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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兵-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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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境,可不费一兵一卒,哈哈──”
  众宾客见这带头汉子身后那批喽啰头上都绑著白巾,心中大惧,知道是白寨来了。跟著又听见外头吵嚷,有些离窗近的宾客见了河面也是骚骚乱乱,数艘大船冲在岸边,船上的人纷纷跳下,与大扬府的守卫打成一片,有些见多识广的,见了那几艘船上旗帜,惊慌地嚷嚷著:“黄鱼帮也来啦。”
  涌入主厅的土匪越来越多,个个肩上都挑著两圈绳索,像是早有准备一般,冲进宾客堆里就是一阵乱打,将那些宾客手脚都给绑了。宾客中有些中毒轻的,想要反抗,立时便给杀了,其余的人也只好乖乖受缚,胡白、牛家兄弟、曲子燕等也都给绑得动弹不得。
  贝小路趁著混乱中摸近窗边,破窗逃到了庭院,心中又气又愤,总算明白自己自以为这计画天衣无缝,却没料到八长老算计更高,一方面趁著杨仇飞等出府赴约之后,立时便传出假帮主风声,同时知会土匪多路夹攻,主厅上所有宾客倒成一片,定是府中内应暗中下毒,且全推到飞雪山庄头上。
  “可恨!”贝小路捏著拳头,将脸上的妇人面具一把摘下,低声怒骂几声,听见自己低哑声音,更加心烦,取出一瓶药水喝下,将那便声草药的功效渐渐解去。她一面唾骂一面奔跑,跃上大树伏身观察,只见到四周一支支火把燃起,流窜的土匪越来越多,都说要贺喜飞雪山庄庄主。
  贝小路在树上无计可施,瞧见底下那些家伙当中有些熟面孔,细看之下发觉是天鹰盟的家伙,她知道府中内应便是周彰一伙人,她本将周彰当作用以耍弄八长老的棋子,这时才发现自己才是一枚棋子,心中恼怒自是不言可喻。
  她在树上生了一会儿闷气,趁著四周土匪人少时偷偷下树,绕了一会儿找著了躲在静僻小庭的娄牧等人,娄牧等人在土匪发难时察觉有异,暗暗潜伏著。李靡瞧见摘去面具的贝小路,正觉得眼熟,又听她说话声音有些不同,便开口问:“咦,你不是那个……那个谁啊?好标致的小姑娘,你也是爹爹派来助我的鬼兵吗?原来鬼兵也有美的呀!”李靡边说,便要伸手乱摸,贝小路正在气头上,见李靡手来,二话不说拗著他手臂将他扭倒在地,一拳捶在他后脑上,将他捶得晕头转向,跟著取出一颗迷魂药丸塞入他口中,逼他吃下,李靡很快便又不省人事了。
  “气死我了!”贝小路低声气骂著,踢了昏死的李靡好几脚,气呼呼地吩咐:“先把这家伙藏起来,咱们见机行事。”
  三人带著昏睡的李靡来到听风轩中一间僻静的仓储小室,当初贝小路为了让人相信“火烧观水阁,围攻听风轩”此计为真,因此在离大扬府数百尺外一路掘了一条暗道通往听风轩,造得有模有样,也让当时大扬府上下都以为飞雪山庄当真要从地道攻入,谁也不料实际上却是贝小路以特制的飞鸳风筝劫走了李靡。
  “等等……”贝小路见娄牧和车夫搬开木柜,要将李靡塞入暗道,突而警觉,急急说著:“要是八长老在暗道中动了手脚,那可麻烦。”然而此时情况紧急,三人也无心思索更佳藏匿处,便匆匆将李靡塞入木柜子中。
  三人离开了听风轩,远远瞧见数队土匪在庭院中集结,其中一个便是方才主厅上那白寨头头葛大丰,一旁还有黄鱼帮帮主于彦、黑枪帮帮主纪小志、青河帮帮主苏六娘,这干人等在贝小路与周彰打交道时,都略有耳闻,贝小路自他们旗号大约猜出各人身份。
  前头走来一队人马,带头那人正是周彰,周彰向众人扬了扬手,朗声笑说:“各位大哥辛苦了。”
  “没一个像样,全都跟烂泥没两样,哈哈。”葛大丰和周彰击掌致意。
  黑枪帮帮主纪小志问:“怎还不见贝庄主行踪?”
