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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公主:男色太多挡不住-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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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八台大辇轿,围着豪华辇轿站着八名少年,皆是十五、六岁左右,面容清秀,却毫无表情。八人几乎气息全无,可见内力之高深,这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的内力,令人惊讶。
其中一人上前,一抱拳,“拜见五公主,主上有请。”
李清瑟吓了一跳。妈妈呀,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感觉这么玄乎?
崔茗寒和刘疏林两人对视一望,面色警惕,向李清瑟不由得又靠近了两步。
画舫急匆匆管家上前,面色苍白。“五公主莫惊,这水上人间是鎏仙阁的产业,而阁主正好途经大鹏国京城,想见公主一面。”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本以为发信号给分阁主,从未想过能惊动主上,如今的事态,他也无法把握。
李清瑟心中大叫不好,这么玄乎,必有蹊跷,怕怕啊!此时,她忘了刚刚自己怎么嚣张了,小鸟依人地躲在刘疏林身后,她的作法,让崔茗寒心中莫名烦躁。
“公主莫怕,既然主上当众人之面邀请您前往,必然也会毫发无伤地将您送回,鎏仙阁名誉天下,不会因此等小事坏了百年名声。”刚刚那为首少年道,声音淡淡,毫无情绪,仿佛面前之人根本不是什么尊贵的公主,只是一名路人一般。
李清瑟不傻,就看这“轿夫”,也知道这帮人有多嚣张,嚣张必有资本,加上这嚣张的轿子,搞不好是个刺头,但……清瑟皱眉,再刺头也是个江湖门派,应该不敢和大鹏国抗争吧?
她凑近了刘疏林的耳朵,小声问,“鎏仙阁,你听说过吗?啥样的?”
刘疏林早就将惯有的招牌微笑,此时面上满是严谨,微微点了点头,“知道,鎏仙阁虽是一江湖门派,但势力遍布天下,不仅仅是大鹏国,身子其他各国,包括玥国和皓国。”
李清瑟一惊,玥国和皓国?那是真真的两大国啊,这天下共分若干国,其中最大国为东北方的皓国,幅员辽阔、国富民强,而自己所在的大鹏国和正北方的玥国实力相当,并列为第二。她直觉知道刘疏林定然是个喜欢游荡江湖之人,他的见识不仅仅拘谨于大鹏国这一小块,他说话严谨,想必这鎏仙阁定然是个得罪不起大庞大门派,想必……连大鹏国也……
想着,她又不自觉想刘疏林身上靠了一靠,“如果我不去,你和崔茗寒能把我送回皇宫吗?”
崔茗寒生气,看着李清瑟向刘疏林身上靠了又靠,他哪一点不如这个刘疏林!?出身、势力、容貌、武功,他丝毫不落后,但这李清瑟怎么就看上了这刘疏林!?
刘疏林根本没精力体会美人靠身,他的注意力十分紧张,包括一旁的崔茗寒其实也是如此。“若是公主不想去,在下和茗寒会搏了性命护送公主回宫。”
李清瑟一愣,搏了性命?那么可怕!?一下子,小脸彻底白了,尼玛,天要亡她!
“公主,请上轿。”那少年微微一转身,身后少年脚步未动,但身子却凭空一动尺余,若不是亲眼所见,李清瑟非要以为是闹鬼不可,心中已知这八名抬轿子的少年都武艺高超,想必这画舫也有一些高手,说不准暗处还有死士和暗卫。
长呼一口气,李清瑟调整自己的情绪和表情,伸手碰了一碰挡在前方的刘疏林和崔茗寒两人,“让让,人家请本宫过去做客,还一再强调没生命危险,本宫不去那多丢我们大鹏国的脸,让让,让让。”
刘疏林和崔茗寒一愣,坚持不让,而李清瑟推不开如磐石一般的两人,干脆转了一圈,绕过两人来到辇轿前问那少年。“本宫得问问,请本宫去可以,什么时候将本宫送回来?父皇还等我吃晚膳呢,我说,虽这鎏仙阁名扬天下,但我们大鹏国也不是吃素的!”后半句话,她咬得真切。
“公主放心,鎏仙阁根本不用这种手段拘禁一人,若是主上想要抓一人,别说在水上人间,就是在皇宫内院也照抓不误。”那少年声音淡淡,仿佛在说一件了了小事。
