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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眼少女佩吉·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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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几个是沙卡…康达雷克的居民,当中有面包店和肉店的老板。他们步伐坚定,表情粗野。
  “那是一个突击营,”塞昂将嘴巴凑近佩吉的耳边,悄声地说,“他们要去把蝴蝶从它的藏身处赶出来,强迫它飞行。”
  少女咬紧牙齿。那些猎人样子十分可怕,与史前的人类十分相像。
  “好奇怪!”她想,“他们来到地下王国以后,好像都退化了。他们的头发像地上的草,脸颊上的胡子让人想到蔷薇的刺儿!难道他们正在变化?”
  那群好战的人们朝一座岩石山冈走去,浓雾罩住了山顶。他们到达这微型大山脚下后,立即挥动手中的武器,大喊大叫起来。
  “他们试图吓唬蝴蝶,”塞昂低声地说,“他们不给它喘息的机会。当它想到某个地方歇一歇,恢复力气时,猎人们便用箭攻击它,迫使它继续飞行。”
  “真可恶!”佩吉脱口而出,“可怜的动物想必已经筋疲力尽了。”
  “是的。”塞昂·多热蒂确认,“我曾经试图让他们听从道理,可他们都像是疯了。他们要求得到每日的幸福。他们说,这是一种基本权力,不能不让他们享受这个权力。”
  现在,猎人们拉开弓,向山里发射火箭。火箭划破长空,像旗帜在风中飘扬那样,发出哗哗的声音。
  这一伎俩持续了几分钟。人们发出战争的叫嚣,互相鼓劲儿。最后,当山冈被黑烟笼罩时,蝴蝶从它的藏身地突然出现,它的样子十分可怜。
  “啊!”佩吉悲叹道,“它变小了,翅膀边沿损坏了,甚至颜色也变苍白了。”
  “真的。”蓝狗说道,“它看上去身体不好,它像一块被人用来擤过四十次鼻涕的旧纸巾!”
  在荒原上,那些好战的人发出胜利的狂叫,他们坚持朝神奇的昆虫射箭,阻止它返回山里。
  蝴蝶无力地飞来飞去,不知道去哪里。它惟一关心的,似乎就是逃到正在瞄准它翅膀的箭射不到它的地方。它的影子在地上奔跑,随荒原的地形而起伏,但比以前缩小了许多。
  “可怜的动物!”佩吉叹了口气说,“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帮助它的办法。”
  “当然。”塞昂咕哝道,“照这样下去,它活不了多久了。随着时间一周一周地过去,它将变得越来越小。人类可能吸完它的精髓,却不让它有时间再生。”
  佩吉眯起眼睛。为了跟随蝴蝶的影子,成群结队的男男女女毫无秩序地在草地上奔跑。当蝴蝶的影子遮住他们时,他们快乐得时而大笑,时而大哭。有时,在拥挤中,他们踩到了别人的脚,也毫不在意。
  佩吉观察那只鳞翅目昆虫,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画在它翅膀上的奇特象征,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苍白。
  “就像一张正在变得模糊的星星地图。”她想,一种不祥的预感使她揪心彻骨地疼痛。
  如果她不赶快行动,地心蝴蝶不久就会一命呜呼。
  蝴蝶的眼泪
  蝴蝶呈之字形飞行,仿佛很难辨清方向。佩吉·苏明白,它是想飞出被微型太阳照亮的地区。一旦进入黑暗中,它就会马上停止在地上投影,人类就不会再来骚扰它。
  可惜,那些好战的人识破了它的意图,弓箭手们在黑夜区的边缘排成阵线。每当那鳞翅目昆虫企图接近黑夜区,他们就举起弓,向天空发射一连串冒着火焰的箭。于是,那昆虫只得向后转身,不然它的翅膀就可能被烧毁。
  佩吉和朋友们观看着这令人心痛的场面,怒火中烧,但又无可奈何。
  蝴蝶仿佛对这些迫害已忍无可忍,突然变得没有任何颜色了。一时间,佩吉以为它就要隐身了,结果却是另一回事。它刚变成白色,一种纤细而冰冷的粉末脱离它的翅膀,撒满整个洞穴。
  “雪!”少女看到一种棉絮状的东西落到自己鼻尖上,惊呼道。
  “是它的眼泪!”蓝狗吠叫道,“雪……那是蝴蝶的悲伤!”
