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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外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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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除夕伤心夜

 正乾二十八年的冬天来得很早,霁月楼也是一样清静。自从凌妃生辰那日后,梁王再没有来霁月楼,多数是在凌妃的复雪轩和朱妃的琴芳阁中歇息。渐渐地王府内外都晓得了,梁王妃失宠了。来走访的各府女眷也都去拜见凌朱二妃的居多了。续雪很焦急,王妃却不是很在意,除了眉宇间有淡淡的忧愁,其它并无异样,整日整日丹青绣花。连二妃不来请安也不管不问了。

不过两个月的光景,凌妃和朱妃都有了身孕,梁王让贺总管上报宗亲室,并将二人都升了侧妃。王府流言四起,王妃不能生育所以才失的宠。

皇上因为梁王过于宠溺滕妾而冷落王妃责斥他,梁王没有在意,皇上也觉得南陵王被雪域国主压制不会威胁大燕,便也没多理会。

转眼到了除夕家宴,梁王领王妃及有孕的二妃入宫。明黄马车内,梁王闭目养神没理会身边的王妃,王妃看了他几眼也将视线转往车外。她注意到车外森严的侍卫和杀气腾腾的雪域杀手。回头深深地看了梁王一眼。

紫宸宫内,王妃见到了近四月未见的太子妃。她一身明黄绣双凤腾云金丝纹宫装,小腹微隆,气色上佳。只是王妃敏锐地感到她身上有股寒气。

梁王见她盯着太子妃看,有些不悦地:“本王说过,不许你伤她!”

王妃心头一紧,面色微变,但不过一瞬之后便轻浅地笑了,瞅着梁王说:“太子妃气色上佳,却似乎胎位不稳!王爷见多识广知道为什么吗?”

梁王眉心微蹙,看了王妃一眼。王妃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同样大腹便便的太子良媛:“王爷该关心的是如妃和柔妃,毕竟她们怀的才是你的孩子!”

“你有办法救她!”梁王肯定地说。

“她不会让我救的,因为她知道我不喜欢她!”王妃认真地,“他是皇后侄女,又怀有皇后的嫡长孙,皇后不会坐视不理的!”

梁王看了她一眼,上前与太子攀谈。良娣牵着明华过来,明华嚷嚷着要梁王妃抱,王妃抱起来,感觉她轻了,奇地问良娣:“才几个月没见,轻了许多了。怎么回事?”

良娣忧伤地:“太子妃、钟氏、苏氏先后有了身孕,太子很少来看华儿了!”

她停一停又道:“太医所断,太子妃和钟氏怀的都是男胎。”

明华窝在王妃身上哭着:“四婶,父王是不是不要华儿了?”

王妃忙哄着明华,良娣也一旁干着急,好不容易哄好良明华,王妃低声问良娣:“钟良媛和太子妃常闹吗?”

良娣点头:“钟舒吟是太后侄外孙女,太后很疼她呢,仗着皇嗣也娇纵起来了。”

王妃将眼睛移到良娣腰间的荷包上,笑吟吟地:“大姐的香囊很特别呢?”

“是苏昭训两月前献的,我看它挺安神的,就配着了。”

王妃拿过来看,嗅了嗅:“仿佛有鹅梨?”

良娣笑道:“四妹好灵的鼻子!我让太医瞧过,有檀香、沉香、鹅梨、白秫。”

梁王妃点头:“还有一味蛇床子,分量极少!姐姐可不能碰桂花糕!”

良娣意识到什么,惊地:“有什么不妥吗?”

“若配此香,服桂花糕会使人身热情动!”梁王妃认真地说。

良娣脸色大变,惊得险些要叫出来,梁王妃及时捂住她的嘴,低声地:“自己心里清楚就好!说出来死的就是你!”

良娣忙点头,王妃才放开她,良娣有些愤愤地:“原来如此,我说她怎么突然这样好心,献这东西给太子妃和我!好深的城府。”“

如此说来,太子殿下是极喜欢桂花糕了!”梁王妃轻轻地,“认清她们就好,以后才不会吃亏。”

良娣低声地问:“你在王府日子也不好吧!”

