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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大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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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自沾天资聪颖,很多知识都是一看就懂、一学就会,十五岁就名扬十里洋场。那时正值淞沪抗战,张自沾的大哥和二哥都是军人。淞沪会战,大哥战死沙场,二哥侥幸生存。战后,张自沾背负国耻家仇,在报纸上发表了《敌我武器对比及洋务革新之现状》,通过对淞沪抗战失利的分析,总结了洋务运动以来中国科技发展滞后的原因及教训。
英雄出少年,十多岁的张自沾竟能写下如此思维缜密的文章,洋洋洒洒,气势磅礴,文中直指中国弊病,同时还引经据典,推理出日本人是乱伦的产物,上海滩一片哗然!
日本人看了这篇文章后气得哇哇直叫:“除掉此人!”
祖爷得知,拍案称绝:“此人不简单,我一定要见见!”
祖爷当时的堂口还不在上海,为此,他专程赶到闸北,以“铁卜子道门传人”的身份,拜谒这位神童。
那时的张自沾,年轻气盛,崇尚西学,对祖爷这种所谓的算命先生根本看不起。祖爷跟他谈风水,他不理,后来祖爷跟他谈道学,谈炼丹,他才接腔。于是两人从炼丹术谈到吃仙丹吃死的皇帝,又谈到炼丹与火药的关系及洋务运动,进而又谈到西方的物理学和化学。
祖爷问他将来的打算,他说:“当科学家。”
祖爷不禁心下发笑:日本人马上就要找到你了,还满脑子幻想呢,这就是年轻啊!但通过张自沾讲的那些物理和化学知识,祖爷隐约觉得如果把这些知识用在“扎飞”上,“扎飞术”必然能够前进一大步!
祖爷迫不及待地要收了这小子。但祖爷明白,直接收肯定不行,人家是书香门第、行伍之家,别说张自沾自己不愿意,就是张自沾的父亲也有些看不起祖爷。
祖爷要等机会。
话不投机半句多,临走时,祖爷对张自沾的父亲说:“令郎才华横溢,但才气过于外泄,招摇过度,日久恐生灾祸。”
张自沾的父亲说:“晓得,晓得。我们注意就是了。”
祖爷知道,这家子人现在还看不清时事,属于茅坑里的砖,又臭又硬,于是再次提醒:“最近令郎在报纸上发了文章,势必招来灾祸,不得不防。”
张自沾插嘴说:“不怕,怕就不发了。”
祖爷苦笑,摇摇头,施礼告别。
回到堂口后,祖爷命令大坝头带几个弟兄日夜监守在张自沾住所周围,并发布口谕:“如有外人入侵,一定要救出那个小子!”
大坝头问:“其他人救不救?”
祖爷低头不语。
大坝头点头:“明白了。”
果然,三天后的一个雨夜,大坝头正披着雨披抱着枪和兄弟们在树后蹲守,突然看到几个人从巷子深处鬼鬼祟祟地奔来。
大坝头一看事情不妙,纵身翻墙进了张自沾家,冲进屋子大喊:“快跑,有人来杀你们了!”
话音未落,巷子里已响起枪声,几个小脚已与日本杀手交火了。
张自沾一家听到枪响,傻乎乎地发愣,大坝头伸手拽过张自沾,大喊:“快跑啊,还愣什么!”
一家人慌忙从后门跑出,刚溜到巷子中,不料日本人在这边也有埋伏,砰砰几枪,张自沾的父亲应声倒下。
大坝头开枪还击,双方对打,砰!砰!砰!火星子崩在雨中,一闪一闪的。
张自沾大喊:“爹!”
大坝头扯着张自沾说:“还他妈叫什么啊,人都死了!快走!”
张自沾死死抓住父亲的手,就是不走,大坝头急了,使劲一拉,将他拖到巷子拐角里,“你想死在这里啊!走!走了才能报仇!”说着,又甩手对巷子里开了几枪,回头大喊:“快!你踩着我的肩,从这墙上翻过去!”
张自沾还是一味地哭,大坝头真急了,“你他妈想把我也害死啊!”说完,不顾张自沾哭喊,一哈腰,竟将张自沾抱了起来,使出全身力气,奋力一举,将张自沾从墙头上扔了过去,随后自己也纵身翻墙而过。
墙后是一个居民院,墙根处有一个鸡窝,张自沾被甩在了鸡窝上。
“没死吧?”大坝头看了看趴在鸡窝上惊魂未定的张自沾,“没死快跟我走!”说着,扯着张自沾一路逃去。
张自沾总算是被救出来了,那几个和大坝头一起行动的小脚,死了一个。
大坝头很不悦,指着张自沾的鼻子说:“就是为了救你,折我一个兄弟!”
