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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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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尔特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能把它一直放在你那儿的。那画框已造好了吗?」
「已造好了,画亦已镶上去。问题是,我应把把它挂到哪儿去呢?」师傅问。
韦尔特侧著头,心想道∶「挂到哪儿去┅┅现在父王的遗物,部份已放到顶楼尖塔的贮物室去。可是亦有很多仍保持原样,在七楼的寝宫那儿,但地下那儿又有一间美术室。这幅画,该放到哪一处好呢?」他苦恼的把手交叉放在胸前,问道∶「你知道它原本是放在哪儿的吗?」
师傅抱歉地说∶「我不知道,因为当时先王的寝宫才刚来了个大搬迁,那些画通通都只是搁在一旁。我不知道先王打算如何放置这幅画。」
韦尔特用鼻子喷了一口气,皱起眉头。
这时,会客室的门被敲响了,卫兵自外面打开了门,对韦尔特道∶「陛下,撒尔先生求见。是否需要他迟些再来?」
韦尔特听到撒尔来了,苦恼顿时一扫而空。他知道,撒尔是最清楚先王日常生活的人。他於是向卫兵说∶「不!叫他入来,我正想找他。」
「遵命。」卫兵退了出去,接著撒尔便进来了。他的手中捧著一本小书,但双手的动作却小心翼翼得像是拿著易碎物品。
韦尔特向他说∶「撒尔,你看见外面白面的那件东西了吧!」
「是的。」撒尔回应道。
韦尔特说∶「那是父王的一幅画。」
撒尔「啊」的一声∶「是在哈拉哈特画的那幅?」他这才见到国王对面的人是谁∶「埃米先生!你来了!」
师傅笑著对他点了点头,当是打招呼。
韦尔特说∶「画框已修好了,可是我们不知道父王想把它放到哪儿去。」
撒尔点头道∶「我明白了,我可以带埃米先生到挂画的地方。」
师傅微笑道∶「劳烦你了。」
韦尔特站起来,向门口走去∶「我也一起去。有些关於父王的事,我需要到他的寝宫打点一下。」
「是。」撒尔说完,便带路去了。
他们一行人——韦尔特、撒尔、师傅,以及四名抬著画的搬运工人,一起到了七楼。
王太后这时刚好带著侍女,自她的寝宫走出来。王太后虽已是四十馀岁的妇人,但皮肤依然紧致,一头棕发浓密而柔软。双眼是褐中带金的奇异颜色,只是神情高傲,令韦尔特感到抗拒。可是他曾听到有人称赞王太后和蔼可亲,她的冷漠大概是针对他而起的。
王太后站在自己的寝宫门外,打量著这一行人。她闷哼了一声,道∶「不出来还好,一开门便遇上吵吵嚷嚷的情景,可破坏了我去散步的雅兴!」
韦尔特心中大怒,可是为了免却麻烦,也就装著没听到她的说话。他一眼也没望向自己的母亲,只是指挥著搬运工人∶「小心点,楼梯扶手这儿有个尖角。」
其中一个搬运工人问∶「是左边有尖角吗?」
韦尔特道∶「是的,别转弯,向前走便行了。」
王太后见韦尔特毫无反应,反而更不满了。她口中「哼」的一声走下楼梯,喃喃道∶「古怪的性格,真不知像谁!」
高跟鞋踏著地毯,发出轻微的「噗噗」声,接著便逐渐远去了。侍女的身影亦消失在楼梯的弯角,七楼於是又回复了平静。
这时,撒尔已来到先王的寝宫前,已把门推开了。接著,众人便进了居室内。撒尔继续向前走,进了寝室之内。寝室之中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那四柱垂帘大床了。在它对面的墙上是一片空白,上面钉了好几根钉子。撒尔指著那儿,对师傅及搬运工人道∶「就挂在那儿便行了,我想你们是需要梯子的吧!」
搬运工人说∶「两把。」
撒尔指著门外∶「储物室中有的,请跟我过来拿。」说完便与两同工人出去了。
师傅拍了一下手,向另外两名工人道∶「把画靠在墙上,好好的扶稳。」
工人依他的说话做了,师傅便开始解绳结,并摘下白布。这时,韦尔特才看到那幅画是甚麽模样。