王妃点头:“你也听到了?”

“她们说你不能生育了?”良娣小心地说道。

“我自己就会医术,会不会生育我比她们清楚,不过是王爷怀疑我偷他的信函刻意冷落我罢了,”王妃略带忧伤地说,“没王爷,能不能生育不是一个样?”

“嫁进皇家的三姐妹里,就数五妹最快活了。”良娣叹息道。

王妃点头:“有二姑姑在,她自然好过些!”

良娣点头,身后是个极俊俏的女声:“嫔妾丽霓居婕妤黎氏给恭王妃娘娘、良娣娘娘问安!”

王妃良娣回身见是今岁刚入宫的年轻妃子黎茜薇便也回礼:“黎婕妤好!”

黎氏,中秋家宴上与胡选侍唱《好事近》的黎才人,是八月才进宫的,后来因为模仿恭王妃跳《霓裳练衣》获皇上隆宠,三月之内连升三级的新宠,二人自然不敢怠慢。

“找了王妃娘娘许久,原来在这和良娣娘娘小聚!”黎婕妤赔笑着说。

王妃温和地:“不知婕妤找本宫何事?”

“嫔妾想请娘娘襄助!”她是一副讨好的样子,“嫔妾要献《惊鸿舞》给皇上,可宫里乐师弹得不好,嫔妾又听淑妃娘娘说王妃娘娘精通音律,所以……”

王妃笑容浅浅,天衣无逢:“本宫许久未弹琴了,手都生了。”

黎婕妤对王妃失宠之事略有耳闻,听她如此说也是十分尴尬,正不知说什么时王妃和气地说:“黎母妃如果不弃,素宜也从命!”

黎婕妤开心的笑容覆盖了刚才的不悦,略一施礼:“谢娘娘襄助,嫔妾先去准备,失陪了。”

王妃点头,她便离去了。良娣轻蔑地:“宫中什么好乐师没有,非要拉上你?”

“她如何获的圣宠,各府各院谁不知道?”王妃了然地说,随即调皮地说,“姐姐没看见刚刚我唤她‘母妃‘时她的样子有多好笑。”

良娣一指她的额头,微嗔地:“当王妃了还这样调皮!她最多大你两岁呢!这样叫她她定要吃心的。不过于礼甚合!”

皇太后身子不适,梁王和太子妃便去仁寿宫请安。梁王与太子妃皆幼年丧母,长在太后膝下,梁王幼年最艰难的日子都是在吴国长公主母女的劝慰下度过的。这也难怪梁王会如此护卫太子妃了。

皇上、皇后驾到后家宴就开始了。皇上见到各府女眷都有了皇孙很是开心,黎婕妤趁机献上《惊鸿舞》,皇上大喜将赫连皇贵妃的六弦琴赐给恭王妃,更将黎氏升为正四品梅贵嫔,并赐梁王所献九龙佩。如此黎氏成了皇上跟前最得宠的嫔妃了。

皇后扫一眼恭王妃,极为不悦。酒宴中太子、齐王、梁王妃先后退席。

梁王妃来到虹霞亭望星辰,脸上淡淡地忧伤泄露了她此时不快的心情。齐王冷不防地闯进来:“表妹似乎很喜欢看星辰,已经看了很久了!”

梁王妃含笑回头:“表哥不是醉酒在偏殿休息吗?”

齐王的微笑似镜花水月般勉强:“表妹素来心高气傲,能入得表妹眼中的必不是俗物!”

王妃莞尔一笑:“表哥果真风趣!”齐王清秀的俊眉微微蹙起:“我只想知道表妹现下的心情!我知道被人诬陷是极不好受的!”

王妃眼中一闪而过的动容迅速被冷淡的微笑取代:“王爷待我很好,表哥放心!”

齐王迫视梁王妃,语气郁结:“强颜欢笑是梁府教的还是四哥逼你非要如此的?!”

