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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的美丽传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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杓频摹！�
“有这样的暴力集团？”
“不过最近他们越来越不安定！去年好像是和另一个组织为了争夺不动产使用权而发生流血事件，好就好在他们从来不会去扰乱当地居民的生活，反而还会保护当地居民。这就是警方拿安都会没有办法的原因，据说好几次警方抓捕逃犯的时候都受到过安都会的协助。去年抗旱救灾的时候安都会也出了不少力，在那个县城里，安都会广受欢迎。不过我们国家的法律是严格禁止这样性质的民间组织，大家又一直拥护他们，真是头疼呢……”
“再说，安都会的人，从来没有配备过手枪！源源看到他们拿着手枪，就说明他们就是劫犯冒充的。至于目的，可能是想转移警方的视线，说不定可以把罪行加到安都会的身上。而且，有警察保护你们的事情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不过这样更好，虽然抓不到他们，他们也不敢在跟踪你们，你们也会安全很多……现在就是期待源源刚快醒过来。”
“这到底是些什么事情！总么全让她遇上了……”和雅说。
中午时分，他们三人来到医院的食堂。不愧是最好的儿童医院，连食堂也装饰得温馨，然而医院毕竟是医院，再怎么好也不可能会感觉到幸福，因为到医院的，都是一些不幸的人。
“悬案啊悬案！劫犯抢劫后居然没有逃走，还会凭空消失？”李星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吃好午饭，李星便离开了医院，他们两人带上了几合盒饭，因为一直守护在源源身旁的那些人，也需要吃饭和休息。
无论是案件，还是这种无赖的疾病，都让他们草木借兵，心神不宁。
走在走道上，提着盒饭的他们，看到一个个护士往源源的病房里跑。
“什么？”雨林嘀咕着。这时只见和雅疾奔到了门口，被护士拦了下来。她透过门，帘布的缝隙里看到，满身接着导线的女儿，正躺在人群中，周围的人正在对她进行抢救，这时，院长也从电梯里疾走出来，进了病房。
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医师护士的叫喊，还有机械的摩擦……
雨林抓着和雅的手：“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一定会没事的！”和雅的脸已经毫无了血色，额头上的汗哗哗地往下滴。
十多分钟，对于和雅来说，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院长满头大汗地从病房里走出来，脱掉口罩，他们甚至害怕院长说话，害怕从他嘴里听到些什么。
“总算没问题了！不过现在她随时都会有危险！”院长说。
“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雨林问。
院长轻轻地摇摇头：“等吧！”
他们走进了病房，看见源源的病床上乱糟糟的，护士们正在清理那些刚刚和死神战斗所留下的痕迹。
“现在这个小孩昏迷着，不过昏迷着对她来说也不一定不是好事，她醒来，感觉到的就只有巨大的疼痛。”一个参与抢救的医师说。
源源静静地躺在床上，各种生命体征也渐渐稳定下来，她的睡样，好像很安详。
下午，源源一直安好，所谓的安好也就是一直昏迷不醒。
李星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听说我才离开，源源就差点……”
“不过现在已经暂时没事了。对了，李星，案件有什么新进展？”雨林问。
“我正想说这个。”李星说：“刚刚我在安都会内部的线人取得联系。不过据他打听，安都会这段时间以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的活动。”
