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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诅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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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着头使劲想着世间最美的情话,在所有读过的书经历的欢爱中使劲搜罗情话,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屋顶上结冰了,下雪了啊,片片的雪花覆盖在我冻僵的四肢上,变成飓风令我衣不蔽体了,我赶紧扯一片雪花遮住下体,我这才抬起头说:对不起啊,它和别人没什么分别。姑娘动了,从雪堆里伸出手来,我觉得自己也变成了雪,我琢磨着和一片雪做爱究竟是什么滋味呢,然后我看见了她的脸……
你知道吗?你知道她的脸是怎样的吗?如果我讲给你听,你会大笑吗?她的脸像滚滚流动的河水,也像狂风里翻卷不停的树叶,她的脸上有一千张脸,撕下一张又一张的绝技,却是比这还要流畅的繁复的变化啊,在她的脸上出现,延绵不绝的显现,我看到从前那N个女人的脸一一闪现,像捉不住的雨点,我甚至看到男人小孩子老人老婆婆的脸在她的脸上,有时候它们重叠起来,老人的嘴角和少年的眼,这多可怖,这多美,她一刻不停,雪化成了水,我们双双站在没过膝盖的水里,屋顶和街道都不见了,巨大的床也不见了,我们站在波澜里,彼此凝望,可我终究抓不住一张固定的脸,她是在凝望我,一动不动,用一千一万双完全不同的眼睛,蓝色的金色的灰色的黑色的红色的绿色的紫色的眼睛啊,水渐渐高了,就要没过我的脸,我紧紧抓住她的手,我大叫着说:让我看看你啊!她笑了,河流瞬间褪去,屋顶、行人、飞鸟、甚至电线杆都出现了,我环顾四周,是的,我站在自己的床上,床很小,只容一次翻身的单人床,床头放着我昨夜读的书,还有一杯喝掉一半的水,我握住的是……你知道我握住的是什么?我握住的是自己的手,左手握住右手,十指紧扣,短短的指甲也嵌进肉里。
喏,这就是我的梦,你该清楚了吧,梦醒后,我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对着窗吸了一根烟,喝掉剩下的水,然后接着读那本书,那本书的名字叫做《身首异处》。
C,我已身首异处,我做的行的,你不要相信,永远不要相信,我未作未完成的才是我心所愿,你永远要记得这个,永远。
C,愿我的未灭的灵魂能在你的乳间得到永恒的休憩。
(情书至此完结,无落款无日期)[小说下载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背景资料……亚历山大大帝
亚历山大大帝(AlexanderⅢtheGreat,前356~前323)
马其顿王国国王(前336~前323),军事统帅。生于马其顿首都培拉。他相貌英俊,擅长狩猎。13岁师事亚里士多德,但醉心于兵法,跟随其父腓力二世学习战略战术。在随其父征服希腊时,年轻的亚历山大指挥马其顿军的左翼,全歼著名的底比斯神圣军团。公元前336年,腓力二世(马其顿的)被刺后继王位。他迅速控制了国内政局,平定了骚乱的北方,镇压了希腊城邦的起义。公元前334年率3万步兵、5000水兵,发动侵略亚洲和非洲的远征,历时10年。公元前323年6月染疾死于巴比伦。人们把他的遗体装在金棺中运往埃及亚历山大城的一座宏伟的陵墓安葬。
