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美丽传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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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他只能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上想着关于明年的化学竞赛，围棋升段考试；想着这个夏令营里每一个奇　怪；书；网｝的人；想着传奇般的音乐家雨雨娜；担忧着此时此刻的雨林，正在什么地方，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还听着雨声，凄凄沥沥。
　　不知不觉，躺在床上的乐乐，进入了梦乡。
　　雨林再一次走到了洗手间，打开电灯，站在边角上印着长藤红花的玻璃镜子面前，看了看自己的摸样。
　　半湿半干的头发还扒在头上，发出黝黑的光泽，那件白色的衬衫和海滨风格的椰子图案大短裤，脚上还叉着一双人字拖鞋。
　　他自己忍不住笑了。不知为何弄到如此摸样。不过他却又另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那就是，他长大了。
　　雨林走出洗手间，来到旋梯旁，用手轻轻抚摸着旋梯扶栏那些光滑的木质浮雕，十分精美而栩栩如生。旋梯的每一阶台阶上，都铺着红色的地毯，抬头像上望去，旋梯的顶端，也就是二楼的入口处，置着一个颇大的古瓷花盆，里面长着一棵七八十公分的景观竹，竹枝很细而挺直，竹叶精致，微微泛黄。
　　从楼下往上看，二楼不像一楼这样明亮，而是明显比一楼昏暗。
　　雨林往旋梯上，踏上了第一步，一阵寒风突然从楼上迎面扑来。
　　正在这时，零推开门，走了进来。
　　雨林惊了一下，急忙收回前脚。
　　零笑了笑：“上面，是卧室，你要是想的话，可以上去看看！不过有些乱，要先收拾一下！”
　　雨林急忙摇摇头：“不用了。”心里有说不出感觉。
　　“那样啊！也好，很乱，没收拾过。”
　　零在地毯前托了鞋子，走上地毯，坐到沙发上。
　　“你的衣服，应该很快就能干！不用担心。小雨，过来坐坐吧！”零拍拍身边沙发的空位。
　　雨林轻轻点点头，走了过去，学着零的摸样，在地毯前脱了拖鞋，走在零的旁边，准备坐下去。在刚刚接触到沙发上那层软软的皮的一瞬间，雨林突然站了起来。
　　“怎么了？小雨？”零非　常（炫…网）诧异。
　　雨林低着头：“没什么，外面，阳光那么好，我们到院子林看看可以吧？别呆在屋里。”
　　零咂咂嘴：“你说的对，走吧！”
　　院子里弥漫的阳光的气息，弥漫的向日葵叶的绿色，弥漫着向日葵花瓣的黄色，轻轻地风一阵又一阵地吹过。
　　两人坐在台阶上，阳光只能照到他们脸上的一半。
　　“零姐姐，你知道为什么向日葵总是向着有太阳的一面？”
　　零摇摇头：：“大概，植物需要阳光，你说呢？”
　　雨林沉默了一会：“因为，向着太阳，她们才能变得美丽。”
　　零傻傻一笑：“对，你看她们多美丽，每年的这个季节总是一直开着！”
　　零看了看雨林，似乎闷闷不乐。
　　“小雨，你怎么了？你不喜　欢＇炫。书。网＇向日葵么？”零问到。
　　“喜　欢＇炫。书。网＇，很喜　欢＇炫。书。网＇。”
　　“你有什么心事？和我说说？”
　　雨林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天空的云，飘动的很快，光和影在院子里，不停变换。
　　他们在那里，很长时间没有说话，雨林头靠在膝盖上，双眼渐渐合上，朦朦胧胧的金色花瓣，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拿着纸风车的小孩，在葵园里奔跑。
　　“妈妈！”雨林自己被自己的叫声惊醒了，往旁边一看，零正奇　怪；书；网｝地看着他。
　　“又叫我‘妈妈’？”零笑了笑。
　　“对不起！”
　　“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零拾起地上的一片花瓣，放在左手心里，右手轻轻抚摸着。
