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美丽传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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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山？”
　　“嗯！”
　　“怎么让小孩子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安原有些担忧。
　　“没办法，他不让我和他去，而且还说要我在家里等你们。”
　　“你们可以等他回来？”林志问。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时间多的是！”张海答到。然后他又走到房间的那一边，打起手机来，可能是在和朋友商量，雨林回来后，如何买到乐谱的对策。
　　雨林站在雨雨娜的墓碑前静默着，之后他把一束百合放到了墓台上。
　　“对不起，妈妈，现在没有向日葵！人们越来越不喜　欢＇炫。书。网＇向日葵了。”
　　早在雨林来到之前，就有人来看望过雨雨娜，墓碑上靠着两束鲜花，可以看得出是今天才放上去的，而周围也散落着不少干枯的花束，是之前来的人，送给雨雨娜的。
　　“妈妈说的对，我要好好的替你还有小竹去欣赏世界上的风景。以后我每年都会来看望妈妈……”
　　这个季节的清明山冷冷清清，大家都习惯清明节时来祭祀先祖，再加上现在是雨季，所以山上的人就更少了，只能偶尔看到墓园里，几个人穿行的身影。陪伴沉睡着得，就是在墓碑山嬉闹的小鸟。
　　雨雨娜的墓，除了那些花朵之外，周围没有杂草和杂物，应该是经常会有人来清扫。风雨阳光，没有使那些碑文褪色【梦幻乐章雨雨娜小姐留音之琴盒】，当年这个墓碑是雨林学院和西南音乐协会为雨雨娜立的，所以没有留下亲人的名字。
　　墓园公司提供往返山脚和墓区的汽车在环形的山路山滑行，山上的墓碑，一排排整齐地立在阶梯式的山坡上，人都走了，还要在这块土地上，给他留下一个位置；四周的山都是低矮的小树和草地，墓山的山坡上长满了野花。逝去者最喜爱的应该就是花吧，花代表人的爱意，代表祝福和尊敬。
　　“没有给小竹立个碑！不过挺好的，和妈妈住在一起就够了。”湿湿的风从窗外打在雨林的脸上。
　　除了那些天天在坟头雕琢的小鸟，地下的人只是期待的着亲人的看望。期待能有人献上一束鲜花，表示他还没有被忘记——这些不过是胡扯罢了，人死了，化成泥土，回归自然，身体又变回了无数的分子原子，哪会有什么期待？你献上再多的鲜花？又有何用，他又怎么会知道？
　　为何我们总是要带着孩子去给亲人扫墓，去祭奠逝者？——这便是人类文明最核心的体现。因为他告诉我们的孩子，每个人都有根，而且是牢牢扎在地上的根。我们守护自己的根，守护自己的信念，守护自己的家园，守护自己的国土，守护自己的亲人和思念。然后我们才能将这些一点一点的传承下去，积累成无比灿烂的文明。
　　正午已过，太阳高高悬挂在空中，雨后的天空没有云朵，阳光照在皮肤上，感觉火辣辣的。
　　林志家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早上只是附近闻风者赶了过来，几个小时过后，越来越多的外地牌照的车辆都堆塞在四周，更远地方的来访者刚下飞机，就匆匆像这里赶来。而到这个时候，这个小城的所有酒店旅社也都被预订一空。
　　“不能让大家一直这样等！”林志说着就走出了屋门，院子的里的围墙外边挤满了人，十几个警察在围墙内拉着黄色的境界线，站在烈日下。看到林志从屋里走出来，人群便躁动起来，记者们把相机举得高高地不停拍照。幸好有院子的围栏阻挡着，否则就算这些警察也阻挡不了这股人潮。
　　“林志先生，请问您准备什么时候把《呼吸》向公众公开？以什么样的方式发布？”
　　“林志先生，关于《呼吸》希望你能与我们公司详谈合作……”
　　外面一阵阵的躁动让人感到极度不安。
　　这时守在门口的一个警察走了过来。
　　“张队长，实在不好意思，辛苦你们了。真不知道怎么会引发这样的骚动。”林志抱歉地说：“待会我给大家拿几瓶水过来。”