祖爷看了大坝头一眼,大坝头不作声了,闷闷地退下。
祖爷为张自沾擦去泪水,说:“上次我去府上,就告诉你们注意,令尊无视我的忠告,如今闹成这般结果,唉……今后你有何打算?”
张自沾说:“父亲死了,我要去找我二哥,我二哥在十九路军当兵,我也去投军,打小日本!”
祖爷叹了口气说:“这是个好想法……但你要想好了,你父亲已经不在了,你大哥前不久刚战死,如果你也去投军,万一有不测,你们家连个香火都没人续……”
张自沾哽咽着说:“人都死了,续什么香火啊!”
祖爷点点头,说:“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的家族着想啊,令尊如此疼爱你,让你学贯东西,不就是想让你将来光耀门楣、造福国人吗?你一死了之,令尊九泉之下岂能瞑目?”
张自沾不说话了,想起父亲,又呜呜哭起来。
祖爷一看机会到了,说:“跟我一起替天行道吧!”
张自沾一惊:“替……天行道?”
祖爷说:“我们不是什么算命先生,我们是‘江相派’!”
张自沾说:“‘江相派’?”
祖爷将“江相派”的来历讲给他听。
听完后,张自沾才回过味来,挠挠头:“骗子团伙啊?”
祖爷点点头:“骗子也有好有坏,我们只骗恶人,不骗善人。”
张自沾说:“那也是骗子!”
还没等祖爷说话,大坝头和二坝头从屋外冲了进来:“你这个小杂种!祖爷为了救你,煞费苦心,我们还死了一个弟兄,你还骂我们是骗子?骗子怎么了?骗子救了你!那些不是骗子的人谁能保护你!国民党能吗?老百姓能吗?”
张自沾不作声了。
祖爷看了看张自沾,说:“小兄弟,我也是爱才如命,你小小年纪,就通晓东西诸学,令我很是敬佩,兄弟若能加盟堂口,我们彼此帮扶,惩恶扬善,不是很好吗?”
张自沾还在犹豫,祖爷接着说:“现在日本人到处在找你,你暂且在这里住下,这几天你好好想想,去留无碍,如果你执意要走,我派人护送你离开江淮!”
祖爷这是以退为进。接下来的几天,大坝头、二坝头、三坝头轮番轰炸,尤其是三坝头,满腹经纶、口才一流,又深谙心理揣测之术,几次都说得张自沾潸然泪下。
最后,张自沾开窍了,默默地走到祖爷书房,给祖爷跪下说:“祖爷救命之恩如父母再造,自沾愿意投在您的门下!”
祖爷真是求贤若渴,慌忙把张自沾搀起,那是他执掌堂口第九个年头,九年来,堂口真正能干事的除了大坝头、二坝头,还有两年前刚收的三坝头,剩下的都是张丹成手下的残兵老将了。
从此,张自沾跟了祖爷,也就从这时开始,祖爷才真正如虎添翼,堂口的日子才真正红火起来。张自沾太厉害了!他通读《扎飞秘本》后,立马向祖爷指出《扎飞秘本》中的种种不足,说:“什么东西都贵在革新!‘扎飞’之术传了这么多年,很多都落伍了!”
祖爷让他创作一些新的“扎飞”手段,他冥思苦想了几日,随即就写出一个一万字的《扎飞新法》,分为道法、天数、气象、西学(物理、化学)、符咒等篇章,将新旧“扎飞”之术做了个集大成,祖爷看后,连连称奇,赞叹不已!
第二章 催尿的癞蛤蟆粉 婚礼上的闹剧
张自沾对“扎飞”的研究已达到炉火纯青的《'文!》地步了。在张自《'人!》沾面前,二坝头《'书!》很自卑,因为《'屋!》他除了胆子大、敢于扒坟窝子掏死人外,其他伎俩和张自沾比起来简直一文不值。
就连一向自负的三坝头也自愧不如,三坝头比张自沾早入行两年,饱读四书五经,对五行术数颇有研究,但自从张自沾来了后,他才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四书五经、阴阳五行之外,还有一种东西,叫作西学。
长久以来,西学都被国人所不齿,认为那是“奇技淫巧”,两次工业革命,中国一次都没赶上,当西洋人在进行技术革命时,国人还在“之乎者也”。
张自沾的到来,打开了堂口看世界的一扇窗口,他懂物理、化学、生物,经常把祖爷也讲蒙了,祖爷庆幸当初自己的好眼力,不顾一切将张自沾招致麾下,否则,岂不痛失一位大才!