　　雨林摇摇头。
　　“！？”
　　“很好的人。”雨林十分不情愿地说。
　　“哦，这样！”零没有多问。
　　“零姐姐，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零对着雨林，点了点头：“什么？”露出十分美丽的笑容。
　　“这里，你有见过一个发光的黄色光球？我见它往这个方向飞来了。”雨林好好地看着零，他以为零会觉得他产生了幻觉，问些不着实际的怪问题。
　　“噢，你说那个光球啊！”零坦然地回答，让雨林感到十分意外。
　　“你见过？”
　　“恩……”零双目注视着雨林，故作沉思。
　　“怎么了，零姐姐？”
　　“别急！安静点。”
　　雨林被吓得不敢只声。
　　又过了十几秒，只见零还是双目注视着雨林，不，是注视着雨林的后方！
　　雨林按捺不住，还是开了口：“到……到底怎……”
　　“转过头去！”雨林话没说完，零就命令到。
　　“啊？”雨林照着零说的，轻轻转过头。
　　【昀】的声音渐渐回响起来——光球悬在空中，出现在了雨林面前，几乎已经触碰到了他的鼻尖。
　　雨林被吓呆了，根本忘记了跳起来，以及其他一切动作。
　　“光……光……光球……”他结结巴巴。
　　“你说的是这个吧？”零却异常轻松，丝毫没有感到雨林的惊吓。
　　雨林站了起来，迟来的惊恐使他向后退了几步。
　　“你真迟钝，小雨，被吓成这样！”
　　雨林站在那里，只见光球轻轻飞到了零的耳畔，悠闲地悬浮着。
　　“过来坐下，你们应该早见过了，不是吗？”
　　雨林迟迟没有回过神来，因为刚刚的距离，确实太近了。
　　零抓住雨林的手，把他拉过来，然后向他肩上压了一下，雨林又坐到了原位上。
　　“嗨，小雨……”
　　“他……是你的宠物？”雨林终于回过神来。
　　“宠物？你在说什么？怎么会是宠物？”
　　“那是什么？怎么会有这样奇　怪；书；网｝的东西？”
　　黄色的光球，即使是在阳光明亮的下午，看上去也是那么的鲜艳和显眼。
　　“那个呀，那个是一个精灵！”
　　“精灵？”
　　“恩！精灵”
　　“哪有这样的东西？”
　　“有啊，这不就是吗？”
　　光球轻轻地飞到零左手心上那片摊开的花瓣上，【昀昀】作响，把花瓣的纹路还有花瓣上的泥，照的清清楚楚。
　　“这是自然的精灵，也可是说是光的精灵。”
　　“精灵？”雨林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有这样的生物。
　　零看着雨林奇　怪；书；网｝的表情。“怎么？小雨？还是不相信？这就是光精灵，来，摸摸它！”
　　雨林只是看着那个光球，在零的手心的花瓣上方上下摆动，像是十分愉悦的样子。
　　“摸摸它啊，摸摸你就相信了。”
　　零握着雨林的手臂，凑向那个光球。雨林的指尖轻轻颤抖着，中指首先靠近了光球。
　　然而，什么感觉也没有。
　　他把手往前移，直到让光球位于他的手心，他一点一点慢慢握起手，他心里十分警惕，不知握住它的时候，是会被电击中，还是被高温伤到。
　　直到他完全握拢手，然而，他什么感觉也没有，光球便直接穿过他的手心，在手背上露出一半的光亮。
　　“什么也没有？”雨林自语。
　　“都说是光了！你能碰到光吗？就像空气一样！”零看到雨林此刻复杂的表情，十分滑稽。
　　“碰不到它，而当你握住它的时候，虽然就是抓住了空气一样，可是那种感觉，十分美妙吧？”
　　比起那个光球，此时此刻，雨林觉得更美妙的是，零脸上的美丽的笑容，和她身上那阵淡淡的香味。
　　雨林越来越害怕接触零的目光，甚至只是短短的相容，都会让他感到不知所措。
　　光球慢慢地围绕着雨林，转了好几圈，那一阵声音，对于雨林来说，也变得那么柔和而有磁性。
　　“零，我可以直接叫你‘零’？”
　　“真没办法，不懂礼貌的孩子！随便你好了，恩，虽说我还年轻，可还是比你大很多年龄！”零不是在夸耀她自己，她看上去确实十分年轻。
　　雨林侧着头，不愿意看零的双眼。
　　“零，那个，你的丈夫？今天，能回来吗？”
　　零楞了一下，脸上一阵彷徨的表情，然而雨林什么也没有看到。
　　“那个，他今天应该回不来，咱们别管他，他到城里去了。”
　　“这样。”雨林轻轻叹了一下，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雨林依然侧着脸。
