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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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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那个传说,如果没有那一次比武,如果炎月不叫炎月,沧月不叫沧月,或许以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炎月和沧月还是好兄弟,风间双杰甚至可以联手将冰河帝国变成整个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可惜,历史的巨轮就是由无数意外推动的。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如果这无数个意外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某个人或某件事物决定好了,比如神,比如命运,那么,这意外是否也就不能再称之为意外了呢?

在历史的洪流中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在神和命运的操纵下,历史的巨轮将一个个想反抗宿命的人碾成粉碎,哪怕他是天下无双的盖世英雄。无数的凡人想成为神明,恐怕也是为了能享受这种操纵一切的快感吧!

背负宿命却茫然不知的风间炎月和风间沧月,随着风间炎月的回归,被一步步地推向宿命的轨迹,恶魔的双翼,已在漫天的月华下渐渐打开。

***

炎月回府后,先向帝君述职交差,接着在父亲的主持下和小铃儿举行了订婚仪式。只等到十二月三十日举行的十年一度的武士评比结束后,他就可以和小铃儿完婚了。

不能再等了,炎月已经二十七岁,小铃儿也有二十六岁了。

一切都那么顺利,亚兰古斯上与冰河帝国有关的战事也都纷纷结束,大将军风间炎月脱下征袍,开始了他和平的贵族生活。

十二月三十日,武士评比如期展开。帝都名家望族中三十岁以下的年轻武士都参与了评比。笔试中,风间炎月与风间沧月并列第一。风间炎月行军经验无比丰富,考兵法自然难不倒他,而风间沧月则熟读兵书,加上他天性创意无限,并不拘泥兵书中固有见解,时常提出新的想法,其答卷也令诸考官拍案叫绝。

在接下来的骑射、实战对抗中等项目中,风间炎月与风间沧月也都是不分轩轾。在最后一项武技较量中,两人一路过关斩将,双双闯至决赛。

冰河帝国第一武士将在炎月与沧月两兄弟间产生。

这一系列的比试进行了足有一个星期,亚兰古斯历三千七百九十二年一月八日将是最后一场风间炎月与风间沧月的决胜战。

一月七日,夜。风间炎月被父亲唤到书房内,与其父进行了长达两个时辰的交谈,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从风间炎月出书房时的神情上看来,父子俩的谈话内容并不十分愉快。

一月八日上午,炎月与沧月的决斗在帝都最大的竞技场展开。

站在高高的擂台上,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疾风,风间炎月静静地看着对面意气风发的弟弟。

“大哥,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你也不要留手哦!”风间沧月对炎月笑道,随意挥动手中齐眉长的十字重剑,剑气划破虚空荡起一片肉眼可见的空气波纹。

沧月的“苍穹劲”已修炼到最高的第九重,加上他天生神力,七十斤的重剑在他使来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炎月的“苍穹劲”在七年前就已修炼至第九重,加上的他与生俱来的恐怖速度,手下早已无三合之将。他拔出两柄二尺长的薄刀,交叉放在胸前,刀刃朝外,刀背靠胸,缓缓地闭上双眼,感受着四周空气的流动。

“哥,我出手了!”沧月一声长啸,身上冒出五尺金光,重剑隔空挥出,金色的剑气撕裂空气发出刺耳尖啸,剑气幻成一柄巨剑直刺炎月,炎月却一动不动,他知道,沧月这一击只是虚招!

剑气透体而过,只扬起炎月的披肩长发,在这一刻,父亲昨晚的话在炎月耳畔响起:“炎月,这一次比武,你不能赢你弟弟。”

“为什么?”

“你已是帝国大将军,爵位已至候爵,而你弟弟寸功未建,这一次比武对他的前途很重要!”

“父亲,我想,弟弟是不会愿意我在比武中故意让着他的。”

“那些你都不用管。沧月虽然很强,但他毕竟不是经历过真正生死决战的你的对手,你只要败得真实一点就行了。”

“可是父亲……”

“帝君有意将‘许愿公主’许配给这次武士评比的优胜者,你已经有了小铃儿,难道还想与沧月抢公主?你也许不知道,在这三年里,你弟弟已经跟公主有了很深的感情,他这次是许胜不许败,你难道忍心夺走你弟弟一生的幸福?”

“父亲,这样不公平,武士的决斗不能这样,如果弟弟知道了他不会原谅我的!”