几个月后,祖爷将堂口从郊区迁到上海市里。
1932年的上海,纸醉金迷。
全市放映电影的大小剧院已增至十多家,各种剧场的较量也日渐激烈,其中势力最大的影剧院股东之一姓黄,人称黄五爷。黄五爷很重视风水,每次新建影院选址装潢,都会请专门的风水先生看。
当时江淮地区最有名的命理师是韦千里,时称“南袁北韦”。袁是指袁树珊,韦就是指韦千里。后来西安事变时,蒋介石生死未卜,宋美龄还专门找韦千里算过卦,据说算得很准,宋美龄一次就给了他几十块大洋。
祖爷明白,人家那是真本事,自己是虚的,要想自己名声大噪,只有买通报行,在报纸上大做文章。宣传噱头就是:“大师们各有所长,韦千里擅长六壬神课,祖爷擅长铁版神数和风水。”这样既褒扬了自己,也没贬低别人,不会惹来非议。
其实,多年来祖爷也一直想多找几个高人,多学点真正的易经和占卜之术,无奈堂口事务缠身,总是不得机会。
报纸上连续报道几次后,祖爷就出名了。慕名前来拜谒的人络绎不绝。祖爷一般都不亲自出山,大师就得有个大师的样儿,不是极肥的狍子,不会亲自动手,但如果是肥狍子,即便他们不找祖爷,祖爷也会盯上他们!
黄五爷就是祖爷盯了很久的肥狍子。
黄五爷一直想让祖爷给他看看命局和风水,但祖爷一直笑而不应,祖爷说:“黄四爷吉人自有天相!无论算不算都是大富大贵命!”
祖爷明白,这种人黑白通吃,一旦失手,会造成很大麻烦,所以祖爷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1932年冬,机会终于来了。黄五爷的小女儿出嫁,也给祖爷发来了请帖。
祖爷应邀参加了婚宴,并带上了二坝头。
黄五爷给女儿办的是入赘之婚,也就是男方到女方家,俗称“倒插门”。
黄五爷见祖爷来了,很是高兴,将祖爷礼让进屋,招呼下人看茶。祖爷喝了几口茶,神色凝重,低头不说话。
黄五爷一看,忙问:“祖爷有心事?”
祖爷赶忙说:“没事,没事……今日五爷门庭大喜,很多事情都需要您照料,五爷尽管去忙,我在此喝茶便是……”
黄五爷见祖爷不便说,也不再问了,又对下人说:“替我招待好祖爷。”说完后径自出屋招呼其他客人了。
黄五爷走后,祖爷对二坝头使了个眼色,“徒弟,看看府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帮着做点事。”
二坝头点头:“是,祖爷。”
那下人一听,忙说:“不必,不必,祖爷一行是贵客,哪能劳烦贵客动手?”
祖爷笑着摆摆手:“我和五爷是多年的至交,他的事如同我的事,不必客气。”
二坝头转身出屋了。
一个时辰后,新郎和新娘坐上汽车,亲朋好友也随后上车,车队驶进一个教堂。婚礼在一个大鼻子教父的主持下顺利完成。随后,所有人又坐着车来到黄五爷持重股的黄家大酒店,婚宴开始。
黄五爷财大气粗,开的都是洋酒,上的都是硬菜。祖爷作为黄五爷的贵客,和黄五爷坐在了同一张桌上。
很快一对新人就过来给黄五爷敬酒了。祖爷这才近距离打量到那位新郎官——一个小白脸,以前是个戏子,后来电影引入中国后,他被一家电影公司看上,当起了演员,黄五爷的女儿就是在电影中看到了他的一段表演,迷上了他。
陪酒官拿着托盘,给两位新人满上洋酒。小白脸举着杯,动情地说:“岳父大人松鹤不老,寿比南山,请岳父大人满饮此杯。”
周围的人都竖起大拇指,极尽阿谀奉承:“真是一表人才啊!五爷千金好眼力啊,捞得这等金龟婿!”
黄五爷自然乐得合不拢嘴,他没注意的是,祖爷也在笑,而且比他更开心。
两位新人喝了几杯酒后,就去别的桌敬酒了。
祖爷慢慢吃着,斜眼看了看邻桌的二坝头,二坝头点点头。
又喝了半个时辰,很多人都醉醺醺的了,祖爷注意到,两位新人不见了。过了一会儿,两人回来了,刚坐了没多大一会儿,女的又出去了,女的回来,男的又出去了,如此反反复复多次。最后,两人干脆来到黄五爷跟前,悄悄说了几句,黄五爷笑着说:“不舒服,就先回吧,回去早休息。”
众人问:“怎么回事?”
