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梦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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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接着说：“我知道你，光骑士，你的一切我已经从大鹰那里听说了，你杀了你的创造者？你真是一个残忍的孩子呢。”

“我已经放弃了你们的信仰。”雷斯特说。

“所以你现在是敌人了，对吗？”亲王闭上眼睛。

“我是你们的噩梦！”雷斯特忽然拔出刀来，跳砍而去。

只见亲王不慌不忙站在那儿，也不躲闪，仍是闭着眼睛。当雷斯特将要砍中他时，他突然从身上掏出一面镜子，迎面挡去。

那太刀插进镜子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现象。插进镜子的刀尖不但没有击破镜子刺向亲王，反而如照镜子般，从里面伸了出来，反而刺中了雷斯特自己的手。

雷斯特被震出十米开外，太刀掉在地上。

“怎么回事？”本和卡萝很诧异。

亲王迈着小步伐朝他们走过来，边说：“这个镜子具有可以反射一切事物的能力，即使再猛烈的攻击，最后伤害的只会是自己，所以，光骑士，你还是放弃吧。”

“放屁！”雷斯特站起来，拔出钢矛，准备再展开攻击。

就在他迈出第一步的同时，忽然感觉到如先前几次的那种强烈疼痛，于是跪倒下来。

“怎么了？”本喊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亲王阴阴地微笑起来：“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要强的光骑士——噢，不，猎人，你喜欢这样被叫吧。是太久没有吸食时间了，身体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吧。”

雷斯特怒视着亲王，身体却直发抖。

“有什么关系呢？吸点时间吧，为了自己，你连最心爱的人也杀了，吸点别人的时间有什么关系？”亲王挑衅道。

“你说什么？”本向亲王疑问道。

“你们不知道这个男人，你们都当他是拯救人类的英雄。其实——他就是个懦弱猥琐、杀害自己恋人的魔鬼。”

“什么？”

雷斯特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知道哦，猎人，我说了，你的一切我都已经了解清楚了。”亲王蹲下来对着虚弱的雷斯特说。

“你刚才说什么？谁杀害了谁？”本急忙问道。

亲王站起来，转身说道：“这个男人，曾经是全国剑道比赛的冠军，拥有这样荣誉的他，身后一直都有一位支持、照顾他的恋人——是叫玛瑞娜，没错吧？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个表面上看似充满力量和毅力的男人，内心其实充满了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困惑和恐惧，他每天都去修道院祷告，找马修神父告解，可是怎么也抹不掉心中莫名的不安。善良的马修神父最后居然为了拯救他——这个根本就不符合条件做超梦者的人，道出了我们超梦者存在的秘密。强烈要求成为超梦者的这个男人，为了向马修神父表明自己与人类断绝关系的决心，居然当着神父的面，杀害了自己最珍爱的恋人。最后，他如愿以偿地加入了我们的行列……”

“什么！”本和卡萝极为震惊。

“雷斯特，这是真的吗？”本蹲下去揪住他的衣服，朝他大声质问道，“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雷斯特低下头去不做声，只是眼睛里充满了悔恨和愤怒的泪水。

“可怜的玛瑞娜，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所爱的这个男人居然在自己死后又立刻背叛了用她生命换来的这个决心。而且还杀了创造自己的马修神父。你真是罪恶得不可救药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啊，不是人了，你已经，超梦者吗？也不是……”亲王转过头来又用他那轻蔑的眼神盯住他，“那么你现在究竟是什么呢？”

“可恶！”雷斯特爆发出他所能积攒的最大力气站了起来，举起长枪向亲王猛烈地刺去。

长枪闪着银光，在鲜花的呼吸中高鸣出一声苍凉的音符……

那飞快的一瞬间让人什么也看不清，当弥漫的花瓣散去的时候，只见从镜面中折回的长枪，深深地插进了雷斯特的心脏……

高大的身躯仿佛唱起低沉凄婉的旋律，缓缓地、缓缓地跌下，扑倒在鲜花丛中。

“雷……雷斯特！”

正文　十二

“你们的英雄没喽？”亲王似乎有些得意，用手背轻轻拭了拭自己的镜子，“你们不可能反抗我，是吧？”

