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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血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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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呈急忙叫来护士帮忙。血压升高,脉搏加快,严重的腹痛和恶心呕吐等症状不得不让马家呈往胃肠道疾病方面去考虑。

“她的血红蛋白偏低。”化验员报道。

而尿……化验员将谢莉莉的尿液拿给马家呈看,透明的化验杯里尿液呈淡红葡萄酒色。马家呈震惊:“难道是卟啉症?”化验员耸耸肩。马家呈果断地说:“重新化验血、尿,按卟啉症对症检查。”

化验结果出来:谢莉莉得的是急性间歇性卟啉症,腹痛等胃肠道症状正是这种病的临床表现。

卟啉症是包括血红素合成酶在内的一组酶缺乏引起的疾病。由于缺乏的酶不同而产生不同的病症。急性间歇性卟啉症是由胆色素原脱氨酶缺乏引起的。但这是一种遗传病,由父母之一遗传而来。上个月谢莉莉才做过体检,当时她的血尿化验结果都很正常。为什么今天会突然发作一种没有得过的遗传病呢?先前谢莉莉看起来很正常,在被安峰袭击后才出现这些问题。

难道是……马家呈身子一震,思维又转回到那个被他视为不可能的念头上,不可能……不可能啊。

马家呈回到病房询问谢莉莉:“你去查房时,安峰有没有什么异样表情或是反应?”

谢莉莉惊吓过度,大大的眼睛瞪着马家呈眨也不眨,过了很久才醒悟过来:“对了……当时他的脸上……有些水疱……我想告诉你……”

马家呈大吃一惊,这么重要的线索,谢莉莉居然现在才说。他迅速抓起电话,打给了化验室:“先前安峰入院时的血液样本你们还有吧?马上检查他血液中的卟啉情况。”

马家呈如果没猜错的话,安峰可能也有卟啉症,而且是皮肤卟啉症。而过了一会儿,化验室打回来的电话也证实了他的猜测。安峰患有迟发性皮肤卟啉症。在光照情况下,皮肤上会有水疱、色素沉着等症状。只是由于安峰损失大量血液,所以入院化验时没有往卟啉症方面去检查。

这种病是由尿卟啉原脱羧酶活性降低引起,但并不是遗传病,影响它的因素有很多:铁、酒精、雌激素和丙型肝炎病毒感染等等。但卟啉症并不是传染病,即使安峰有卟啉症,也不可能由于咬过谢莉莉而导致谢莉莉也得卟啉症啊?何况两个人的卟啉症还各不相同。

马家呈也糊涂了。他不知道安峰的大失血和袭击人与谢莉莉的突然发病到底是否有直接关联,但他直觉地认为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安峰是个关键人物,谢莉莉的病极有可能与安峰有关,所以必须马上找到安峰。

考虑了一下,马家呈拿起内线电话,并接通了保安室:“王科长吗?我是马家呈,刚才逃跑的那个病人还是找不到他的下落吗?嗯,他可能由于病情导致精神上有问题,而且带有很强的攻击性,你最好马上通知一下港口派出所,上午他们曾经派来一个警察想调查这个病人的事情。对,请他们协助把这个病人找到,否则他有可能会去攻击他人,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嗯,好,谢谢你了。”

一连串的忙碌后,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马家呈疲倦地瘫坐在办公室里,突然产生了严重的无力感。安峰神秘的病因、谢莉莉的突然发病都让他筋疲力尽,恐怕现在事情已经不是自己能一手掌握的了。他无力地拿起了电话,拨给了部门负责人——老资格的主任医师,向他报告了发生的事情,同时做出建议:向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报告这两件事,并寻求援助。

港口医院只是一家二级医院,在遇到了这样棘手病例的情况下,势必要向上一级医疗机构报告。而且马家呈心中一直深藏的恐惧还没敢告诉主任:如果这种病会传染怎么办?

