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百兵-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陈宾见公孙遥单膝跪上,便大步跨去,要以斧头斩他。突然手臂一紧,竟是让樊军抓住,那头的二豹子壮汉蒙哥,已经倒地不起。原来樊军趁著公孙遥以一抵三之际,全力解决了二豹子。
  他抓住了陈宾手腕,不等陈宾反应,一肘撞在陈宾后脑之上,这一肘可用上了十成力,陈宾甚至没有吭声,已经软绵绵地倒下。
  四豹子败了两豹子,黄喜若以子母棍,还能勉力斗公孙遥,但他用弯刀,所学功夫施展不出,单对单完全不是公孙遥的对手。本来退在后头看热闹的喽啰们,此时瞧出苗头不对,有的开始替四豹子找起称手兵器,有的推挤著要上来帮忙,一下子哄乱成一团。
  樊军一个膝盖顶在薛瑁脸上,将他鼻梁踢断,还不等他倒地,回身一脚将他踢飞下楼,一路滚了下去。
  黄喜也让公孙遥刺中三剑,倒地不起。
  卫靖三人又继续往上找寻,和一票喽啰且战且走,到了八楼,一间房里传出陈裕的说话声音:“阿雪,事已至此,你便别闹倔了,豹子堂势力庞大,跟著咱们绝不吃亏,唐大哥英雄豪杰,他爹唐经虎,是闯天门的大元老,深受闯天门李帮主信任,在这儿,包你吃好的穿好的!有我罩著你,堂里兄弟不会对你不规矩的!刚刚的事,你便忘了吧!”
  “你别过来——”温于雪的叫声凄厉,一头乱发披肩,脸上有伤,衣裳不整,流著眼泪以一只发髻抵著自己咽喉,发髻已经刺入咽喉些许,滴落出血。
  陈裕气愤大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冰清玉洁,有什么好希罕的!让唐大哥碰过,是你的荣幸!你再他妈的发疯,我便叫外头兄弟出来,轮流著上,到时候你便想死也难啦!”
  陈裕趁著温于雪痛哭失声之际,一把拉住了他手臂,抢下她手上发髻,赏了她几个巴掌,伸手便要去扯她衣裳。
  “哇!”陈裕猛一大吼,脸让温于雪咬了一口,鲜血淋漓,他愤然大怒,扯著温于雪的头发,往房门外走,一面怒骂:“贱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外头的弟兄们,做兄弟的我……”
  陈裕开了门,却见到门外十几个闯天门喽啰围著樊军、公孙遥和卫靖对峙,还有一半已倒地不起。
  “于雪姐姐!”卫靖见温于雪一身狼狈,让陈裕揪著,怒不可抑,发狂似地扑了上去。
  陈裕知道樊军骁勇,心中害怕,以他夺来的发髻抵著温于雪颈子,将她往九楼拉,一面大喊:“铁哥,铁哥!他们上来啦!”
  卫靖等三人追上了楼,九楼楼梯上去,是一圆形小厅,一半通著厅堂房舍,另一半有一长长窄道,通往陈设别致的探月天台。
  厅堂那端出来一个剽悍男人,手上搂著个姑娘,背后还跟著一票手下,犹自问著:“谁在嚷嚷,没瞧见我正风流快活吗!”这男人是唐彪的弟弟,唐铁。
  “铁哥!有几个家伙打上来啦,彪哥这在楼下主事,没空管呐!”陈裕大喊,拉著温于雪往探月天台奔去。
  “什么?谁那么大胆子敢闯咱们豹子堂?”唐铁怔了怔,挥手一招,身后一票手下,和自楼下赶上来帮忙的喽啰,全围了上去。
  卫靖三人追著陈裕,樊军见背后的追兵甚急,突然停下,回身几拳砸倒几个喽啰。唐铁狂啸一声,挺著一柄长戟刺来,樊军抖擞精神,一人守住长道,狂战唐铁和一票喽啰,总算也拜这长道狭窄,唐铁顶多只能同时率领二人围攻樊军,无法一拥而上。
  卫靖和公孙遥一路追上,出了长道,来到探月楼天台,见到陈裕挟持著温于雪,奔到楼台边缘,还逼迫温于雪和他一同翻过了栏杆。卫靖愤恨地大吼:“你这王八羔子,快将于雪姐姐放了!”