吸食者们从四周包围过来，将本和卡萝团团围住。

“可恶，我们不是来送死的！”卡萝拿起钢弩朝吸食者们射击，一名吸食者被射穿头部，化为一团蓝烟。

亲王有点意外，立刻示意吸食者们一起冲上去抓住他们。

“攻击，本！”卡萝冲着还在惊恐中发呆的本吼道。

本反应过来时，只见吸食者们已经从四个方向向卡萝扑去。周围的一切又如先前体验到的感觉一样，变得异常缓慢，时间又停滞起来，卡萝定立在那里完全不动了，吸食者们鬼窜作黑影涌向卡萝，将她死死捉住。本想要上去帮忙，但身体却只能缓慢地移动。慢慢地，慢慢地，他的意识也模糊下去了。

当本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间牢笼里，四周只有冰冷的墙壁和黑黑的铁窗。

“本！”卡萝从一边爬过来，紧紧地抓起本的手，反复上下打量他有没有事。

“卡萝，我们这是在哪？”

“神殿的地牢里，我们被吸食者们抓住了。”

本长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

“对不起，把毫无关系的你也牵连到这么奇怪的事情当中来了。”

“……不，我没有后悔，我自愿跟来的，这不是你的错。”

“为什么……你要做这些，卡萝？”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愿意和你呆在一起，即使任何地方！”卡萝脱口而出，说完又显得有些后悔，微微抬眼望了望本，看他有什么反应。

“卡萝？”本如大梦初醒般愣住了，“我不知道原来你……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在意你的感受。”

“不，不，以前你有凯琳在身边，你当然不会注意到别的人。但是，现在凯琳不在你身边了，我……我不知道……”

本终于体会到谁才是真真关心他的人。

“……谢谢你，卡萝。”本把卡萝拥抱在胸前，两个人靠在了一起。

呆了一会，本说：“但是恐怕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我不怕……”

“……我真是个没用的人。”

“不，你不是。”

“我是。”

“不，你不是。”

神殿的另一间房子里，亲王和他的吸食者们正围聚在绑在墙上的“犯人”跟前。

“真是无奈啊，不被刺穿头部就不能被杀死呢。”亲王站在奄奄一息的雷斯特面前冷冷地说，“但是我们是不屑于伤害同类的，到底，这点是不是不如你呢，狠心的猎人。啊，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带两个普通人类来和你一起对付我们呢。他们能做什么？你居然还能相信人类的力量？还是你只是怕寂寞，一定要有人在身旁才能战斗下去呢？”

雷斯特双手被固定在墙上，身体离地悬着被绑在墙上，他垂着头，一言不发，面部被散乱的头发遮住，似乎没有了一点斗志。

“啊，没关系，反正这样的你已经快不行了吧，这副不肯吸食时间的身体，已经快燃尽了吧，正好省得我们动手。我倒是希望你能坚持到欣赏我们的大爆发呢，是吧，猎人？加油，呵呵。”

说完，亲王转身离开房间。

“我向您道歉，亲王大人，我的子代创造出这样令您头疼的成员。没有您，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他。”大鹰向亲王行了个礼，也陪同他转身离去了。

正文　十三

冰冷的牢笼外，有人打开了铁门。

“长老想见你。”进来的吸食者对本说。

“见我？”本不明白。

他只能跟着他去，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吸食者们到底打算如何处置他们，本一路走一路揣测着。

进到一个温暖的房间里，本感觉到里面跟门外冰冷的气氛正截然相反，墙边燃着火红的壁炉，其他三面墙几乎都被书架挤满，壁炉边的桌子上摆着两只散发着香醇美酒的木杯，一个看上去七十岁左右的老头坐在椅子上正看着书。他头发花白，脸上却很精神，鼻子上挂着一副小小的眼镜，那睿智的目光就透过这小小的镜片正津津有味地品味着手中的书。

见到本来了，他立刻取下眼镜，用拿书的手朝对面的椅子指了指，用很和善的语气说：“过来，孩子，坐。”

本警觉地将椅子周围打量了两眼，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尝尝。”老人又指了指桌子上的酒，“我相信你没有品尝过埋藏了两千三百年的美酒，噢老天，我们发现它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呢。”