王妃可以听出他话中的关切,别过头,心中隐隐不安:“五殿下,我是恭王妃!”

“是四哥的女人,对不对?”他的语气微凉。

“也是殿下的四皇嫂!”恭王妃冷冷地说。

齐王冷笑:“四哥冷落你三月了!在他心里从没有你!”

“我知道,他心里只有天下,谁能帮他夺权他就宠谁!看明白了,梁王府不过是些可怜人!”

“那你可以去跟父皇说,他那样疼你!”齐王认真地,“母妃说你很像先皇后!”

王妃认真地:“那又如何?皇上可以左右他的人,能左右他的心吗?”王妃心境微凉,口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刚毅,“表哥,我喜欢靖涵!喜欢到可以不在意他爱不爱我!”

齐王不敢置信地:“什么?”

“我没骗你,表哥,我爱梁王,”她含泪楚楚地看着他十分认真地,“即便我很清楚他爱的从不是我,我也爱他!”

这时齐王的亲随穆洱来报:“王爷出大事了!”他见恭王妃也在忙行礼:“四王妃安好!”

齐王不悦问:“什么事?这么毛毛躁躁地?”

“太子妃娘娘和良媛小产了!”穆洱急地,“是静妃献的梅花糕里有暖情药,太子殿下一时没忍住在偏殿临幸了二妃,现下皇上正大发雷霆呢!”

齐王忙跑去了紫宸宫,梁王妃想了想也往紫宸宫走去。

紫宸宫偏殿外皇上皇后一脸铁青,梁王皆面色凝重。梁淑妃、梁良娣、韩王妃、梁静妃汪晨妃跪了一地。齐王赶来见状也跪下来请罪。梁王妃随后而来,一入殿中就对上梁王薄怒的眼神,她微微心悸也跪下来。

皇后开口就是轻蔑的语气:“都到齐了?梁氏一门真是齐心啊!”

梁淑妃、梁良娣、韩王妃、梁静妃都不敢言语,只有梁王妃淡淡地开口:“母后御下有方,慕容皇室上下齐心!”

皇后冷哼了一声:“梁王妃真是伶牙俐齿!”

皇上只是冷峻着脸,齐贵妃与穆昭仪都没有说话,倒是梁王身边的如妃轻蔑地开了口:“皇后娘娘教训的极是,宫里出了这样大的事,身为王妃竟敢姗姗来迟?丝毫没有王妃的风度!”

皇上听如妃教训梁王妃的话,有些恼怒地看着梁王,却没有开口。

齐贵妃注意到皇上脸色的变化,忙拉了拉如妃的衣袖,轻声斥责:“没规矩!与上位说话要懂得尊卑!”

皇后横了齐贵妃一眼,看着齐王:“五皇子方才去了哪里?”

齐王看了梁王妃,恭敬地回道:“儿臣薄醉,在虹霞亭乘凉!”

如妃轻笑着:“臣妾仿佛看到王妃娘娘也在虹霞亭呢!”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梁王微怒地吩咐侍女:“如妃有孕,不宜劳累,先去偏殿休息吧!”如妃不依地嘟起嘴,向梁王撒娇道:“王爷,臣妾害怕!”

恭王妃不理会二人,抬头看着皇上说:“父皇,臣媳闻到依兰花的味道了!”

依兰乃南陵国花,皇上剑眉一挑打断皇后的话:“帝姬的鼻子很灵啊!”

所有人都很吃惊地看向王妃,王妃只淡淡地:“臣媳的母后最喜欢依兰,可是依兰却是暖情之花要配芝兰草才可近身配戴!”

皇上指着静妃:“她献的梅花糕里有依兰!”

王妃摇头:“静宜也有身孕,依兰舒筋活络静宜也是碰不得的。”她认真地伏首:“请圣上明查!”

皇上沉吟着,静妃流泪磕头地:“皇上,臣妾没有做这事!”