  “你再过来,我将她扔下去!”陈裕扯了扯温于雪的身子,温于雪脸色煞白,嘴唇发颤,看著天空飘雪。
  “姓卫的!我到底得罪了你哪一点?咱们不是同乡吗?明明井水不犯河水,你三番两次找我麻烦,却是为何?”陈裕也愤怒地吼。
  “你还好意思说!你还好意思说!”卫靖大怒,胡乱挥著短剑,却不赶上前一步,生怕他当真将温于雪推下。
  “陈裕……”温于雪突地一声呼唤,语音冷如冰雪。
  陈裕怔了一怔,温于雪突地挣扎起来,也不顾陈裕手上那发髻插入了她颈子数分。
  “你疯了吗!”陈裕哇哇大叫,温于雪死命和他拉扯。两人同时一个不稳,向后倒去。
  卫靖在温于雪挣扎之际,便吼叫冲上,此时一把拉住温于雪的手臂,将她扯了回来。
  只听得陈裕落下时的嘶吼声凄厉吓人,跟著便是磅的一声,再没动静了。
  公孙遥也即时赶上,但看温于雪衣裳不整,赶紧转过头去,说:“卫兄弟,快将温姑娘拉回来。”
  温于雪和卫靖隔著栏杆互拥,卫靖只觉得温于雪身子冰冷,像是抱著一块冰一般。他连连安慰:“于雪姐姐,你不要怕,没事了,没事了……”
  温于雪哽咽一声,流下了泪,捧著卫靖的脸,连连亲吻,说著:“我好后悔,小卫你对我好,我却只将你当作弟弟,我好后悔……”
  卫靖又是欣喜又是难过,拉著温于雪的手,说:“我抓紧你,你翻过来!就像于雪姐姐你以前带我爬树一样!”
  温于雪凄然一笑,拨开了卫靖的手,身子向后仰去,喃喃地说:“但我已不能活了……”
  “啊!啊——”卫靖大惊,伸手去抓,什么也没构著。温于雪的身子已落了下去。
  那声闷沉声响,像木柱敲钟,重重击在卫靖的胸口深处。卫靖猛一颤抖,发狂似地叫喊开来。
  公孙遥愕然回身,见卫靖正攀著栏杆,赶紧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卫靖后领,死命拉著他,将他往后拖拉。
  卫靖哭著吼著,伸手乱抓,只能抓得一片片自天空落下来的雪。
  陈裕尖叫坠落之时,红舞云的舞步突而停止,小缦等姑娘全都愕然看他落下,吓得别过了头。
  随著卫靖一声尖叫,温于雪的身子跟著落下,小缦等惊讶至极,却仍只能眼睁睁地瞧著温于雪的身子摔落在雪地上,鲜血漫出,染红了一片雪。
  随即便是探月楼顶上那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唐彪笑嘻嘻地站起,看著庭院大门入口一堆人举著火把前来,他身形一晃,已来到红舞云身旁。
  红舞云猛一怒喝,翻手打向唐彪,唐彪一把抓住了红舞云的手,见她手上还捏著一枚锐利发髻,嘿嘿一笑。
  红舞云汗流一身,止不住胸口起伏,她本也身怀武艺,但为了拖延时间,硬是在大雪之下起舞许久,早已力竭,否则她这一招即使伤不了唐彪,也绝不会这样轻易让他挡下。
  “胡大厨子来啦!”、“食胜天的人来啦!”云来楼跟来的几个姑娘们见温于雪坠楼,心中惊骇莫名,又见唐彪出手,一票姑娘全然不知所措,此时回头见到食胜天人马终于赶来,全都欣喜地大呼小叫:“胡大厨子快来,臭豹子欺负咱们红姐!”
