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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骨纪--北疆生死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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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姐查岗,还有可能确实是业务电话但信号问题导致的误会。不错,一切皆有可能。
那晚奇怪的电话又打来三次,都是不说话,然后挂掉。我被折腾得由郁闷变得斗志昂扬,对面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彼此沉默,相听两不厌。虽然托李大嘴的福,语言型核武器我掌握不少,但一直隐忍未用。最后一次对方打来时是凌晨一点多,我直接挂了电话,开始整理整理桌面上摊开的书籍和零食,准备打道回府。
研究生宿舍没有门禁,这真是相当人道的管理。
就在我左手将书塞入书包,右手将一颗巧克力塞入口中时,忽然听到通往二楼的楼梯上由远及近响起了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像是被刻意放缓的步伐,在凌晨一点的时光里轻叩夜色。声线非常清晰,自楼梯拾级而上后,脚步向右拐,目标明确的走向职员办公室门口。
停住了。
我的呼吸也随之停住了刹那,心脏狂跳起来。
颤声去问“门口是谁”或是哆嗦着缩在房间一角,那是脑瘫恐怖电影的桥段。我在听到脚步声的第一时间,早已将书包里的多功能瑞士军刀拿在手中,另一只手操起不锈钢水壶,蹑手蹑脚贴近门边。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后,一切似乎都静止了。我给了自己三秒钟的判断时间,随后用胳膊压住门把手,一脚踢开房门。室内惨白的节能灯瞬间铺泄在走廊上,三米之内的视线一览无余。
空荡荡的走廊上除了两盆发财树,别无他物。
极度的寂静中我甚至听到墙上石英钟秒针枯燥的跳动声,口中的巧克力渐渐融化,空洞恐惧的滋味随着无边的夜色弥漫。我不再犹豫,拎起书包狂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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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特别版 考古三剑客番外篇5】
“梁珂,你怎么翘课了?”
老魏站在宿舍楼下的梧桐树边,痛心的望着我:“胡北雪教授的甲骨文解析虽然是选修课,但也不能随便翘课啊。听说今天去上课的只有一个人,胡老师很生气。”
我顶着浓重的黑眼圈,靠在树上:“喔,是吗?一共2个人的选修课,我真不该翘课的。”
老魏拉住我的胳膊向校门走去,“算了,下周上课给何老师道歉吧。今儿中午李文常请客,在萍聚餐厅。”
萍聚餐厅在汉口路上,号称南大学子的王府饭店。李文常肯在萍聚请我们吃饭,真是令人振奋。
“你怎么了?咋看上去营养不良晚期的样子?”老魏有些担心的看着我,“老李请客,你不是应该欢呼雀跃的吗?”
我有气无力的站在萍聚餐厅门口,“内心已经欢呼过了,赶紧进去吧。”
不出我所料,老李并不是一个人。他身边坐了一位三十岁出头的男子,消瘦且神情委顿,穿着的外套倒是相当昂贵。李文常见我们进来,连忙站起身,神情郑重道:“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年轻企业家吴荒原。吴总,这两位就是S大著名的青年考古学者魏其芳和梁珂。”
为了一顿饭,我们就从学生变成了“著名青年考古学者”。老李向我们挤了一下眼睛,老魏会意,拉着我坐下。
吴总开口道:“今天冒昧的请你们吃饭,也是通过朋友的关系才找到的。实不相瞒,我手上有件东西想请各位鉴定一下。”
我明显感觉到了老魏内心的骚动,他神情却依然冷静,淡淡道:“带过来了吗?”
吴总伸手递过一方纸盒。老魏打开后,里面是块手绢包裹的物事。手绢上印有兔子的图案,已经稀松泛黄。剥开手绢以后,一枚形质古朴的铜镜跃然眼前。
老魏瞄了一眼,随即闭上眼睛。我注意到他的耳朵红了。
李大嘴向吴总解说道:“他这是在进行深层次的学术思考。”
吴总的目光迫切望向老魏,我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铜镜上。从式样上看,这枚铜镜不大可能是皇室用品。花纹造型虽然古朴,也可以说是粗糙,仅凭肉眼观测,仿造品的可能性不大。我判断应该至少是宋以前的文物。片刻后,老魏开口了。
“我判断这是南朝时期的古镜,民间用品。非常巧合的是,我现在参与的安德门南朝古墓的发掘中,曾出土了几面铜镜陪葬品,与这面铜镜在式样上极为接近。早期人类是以水为鉴,随着青铜冶炼技术的提高,在秦朝前后逐渐出现了铜镜,至汉以后‘镜’的概念逐渐取代了‘鉴’,技术也不断成熟。”
“我想知道的是,”吴总热切的目光望着老魏,“这面铜镜……”
“如果你想知道这面铜镜是否有文物价值,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有。文物市场上铜镜的价格相对稳定,具体情况你可以咨询文物拍卖行。这面铜镜是你祖传的?”