　　“一九八……啊！不不，一九九……九……九六年，对九六年！今年是九九年，恩，我们三年前结的婚。”
　　“零，你穿着婚纱，一定很漂亮吧！”
　　“！？噢？……”
　　“没什么，没什么。”
　　雨林急忙解释到。
　　“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呵呵。”
　　雨林傻笑着，回过头去，不小心和零四目相对，他便惊恐的立刻侧开头去。
　　“噢，婚纱，记得没有穿过婚纱呢！我们结婚的时候，除了我们俩人，其他谁也没有，穿婚纱给谁看！”
　　“没有举行婚礼”雨林很疑惑，右手玩弄着那片孕育了这片向日葵的泥土。
　　“婚礼，起初是想摆几个酒桌的，可一直到最后，恩，我们的父母都不认可我们结婚，所以呢，只能摆两个香堂，自己草草拜了天地。”
　　听了后雨林心里十分不安，想到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子，结婚时竟然没有错穿上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婚纱，甚至没有人知道她结婚，而且，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拜香堂。
　　“那，那太糟糕了，怎么能这样。”
　　“有什么关系！不过，我觉得我们的婚礼，并不比别人的差。”零的笑容里，充满了甜蜜，额头上碎碎的长发轻轻飘动着。
　　雨林沉默着。
　　“你说不是吗？结婚的时候，只要有喜　欢＇炫。书。网＇的人就行了，结婚是和喜　欢＇炫。书。网＇的人结，只要他在就行了，和其他人没什么关系！”
　　“恩。”雨林点点头，话虽这样说，可雨林心里还是有不少惋惜。
　　“小雨，你结婚的时候，我真想去参加呢，你的妻子一定十分美丽的女人呢。”
　　雨林颤了一下，似乎是第一次，一个成年人和他谈起关于他以后结婚的事情，他只是不知所言。
　　“那个……还早吧！”雨林不自然地笑了起来。
　　“噢，确实还早，不过呢。”
　　一阵凉风吹过，【唦】，那片向日葵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呢，以后如果遇见了，就一定要好好珍惜！”
　　“喔！”对于这个问题，雨林还是不知如何面对。
　　“所以小雨，将来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勇敢地去面对，都要勇敢地珍惜拥有的一切，勇敢的去生活。”
　　雨林轻轻转过头去看看零，不知她为何说这些话。
　　“因为，在你的生命中，应该是在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很多很多爱你的人在等待着你，也会有很多等着你，值得你去守护的人在等着你。”
　　突然听到这些，雨林一头雾水，似懂非懂。
　　“啊！？呵呵”零看着雨林光滑红润的脸颊上画满了问号：“没什么，随便说说而已，随便说说，但是还希望你能记住！”
　　说完，零站了起来，拍拍自己裤子上的灰尘。又一把拉住雨林的手。
　　“坐很长时间了，站起来走走吧。”
　　雨林站了起来，也拍拍自己的大短裤。
　　零带着雨林，走进了夹在向日葵中间的一条小道了，这条小道是专门为人留下的。
　　这片向日葵面积不是很大，然而绽放得却万分美丽。
　　雨林跟在零的后面，【塔塔】的人字拖鞋带起他身后的泥土，跳跃起来。雨林个头不高，在茂盛的向日葵前，只能露出半个头来。
　　每个向日葵里，都整整齐齐地拍着横横竖竖的小葵子，饱满而结实，而每个向日葵，也像一个个自信的笑脸，迎着太阳，看着他们。
　　“向日葵喜　欢＇炫。书。网＇喜　欢＇炫。书。网＇生长在温暖的地方，能耐得住缺水，而在相对潮湿的地方的也能很好的生长。”
　　雨林走着走着突然说了起来。
　　“向日葵小苗种下以后，快的两个月便可以长高然后开出美丽的葵花，在西双版纳这里，每年的六月末向日葵便开始盛开，十月份才慢慢败落。”
　　零听着雨林平稳不惊地语气，还以为他是在照着书本念。
　　“小雨，你知道得真多！”零还是那样令人感到无法抗拒的笑容：“噢，你说过你很喜　欢＇炫。书。网＇向日葵吧，还知道些什么吧？”
　　雨林摇摇头：“也没有什么，恩，葵花籽还可以用来制作健康的食用油。”