皇后身边的苏昭训不满地:“恭王妃巧舌如簧,静妃又怎么会轻易承认,皇上皇后娘娘,依臣妾看要用重刑!”

皇后瞪了她一眼,良娣看了恭王妃一眼,认真地看着昭训:“苏若水,本宫记得你擅制香料!”

苏昭训不屑地看她:“梁燕宜,你伙同你两个妹妹加害太子妃娘娘和良媛姐姐,还要诬陷我吗?好歹毒的心啊!我是擅长制香,但恭王妃似乎精通医术呢!”

梁王不悦地看着梁王妃,王妃却孤傲地撇过头正视苏昭训,冷冷地:“本宫若精通医术,四月前也不会因误食琼花酒而小产!本宫似乎会医理,也只有皇上、四殿下知道,不知昭训从何而知?”

苏昭训自觉失言,吓得跪了下来,手不停地绞着手绢,皇上面色青冷看向苏昭训:“苏氏!?”

苏昭训吓得跪在地上,口中是一句一句颤颤的“臣妾”,没有下文。

此时,宁太医从内殿走出,手中托着一个海堂荷包,恭敬地呈给皇上:“启禀皇上,太子妃娘娘所配香料中有暖情香!”

皇后霍地站起来,脸上尽是恼怒:“是谁如此大胆!?敢暗算太子妃?”

王妃冷冷地看着苏昭训,自她看见太医手上的香囊就已经汗渍淋淋,身形颤抖。

皇上与梁王皆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皇后大怒:“大胆苏氏,竟敢加害正宫!”她唤过内监掌苏氏的嘴。

内监一掌一掌地劈在苏昭训脸上,苏昭训脸上赫赫的是一道道红印,嘴角沁出血丝。

王妃淡淡地:“皇上皇后娘娘,苏氏有大罪,但她毕竟怀有皇裔,还请从轻发落。”

皇上忙抬手:“够了!”他深深地看了梁王妃一眼,“你很有气度,像你姨母!来人,赐恭王妃天山雪莲一支!”

内监应声而退,皇上认真告诫殿中为数不多的人:“恭王妃梁氏贤良淑德,靖武侯梁舒平教导有方!涵儿,你该领王妃好好去拜谢你的岳父!”

梁王恭敬地应道:“遵旨!”

皇上亲自扶起淑妃和齐王,说道:“让你们受委曲了!”

回到王府已是戌时时分(19~21点),王妃直接回了霁月楼,她取出陈酿的三清酒,与续雪在阁间对饮。

王妃头戴紫金翟凤珠冠,穿着一身绛红色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与这富丽堂皇的金钗凤饰极不协调的是王妃薄施粉黛的脸上的泪痕。她一手拿着酒盏、一手拿着酒杯,一杯一杯地往腹中灌。

续雪很慌张,她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王妃在续雪眼中,王妃是个极有深养,处变不惊,高贵如仙般让人敬重的女子,却没想到今夜会拉着自己在阁楼饮酒到泪流满面。她知道王妃其实一直都很伤心,因为王爷并不宠她,甚至已有两个多月没来看她了。平常女人都无法忍受丈夫如此冷落,何况王妃如此优秀绝色的女子?但王妃从来也只是平平静静不争不闹,事事以王爷为先,即便心中无比忧伤也是隐忍不发,默默承受。只是今晚王爷对王妃说了什么让王妃伤心至此?

半晌,王妃回过神看着略显疲态的续雪,拭去了眼泪,声音哽咽地:“忙了一日,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续雪摇头说:“奴婢守着王妃娘娘!”

王妃含泪摇头:“不用了,我没事,只是有点想家!现在好多了,谢谢你陪我。”续雪惶恐地:“娘娘千金之躯,这样说折杀奴婢了。”

王妃拍拍续雪的手,柔声地:“你,饮月,绮雪,绮云,从前你们陪着我,现在只有你了,今天除夕,明天起咱们的日子过得会更差!”