李清瑟暗暗运气,两只手很想掐腰骂大街,不过想到自己是公主,还是放了下来,算了,还是去看看吧。说着,便低头准备钻入那辇轿。
“公主不可!”崔茗寒叫了起来,他真是怕了。
“停,闭嘴,崔茗寒,别给我们大鹏国丢脸,本宫倒想看看,他们要做什么。”清瑟猛一转身,双眼闪过凌厉。崔茗寒白着脸,最终没继续说下去。
李清瑟站在那少年面前,有些好笑,“我说小哥儿,就算你们鎏仙阁牛B到死去活来,但怎么说这里也是大鹏国,我也是大鹏国公主,什么叫打人不打脸懂吗?都是说话,稍微好听点能死吗?你这样不会说话以后可娶不到媳妇。”说完,也不管其他人有什么反应,一下子钻入那辇轿里。
八名少年立刻弯腰抬脚,在众人的惊讶中,八名少年运气内力,如同踩在云端,八人一轿如同飞似的向前。
李清瑟从未见过如此飘渺之地,从未见过如此出尘之谪仙,但是随后,她就见到了。
☆、071,如仙男子(黑道公主,桃花多)
碧天下,南湖上,微风起,涟漪阵阵。
遥遥可望远处精致庞大画舫上,飞出一物,定睛一看,那物竟是座辇轿,那轿子在飞,八名蓝衣清秀少年抬轿,齐齐轻功,如踏云端,这诡异的画面却异常优美,彷如那修仙成谪。
李清瑟在辇轿内很惊讶,两只手狠狠抓着能抓到的一切,这种飞行工具她在现代便坐过——飞机,但飞机绝对比这辇轿安全系数要高,她一再告诉自己要镇静、镇静,在这莫名的时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早就应该处事不惊了,但如今,她还是害怕……
尼玛,下面就是南湖啊,会不会摔下去啊?
虽心中恐惧,但她面上却不露半分,保持这皇家公主的威仪,面孔上除了恬淡只有恬淡,身子端坐,背部直立,除了一双手紧紧抓着座位边缘,其他根本看不出有丝毫不妥。
透过纷飞的薄纱,清瑟看到前方湖面上有一艘船,那船不若画舫那般庞大却也不小,整条船为淡色木材所制,无论是甲板还是船沿,甚至是船舱,皆精雕细琢,精致无比,船舱的门窗大开其内的轻纱随着微风轻轻飞出,那薄纱之长,甚至落在了湖面上,轻轻浮在水上伴随波浪层层涟漪。
辇轿停在了甲板上,八人立刻撤离,而那为首的少年则微微俯身撩开纱帘,“公主,请下轿。”
落轿的一刹那,清瑟便将两只手松开,交握放在腿上,那姿态端庄无比。少年语毕,她微微点头,算是应承,而后暗暗深吸一口气,站起探出身来,将全身所有的气力放在腿上,因为她……腿软。
“公主,请。”少年出手示意其入船舱,李清瑟款款而入。
舱内,别有洞天。
一入船舱,便能闻到一股原木香味,是香柏木。清瑟挑眉,不禁对主人十分好奇,这古代富贵权要最喜好用的是香檀木,只因其珍贵稀有,但香檀木的味道,清瑟不敢恭维,现代人不喜欢香檀木不代表古人不喜欢,因为古人没受到过一种叫“风油精”之物的折磨,遂还觉得那气味醒神健脑。
一边走着,一边用余光打量一切,整个船舱之内皆为香柏木,难怪这搜船也是淡色,不同于其他暗色船只,这船浮在水面上就如同在云端飘渺,闲适得不像凡间之物。
一道屏风,半透明,屏风上绣着几只闲鹤。
清瑟转过了屏风,淡淡抬眼一望,就那一眼,便将她深深震惊,不为别的,只为面前那男子。
她不是喜好皮相之人,来者大鹏国月余,也见识了众多美男子,甚至那绝美妖孽的李清玄和完美精致的崔茗寒也从未给她如此震撼,但面前的男子将她这几十年的观点完全颠覆。
面前的男子,美。
只能用一个美字来形容,他的美几乎无法用言语来表示,他静静坐在铺着白色轻纱的太师椅上,虽近在眼前,但还是让观者有冲动揉揉眼睛试试这一切是否为幻想,只因为他实在不像个真实存在的人。他的发丝未做任何束缚,就这么柔顺地垂在身侧,发丝幽幽,不知是否是舱内光线的问题,乍一看竟觉得隐隐紫色,但仔细瞧却又是乌黑。他的皮肤雪白,那种透明的白,让人有种伸手便能穿过的虚无之白,他的眼狭长,却不上挑,长的惊人的睫毛垂下,却让人有冲动让其睁眼现瑞瞳。他的身子消瘦,那纯白色的广袖云袍被他穿得仙风道骨。
总的来说,此人不应该在现实中存在,他分明就应该是人虚构出来的假象!忽然,他低垂浓密的睫毛轻动,仿佛苏醒的蝴蝶一般,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孔微抬,睫毛起,是一双幽幽之瞳,如千年静潭一般,无法令人摸透,却将人深深吸引。
就那一眼,李清瑟彻底沉迷,不知所以,好长时间才恍然大悟,自己竟如花痴一般盯着人家看那么长时间,得亏她还自诩不贪恋美色,自我检讨!自我检讨!