　　“林老板，得想想办法，我们这里没关系，人越来越多了，刚刚局里来了消息，周围的几个十字路口已经塞满了车辆和人群，交通全部瘫痪了。”张队长擦着脸上的擦汗：“而且越来越多的人还在往这边聚集过来，情况还会更糟糕。”
　　“没办法！”林志说到：“张队长，大喇叭借我用一下。”
　　林志拿着扩音器，走到了门口，人群在围栏外，向的他的方向涌过去。
　　“凳子也借我用一下。”
　　张队长点点头。
　　林志站到了椅子上，就比人群高出了一个头，打开扩音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着，麦克风，摄像头，录音笔纷纷凑到他的面前。
　　“各位记者朋友，请拍好这里！”林志说。
　　“关于刚刚那些问题，我不准备回答，因为没有答案！因为《呼吸》我们并没有出售或者是制作成唱片的打算。”
　　“什么……”底下一片哗然……
　　“是不是觉得市场的开价太低？”
　　“因为这张乐谱是雨雨娜留给雨林的礼物，也就是说他不是我的，一是我没有决定卖或不卖的权利，二是，我相信雨林也不会愿意出售。至于什么采访之类的，之后可以慢慢来，现在不太方便。给位聚在这里已经给周围居民和交通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希望……”
　　“那我们可以采访您的儿子雨林吗？关于这张乐谱他会如何处理……”
　　“抱歉，他现在暂时不在家，实在抱歉，各位回去吧。短时间内我们不会处理这张乐谱，如果过有什么最后的决议，我们会召开记者会，倒是侯再向大家说明。”
　　站在院子里的张海暗暗自喜，他认为林志这样说，是因为已经决定了把乐谱卖给他。安原也在一边感叹着，似乎看到了几年前，雨雨娜在雨林学院演奏《雨的美丽传说》时的情景，不知不觉就留下了眼泪。
　　“林志先生，您当时从大学教授转向经商，是不是与这张乐谱有关？”
　　“最近茶叶生意越来越难做，如果《呼吸》卖个好价钱，您是不是打算用他来做其他投资？”
　　记者们依然不屈不挠地问各种问题，林志只是回答：“暂不考虑，各位回去了吧……”
　　‘遭了’，林志心里已经，他越过人群，看到远处的街角出，雨林正背着包像这边走来。他赶紧从椅子上走下来，小声和张队长说起话来。
　　“张队长，雨林回来了，快点带人过去保护他，快点！就在外边，穿了着浅绿色格子和短裤的男孩。这里没关系，快点！”
　　人们正疑惑他们在说什么，便只见四个警察从门里走了出去，钻过人群。
　　“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怎么那么多人？路上也停满了车，开舞会？走路也会塞车，社会发展真快呢！”雨林十分不解，正想着，便见几个警察直向他奔来。
　　雨林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不敢往前挪一步：“抓小偷？”他赶紧看看周围，好像没有逃跑的人。
　　“怎么？目标是我？”直到四个警察围住雨林，这时他已全身冒出了冷汗。
　　“你叫雨林？”一个人问。
　　“嗯。”雨林点点头。
　　“跟着我们走，我们送你回家。”
　　“雨林回来了，林志先生的儿子！”这时有人叫了出来。人群一瞬间像那个方向涌去。三个警察围着雨林，另一个在前方不断给他开路。
　　“雨林，刚刚听你爸爸说，乐谱你不打算出卖，是不是真的？”
　　“雨林，这是我的名片，名片。我们公司出价两千万，联系我们，上面有号码。”才走了几步路，雨林的口袋就被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名片。
　　雨林终于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任周围的记者不停提问，不停拍照，他只是在警察的护送下，走进了院子。
　　张海见雨林回来，也高兴地急忙向前迎去，除了上次在救援队的一面之缘，甚至没有讲过一句话的他们，张海居然连连夸赞他是个很棒的孩子。
　　雨林正准备走进家里，却被林志叫住了：“说点什么吧，不然他们不会走的。爸爸尊重你的决定。”
　　雨林点点头。
　　“各位朋友，我让雨林来回答你们的提问，但是回答完之后，请你们尽快离开这里！”说完林志把扩音器递给雨林，雨林也和爸爸一样，站到椅子上。
　　“雨林，关于……”
　　“各位叔叔阿姨！关于《呼吸》，我并没有打算卖，也绝对不可能卖。”雨林抢先说了话。