  那动物振动翅膀,将棉絮变成风暴,散到四面八方,仿佛永远不会停止。转眼间,气温下降了二十五度。现在,蓝狗的嘴里冒出水气,佩吉却感到手指上长了冻疮,非常难受,她发现自己直打冷战。他们中无论是谁,身上的衣服都不能抵御这突如其来的严寒。
  暴风雪熄灭了火把和火箭,如果一直仰着脑袋,眼睛一定会发花。
  “照这样下去,”蓝狗咕哝道,“一小时之内原野就要全被覆盖住了。”
  如果不想冻死,就得赶快找个藏身之地,塞昂把朋友们带到一丛繁茂的香蕉树下。树木也和人类一样打冷战,战栗摇曳着树皮。少年们挤在一起,形成密集的一堆,减少寒风袭击的可能。
  “我有问题了。”塞巴斯蒂安突然用一种变了样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说。
  “你说什么?”佩吉问。
  “将组成我的沙粒黏结在一起的水开始结冰,”男孩含糊不清地说,“再过十分钟,我就动不了了……我正在变成冰雕。佩吉……啊!我很抱歉……”
  少女急忙抓住塞巴斯蒂安的手,她感觉接触到的是一座大理石雕像,墨西哥少年的指头像石头一般坚硬。
  “啊!不!”她呻吟道,“别扔下我!”
  男孩试图说话,可是,他的上下颌已不能动弹。
  “这下完了!”塞昂指出,“如果搬动他,他会有骨折的危险,他结冰了。糟糕!我不知道能做什么!”
  “点一堆火!”佩吉决定地说,“快!趁树枝变得迟钝的机会,把它们点燃。”
  塞昂赶紧照办,他也冻得牙齿对打。
  他急忙将树皮碎片和散乱在地上的树叶堆在一起,然后,他竭力打着打火机,点燃这堆可怜的柴火。幸好树皮点着了,它们发出呛人的烟味,但它们发出的热却很受欢迎。佩吉、塞昂和蓝狗走到营火跟前,为火苗挡风。鹅毛大雪落在他们的肩胛和后脖子上,冻得他们难以忍受。蝴蝶每振动一次翅膀,暴风雪的强度便增加十倍。
  “它想惩罚人类,”佩吉·苏思忖,“大雪只要不停地下,就能保护它。这样,猎人们就要找一个避难所,就不会继续追踪它了。”
  “奇怪。”塞昂·多热蒂低声说,“火的热量好像在减少。你瞧!我用手指头接触火苗,丝毫没有烫手的感觉。”
  “真的。”佩吉把手放进火里,说道,“这……这样说可能有点愚蠢,不过,我觉得火也正在结冰。”
  “又是一个该死的魔法!”蓝狗吠叫道。
  他们睁大眼睛,俯身看那堆可怜的柴火,它的火苗已变成乳白色。
  “玻璃,”佩吉·苏想,“像毛玻璃。”
  不久,火苗停止摇曳,凝固成晶体状和玻璃状的雕塑,不再发出一丁点儿热量。
  佩吉转向塞巴斯蒂安,用力摇他,她以为碰到了一堆混凝土,那男孩比一具矗立在台座上的雕塑还要僵硬。
  “假如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我的獠牙会像玻璃那样崩裂的。”蓝狗唉声叹气地说。
  佩吉·苏感到一种绝望情绪将在她全身蔓延,她竭尽全力同它作斗争。
  “我们不能待在这里,”塞昂指出,“大雪就要把我们覆盖了。应该下到山谷里去,找个岩洞躲起来,下面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
  “我不想抛弃塞巴斯蒂安!”少女喊道。
  “他不会有多大危险。”爱尔兰人大声说,“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会再发生什么了,我们很容易找到他。来吧!不然,我们会像这火苗一样结冰的。”
  佩吉·苏心情沉重地让多热蒂拖着离开了,寒冷使她透不过气来。
  “如果我太用力呼吸,”她想,“我的舌头都会在我嘴里结冰!”