在得到了主任的同意后,马家呈拨打了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值班电话:“疾控中心吗?我是港口医院……”

黑暗仍然笼罩着大地,上弦月不甚明亮,被片片缕缕的云遮住,深浅不一地在世间勾绘出奇形怪状的图案。人工制造的霓虹灯再明亮,也抵不过这自然的力量,只是徒劳地放出萤火光芒,勉强照亮每个人的脚下。

马家呈目光涣散地站在窗前,注视着远方,不知道这样黑暗的夜里到底蕴藏了多少人类仍然没有发掘的秘密,也不知道这样黑暗的夜幕又在哪里庇护着逃跑的安峰,他会不会像自己所恐惧的那样再度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

门轻轻地“吱”了一声,马家呈回过头,看到一个蓝衬衣灰西裤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漆黑的短发和明亮且充满神采的眸子给马家呈留下很深的印象,鲜明的五官让这个男人极为抢眼,但马家呈能感觉出他也是个医生,身上有着医生特有的气息与气质,只不过他有节制地内敛,再加上胸口的标志牌和手中的工作箱都掩饰了他给人第一印象的鲜明。

“你好,我是陈尚,疾控中心防疫科主治医师。”

两个医生友好地握了握手,然后陈尚马上进入正题:“马医生,请把两个患者的病历给我看看。”

陈尚翻看着病历,脸色逐渐沉重了下来,他一直沉默着,办公室里只能听到翻看病历的“刷刷”声,而马家呈也由于陈尚的态度而越来越不安起来,但随后他又陷入了一些胡思乱想中。

“请再采集一次谢莉莉的血、尿,先后两次样本我要送回疾控中心用半自动分析仪再分析一下。”陈尚突然说话,把走神的马家呈倒吓了一跳。马家呈急忙给化验室再打电话,而此时,他背后的陈尚目光阴沉下来,凝视着窗外的某个地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当马家呈转过身时,陈尚垂下了眼帘,合上了病历,然后站了起来:“恐怕你要求警察的协助是正确的。我也不能确定这究竟是不是一种传染病,如果是,那或许会极为可怕,所以我们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安峰,取得足够的血尿样本来进行分析。我回去看是否能征得领导同意与市公安局联系,加强对安峰的搜索力量。”

第十章噩梦

连续两夜的噩梦和醒来时嘴里的血已经无法让黄云相信这只是巧合。许多梦都是现实中疾病的反映,而且醒来时嘴里还有黏稠的血,这不得不让黄云往一些坏的方面去想: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疾病?是不是内脏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每天夜里呕血?

所以一早黄云躺在床上一直没有起来,瞪着天花板胡思乱想:如果年纪轻轻就得了大病,老天对自己也就太不公平了。没有亲人可以关怀照料自己,没有坚实的经济基础去治病,还没有享受到生活的幸福与甜蜜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嗷……嗷……”小毛毛们也醒了,自从昨天下午毛毛被闪光灯吓跑后,它们就一直没有吃过东西。现在它们醒了,欣喜地发现妈妈回来了,于是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挤进毛毛的怀里寻找甘甜的乳汁。吵吵闹闹后,它们各得其所,于是安静幸福地吮吸着生命的源泉,此时这一母三子看起来真是安详温馨,竟在无意中抚平了黄云心中的浮躁。

或许这并不是什么大病,或许一切只是自己杞人忧天。黄云被毛毛母子幸福的生活所感动,于是清晨刚醒来的萎靡不振和胡思乱想终于被狠狠地抛到了爪哇国,精神振作起来,跳下床准备去医院看病。

港口医院的门口上午照例是喧闹,各色水果、鲜花、礼品、殡仪用品商店和摊子将医院团团包围,轿车川流不息,提着各种礼品看望病号的人们络绎不绝。一个医院的热闹绝不逊色于此时的菜市场。

在安静的家里待惯了,黄云是皱着眉走进了港口医院的。平时小毛病都在附近的私人诊所看看,现在既然有了呕血这样的怪毛病,自然要选择大一点的医院,而港口医院也是离她家最近的大型医院,所以黄云不得不容忍这里的喧闹。

去了门诊挂号后,给黄云看病的是一个中年的女医生。把病情说了一遍,黄云有些忐忑不安地望着女医生。女医生倒是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两个本本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然后“刷刷”撕下两张单子:“去二楼做血、尿常规检查。”

医生说的话就是圣旨。黄云捏着两张单子在迷宫般的医院大楼里拐来拐去,最终找到了化验室。半小时后得到了化验结果,又捏着化验单回到了女医生那里。

“没事,可能是牙龈出血,多吃点水果蔬菜就好了,我也可以给你开点维生素C,每天吃一粒就可以了。”女医生看完了化验单后就干脆利落地下了诊断决定。

黄云松了一口气,刚才她也偷问过化验员,血、尿常规检查的结果的确都再正常不过了。但她心中仍有一丝不安,每次醒来时嘴里那么多浓郁黏稠的血,真的是牙龈出血吗?