在东侵过程中,亚历山大充分利用波斯帝国内政腐败及国王大流士三世怯懦无能的有利形势,果敢进攻。公元前334年春,在格拉尼科斯河畔击败4倍于己的波斯大军,迅速占领了广大地域。据说在到达小亚细亚的戈尔迪乌姆的时候,有人向他奉献一个奇妙的绳结,按当地的神谕,谁能解开此结,谁就能统治亚洲。亚历山大立刻用他的宝剑将此结切开。公元前333年,亚历山大率军在伊苏斯战役中彻底击溃波斯军队。接着,亚历山大沿腓尼基海岸南下,占领了所有的海港,使庞大的波斯海军舰队失去所有的基地。海岛城市推罗坚持7个月,直到筑起一道跨海的长堤和摧毁它的石头城墙,亚历山大才把它攻陷。继而入侵北非,公元前332年到达埃及,被拥立为法老(国王)。他在尼罗河三角洲附近建立一座新城市,在他死后,这一城市被命名为亚历山大城。公元前331年,亚历山大从埃及出发追击大流士,大流士落荒而逃。战役结束后,他被宣布为亚洲之王。公元前330年灭亡波斯帝国。公元前327~前325年远征印度,占领印度西北部。至此亚历山大远征的行程已有1。76万千米。因士兵厌战,被迫回师,于公元前324年回到巴比伦。通过征服,亚历山大建立起一个地跨欧亚非三洲的庞大帝国,领土大体包括巴尔干半岛、埃及、印度西北部、中亚和西亚。
他采用波斯中央集权的专制体制,任用波斯贵族,推行种族融合,鼓励将士与东方女子结婚,他自己便娶一位酋长的女儿为妻。袭用波斯宫廷礼仪。在战略要地建立起一批以马其顿人和希腊人为主的要塞和城市。亚历山大的东侵,给当地人民造成了灾难,但也促进了希腊与亚非诸国的经济和文化交流。
亚历山大死后,所建帝国解体,在帝国故地,经长期混战,形成了以托勒密王国、塞琉西王国和马其顿王国为主体的一批希腊化国家。
亚历山大大帝攻陷泰尔城
这种双关语(pun)的玩意儿,我们可不能轻轻放过,实际上,梦者的双关语往往归属于释梦者;此外,还有许多例子,我们很不易决定它们是笑话还是梦。但是,你们要记得有些舌误也可发生同样的疑难。有一个人说梦见自己和叔父同坐汽车(auto)内,他的叔父抱着他接吻。梦者立即自动加以解释,以为此梦有自淫(auto…erotism)之意。(“自淫”一词,在我们的“里比多”说内,用以表示不借外物以满足情欲的意思)。这个人难道是捏造出一个笑话来欺骗我们,而把auto谐autoerotism之音假托为梦的一部分吗?我决不以为然:他确曾作了这个梦。然而梦和笑话究竟为什么有这种可惊异的相似之点呢?这个疑问,过去曾使我走了许多弯路,因为我不得不因此而对诙谐(wit)本身的问题作了彻底的研究。研究的结果,以为诙谐的起源如下:先有一个念头受潜意识的意匠经营,然后发而为诙谐的方式。因为受潜意识的影响,所以也受压缩作用和移置作用的支配;换句话说,即受梦的工作的相同作用的支配。梦和诙谐有时出现的相似性便在这里。所不同者,无意的“梦的笑话”不能象一般笑话那么可笑;对于饮谐作进一层的研究之后,就可知其缘故了。“梦的笑话”是一种蹩脚的诙谐;不足以引人发笑,
引不起人们的趣味。
在这一点上说,我们正袭取古人释梦的故技;这个释梦的方法除给了我们以许多没有用的废料之外,却也供给了我们以许多有价值的标准释梦的例子。我想举一个在历史上重要的梦以为例。普鲁塔克和道尔狄斯的阿尔特米多鲁斯关于这个梦的记载略有不同,梦者为亚历山大大王。当他围攻泰尔城的时候,城内军民抗御甚力(纪元前322年),亚历山大在某夜梦见一个跳舞的半人半羊的怪物(adancingsatyr)。陆军释梦者阿里斯但德罗斯,解释了这个梦,将“satyros”一字分为caTupos(“泰尔是你的了”),因此预祝亚历山大大王的胜利。这个解释激励了亚历山大大王继续攻城的决心,终于将城攻陷了。这个解释,虽然好象牵强,但究属真确无疑。
——《精神分析引论·第十五讲:几点疑问与批判的观察》
楔子
天气阴阴的见不到太阳,云层很低,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了很小的空间。茨威格徽微佝偻着身子,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真正直起腰来了。
和他的故乡相比,这个国家就像是个天堂。生活在这片净土上的人们恣意地歌唱跳舞和欢笑,可是透过这些表面上的快活,茨威格觉得他们和自己一样在内心深处惶恐不安。每一天,在大洋的彼岸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死去,这座世外桃源能永远这样遗世独立吗?