　　“那么好的乐谱，一个人藏着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因为这个乐谱也不是我的。”
　　“可你爸爸说是你妈妈留给你的，直到前几天才重见天日，你们还在西郊的一幢小区里演奏过？”
　　雨林楞了一会儿，终于知道这事是谁透露出去的。
　　“决定权都在你手上？”
　　“确实是妈妈留给我的，可是，这个乐谱不是我的，是妈妈写给我弟弟的，是我弟弟的……”
　　林志沉默着，自己一个人在想着什么。
　　“你弟弟？雨雨娜老师？就是那个还没有出世的弟弟？”
　　“恩！对。”
　　“那么，你弟弟不在，不就是你的？决定权还是在你手上？”
　　“如果是这样，我已经说过了，不可能会卖。”
　　“你爸爸只是说暂时不考虑，以后有可能会找哪叫音乐公司合作？”
　　“不可能了，因为，乐谱已经不存在了。”
　　“不……不……不存在？什么意思？”
　　“今天我已经把他烧了……”
　　“啊……！”
　　“不可能，一定是骗人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阵阵不安的尖叫，之后便一片寂静，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林志在一旁默默不语，张海也惊吓地说不出话来。
　　“您……是在开玩笑吧……”
　　“真的！今天上午，去清明山看望妈妈，把乐谱烧了，因为她本来就是为我弟弟创作的，应该还给她，她也可以再天堂了，给我弟弟演奏……”
　　“难道……是真的……？”
　　“王经理，快点派人过去调查，听说乐谱已经被烧了，清明山E区1号墓园第7号碑，雨雨娜老师的墓碑。”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打着电话，语气匆促。
　　“夏总编，快点派人到清明山调查真实情况……”
　　……
　　一个个慌张的来访者都在向上级汇报着情况。
　　“喂喂，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林志突然神色慌张地叫起来：“王队长，我要求加派警员到清明山，快点给我联系局里，快点去保护墓地……”
　　“茜茜，你也真是的，招来那么多记者在屋外。我连班都上不了了！你还在那里练琴！”
　　“对不起妈妈，谁知道弹一首钢琴曲会引来这么大的麻烦，名人呀，名人的生活真苦呀。”茜茜停住了练习。
　　“你就别口是心非地责备茜茜了。”茜茜的爸爸突然说到：“你刚刚还不是才说你有多希望能听到这首曲子？”
　　茜茜笑了笑。
　　“茜茜，你也太过分了！要在家里弹那首《呼吸》居然不留住爸爸，就在爸爸出门的几分钟后就开始演奏，你太过分了！”
　　“没想到，真是那首《呼吸》，而且你不是说妈妈在电话里一直催你吗？你才急匆匆地出门。”
　　“要是知道是这首曲子，就推了！可以吧，老婆？”
　　“茜茜真不够义气呢，早说的话，我昨天就一天不去上班了，在家里等着，谁还去加班。在爸爸妈妈都不在的时候，一个人弹琴……”
　　“不去上班，被开除呢……”
　　“才不会，刚刚我给领导打电话请假，他说没关系没关系，他说因为这件事，请个几天假没关系，不过他说他想有时间和我们家茜茜交流交流……所以，话说回来，就是茜茜不对了……是吧，老公……”
　　“……不和你们说了……”
　　“刚刚才听说，雨林已经把乐谱烧了，在雨雨娜的墓前。这小孩这么一烧，不知烧了多少钱！而且可惜呀，世人期待已久的《呼吸》好不容易出现，居然就没了，居然只有三个小孩子听过……”
　　“对，我是其中一个……”茜茜自豪地说。
　　“这些记者围在这里干什么，这里又没有什么东西……”
　　“因为雨林家附近应该早就塞满人了，这些塞不进去的人，就跑这边来了，非说想要采访我，弹完音乐有什么感受……”
　　“你去给记者拍拍照，说不定茜茜一下就成为大明星了……”
　　“妈妈真是的，这样麻烦的事情。不过雨林明明知道那个小鬼的爸爸就是杂志社的，还要带他过来……还叫我保密，现在谁都知道了……”
　　“雨林的表弟？”
　　“算是吧……”
　　“不过，茜茜，你说乐谱的内容你一点都记不住，一定是骗人的吧？你那么有音乐天赋，说不定把他默写出来……”
　　“一点也记不住，因为实在太棒了，所以，只一心去听，没有留意……”