那如仙男子一动未动,也没什么尴尬,仿佛被人这么痴看已习惯,就这样微微眯着长长睫毛盯着她看。
“咳咳。”对方没被看得不好意思,李清瑟却感觉到不舒服,为了打破尴尬,只能先发话,“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他还是望着她,为动半分。
清瑟的右眉头微微动了动,“不知阁下邀请本宫前来,所为何事?”
☆☆;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他刚刚眯着的眼,微微松了松,没说话。
李清瑟的嘴角抽了一抽。“阁下这里,好生雅致。”
对方温丝未动,好像根本没听到一般。
“……”李清瑟也不知道还说点什么了,这气氛也实在诡异,对方如同个幻影一般,而她则傻乎乎地站在对面,一问再问。清瑟终于淡定不下去了,略微慌张地看向周围,整个船舱无第二个人,静得可怕,若不是从窗子吹进的微风拂动薄纱,她真觉得对面是一幅画。
这人……不会是幻影吧?为什么觉得两人不在一个世界上?
李清瑟猛然想到在现代有一种东西叫全息影像,虽照出来像个人,其实只是幻影,这该不会就是类似的东西吧?凝眉,一双美眸十分仔细地盯着对面男子,犹豫片刻,最终决定,还是离近查看吧。
清瑟脚步有些迟疑,这诡异的氛围将她心都弄得发毛,她缓缓向前,当离那男子快到三米的时候,对面那美得虚幻的影像突然动了。
“五公主。”
声音如月下泉水,清澈、透明,又如天际闲云,虚无、飘渺。
“啊,是。”李清瑟吓一跳,匆忙回答,但随后又觉得自己这反应实在怂了些,少了霸气,赶忙调整了心态,眼神中多了淡定。“本宫正是大鹏国五公主,不知阁下是?”对方是鎏仙阁的阁主,她知道,但还得问,这才能显示对方的渺小。
“坐。”声音飘来。
李清瑟一愣,坐?席地而坐!?这分明没椅子。
一转头,猛然见到一个硕大的椅子贴着地面向她飞来,她终于受不了惊吓,嗷地一声叫了出来,闪到一边。两只小手紧紧握在胸前,吓……太吓人了!这么大的实木椅子以如此速度砸她身上,不死绝对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处处透露着诡异,那椅子又是怎么飞起来的?她没看见椅子周围有什么蹊跷。
鬼!?李清瑟本不怕鬼,也不信鬼,但自己魂穿到这陌生时代也逼着她不信不行。难道这人真是鬼?用特殊力量操控着那椅子?
椅子在离她刚刚所在处不远停了下来,稳稳落地。
“请。”如仙男子惜字如金。
李清瑟稍稍犹豫后,最终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坐了下来,不得不说,她后悔了,她刚刚就应该让那群人拼死将她送回皇宫,但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罢了,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阁下请本宫来,所为何事?”
那男子闻言,身子微微向后靠了一靠,一双幽瞳看向清瑟,那眼神很奇妙,让人感觉似乎在看着自己又似乎在看着她身后。几乎无色的薄唇微启,“水上人间是鎏仙阁的产业,公主不满,是本座招待不周,还望海涵。”男子将字一个个慢慢吐出,从容无比,配之缓缓的声音,犹如诵诗一般。
李清瑟有些不爽,这人说的话,从字面解释绝对是道歉,但他语调却平稳如斯,理直气壮,丝毫没发现他有道歉的意味,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想归想,她还是逼着自己笑出来,笑容满是淡雅。“本宫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暂就称呼为阁主罢。水上人间也算上雅俗共享之所,本宫很是尽性,何来不满?”主人在这,客人从面上说就应该夸夸,但那青楼,那俗气的花魁,她也实在觉得没什么可夸,最多就能评价一个“雅俗共赏”吧。
“若本座所听汇报属实,公主若是回宫,想将今日所发生之事说给皇上听?”他的语调还是如此,平稳,无丝毫起伏,若不是唇角微动,会让人觉得对面之人根本没动半分。
李清瑟恍然大悟,难道这人是怕她回去说给皇上听,让皇上记住这些官二代的污点,进而断了他们的财路?怪不得人家兴师动众地将她礼貌的“掳”来,换她是老板,估计也急了,“阁主误会了,本宫只是随口一说,父皇日理万机,本宫怎会将这些杂事说给父皇听?若是阁主恐此事耽误了生意,大可不必担忧。”
“非也。”男子幽幽开口,略略停顿片刻,“请公主来,只是本座好奇罢了。”
李清瑟一愣,没头没脑的,“好奇?好奇什么?”