黄五爷笑着说:“年轻人的事,让他们随意吧。”
此时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老头自恃聪明地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此情此景,一刻值千金啊,五爷!你早该让你的乘龙快婿领着令爱退下了,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黄五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婚宴散了以后,黄五爷回到府上,问女儿女婿哪里不舒服,女儿双颊绯红,羞于启齿,最后还是女婿吞吞吐吐地将事情道破:“内急,不停地小便。”
黄五爷一听笑了:“人有三急,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女婿忙说:“止不住。”
黄五爷笑着说:“无碍。许是紧张所致。”
后半夜,女儿房间的灯还亮着,两位新人来回走地板的声音搅得黄五爷无法入睡。黄五爷觉得事情严重了,披上衣服出来看,女儿和女婿脸色蜡黄,已经直不起腰,这才感到事情不妙,赶忙吩咐下人,连夜找来郎中。郎中看后,一脸茫然,把了把脉,开了个方子。第二天抓药喝下后,还是不管事。
后来没有办法了,又看西医。
西医是伴随教会在中国落户的,当时国人对西医的怀疑就像现在外国人对中医的怀疑。中草药吃了几千年了,突然吃西药片,一般人没那个胆儿,所以最先接触西医的是底层社会。贫苦老百姓自觉命贱,没那么多顾虑,生病了就去教会医院看,既便宜又快速。上层人物就不一样了,他们有名医大夫为其服务,垄断着上好的中医资源,对外来的“蛮夷医术”不屑一顾,更不愿拿自己的家人做实验。
黄五爷是实在没辙了,才硬着头皮找来一个洋大夫。那大夫看后,耸耸肩,束手无策。其间,还示意这对新人把裤子脱了,检查一下泌尿系统。黄五爷好悬没气死,让自己女儿脱光了检查下身?这大夫脑子进水了吧!最后一声怒喝将这个大夫轰走了。
第二章 催尿的癞蛤蟆粉 向神仙偷个日子
一筹莫展之际,黄五爷猛然想起一件事:祖爷那天来府上参加婚宴时,一直表情凝重,似乎有话要说。
黄五爷开始往邪门歪道上想了,是不是结婚当天哪里不吉利啊?左思右想,派人把祖爷请来了。
祖爷进门落座后,还没等黄五爷发话,就先开口了:“五爷,是不是两位新人出问题了?”
黄五爷一惊:“祖爷怎么知道?”
祖爷一声苦笑:“其实,自从接到五爷的请帖,我就犹豫是否该跟五爷说。”
黄五爷追问:“说什么?”
祖爷摇摇头:“唉,令爱大喜的日子并不是个好日子,必引病魔缠身。”
黄五爷大惊:“的确如此!当天一对新人都患了怪病!可是……可是……这结婚的日子也是专门找算命先生看的,都是挑选的黄道吉日,同天结婚的人很多,别人都没事啊!”
祖爷严肃地说:“问题就出在这儿!迂腐的算命先生只会照本宣科、误人子弟!所谓的黄道吉日,只是大众化的规律,具体到每一个人,情况各有不同,人和人生日不一样,八字就不一样,所临的星命和对冲的神煞也不一样。同样一个吉日,对某些人来讲是吉日,对另一部分人来讲,就是凶日!比如今天就是黄道吉日,难道今天全天下的人都有好事吗?该死的照样死,该病的照样病,东边日出西边雨,几家欢喜几家愁。所以,高超的算命先生都会选‘偷日’!”
黄五爷疑惑地问:“什么叫偷日?”
祖爷说:“偷日是命理术语,盲师一派使用最多,也就是选取一个对冲的神煞不在家的日子,偷偷把婚结了。天神地鬼,犹如人间官吏,都是有值班时间的,结婚当天如果正赶上神煞值班,而又与结婚的人星命对冲,那就是大凶,所以,高人都会在黄道吉日的基础上选‘偷日’,这样才保险。令爱大喜当天,正值天蓬凶星当值,天蓬星掌管天河之水,如果我猜得不错,令爱夫妻二人肯定犯了水厄!”
选“偷日”是祖爷的绝活,是从一个民间盲师那里花重金学来的。堂口每行大事,必选“偷日”。盲师命理,自成一派,他们的口诀只传给盲人,这套口诀犹如被赋予诅咒一般,明眼人要是偷学这个本领,灾祸就会不断,所以古代有些人为了学这套本领就故意用熏香把自己的眼睛弄瞎。
这几句话唬得黄五爷脑门子直冒汗,说道:“的确是水厄,还是长流水……祖爷应该早告诉我啊!”
