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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龙飞之血咒迷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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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哈哈笑道:“你的领悟力之高,我所知道的人中,只有一个人比得上而已!”
龙飞听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禁不住好奇,问道:“不知是那一位?”
中年人流露出无限缅怀的神情,轻声道:“这个人,是我生平最敬佩之人,睿智机敏,忠勇仁义,今世无匹。他是我心中的一座高峰,一座永远无法超越的神峰!”
“那他岂不是道法界第一高手?”
“哼,第一?又有谁敢自称第一?”中年人冷哼道:“道法再高,都有力所难及的时候,唯有仁心,才能如日月悬于天际,永不消失——你看刚才那个恶灵如何?”
“灵力很强大,我见过的鬼魂中算很难对付的。”
“哼,我说的那个人,不会一点道法,就能收服比这厉害十倍的恶鬼!”
龙飞全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中年人。中年人微微一笑,道:“我说的这个人,叫做柳若尘,换在60年前,可是名震西南的人物,可惜英雄迟暮,现在能记得他的人,只有我这样的老朽了。但你可曾听说过断头岭?”
柳若尘?龙飞努力搜索了半天看过的野史笔记,居然没有丝毫印象,倒是断头岭还有点影子。30年代有个英国旅行者由川南徒步至云南的游记,记载有一条彝族聚集区的山岭,两面悬空,瘴气密布,异常险恶。最离奇的是山岭一侧有座石像,居然是护国军的打扮,石像的头是断裂后粘上去的。游记中依稀提到,当年袁世凯称帝时,云南护国军进兵四川,所向披靡。但有一小队士兵进军中走散,与土居的彝族发生冲突,结果全部被砍掉头颅,尸体抛到岭下。此后这条岭就被一群无头恶鬼霸占,骚扰过往百姓,当地人于是刻了座石像,将恶鬼镇住,香火祭祀不断,这才免了恶鬼之灾——难道中年人说的,就是这个岭不成?
中年人听了龙飞的讲述,微微颔首道:“不错,就是这个地方。不过当时那个英国人语言不通,所以记述错漏颇多。当年柳若尘不过20左右,还是川大历史系学生,对道法一无所知,暑期往彝区游历,一日来到断头岭,听说了无头恶鬼的种种异像,不顾当地乡民劝阻,竟决心要探个究竟。
当夜,柳若尘在岭上的石屋中升火夜读,半夜,扣门之声不绝,先是一少女入内,柳若尘并不拒绝,与之谈笑戏谑但并无所染,少女惭惧而退。后又一马帮头子入内烤火,遗下一囊银元,柳若尘抓起皮囊往外一扔,银元落地即变成蛤蟆。后扣门之声雷响,石屋几欲震垮,一衣衫褴褛身材高大的无头尸身竟左手执刀、右手提自己的头颅闯入。柳若尘神色自若,起身恭引,两人烹茶笑谈当年护国军北挺之事,至天明,尸身提头出门,仰天大笑,随即没入断头岭下。
当地乡民晨起前往岭上,本以为将为柳若尘收尸,却见他完好无损,一时间众人都疑心他本为鬼,竟四散若鸟兽。后柳若尘指挥当地人往岭下搜寻当年遇难的护国军将士的尸身,但岭下艰深难入,于是刻一石像,模仿当年将士断头之难斩断头颅,又重新接上,并以香火祭祀,断头岭恶鬼遂绝。而其间所谓道法卓绝之辈,不知有多少往断头岭,尽皆铩羽而归。
哼,道法仁心,道法为末,仁心为本。世人多本末倒置,又如何能更上层楼?”龙飞听得肃然,不禁问道:“这柳若尘未学道法前便有如此胆识才略,那学了道法后,不知该有多厉害,但为什么我竟在法术史上看不到他的任何消息?”
中年人哈哈大笑起来,音调满是悲凉:“英雄疾没世而不为人知己乎?柳若尘如何湮没无闻,只怕没人可以知晓了。你若有兴趣,不妨查查蓉城几个邪地的秘密,兴许能找到点线索也说不一定。”说罢,他收拾好东西就准备离去。
龙飞一听柳若尘居然可能和这几个邪地有所联系,立刻想起道士所说当年道法界联手破除邪地的传说。难道柳若尘竟是当年参加行动的人?甚至后来他还在行动中殉难?他来不及多想,拦住中年人问道:“前辈,能不能给我说说蓉城邪地的事情?”