  周彰回答:“贝庄主兵分多路,将八长老诱至大方楼,这儿便让咱们拿下,她老人家正自个儿领军突袭闯天门总坛。”
  纪小志不解地问:“可我收到的消息,都说贝庄主联合各路英雄好汉围攻大扬府,怎地她自个去取总坛呢?”
  于彦推了纪小志一把,笑说:“虚虚实实,教人看不清真假,才是最高招呀。”
  周彰哈哈一笑,说:“正是如此,贝庄主故意要我放出今晚她会带著假李靡潜入大扬府的风声,大伙儿都想这大扬府中群聚两三千人,若非大军压境,贝庄主区区一丁点人夜袭行骗,也没多大威胁,因此大都不放在心上,只是互相提醒,说是见了自称李靡之人便杀就是了,这些家伙成日吃喝玩乐,却没料到我天鹰盟早已潜伏大扬府多日,今晚几十个手下各自找机会下药,将那些自称英雄豪杰的家伙,轻轻松松给料理了。”
  原来晚宴时周彰等天鹰盟帮众每人携著大量迷药,分散至各桌闲聊搭讪,挟菜时、倒酒时、盛汤时、接递菜肴时、帮忙分发餐具手巾时,逮著机会便洒些迷药,由于他们潜伏日久,和一干宾客厮混熟稔,众人毫无防备,这才一举成功。
  贝小路三人远远躲在树后探视,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由于一干土匪头头都是大嗓门,一阵对话拼拼凑凑,倒也知道大约意思。
  只听纪小志摸摸下巴,贼兮兮地瞧著周彰,问:“周兄,你提及贝庄主时,总是说‘她老人家’,那贝庄主年纪挺大?”
  于彦摇摇头,哈哈一笑说:“纪兄,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飞雪山庄第一任庄主是贝绿,贝绿死后他那老相好继了第二任庄主,不久前死了,这新任的贝庄主,是贝绿和那老太婆的宝贝孙女儿,你说她年纪能有多大,大概和我女儿差不多大吧。”
  苏六娘哼哼地说:“和你小妾的年纪也差不多大。”
  于彦喜好女色,一干妻妾从四十岁到十四岁都有,自然大都是四处劫掠时掳来的了。
  纪小志的年纪和周彰相若,却无周彰机警稳重,他的黑枪帮帮主之位是继承过世爹爹得来的,他咽了咽口水问:“周兄,你见过这贝庄主,她容貌如何?你在咱们面前总是称呼她‘老人家’,该不是怕咱们和你争这姑娘吧,嘿!”
  周彰哈哈一笑,说:“‘老人家’三字,一半是玩笑话、口头语,另一半却是钦佩她年纪轻轻,便如此机智。至于贝庄主容貌如何,我倒是当真不知,我向她通报消息时,她都覆著面,要不便是背对著我。”
  “哟,这么怕人看,难不成是个丑丫头?”苏六娘咯咯笑了起来,她四十有二,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此时一身紫青衣衫,酥胸半露。
  “丑丫头也不错,我身边一干女人都是美貌姑娘,丑丫头这两年倒是很少玩过,尤其还是个高高在上的丑丫头,就不知滋味如何。”于彦这么说时,一双眼睛还在苏六娘胸脯上滑来滑去。
  “这样好了,于大哥。”纪小志说:“倘若是个丑丫头,便让给你,若是个漂亮姑娘,便让给我,咱们这样说定啦!”
  于彦啧了一声,说:“谁跟你说定,咱们各凭本事,瞧瞧是谁风流倜傥,能得丫头芳心。”
  苏六娘取笑说:“你的女人都是抢来的,你什么时候风流倜傥啦?”