“都说了让你输得真实一点,半招,你只要让他半招就够了……”

……

“大哥,你走神了!”沧月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重剑破空声令炎月睁开了双眼。

“太慢!”炎月微微一笑,闪身避过沧月的惊天一剑,剑气将石板铺就的地板劈出一条深深的剑痕。

炎月绕着沧月不停地游走,超越人类视觉极限的速度在沧月身周带起一圈残影,手中两柄薄刀轻飘飘地挥出,不带起半点声响。沧月贮立原地,重剑向四面八方不停劈斩刺击,剑气将炎月的刀势封死,令炎月一时无法顺利进攻。

“算了,败就败吧,哥哥,不就应该让着弟弟吗?”对峙了两刻钟,炎月心里想着,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这个时候败,弟弟他该不会起疑吧?”

炎月终于露出了一个破绽,沧月没有想太多,他以为大哥在长时间的高速奔行后斗气已消耗太多,无法支持他那种超快的身法,当下一剑劈出,一道剑气将炎月震出擂台。

“大哥,你败了!”沧月对炎月笑道。

炎月苦笑着摇了摇头,对沧月道:“后生可畏呀!”

沧月呵呵笑道:“大哥,少恶心了,扮什么老成!”说着伸出手去,将擂台下的炎月拉上擂台。沧月右拳在兄长胸口轻捶了一拳,炎月也做了同样的动作,然后炎月对沧月张开双臂,沧月双手一撑兄长的手臂,跃上空中,在空中转个半圈,轻轻地坐到兄长的肩头上——这是两兄弟小时候常做的动作,年长沧月七岁的炎月常常将弟弟顶在肩头,现在,为了庆祝弟弟取胜,他又将已比他还高上半寸的弟弟顶上了肩头。

擂台四周的看台上响起如雷掌声,所有的观众都起立鼓掌,被两兄弟间深厚的感情所感动。帝君待掌声稍息后宣布风间沧月为冰河帝国第一武士,赐爵伯爵,同时宣布将“许愿公主”冰雪儿许配给风间沧月,三月后完婚。

对沧月来说,这是一个圆满的结局。对炎月来说,这个结局也并不太坏。赢的是他的亲弟弟,当他看到弟弟得胜后与看台上的冰雪儿公主对视时的眼神,他才感到这次的假输并非不值。

炎月没有注意,看台上少了一个人,一个本应该从头至尾都关注地看着他的人。

他已经被现场的狂热和弟弟的兴奋吸引住了,虽然心中想着那个人,却无法兼顾。

他不知道,在他将弟弟顶上肩头,现场的观众一齐起立鼓掌之时,那个人,已经被一只手从后捂住了嘴,神秘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等到炎月想起来四处寻找着那人时,却什么都没看到。

“也许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或是见我输了难过,先回去了吧!”炎月这样安慰自己。现在的他,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希望,从来不会往坏的方面想。

很多年以后,炎月已成为不老不死,凌驾于神魔之上的尸王,但他还是常常后悔那一天没有过早地去关注那个人。“为什么不一结束就赶去找她,和她在一起呢?”炎月这样想。

外传十·月之怒·月之泣(下2)

很久很久以前,我有个心爱的女子。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她让我感觉到了幸福的存在。杀戮,不是我想要的,可是当有人伤害了她的时候,我发誓,我要杀尽天下人,为她陪葬。而当我亲手毁灭了一切,却发现,失去她的痛苦没有得到丝毫减轻。

有一个神奇的女子,她能令一切愿望成真,我想对她许一个愿,令我爱的人活过来,可是,我知道,有一个人一定会阻止我这么做。就像我恨那些伤害了我的爱人的人们一样,他对我的仇恨,几千年来都没有丝毫减轻。我真的很想对他说,弟弟,我对你的恨,早在一千年前就已经消失了。而你,却仍把恨我当作习惯。如果那个神奇的女子不是你爱了两千多年的人,又或者她没有这种神奇的本领,我想我们,会是世上最好的兄弟。

——风间炎月※※※

冰河帝国的武士评比大会结束了,会场所有人都将掌声和鲜花献给冰河帝国第一武士风间沧月,沧月的哥哥,仅以半招落败的风间炎月,帝国的不败名将,前帝国第一高手风间炎月,却在台下四处找寻着他的爱人。

没有人关注他,人们的目光往往会被台前的英雄吸引,那些在幕后默默付出的人们,多被目光短浅者忽略。

炎月找遍了整个会场,问遍了所有认识小铃儿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到哪去了。坐在小铃儿身旁的观众们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当比武的结果一出来,所有人都被现场热烈的气氛吸引住了,没有人会注意就发生在身边的一些事情。