　　“真可惜，茜茜你真不够义气……”
　　“何院长？那些车？”男子指着山腰的环形公路，看见车一辆接一辆飞速急驶过来。
　　老头看了看：“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车？车速那么快？飞车党？”
　　老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快把保卫全部叫过来……看情况不对就准备报警。”
　　“何……何院长，你看，警车好像就在后面……也是在飙车……”
　　“快出去看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件了，那么长的车队，这个时候来清明山干什么？还有那么多警车，快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案件。”
　　“尹健，你真的没有和别人说过，昨天晚上的事？”
　　“说多少次了，我只告诉了爸爸你一个人……”
　　“那么消息是哪里泄露的？怎么会一下惊动了那么多媒体？连我们家也被包围了，你个小笨蛋，怎么不偷偷抄一份回来呢。”
　　“笨蛋？你和我说过那首音乐有那么出名吗？”
　　“总之算了，小健，和那些记者不要说任何东西，你的专访就由我来做，爸爸这次一定可以连升三级！”
　　“不要，我现在就要告诉其他人……”
　　“什么？”
　　“你骂谁笨蛋？”
　　“噢噢，儿子怎么会是笨蛋呢？那么聪明的……我是笨蛋，我是笨蛋，我错了……”
　　成群的记者还是在不停地追问和质疑关于那张乐谱的去向，即使雨林一次次地说乐谱已经化为灰烬，那些前来商谈的商人也想尽各种办法想把乐谱占为己有，当然也有很多普通市民，在人群的外围静静地看着，等候着关于乐谱的一点点消息。直到一个个记者接到外线人员的电话：“什么！墓碑旁确实有纸张烧毁的灰烬，而且从唯一一块没有被烧烬的纸片上确实可以看到五线谱和黑色的音符……”
　　“什么？乐谱确实已经被烧毁了……”一个个震惊，不安和惶恐的人重复着，大家只能重复着这句话，即使是记者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不会吧……”安原面无表情，似乎还是不敢相信而她转头一看，只见在院子里早已提心吊胆的张海，晕倒在了草地上。
　　“真的烧了？”记者又强调。
　　雨林只点点头。
　　“骗人的吧？”几近疯狂的记者接二连三地问。
　　雨林点点头。
　　“那么，那封信！”突然有人说到。
　　“那封信的内容可不可以公开？”
　　“为什么？那是妈妈留给我的，不会公开的……”雨林回答。
　　“信里，有没有什么关于《呼吸》的内容或者前作关于《雨的美丽传说》的现在还存在的一些不解之谜的提示和内容？”一无所获的人们，继续追问着。
　　雨林楞了一会。
　　“比如大家一直不解的《雨的美丽传说》的创作素材和来源？”
　　雨林沉默着。
　　“难道什么也没有？怎么会！”人群又一阵起哄。
　　林志站在院子里，看着熙熙攘攘地人群，都闹了一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散去，他看了看手表：‘诶，冰箱里什么也没有，也出不了门，今晚得带雨林出去吃饭了……’他小声嘀咕着，抬头看看悬浮在空中，洁净的云朵。
　　“大家也听到了，乐谱确实被烧毁了，所以请大家回去吧。”林志走了过去，向着人群大声说到：“请回吧，今天已经给周围造成很大的麻烦了，大家请回吧。”
　　“今晚请接受我们的专访……”一个穿着白色衣服，上面映着‘井厷电视台’的记者说。
　　“乐谱已经烧了，还有什么好访问的，大家请回吧，以后的事情慢慢商量。”林志重复着。
　　“对，雨林小弟弟，你为什么要把乐谱烧了？”又有人开始发问了。
　　“大家请回吧……”林志说，然后给张队长使了个眼色，张队长会意地点点头，伸出手给周围的队员做了一个手势，警察们便开始向外推挤，强行疏散人群，毕竟这里的事件，给周围的交通的，居民的生活造成严重影响已长达六七个小时了。
　　然而，即使这样依然无法疏散人群，任何一个缝隙都会让他们往里面钻。
　　“你烧了《呼吸》，是不是因为你不知道这是一张价值连城乐谱？以后会不会后悔，把雨雨娜老师留给你的遗产烧毁了……”
　　就算没有了乐谱，任何一点相关的消息，也会被新闻人发觉而炒作。