续雪要跪下,被王妃拦住。她流泪,痛哭着,十分难受。

王妃见她如此也流下泪来,抱住续雪一起无声地哭着。

续雪伤心地:“王妃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

王妃捂住她的嘴,嗔怪地:“说话要当心!王爷待本宫很好了!是本宫做事不小心给王爷添恼了。”

续雪还要说,王妃却轻轻笑了:“去休息吧,不然明日可有你受的了!”

续雪见王妃如此强颜欢笑也只好下去了,却在门口见到了正要走的梁王,忙欣喜地行礼:“王爷金安!”

梁王被迫回头,冷冷地抬手让她下去,自己走进霁月阁,王妃早已拭泪起身恭迎:“参见王爷!”

梁王扶起王妃,静静地看着她,拉她坐在椅上,轻轻抚着她的脸,要开口却不知从哪说,只好说:“你有何打算?”

王妃低着头摇头,没有说话。

梁王轻轻地道:“本王没想到,王妃会如此!”

“我明白我的身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王妃侧过脸,淡淡地说。

梁王握住她的手,歉疚地:“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梁王妃摇头:“王爷没有对不起我,关心则乱,我明白!”

梁王紧紧搂住王妃很久很久,轻声问:“如果本王连累了你,你会怨吗?”

王妃清冷地:“除非王爷休了我,否则我怨也没有用!”梁王抱她的手松了松,王妃认真地:“王爷以为会牵连我吗?”

梁王放开了王妃,背过身,负手而立:“轩辕御雪已经保护不了你了!”

王妃心下冷笑,也是背对梁王:“所以,我只有自己保护自己了!”

梁王回过身,面色铁青,试问他堂堂一国战神,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可以骄傲的?可是,他的妻子竟然不屑于他的保护!梁王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看着王妃坚定的背影,冷冷地:“既然王妃这样说,本王就放心了!”

王妃认真地:“那么,王爷请回!”

梁王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妃波澜不惊的俊脸,拂袖而去。王妃在他迈出霁月阁的瞬间,泪水又流了下来。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再与梁王纠缠,梁王爱的是皇甫纤羽,他爱她胜过一切,既然如此,自己与他再有瓜葛又有何意?

18幻海亡灵

 一连数日,霁月阁冷冷清清,梁王下令,如妃柔妃有孕,不必向王妃问安。王府中人见风驶舵,霁月楼与冷宫无异了。王妃身边只有续雪一个丫头了。她乐得清静,续雪却受了不少委屈,又不敢当着王妃的面表现出来憋在心里。

今日初七,是王妃十六岁的生日,她在沉香亭采了梅花,制了梅花茶,细细斟饮。香气绕舌,沁人心扉。

一个混厚的男声自她身后五丈响起:“大殿下好悠闲!”

王妃旋转起身,打量着眼前一脸虬髯的男子,他大概四十左右,一身枣红色麒麟蟒服,腰配焦圆月弯刀。墨黑色绣虎王靴昭示他的身份。王妃将飞舞的鬓发绾到耳后,轻浅的笑容如春花绽放:“十殿下好!”

雪域国主座下设二十殿:栖华殿大殿下就是国储,墨澜殿、雪衍殿、凌衡殿、安淮殿是四大王室亲王,德文、德武、德怀、德华、德兰、德尔、德里七殿是国主子孙。

他笑着说:“今日大殿下万寿,克尔顿特来给大殿下问安。”

梁王妃拂一拂衣袖,轻笑:“劳十殿下挂心了!”