“那就是说果然是有人在冒充安都会行案？”
“也不能这样说，因为那个线人打入内部的时间还不长，所以在会里还是个小角色，接触不了什么重要的人物，有可能那些事情只有会里的高层和几个实施抢劫的人才知道……”
“这样……”
“真希望这个案件是他们做的，借这个机会，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出了人命，老百姓也维护不了他们了。”
“原来你们警察已经受够他们了。”雨林答。
“当然！不过还有个消息。据说安都会的会长刀大中，几天前带着他儿子到市里来看医生……好像是他儿子在学校和别人打架。真是些麻烦的家伙，才十岁就在学校，徒手把比他大许多的四五个高年级的学生打伤，这个安都会以后一定会十分麻烦，不过那小孩，打架的时候脚骨也被摔碎了……”
“刀……大……中……”和雅问。
“怎么了？和雅小姐？你认识他？安都会的会长？”
“她儿子叫什么？”和雅问。
“好像是叫，什什么……刀……宇豪。”李星奇 怪；书；网｝地看着和雅。
“刀宇豪！？是不是在现代医院治疗的脚伤？”和雅问。
“对，因为安都会是现代医院的一个大股东，所以他们会里的人一般有什么，都到现代医院。我们队长准备明天亲自过去，和他们会长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些什么消息……怎么，和雅，你知道什么？”李星问。
“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就是他们没错。前几天我带源源到现代医院去做治疗的时候，对没错，那个脚上绑着绷带的小男孩，护士大喊他的名字，就是叫刀宇豪，一个男人带着他来的，那个男的就叫刀大中！”和雅说。
“这么说你已经见过他们？”李星问。
“话说起来，他们身边还有好几个像他手下一样的男人，帮忙买东西，扫地之类的。应该没错，虽然时间很短，不过那个小男孩就住在源源隔壁的病房。还好几次跑过来找源源聊天，他们似乎聊得还很开心……”和雅说。
“这就奇 怪；书；网｝了……难道是源源和那小子说了些她看到劫犯长相之类的事，然后那小子又告诉刀中天，然后他们才会派人来追杀？”李星推测着。
“谁知道，总之不久后源源就和我说，她看到了带着枪，在查找她的人。”
“不对不对，如果真是这样，那小子已经知道了你们在那间病房，还要查找？到底怎么回事……真是令人头疼的工作！”
这个时候，和雅一步也不敢离开女儿，因为她害怕就算是短短的离开，可能就会永远也见不到了，她想一直守护在女儿的身旁。不过病魔从来不会同情些在痛苦里苦苦哀求和守候的人。
傍晚，一场暴雨袭击了这个城市，屋外轰天的雷声，还有一条条银红色的巨龙盘伏在天空，病房的窗子被烈风剧烈地摇晃着，发出令人不安的撞击声。门上的红灯和预警声再次对源源的生命作出告急。又是一群医生和护士在病房里手忙脚乱，和死神进行着拔河比赛，用生命作为代价的比赛。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第二次抢救，终于还是把源源的生命抢了回来。然而，能每次都有这么幸运吗？
院长说源源的生命已经十分的危险，就算是从昏迷中恢复意识醒过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这个时候的和雅，可能已经不再惊恐和悲痛，因为她早就已经对这样的感觉麻木了，而她只是看着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女儿，然后不停地自责，不停地自言自语：‘来到这个世界上，你一定很后悔吧；作为我的孩子，你一定很很后悔吧；你一定不会原谅妈妈，让你一直承受着那么巨大的病痛……’
雨渐渐地小了。
“妈妈……！”一句呼喊声，就如同冰天雪地里一朵小小的火焰。
“妈妈……！”
‘是女儿在叫我！？”和雅抬起头，看到床上一直深度昏迷的女儿，嘴角微微颤动着，眼睛也打开了一条逢。
“源源，源源……”和雅呼喊起来。
守护在病房里的人全部围了过来。
“她虽然醒了，但是依然很虚弱，不过能醒过来，已经算是奇迹了。”院长说。源源从昏迷中苏醒，难道真的是奇迹？
