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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三国-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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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事实上华绢所言非虚,自长安出发的八万大军,除了先前因为担心凉州军偷袭萦阳,而调离的一万士兵之外,剩余的七万之众,经过昨晚一场激烈的交战之后,目下仅余不到三万之数,这等损伤可谓十分的惨重。
  不知是否因为心仪华绢的缘故,吕布一改往常的火爆脾气,竟自个儿调侃自个儿的接口道:“绢军帅说的对!都是吕布调兵遣将缺乏经验的缘故,不过只要到了萦阳,除目下的三万兵马以外,仍可迅速补入一万新力军,这样的兵力总数,该仍有实力与凉州军一较高下!当然,亦希望绢军师能继续留在军中的为部队运筹计谋。”
  听闻吕布所言,华绢心中更气,但目下情势又不得不留下来的帮助吕布。只见她哼了一声不再答话。
  萦阳城已在眼前,吕布随即先遣传令兵至城中发布吕布军到达的消息,并任由疲累不堪的军队徐徐而行。
  士兵们似乎亦因为将到达萦阳可获得充份休息的缘故而开始高谈阔论,气氛再非先前那么紧张。
  不一会儿,传令兵策马狂奔的返回,却见他口涎鲜血,背上还留了一枝箭的道:“大事……大事不好了!”
  看出事情有了蹊跷,吕布忙问道:“怎么了?你怎会搞成这样子呢?”
  传令兵艰难的答道:“萦阳……萦阳早已失守,城上到处布满了凉州军的旗帜。属下背上这箭,便是见苗头不对、赶紧策马赶回之际,被樊稠射中的!”
  吕布惊愕未定时,前军与后军的探子齐同奔至吕布座骑前道:“将军大事不妙,萦阳方向约有一万骑兵队向咱们这里奔来!”
  “后军亦发现凉州军的踪迹!”
  故作镇静,华绢开口道:“吕将军别再犹豫,萦阳真已中了贾诩的计谋,落入了凉州军手中。目下最为迫切的,是将军队撤回长安,与长安八万守军会合再作打算!”
  吕布还没点头称是,另一骑奔来通报军情的探子,自称乃是长安城而来。只见他身上的伤势比之适才那人更为严重。他慌张的下马道:“长安告急!王司徒遣部下通知吕将军领兵救援。”
  “长安告急?究竟发生了何事?”
  探子道:“几日前,长安城中便有人谣传将军已兵败的逃往他处,凉州军将卷土重来的入主长安,若不想死的人,只要投降便能保其荣华富贵,令长安城上下莫不人心惶惶。司徒大人虽然杀鸡儆猴的找到散谣之人,并判他斩立决,但仍止不住每日逃往他地的长安士兵数量……”
  “……直到敌人来犯之际,长安城士兵数量已不到先前的一半。司徒大人见事态严重,正想要着末将来见吕将军的同时,由张鲁领军、共五万的‘五斗米道’大军早已兵临城下。”
  吕布脸色一沉,缓缓道:“绢军师果然猜的没错,五斗米道并没有因为大师君张衡挎台,又或董卓丧命后,与凉州军停止了同盟合作。事实上,他们反而因为此次的事件由明转暗的在算计咱们,一旦凉州军牵制我军成功,五斗米道便从后方先攻下长安,令我军前后难已顾及的以灭亡收场。”
  “现在不是讨论谁是谁非的时候,依目前的情况来,萦阳可以失守,但长安却是大汉最后实权掌握的一城,若再被五斗米道夺下的话,便才真的难以挽回!”
  张辽点头同意道:“绢军师说的有道理,但目前当务之急,该是如何摆脱前后夹攻的凉州军吧!”
  华绢两手一摊的道:“可别看我,你们的统帅在那里,要问怎么办就由他想法子吧!”
  吕布明白华绢为了先前自己一意孤行之事而感觉不愉快,后来更因为自个儿独特的爱情观,让华绢对自己更为头痛。他忙放下姿态、恭谦的向华绢说道:“这样如何?从现在开始,绢军师便为此军的代理统帅,吕布绝对以绢军师的命令马首是瞻、再不过问与干涉半句!”
  吕布在众将面前的一言等若确定了华绢现在在这几万士兵中新的地位,尽管她仍清楚无法神情自若的与吕布共事,但她更明白长安城失陷将造成的严重后果。内心复杂的思绪交错呐喊,华绢终是点了点头道:“华绢亦知已大事为重,吕将军既然对华绢有信心,我亦不能令吕将军及各位失望!”
