韦尔特。他「啊」的一声道∶「你已来了!」
韦尔特点了点头,「是的。」
艾班站起来明向韦尔特鞠躬道∶「参见陛下。」
「想不到你也来了。」韦尔特审视著这个人。
艾班轻松地说∶「因为太上王陛下怕自己开不了口嘛!」
太上王沉声道∶「艾班,你说得太多了。」
艾班再次坐下,脸上一点也不在乎。
太上王假咳了一声,单刀直入地说∶「韦尔特,我今次要告诉你的,是关於奥罗的事。」
韦尔特脸色刹白∶「难道┅┅已经找到了他?」
艾班插言道∶「不!他溜得好快,要找到他还须时日。」
韦尔特听了,马上放心下来,因为他不想再见到奥罗这个竞争对手。
太上王垂下眼皮∶「但若果,将来找到他┅┅」他沉默了五秒∶「那麽他便要死!」
「死?」韦尔特大为震惊,脸色比之前更白了。
太上王吐了一口气∶「我早知你会这样反应,你是不是想问为甚麽他要死?」
韦尔特点了点头。
「因为他必须死。他是个曾意图弑君的人,他想要王位,他要找你报仇!」太上王说。
「这┅┅这麽说┅┅」韦尔特结巴起来∶「要他死的人┅┅不是┅┅不是别人,而是┅┅」
太上王 起胸膛,一点也不回避问题∶「是我。」
韦尔特用手按著半边脸∶「这┅┅」他走到池边,全身颤抖起来∶「我┅┅我不能相信。」
「不能相信父亲要杀儿子?」太上王望著韦尔特的侧面。
韦尔特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他在心中想道∶「我虽然憎恨他,但没想过要他死┅┅」
太上王把手放在他的肩上,把脸凑近他,沉声道∶「但他不死,还回来找你,你想他会做甚麽?」
韦尔特近距离望著父王认真的脸,一脸茫然。
艾班左手搁在大腿上,右手手肘支在其上,手指拈著下巴道∶「若我是他,便马上夺位。」他指著韦尔特∶「然後把你┅┅」
「杀死!」太上王瞪大双眼,神情十分可怖。他略为远离韦尔特,用温和的语气道∶「你记得吗?奥罗离开的那一晚,他说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韦尔特心中一阵颤栗,低声道∶「我记得。」他记得当时,奥罗的眼中的愤恨,就像是火一样炽热。
太上王说∶「既然他也说出口了,你还犹疑甚麽?」
韦尔特没答话,花园中只剩下喷泉的『沙沙』水声。天逐渐变灰了,几颗银星出现在天上。
「其实我可以把这件事隐瞒著,不告诉你,然後让御监卫去执行。」太上王吐了一口气∶「但我决定还是要说出来。」
韦尔特问∶「为┅┅甚麽?」
太上王凝视著韦尔特∶「只因为我不能永远保护你,人终有死的一天。」他顿了一顿∶「如果你不学会保护自己,连御监卫也救不了你。」
艾班用凌厉的眼光盯著韦尔特∶「你父王经历得多,他知道世上的良心到底有几个。如果陛下你是一个牧羊人的话┅┅」
「那麽群臣便是披著羊皮的狼。」太上王顿了一顿∶「这是我在封建时代的体验,牧羊人是不应大意的。」
艾班站起来,走到韦尔特面前∶「陛下,你现在是普利奴斯的国王,我希望得到你处死奥罗的批准。」他顿了一顿∶「不用白纸黑字写出来,对於我,口头上的答允已经足够。」
韦尔特望向太上王,露出疑问般的眼神。
太上王缓缓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并没失去他一贯的坚定。
「这┅┅这麽┅┅」韦尔特迟疑了一会∶「我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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