炎月心中有些焦急了,他挤出会场,在会场四周细细搜索着。

萧瑟的寒风中,没有丝毫温暖的冬阳下,孤独的武士离开了热闹的人群,在繁华的帝都中无比焦急地找寻着一个突然消失的熟悉身影,从皇宫大会场到自己家中,从帝都的小山上到每一条水渠旁,从日正中天到夕阳西沉,从嗓音宏亮到声线沙哑,他都不懈地寻找着。他找遍了她可能去的每一个地方,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看着夕阳将自己的影子拖长,孤独的武士心中忽然有一种极度压抑的恐惧。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些什么,但那种恐惧却以飞快的速度滋长着,令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他手下的那三十个亲兵们,那些和他历经无数场生死恶战幸存下来的勇士们,也分头在帝都中寻找着,每个人都亮开了嗓门呼喊着同一个名字:小铃儿!

炎月第三次回到风间府门前,等着亲兵们一个个向自己汇报搜寻的结果,结果却一样是一无所获。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家仆将门口的灯笼点燃,炎月顺着灯笼昏暗的光芒看着门前的大路,轻轻地,不停地眨着双眼,希望就在某一次眨眼间,小铃儿突然从那条路上回来了。

亲兵们一个个默不作声地站在炎月身后,二十九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铃儿可能出现的所有方向。还有一个亲兵没回来,也许他已经找到了小铃儿,现在正陪着她回来呢!

府里很冷清,风间流云夫妇和风间沧月去皇宫参加帝君设的订婚大宴还没回来,也许今晚都不会回来了。家仆们在冬天的夜里没有什么活动,也都早早休息了,整个风间府,只有炎月和他手下的亲兵们还呆呆地站门在门前,焦急地等待着。

在风间炎月眨了七千多次眼以后,门前那条大道上终于出现了一条高大人影。炎月开始时还以为是自己长时间地注视着同一个方向而产生了幻觉,于是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待确定前面确实有一条人影正向着这边狂奔而来时,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用他最快的速度朝那边飞奔过去。他身后的亲兵们,也都毫不犹豫地紧随着他飞奔上前。

等炎月看清来人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没有人知道炎月看到了什么,知道这件事的人在那个晚上全部死光了。这些人包括炎月的三十个亲兵,左相雪中奇家的所有人,以及……

※※※

“砰”地一声巨响,雪府的大门被两条人影撞成漫天木屑。那两条人影撞碎了大门后躺在地上不住地喀血,从他们的衣着上看,应该是雪府的卫兵。

巡夜的卫兵们操着刀剑大骂着从四面八方向府门前聚拢,刺骨的寒风从破碎的门洞里灌入,门槛上站着一个幽灵般的身影。黑色的长发,漆黑如夜的战袍,钢铁一般的面庞,两道剑眉下一双充满杀气死气怒气的眼眸,两柄薄如纸的短刀在月下闪着清冷的寒光。他的身后,是二十九名手握长刀的黑袍武士。灯笼火把照亮了这群不速之客的面容,当雪府的卫兵们看清来者的样子时,有认识的人压抑着惊呼:“天哪,是风间炎月!”

是风间炎月,和他的二十九个亲兵。现在,这群人就像索命的阎罗一般杀上了雪府。

“叫雪摩英和雪中奇滚出来!”风间炎月一声怒吼,猛兽一般低沉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院子里正对着大门的主屋外长廊上出现了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月光下那个身影看上去就像一座铁塔,五官端正甚至可以说是比较英俊的脸上却挂着嗜血淫邪的冷笑,两道无比仇视的目光毫无顾忌地洒在炎月身上,手中的十字黑铁重剑遥指炎月,邪笑道:“风间炎月,你终于找上门来了!”

炎月看着那高大的男子,咬着牙,一字字道:“雪、摩、英!”

雪摩英将重剑横放脸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剑刃,淫邪地笑着,“风间炎月,没想到你的女人跟你这么多年了还是处女,你是专门留给我享用的吧?哈哈,那我可要多谢你了!嗯,我就是用这把剑割开了她的裤子,剃净了她的体毛,做完了我还用剑捅进了她的下体,哈哈哈……她那时候的叫声,真的,啊,嗯,好动听好动听啊!”雪摩英笑着,舔着剑刃上刻意留下来的血迹。

风间炎月怒瞪着雪摩英,脸色苍白,忽然变成通红,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他身后的亲兵们见他突然吐血,不由齐声大叫:“将军!”炎月一扬手,制止了准备扑上来搀扶他的亲兵们,右手刀一指雪摩英,低沉着声音,嘶哑着嗓子,一字字道:“我要雪家……鸡犬不留!雪摩英父子……留给我,一寸寸活剐!”