吴总摇了摇头,神情有些焦躁:“这是初恋情人送我的。我并不关心它的价格,我也不缺钱。我想知道的是……”
他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古镜会不会藏鬼?”
我们心中一惊,面面相觑。
吴总的样子风雨飘摇,憔悴不堪:“我已经被困扰很多年了。我认为自己……身边有鬼。”
《考骨纪:北疆生死契》的更新距离结尾还有两章约几万字的长度。现在正在播出的是一个单独小故事,意在纪念小说在鬼话发帖一周年的特别番外篇。番外篇与《考骨纪:北疆生死契》没有关系,只是以短篇小说的方式向读者们致敬。《考骨纪》依然每周周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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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特别版 考古三剑客番外篇6】
按照吴总的说法,他收下这枚铜镜后,开始几年并无异常。他仅仅是偶尔做噩梦,梦中总是似曾相识的场景,醒来后的回忆却仿佛蒙了一层细纱,让人捉摸不定。又过了几年后,噩梦有增无减,并且延伸到了现实生活。他的耳畔总似有人低语,伸出手去,周围却空无一物。这些年他虽然饱受铜镜的困扰,生意上却顺风顺水。每每他做了任何抉择,总能出人意料的获得成功。夜深人静时细细回想,似乎冥冥中的低语指引着他一步步走向今天的生活。他不敢随意丢弃铜镜,怕滚滚财源就此断绝;同时却对铜镜深怀疑惧,怕这繁花似锦的生活背后藏着恶鬼的狞厉。
老魏很认真的听完吴总的倾诉,推了推眼镜,沉吟道:“古人最开始不了解光的反射原理,结合神鬼、魂魄观念的信仰,在民间流传镜能收魂或镜中藏鬼的传说并不鲜见。我很遗憾在今天依然有人对此迷信,甚至无视最起码的空间原理。这枚铜镜非常普通,与我在南朝古墓中所见别无二致。不过显然铜镜在当时是非常重要的生活道具,因为我们耗时两个多月挖出的这个古墓,双穴,带墙围,竟然出土了四面铜镜。现在铜镜都在S市博物馆考古部做进一步研究,没有任何异样。”
老李拍了拍吴总的肩膀,语气充满了温暖的关怀:“兄弟,我一师兄在XX脑科医院呆过,我看那条件不错,要不你去看看?”
吴总脸色铁青,站起身来将几张纸币放在桌上,一言不发向外走去。我看了看老魏手里的盒子,向门口喊了一声:“吴总,您这东西还没带走呢。”
吴总转过身,似乎调整了一下情绪,脸上勉强挤出笑容:“先在你们那放几天,拿到博物馆考古部去鉴定一下也行。过两天通知我结果。”
经过深思熟虑后,我决定继续去公司打工。薇薇姐当初说的很清楚,工资按月结,第一个月如果做不满就一分钱都没有。人可为财死,鸟可为食亡,况且我不过是在省会城市某街道上的办公楼里看门而已。此钱不挣,天理难容。
尽管如此,我仍然携带了一些装备以备不时之需。咖啡、瑞士军刀和手电筒是标配,其他还包括一瓶喷雾辣椒水,网球拍,袖珍型防狼电棒以及一本汤因比的《历史研究》精装本。该书厚重踏实,封面棱角坚硬。和平时期可作阅读良本,战争时期可作暗器,丢出去砸人轻则痛哭流涕、重则屁滚尿流。
我背着重重的书包、拎着网球拍到达办公楼小院时,大约是晚上七点钟,天已经黑透了。
一个穿红色背带裙的小女孩蹲在院门口,正在跟一只胖而慵懒的虎皮猫在说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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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特别版 考古三剑客番外篇7】
我原本以为又将度过一个不寒而栗的恶夜,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温馨的开始。小女孩看到我走过来,抬起头甜甜的笑了出来。虎皮猫却警惕的望着我,一只爪子悬浮空中,大概准备随时跑路。
“嘿,你在跟小猫说什么呢?”我在女孩身边蹲了下来。她的小脸白白净净,梳着齐刘海,笑起来时一双眼睛弯成月牙。
“小猫说,他叫小虎,就住在附近。他喜欢吃鱼,最讨厌老鼠什么的了。”
“喔,那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孩子?”