  “哈哈……唐……彪——”胡白远远地瞧见唐彪一手抓著红舞云双手,一手扣著她咽喉,哪里按捺得住,只笑了半声,便爆出虎啸狮吼,狂步奔来,怒眼圆瞪,弥勒佛的样貌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如猛牛大熊一般的威猛,他大声一吼:“放开她!”
  食胜天的人马来了百余人,个个手上持著菜刀锅铲,一齐怒吼:“放人!”
  唐彪哈哈一声,嘟起嘴巴,在红舞云冻得发青的脸蛋上一吻,松开一手摆在耳边作势,说:“听不见!”
  红舞云挥动巴掌要赏他耳光,又让唐彪抓住了手。
  豹子堂的人马也全拔出兵刃,跟上唐彪身后,也有一百来人,齐声怒骂:“食胜天的臭厨子嚣张啥!”、“你们人有咱们多吗?”、“咱们还有一半在楼里头玩呢!”
  “胡白。昨晚你不给我面子,又怎么怪我今夜不通情达理呢?”唐彪哈了口气,说:“天气好冷,废话便不多说了,一、将你所有身家给我,二、将那栋十七层楼食胜天让给我。你多说一句,我就吃她一口!”
  “我答应你!”胡白朗声说:“钱和楼都给你,你将小红放了!”
  唐彪一怔,怎么也想不到胡白全然没有第二句话,一口便答应。他歪著头想了想,又在红舞云脸上亲了一下,说:“你可真大方,但我却怕你呀。”
  胡白愤怒地浑身发颤,缓缓地说:“你怕什么,你放了小红,我将所有身家给你,绝不报复。”
  “人人都知道胡大厨子一双铁砂掌精练多年,强横无匹,你看看你一双手,多凶多恶呐,要是打在我身上,可难捱了……”唐彪哈哈一笑,指著胡白左手喊:“你将左手打断。”
  “好。”胡白一点也没迟疑,右手一挥,打在左臂上,喀擦一声,骨头立断。
  “好汉子!”唐彪大声赞叹,将脸凑在红舞云脸上嗅闻,只觉得鼻端湿漉漉的,是红舞云流下了眼泪。
  “你虽自断一手,但你瞧瞧,你背后那么多些凶悍家伙……”唐彪伸长脖子,看了看胡白身后那票义愤填膺的食胜天人马。
  “将手上武器扔了!”胡白大喊,叮当声响不绝于耳,所有的食胜天人马全将菜刀锅铲扔了一地。
  “这怎么成,你会铁砂掌,你的厨子们难保也会,这样吧……你去将他们每人都打断一臂,然后……然后……等我想想。”唐彪哈哈笑著说。
  胡白脸色铁青,转而深红,他已恼怒至了极点,要他自断手臂,他立即便照著做了,但要他将自个儿的手下的手臂都打断,这却著实令他为难。
  “你打断了手下手臂,然后再将自个双脚也打断了,如此一来,我才安心!”唐彪瞪大眼睛,笑著说。
  “那你先杀了我吧。”红舞云猛一抬腿,那腿踢得又直又高,成了一字马,脚尖眼看便要蹬中倚在她肩上的唐彪。
  唐彪千钧一发之际,歪头闪开,他身手了得,还不等红舞云逃脱,又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直嚷:“好险,好险!”
  红舞云没了发髻,这么一拉一扯,长发飞扬,唐彪拗住红舞云双臂,连连称赞:“好美的头发!”唐彪知道胡白离他挺远,加上对自己身手自负,闪了红舞云一脚,仍开口说笑。
  一根筷子倏地飞来,红舞云的长发尚未落下,唐彪发现黑发之后那飞来筷子,愕然撇头要闪,却闪避不及,还是让筷子刺中他脸颊。
  “喝!”唐彪拔出脸上筷子,惊怒交加,只见到又有三支筷子打来,飞势快绝,他以手上那支筷子格开了那三支飞筷。
  食胜天的人马之中发出了骚动,一阵推挤,挤出两个大汉,汗流浃背地四处张望,正是牛贰和牛参喊:“大哥呢?跑那么快!”、“喘死我了,呼!”