本向他问道：“你就是长老吗？”

老人放下酒杯：“是的，他们是这么叫我的。”

“那么，你找我来做什么？”

“让你知道些你该知道的事情。”

“那么告诉我，为什么要做这一切？成为吸食者，吸取时间，还有大爆发，这一切。”本的表情变得严厉起来。

长老向壁炉里加了一根柴，然后继续用他那平和的语气说：“为了创造一个世界，一个崭新的世界。”

“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为了这样的目的，杀掉所有无辜的人类，是这样吗？”

“不不，我的孩子。准确说来，即使大爆发发生了，人类也不会被‘杀掉’，他们只是停止了。”

“那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噢，没区别，我恐怕——对于那些永远不会被我们选中的人来说，是这样。但是我们会不断收集尽量多的人物资料，一旦发现有符合我们条件的人——睿智、理想、慈爱、坚贞——我们就会把他从停止中解放出来，让他成为我们的一员，一同来建设新的世界。这样一来，新世界中就只会有素质一流的成员存在，这个世界也就能更强大地发展——这就是‘父亲’的计划。”

“这可真是个吓人的计划。我想知道，你们口中说过无数次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他在哪？”

长老将眼神停留在本的身上望了一会，然后站起来，转过身去，慢条斯理地从书架上取出一个地球仪，一边说道：“他们说终于找到你了，我则要说我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

“找到我和‘父亲’是什么人有什么关系吗？别想岔开话题，我在问你‘父亲’到底是谁？”

“好吧好吧，你想知道‘父亲’是谁。”

长老将地球仪放在壁炉前，又慢悠悠地坐回来。

本看到那地球仪的地图上时而在不同的角落上冒出一丝短暂的蓝色光线。

“这是什么？”本问道。

“每束蓝光射出的同时，就代表地球上那个地方的时间被我们成功抽取了。你看，蓝光射出的频率越来越高，说明我们的工作效率越来越高了。”

说话间，地球仪上已经出现了几次多束蓝光同时射出的现象，而本的脑海里也不断感觉到有记忆重复的现象。

“可恶，多路喷发吗？”

“看来你知道一些了。”长老回答说，“我们离大爆发很近了。”

看了一会，长老说道：“噢，不不，还是让我们进入重点。你知道，超梦者是怎样诞生的吗？”

“‘父亲’创造的？”本说。

“是的，父亲确实是超梦者诞生的根源，那么，‘父亲’又是谁？”长老笑着反问本。

“这就是我在问你的！”（霸气　书库　｜。）

长老将手朝着地球仪抚了抚，地球仪里缓缓浮现出一番影像。长老开始喃喃地说起来：

“这个世界并不是一开始就有超梦者的，超梦者的诞生，也许只是宇宙发展中一个意外的奇迹。第一个超梦者，就是‘父亲’……”

这时，地球仪的影像中出现了一张黑暗中的病床，上面躺着一个病人，一动也不动。影像慢慢离近了一点，可以看出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他戴着氧气面罩，里面一阵一阵地透着白气，仿佛有呼吸，却不清晰。突然，本似乎感觉到影像中的男孩在对他发出一声声隐隐的、空旷诡异的呻吟：“我需要时间……我需要时间……”

本惊恐得打了一个寒战。

“三年前，一个智慧迥异于同龄人的叫作克里斯的天才少年，在这湖外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车祸。但他奇迹般的并没有死，人们认为他就要断气，但他却一直没断下那口气，仿佛生命被冻结在死前的那一时刻，既不会死亡，也不会好转。就这样，肉体已经无法动弹，意识却存活了下来。并且这意识还伴随着强大的力量，甚至能影响到自己以外的事物，最典型的体现就是能创造超梦者和吸食时间。克里斯用强大的意识进入到其他人的大脑内，将对方的梦想驱逐出大脑，让它存在于身体之外，并将自己从地球吸取到的时间提供给它作为存在之源，而且赋予他们同样的创造子代和吸取时间的能力，这样就诞生了超梦者——他要建立自己的世界，而这世界的一切存在之源，就是时间。我们到现在还无法确切理解克里斯这种力量的诞生之因，只能推测恐怕与这个地区两千年前的陨石撞击有关，这里的时间场的特殊性也是由那个引起的，那次陨石撞击一定将某种不属于地球的力量带到了地球上，并传染给了在此发生车祸的克里斯——不管怎么说，他诞生了。”