“源源，妈妈担心死你了！不过你醒过来就好你醒过来就好。”和雅头发散乱着，用手轻轻地摸着女儿的脸。
“这里是医院吗？妈妈？”
“嗯！”和雅点点头：“昨天晚上，你在小黑叔叔的车上晕倒着，直到现在才醒过来。”
“这样啊，他们是谁？”源源问。
和雅回头看了看：“院长爷爷，一定会治好你的病；还有这些警察叔叔，都是来保护我们，不过你别担心，现在我们已经很安全了，这些警察叔叔很厉害的……”和雅不想让女儿担心任何事情，因为她真的太虚弱了。
“对了，妈妈。一直追着我们的那两个黑衣的叔叔，他们是好人。”源源说。
“傻孩子，现在说这些干什么……”
“在我书桌的画册下面，有一个红色的袋子，把袋子里面的东西还给他们，他们就不会再跟着我们了……”源源的声音十分虚弱。
“什么意思？”所有人都楞了一下，两个警察也立刻打电话向李星汇报。
“就是……”
“妈妈知道，妈妈知道，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
“妈妈，今天是开学的日子吧？”
“等源源病好了，我一定会送你到学校的。”和雅说。
“真是太好了，小豪今天也一定到学校去了，脚上的那点小伤对侠客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你知道侠客吗？”
和雅轻轻地摇摇头。
“小豪就是侠客，他说他会超越他的爸爸，成为一个更加坚强勇敢的侠客，所以班里的女孩子被年纪大的孩子欺负，他就一个人用拳头就驯服那些坏人。侠客就是锄强扶弱，维护正义的勇士，我一直想做这样的一个人，不过却一直让妈妈来照顾着……”源源的气息越来越弱。
“乖女儿，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你已经很勇敢了！”
“小黑……”源源轻轻地叫唤着。
雨林向前了两步，之前的他虽然很当心，可是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
“小黑叔叔，才刚刚认识你，不过和你一起生活真的很快乐。一起分早餐，一起乘车出去游玩，这是我第一次有了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感觉。妈妈是个好善良的人，小黑叔叔你愿意当我的爸爸吗？”
“源源，别说话了……”和雅说。
“就算是几个小时也可以，就当几个小时吧……”
“我……我也一直想要个孩子呢，有个这样的女儿多好……”这个时候的雨林，无论心理愿不愿意，可他能有任何理由拒接这样的请求吗？
“太好了，爸爸！”源源笑了起来。可是就是完成这个简单的脸部动作，对于他来说，不知是多么的困难。
“听小豪说，他以前到那里的时候，佛寺还在修建，那边有很多的向日葵，可是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我当时真的很失望，不过那天和你还有妈妈一起去游玩，我真的很开心……”
“向日葵？”
“不是你最喜 欢＇炫。书。网＇的花朵吗？”
“嗯，不过，你连这个都知道。”雨林似乎从来没有和她们说过这些事情。
“在你家里看到了，被好好保存着的向日葵花糖，应该很有多年了……”源源说。
“爸爸。真是太好了，我终于有爸爸了。”
眼泪顺着源源的眼角轻轻地滑了下来。
“我也应该改名字了。你以后就叫我，叫我小葵吧，向日葵的‘葵’，小葵！”
窗外传来一阵低沉的雷鸣声，似乎这是这场暴雨在消逝之前，释放出了最后积蓄的一点力量。
‘小葵’。雨林惊住了，脸颊不停地抽动着。
“怎么了？爸爸？你不喜 欢＇炫。书。网＇？”
“没……没事，小葵这个名字真好听。”雨林说。
“爸爸你喜 欢＇炫。书。网＇就好了。”源源的声音越来越来微弱。不知她费了多大的力气，忍着多大的痛苦，才露出脸上浅浅的笑容，她真的笑了，笑得很幸福。
“源源……”和雅看见女儿的笑容，激动地喊了出来。
“妈妈，我在菩萨面前，许了很多愿望，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小黑叔叔说，佛教的人都相信轮回。如果真的有轮回，我一定还要成为妈妈的女儿，生不生病都没关系，上不上学也没关系，我要陪在妈妈的身边，我要和妈妈一起生活，一起寻找爸爸。妈妈不会觉得我麻烦吧？如果有轮回，妈妈还会收留我吗？”