  她确信她的头发已变脆了,下意识地摸了摸。
  她被白雪刺得几乎成了瞎子,跌跌撞撞地来到塞昂所指的岩洞里。洞并不深,却能让他们逃脱正在蹂躏荒原的暴风雪。
  树木纷纷折断,发出玻璃破碎时的声音。怕痒草也结了冰,从此,它们的茎看上去像海胆的刺,鞋底踩在上面咯吱作响。
  佩吉·苏蜷缩在岩洞的最里头,忍住哭泣,免得泪水凝固在脸颊上。
  村庄
  暴风雪下了好几个小时。雪停了,可严寒仍在继续。那是一种施了魔法的严寒,与佩吉·苏在地球表面所经历的各种严寒完全是两码事。在这里,在这被魔法统治的领土上,一切都会发生,少年们意识到了这一点。
  当他们离开小岩洞时,少女用目光寻找塞巴斯蒂安的身影。在穿着一件厚厚的白大衣的原野上,依稀可辨一个雪人样的身影。
  “是他!”她想,“但愿我能在离开地下王国之前把他收回。”
  他们踉踉跄跄地在荒原上行走,最后来到一个村庄,简陋的茅屋都快被积雪压塌了,居民们用阴郁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佩吉·苏,”人们窃窃私语,“佩吉·苏……就是她害得我们这样。”
  这样的指责不公正!
  “我从没劝他们跟随蝴蝶跳入深渊!”少女想,“我觉得他们太过分了。”
  这里也一样,营火变成了一具玻璃雕塑。佩吉看见孩子们走到营火跟前,将火焰砸成小块,然后,他们将这些碎块含在嘴里。她问其中一个孩子为什么这样做。
  “当它融化时,就变热了,”小男孩含糊不清地解释说,“就像喝滚烫的牛奶一样。”
  佩吉困窘不已,决定试一试。她意识到那孩子说的是真的,结冰的火焰碎块在她的舌头上融化时,她的嘴里渐渐充满了一种带有牛奶味的沸水。
  这当然很奇怪,但是,不必为这区区小事而大惊小怪。在这地下王国里,也许充满了比这更令人瞠目结舌的谜呢。
  她把她的发现告诉了塞昂。
  “奇怪,”后者咕哝道,“含冰块取暖……什么怪事都有!”
  塞昂试图用小东西换些衣服、食物,但是人们把他推开了。一群男人围上来,挥动拳头,大声辱骂。
  “你难道不知道那条谚语吗?”其中一个人抱怨道,“如果你肚子饿了,就把你的狗吃了!”
  “我建议我们别在这里耽搁了,”蓝狗呻吟道,“这些人的品位实在令人厌恶。”
  三位朋友离开村庄,佩吉·苏把她在营火附近捡的火焰冰块分给大家。
  必须同蝴蝶接触
  “有一股凝乳香味,”塞昂嘴里塞满了火焰冰块,含糊不清地说,“可是很烫,这是最重要的。”
  因为积雪没到了蓝狗的前胸,佩吉把它抱起来,紧贴在胸口。可怜的动物冻得牙齿直对打,发出像摇动一袋弹子球那样的声音。
  “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塞昂·多热蒂气喘吁吁地说,“随着我们离那座山越来越近,寒冷也越来越厉害……”
  “对!”佩吉承认道,“我想蝴蝶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自己免受人类的侵犯。”
  “如果气温继续下降,我们就不能继续往前走了。”那男孩结结巴巴地说,“在这之前,深渊里可以说一直很热,是热带气候,我们中间没有人想到要面临这样寒冷的冬天。”
  一只患白化病的小鸟从他们的头顶上掠过。
  “寒冷!”它叫道,将塞昂的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这样寒冷的冬天!”
  这些话刚从小鸟的嘴里吐出来,便在空中凝结成冰,落到地上,变成了一个个用冰块雕刻成的字母。
  “喂!这是什么?”佩吉弯下腰,结结巴巴地说。
  可是,令她瞠目结舌的是,她看见自己说的话在冰冷的空中立即凝结起来。那句子像一套拙劣的组合,在空中悬挂了一秒钟,然后,组成这句话的字母散落在雪地上。少女用食指抚摸它们。
  “就像是儿童识字的字母表,”她说,“字母……用冰水铸成的字母。”
  她说的话越多,空间就越是充满新的词语,它们互相碰撞,发出冰块的撞击声。冰识字课本在她脚下越积越多,她惊愕得直往后退。
  “如果我们继续前进,会发生什么呢?”她问蓝狗。
  “不知道,”动物承认道,“我们的思想很可能在我们的脑袋里结了冰块!”