  “怎么,我不但风流倜傥,更兼生冷不忌、大的小的、美的丑的,能入口的都不放过,管她是丑丫头、美丫头,呀哈哈!”于彦大声笑著,斜眼瞧著苏六娘,补上一句:“苏妹子,你若不信,咱们单独喝上两杯,我讲个关于月亮的故事给你听,证明我的风流倜傥。”
  “你省省吧。”苏六娘笑得花枝乱颤,哼哼地说:“你生冷不忌,我可没你这么好的胃口,你还是乖乖等你的丑丫头吧,说不定她倒是喜欢你这调调,黏著你不放,将你一干老妾小妾的顶上人头都盗了扔进河中,哈哈。”
  贝小路躲在树后,将这干家伙的下流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可气得七窍生烟,她早知道数路土匪虽然将她拥为共主,实则是各有打算,自然不会打从心底尊敬她,却也没料到这些家伙背地里将她想得如此不堪。
  “庄主,咱们没闲工夫和这些家伙计较。”娄牧低声提醒。
  “我知道。”贝小路哼了哼,吩咐:“你们两个火速赶往大方楼,将大扬府这情势通知他们。”
  “是。”娄牧应答一声,神情忧虑,呢喃自语:“若无救兵,乐建他们恐怕……”
  “你尽快赶去便是了,我在这里再想想办法。”贝小路连连催促,又交代二人返回时的联络暗号,娄牧与车夫便匆匆离开了大扬府。
  于彦、葛大丰、纪小志、苏六娘等仍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想闲聊那“贝庄主”的样貌体态,于彦三人便极尽幻想,苏六娘则是冷嘲热讽,几个人句句言语龌龊不堪入耳。
  周彰招了招手,领著一干天鹰盟帮众将要离开,临行前特别吩咐:“各位大哥,我去大方楼探探消息,贝庄主交代,这些宾客可别急著杀,他们大都是海来市有权有势的人物,咱们此时等于将整个海来握在手中呀。依贝庄主之意,咱们先将他们囚著,饿个几日,届时开口不论是要地、要钱、要屋、要女人,可不费吹灰之力,连动刀打杀都免了。另一方面,闯天门在海来到处都有据点帮众,人多势众,有这些人质在手,届时和闯天门对阵时,可十分管用。”
  “有道理,贝庄主见多识广,足智多谋,我真想亲眼见见她老人家。”葛大丰拍掌笑说。
  “我更想和她老人家,嘿嘿……”于彦咧开了嘴,呵呵笑著。
  “哈哈,这些话可千万别在她老人家面前说,飞雪山庄大名咱们都听过,要是得罪了她老人家,晚上睡觉时可得当心脑袋给人窃了。”周彰嘿嘿笑著,他吆喝一声,领著一干天鹰盟手下步出大扬府,府外备著数十匹快马,周彰等上马急驰,半晌儿便来到了大方楼。
  这时的大方楼上下早已杀得敌我难分,一干土匪也是周彰暗中调度安排,几个土匪头头大都是周彰心腹,知道此次围攻大方楼,表面上是要对付闯天门,实际上却是掩护八长老脱逃,土匪头头们领著手下与唐彪、马天敬等周旋游斗,见了八长老从二楼墙面破口准备逃离,便围上去帮忙。
  周彰一行抵达时,远远只见到土匪簇拥著八长老要撤,突而听得一声暴喝,那大方楼破口墙面窜出一个瘦高人影,手上抓著那断柄砍刀,正是李岳,一落地便大开杀戒,离他近的一批土匪纷纷倒下,或是飞起。
  “哗──是那家伙!”“那个疯鬼竟也在这里!”“怎么办呀彰哥?”天鹰盟中几个核心成员和周彰同样出身百叠屋村,都曾被李岳绑著扔下楼,或是吊在屋檐下。他们见过太多在百叠屋村生事的外地家伙,让李岳打得生不如死,都知道这疯汉的厉害,此时见李岳像头发疯虎王一般地从天上杀下,可个个心中骇然到了极点。