走出门诊室几米远就是医院的大厅,挂号的、划价的、买药的、等候电梯的、等人的,人来人往喧闹得厉害。

黄云若有所思地慢慢走着,走路时走神的人最容易出问题。她还没走到门口,就迎头撞上了别人,一个踉跄,手中的小钱包甩到了地上。

陈尚其实也没有专心走路,他的皮包里还装有一份谢莉莉血、尿化验结果。谢莉莉的血、尿经过分析,果然大有问题。尿液中的胆色素原脱氨酶被急剧大量破坏。如果按这种趋势下去,现在谢莉莉的情况可能更不妙了,所以陈尚赶来,想再次取得她的血、尿进行分析,只是没想到刚进港口医院的大门就撞到了人。

“对不起。”两个人同时道歉。陈尚身子结实,倒没什么,被他撞的黄云手中的钱包却甩在了地上,本就没关好,这一下子,里面的东西全部撒了出来,钥匙、病历本、硬币、手机……

黄云一声惊呼,急忙蹲下来捡东西。陈尚也急忙弯腰帮她捡起这些零碎的小东西,但当他看到地上的一张照片时却怔住了。

那是毛毛娘儿四个的照片,昨天黄云带着照片去宠物店找专家咨询,所以照片一直放在钱包里,此时钱包掉到地上,照片也随之掉了出来。

陈尚把照片捡了起来,看了又看,身子微颤了一下,但黄云并没有注意到,她把东西捡好归拢进钱包里,然后站了起来,面对着陈尚,等待他把照片还给自己。

“咳……”黄云咳嗽了一声,不知这个男人为什么看着毛毛的照片发起了呆。

陈尚如梦初醒,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照片的表面,询问道:“请问,这是你养的宠物?很可爱啊。”

一提起毛毛,黄云脸上就漾起笑容:“嗯,是啊,前几天才刚当了妈妈。”

“呃……”陈尚也微笑起来,“这种宠物是什么品种?你在哪里买到的?”

黄云一怔,关于毛毛的种属,她一无所知,而毛毛的来历却更不能告诉这个陌生人了,她支支吾吾地回答:“我也不清楚……是在深山里捡到的。”

陈尚有点明白,但又似乎更糊涂了。他再次询问道:“小姐,自从你养了这只宠物后,身上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

黄云再怔。陈尚只是试探着问了一句,但看此时黄云的反应,似乎的确有着什么。

陈尚的目光阴沉了下来,但脸上的笑容不减:“莫非哪里不舒服吗?要知道捡来的小动物身上可能藏有病菌或是别的对人体有害的物质,所以有病就要早治疗,不能拖延哦。”

黄云瞥了他一眼:“你是医生?”

陈尚拿出自己的名片:“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防疫科医生,陈尚。小姐怎么称呼?”

“黄云。”黄云简短地回答,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嗯……我这两天是有些奇怪……晚上做噩梦……醒来时嘴里满是血,但刚才去门诊看病,医生让我检查了血、尿,都很正常,要我多吃水果蔬菜防止牙龈出血。”

当黄云说到自己的血尿检查正常时,陈尚挑了挑眉。他微一思忖,面不改色地说:“这样吧,黄小姐,如果明天上午有空,来疾控中心找我,中心有很先进的半自动分析仪,我可以免费为你检查一下身体。”

“免费?”黄云瞪大了眼睛,刚才来看病外加化验就花掉了她70元钱,疾控中心这样堂皇的名字,又有先进仪器,如果要在那里检查,估计要花更多的钱,而这个陈医生居然说要免费?而且黄云还不知道的是,像疾控中心这样的科研单位实际上并不对外开放,而是一个综合部门。

“嗯,免费,不过代价是这张照片要送给我。我很喜欢这只小动物。”陈尚扬了扬毛毛的照片。

黄云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陈尚看了看时间,马家呈还在楼上等他,所以向黄云扬了扬手:“那么明天上午见,黄小姐。”

黄云离开医院后,有些恍恍惚惚。陈尚的突然出现令她有些迷惑。现在的医生难道都这么慈悲为怀?竟然主动为患者看病?看新闻,好像许多人都说现在的医生不怎么样啊,难道遇上好人了?还是……