和雅终于忍不住，滴下了眼泪。
“傻孩子，当然会！”
“那……那就太好了……”说完，源源的嘴唇颤抖了一下，闭上了眼缝。进入了半昏迷状态。
和雅帮女儿换上了美丽的连衣裙，还有漂亮的水晶鞋子。源源的骨骼很多部位都已发生形变，她安静地坐在轮椅上，还是显得天使一般的美丽童颜。他们决定帮助源源，实现一个梦想。
在几个医师护士的陪同下，和雅在走道上轻轻地推着轮椅，每走一段路，便时不时能听见一阵孩子哭声。其他病房里的人，一个个都好奇地看着他们。
医院的四楼，有一间七色学校。这里是专门的儿科医院，所以也设置了一个特殊的医院学校。很多患病的孩子不能到学校学习，就暂时到这里听课，不至于病愈后落下太多的功课。也让这些长期住院的孩子，多谢生活的色彩。学校里的伙伴也会让这些孩子们更加有战胜病魔的勇气。
明亮宽敞的教室顶上上，还挂有一些彩带和装饰，似乎是六一儿童节时装上的，不过到了现在还没有拆掉。彩色的座椅，贴满卡通图案和小红花的墙壁。这里书写的工具的是一块白板，因为粉笔的尘末会对有些特殊的孩子造成极大的伤害，就是书写用的颜料笔的颜料也是特制的，今天这里一定上了一堂语文课，这个时候白板上还留着一些汉字和几行诗。讲桌上放着几个教学用的尺子和圆规，还有不少各种形状的拼图；教室的后面，整齐地排列着一排画板，上面还有一些未完成的画，画的内容大多是花花草草小动物或是和朋友们或是和爸爸妈妈一起到公园玩的情景，教室的另一角置着一台手风琴和钢琴，旁边还堆着几捆跳绳和几个小皮球。看来这是一个多功能的教室，其实在这里学习和学校里没有多少的区别，只是在有些地方的墙壁上多了几个输送氧气的接孔。
爸爸妈妈送着女儿来走进了教室，源源的眼睑鼓动着，似乎她想睁开眼睛，可是她再也没有力气。
他们把源源轻轻地从轮椅上移到课桌前，然后坐在了第二排的椅子上。
“小葵！今天是开学的日子，爸爸妈妈送你到学校来了，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和小朋友好好地相处，你等一会，老师马上就要来了。”雨林知道，源源睁不开眼睛，可是她一定能够听到。
这个时候，教室里响起了上课的铃声。一个穿着制服，美丽的女教师走进了教室，她站在讲台前，轻轻地拍了拍手。
“从今天开始，在坐的各位就是小学生了！大家都长大了，男孩子会越来越英俊，女孩还会变得更加美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的名字叫叶茜茜！叫我茜茜老师就好了。希望大家今后能够友好地相处，一起努力，一起奋斗！最后还是祝贺大家，祝贺大家走进了这个美丽的教室！”
面对只有一个学生的空荡荡的教室，叶茜茜在讲台上认真地演说者。不，其实并不空荡荡，有一个人的教室，只要有一个人渴望学习，有一个人渴望着爱，只要有一个人执着地追求着生活，就永远不会荒芜。
“第一堂课，音乐课。而且这堂课我们请到了同学们的爸爸妈妈还有他们的朋友，他们会在边上看着你们，你们要好好表现噢！”
“好吧，第一堂课现在就开始吧，我一直都把大家当做自己的朋友，所以，这堂课，包括以后的课程都不用行礼了。那么上课吧！大家能说出几个著名的音乐家吗？然后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样呀，大家都还太害羞了，那么老师就先说一个吧。”
“贝多芬，知道吧？非 常（炫…网）出名的德国音乐家，《月光曲》，《献给爱丽丝》，《命运》都是她的经典之作，其他的还有《英雄》《暴风雨》……果然，你们对这些古典音乐没有多大的兴趣，还是喜 欢＇炫。书。网＇动漫的以音乐吧。让我想想……”
源源坐在课椅上，认真地听着，只不过她紧闭着双眼而已。
“《伴随着你》知道吗？也是一首传遍世界的经典乐曲，听着名字也许没听过，但是说起《天空之城》大家一定都知道了吧，没错，日本动画大师宫崎骏笔下的《天空之城》的主题曲《伴随着你》，想听吧？老师给你们演奏……”
叶茜茜走到钢琴前，轻轻打开了桌布和桌椅。
雨林，和雅，医生和护士，警察，老院长，他们站在教室的墙边上，听着这堂课，看着这位专注而自言自语的老师和无法言语的学生，内心都被极大的震撼着。