  佩吉想像自己的大脑被碎冰占领,不禁毛骨悚然。
  三位朋友开始撤退。
  “必须同蝴蝶接触,”少女建议道,“通过心灵感应,给它发一个信息。运气好的话,它可能会同意接见我。”
  “我看这是个好主意,”蓝狗说,“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从这里开始,天气冷得一切都会结冰,连那些通常为非物质的东西也会结冰。你瞧:白鸟们都在逃避那座山。它们害怕被冬天变成石头。”
  “帮帮我!”佩吉命令说,“如果把我们的精神力量合到一起,我们就有更多的可能让蝴蝶听见。”
  “好吧。”蓝狗说,“我只是希望,我们的思想不会像从嘴里说出的话一样,在空中结冰。”
  佩吉闭上眼睛,聚精会神。她别无选择,必须在人们死亡之前,让天气重新变暖。
  “蝴蝶,”她想,“我不是你的敌人。铁匠铺爆炸时,我就在云上,是我、我的朋友塞巴斯蒂安和蓝狗一起把它炸毁的,我想帮助你。我知道生活在平原上的人迫害你,不过,也许可以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同意和我谈一谈吗?”
  她在思考时,感到很困难。她觉得她的大脑就像被遗忘在冰柜里的蛋白松糕,正在她的头颅内结成冰。她赶紧从衣袋里掏出一块火焰冰,含在嘴里。
  “这样不行。”蓝狗低声地对她说,“我认为,我们的信息可能在从这里到那座山之间的某个地方的空中凝固了。我感到我的思想变厚了,大脑运转变慢了。”
  “时间……”塞昂喘着粗气说,“时间也正在凝固。时间不以正常的速度流逝了,时间的长河顺流冲走冰块。当它完全结冰时,一切都会停止,我们都将变成石头,成为永恒的一秒钟的囚徒!”
  “不!”佩吉通过心灵感应抗议说,“这是不可能的。我丝毫不想在一个洞穴里度过永恒的剩余部分!我想收回我的朋友,回到地球表面去!”
  她愤怒不已,她集中所有精力,又向蝴蝶发出信息。她是那样烦躁不安,她感到耳朵里在冒金星。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在放慢速度,连鸟儿们也飞得慢了,的确,它们极其缓慢地拍动双翼,在正常情况下,它们本该掉到雪地上了。雪花用很长的时间才落到地上。佩吉·苏感到自己很想睡觉。
  “时间的睡眠,”她想,“仿佛有人按下了录像机上的暂停键。”
  最后,一个来自很远地方的奇怪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响,那声音说:
  “好吧,你可以来。你一个人,我在魔法的隆冬里给你开一条路。千万不要离开这条小路,否则,你将永远凝固。会有一只白鸟飞到你身边,你跟着它,它认识路。来吧,我们谈一谈。”
  “你不能干脆让冬天停止吗?”佩吉·苏问道。
  “不能!”蝴蝶说,“冬天因我忧愁而生,我不能控制我的情感。当我恢复生活的乐趣时,夏天就会回来。”
  “我就来,”佩吉大声说,“你把鸟派来吧。”
  “千万不要离开小路,”那声音再次叮嘱,“路两旁的时间都已凝固,走进那里你就会变成雕塑。”
  蓝狗急得直跺脚,它想陪佩吉·苏一同前往。一想到要让她独自穿过蝴蝶打开的时间隧道,它就放心不下。
  “事实上,”它嘟囔道,“我们对那只昆虫一无所知。起初,它可以说是很好的,可是,由于人类惹恼了它,它也许变坏了。这我很理解,确实得有很大的耐心,才能忍受你的同类!”
  “我别无选择,”少女打断它说,“这关系到我们的生存,你以为我们还能抗住寒冷多少时间?”