  “……”周彰额上也冒了一阵冷汗,李岳也曾是他的师父,他深吸了几口气,伸手示意身旁的伙伴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站住──”李岳大吼著,在土匪阵中左冲右突,一抡砍刀,前头三个土匪成了六截,回身反手一拳,将两个背后偷袭的土匪脑袋打得贴在一块儿,分不开了。
  他转身再追时,八长老让一干土匪背在背上,奋力逃跑,李岳一拐一拐地狂奔赶去,虽只一人,但势如大浪,将沿途拦路的土匪全冲飞打倒。
  “彰哥,咱们上不上?”远远观望的天鹰盟帮众们见大方楼庭院中战情惨烈,不由得心惊胆战,他们这天鹰盟成立不过数年,成员大都年轻,没见过大场面,除了少数几个百叠屋村同伴之外,其余的更是第一次见识到天底下竟有远较猛虎野兽更疯更凶的人,且还将是他们的敌人。
  “再瞧瞧……”周彰咽了口口水,见到八长老队伍将要冲出庭院,伸手一招,领著众人掉转马头,退入了暗巷。
  庭院上犹自大乱,一些神武堂众纷纷自二楼破窗逃出,依照先前号令各自撤逃,卫靖、公孙遥、樊军、杨仇飞等也从那墙上破口跃下,大战四周土匪,土匪虽是乌合之众,但人数颇多,一批一批持著刀剑掠阵,卫靖尚未碰过这等大规模的群斗场面,一下子难以支应,他的近身搏斗用于群斗显得不利,和一个家伙扭打擒抱,难免便要遭到其他家伙的兵刃招呼。
  另一方公孙遥、樊军倒是尚可应付,公孙遥持著月儿铁剑游击,比之方才对战神武堂还轻松许多;樊军在大方楼上让藤田逼得气闷,此时架著一双大龙拐子大战土匪可是大呼过瘾,前后左右一阵乱打,将一干土匪打得断筋裂骨。
  杨仇飞居中指挥,长剑所到之处,像是戳草人一样,将土匪们一一点倒。
  “拦住他们,拦住这些家伙!”小土匪头头们指挥著喽啰,将杨仇飞一行团团包围,将他们和八长老阻隔开来,然则却挡不了李岳,李岳一直追在八长老后头,一个飞扑,揪住了一个长老后领,将这长老从背著他跑的喽啰背上揪下。
  “呀──”这长老摔在地上,仰头见著李岳那如同索命恶鬼的模样,竟活活地吓得断了气。
  一阵银光袭来,是青眼儿的锐剑,李岳闪避不及,只能略为侧身,让那锐剑刺进了肩,这剑刺得极深,自李岳后肩穿出甚长,也因此当青眼儿要拔剑时,却让李岳一把抓住了锐剑护手,跟著一脚扫去,踢在青眼儿左臂上,将他踢得飞远。
  “青眼儿,别和他斗,跟紧我们!”其余七个长老纷纷回头,吆喝著青眼儿,长老们个个面若死灰,催促著底下背著他们的喽啰脚程快些。
  李岳拔出插在肩上的剑,一阵乱打,将靠近他的土匪们打退,跟著朝著脚边那活活吓死的长老身上重重踩上好几脚,歪斜著头瞧那长老尸身几眼,跟著目光重新盯上前头七个,拔声大吼,纵身狂追。
  李岳只追两步,突然停了下来,目光越过了几个土匪,盯在一个家伙身上,那家伙不由得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
  “马天敬──”李岳全身如遭火焚,毛发都竖立了起来,他肩头的剑伤溅出了阵阵血花,声音犹如天雷劈地,他又吼了一声:“马天敬──”