那是一张人像画,画的是一名年轻的少女。少女的样貌可说是美丽的,她有著一双碧蓝的双眼,眼不算大,但流露出一种平和的优雅。她的金黄直发整齐的扎在脑後,身穿浅色的衣服,柔顺中带著庄重。可是她的樱唇却含著天真的浅笑,令人过目不忘。
这时,师傅边卷起白布,边自言自语道∶「这幅画呀!可是先王的宝贝,他叮嘱了我很多次,千万别弄坏了它呢!」
韦尔特有点好奇∶「是名画来的吗?」
「不,不是的。如果是出自名家的手笔,我一定知道。」师傅放下白布,又开始卷绳子∶「之前的旧画框,是我的师父造的,他有次忽然提起了这幅画,他说┅┅」他突然闭了嘴,神情显得不安。」
「他说了甚麽?」韦尔特问。
师傅苦笑著摊了摊手∶「一句无伤大雅的闲话。」
这时,撒尔与两名工人,抬著梯子回来了。撒尔仍拿著那本小书不放,而工人则把梯子放到墙前工作,师傅亦丢下了话题,为他们作指点。
撒尔细心的离远望著,检视了那幅画一遍,然後向韦尔特问道∶「陛下,你亲自上来要打点的事,需要我帮你忙的吗?」
韦尔特说∶「我是想继续上之收拾遗物的工作,寝室这儿还未开始,我想这儿是最多东西要处理的。」
撒尔点了点头∶「是的,这儿有很多琐碎物件。」他顿了一顿,吸了一口气,好像鼓起了勇气般才问道∶「陛下,王太后不打算也来打点一下吗?」
韦尔特漠不关心地回应道∶「她没告诉我想参与。」
撒尔说∶「我想夫妻之间┅┅或许会有甚麽重要的留念、信物之类,是我们不知道的。若我不小心随意的丢掉了,不是很麻烦吗?」
「若是有,她自然会来拿。」韦尔特说完後,才想起王太后好像没为丈夫的逝世而伤心。这是因为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还是因为她根本不太爱丈夫?可是韦尔特不想猜测下去了,他不想老是记著一个令他烦厌的人。若是有时间,不如去陪一陪安黛,或是下定决心给玛斯丁写信。
撒尔见国王对王太后的事完全不在乎,也不再说下去了。他问∶「那等画挂好了,便可以马上开始收拾了。」
韦尔特点了点头,望著那幅画。他自己也收藏了一些画,对艺术算是有点常识,可以看出这幅哈拉哈特的作品,画功不算很高明。太上王特别珍重这幅画,到底是因为甚麽呢?他注视著画中人,忽然感到那人竟有点像安黛。他并不觉得她们的样子相似,只是她俩的气质,都是温柔、善良、纯洁的一类。他看完後问撒尔∶「你刚才来找我,是为了甚麽事?」
「为了先王交带下来的事。」撒尔瞄了一下师傅及工人∶「等这幅画挂好才说吧!」
等了一会,画终於挂好了。韦尔特命另一个太上王的侍从带领师傅和工人,到他的寝宫去支薪。
其中一个工人,在步出了寝室後细声问道∶「埃米先生,你师傅到底说了甚麽?」
师傅说∶「我师傅一生人说过那麽多话,你问的是哪句?是不是┅┅」他用戏剧性的求饶语调道∶「太太!求求你别生我的气!」
「别装傻了!」工人笑道∶「是你自己说溜了口,说你师傅提到先王的画。他到底说了甚麽?」
师傅说∶「只是闲言闲语罢了,师傅他说┅┅」
「究竟是甚麽?别卖关子了!」工人说。
师傅蛊惑的笑道∶。「师傅说画中人叫玛利安,是先王年青时的情人哪!」
这班人说话的确不小心,韦尔特把全部内容都听入耳里了。他从没听过父王除了妻子之外,还和其他女人有特殊关系,所以感到十分惊奇。可是他也明白自己年少,不知道父王年青时的事也是正常的。
撒尔不悦的瞟著门口道∶「这种人真没教养!」他吐了一口气,才回复平日喜怒不形於色的神情来∶「陛下,先王在生时,曾写了一本笔记。他叫我等他去世後一个月,把它交给你。」
韦尔特望著撒尔手中的小书∶「就是这本?」
撒尔点头道∶「是的先王说除了陛下你,其他人不可看它。可是御监卫的艾班先生是例外,若陛下看时有任何疑问,可以向他请教。」他说完便把小书递出来。
韦尔特接过它,仔细打量著。书的书皮很厚,是用皮革造的,上面印上了一些金边,以及普利奴斯的国徽——两把刀交叉放在一个盾上。它的四周亦加上了一些装饰图纹,例如花、叶、王冠之类。书的开口处有一个小金锁,把书锁上了。