  大伙儿这才瞧了清楚,食胜天一行当中站得很前头一个,正是牛大,手上还抓著几支筷子。
  牛家三兄弟不像卫靖和公孙遥骑著神驹快马,只得在街上拦起马车,好半晌总算拦得一台,但牛参身子胖重,拖慢了速度,腿力强健的牛大和牛贰,只得轮流在车后推,好不容易才抵达这儿。
  刚好食胜天也在此时赶来,牛家三兄弟便混杂其后一同进来,牛大远远地瞧了唐彪挟持著一名女子,以为那便是卫靖要救的人。摸了几根筷子便推开人往前挤,抓准了时机射筷子救人,他还不知卫靖要救的温于雪,已坠楼身亡。
  唐彪这么一惊,红舞云已挣脱了他手。唐彪要追,牛大一扬手,又是三支飞筷子射来,唐彪惊愕拨开筷子之时,红舞云却陡然转身,似飞似舞,右手猛一挥扫,指甲划过唐彪右眼,血花溅洒上天。
  “哇——”唐彪捂著右眼,惊怒大吼,红舞云则用尽全力,朝胡白奔去。
  “嘶——”胡白深吸口气,却没去迎接红舞云,而是双眼爆射精光,断了的一手低垂,另一手抬手指著天,大喊:“食胜天的弟兄们,会做包子不会?”
  “会!”上百名食胜天人马纷纷自地上拾起兵刃,爆出巨吼应答。
  “做过豹肉包子没有?”胡白吼声更烈,一人之吼压过百人之声。
  “不曾做过!”
  “想不想学学?”
  “想——”
  胡白高举的那手猛一挥下,指向唐彪,气若雄狮地巨喝:“那?还?不?上——”他大吼之际,身子当先狂奔猛扑而去,一臂高举,一张大掌好似土墙,呼呼几声照著唐彪脸上打。
  “喝!”唐彪捂著右眼,惊骇地闪避,或举臂横架,或出脚踢击,想腾手拔刀,却苦于胡白攻势太烈,过了十数招,肩头给打了一掌,向给一担子砖砸中一般,双腿一软晃荡几步。
  “喝啊——”食胜天的百来个剽悍厨子、伙计,全都杀气腾腾,喊声震天,冲入豹子堂阵中,杀成一团,食胜天一方个个怒眼圆瞪,咬牙切齿,便因那唐彪言行,使得一票他们个个愤慨激昂。
  相形之下,豹子堂这厢人马气势便显得弱了不少,让食胜天一冲,登时倒了一半,全都是受了刀砍棍砸,抱著伤处,倒在地上嚎叫呻吟。
  此时牛参也吼叫出声,以拳击胸,挥动双拳闯入战圈,一阵乱打,先前他便认清穿白衣的是食胜天一方,一阵乱打之下,便只误伤了几个食胜天的人马,倒是将豹子堂的打倒一片。牛贰见情势并没想像中险恶,便也只是笑眯眯地,在一旁掠阵,随手拍倒几个豹子堂手下。
  唐彪一眼瞎了,一臂酸软无力,胡白则气势正盛,狂烈追击,一张大掌或拍或抓,总算逮著唐彪一步踏得浅了,当著他胸口按了那么一下,唐彪啊的一声,口喷鲜血,身子倒下。
  胡白抬起一脚,缓缓踏上唐彪胸膛,正要发力。红舞云已经赶来,大喊:“脚下留人!”
  胡白一怔,转头问:“小红,你不让我杀这混蛋?”
  红舞云叹了口气说:“唐彪是豹子堂堂主唐经虎的爱子,唐经虎不算太老,武名猷在,且是闯天门的大人物,你若杀他,这笔帐便不知要如何了结了!”
  胡白看著唐彪,恨恨骂著:“我岂会害怕唐经虎,我和他打架不一定输!”
  红舞云说:“食胜天若让闯天门给剿了,我怎么办?”