  刹那之间,马天敬的双腿竟让这两声巨吼钉在地上,无法动弹,当他看见前头几个土匪被李岳扯成数块时,这才猛地回神,转身便逃。
  “马天敬──”李岳嗥喊著,他虽腿残,但奔势却不缓慢,几个纵步伸手几乎要构著马天敬衣角了。
  马天敬感到背后凶风大作,心惊胆颤,反手一鞭扫去,李岳猛然止下冲势,闪过这鞭,马天敬顺势扭身,另一只手上的九节鞭也朝著李岳脑袋卷去。
  李岳抬手以那断柄砍刀一拦,九节鞭绕过砍刀,绕上李岳脑袋,打在另一只抬起的手上。马天敬所使九节鞭节节造有刃面,李岳的手臂、后颈都让这九节鞭砍入了肉里。
  马天敬手臂一甩,那绕在李岳双臂和颈上的九节鞭猛然抽离,鲜血飞溅如雨,同时他另一条鞭子直直又来,李岳连连后退,却闪避不及,让鞭尖接连点中小腹、胸口。
  “岳哥,许久不见,您身手不及往昔。”马天敬见李岳接连中招,心中惊惧之意减轻许多,只当李岳武艺大不如前,只是空有一身蛮力。他吆喝一声,右手九节鞭在顶上绕了个圈,重重扫向李岳脸面。
  李岳身子一震,给扫倒在地。
  马天敬掩不住脸上的喜,但那喜色瞬间消逝,他见到让他扫倒、侧伏于地的李岳缓缓撇过头,龇牙咧嘴,紧咬著九节鞭。
  这一鞭并没有打中李岳,是让他给咬住了,扑倒在地,是要将鞭力卸去。
  “呀!”马天敬愕然同时,左手那鞭急急向李岳心窝甩去,同时他见到李岳握著砍刀那手也猛然一挥。
  断柄砍刀如同流星闪电一般射进马天敬左肩。
  马天敬如遭雷殛,左手挥去的鞭势也登然止住,让李岳赤手抓住了鞭头。
  李岳翻身站起,咬牙撇头,将另一支九节鞭也夺下,同样抓住鞭头。
  马天敬左肩让那大砍刀穿入,伤口极大,剧痛难当,一时天旋地转,只见到李岳抓著两只九节鞭的鞭头朝他走来,他急急转身要逃,左脚已让李岳挥来的鞭绕上,扑倒在地,他肩头的那砍刀断柄顶著了地,整支穿过他的左肩。
  当他惨嚎著挣扎回头时,李岳却不在他的身后──而是在他整个人的正上方。在半空中。
  李岳轰然落下,马天敬后背上多了两个凹坑,身子抖了抖,不动了。
  红血涌冒,染红了周边野草。
  “你陷害我──你害死伶儿──”李岳踩在马天敬身子里,胡乱挥击九节鞭,发出一阵一阵的嗥叫声,似哭似笑,又似悲鸣大吼,那些土匪没有一人敢上前对付李岳,李岳却一跃而起,愤怒叫著,挥动九节鞭,见人便打。
  “出来,出来,全都出来──还剩那么多?还有那么多?全都是哥哥的爪牙,过来,过来──”
  “没料到杨仇飞竟能寻得那家伙帮忙……”其中一个长老,在喽啰放他下地时,双腿还不由自主地颤抖著,他嘘了口气,苦笑著说:“从今以后,八长老得改名七长老了。”
  其他长老个个脸色惨然,默默不语,在数十个喽啰们簇拥下,走了一条街。
  后头一阵马蹄声逼来,所有的人一同回头,见是周彰,这才松了口气。
  马队停下,天鹰盟一行纷纷下马,周彰大步走来,朝长老们拱了拱手,说:“大扬府已经拿下。”
  “很好。”众长老这才面露喜色,其中一个说:“事不宜迟,赶紧回总坛整备,按照接下来的计画行事。”
  周彰点点头,手一招,一干天鹰盟帮众纷纷涌上,搀扶著长老们,带领他们走向马匹。
  “咦?”周彰见了青眼儿面无表情,脸色苍白,一臂低垂,便上前探问。
  “他让人踢了一脚,手骨断了,肋骨应当也断了数根。”驼神在一旁开口。
  “原来如此,那人脚力真大。”周彰点点头,拍了拍青眼儿以示安慰,随即拔出腰间佩刀,斩在青眼儿背上。