“我叫琉璃,”女孩仰起脸:“我是妈妈的孩子。因为爸爸不要我们了,所以我只有妈妈。”
女孩恬静的小脸让我心中一动,隐隐有些酸楚。
“琉璃,这么晚了,你该回家,妈妈会找你的。”
女孩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家,也不想让妈妈找到我。”
我心中咯噔一下,生怕这孩子任性赖在这里,带孩子从来都不是我的强项。
“不行,你赶紧回家吧,不然我打电话叫警察叔叔来带你回家。”
琉璃轻轻咬住嘴唇,有些黯然的低下头:“可是,妈妈变得好恐怖。”
我站起身,抱住双臂,“喂,你这个小孩怎么这样?想当年姐姐我也是被老妈揍大的,有次我为了捉鬼做了一个簸箩,罩住了我妈,结果你猜怎么着?嗨,差点被老妈揍得生活不能自理。可现在最亲的人还是老妈。”
我絮絮叨叨的说教了一通,心中暗自盼望琉璃赶紧回家。琉璃低头听着我的话,小虎打了个呵气,悬着的爪子也放在了地上,神情颇为无聊。一番话说完,我刚想伸手拉琉璃起来,却听到身后“噗通”一声响,接着是一句低而懊恼的抱怨:“我X,天杀的阴井盖。”
在听到“噗通”声响时,我已经完成了系列动作:转身,蹲马步,左手摸向防狼棒,右手握紧网球拍。然而那句销魂的“我X”瞬间解除了一级战备,我无奈的吼了一声:“现身吧,跟踪得太不专业了。”
李大嘴和魏大头讪笑着从巷子拐角处的树后冒了出来。李大嘴的右腿上脏兮兮的,显然是刚才被阴井盖陷害的结果。
再回头望去时,琉璃已经不见了。
连小虎也踪影全无,销声匿迹。
“哟,师妹,这还招人不?”
李大嘴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神情颇为羡慕。
老魏坐在我常坐的椅子上,捧着吴总的盒子陷入沉思。我站在老魏身后,凑近他肩膀,再次看到了那面平淡无奇的铜镜。
“这两天老魏一直带着它,没事就拿出来相面。”李大嘴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我说真的,梁珂,你帮我跟那个薇薇姐什么的说一下,也把我招来兼职吧。她漂亮不?听名字是靓女啊。”
“算了吧,”老魏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祸国殃民,好自为之。”
李大嘴正要反唇相讥,楼上传来的一阵声响止住了他。我们侧耳倾听了片刻,老魏疑惑道:“梁珂,你不是说楼上没人吗?”
“废话,你们上来时不是看到了吗,整个三楼都被封起来了。”
我一边回答,一边熟练的操起扫把,站上了办公桌。
“梁珂,你这是干吗?你这辈子还能嫁出去吗?”老魏大惊失色,扶住眼镜仰望着我。
又一阵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有些闷,听不清音源。
李大嘴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向我挤了挤眼睛:“这不是办法,不如……上去看看。”
“可是门被锁起来了。”我伸手再次企图猛击天花板。
李文常向老魏那边努了努嘴,微笑道:“中国最会开锁的人是谁?”