  “他如此对你,若不杀这家伙,我怎咽得下这口气!”胡白仍难忍怒气,他修身养性多年,今儿个让唐彪气得要炸,一时也难以平复。
  红舞云突然怒叱一声,用力打了胡白一耳光,说:“这家伙要你家产,要你自断手臂,你想也不想便照做,而我要你饶他一条狗命,却是为了你好,你竟怎么也不听,看来你爱他还比爱我多些!”
  胡白听红舞云这么说,登时哑然失笑,想想也对,便将脚收回,携著红舞云缓步走回。此时豹子堂的人马已经一败涂地,让食胜天的人打得四处逃窜,胡白一声令下,召回所有人马,转向往楼上打。
  唐彪摇摇晃晃地站起,见情势已然逆转,自己受伤不轻,便也不敢再耍狠,招来几个手下,护著他往外头逃了。
  公孙遥拖著哭疯了的卫靖,硬是将他拉回长道,见樊军肩头中了一戟,连连败退。
  卫靖却仍死命地要往天台上冲,公孙遥只得在卫靖脸上打了一拳,将他打倒在地,指著樊军那条长道怒叱:“你瞧清楚,路在那边,你从天台上跳,便见不到你想见的人啦!”
  “对……对!”卫靖心神大乱,他自然知道自九层楼高的地方跌下去是什么情形,但此时一心只想著赶紧下楼,便能见著温于雪了,他挣起身来,接过公孙遥递给他的短剑和钢片,大喊一声,冲了上去。
  樊军浴血苦战,拐子虽能作盾挡架拦格,但对上枪、戟这类突刺长兵,便吃了亏,加上长道狭窄,无法游击寻找空隙。
  所幸唐铁见樊军一拳便能掠倒一个喽啰,也不急著抢攻,指挥著手下逐步进逼。
  这时卫靖发狂地冲来乱杀一阵,樊军惊愕,一面掩护卫靖,还回头看了看公孙遥,公孙遥挺剑助阵,向樊军摇了摇头说:“没能救得温姑娘……”
  樊军咬了咬牙,无言以对,眼中也隐隐可见泪水,将愤恨全灌在一双拐子上,挡下了几记劈砍,突然猛力一奔,双臂架著拐子撞上唐铁那方,脚下劲道爆发,推著他们后退。
  唐铁和樊军身子贴得极近,长戟发挥不了作用,只觉得樊军力大如牛,如何也拦不住,和身旁喽啰一堆脚互相绊挤,有些摔倒了的便让其他人踩著身子踏过。
  公孙遥在后头掩护,看哪个将手拿著兵刃挤出想砍杀樊军,便挺剑刺去。
  卫靖吼叫著,和樊军一同推,一面还拿剑乱刺,也捅倒了不少家伙。
  余下的七八个人给推回圆形小厅,立时四散,唐铁让樊军扛了起来,照著楼梯扔了下去,卫靖仍发狂往下冲,此时食胜天的人马已经杀了上来,也拦阻不住卫靖。
  卫靖和樊军先后奔出探月楼。卫靖远远地瞧著温于雪瘫在雪堆中的身子,只觉得浑身发寒,害怕到了极点,突而犹豫了起来,脚步缓慢向前走去。几个云来楼的姑娘哭著奔来,拉著卫靖,说:“小卫,算了……别看……别看……”
  卫靖全身发软,又往前走了几步,远远只瞧见温于雪袖口外头露出一截扭曲染血的手臂,啊地一声,倒抽了寒冷冻气,胸口一紧,天旋地转,便瘫软倒下了。
  “啊呀,他撑不住啦!”小缦等姑娘们,七手八脚地将卫靖抬起,奔向红舞云。
  胡白叹了口气,指挥著食胜天的人马,将温于雪的尸身收去,以便安葬。
  樊军双眼通红,一语不发,左顾右盼却已见不著唐彪。他呼了口气,抬头看看天,飞雪飘下,在空中旋出缤纷花样,好似在哭。
  数日之后的云来楼热闹依旧,每人脸上却都挂著淡淡哀伤。
  卫靖那夜昏厥之后,被大伙儿带回了云来楼救治。当夜樊军便不见影踪,公孙遥自行敷药,趁夜回了卫家剑庄。
  卫靖第二日醒来之后,不饮不食,不回剑庄也不回小原村,只是反覆地哭,哭累了便睡。
  到了第三日中午,不知怎地,牛家三兄弟倒是来了,牛大一把抓起卫靖,便赏了他两巴掌,将带来的面饼强塞入卫靖嘴巴,直到他反胃欲呕,这才离去。
  牛贰临行之前略有歉意地向看傻了眼的小缦等姑娘解释:“咱们义弟以血书求咱们保这小子在海来市平安顺利,要是他自个饿死自个,那如何说得过去?”