  酙酌了一下现在的状况,华绢立即下达命令道:“集合所有马匹,交由目前仍具备战力的士兵骑乘。这些士兵务要装备最佳的防具与兵刃,弓箭数量要齐全,并由张辽领军直接离开的赶往长安城!”
  张辽错愕的接口道:“绢军师如此的分配,等若将最强战力自部队中区分出来的去援救长安,那这里的弟兄们该要如此迎击前后包夹的凉州军?”
  “张将军刚才才声明对华绢的安排没有任何疑问?怎么华绢才发了一道命令,张将军就狐疑了起来?”
  张辽闻言忙解释道:“张辽并非怀疑绢军师,只是因为目下军中的士气已非常低靡,若再让他们听到如此的安排,说不定会以为统帅已发弃了他们……”
  华绢打断张辽的话语道:“就是因为担心如此的动作会让士兵们误会,我才会与吕布两人都留在这里和士兵共患难。至于由张将军领着目前最具战力的骑兵返回长安,用意便是要打破吕布已经兵败逃往他处的谣言,也惟有让长安守军见着咱们援救的先锋部队如此精良,才能重新建立他们近几溃散的士气。”
  “呜……呜……”
  号角此时已自前后两方开始高鸣,亦代表着凉州军彼此相互呼应的准备包夹吕布军,吕布忙向张辽喝道:“别再怀疑绢军师的命令,马上起程!”
  “回禀绢军师,除张辽适才领军带走的骑兵队外,目下部队总兵力共两万一千零六名。可战者一万九千两百一十二,重伤者一千余。”
  “……”
  报告的宋宪见华绢没有太大的反应,恭敬的在一旁等候着,只见华绢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的偏头想着,然后望向黑漆漆的星空。
  风神武士见状亦感到不解,用手肘顶了顶华绢道:“发呆么?现在所有人都只是看你了,若你还想不出好法子,吕布麾下的这两万多名士兵可真会葬身在这儿!”
  “风神先生,你想,前后包夹的凉州军在这么黑的夜里,是如何辨视敌我部队?”
  “我怎么会知道?如果我想出来的话,早就当上军师了,也不用靠着收人钱财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日子。”
  仔细聆听着凉州军的号角,华绢指着半空道:“我是在想……这号角声与一般军队明显不同,而且吹奏的速度、快慢,隐隐含有其他的意义,会否就是前后包夹的两个凉州军队不畏黑夜会误杀己方、深具信心能将吕布军歼灭的原因。”
  “所以……”
  狡黠的笑了一笑,华绢道:“风神先生的轻功过人,就麻烦你跑一趟萦阳方向而来的凉州军,将他们军中的特制号角,偷几支过来!”
  风神武士大感中计的笑骂道:“原来你是要设计我!只是……为何不偷尾随咱们而来的凉州军,反倒是指名要偷萦阳那边的?”
  “道理很简单,跟着咱们后面的,老奸巨滑的贾诩正在其中,未避免他也想到咱们发现这号角的可能性,必须要对樊稠与张济这两个笨蛋下手!”
  事情有了转机,华绢马上吩咐全军暂且休息,并交待吕布宋宪等事情后,仰望星空笑道:“贾诩啊!贾诩!便看看咱们俩的计策,谁较高明!”
  “元帅,属下有一事不明,希望元帅能够解其疑惑?”
  眺望前方、用心聆听贾诩方向号角声的牛辅望发声出看来,只见本押军在后的樊稠与自己正并肩策马前行。
  听见对方尊称自个儿为元帅,等若是表明了自己于凉州军中的地位。牛辅大喜的客气道:“樊将军有事不妨直言,牛辅定知无不言!”
  樊稠道:“夜袭最为担心目标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故明白对方的所在与其兵力布署状况,乃是首要之事。不过咱们出兵围击吕布军,元帅竟下令全军不准携带火把等照明用具……虽然樊稠知晓此为贾诩的计谋,但却不明白为何会如此为?难道……不怕误伤自己人么?”
  “原来是这事……事实上贾诩之所以会要老子要求你们不准带任何的照明用具,用意在于不让吕布军清楚咱们的兵力状况与方位,好让他们摸不着头绪,胡乱的瞎猜,因而大大影响士气,提升我军大胜的机会。”
  “可是……如此一来,不是也不知道吕布军的所在之处么?”