茨威格喜欢研究历史,喜欢看那些伟大或渺小的人物,在奔腾的历史洪流中,怎样作出自己的抉择。而这些抉择又反过来,或多或少地改变着历史。
当以往茨威格完全沉人到他所研究的对象,比如歌德、卡斯特里奥或者斯各特船长的时候,他既有与人物命运同悲的感慨,又有一份置身事外洞若观火的通明。欧洲历史长卷在眼前慢慢铺开,以史为鉴,他曾经觉得这世上的一切在历史上已经演过许多次,没什么可惊讶的。
现在他知道自己当初有多么可笑。这个世界会走向何方,他期盼的未来还要等候多久?
从德国到英围,再到美国和巴西,他早已经精疲力竭。
“斯蒂芬……”他似乎听见阿尔特曼在叫他。
再看了一眼窗外的世界,他支撑着拉上窗帘,转身来到床前。
阿尔特曼穿着和服式的印花晨衣,侧卧在床上。她面容安详,脸上细微的皱纹已经舒展开。
茨威格凝望着自己的妻子,他想自己刚才是听错了。阿尔特曼比他更早服药,现在可能已经在去往另一个世界的路上了。
“亲爱的,请原谅我的自私,我无法听着你的呼吸在我耳边慢慢停止,就让我先去吧。”他还记得妻子最后对他说的话。
茨威格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块青黑色的铜牌。这块铜牌被他每口摩挲,泛起幽深的光泽。茨威格把铜牌放在双手的中间,托到自己面前,看着上面的浮雕。数十年来他每天临睡前都以全部心神贯注在浮雕中,每个细节都刻在心中,不可磨灭,越到后来,越觉得其中有无尽的意蕴和神秘。
该履行仪式了。
每日睡前一次的仪式,茨威格哪怕是在最窘迫的境地里,都没有中断过。现在他就将长睡不起,这是他此生最后一次仪式。这样的仪式,只在一个极小的团体里流传,无论这个仪式带来怎样怪异或可怖的后果,这个团体的任何成员都承诺,绝不对外界透露。
茨威格从未违反过自己的承诺。啊,其实也不能完全这样说。这个隐忍了数十年的骇人秘密,随着他近两年精神状态越发不佳,在刚写完的自传里,还是情不自禁地透露了出来。但那只是一个小尾巴,没人能从里面找出真相。天知道他一直承受着多么巨大的压力,正如在自传的某处写的:“那是一种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的出自幽冥的念头……驾驭我生活的神秘力量是不可捉摸的……”
铜牌上的眼睛直看人茨威格的内心,又从内心穿透出去,投入冥冥。茨威格觉得浑身都贯通了,他和令人震慑的庞大力量慢慢靠近,最终合为一体,又化入无形。这是他感觉最强烈的一次仪式,因为死亡就在眼前。
视野一阵阵的模糊,就像极度疲惫时那样,双眼的焦距难以对准在一个地方。茨威格知道自己的时刻快要到来了,他把铜牌塞回抽屉。在自己死后,它将沦落为一件无人知道创作者的艺术珍品。
茨威格在妻子身边躺下,小心地让阿尔特曼的头枕上自己的肩膀。在闭上眼睛之前用手摸索着整理了衣襟,然后轻轻抓起妻子的手。虽然自己选择了逃避,但仍希望能比较体面地离开。
在意识慢慢消失的时候,许多画面浮现起来。茨威格恍然觉得,在屋子上空某个莫测的地方,一条通道正在打开。
那并不是白色的,发着光的,通向天堂的通道,而是幽深黑暗,隐隐流露出令人恐惧的神秘味道。一种有些熟悉的气息。
茨威格安静地躺在阿尔特曼的身边,可是他的整个精神世界,整个灵魂都已经颤栗起来。
一九四二年二月二十二日,斯蒂芬·茨威格和妻子在巴西里约热内卢郊外的寓所内自杀。巴西决定为其进行国葬,包括总统在内的四千人为这位当时全球最著名的作家送行。
这一天阳光灿烂,抬棺者们走到墓穴前,准备把棺木放下,让死者人土。