　　一个警察被人群推到在地，然而大家似乎根本没有留意，还是一直向前推挤。
　　“啪！”一声明亮的枪响，大家忽然安静了下来，只见张队长手举着枪口朝向天空银色的手枪，枪口还冒着缕缕青烟：“再不散开，就全部带回局里，按扰乱社会治安的罪行处理……”
　　大家静了一会儿，发现那支枪只是维护秩序的警员专门配备的假枪，又开始闹起来，完全无视警卫人员。
　　“遗产！？”雨林终于开口了。
　　周围的声音渐渐消失了，直到最后，鸦雀无声，真的，连鸟叫声都听不到了，似乎所有人的怕因为一点其他的声响而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人群和警察的互推也立刻停住了，目光全部聚在雨林的身上。林志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儿子，天空的云，悬停住了脚步。
　　“价值连城的遗产？……那不是价值连城的遗产……”雨林又楞了一会，轻轻的抿抿嘴唇。
　　“记得妈妈还在的时候，因为她是一位音乐家，所以，大家都会以为，音乐家的儿子，一定会对音乐感兴趣，将来也会成为音乐家，或者至少在音乐方面有不错的才能……但是，我对音乐，一点都不懂……”
　　大家十分疑惑，不知道他在什么，为什么说这些。只是静静地听着。
　　“妈妈给我买了钢琴，可是，我只是弹了一次，就再也没有碰过……”
　　“和钢琴一样，妈妈还给我买了小提琴，还让我学书法……这些东西我都是只学了一两天就放弃了。她没有责怪我，现在才知道，她一定是因为看到我与这些朋友相伴，并不开心，所以就算我未来在他们的帮助下，成为了出色的音乐家，或者是书法家，而我得不到快乐，我看不到生活生活的希望，她也不会愿意。
　　雨林低着头，没有用麦克风，也没有用很大的声音，然而，每一个角落的人，都能听到。
　　“‘无论小雨以后成为一个怎样的人，成为名人，或是普普通通的人，甚至成为罪犯，都一定要快快乐乐地度过每一天，要勇敢，坚强的面对未来人生道路上的一切，去保护每一个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这就是我最大的希望，我一定会十分地快乐。’在信里妈妈她是这样说的。”
　　“妈妈的遗产，我一定会继承的，而且会好好地继承，而且还要把它作为遗产，留给我未来的孩子……但是，妈妈的遗产绝对不是那张乐谱，是的，我想，就算是各位叔叔阿姨，大部分也都不可能理解，从五岁开始就失去了妈妈的爱，之后又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生活到现在的我，确实，我一直以为妈妈抛下我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去了另一个世界，什么也没有留下。”
　　“其实妈妈留下了很多东西，就像是大家说的遗产。希望……妈妈留给我了希望……说我不会在想念妈妈，那是在欺骗我自己，但是正是因为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念着她，所以，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因为想念她而驻足不前，而是像她告诉我的一样，勇敢坚强地面对人生道路上的一切，面对生活。无论是是《雨的美丽传说》、《呼吸》还是那封信，我都感受到了妈妈的爱，感受到了妈妈留下的希望，感受到了明天的希望，而我还要把妈妈留给我的希望，传递下去……”
　　人类最最宝贵的遗产不就是希望么？父母能够留给孩子们最好的东西，也是希望。人们可能留下巨大的金钱和财富，可是这些金钱终有一天会被后代用完；如果，遗产是希望，就算没有任何金钱，只要活着的人们，有对创造未来的希望，有对创造美好生活的希望，那么便可以创造出一切不可思议的东西，而且只要希望不尽，人们也永远用不尽那些财富，就算是几百年，几千年……城市越来越美丽，大家，身边的朋友，生活越来越好，不都是因为我们对明天充满了希望，所以人们才没有停住走向未来的脚步……

　　呼吸

　　（二十五）
　　这个时候，商场里的人越来越少，而十七楼的这个地方，已经很少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