  像是轻蔑的望着樊稠,牛辅摇了摇头的指着手上号角道:“樊将军果然不清楚这其中的奥秘,用眼睛啊!还有……你瞧这特制号角,当咱们或是贾诩他们与吕布军接触、抑或发现了吕布军的行踪时,彼此便由号角通知对方。一来可以立即发现敌军的所在,二来可以马上出阵的救援另一方。樊将军明白了么?”
  “呜……呜……”
  “呜……呜……”
  牛辅才向樊稠解释完毕,远方便传来了急促的号角声。牛辅从背后抽出一对板斧向樊稠道:“瞧!这不是通知吕布军已经与他们交上手了么?”
  不理樊稠,牛辅回头向后面凉州兵道:“凉州的弟兄们,杀了董太师的凶手就在前方,让咱们将他的头斩下吧!”
  众士兵经牛辅的一阵鼓舞,纷纷高声嘶吼的举起兵器的回应牛辅,一众骑兵队狂奔如暴风的向号角声处奔驰。
  萦阳城郊,吕布军后方听到号角的示警,随即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杀意,立马于阵前的李傕向身旁郭氾道:“这吕布果然有两下子,明知不可为的一场交战,还有法子说服麾下士兵不畏死的冲锋陷阵!”
  郭氾笑道:“李傕你难道没听过狗急跳墙么?吕布被咱们逼的走头无路,自然决定放手一搏的与咱们一决死战啊!”
  抽出惯用的短戟,李傕豪气斗升的道:“没有与牛辅交锋,反倒是回头冲向咱们。郭氾,看来吕布把咱们俩当成软脚虾了,正好,便让他试试我的短戟锐不锐利!”
  将大砍刀朝半空挥了一挥,郭氾亦喝道:“老子的大砍刀亦好久没有嗜血了,凉州的兄弟们咱们并肩上吧!别让吕布以为,凉州儿郎很好欺负!”
  两军交锋,刀枪箭戟各样兵刃毫不留情的往对方身上招呼,奇形怪状的招式武学尽情展现。杀声震天,断肢残足各种悲惨死状曝于荒野,哀爹哭娘的嘶吼叫声充斥四面八方。
  此战杀的精彩绝伦,此战斗的惊险万分。双方兵马皆是拿出看家本领的与对方厮杀,就算是身中数刀、背留数箭,亦像丝毫没有感觉的向前冲来,直到对方倒下为止。
  李傕将迎面刺来的长枪闪开,猛然用右胁一夹的阻住了对方的行动,再随即回手一戟,挑断了对方脖子的动脉,但见那人痛不欲生的倒地扭曲的鲜血乱喷。哈哈大笑之际,一道利劲自后方斩下,李傕忙凝神两臂高举的用短戟阻下,身形一晃的移至来人左侧、依样画葫芦的刺向对方项颈。
  此人显然并非庸手,只见他动作十分灵活的将左臂高抬、手中紧握的大斧向后一格,堪堪挡住李傕的戟势。
  “咦!好俊的功夫,小毛头用短戟的功夫,一点也没比李傕差!”
  “你也不赖!但见你挥舞大斧的臂力,也不下于老子军中的牛辅元帅!”
  “咦!李傕……”
  “……”
  两人心下疑心大起,忙是藉由星光仔细的瞧着对方的面孔,不过,由于今夜的星空暗淡不明、瞧不真切,李傕干脆将怀里的火折子取出一照,而见着对方时,不禁失声道:“是你……你,牛辅!”
  挥舞着板斧的牛辅在瞬间又斩杀了另一个打算由背后偷袭他的士兵,而当李傕火折子一点的使四周散发光亮之际,对方亦明显发觉了不对劲,但见此人喃喃自语道:“这……这死去的士兵衣服上写着……写着‘羌’字,该不会是……自己人吧!”
  用不着证明,李傕此时垂头丧气的走至牛辅背后,伸手搭着他肩膀道:“牛……元帅,咱们中计了!”
  “没错!你们这群自以为绝顶聪明的笨蛋,中计了!”
  尽管在懊悔错手的杀了许多的凉州士兵,李傕与牛辅听闻来人的讥讽,纷纷往来人那方向挥舞兵刃的喝道:“谁?!哪个找死的混蛋?!”
  听得“铛!铛!”两声,发声那人已不知用何手法震飞了两人的兵刃。李傕与牛辅震惊之余,却在火折子微弱的光芒映照下发现了此人的身份。
  而发现的同时,这人正一派霸气的挥出“银天双戟”取下死不瞑目的牛辅首级,他正是──吕布!
  凉州军统帅牛辅 死于董卓伏诛十七日后
  第九册
  第一章 诛龙再现
  神,代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是指无敌天下、能所别人不能能者?还是超凡入圣的宛如散仙般可腾云驾雾?还是……泛指一切绝对的绝对?