中年人叹道:“福祸无门,因果由之。再邪的地方,又如何能邪得过人心?由它去吧!”说罢拉着二胡边走边唱道:“往圣绝学轶,世世难太平。天地本无心,何祈生民命?”音调慷慨悲凉,路人纷纷侧目。
龙飞急急在后面追问道:“前辈,不知该怎么称呼你呢?”
“从容由心定,四海任我行。下次再见,你叫我鲁任从好了!”
第14章 谜 题
望着鲁任从萧瑟远去的背影,龙飞禁不住热血澎湃。今晚的偶遇,居然发现了一条当年道法精英破除邪地的线索。只不过这柳若尘当年名震西南,胆识才略超凡脱俗,竟然也在邪地事件中不知所终,难道这邪地竟真有如此可怕?
但收获更大的则是对道法的领悟。鲁任从的一番话,解决了他心中一直以来对法术的疑惑。多年以来,正是因为心志不够坚定,缺乏强大的信心,施展法术时心存疑虑,摇摆不定,所以法术时灵时不灵。而他几次危机关头屡屡能有超水平的发挥,正是因为在这种生死关头,他可以神台空明,达到无我的境界,进而精气神合一,所以能施展出强大的法术。
正是今晚的这番谈话,使龙飞赫然开朗,发现自己已经步入了一条通往法术巅峰的大道。虽然真正要登上顶峰还需要漫长的磨炼,但毕竟他已经真正踏上了这条路。
人生之中,又有什么,能比找到了自己的道路更值得高兴的事情?
龙飞哈哈大笑起来,右手顺手向身前斜斜销了出去,身前居然隐隐有黑色的云气不断翻滚。巷口路过的几个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巷子里的路灯不断闪烁,并且黑气翻滚,吓得一溜烟就跑了。龙飞这才醒悟,赶紧从巷子的另一头溜了出去。
当龙飞探头探脑在繁华的大街上拨通郎樵的电话时,电话那头郎樵压低了声音闷了好久,才大了起来。原来龙飞负气离开医院的时候,郎樵正想追出去,就接到局里紧急开会的通知。一连几个小时沉闷的会议毫无进展,郎樵在那里是汗不敢出,又惦记着即将踏入防空洞的余子悦和不知在那里晃荡的龙飞,实在是心慌意乱。眼见龙飞电话打来,总算松了口气,但龙飞一个劲地追问阿星失踪的地方,搞得他更心烦。龙飞却一股倔劲上来,死不松口,还搬出柳若尘的例子说明余子悦单身前往大有生命危险等等,并且说如果他能悄悄尾随余子悦前往则将大增安全性云云。
郎樵听得冒汗,又不敢担搁太久,心一横,再顾不得余子悦的叮嘱,便把地方说了。还没等他叮嘱龙飞不可擅自行动,龙飞就已经挂了电话,飞也似的奔向了公交站台。公交车一路摇摇晃晃,不多时来到郎樵所说的维纳斯浴场。浴场门外灯火通明,人流却少得可怜,似乎生意清淡。不过这都是表象,据郎樵所说,这个浴场在蓉城是数一数二的地方,洗浴按摩一条龙服务,进出都是有身份的人。
龙飞在华丽的灯光边畏畏缩缩的查看良久,终于找到了防空洞。黑魖魖的洞口和浴场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由得让龙飞发散式的大脑不免又感慨了一番。他掏出手机一看,居然快晚上11点了,心里不免有些打鼓:那个下午还有心情换了个发型的余子悦是否已经进洞了呢?他眼睛骨碌一转,立刻有了主意,转身跑向了路边的公用电话亭。
再说余子悦,离开医院后便回到宾馆准备晚上的行动,但龙飞新提供的有关李文定的资料让她很是踌躇。来蓉城前她已经将家族记载的有关蓉城的资料整理了一遍,原本以为按图索骥就可以了,哪知第一天救龙飞的时候进的幻境就和自己掌握的资料完全不同,随后龙飞陆续提供的有关1936年四川灾荒和邪地有关的信息更让她糊涂。家族的记载不可能有误,因为那是血的代价换来的,而眼前所见更是确凿,邪地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唯一的解释,就是邪地经过60年的时间,自己产生了变化?
但这个假设太可怕了!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进去之后,还能不能全身而退?