祖爷苦笑:“五爷,不是在下故意不说,我接到五爷请帖时,距离令爱大喜之日还有四天,您几百份请帖都发出去了,常言道‘丧不择时,喜不更日’,哪有再改的道理?况且大喜之日,我贸然将此事道破,不是给五爷添堵吗?”
黄五爷赶忙施礼说:“祖爷所言极是。”
祖爷说:“待我看看再说。”
黄五爷赶紧引领祖爷来到女儿女婿的房间。祖爷一看,这还哪有个新人的样儿,都被折磨得有气无力,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祖爷装模作样地为两人诊脉,而后不停叹气。
黄五爷忙问:“怎么样?”
祖爷起身,道:“五爷,借一步说话。”
两人又回到客厅。
祖爷说:“的确冲撞了神煞,而且是正冲,伤得很厉害。”
黄五爷大惊:“还有救吗?”
祖爷看了看黄五爷,低头叹息。
黄五爷有些急了:“祖爷有话直说!”
祖爷抬起头,说:“五爷可知三国时期诸葛孔明七擒孟获之典故?”
黄五爷一愣:“知道……怎么了?”
祖爷说:“孔明七擒孟获时,曾用火攻之法,烧死藤甲一族。战事结束后,孔明哀叹‘此计大损阴德,折吾阳寿’。孔明得天地造化之术,深谙奇门之法,一生呼风唤雨,与天地神鬼交涉,使得阳寿大减,54岁就一命呜呼了。如今,令爱冲撞了天神,如果解救,必须施奇门之法,我必与神鬼交恶,折我阳寿啊!”
黄五爷听后黯然神伤,良久潸然泪下:“祖爷慈悲为怀,普济众生,还望救救小女和爱婿。”
祖爷思考良久,长叹一声,说:“好吧,在下既然来了,已将自家安危置之度外。速取红布两顶、白水两碗,摆一香案,设猪头大供,配鸡、鸭、鱼三腥,周围放香菜、豆腐、花生、米饭、茶水各一碗,快快弄来!”
黄五爷慌忙起身,千恩万谢,即令下人按祖爷说的布置。
一切布置妥当后,祖爷对黄五爷说:“所有人都退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任何人不准大声喧哗,不准交头接耳,不准妄议鬼神,不准四处走动!”
黄五爷领命退下了。厅堂里只剩祖爷一个人和一桌子供品。
祖爷在屋里举声高诵:“天星吾命,吾命天星,六甲九章,天圆地方,四时五行,青赤白黄……”诵经的过程中,祖爷悄悄从兜里拿出一副药面儿,洒进那两杯白水中。
第二章 催尿的癞蛤蟆粉 设坛作法只为障眼
一个时辰后,祖爷疲惫地推开屋门,说:“五爷,可以进来了。”
黄五爷赶忙跑进来。
“祖爷,身体无恙吧?”
祖爷一边摆手,一边虚弱地咳嗽:“无大碍,无大碍。快将这两杯白水送给两位新人喝下,快,快!”
黄五爷赶紧让下人端着白水给女儿女婿送去。
祖爷说:“三日内,您女儿和女婿的病情必然好转。”
黄五爷千恩万谢:“祖爷,此番大恩大德,当如何回报啊!来人……”
祖爷一摆手:“黄五爷客气了,请五爷速速派人将我送回家中,我元气大伤,急需调养!其他的事,日后再说!”
祖爷明白,此时如果收钱,黄五爷心里肯定不踏实,因为还没见效,等见了效果,黄五爷自会登门道谢。
两天后,黄五爷就来看望祖爷了。祖爷自然是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一副很虚弱的样子,二坝头守在床前,作悉心照顾状。
黄五爷关切地问:“祖爷身体无碍吧?小女和爱婿的病情大大好转了。”
祖爷慈善地一笑:“好转就好,好转就好。”
黄五爷随后让下人提上来一个箱子,握着祖爷的手说:“这点薄礼,请祖爷笑纳。祖爷为救爱女,伤身折寿,此番大恩大德,永生难忘!”
祖爷笑着说:“五爷言重了!吃我们这碗饭的,注定是这个样子,五爷不必太在意。”
黄五爷走后,二坝头打开了箱子:大洋五十枚,金条五块。二坝头乐了,祖爷也乐了。当晚,堂口的坝头们齐聚祖爷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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