撒尔说∶「先王请陛下无论如何,也要看完它。」
「我知道了。」韦尔特顿了一顿∶「既然这麽重要,你现在先替我把它放到寝宫的书房去吧!」
撒尔点头道∶「是!」接著便取回小书,到五楼去。
第二天早上,韦尔特用完早餐,便坐到沙发上,翻开太上王给他的小书。书内这样写著∶给我的儿子韦尔特∶这本笔记中所写的,是关於朝廷内外的官员、贵族的事。韦尔特,身为国王,用人是否得当是会影响其统治的。用人得当,则君主能安坐其位,令臣下为其效忠。用人失当,则国力动摇,朝政败坏。然而人心叵测,要得知何人可用,何人不可用并且易事。为了找出谁忠谁逆,观察是必要的。而这本笔记,便是我和御监卫长艾班多年观察的结果,内里写著何人可信,何人不可信。可是你必须记紧,人是会随著光阴而变的。一刻的忠诚,并不一定可维持到永恒。但我确信,一次的背叛,却是下一次背叛的开头。人是易於接近魔鬼,而难於靠近上帝,这是自亚当夏娃时,就已经是这样的了。
王位是世上所有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在大多数人眼中,它代表了财富与尊荣。他们会为了得到它,而埋没了自己的良心。这是十分愚蠢的事,王座纵使华贵,但也只是一张只有三苹脚的椅子,让人永远坐不安稳。只要你一不小心,别人轻轻一推你便会摔下来。它很高,所以会令掉下来的你头破血流。但想登上它的无知者,仍会不断尝试爬上这张椅。而坐在王座上的你,便是他们的敌人。
韦尔特,你已坐上了王座。要安全地步下它,是不可能的事。你要生存,便要令王座安安稳稳,并占著它不离开。把要抢王位的人,狠狠的丢到老远,或把他们除掉。而会保护你的人,则让他们围在你的身旁,成为第四、五、六苹椅脚。下面我会逐个人给你解释,让你知道他们的性格及忠奸。
财政大臣马希特.亚米劳斯韦尔特当然知道这个人,正如文字所写,马希特是财政大臣,任此位已好几年了。在富拉比萨┅┅不,是全国,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姓名。他出身於贵族家庭,虽没承继爵位,但在政场上很吃得开。韦尔特还记得,他初登基时,马希特也时常教导他行政上的事。
在小书上,太上王这样写道∶相信你不会忘记,马希特之前曾教了你不少事。可是,你也别忘记,他也曾与我对立。在那一次我提出攻打穆拉雷的朝会中,他就站到奥罗的一边。若他是因为觉得打仗不好,因而站到他那边,我也不会讨厌他得那麽要紧。事实上,他不是因此而与我对立,而是他认为奥罗会胜过我,所以才站到他那边。
这时,韦尔特想起了在太上王和奥罗对立时,在贵族、平民之间,曾经有一句流行一时的谚语∶一个王子,两个将军,三个重臣,抵得上一个国王。那「三个重臣」其中之一,便是指财政大臣马希特。
太上王在下面继续写道∶简而言之,他是个见利忘义,看风使舵的人。谁处於优势,他便靠到那方。所以奥罗一走,便便又靠向我们这边。这种人,你必须小心防范。若你再次陷於下风,他一定会在背後插你一刀。你一定会感到奇怪,这种不可靠的人,为何我仍把它留在身边?这是因为多年来,我一直处於强势,所以他顺服的给我做事。但现在时势不同了,对於未来,我能预见的极有限。假若你处於上风,那你应好好利用他。若处於下风,那你便应除去他。这种人在朝中仍多著,你必须小心。另外,艾班会给你注视著他们。若他们有异动,艾班会提醒你。
韦尔特吐了一口气,心想∶「要找个可信的人,真是不容易。」他继续看下去∶马蒂斯.雷恩马蒂斯的父亲是伊狄尔.雷恩侯爵,但他不是正妻所生,而是私生子,生母是一个富商的女儿。你应该已经知道,普利奴斯的继承法中提到∶贵族的爵位,是由长子承继的。如无子,持爵位者若在生时立下遗嘱,可让指定的、同家族的人继承爵位。如没立遗嘱,爵位则会收回国王手中。
马蒂斯的父亲与正妻之间,正是无子。可是伊狄尔纵使身体虚弱,久病不起,却仍没立遗嘱。这是因为他怕把爵位交予私生子,会为人究病。他亦没打算把爵位交予自己的弟弟,因为他讨厌他。既然这样,若伊狄尔死了,你大可以收回爵位,这是不会对你造成任何损失的。