余子悦心事重重地将她的七星剑、沉鱼宝镜和令牌等法器细心整理好,将各类道符收好,灌好镜水,然后将诸如防蚊防虫物品、荧光棒、手电、简单伤药都准备好。一切准备妥当,她想了想,拖出行礼架上那个最大的箱子,打开最里层,抽出一块红色绸布包裹的长条状物品。
解开红布,里面是柄色泽黯淡式样古朴的剑,比普通的剑短、阔,剑柄的护手呈方形,像是汉代的风格。余子悦取出古剑放在桌上,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然后手执剑柄,仔细端详起来。
握住古剑,余子悦觉得双手一股热血涌到身上,全身竟然轻轻地颤抖起来。这柄剑将她与家族的荣耀和悠远的历史完全联系起来,片刻之前她还觉得自己无比的孤独无助,但现在她却感觉家族中若干英雄豪杰正在她的身后,在精神上强大无比地支持着她,让她豪气顿生。
“余子悦,你可想好?是否真愿加入我门下?”多年以前,父亲主持她的学法仪式时,眼神中满是热切的期盼。其实她并不喜欢法术,但作为长女,事实上她毫无选择。
“是的,我愿意!”语气中满是平静,或者该叫淡漠。
“那好,你在历代祖师面前跪下,发誓!”父亲欣慰地笑道。
“咚,咚,咚!”三声脆响。
“历代祖师在上,二十八代弟子余子悦自愿入我道门,誓言毕生弘扬道法,广布仁心,万死不辞!”
多少年来,她一直徘徊在这个冷冰冰的誓言边缘,痛并快乐着。热血、青春、爱情、亲情。。。失去的不知有多少,但得到的究竟是什么呢?关于这一点,她一直都想不明白。但历经劫难,她才发现,不管自己的内心是如何想的,她的生命已经与道法牢牢地连接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如同几百年来无数的先辈一样。
“呛——”余子悦猛地抽出宝剑,一道冷光从剑身射出,映出她波澜不惊的面容来。'奇‘书‘网‘整。理'提。供'
“誓言毕生弘扬道法,广布仁心,万死不辞!”
余子悦禁不住把重复过不知多少遍的誓言轻轻哼了出来,半晌,才将古剑合入剑鞘,仔细用红布包好,放入行囊,然后大步出了房门。
很快,她打车到了维纳斯浴场。刚下车,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个蓉城当地的陌生号码,还没来得及接,电话就已经掐断了。余子悦有些心烦,把手机扔进了包内,整理好背包,在门口调整了一下内呼吸,平静地进了防空洞。就在她的身形没入黑暗的刹那,维纳斯浴场外一个男子紧跟上前,很快也没入防空洞的黑暗之中。
余子悦拧亮手电,沿着白天的路线不紧不慢地走着,很快到了防空洞的尽头,然后进了下水道。虽然理论上讲,深夜时分这里应该同白天一样黑暗,但余子悦明显觉得黑暗的气息比白天浓烈了许多。
难道是心理因素?
余子悦并不心急,将沉鱼镜配在身后,调整了一下内呼吸,全身感官提升到最敏锐的状态,然后才向右走去。
黑暗,依然是无边的黑暗,令人窒息。
手电黄色的光芒似乎越来越微弱,一股隐约的白气逐渐从光柱的外围慢慢向内侵蚀,仿佛恶灵的躯体在不断蚕食光明一样。余子悦索性关了手电,在黑暗中摸索着一步一步往前走。
余子悦不知走了多久,脚下软软的、湿湿的,前方依然一片黑暗,不仅没有终点,甚至白天见到的弯道、岔道,一个都没见到,这个地下涵洞似乎就这么笔直的一条,通往一个未知的世界。
到底会通向哪里呢?
是阴气森森的十殿阎罗?还是时间空间都停滞的异度空间?
余子悦禁不住胡乱猜想起来,随即猛然醒悟,赶紧收敛住游离的神思,丹田内气小周天循环一周后,这才停止了胡思乱想。前方依然无比的黑暗,但比黑暗还可怕的,是寂静。
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生命的寂静。寂静来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还有什么比这里的寂静更寂静的吗?
是的,是自己心里的寂寞。
心里的寂寞,不知比周围环境的寂寞可怕几百倍。
要是有点音乐,或者有个人,那该多好?
念头刚落,余子悦耳边似乎就传来悠扬的乐声。若有若无的音乐,依稀是三十年代的风格。余子悦冷笑一声,迎着乐声的方向走了过去。
乐声渐渐清晰,是交谊舞的调子。但前方依然漆黑一片,余子悦走了又不知多久,乐声就在耳边,但身边依然四下虚空,仿佛一个不可思量的巨大空间,无边无际。
乐声更加欢快,余子悦终于烦躁起来,停下脚步,对着声音沉声喝道:“那位朋友在这里,不知可以出来说说话不?”