心理学上有个名字叫“群体性恐慌”,对于我们来说恰恰相反,我们是群体性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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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特别版 考古三剑客番外篇8】
老魏这次开锁大约用时十五秒,在个人成绩中属于中等偏下水准。他抱怨说因为年代久远,锁有些锈了,严重影响成绩。即便只是上楼短暂的参观一下,老魏仍坚持将铜镜盒子带在身边,生怕遗失。我和老李对他这种严谨的作风表示赞赏,同时我们也带了手电筒、网球拍、防狼电棒等装备。老魏看了看我们手中的物品,不无嘲讽道:“我想提示一下,你们要防的东西,应该是绝缘体。”
话虽如此,老魏还是坚持让我走在队伍的最后。他和老李借着手电光亮,沿着灰尘密布的楼梯向上行去。
从手电筒的照明看,楼梯和三楼走廊里厚厚灰尘昭示着这里果然已经久绝人迹了。仅仅是一层楼之隔,楼下是拥挤混乱的外贸公司办公室,楼上却清冷隔绝,仿佛另一个世界。老李和老魏向右侧拐去,也就是走廊的东侧。从位置上看,此刻我们停留的房间门口,就在楼下职员办公室正上方。
李大嘴侧着耳朵听了听房间里的动静,一无所获。他一只手撑在门上,回头咧嘴笑道:“我看我们是夜路走多了,心里有……”
话音未落,我们愣住了。
房门竟然没有锁,随着老李的手向黑暗的空间让进了些许,发出让人难受的“吱呀”一声。
老李呆了片刻,随即对老魏道:“兄弟,进去看看。”
房间里一片漆黑。我伸手找到门口的电灯开关,果不其然,这层楼没有通电。手电的光掠过墙壁,黝黑烟熏的墙壁看上去让人有些心惊肉跳。
我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发现地板并没有因为我的脚步声而发出异响,这点着实让我有些心烦意乱。
“李文常!”
黑暗中老魏的声音乍起,听起来颤巍巍的。李大嘴连忙将老魏的身影纳入手电筒的光圈。
“老李,梁珂,你们看地板上……”
我和李大嘴向地板上望去,顿时有些眩晕。我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下,开口道:“这说明不了什么。”
李大嘴的脸颊抖了起来,抬起头:“我看我们还是……撤退吧。”
尽管手电光微弱,地板上仍然可以看到几行清晰的脚印。脚印比我们要小很多,显然是幼童留下的足迹。
“等等。”老魏从老李手中夺过手电,仔细端详几行足迹,手电光循着灰痕指向了墙壁。他伸手在墙壁上摩挲了一下,骤然缩回手,神情有些迷惘:“你们听到了吗?”
“什么?”我和老李异口同声的问道。
老魏皱起眉头,用手电光继续扫着墙壁:“可能是我听错了吧……小孩的哭声。”
老李伸手按住老魏的肩膀,颤声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房间有邪气,赶紧撤退。”
老魏点点头,一把拉住我向门口大踏步走去。
当时我不该下意识的回头的。
我不知道,不明白更不理解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回头。但我的确这样做了,并且,我看到了她。
白净的脸庞,秀气的齐眉刘海,琉璃穿着红色的背带裙,静静站在被报纸糊上的窗前。她望着我,脸上不再是甜美的笑容,那种苍白甚至有些狰狞。
仿佛被闪电击中心灵,是痛还是震惊已经无从分辨。
我挣脱老魏的手,向墙边走去。
“梁珂,你咋了?”老魏和老李停住了脚步。
我用网球拍叩了叩墙壁,指着墙壁道:“这里有裂痕,看到了吗?这种裂痕与墙体开裂的方式不同。这块墙壁被水泥二次涂抹过。”
手中的网球拍奋力向墙壁砸去,几下过后,几块水泥应声而落。仿佛鬼魂附体,我疯狂的扒下水泥,又砸又抠。
“啪嗒”一声,老李手中的电筒掉在地上,他愣愣的看着这面墙壁。老魏伸手拦住我:“梁珂,别砸了。梁珂,停手!”
他粗暴的抱住我,紧紧的将我的手臂按住。
在我们面前的墙壁上,像是时间裂开的一个缝隙。它黑暗沉默,无声的望着我们。
在缝隙中,镶嵌着一具孩童的尸骨。时间带走了她的血肉,只有残破的红裙依稀可见。
“我们报警吧。”老魏低声道。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身上僵硬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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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特别版 考古三剑客番外篇9】
我已经忘了当时是怎样在两位师兄的拉扯下跌跌撞撞跑下楼梯。这注定是一个跌宕起伏的夜晚。我们刚刚跑到二层走廊,便听到楼下传来若干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呼喝。
“不许动,站住!”
“靠墙站好,徐警官,进办公室检查一下!”
几双手生硬的将我们按在墙边,我刚瞟见几个着制服的身影,头壳上就狠狠挨了一下。
“看什么看,给我站好!”