  那白鹦鹉突然出现在他们上空,它的羽毛因结冰而变得僵硬,互相摩擦时,发出令人讨厌的沙沙声。
  “我得去了。”佩吉说。
  “得去了……”鹦鹉学舌道。
  “半小时后你还不回来,我就去找你!”蓝狗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宣布道。
  蝴蝶
  佩吉·苏亲热地摸摸它的脑袋,转身便去追赶白鸟。她全神贯注地沿着飞禽在雪地上画出的影子往前走。那白鹦鹉越是接近那座山,就飞得越慢,仿佛空气给它砌了一堵有弹性的看不见的墙。
  “好像它的影子要结冰了,”少女想,“起初,它正常地飞行,现在,它在雪地上摩擦。我听见它发出的声音,就像一片枯叶在人行道上滚动。”
  她呼吸困难。她难以思考。她的思想,就像被白霜加厚了的蜂蜜,在她蜿蜒曲折的大脑里缓慢流动。
  “集中注意力,把一只脚放到另一只脚前面,”她命令自己,“你不再能做其他事了。”
  她看了看时间道路的两旁,发现一些在飞行中凝固的蜻蜓、静止不动的雪花。小鸟发出叫声,提醒她遵守秩序,可是,组成它叫声的冰字母落到了佩吉·苏的头上。
  Crooaa这个词的首字母C撞得少女鼻子发青,疼得她一声呻吟,就连这声呻吟,也变成了有形的东西,以一种结了冰的识字课本的形式停留在空中。
  少女终于走到了那座山的头几个山包,她走路的样子像一个梦游人。
  “我仿佛在睡梦中走路一样。”她抖动着身体想。
  当她爬山的时候,她感到不像刚才那样傻了。在蝴蝶周围的地方,时间似乎在流动。
  鹦鹉把她带到一个岩洞门口,那昆虫就在里面,栖息在一块尖石头顶上。它的翅膀可怜地耷拉着,翅膀上面满是窟窿,边沿已被烧坏,但最令人惊愕的是,它变小了许多。
  那鳞翅目昆虫全然没有传奇性动物的样子了,从前,它擦着云端飞行,它的双翼伸展开来,比最大的飞机的翼展还要大。如今,它的形象像一头孱弱多病的动物,蜷缩着身体,筋疲力尽。
  “你好!”佩吉·苏战战兢兢地说,“我们从未谋面,不过,是我炸毁了隐形人的铁匠铺。”
  “我知道你是谁,”蝴蝶用低沉的嗓音说,“你在秘密世界里闻名遐迩,大家都知道你同幽灵的战斗。你没有什么法力,但你勇敢顽强,你在这样情况下取得胜利,更值得尊敬。当一个人有法力时,一切都来得太容易了,不是吗?”
  “我不知道。”佩吉含糊不清地说,“有时我想有,有时又不想有……我想做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我觉得这样就已够复杂的了。再说,如果有法力,我会觉得是在弄虚作假。”
  蝴蝶摆动触角,从触角上冒出许多奇怪的蓝火星。
  “我不是你的敌人。”少女强调说。
  “我知道。”那动物说,“你曾试图努力帮助过我,可你的同类却不这样。他们是疯子,是坏蛋。他们骚扰我,就因为他们,我病了。他们偷走了我的精力,他们的行为就像吸血鬼。他们每次在我的影子上走路,就会吃掉我一些。瞧我的翅膀……你看见了吗?它们缩小了多少啊!”
  “是的。”
  “如果不治疗,我的病会恶化,我会继续变小。最后,哪天早晨,我将变得不如一张邮票大。我会极其虚弱,一股平常的气流都会把我碾成灰尘。当一个人被过分利用后,就会这样。”
  “我能帮助你吗?”
  蝴蝶激动得在它栖息的岩石上左右摆动,一片银白色的粉末从它的翅膀上升起,在来自洞口的光线中飞舞。
  “正如有人可能告诉你的那样,”它说,“我习惯在沙卡…康达雷克结束我一年一度的环球飞行。在那里,我跳入深渊,回到这地下王国……我这样做不是偶然的。这洞穴对我来说是一家医院,我在这里恢复体力。我蜷缩着身体躲在这里,直到我的精力重新恢复。在这里,我不受到攻击,可以安静地等待伤口愈合……至少,在人类没有想到侵犯我的领土,对我进行迫害之前是这样的。”
  “所以,现在你的伤口不能治愈了,”佩吉补充说,“你没有任何时间休息。”
  “一点不错,”那鳞翅目昆虫确认道,“就因为这个缘故,你看我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那你以前是怎么给自己治病的呢?”少女问,“你吃……药吗?”
  “我觉得你这样说不恰当,”蝴蝶说,“其实,我从前用一种魔药,这种药只有北部平原的边界上有,别的地方都找不到。这药能使我的翅膀和身体焕然一新,它的魔法能使我脱胎换骨。”
  “你想让我去帮你找它,是不是?”
  “对,但我不能强迫你去。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任务,人类活着回来的可能性极小。你很勇敢,很慷慨,我不想成为你死亡的原因。”
  佩吉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
  “如果我帮你,你得设法把我们都带回地球的表面,行吗?”
  蝴蝶点了点它那长着凸眼睛的奇怪的脑袋。从近处看,它和所有的昆虫一样,长得相当可怕,少女感到和它在一起不大自在。
  幽灵城堡
  “行。”鳞翅目昆虫说,“我给你讲一讲怎么回事。在北部荒原的尖角地上,浓雾的那一边有一个幽灵城堡。白天,那里只是一堆废墟,一堆散乱的石头。可是,到了夜里,一切都改变了,乱石堆重新组合起来,石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它重新建造?”
  “是的,一切都像是新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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