这不会是搭讪吧?黄云脑中突然蹿出这个念头,把她吓了一跳。但她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傻念头,医生是高薪的精英职业,而且这个陈医生长得也很不错,没必要去搭讪她这么个绝对称不上美女的家伙吧。她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明天能得到全面的检查还是很有必要的,至于别的,到时再说吧。

没有人注意到大街上这个傻兮兮时而摇头晃脑时而捶胸顿足的女孩,而走神的黄云也一样没有注意到大街上的人和物,于是在离开医院几百米的拐角处再次与别人相撞。

这次撞到黄云的可绝对不是帅哥,却是一个一身酒气衣服邋遢的中年男人,脖子上似乎受了伤,有一小片凝固的血迹。他头也没抬,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黄云怒视了醉汉一眼,到了第二天上午还醉成这样,可想他昨晚到底喝了多少,撞了人还这德行,真是世风日下啊。

且不说黄云在那厢感叹,撞她的醉汉王永健可是无动于衷。昨天被正式通知下岗了,对于这四十来岁的汉子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个性懦弱的他无力反抗,只能通宵买醉,直到半夜才被服务员半请半送出小饭店,回家只会吵醒正在上高中的儿子和熟睡的妻子,所以仅存一丝意识的他跌跌撞撞地在大街上胡乱找了个地方就睡了一夜。至于夜里都发生过什么,他没有心情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回到家后,儿子王斌和妻子胡静都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去了。王永健口渴得厉害,抄起桌上的凉水壶,连杯子都没有用,就凑在壶口大口大口喝起了水,然后躺到沙发上倒头大睡。一直睡到下午,醒来时王永健才考虑到自己做的糊涂事,为了弥补过错,也为了做些事情让无所事事的自己好过些,笨手笨脚地暂代妻职做晚饭。切伤了手指、打碎了两个碗、烧糊了米饭,最后总算在妻儿回家时端上了一桌饭菜。但他并没有注意到被切伤的手指由于没有任何包扎措施,完全裸露在空气中,洗菜、淘米,还有盛饭菜的碗都被他的手接触过。

第二天早上,儿子王斌先离家上学。王斌一早就不太舒服,头疼,而且有点恶心,他猜测或许是昨夜没有睡好,毕竟听到父亲骤然下岗这样的消息谁的心中也不会好受。他翻开药箱找出一片阿司匹林就着水吞下,离家的时候感觉似乎好点了。

然而上课时痛苦却加剧了,借着书本的掩护,王斌低下头轻轻揉着腹部,里面仿佛有一条毒蛇在噬咬着五脏六腑,又似有头野兽在里面蹦蹦跳跳。王斌头上慢慢渗出细汗,他终于忍不住向老师请假,然后跑去厕所。但他根本排不出尿和便。跑去校卫生所里,卫生员也看不出所以然,只是给他一片止痛药。吃下后腹痛果然减轻了许多。

王斌仍然烦躁不安,似乎有种世界末日到来的感觉。他抬起手臂写字,但手臂却微微颤抖着,手仿佛控制不住手中的笔,在离书只有一厘米的地方抖动着。王斌猛地抬起左手,向右手腕重重压去。然而左手也随之一起抖动。莫非厄运降临了?先是父亲,然后又是自己?他的眼睛里微微充血,带着痛苦、不安、阴暗与愤怒扫视着周围,但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同学们都在认真地听老师讲课,没有人会知道王斌此刻与他们仿若处在两个世界中。

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安排的是400米跑。这样的天气跑400米着实有些令人受不了,但又是体育课目必须进行的锻炼。许多女学生以种种理由逃脱了这个苦差,但男学生却没有那么好运了。

王斌此时腹痛还足以忍受,所以认为这么短的距离,忍忍也就过去了,省得被体育老师指责偷懒。他抬腿沿着跑道向前跑去,但只有三步,他只跑出了三步的距离,小腿就好像被人突然抽出了所有的力量,一下子瘫软了下来,而上半身却前倾着正在奋力向前冲去,所以整个人重重向地面摔去。