　　“哦，葵花籽，书上写着，有很多营养！”零接着说。
　　“葵花籽，从来不吃葵花籽。”
　　“为什么？”
　　“把葵花籽，从花柄里弄出来，就会损伤到向日葵的。”
　　“这个……这个……可是想要食用葵花籽，这也是没办法的啊！”零听到一个很奇　怪；书；网｝的理由。
　　“我知道，我知道。以前我家门前的空地里，也种着一片向日葵，每年的夏天都会盛开，从早到晚，向日葵花就向着太阳慢慢转头，非　常（炫…网）美丽。她的花还有一股清香，邻居们到那个时候，都会去那里看向日葵，很多人都会去。”
　　“嗯？以前？现在没有了？”零看着雨林的情绪，又开始低落起来。
　　“后来，听爸爸说，为了规范小区的绿化，全部被移走了，种上了草地，现在那里全是草坪。”
　　“真可惜呀！”零说到：“那么美丽的花为什么不让他留下，不过这确实没有办法，听说城市里的用地越来越紧张，想不到连那么美丽的一片向日葵都移走了！小雨，你当时一定非　常（炫…网）难过吧！”
　　正午已经过去许久，阳光开始慢慢变得温顺，其实本来一整天阳光就没有火辣过，因为这是在热带雨林，这是在雨季，无论是否有大雨，天空上总有厚厚的云彩在飘动，而地上，甚至连花瓣上的水滴，都。还没能晒干。而葵花，没有褪去一点点气质和芬芳。
　　“恩！”雨林低着头，轻轻答复了零。
　　“其实……小雨，你怎么了？”零看到雨林在微微颤抖着，一滴泪水从他的脸上落到泥土上。
　　“小雨？你怎么了？哭了！？你怎么了？”零急忙拍着雨林的后背，另一只手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帮他插眼泪。
　　“小雨？你……”
　　“对不起，零姐姐，我没事……”雨林的声音低沉而颤抖。
　　零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用语言安抚着雨林。
　　雨林慢慢平静了下来，手里紧紧握着那张纸巾。
　　“我家门前的那片向日葵，是我妈妈种的，向日葵每年开花后结籽后都会枯萎，那里年年能够看到盛开的向日葵，也是我妈妈每年都在土地里播种。”
　　“原来这么美丽的花朵，一年就会枯萎？”
　　“你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当然知道！嗯，后来……”
　　“听爸爸说，自从我出生的那年起，妈妈从医院里出来，她就开始在家的前院种植向日葵，而且见到向日葵的人都说，我家的向日葵，同其它的比起来，更加美丽和鲜艳。我想，这一定是妈妈细心照顾它们的缘故，雨少的时候，每天都能见到她给那些小向日葵浇水。”
　　零点点头：“真想看看呢，你家门前的向日葵，可惜已经没有了。”
　　“向日葵年年开花，年年生长，后来，妈妈在医院……在医院病逝了……”
　　“小雨，你妈妈怎么会……？”
　　“妈妈在医院病逝以后，我开始每天照顾那片向日葵，其实，我根本没有怎样照顾它们，很多时候很长时间不去理会它们，那里经常长出很多杂草，叶片也会生虫，可是，那里的花却一年比一年美丽，一年比一年漂亮。”
　　雨林说着又小小抽泣了起来。
　　“我想妈妈虽然去世了，可是她仍然在默默照顾着那片向日葵，所以就算长满杂草和虫害，每年也能准时开出美丽的花朵。对，每年夏天，那里都会长满向日葵，直到雨季的结束。如果几年前，那里没有用作草地，现在我家门前一定又开满了向日葵。”
　　“对呀，一定是你妈妈在细心照顾它们！”零似乎也相信这样的说法。
　　“真可惜，那片向日葵，还有你的妈妈，她一定很年轻吧，怎么会出那样的意外？”零问到。
　　“她……她在医院里，其实，如果我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她一定不会离世的，是我……害死她的。”
　　听到这话，零十分震惊。
　　“你……害死了你妈妈？”零的声音十分微弱，只能让雨林一个人听到。
　　而雨林，似乎没有听到。
　　“如果我不出世，那该多好，我妈妈现在一定还在快快乐乐地生活着，她不要生下我该多好！”
　　雨林说完，泪水又滴了下来，一颗接一颗，像一串透明的翡翠落到地上，然后一颗颗击碎在泥土上。
　　“她一定很后悔吧……”
　　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却又不忍心继续问下去，看到伤心落泪的雨林，她自己心里有十分难受。