长老凑近本，说道：“这就是‘父亲’。”

“你是在告诉我，这个十多岁的少年、这个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的男孩，就是要颠覆人类世界的‘父亲’？”

“是的。”长老微笑着看着地球仪中的影像。

“你在开玩笑！”

“不，对你来说，更重要的在后面，你仔细看他的脸。”长老又抚了抚地球仪。

影像离得更近了，可以清晰地看到男孩的脸了。

本脸上露出了惨白的惊异。

正文　十四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孩的脸和我这么相似？”本看到影像里那男孩的样貌居然和他自己惊人的相似，不禁大声叫喊起来。

“很不幸的是——”长老继续说道，“父亲在车祸中受到的伤害太严重了，他大脑内的记忆被撞击所分离，导致他自己的超梦体并不完整，而他主要的记忆部分却仍然残留在人类肉体内，这部分记忆就是我们的‘父亲’。”说到这里，长老脸上露出一丝悲伤的表情，“他现在只能通过意识空间跟我们对话，向我们传达他的思想，每每我们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他的召唤。”

“所以说你们一直在追随的这个‘父亲’，只是一个虚幻存在的意识而已？”

“不，马上将不再是了。我们一直在做的事，就是找到那个失去记忆的不完整超梦体，让他和父亲重新统一起来，到那一天，父亲就可以以完整的超梦形态来到这个世界了。而这一天，已经到了。”长老望着本，微笑起来。

“什么？你们找到他了？他在哪？”本有些恐慌于长老即将说下去的事实。

“我们一直在寻找着，寻找着，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们需要人手，所以让生前最明白父亲心意的引路者去挑选合适的人才，引路者挑选到了人才后就交由亲王和他的后裔来对他们进行超梦化，并使他加入我们，引路者则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我们以这样的方式来发展成员，但同时另一个重要的用意就是寻找父亲的所在，足足三年，但是一无所获……直到有一天，引路者告诉我们，有一个人无法被她引导——这就意味着也无法对他进行超梦化，听到这个消息，我们知道，我们终于找到他了。”

此时长老的眼神已经坚定地锁住了本。

本满脸的表情比先前更苍白：“你是说——我？”

“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成为超梦体？因为他本身已经是超梦体了。唯一没有经由我们超梦化而游离在外的超梦体，只有一个——那就是父亲。”

“不，你在胡扯！”

“不，你就是父亲的超梦体！”

“我不是！”

“你只是失去了记忆！”

“我没有，我的记忆清晰的很！而且我还记得我和凯琳是一直在一起的，你说她用了三年才找到我，这太可笑了！你的谎话本身就漏洞百出！”

“那是你记忆中的错位！引路者找到你只是三个月前的事！”

“……不！不，你在撒谎！你骗不了我！”

“这是你不得不接受的事实，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不！你闭嘴！”

两个人大声地对吼起来。吵了几句，本渐渐冷静下来，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将木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说不通。”本想了想，说道，“凯琳还试图杀我！”

“她试图保护你！”长老告诉他。

“什么？”

这时长老向门外示意。

门开了，凯琳走了进来。

“凯琳！”本看到凯琳进来，想起身，却因为刚才喝下的酒，身体有些醉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凯琳缓缓朝本走过来，本的视线有些模糊了，只能感觉到凯琳那轻盈温暖的身影在他身旁停下来，她俯下身子，贴在本的脸旁，用轻柔的语气对本说起话来。

“本，我深爱的人，原谅我用了如此长的时间才找到你。”

“你真的是凯琳吗？”

“是，我就在你身旁。”

“为什么说长，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吗？”

“不，你生病了，你需要休息，马上就能康复的。等你醒来的时候，我们就一起迎接新时代的到来，我们能永远在一起了。”

“真的吗？”

“当然。”

“如果我真的是你要找的人，那你为什么要抛弃我？还企图杀我？”