  先祖王翦,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当年,他受秦皇始的赏识,手握大批兵马与权力于一身;屡战屡胜,为秦皇夺下了天下江山,却又不会被那生性猜忌的皇帝认为有谋反的意图,最终仍可以安安穏穏的寿正终寝……
  因为一套“怒剑八式”与诛仙剑,先祖他打遍天下无敌手,更被武林人士封策“剑皇”之名。可知其文蹈武略所达的成就,超越当世任何一位大英雄、大豪杰。
  后代的子孙不断的传承,不断的记忆着这位先祖的丰功伟业。每个王姓子孙无不勤练先祖手抄下来的“怒剑八式”,用以期许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如先祖般的名扬天下,再被武林人士策封“剑皇”美誉。
  可惜,不知是否因为“怒剑八式”难以领悟、又抑或后世子孙才疏学浅,自最被秦人看好、甚至被美其名为“再世剑皇”的王充,为重振王氏一族颓弱不振的基业,主动请缨的挑战当时新一代剑手、有“剑神”之称的叛军首领刘邦,结果反而在数招内剑断人亡后,王氏一族从此凋零,且数年之后,大秦王朝更灭亡在刘邦手中。
  “怒剑八式”真的不敌“诛龙剑法”么?我不同意,尽管族人因为天下尽为汉朝而迁徙南海孤岛,甚至放弃了挑战诛龙剑法的信心,但我不同意……
  可说是自先祖与王充之后,另一个天资聪颖的我,终在二十岁的那年习成了失传已久的“怒剑八式”,更在三十五那年建立了“王氏剑庄”。
  立庄的那日,我隔着大海的向中原大地立誓,我王世勋定要夺回王家失去的一切,定要击败诛龙剑法,令武林人士公认怒剑八式为名符其实的“神仙剑法”。
  只不过,当我重新踏足这片大地时,我失望了,不是因为刘邦已死、天下再难有人与我匹敌;我失望的是,诛龙剑法竟早已失传了不知所踪……
  尽管感叹天底下再无一人能使出与“怒剑八式”匹敌的剑招,我仍没有忘记祖先的心愿──重建大秦皇朝。只是没料到,一个徒具深厚内力,却使着不像话招式的女子,熄灭了我那雄霸天下的野心。
  拥有着新的名号:“绝美的梦幻军师”。一人一剑,胡乱的使将出不曾见过的剑法,满是自负的我,竟会惨败在她那三脚猫剑法之下……我痛苦、挣扎、毛盾的心情集于一瞬间,刹那我明白了天命如此的定理,我终是顿悟了常理依循轮回的真义。而从此王世勋以后的“怒剑八式”,再非自己以为的“神仙剑法”!
  只是……我亦可能永远没有机会与诛龙剑一较高下、问谁领风骚!
  “一个人喝闷酒么?”
  “……”
  没有理会对面的位子坐下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王世勋不发一语的静静地喝着酒。
  满脸的落腮胡、肮脏不堪的灰色长袍,散落满桌的酒壶。此等光景,任谁也不会想到在这荒凉偏僻的山路小野店内喝闷酒的人,竟是现今甚有名气的“王氏剑庄”庄主王世勋。
  当日与华绢比试剑法,本对自家嫡传绝学“怒剑八式”信心十足的王世勋,竟没料到会反遭华绢看似三脚猫的剑法击败。不过交手近几三招,王世勋虽不甘愿、且百思不解为何在短短时间内华绢会习得如此上术的剑法,但他仍不得不承认这从未见过的剑法,的确比自己苦练数十载的“怒剑八式”还要变化莫测、还要高明。认为技不如人的他,却无法面对其他人,才会心生退隐之意,向白狂说明从此不再过问大秦复国之事。
  自萦阳附近南下直行,不再过问凉州军目下状况的他,亦没打算这么快的返回南海桃花仙源的“王氏剑庄”。走着走着,竟来到了益州境内的一个偏僻的山村。
  “唉……旧地重游已过了许久,景色依然,人事以非,大汉数百年的帝业已接近改朝换代的时刻。可惜啊!可惜!想当年汉高祖与西楚霸王,为争食秦天下而打的头破血流,更在蜀地听从留侯张良的意见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却没料到辛辛苦苦换来的数百年天下,终是给其后代子孙败光了……”
  对方的这一长遍大论,总算是引起了王世勋的反应,他冷冷道:“这有什么,刘邦那家伙不也是从别人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手上夺走,而且还是用卑鄙无耻的手段从西楚霸王的手上抢来天下,有什么遗憾的?!”