然而,你初为国王,协助你的左右手少之又少。马蒂 虽是私生子,但受过良好的教育,尊敬王室。我相信,若你令他能承继爵位,他必定尽其所能,向你作出报答。
这时,侍从弗兰来到他面前道∶「陛下,艾班先生来了,他说有事要向你报告。」
韦尔特点头道∶「叫他进来。」
第九章希维利的指控
艾班进了韦尔特的居室,向他微微鞠躬道∶「陛下。」
韦尔特合起小书,望向艾班。
艾班今天的神情,就像以前对著先王时的一般,看起来很轻松。嘴角轻微上扬,带著笑意。他见到韦尔特'奇‘书‘网‘整。理提。供'拿著那本小书,道∶「你已经开始看了哪!那就好极了,那是本令人不高兴的书。」
韦尔特以前见到艾班时,艾班的表情都是很凝重的。现在见到他完全不同的一面,心中有点不习惯。但他没有在这方面动脑筋的意思,只是问道∶「你找我有甚麽事?」
艾班说∶「我的手下奥力逊,刚刚带来了一个奇怪的消息。」
「是甚麽?」韦尔特问。
艾班把双手插入裤袋中∶「是关於法狄荷斯的最高长官的副官的事,这太长的官职名陛下可有印象?」
韦尔特想了一会,忽然想起道∶「对了,就是那希维利.亚西斯所任的官。」由於希维利这个人,曾主动向他说过关於王位继承的话,他到现在仍清楚记得这个人。
「就是他,葛兰德侯爵兼政务官的独生子。」艾班顿了一顿∶「法狄荷斯的最高长官昆斯,是因私事要辞官,陛下你亦知道吧?」
韦尔特对他的一连串提问感到有点不耐烦,可是仍继续答∶「知道,我昨天还签了关於此事的文书。依惯例,希维利会继任此职,那委任状相信还没送回法狄荷斯。」
艾班点头道∶「但这原本没甚麽特别的事情,现在出了奇怪的分枝。那要辞官的最高长官昆斯.胡格与希维利一起,离开了法狄荷斯。」
「离开?」韦尔特大感惊愕∶「他们为甚麽不留在当地,等委任状送到後办接任仪式?他们到底要上哪儿去?」
艾班说∶「根据在当地的御监卫线眼报告,他们要到首都这儿来。」
韦尔特很是不悦∶「回来干甚麽?他们没必要回来,亦不应丢下法狄荷斯的事不理。」
「奇怪之处就是这儿,他们根本没回来的理由。」艾班顿了一顿∶「而且奥力逊还查出,在首都除了我们,似乎没有人知道他们要来的事。」
韦尔特想了一会∶「但希维利的父亲葛兰德,不是住在首都的吗?」
艾班说∶「他也不知道儿子要回来,还四处向人说他儿子未满二十岁,便可当上地方最高长官,真是他的光荣。」他顿了一顿∶「我知道希维利在首都,是没有自己的宅第的。他若要回来,就必须住在父亲那儿,但他竟然不事先通知一声?」
「他也许是想给父亲一个惊喜。」韦尔特说。
艾班问∶「那麽昆斯呢?他为何要跟著一起来?又同样隐瞒行踪?」
韦尔特沉默了。
艾班说∶「我想他们二人之间,一定有某种秘密。」
韦尔特沉下了脸。他之前对希维利的印象不错,想不到他也会被和好事沾不上边的御监卫盯上。
艾班继续道∶「这不一定是乱臣贼子的阴谋,可是不得不注意。陛下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准备有事会发生?」韦尔特问。
艾班说∶「可能。」
韦尔特因劳神而吐了一口气,向他说∶「还有甚麽要说吗?」
「没有,有消息的话我会再来。」艾班说完,不等韦尔特批准便转身走去。
韦尔特对於艾班那不敬的态度,心中不以为然,他觉得他像是在挑战国王的权威。可是他又想起,艾班和父王一起时,也是这副散漫的模样。他应该不是在针对他,只是没有改掉坏习惯的意思。
等艾班走了後,韦尔特马上翻开小书,想看看关於希维利和昆斯的事。然而,书中完全没有提过这二人,谈到的只有葛兰德。太上王这样写他∶葛兰德这个人没甚麽大才干,小计谋倒是有的。我让他能任政务官,其实也只是为了令政务官有足够的人数。他从没反对过我,可是传闻说他在背地里,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好像行贿、向他人苛索金钱之类。我没有向他问过这些事,因为没有人指证他。可是若真有其事,这是不应不管的。他现在背地里造反,谁知将来会不会越来越大胆,开始冒犯王室?不过这多是我的猜测,若根本没确实证据,并不是要紧的事。