膝盖和手臂都被擦伤,流出了不少的血。一边的女同学都尖叫起来。体育老师、体育委员和班长跑到他的身边,擦掉他伤口的碎石,然后想扶他起来去水龙头下先清洗一下伤口。

王斌很想说“这没什么”,但四肢突然不再听他使唤,像被提线的木偶,不由自主地在冥冥之手的操纵下严重地抽搐起来,眼前的一切都迅速旋转扭曲变形,最后眼前一黑,王斌失去了知觉。这已经绝不是摔伤这么简单了,体育老师马上跑回办公室拨电话找120急救,同时让教务室联系王斌的家长。

王斌被送进了学校附近的妇幼儿童医院,根据送他来的师生的描述和王斌的反应,医生暂时也只能判断他是急性胃肠炎,安排护士为他输液。王斌本来一直昏迷,但当护士拿着针头插入他的血管时,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中闪烁着野性与阴暗的光泽,竟不似人类那种充满智慧与神采的眸光。他一声怒吼,猛地咬住了护士的手,仿佛一只受了惊的野兽,尽管牙齿并不如野兽锋利,但也把护士的手咬得鲜血直流。

医生一声惊呼,伸指去弹王斌的人中。王斌一个激灵,突然松开了口,被咬的护士总算挣脱开来,手背上的伤口血肉模糊。医生急忙喝道:“快去找人包扎,这里我来处理!”但当他回头望去,却发现王斌又昏迷了过去。

此时学校的教务室也打电话联系王斌的母亲胡静,胡静的电话是市立第二医院的一个护士接的,胡静在上班期间突然晕倒也被送进了医院。而王斌父亲王永健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此时妇幼儿童医院并不知道在半小时前,有人发现倒在家门口的王永健并把他送进了港口医院。

此时是7月6日中午11点37分,没有人知道王永健一家三口竟然在同一时段病倒的遭遇,噩梦从此拉开了序幕。

第十一章关联

如果将时间倒回去三个小时,正是黄云应约到市疾控中心去全面检查奇%^书*(网!&*收集整理身体的时间。

安峰的下落仍然不明,由于血红素无法正常合成,谢莉莉血液中的血红蛋白不断减少,只能靠输入红细胞悬液来维持生命。在这样的时候,马家呈不明白陈尚为什么上午还推说有别的事情要做而不与他联系。他也不知道此时陈尚正在疾控中心为黄云做全面的身体检查,而这需要一上午的时间。

陈尚拿到了厚厚的一叠化验单、报告单,他一张张仔细翻看着,不漏过任何一个数据。但即使看得再仔细,也有看完的时候。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一张张单子。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又从第一张看了起来。

黄云忐忑不安地在陈尚的办公室里等待着最终结果。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疾控中心仿佛空城,寂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反而是窗外的鸟鸣打破了这令人难受的静谧,多了一分活力。黄云坐得难受,只好走到窗前,向外面与这三楼同高的柳树间寻找着鸟儿的踪影。

门无声无息地开了,黄云从玻璃的反光中看到陈尚走了进来。她转过身来,心一沉,陈尚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相反,却是……若有所思。

“陈医生,我的身体情况……”

陈尚打断了她的话:“你的身体状况很好,没有一点儿异常。”

黄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全面检查都检查不出问题,那就是真的没有问题了,但陈尚为什么会有那种表情呢?

陈尚突然微笑起来,一扫脸上原来隐约的阴霾:“恭喜你,没事就好。”

黄云也点了点头,她看了看表,已经是中午12点11分,于是带着歉意地说道:“哎呀,已经是中午了。耽误陈医生吃饭了,要不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我请客。”

陈尚犹豫了一下,港口医院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最好还是先过去看一下吧,“本来想说恭敬不如从命,有美女请吃饭我当然愿意,但中午还有事情,改到晚上如何?”

黄云点了点头:“那好,6点我再打电话联系你,到时见。”

黄云走后,陈尚在办公室里呆坐了一会。按他的推测,黄云身体检查的结果不应该是这样,但偏偏却是这样。仪器不会出错,那么在黄云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事呢?这正是他把约会改到晚上也必须要去的原因。他一定要知道他迫切想知道的一些事情。

在去港口医院的路上,陈尚接到了疾控中心的电话:“小陈,妇幼儿童医院向我们报告有个少年因不明原因腹痛呕吐,出现系列胃肠道疾病的特征。医院在联系他的父母时发现他的父母也在同一时段生病,父亲在港口医院就诊,症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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