二十九名亲兵赤红着眼睛,齐声应是,一股凛冽的杀气从他们身上升起,迅速地笼罩到雪府卫兵们身上,那两百名身手不弱的卫兵顿时感到他们面对的,是一群饥饿地,急欲痛饮鲜血的猛兽。雪摩英见卫兵们士气低落,大吼一声:“杀一个,赏三百金币,官升三级,杀掉风间炎月的,赏三万金币,官升九级!”

听到雪摩英亲口许诺的重赏,卫兵们疯狂了,他们忘了风间炎月帝国大将军、神武忠烈候的身份,只知道这群人是他们升官发财的机会,所有的士兵都疯狂地叫嚣着冲上,迎向正向他们冲来的炎月的二十九名亲兵。

二十九对二百,一场数量悬殊的对决。

同时,也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对决,完全就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屠戮。

只不过,屠夫却不是数量多的一方。

风间炎月手下的亲兵们都是久经杀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真武士,他们随同风间炎月出生入死多年,跟着炎月最久的一个甚至经历了炎月所经历的每一仗,跟着他时间最短的也已经做了他五年的亲兵。这些人不是高手,他们是平民从军,除了军队的制式武技和斗气,几乎没有修习过任何武技或斗气。但他们是真正的屠夫,在跟随炎月作战的岁月里,他们学会了真正能杀人的手段!

他们,和雪府那群没经历过真正的生死战场的卫兵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对手。如果说雪府的卫兵们是狼,那么炎月的亲兵就是狮。草原上,狼即使成群,也不是狮的对手!

二十九个亲兵在和雪府卫兵接触的一瞬间挥出了他们手中的长刀,二十九道刀光一闪即逝,二十九个人头冲天飞起,二十九条无头的躯体无力地栽倒,接着,二十九道刀光再度亮起,又是二十九个人头冲天飞起……

简单,迅捷,有效,每一刀挥出都能斩落一个人头。

雪府的卫兵们被重赏冲昏了头脑,他们已经无法明辨与对手实力的差别,他们只知道疯狂地冲前,举剑,挥出,然后就居高临下地看到一具无头的身体栽倒,那具身体,好像是自己的……

不消片刻,炎月的亲兵们身上就染满了鲜血,从头到脚都是流淌着在寒风中冒着热气的鲜血,仿佛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但这些血,没有一滴是他们自己的,雪府卫兵没有一个人能加一刀一剑到他们身上。

鲜血流了遍地,血腥味弥漫了整个空间,雪府的人躲在房中惊恐地听着前院发出的刀剑破空声、重物坠地声、和偶尔发出的短促而凄厉的惨叫声。小孩子刚想发出哭声就被大人一把捂住嘴,于是夜空中又多了一种压抑的抽泣。

风间炎月恶魔一样的双眼紧盯着雪摩英,一头黑发在风中诡异地舞着,雪摩英开始时还和炎月隔着院中的战场恶狠狠地对视,但他马上就受不了了,炎月的眼神令他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无数负面情绪,恐惧、绝望、悲哀、孤独……雪摩英忍不住大叫一声,挥剑隔空一斩,似乎想斩断炎月的目光,就在他挥剑一斩之际,炎月出手了!

超越人类视觉极限的速度在空中带起一溜与真身毫无差别的残影,一阵风般卷入雪府卫兵群中,所过之处血雨漫天残肢横飞,两柄薄刀无比迅捷地肢解了他所过之处每一个敌人,那些人都是被切成整齐的六块:头、双手、双脚、躯干。没有人能挡他轻轻一刀,甚至没有人能看清自己是怎样被肢解的,往往他们的身体彻底散架之后,飞上天的头才看清自己的身体变成数块,痛觉这时才传到大脑中……

雪摩英无比惊恐地看着一条血龙翻滚着夹带着无数的断头残肢奇快无比地卷向自己,少年时就种在心头的对炎月恐怖实力的恐惧令他忘了挥剑抵抗,他过于相信自己府内卫兵的实力,却忘了炎月是真正经历过残酷杀阵的杀人者!