乐声嘎然而止,余子悦突然感到前方的空气一阵异常涌动,一股实质性的气流飞快地向她冲了过来。她双腿微张,背一弓,手中长剑出鞘,对着冲来的气流劈了过去。剑尖刚一触到这股气流,就滑到一边去了,她赶紧侧身一闪,气流从身边“嗖——”地钻了过去。
阴冷,潮湿。带动这股气流究竟是什么物体?
余子悦还来不及作出判断,背后一声异响,不用看,她就知道是沉鱼镜用镜光挡住了身后袭来的灵体。她并不回身,反手就是一剑,剑尖触到一股实质性的物体后又滑开了。她冷哼一声,左手一晃,一道黄色的道符在她手中燃起一团金灿灿的火焰。
“皇皇地火,神明引之。蕴化万物,洞烛幽明!”
余子悦一声大喝,五指微张,掌心的金色火焰立刻急剧膨胀,顷刻间变成了一个透明的金色光幕,闪着柔和的金光。
金光所到之处,黑暗如潮水般退去,四周开始显现真实的面目。
余子悦发现她正在一个庭院的凉亭内,亭边一个小水塘,莲花盛开。水塘边是一排老式厢房,一个房间的雕花木窗半开着,里面两个人谈笑正欢。
一个是穿着灰色西服的青年男子,英俊挺拔,但谈笑间竟有淡淡的忧愁;另一个是身着碎花镶边洋裙、烫着卷发的女子,背对着余子悦,虽然看不见脸部,但光从她光洁如玉的脖子和修长挺拔的背部就可以想象出她绝美的容颜。
青年男子看到一身Addidas的余子悦,竟然毫不惊讶,脸上微微的愁容似乎还一扫而光。他对着余子悦笑道:“这位小姐来的正好,这里有个谜题,不知小姐可否助我一二?”
余子悦淡淡地说道:“哦?是什么谜题,兄台不妨说来听听?”
青年男子道:“我和我的朋友朝夕相对,却忘了她的名字,不知小姐可否帮我回忆一下?”
余子悦冷笑道:“世人都执着于名号的表象,却往往忽略了事务的本质。兄台怎么也不能免俗?”
青年男子叹道:“身前身后,我心中唯一牵挂之事,便是我这位朋友。这位小姐若能帮我了却这番心事,我便让你进去,如何?”
余子悦冷哼道:“有实力出来,又岂会进不去?也罢,让你朋友转过身来,看我能帮你不!”
洋装女子听到余子悦的话,飞快地转过头来。余子悦看到这个女子的正面,竟然惊的差点叫出声来!
这个洋装女子胸部丰满,脖子白皙,但脸部的正面,居然仍然是刚才余子悦所看到后脑勺!烫过的卷发密密地垂到胸部,如果只看下半身,绝对是个标准的美人,但现在这个诡异的模样,看到余子悦也到抽了口凉气。
她究竟是谁?
“它非人非鬼,不过是你的执念幻化而成的幻象而已,你又何必如此执着?”余子悦轻轻叹道。
“是啊,它非人非鬼,但对我来说,却是我魂魄存留世间的全部意义。外人纵有千百般的好处,又怎能抵得上她发间的一缕幽香?”青年男子声音轻了下来,眉间眼角满是温柔的爱意,右手温柔地抚摸着洋装女子的卷发,仿佛他眼前这个无脸女人竟是世间最美丽的女子一般。
余子悦默默地看着这个青年男子温柔的举动,良久,缓缓祭出七星剑,朗声说道:“我这一招,叫做剑雷,以剑引雷,剑气即雷,从雷神诸法中变化而来,专门破阴气灵体,你小心了!”
青年男子脸色一寒,不屑道:“世人都笑我痴迷,我却笑世人糊涂。你动手吧——能进到这里来的,就没见过能再出去,变成鬼也不行!”[小说下载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余子悦听了青年男子的话,心中一冷,不免又担心起阿星来。但她身经百战,心志已经坚如磐石,又岂能被这男子一句话就削掉了斗志?于是她冷笑道:“宇宙万物,讲的就是相生相克这个理,就算诸天神魔也不例外,小小一个邪地,也敢说无人可敌?”