  “噫──”众长老尽皆愕然,尚不明白周彰这刀用意为何,便见到青眼儿回身劈掌,以手作剑,直斩周彰双目。
  青眼儿的手未能斩到周彰眼睛,他的手掌自手腕处断开,腾空飞去。
  青眼儿瞪大了一双青蓝眼睛,不解地看著一旁驼神,他的手掌是驼神切去的。
  “哈。”周彰又一刀,斩在青眼儿颈上,这一刀斩得极深,自颈际斩至胸间,青眼儿再也无力反击,瘫软倒下,鲜血一股一股地自胸颈间涌出,他睁著眼睛死去。
  “周彰、驼神,这是做什么?”长老们愕然大叫著。他们身边的天鹰盟帮众们纷纷拔出腰刀,向土匪喽啰们展开突袭。土匪喽啰们怎么也想不到前来接应的援军会突下杀手,应变不及,转瞬间即已覆灭。
  周彰横著佩刀,步至一个簌簌发抖的长老身前,还不待那长老开口说话,一刀便让那长老人头落地。
  “驼神──阻止他!”“驼神,救咱们!”其他长老们大声呼救著。
  驼神双手交叉在胸前,歪斜著头,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周彰再出三刀,斩死了三个长老,跟著转身,再走向最后三个长老。
  “周彰,这两个别取他们性命,取他们眼睛好了。”三个之中有一个长老突然开口这么说。
  “喝!你……你……”另外两个长老听听了第三个长老这么说,陡然指著他尖叫,那向周彰下令的长老却只是冷笑了笑,对其中一个长老说:“老友,刚刚你说错了,八长老不会变为七长老,而是变为一长老……”
  “进而接任闯天门新任帮主。”那长老双眼闪现锐光说著。
  另两个长老听了这话,只觉得一阵激寒自脚底炸开,冲上头顶,他们尚未反应,周彰的快刀便已划来,夺去了他们的视力。
  “呀──”两个长老捂著脸,扑倒在地,簌簌抖著。
  周彰收刀,来到那长老身前,嘿嘿一笑,拱手说:“恭贺闯天门新任帮主即位。”跟著又向驼神拱了拱手说:“恭贺神武堂堂主即位。”驼神微笑了笑,抱手回礼。
  那长老挥了挥手,笑著说:“先别这么称呼我,闯天门八长老,还得赤胆忠心、鞠躬尽瘁好一段时间,尽收民心,这才能取李靡而代之,真要我抛去长老之名,我还有些舍不得呢,这段期间,你还是将我当长老吧。”
  周彰哈哈一笑,说:“是,元长老。”
  元长老也笑,也朝周彰抱手道贺:“我也恭贺你,新任无双堂堂主。”
  “嗯?我以为我还要和马大哥竞争。”周彰笑问。
  “马天敬让李岳那厮盯上,大概是凶多吉少了,况且马天敬和我并不特别亲近,他的直属长老已经身首异处啦。”元长老笑著,伸脚踢了踢地上一个长老的脑袋。
  “元……元鸯,你……你好狠毒!”在地上打滚的两个长老,捂脸哀嚎,嘶哑骂著。
  元长老瞧瞧左右,吩咐:“将他们拉起,嘴巴打开。”几个天鹰盟帮众齐拥而上,将那两个长老架起,掐著下颚使其张嘴。
  元长老自怀中摸出一只小包,揭开那小包,里头是赤红色的药粉,他将药粉倒入了两个长老口中,只听得两个长老发出了一阵一阵的哀鸣声。
  “八长老赤胆忠诚,一心为帮,却遭飞雪山庄、杨仇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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