炎月冲至雪摩英面前,四五条残肢被炎月冲击的势头带动着和着一篷鲜血打到雪摩英身上,鲜血将雪摩英的脸染成血红,残肢将他打得倒退两步,贴到墙上,雪摩英退一步,吐一口血。

炎月挥刀,雪摩英绝望地看着两柄薄刀朝自己头顶挥落。一条人影突然破开长廊顶上瓦层,一双肉掌夹着风雷之声朝炎月头顶击落。掌未至,青色的掌风已将炎月头顶的皮肤毛孔中逼得渗出鲜血。炎月没有抬头,他随意地一挥右手中薄刀,凄凉的刀光闪过,那双掌与它们的主人分离,斜飞出去,跌落尘埃。金色的刀气侵入来袭者的经脉,将那人全身经脉尽数摧毁,那人砰地跌落地上,不住地翻滚却无法站起。偷袭的人是左相雪中奇,曾是冰河帝都第七高手的他,竟连炎月一刀都接不下来!

“左相,雪家今日要绝后了!”风间炎月看着一脸绝望之色的雪中奇,无比阴沉地说。

“孽障,早叫你不要惹风间炎月了,他不是人,他是魔鬼!”雪中奇冲着已经吓得无法动弹的雪摩英狂吼。

“有什么话,到黄泉去说吧!”风间炎月一刀点在雪摩英胸口,摧毁了他周身经脉,雪摩英惨叫一声,如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风间炎月飞快地出刀,将雪摩英身上的衣服剔下,开始了一寸寸地活剐。

“哧”地一声,风间炎月割掉了雪摩英男根的三分之一,再一刀又割掉三分之一,就这样一刀刀地,慢慢地,像削苹果一样仔细地割着他身上的肉,剐着他身上的皮。雪摩英不住地惨叫,每一刀都令他痛入心肺,他希望就此死去或是晕掉,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死,就是不晕!

这时,炎月的亲兵们已将雪府的二百卫兵杀个精光,这群杀气腾腾的汉子,拎着长刀,披着一身血衣,带着冲天的血腥,冲进雪府家中,开始贯彻炎月鸡犬不留的指示。雪府中已只剩毫无反抗之力的老弱妇孺,但他们苦苦的哀求,惊恐的目光,横流的眼泪丝毫不能冲淡这群已杀红了眼睛的汉子们的杀气,老人?杀!女人?杀!婴儿?杀!也许他们是无辜的,但生在雪家,就已是致命的理由!谁让这些亲兵们的将军心痛,谁让将军愤怒,谁就犯了诛九族的大罪!

在这个杀戮的夜里,人性已不存在。鲜血和刀剑,就是道理。

杀了人,还要放火,杀人和放火从来就是连在一起的。亲兵们每到一间房间,杀光里面躲藏着的人,就放一把火,不消片刻,华丽的雪府中就火头四起,渐渐变成冲天的火光,雪府,变成火海。

当亲兵们杀光最后一个人,点燃了最后一间房,到前院和风间炎月汇合时,雪摩英已经被风间炎月剔成了一具骨架。而雪中奇,早已吓得胆裂而死。

风间炎月蹲在地上,前面是雪摩英的骨架,旁边是一堆从雪摩英身上剔下来的肉。他听到亲兵们在身后列队的声音,回过头,邪笑着,对众亲兵说:“全杀光了?”

亲兵队长大声说道:“鸡犬不留!”

风间炎月点点头,“你们,有没有觉得我很残忍?”

“没有!”亲兵们昂起头,齐起应道,“我们,都是屠夫!”

“好!”风间炎月猛地站起,转过身看着这群忠肝义胆的亲兵,目光从染血的汉子们身上一一掠过,“我们杀光雪中奇一家,冰河帝国已无我等容身之处。为我风间炎月一人,将诸君陷入死地,炎月,于心有愧!各位兄弟,请受炎月一拜!”风间炎月单膝跪地,以武士的最高礼节向亲兵们行了一礼。众亲兵坦然受之,没有一个人拦阻,只因他们知道,风间炎月从来都是最真诚的,他只有对最尊重的人才行此大礼,而他们若不接受,等于是拒绝风间炎月的尊重,他们,绝不允许有人拒绝炎月的尊重,包括他们自己。

更何况,他们绝对有资格受炎月这一拜!

炎月起身,对众亲兵道:“走!”大踏步向雪府外走去。

炎月和众亲兵走到雪府外,向皇宫方向走去。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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