  望了一下说话的王世勋,此人哈哈笑道:“兄台总算开口了,否则,我刚才一人在这里吱吱喳喳的,旁人还以为我是个疯子呢?在下清风臣,倒不知兄台怎么称呼?瞧你虽然不修边幅、肮脏邋遢,但眼神中却隐隐充满着一柄无形的剑气与不满的怒意,该也是个江湖中人?”
  虽说不想要开口与他人交谈,但王世勋便觉得这人并非寻常的人物。他勉为其难的抱拳道:“在下姓王名世勋,此是南海桃花仙源‘王氏剑庄’庄主!”
  清风臣显然十分错愕的道:“王氏剑庄?!是否为当年有‘剑皇’美誉王翦的后代子孙,但素闻王氏剑庄声名远播,前阵子更与羌族同盟,意欲吞食天下。王庄主怎会落得如此的潦倒,便像个快要病死街角的流浪汉?”
  自个儿的名号于天下间何等威风,没想到竟被眼前这个叫什么风什么臣的讥笑为流浪汉,王世勋怒气一起的拍了桌子道:“你懂什么?我王某人一手家传剑技名震天下,岂是你这等庸材会晓得的?”
  清风臣狐疑道:“喔!名震天下,倒不知王庄主有什么技艺可以值得拿出来炫耀的?”
  对方便像是一个不懂江湖俗事的庸儒,问着如此简单的问题,王世勋差点没立起的将他脖子扭断。他强压抑着怒火向清风臣解释道:“先祖王翦一套‘怒剑八式’打遍天下无敌手,更在剑道之上被誉为‘剑皇’二字。其‘怒剑八式’亦被尊为‘神仙剑法’,王某有幸习完此套剑法,江湖人等莫不敬王某三分!”
  “喔……怒剑八式是么?可是……怎么清某听的与王庄主说法不同呢?”
  “有何不同?”
  假意抠了抠左脸,清风臣摆出回忆模样的道:“我是没听过王翦或褒或贬的谣言,但王氏一族后来不是出了一个自称‘再世剑皇’的王充?且他好像为了重振王氏雄风的请缨出战当年有新一代剑手、被誉为‘剑神’的刘邦,结果却不争气的三两下就被取走了头颅。若怒剑八式真那么了得,为何王充这么没有用呢?”
  王世勋一听,咬牙切齿的道:“那……那是因为刘邦用着卑鄙的手段将王充搏杀,并非王充学艺不精!”
  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清风臣却又问道:“反正过去的事也没有人还记得,就算记得的人也已经死了,咱们别再追究。不过,清某倒有一事想问……”
  “……那王庄主在山谷顶上与华绢一战,为何三两下就败在她的手上呢?”
  萦阳近郊的一战,因为华绢适时发现凉州军所用的号角有异,因而将计就计的引牛辅为首的凉州军,与李傕领军的凉州军相互错杀,随即再施展突袭术的,令才察觉中计了的凉州军一众,被吕布等人杀的人仰马翻,牛辅更在此役之中丧命。
  不敌吕布军的奇袭,贾诩倒不意气用事的下令集合大军于萦阳,且按兵不动。而原本兵力就不足的吕布,亦听从华绢先前所言,不贪功的折回长安,赶赴解“五斗米道”围攻长安的燃眉之急。
  只是,剩余仅有步兵的军队显然没有法子加快速度。另外,先前连日与凉州军作战之下,这些步兵更陆陆续续的不支倒下,令返回长安城的时间更加延长。
  以吕布的个性而言,本该会撇下伤兵的全速行军,不过或许是因为华绢在场的缘故、与萦阳的凉州军随时都会追击上来的可能,令吕布亦闷不吭声的随行不语。
  “又是新的一天开始,倒不知目前长安的情势如何?”
  离先前斩下牛辅那场胜利后,约莫三个时辰。吕布军不敢停留的直奔长安,而行军之际,太阳已自远方露出光亮,开始俯照大地。
  尽管与风神武士不算熟识,但因为冲着他与华绢的关系。吕布好声好气的答道:“我之前已着探子赶赴长安刺探消息,相信很快就会有军情的回报。不过张辽也真是的,无论局势如何紧张,他也该要派人前来禀报目前的状况啊!”
  “我倒不这么认为,以张将军行事谨慎的态度,早该已遣人回报长安目下的状况。至今仍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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