几乎在转眼之间,灰黑色的云聚集起来,隔绝了阳光。
大雨。
安葬完毕时,大雨骤停。
1
二oo六年十月十九日。中国,上海。
天气已经开始转秋,暑热虽然没有完全散去,但在这样的深夜,窗外的风还是能吹来些许凉意。
费克群早不是年轻人,不过很多年来他已经养成了晚睡的习惯,在这个时候依然毫不困倦。
他正坐在电脑前,看着一篇和自己有关的新闻。
费克群一直以温和谦逊的姿态出现在公众前,私底下的性格却很有些自恋。他常常在网上搜索关于自己的新闻,以及网友们对自己演技的评价。由于形象一直都不错,所以大多是正面的消息,比如现在正在看的这条。
费克群脸上浮起一抹笑容。现在并没有镁光灯摄影机,他可以不加克制地自由表露心底里的情绪。
一个特殊的提示音响了起来,他看到某个网上的熟人上线了。很快,一个聊天窗口在屏幕下方闪动起来。
费克群觉得自已血液的流动稍稍加快了一些。鼠标移过去,把窗口点开。
“这么夜了,还不准备睡吗?”凌说。句子的后面,一张微开的唇,闪着粉色的光泽。
“看我的新图标怎么样?〃凌接着打道。
费克群修长的手指开始在键盘上跳跃,他很注意保养自己的手,曾经不止一个女人说过它很性感。
“从哪里找来的?〃
“我自己从照片上截的。〃
“谁的照片?”
“你猜呢?”
“你的?〃
唇再一次出现,不过这次她撅了起来,然后放送出一个诱惑的吻,费克群甚至看见了双唇间一闪而过的舌尖。女人常被比作蛇,此时他真的联想到了嫩红的蛇信,心也随着蛇信一起颤动了一下。
现实中身边的美女也不少,可是没一个能让他感兴趣,反倒是这个始终不知长什么模样的凌,总能叫他心神动荡。
这是距离造成的神秘美感,还是自己纯粹有些变态?费克群没有深想,许多事情不需要想得太多,这样才能活得更轻松。
“这两天想过我吗?”
“天天想着呢。”刚上网那会儿,费克群还很矜持,不过现在他已经想通了,放开了。
“有些急色哟。”
费克群笑了笑,从一堆动画图标里挑出一个扭着屁股的背裸帅哥发给凌。
“这不会是你的屁股吧。”
费克群仿佛能看见凌在那一边笑得花枝乱颤。
从调情到诱惑,再到比暧昧更进一步的挑逗,两个人一来一回地触碰摩挲着。费克群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果然,在嘴里的烟快要抽完的时候,凌发来了视频邀请。
“等我一会儿。〃把烟熄灭,费克群点了同意,然后打出一行字,起身离开。
把窗帘拉上,从橱柜里取出一个精巧的烛台,放在电脑台上,点燃上面的蜡烛。大灯熄灭了,屋里亮起一盏台灯,并且光亮被调节得很昏暗,这让烛台透出的那一星飘忽的火光格外明显。
费克群小心地调整了摄像头的角度,好让它不会拍到脖子以上的部分。双方都有着这样的默契,费克群的确很好奇对方的长相,可要是他自己的身份被踢爆,“费克群网上视频性爱〃的丑闻足以让他堕人万丈深渊。
正像在车里做爱一样,危险感带来的额外吸引力,让费克群欲罢不能。
坐回电脑前的时候,费克群在屏幕上看见的,是一截温润的颈,往下是柔和的肩膀弧线,性感的锁骨。淡蓝色的睡袍丝带松松地搭在肩上。
费克群像个小伙子一样津液加速分泌,然后喉节缓缓蠕动了一下。
凌的肩动了起来,她又开始打字。
“你又点了那个小玩意了吗,给我瞧瞧它。”
费克群把摄像头朝烛台那儿一扭。
烛台上人影起起伏伏,慢慢转动。
与其说这是一个烛台,不如说是一个精巧的小型走马灯更合适,一年多前费克群在尼泊尔的一个古玩地摊上花了大约近三千人民币买了下来。
烛台的莲花底座南纯银打造,花瓣伸展着,上面还阴刻着云纹,丝丝缕缕,在精妙中透着些许慵懒倦怠。