一个戴眼镜、穿白衬衫的男子在警官身后探头探脑道:“我老早就发现办公室有被闯入的痕迹,一开始还以为是同事移动了我的东西,后来还以为……以为这楼闹鬼的事儿是真的。今天总算真相大白了,你们几个兔崽子胆子也忒大了!哼!”
老李带着哭腔望向我:“梁珂,我早叫你不要犯道德错误。还以为你真在打工呢,没想到你……痛心啊!”
魏大头伸手捂住老李的嘴,导致老李最后的“痛心”二字发音支吾不清,幸好他的表情相当到位,完全可以使人领略其字面含义。
老魏的目光望向眼镜男的身后,开口道:“吴荒原,你怎么来了?”
走廊上光线模糊不清,我一开始在慌乱中并没有注意到眼镜男身后的吴总。吴荒原向前迈了一步,神情迷惘:“你们……倒是你们,怎么在我公司里?”
警官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对吴荒原道:“你的员工报的警,说有人闯入公司行窃。现在人抓到了,赃没找到。有话到所里去说吧。”
“哗”的一声,十多张照片散在我面前的桌上。审问我的警官很年轻,警校刚毕业的样子,神情却很冷酷。
“你们报告三楼有童尸的事情,我们已经派警员去调查取证了。但这并不是你们擅自闯入别人公司的理由。”
我抬起头,声音有些干涩:“说过了,我是应聘来做夜间兼职的,是薇薇姐……”
警官有些不耐烦的打断我:“这个公司所有的员工照片都在这里,你指认一下,哪个是你所谓的薇薇姐。”
我的手指轻轻拨开面前的照片,一张张在眼前掠过。不知是否因为指尖沾上了手心的冷汗,滑过照片时觉得黏答答的。
“没,没有。”我结结巴巴的回答。
警官的双臂撑在桌上,靠近我冷冷道:“这个公司里,没有任何人叫伍微微。你连续数日潜入公司,到底什么动机?”
我觉得此位警官平日一定有追过《犯罪心理》这部美剧,神情和对白都深具意味。
“打,打工。”我再次结结巴巴回答道。
恰在此时,问讯室的门被打开了。刚才的徐警官走进来,对审问我的警官耳语了几句,后者隐隐露出失望的神情。徐警官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XX公司的吴总说你们是他的朋友,这是一场误会,你可以走了。”警官有些泄气,神态也不像刚才那么神气了。
我走到门口时,尽管身心疲惫,却仍忍不住回头问道:“那具童尸……有什么线索吗?”
警官正在埋头整理表格,漫不经心道:“法医那边的消息说是至少死了十几年了。想找线索,难啊。”
走出派出所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老魏和老李站在门口等我,看样子比我出来得早。吴荒原脸色铁青的站在他们身边,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快步走到我身边。
“吴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用手捂了捂头,“要不,改天我专门给你解释一下吧。”
“不必。”吴荒原脸上的肌肉痉挛了一下,显然内心克制着一些情感,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了过来:“我都听说了,其他的事情你不必在意。但你一定要仔细看看这张照片,上面的人认识吗?”
我接过照片。吴荒原一直凝视着我,仿佛想从表情中寻找蛛丝马迹。
/文/这是一张挺旧的照片了,不过是彩色的。看得出保管照片的人非常爱惜,尽管有些褪色,但并没有折痕或毛边。
/人/“认识。”我的声音愈发干涩,几乎不像自己的声音:“我都认识。”
/书/老魏和老李向前走了一步,关切的望向我,又不解的看着吴荒原。
/屋/“这是薇薇姐和琉璃。”
我低声说出这句话,脑中却像是被风带走的风筝,飘摇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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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特别版 考古三剑客番外篇10】
1982年的夏天,天空像大海一样湛蓝。知了在梧桐枝头不停的鸣叫,一点都不知疲倦,它们在举行歌唱比赛呢。
还有小虎,小虎又偷鱼吃了,气得王伯伯追了它半条巷子。小虎真是只奇怪的猫,琉璃曾经看到它被一只老鼠吓得毛炸了起来,一路狂奔上屋顶的样子。
琉璃缩在职工小院里的水缸旁,不知是谁家把这个大水缸搬到院子里的老树下,里面永远有浅浅的一层雨水。蚊子和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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