那男子收回了一直放在李清瑟身上的视线,而后者才恍然大悟,这人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若是别人,她早就烦躁了,但此人的目光既不咄咄逼人的让人难受,又无丝毫令人不快,怪!这人真是怪!
“凛,送客。”男子答非所问,那淡淡话音刚刚落下,只见之前那少年凭空出现。
“公主,请。”
李清瑟突然哭笑不得,这算个什么事?莫名其妙把她弄来,现在话没说几句,又莫名其妙地送她离开。理由呢?看看!?这男人把她兴师动众地弄来就是为了看看?就看了这么几眼就……
皱眉,不对,此时不是纠结这事儿的时候,刚刚来时抱着必死的决心,现在人家送她离开,她还穷计较个什么?赶紧装模作样,实则灰溜溜地逃掉。
跟着少年,李清瑟出了船舱,却惊讶发现,天色已晚。奇怪,她分明感觉在那船舱呆的时间不长,怎么?算了,今天算是撞了邪了,赶紧回宫,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睡一觉,若是还觉得不妥,就找个地方烧点纸,邪门,真是邪门。
她重新钻入那奢华的辇轿。天色微黑,辇轿顶端那颗硕大明珠熠熠生辉,这是上好的夜明珠!价值连城。发出盈盈光彩的夜明珠将这辇轿照得更为诡异,在其中的李清瑟心中突突的,也不敢吭声。
八名少年齐齐运起轻功,那辇轿又犹如飞起一般向前疾驰。
坐在轿中的李清瑟有一种莫名之感,潜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又是一惊,这惊讶差点让她叫了出来,因为,那辇轿刚刚驶出船只,就算速度再快,也不能瞬时飞出百米,但她回头一望,暗淡的光线下只有平静的湖面,哪还有那只船!?
鬼!绝对闹鬼了!
那么大的船只,哪是说没就没的!?太吓人了!她肯定今天一定撞邪了!但这八名少年还在,还扛着辇轿向画舫飞去,这又如何解释?
不一会,画舫遥遥进入视线,而顷刻间,八名少年便上了画舫,辇轿轻轻落地,为首少年俯身掀帘请李清瑟出轿。
此时画舫上已没几个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得罪了当今公主,那些公子哥们早逃了去,只留下几名胆大看热闹的和水上人间的人。当然,刘疏林和崔茗寒也满目焦急地在此等待。
“公主,你没事吧?”两人赶忙上前查看。
清瑟微微摇了摇头,说不害怕是假的,那种诡异的氛围,如今回到画舫上,见到刘疏林和崔茗寒两人,她才觉得回到了人间,不禁感慨,还是人间好啊。
回首,发现那八名少年正扛着辇轿飞走,而水上人间以管事为首的众人皆双膝跪地送行,可见,这八人的身份地位不低。
突然,李清瑟觉得自己耳边有人对她说话,分明是刚刚那如仙男子的声音,淡淡的,永远是那么从容。“你刚刚一直问本座的名字。”
她赶忙回头查看,却没发现他的身影。
“公主,怎么了?”一旁的崔茗寒忙问。
“没……没什么。”清瑟摇了摇头,心中暗想会不会是因为今天受了惊吓,有些幻听,但随后,那声音又响起,让她肯定了他在和她说话。
“本座名为,端木流觞。”
☆、072,男子身!?
端木流觞?
李清瑟愣了一下,伸手制止了欲再次开口询问的崔茗寒,竖耳倾听,崔、刘两人见清瑟手势,立刻停了下来,莫名其妙地向四周观望,除了画舫上三三两两的人外,无一可疑人。
清瑟等了很久,也没听到再有什么声音,于是才敢把刚刚那憋在嗓子里的半口气呼出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宫。”丢下一句话,便向专门系着小舟的船沿甲板奔去,崔、刘二人在她身后跟随。
当三人即将到皇宫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停车。”本一直安静坐在车厢中的李清瑟顺着车窗,遥遥看到前方巍峨耸立的皇宫大门,急忙道。
“公主,有什么事吗?”崔茗寒问。
李清瑟看了眼同坐在马车的崔茗寒,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刘疏林,心中已有了打算。“刘公子,你对这江湖事了解的多吗?”