　　“哪有妈妈会后悔生下自己的孩子的！”
　　零急忙安慰他，想让雨林尽快忘记此事。
　　“小雨，走，进屋子里去，我给你吃好东西。”
　　雨林没有应她。
　　“小雨……”
　　“嗯。”雨林轻轻答到。
　　“走，进去，我给你吃好东西。”
　　雨林点点头，轻轻站起身来，零用手把额头散落下来的几根额发撇到耳后面，然后用手拍拍雨林的肩膀。
　　“走吧！”
　　他面带微笑，而此时，天空中正风云涌动。
　　在屋门前，雨林换了一双拖鞋，踏上了白色的瓷砖地板。
　　零走到厨房里，雨林坐在沙发上也可以听到零在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不一会儿，零便抬着一个小木盒子走了出来。
　　雨林看着零，猜想那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零走到地毯上，把盒子放在红木茶几上，然后打开盒子。
　　“那是什么？”雨林小声地问。
　　盒子里放着一个类似搅拌机的透明壁容器，一个带电源接头的烧杯，还有几个玻璃杯子和一叠纸。
　　“咖啡！你喜　欢＇炫。书。网＇喝吧？小雨！”零说着，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到茶几上。
　　雨林摇摇头：“不喜　欢＇炫。书。网＇！”
　　零显得颇有失望：“怎么会不喜　欢＇炫。书。网＇！不过尝尝吧，你一定会喜　欢＇炫。书。网＇的！”
　　之后零又从电视柜两旁的柜子里拿出一袋用白色塑料纸封口包装的咖啡豆。
　　“这可是西双版纳自产的咖啡豆，很珍贵的！”
　　她打开封口，用勺子从袋里取出一些黑溜溜的咖啡豆，放到手摇式咖啡研磨机里，盖上盖子，左手按着机器，右手便开始握着手柄摇了起来，传出【咔嗒咔嗒】咖啡豆被碾碎的声音，不一会，咖啡的香味也在屋里弥漫开来。
　　雨林呆呆地看着她，似乎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
　　“小雨，来给你试试！”
　　雨林摇摇头。
　　“来呀，你试试，我正好去弄点水来。”零把研磨机稍稍向前挪了一点，移到雨林面前。
　　“搅动手柄就可以了，用手按住上方，会好用力一点！”说完零便起身，拿起电烧杯向厨房里走去。
　　雨林按着零所说的方法，搅动着手柄，可是咖啡豆还有许些坚硬，没那么容易能磨碎，但那股香气，苦苦地，焦焦的，难言的番滋味在他心里。
　　大约两三分钟，零取出了研磨机里的小盘子，里面剩着黑色的咖啡粉末，雨林一直看着零的动作，似乎以前从没有见过。
　　零从盒子里的拿出一张滤纸，卷成漏斗形，放到杯里，把细细的咖啡粉末倒入滤纸，从滤纸上倾入刚刚沸腾的热水，滤纸尖顶滴出金褐色的咖啡，蒸腾起白白的雾气，浓浓的香味扑鼻而来。
　　大约三分之二杯，零取出滤纸，用勺子轻轻搅拌几下，端到雨林面前。
　　“给你！这是黑咖啡！”零不停吸着气，自己也沉醉在弥漫的香气中。
　　“黑咖啡？我从来没有喝过呢！”雨林不愿喝和，却又十分想尝一口。
　　“你第一次喝？其实，这也是我第一次做呢！尝尝吧！”
　　雨林端起咖啡，用勺子搅拌了几下，然后舀起一勺，凑向鼻子，更加强烈的气味迎面而来。
　　“担心，烫到舌头！”
　　雨林轻轻吹了几下，然后用嘴唇触碰了一下咖啡，再用舌头舔了舔。一股焦炭气息的苦涩味在他嘴里散开，接着又有一股酸酸的味道延伸到他的喉咙。
　　雨林的表情，十分难看。
　　“怎么样？不错吧？”零迫不及待地问。
　　雨林放下杯子：“不……不错……”
　　他的话说得很勉强。
　　“就是，就是……水温太高了！”
　　“那歇会儿再喝！”零十分开心：“可能现在你有些不适应，不过，你以后一定会很喜　欢＇炫。书。网＇喝的！”
　　雨林看了看零：“这种东西，以后！？”
　　“不急不急，慢慢喝，慢慢喝！”
　　雨林点了点头。
　　“你不喝一点？”
　　“我，不可能会习惯这种东西的，不喝了，不喝了！”
　　说完，零起了身：“来点音乐吧，听说喝着咖啡听音乐，很多人都这样。”
　　雨林又点了点头。
　　零向左边挪了几步，走到沙发旁的灯桌旁，灯桌上还放置一台古式的音乐唱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