青年男子哈哈笑道:“这个地方,只存在于你的心里,你能斩尽神魔鬼怪,又如何能斩掉你自己?”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天空立刻黑了下来,而他的身体,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余子悦撞来。
余子悦瞳孔急剧放大,青年男子的身形实在太快,简直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她劈了过来。她并未多想,对着身前风声涌动之处就是一剑。浓黑的身形仿佛主动迎向剑身一样,被凌厉的剑气和锋利的剑身劈成两半,随后这两截人形的黑影从余子悦身边掠过,在她身后不远处又合成了一个人形模样。
余子悦看都不看,顺势收回宝剑,口中念道:“煌煌雷城,神力筑之。以剑引雷,无坚不摧!”说罢她背对着那团黑影,侧身反手就是一剑劈了下去。细长的剑身陡然发亮,如同一根亮起的荧光棒一样发出耀眼的白光,当剑身劈下不动时,剑尖射出一团白色的亮球,向黑影射了过去。
这就是余子悦所说的剑雷,近百年来道法界最为神秘的法术之一。剑雷主要为女冠所修习,源自道家传统的五雷正法。五雷正法是诸多道派必定要参习的无上道术,流派众多,渊源深厚。五雷正法的常见形式,是施法者心中默想雷城构建,然后请动雷神元帅并天兵天将来完成施法者的命令。五雷正法威力绝大,而且适用范围极广,所以但凡修道之人都会修炼。但五雷正法需要修行者内丹要修炼到很深的程度,或者需修习遣动雷部元帅的各种复杂的符咒,而且发动一次雷法,所耗用的真元也非同小可,因此真正将五雷正法用来得心应手的人是少之又少。
更何况雷法都属于至刚至阳的法术,体质纯阴的女冠并不适合修习,所以道法史上能以雷法见长的女冠几乎没有。但自宋代以来,雷法诸术逐渐占据统治地位,学道法而不通雷法,是件不可想象的事情。以余子悦目前的功力,虽能遣动雷部元帅并亿万兵将,但也无力连续三次施用五雷正法。就算如此,她在有记载的中国道法史上,已经足可以跻身女冠前50位,而能保证她有如此实力的,就是靠她刻苦修习的家族不传秘术——剑雷!
百余年前,余子悦所在的族中出了位百年难遇的法术奇才。这人名叫赵雅谦,不到20便通晓派中法术,但可惜是位女子,因此修习五雷正法很久后,也难以有突破,于是外出游历,增进修为。当时正是晚清末年,革命党人遍布全国,各地形式风云变幻。赵雅谦人极秀美,为人又豪爽多义,道法高强,于是和众多革命党人关系极好。在诸人中她最佩服的,就是当时名噪一时的鉴湖女侠秋瑾。1907年7月秋瑾与徐锡麟共商皖浙起义,事泄被捕,当月15日秋瑾于绍兴遇难。赵雅谦当时正在天山南麓追捕一群吸血人魔,等她从天山下来后得知此事时,已是第二年夏天。当下赵雅谦打探到秋瑾的遗体几经磨难葬于杭州西泠桥畔,于是火速赶往杭州。等她星夜兼程赶到西湖,已是初秋时分。西子湖边秋风萧瑟荒草萋萋,赵雅谦四下寻找秋瑾的墓地,却一无所获。四处打探才得知秋瑾的遗体刚葬入西湖,其家人便受到清廷威逼,被迫将其遗体重新迁回绍兴严家潭,墓地也被铲为平地。
赵雅谦满腔悲愤,沿着西子湖一路走去,不多时来到楼外楼门下。楼上歌声宴宴,楼下却围了一排乞丐,大大小小不下百来人。赵雅谦心中怒气更盛,面对西湖,手抚长剑。从“万里乘云去复来,只身东海挟春雷”一直念到“秋风秋雨愁煞人”,赵雅谦热泪盈眶,手中长剑顺势一挥,剑身所向,一道白色的亮球射向湖面,发出轰然一声炸响,只见水花四溅鱼肚翻白。群丐拾得被炸昏的西湖土鱼,苦于并无条件做成西湖醋鱼,只好采用叫化鸡的做法,将鱼做成叫化鱼,居然也成了一道名菜。其后杭州纷纷传说,观音大士某年日月降临西湖,见群丐饥饿,于是施法下了阵“鱼雨”,使得群丐免于饥馑云云。
赵雅谦日后听到这个传言自然免不了苦笑一番,但她那次悲愤中愤然挥剑,居然无意间用剑引出天雷,让她对五雷正法的理解又上了一个层次。其后她苦苦思索,居然领悟出一套以剑引雷的新型雷法。
传统的五雷正法,威力绝大,但需要施法者有极高的道法修为,而且施法费力费时,剑只不过是做法的一个媒介,属于可有可无之物。而赵雅谦所新创的雷法,是将剑作为心的延伸,剑即本元,通过剑将天雷当作子弹一样射向目标。传统的五雷在对付灵力异常强大的对象时,五雷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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