出于热力学上的设计,插蜡烛的位置并不在莲花台的正中,而在一侧。上面的灯罩顶端有螺旋桨状的扇页转盘,点起蜡烛盖上灯罩,上升的热气流就会带动扇页缓缓转动。
扇页下方连着六道向四周伸出去的分支,每根分支的端部,都连接着一对薄如银箔的裸身男女,姿态各异,雕刻得栩栩如生。这六对男女高低各有起伏,在烛光中转动起来,隔着蒙着灯罩的那层透光薄羊皮,显现出的光影效果无比曼妙,直让第一次瞧见的人目瞪口呆,知道什么才叫巧夺天工。
费克群在买下的时候,也未曾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回到国内,托了一位道具高手把烛台略作清洗。道具师去掉原先残破污垢的灯罩蒙皮,重新蒙上新皮之后试点了一次,立刻出价十万要买。
费克群是个很讲究情调的人,所以每一次和凌视频,他都会点起这个烛台。烛火人影交错间,与他年纪不相称的欲火很快就会轰然升腾起来。
凌的睡裙早已经褪去,白皙的肌肤泛起潮红,对着她的摄像镜头已经往下移,再往下移。费克群的汗衫也甩到了一边,修长的手只剩了一只在键盘上,打出些简单的字词。
屏幕下方的对话框有时长时间才会跳出新的一行,而上方视频中,彼此的躯体都在剧烈扭动着。他们没有开启音频传送,但对方的喘气声却仿佛很清晰地在耳边响起。
费克群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忽然喉间发出一阵哀鸣和低吼混杂在一起的声响。他的胸口起伏着,整个人都软在了椅子上,然后用鼠标选了个大口呼气的夸张图标发过去。
凌的手已经绷直,小腹上的肌肤颤栗着,很快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歇了半分多钟,她给费克群发了个吻,关闭了视频。
费克群勉强起身,此刻明显的精力不济让他叹息起逝去的年华。他走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心脏还在疯狂地跳着,急促的呼吸一点都没缓和。
今天兴奋过头了吧,不过还真是刺激。费克群这样想着,按紧了洗脸槽的塞子,积了些冷水,准备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低下头往脸上泼着水的时候,他把水弄进了鼻子,顿时呛了起来。
胸口收缩得有些发痛,气管火辣辣的像被灌过辣椒水,每一次勉强吸进半口气,就忍不住呼出一口。.费克群觉得越来越气急气闷,眼前一阵阵发黑。突然之间,他意识到,这并不是因为兴奋而引起的呼吸急促,而是自己的哮喘病发作了。
费克群有三十多年的哮喘病史,可是近些年症状已经减轻许多。这一次的急性发作,竟然比三十多年来的任何一次发病都更凶猛。
费克群心里隐约有些不妙的预感,他扶着墙走到卧室,只是摸索着开灯的片刻,他的胸口就像有根钢丝勒住了心脏,硬生生的痛起来。他俯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双腿支撑不住坐在了床沿上。
好在沙丁胺醇气雾剂就放在抽屉里相当明显的位置,费克群一把抓起,哆嗦着把气雾剂从外包装的纸盒里倒落在颤抖的手心,又准备拧开塑封的盖子,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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