“那么，开始咯……”
古老的城墙砖砖瓦瓦，还有潜藏在水底的金色光芒，孤独寂寞守候着城堡的机器人，残落的飞行器，被蒙上一层淡绿色的青苔；孤独的城堡，暴风后面孤独的宫殿，孤独的掉垂着藤蔓的大树……深藏在无人知晓的寂静之地。每一天我们抬起头去寻找天边的云影，低下头却找不到自己的归宿。直到那些热泪早已冰凉，我才明白你一直在流云中为我守候，纵然我或许因为飞翔而遍体鳞伤，纵然我从未低下过头，我一直都在漂浮的云朵里，寻找着你的气息……
‘远处闪耀着光辉的地平线，是因为你在后面，点点灯火让人如此怀念，是因为你在其中，来，出发吧，把面包、小刀和手提灯塞进背包里，还有爸爸留下的热情，妈妈眼中的深情，世界不停转动，你隐藏在其中，闪烁的瞳孔，闪烁的灯火；世界不停转动 伴随着你，伴着我们，直到我们重逢的那天。’
演奏结束了，安静地教室里传来一阵阵掌声。
“是吗，你们喜 欢＇炫。书。网＇就太好了！”叶茜茜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雨声，依然淅淅沥沥，源源摊在课桌了，医师和护士走了过去，只看到她脸色发紫，就算是站在讲台上的老师，也可以清晰地听到她那急促地呼吸声。
他们几个人正准备合力把源源态上轮椅。
“不……”源源嘴里憋出了一个字“还……没有下课……”医师和护士们都愣住了。
“让她上完这节课吧……”和雅说。
“接下来老师最后为大家献上最后一首乐曲，结束后，也差不多该下课了。那么，开始了……”
死寂的海洋深处，一个气泡在巨大的水压下变幻着形态，一直向上窜，它越过了寒暖流的交界层，她越过了鱼群，直到它终于跃出水面，看到那点星光；密密的热带雨林，夏天的风穿过骤雨过后的树梢，一颗颗水滴从天坠落巨大的叶片上，一滴一滴，最后汇成一滩清泉，顺着叶路流淌到地面，渗入大地。
或是在深邃，混沌的宇宙里，一束光，行走几万年，几十万年，逃过黑洞的追捕，穿越层层的行星带，尽览群星璀璨的星云，或是和那些即将殆尽的白矮星擦肩而过……
而在这里，它停了下，在浮动着音乐的空气的里，在这被那些不可思议的生命演绎得流光溢彩的空间里，它静静地悬停在钢琴旁，聆听那呼吸的声音，它甚至希望，用它所行驶的上亿光年的足迹甚至是它的生命化成一个音符……
一切平静了下来，乐曲结束了，教室里没有任何一点声音，整个医院里静得没有任何一点声音，那些因为恐惧黑夜，恐惧病痛而深夜嚎啕大哭的孩子，还有那些焦急、躁动的父母，那些疲惫的医师和护士……一切都停住了，她们呆呆地聆听着这不知从哪里传出来音乐，如此的柔和，如此踏近黑夜里伤痛的灵魂……
久久地，时间过去了，从缝隙里溜进的一丝风，才让大家醒了过来，让他知道他们还仍然存在着。
掌声响了起来，源源的头靠在和雅的肩膀，她急促地呼吸越来越平缓，越来越弱，直到完全消失了。
“小葵！小葵！”坐在源源左侧的雨林呼喊着，而此时的和雅早已接受了一切。
“小葵，一九九九年的夏末，爸爸在千澄山等你！小葵你一定要去！我们约定好了……”
雨停了，路上的行人收起了雨伞。
二零零九年八月二十七日深夜，二十三时三十四分，被病痛折磨长达十年之久着女孩，源源，正式被宣布脑死亡。
而这天夜里，整个医院十分的安静，没有听到一个孩子哭声。
（二十九）
第二天上午，和雅和雨林在医院办理了源源所有余下的手续，他们走在院长为他们开设的特色通道上，确实特别的顺利。
之后他们又到了清明山，把另外一部分的事情也做好。
记得很多年前，雨林来到这里的时候，墓园的面积不过是两个山头而已，而现在，远远地望去便可以看到，树立着密密麻麻白色的墓碑，那些一片连着一片的山峰。
之后，和雅家里来了不少人，不知这些远房的亲戚到底有多远，或是多少年不见一次，总之只要沾点边算上了亲戚，亲人去世了，总该要来看看，送上一点安慰。然而亲人这样的团聚，对于失去至亲女儿的母亲来说，确实最大的痛苦和无助，总不能在那么多人面前总是阴沉着脸，垂头丧气或是嚎啕大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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