刘疏林和崔茗寒对视一眼,这一路上,五公主十分沉默,坐在车厢里闭目沉思,有时候眉头紧皱,有时候又轻轻摇头,没人知道是为什么,他们自然好奇公主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但公主不说,他们也无法问。
“回公主的话,家父虽为朝廷命官,但在下却志不从政,更喜欢游山玩水,江湖之事也知道一二。”刘疏林回答得谦虚,殊不知他在江湖上人送绰号——笑面书生,一双锐眼看透江湖百态,铁扇微摇数解江湖纷争。
李清瑟白了他一眼,“我说你这人烦不烦,白天不是和你说了吗,大家都是朋友,别总这么文绉绉的,你再这么下去,信不信我进宫和父皇说,户部刘大人公子满腹经纶愿效忠朝廷?”
刘疏林那招牌笑脸立刻僵了一下,而后虽笑,但也有些尴尬成分。这公主真狠,一下子就戳他痛处,丝毫不留情面。“好吧,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既然人家公主都不在意了,他又何必矫情,何况他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人。
“李清瑟,清瑟,都行,如果你不怕肉麻就叫瑟儿,反正宫中那几个都这么叫。”清瑟一边说这,一边不等两人伺候爬出马车。马夫赶忙跳下车将车凳摆好,清瑟一撩朱红色长裙,从马车上从容下来。
身后两人也赶忙赶了出来。
两人不解,清瑟自然清楚,一指一旁还开着的混沌面条小摊,“饿了,一天没吃饭了,吃些东西再走吧。”
崔茗寒本想开口劝公主早些回宫,但却被那刘疏林抢了先,“都是在下的错,带瑟儿出来玩了一天,竟连饭都没请吃上一顿,罪过。”那“瑟儿”两字,叫的熟络,而清瑟也根本不在乎,既然得到了赞同,便直直向那小摊子走去。
小摊子是个一对年轻小夫妻开的,勤劳朴实,别的饭店摊子都收了,他们还在营业,李清瑟挑了个角落的桌子,本欲叫混沌吃吃,却回头看见了崔茗寒。
崔茗寒的眉头微微皱起,华丽的穿着、精致的长相,优雅的举止、高贵的气质,怎么都觉得和这小摊位格格不入,而他本人也许也发觉了一切,一双精致的眼眸微垂看向那木制长凳,眉头动了一动。
清瑟立刻就知了其中道理。“崔公子,天色不早了,要不然你早些回府吧,我让疏林送回去就行。”
崔茗寒的眉头微微一挑,瑰丽的眸子闪过一丝异色,刚刚那种略略尴尬立刻荡然无存,一撩锦缎长袍下摆便坐在了长凳上,伸手便在桌上放置的简陋筷筒抽出一根竹筷。“瑟儿饿了,我也饿了,饿着肚子如何入睡?吃点夜宵也不错。”
他那一双如艺术品般晶莹完美的手执起简陋竹筷,就如同将一块名贵丝绸硬生生塞入一坨泥土一般,十分不和谐,格格不入。
李清瑟皱了皱眉,温饱思淫欲,如今没了生命危险,她看见这美手又忘乎所以了,崔茗寒本人难不难受是一回说,李清瑟很想抽掉那竹筷子,因为觉得这种美手所执的应该是象牙筷子或者纯金筷子才是。
刘疏林看了看李清瑟,疑惑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崔茗寒的手,十分不解她到底在看什么这么入迷。他与崔茗寒是发小,从小便一起长大,这厮长得确实好看了一些,从小便招蜂引蝶将那将那群闺秀们迷得团团转,不过怎么看五公主都没被他迷住,引此事他还对五公主赞叹有加,为何现在她看着他的手,那目光却……
如此炙热?
崔茗寒也纳闷,他的手怎么了?之前在尚书房她就一直盯着他的手看,后来在栾花殿外,她一点点吻他的手指,如今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看。
这手,他用了快二十年,也没觉得有何不妥啊?到底怎么回事?
刘疏林轻咳两声,李清瑟恍然大悟,尴尬!“疏林还站着干什么?坐啊。我是混沌,你们吃什么?”
刘疏林也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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