韦尔特看了後,托著头喃喃道∶「看来完全没关系┅┅」
这时,忽然有人用温柔的声音向他说∶「甚麽没关系了?」
韦尔特向声音来源一望,看见的是安黛。她正自寝宫的门口,笑盈盈的向他慢步走过来。他马上放下小书,站起来迎上去,把她轻轻的拥入怀里。
安黛回抱著他,甜蜜的说∶「人家说男人结了婚,不一会便冷落妻子了。你怎麽仍那样黏人?」
「因为我见到你,才能忘掉麻烦的事务。」韦尔特抱著抱著,手又不安份起来。
安黛微微的推开了他,娇骂道∶「你又来了!老是大白天便┅┅」
韦尔特笑著放开手道∶「好的,好的,我不乱来了。」
安黛咬著下唇,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後挽著他的手臂,把他拉到沙发那边∶「你刚才在看甚麽书?看得那麽苦恼。」
韦尔特坐下道∶「我在查一个人的事。」
「是甚麽人?」安黛坐到他的身边,头靠到他的肩上,手则牵著他的指尖。
韦尔特用温和的眼神望著她的脸∶「希维利.亚西斯。」
安黛「啊」的一声∶「是他哪!」
韦尔特见她竟知道希维利这个人,顿感惊奇∶「你认识他?」
安黛摇了摇头∶「只听说过,是我的朋友告诉我的。」
韦尔特问∶「她们为甚麽提起他?」
「说些闲话罢了。」安黛狡猾的笑了一下∶「她们说希维利很爱搭讪,也不管对方是男是女。」
韦尔特加上一句∶「也不理对方是否爱说话。」
「你也听过他的事?」安黛问。
韦尔特苦笑道∶「是亲身经历过了。你还知道他的甚麽?」
安黛说∶「他除在法狄荷斯任官外,还做珠宝生意,听说赚得不少。他也喜好四处旅游,爱好和当地的贵族、官员打交道。而且还很受女孩子欢迎,我所知的,就只有这些。」
韦尔特用手指拈著下巴,心想∶「虽然他喜好旅游,但今次应不会是的。他都要接任最高长官之职了,就是怎不负责任,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开溜吧!而且他和昆斯在一起┅┅会不会是为了官职而有所争执,而要回首都找我裁决?但他们又为何不先用书信通报一声?」他越想越不明白,手指越爬越高,连嘴都掩起来了。
安黛见他这副样子,也有点忧心∶「是有甚麽关於他的麻烦事吗?」
韦尔特说∶「是的,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也会给我添麻烦。」
「你生气了吗?」安黛问。
韦尔特想了一会,摇了摇头∶「不,大概是我和他根本不相熟,我不在乎他干甚麽。但若确定他要做些危害我的事┅┅」这时,他忽然想起了父王在小书中所写的句子——「把他们除掉」。他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呆了,他想他怎会忽然起了把他人除掉的想法?在二十多年的人生中,除了敌军之外,他可说是没害过任何人,可是为何现在却起了把他人铲除的想法?
安黛见他呆住了,於是问∶「你怎麽了?」
韦尔特被她自沉思中唤醒,解释道∶「我忽然想起,我自从当了国王後,对人好像特别有戒心。」
安黛说∶「你不是一直都对他人有戒心的吗?」
韦尔特不安的沉下脸色∶「是的,但我以前可以避开不喜欢的人。可是现在,却要坚守著王座,要正接面对各种挑战。」他望向窗外,看见枝桠上的树叶,在迎著冬风,猛烈的摇晃著,像是快要落下来。可是它仍坚持著它的位置,在挣扎求存。他凝视著它,喃喃道∶「这也许就是国王的生存方式。」
两天後,艾班又来报告,说希维利和昆斯已到达了富拉比萨。这令韦尔特感到惊讶,因为从法狄狄荷斯到这儿来,一般都需要六天。艾班说他上次报告时,希维利和昆斯已出发了两天,那麽正常来说,他们应四天後才到达。可是他们现在却足足快了一陪,可见事件的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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