“原谅我，本，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更不会企图杀你，我只想保护你。”

“保护我？”

“那时我已经被猎人盯上了，我不能暴露出你的身份，我所能做的只有尽一切努力保护你，如果你被猎人杀死了，我们的一切也就完了。”

“告诉我，我真的是‘父亲’吗？”

“是的，你是。你将一直是我所爱。”

“……大爆发以后，会怎样？”

“一个新的世界会诞生，我们的人会在那个世界开始平和、富足、进步的崭新生活。”

“那个新世界到来的时候……卡萝会怎样，还有贝特曼教授、罗杰、所有其他人？”

“他们的生命会停止。”说到这里，凯琳朝门外的人示意。

吸食者将卡萝带了进来。

“本！”卡萝叫着本，“凯琳，你不要伤害本！”

“卡萝……”本无力地望着被带进来的卡萝。

“我知道你在乎这个女孩，我们可以让她成为超梦体。”凯琳对本说。

本微笑着闭上眼睛，就这样静静地躺了几秒。

“不，我不能让你们这么做。”

凯琳和长老很诧异，他们看见被药酒麻痹了身躯的本竟然勉强着自己站了起来，并摇摇晃晃地朝门边走去。

正文　十五

“阻止他！”凯琳示意手下的吸食者。

吸食者触到本身体的那一瞬间，本身体表面居然燃烧起蓝色的火焰，将那碰到他的吸食者化成了一团烟雾，消失在空气中。

“那酒让他的能力苏醒了。”长老说道。

“阻止他！”

更多的吸食者扑上去想要制住本，一团团黑影鬼窜至本燃烧着蓝焰的身体旁，可是他们都在接触到本的一瞬间被化成了烟雾，抹杀得无影无踪。

“不行！这样下去都会被他杀死的！”长老呼喊着，让所有的成员远离本。

吸食者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本拖着沉重的身体从他们身前走过。

同时，在神殿另一间房间里关押着的雷斯特也似乎感召到了什么，突然苏醒了。他积攒着残存的力量，将束缚住自己的枷锁挣脱，拿起太刀，逃了出来。

吸食者纷纷杀进来，与苟延残喘的雷斯特作起了殊死搏斗。雷斯特用他那残存不多的力量跳起了他舞姿般的精湛剑术，在黑影的海洋中激起一阵绚烂的厮杀。寒光如奔走的流星，一束束刺向吸食者的大脑，将他们击毁，吸食者们腐蚀的身体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灰飞湮灭。雷斯特在这一阵阵升空的蓝烟中闯出一条血路来，逃出了后殿，来到先前的花园中。

而眼看失去了控制的本也将要走出后殿了，吸食者们正无能为力的时候，大鹰首领突然出现并挡在本的面前。

“从这里开始，不让你再前进一步了。”

“让开，大鹰，你会被他杀死。”跟上来的长老冲他喊。

“不，我不会让开！”大鹰说道，“如果现在让父亲离开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有机会将他重新带回来。”

“你阻止不了他，他的能力已经觉醒了，他会将你杀死的！”亲王厉喝自己的后裔。

“事到如今，父亲的梦想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梦想了，是我们每个超梦者的梦想。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怎么能因为他一个人的失控而放弃，那我们以前所有的努力、牺牲的同士又算是什么？”

“我们不是要放弃，让他过去，我们再想办法！不要白白牺牲！”亲王对大鹰命令着。

“对不起，亲王大人，恐怕这次我要违抗您的命令了。”

大鹰说着，一头撞过去抓住本的身体。他的身体立刻被本身上的火焰引燃，灼烧起来，头脸开始变形，喉管里纠喊出痛苦的呻吟。

“父亲哟！为什么不忠于自己真正的意图！清醒吧，想起你自己的梦想吧！”

大鹰用自己燃烧的双手使劲摇晃着本。本的意识本已在醉酒中模糊，再被来回摇晃，变得痛苦起来。他身上发出的火焰越来越明亮，将大鹰的全身燃成一团剧烈的火球。

“大鹰首领！”他的后裔们叫喊着。

“为了理想的国度！”大鹰高喊了最后一声，整个身体燃烧殆尽，消失在蓝雾之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