  这日傍晚,牛大又来了一次,同样将卫靖打了一顿,塞了他一顿饱。
  隔日,牛大又来,卫靖却又叫又跳的地和牛大打了一架,他自然打不过牛大,又让牛大捏住嘴巴,却还不认输地猛吐口水,突然大叫:“我不要再吃饼了!你这臭牛,这么有本事去煮牛肉面给我吃!别只会欺负我!”
  牛大怔了怔,哈哈一笑,转身出去,向云来楼借了厨房,不久之后,便端上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
  卫靖吃完,发了好半晌怔,偷偷流了些眼泪,不愿让牛家兄弟看到,便躲进被子里,嚷著说要睡觉,要他们滚蛋。
  又过两日,公孙遥藉著出外差的机会,带著卫靖的行囊,上了云来楼。
  卫靖本来失魂落魄,听闻小缦告诉他公孙遥来了,不知怎地,突然觉得羞愧莫名,赶紧要了水盆洗脸,换了干净衣服,跨著大步下楼。
  “咦?卫兄弟!你精神好些了吗?”公孙遥见卫靖动作敏捷,不由得替他高兴。
  “你这小子!你在我卫家剑庄,有没有对我堂姐乱来呀?小心我揍你!”卫靖咳了两声,大声说著:“难怪你这么帮我,原来是良心不安来著!”
  公孙遥胀红了脸,连连摇头解释:“不不!我只是教中芸一些剑术,教芷芊画画国画……全都规规矩矩,绝无二心!且我将你当成好兄弟,这才帮你。”
  “操!你一心二用,又说绝无二心!”卫靖大叫,接了公孙遥带来的行囊背上,便要往外走。突然怔了怔,转身扔下行囊,跑去向每个姑娘喊:“云来楼的漂亮小姐、美丽姑娘们!小原村的卫大爷要走了,谢谢你们的照顾,后会有期,等我再过两年,回来和你们每一个人睡觉,小缦姐姐,红姐姐,再见!再见——”
  卫靖大叫大嚷,红著眼眶和云来楼的姑娘们道了别,拉著公孙遥出了云来楼。和公孙遥走了一阵,突然看著天空,哇地大叫:“海来市呀海来市,为什么你这么大呀——哪儿有卖饼呐?”
  公孙遥不明所以,指著一旁饼店说:“那儿便有卖饼。你肚子饿了吗?”
  卫靖说:“你去买一个,尝尝味道如何?”
  公孙遥便去买了一个饼,咬了一口,说:“饼皮香脆,内馅柔嫩,好吃!”
  “什么?这么好吃,还有馅儿!这怎么成?”卫靖皱了皱眉头,拉著公孙遥又上了另外几家饼店买饼试吃,挑了一家口味最差的饼店,买了一袋又干又涩的圆饼,这才满意了,自己啃著一个,又分给公孙遥一个。
  “公孙遥,我有一件事要你帮忙。”卫靖边吃,静静地说。
  “你但说无妨。”公孙遥爽快地答。
  “我不回剑庄了,嗯,也不回小原村,你能否差遣个人,替我送封家书,我有要事和爹爹说。”
  “哈,我还当是什么事,这有何难?骑乘快马,加鞭赶路,一日便能往返小原村,今儿个我差人去,明早你家便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