“本殿不通兵法,不能像塔克拉那样为三殿下分忧,只好来向大殿下献殷勤了。”他一拂虬髯,似笑非笑地说。

王妃正一正髻上梅枝:“八殿下骁勇,又是国主长孙,有他襄扶哥哥,本宫也放心了。劳十殿下亲自来告知,本宫不胜感激。”

“今日大殿下满十六了,想来灵力也曾进不少!”他按着腰际配刀,“克尔顿斗胆请大殿下赐教。”

说完就拔出配刀,王妃感觉到刀身传来的戾气,往后退了几步,旋转几圈避开刀锋。克尔顿刀锋犀利,招招夺命。

王妃一个转身,银光绕体,一身素服轻装变成一身白虎皮裘,头上的发丝被一顶白虎皮裘帽罩住。一把七星连月玄铁剑握在她手中,她飞速地拔出剑,劈向克尔顿。她剑招轻盈如燕,宛若轻盈的舞姿,避开攻势|Qī…shu…ωang|。刀剑相碰并放火花,王妃一身戾气,凝气提神,一挥衣袖将他打出王府。

王妃以剑支体,虎裘衣帽也变成了素装纱衣,左臂上被剑所伤之处沁出了血,将一身素衣染成了鲜红。王妃收起剑,白光现,剑消失。

这一切落入了奉命暗中保护王妃的梁王心腹暮风眼中。

王妃昏倒在地。

王妃昏倒在地,面色苍白,暮风从清晨等到了晌午都没人发现王妃昏迷,就现身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霁月阁。

夜幕四合,暮风在暗中守了王妃很久很久,还没见侍女回来伺候。王妃伤得很重卷缩在锦被中。暮风心中不忍,出来为她上药。

暮风不敢脱她的衣裳就将她左衣袖撕开,露出她白皙光洁的玉臂。暮风忙将头一偏,许是用力过猛王妃蹙眉呻吟。暮风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

暮风刚刚用纱布将王妃的伤口包好,就听见门外悉悉梭梭的脚步声,忙藏了起来。

传来的是梁王盛怒的声音:“梁素宜,出来!”

内室里没有一点动静,如妃的哽咽声音传来:“王爷,你要为音如做主啊!梁氏害死了您的亲儿子!”

梁王命人去寻王妃,妮玉慌慌张张地从内室跑出来,语无伦次地:“鬼…鬼…一只…一只…绿色的…它在…在吸…”

梁王脸色骤变,大步走进内室。如妃要跟被妮玉牢牢拉住。

梁王走进内室,看到王妃面无人色地躺在床上,她的左臂好象受了很重的伤,一只六寸高的绿色的人型小生物温顺地伏在她的左臂。那动物一看到梁王就警戒起来,四肢撑地,弓着身,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狰狞的牙齿,警告梁王不要靠近它。

梁王看到王妃受伤,大概知道了一些。他看了王妃许久大步退出内室。

次日,如妃被梁王休回平宁侯府。因为,昨夜梁王在如妃处过夜,意外发现三个檀木娃娃:一个写着王妃姓名生辰插满钢针,一个写着柔妃姓名插了六根针,一个就是昨夜霁月楼所见的绿色精灵。

梁王当即大怒,写了休书,赶她出府。她房中侍婢全部处死。柔妃听到风声惊住了,险些小产。

梁王来看王妃时,王妃还没醒,绿色精灵也还在。它一见梁王就警戒,弄得梁王不能靠近王妃。梁王在紫檀木椅上坐下和精灵眼对眼。

王妃幽幽醒转,绿色精灵扑到她怀里,扭动身躯挠她痒痒,王妃不知道梁王也在,银铃般的笑声自她嘴边溢出,笑魇如花。

梁王轻咳两声,王妃侧头才看到他的存在,挣扎着要起来,梁王忙上前按住她:“身上有伤,好好躺着。”

王妃依言躺下,梁王指着现在无比温顺的绿色精灵问:“这是…”

王妃抚摸着它的头:“它是幻海亡灵!”

亡灵不悦地嘶鸣几声,自动消失。

梁王在床沿坐下,望着王妃已经红润的小脸,开口问:“昨日,续雪被凌氏打伤了,现在在休养。你要不要…来麒麟阁?”

王妃答非所问,蹙眉:“凌氏?”

梁王解释说:“凌氏用厌胜之术巫咒正妃,本王已经休了她了!”

“她不是怀有王爷…”

梁王打断她,面色阴沉:“那不是!”

王妃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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