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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的面具-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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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为什么不是蝴蝶?而是蛇虫?”叶天一下子想起了那只毁灭于王公公掌心的可爱蛱蝶,并因此而联想到方纯的笑靥。她的笑,是他黑暗旅程中的灯盏,而她红唇上的温度,则是开放在他心头的一朵不朽莲花。

“咝咝”声消失了,但另有一种单调而邪恶的皮鼓声却一下一下地传来,声源并不在窗上,而是在窗外的广场上。

叶天触摸着墙壁,无声地滑行到远离百页窗的另一面墙,耐心地听了几分钟,确信那是真实的鼓声,而非幻听。

“咚、咚、咚”,鼓声持续传来,他觉得墙面也受到了震动,震感传入指尖,经脉络直抵自己的内心。

“是阮琴。”鼓声即是心声,他在那种从容不迫、步步为营的节奏中感觉到了一股邪恶妖冶的暗流。这里是大竹直二的腹地,阮琴大张旗鼓地闯入,岂不是自寻死路?

叶天从地图缝隙中望下去,果然看见穿着日式和服的阮琴正站在广场正中,胸前背后各挂着一只漆黑色的小鼓。敲响小鼓的既不是鼓槌,也不是她的手掌,而是两条从她脖颈上垂挂下去的五花小蛇。蛇头灵巧地一起一落,节奏鲜明的鼓声便一波一波传来。

和服是日本人的传统服装,女性和服款式多样,色彩艳丽,已婚妇女多穿“留袖”和服,未婚小姐则多穿“振袖”和服。此刻阮琴所穿的,就是一件“黑留袖”和服,通体以黑色为底色,染有五色花纹,前身下摆两端印有盛放的缠枝菊花图案。

她的黑发在头顶挽成高高的螺旋发髻,用一根细长的银制蛇头簪别住。灯光中,乌发与银簪一起闪亮,与她身上表现出的凌厉杀气浑然一体、相得益彰。

很快,矮矮胖胖的王公公便倒背着双手施施然出现,一路呵呵呵呵地假笑着。两人没有太多交谈,相距五步时突然相互快攻,电光石火、兔起鹘落般交手十几个回合。王公公踉跄着向左方直冲出去,单手抠住自己的喉咙,鲜血箭一般喷射出来。

“割喉!”叶天见识过阮琴贴身格斗的本领,对出现这一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王公公侧向倒下,他的头顶忽然飞起了一大一小两只蝴蝶,绕着尸体翩翩飞舞着。

鼓声仍在继续,那是对于大竹直二一方的嚣张挑战,接下来必定会有另外的高手应战。叶天稍微犹豫了一下,悄悄推开门,计算好了急速出击的路线。门外虽有梯子,但情急之下是可以忽略不用的,他可以直接跃下五米高的台子,进入广场。

门一开,第三只蝴蝶出现了,灵巧地滑进来,打了个转,停在叶天肩头上,两只纤薄得近乎透明的蝶翼微微地上下扇动着。

“是方纯派你来的吗?如果是,就赶紧飞出去告诉她,这里危险,暂且远离。另外,即使在平川地带,也要当心青龙的逆袭。”叶天小心地低语着,生怕自己嘴里呼出的气息惊吓到那小精灵。

这只黑白腰身、七彩羽翼的蝴蝶只是老老实实地伏着,不因他的叮嘱而有丝毫异动。

叶天自嘲地轻笑起来:“呵呵,我把这件事想得太神奇了,方纯又不是孔丘七十二门徒中排在二十位的公冶长,怎么会懂得驱使鸟兽飞虫的方法?我对着蝴蝶说话,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

嗖地一声,广场中飘然落下一名身着雪白色长袍的女人。等她落地站定,身子再转过来一点,叶天才看清那竟然是餐厅中的主厨萨琳娜。

“这是两名日本人之间的事,大竹先生派我来,一劳永逸地解决矛盾。”萨琳娜轻轻弯曲右肘,小臂一荡,一柄两尺长的黑色中刀滑落在掌心里。她对阮琴的态度很客气,双手横刀行注目礼的时候,所有姿势中规中矩,不敢有丝毫轻慢。

“不,大竹直二是派你送死来的!这不是日本人之间的事,而是我和他之间为了证明彼此而单设的一场赌局。”阮琴袅袅婷婷地挪动了一下脚步,客气地弯腰还礼。她对萨琳娜的态度很温和,要远远胜过刚刚搏杀王公公时的彪悍骄狂。

“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喝着日本海的水、吃着日本岛的蔬菜和谷物长大、敬奉同样的神祗、血液中包孕着大和民族的生长基因……唯一不同的是,您有着日本皇室的高贵血统,这一点是永远不能磨灭的。无论您身在何方,加入何种国籍,基因都无法更改。江湖上把您尊称为‘大和之花’,这是我们日本民族的骄傲。既然是属于‘大和’的尊贵之花,岂能帮助外人蚕食自己的祖国?现在,还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当面锣对面鼓地谈?”萨琳娜十分健谈,词锋咄咄,应该是有备而来。

“我毕生以日本皇室为敌,因为我和母亲正是因皇室夺权派的倾轧排挤而远走他乡的,所谓的‘皇室血统’是我的耻辱。‘大和之花’这个名字时时提醒我,不能忘记那些流离失所、苟延残喘的逃难岁月,不要忘记报仇——”

两个人的交谈瞬间中断,因为看似彬彬有礼的萨琳娜突然反手出刀,带鞘的中刀荡起一阵黑烟,卷向阮琴的脖子。

阮琴旋身一拍,双掌夹住刀鞘,但这恰好给了萨琳娜快速拔刀的机会。日本中刀最能发挥威力的攻击范围为一步半到三步之间,刀一出鞘,即反搠进阮琴的左肋之下,并立即向外上方反削出去。

若是顺利,那一刀就要卸掉阮琴一条完整的左臂。二战时期,中日战场上多的是被日本武士砍掉臂膀的中国伤兵,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猝然中刀所致,因为那已经是日本剑道里熟得不能再熟的套路。

一刀过后,阮琴的和服仅仅脱落一袖,可她的臂膀却仍然安好。萨琳娜双手握着刀柄收刀后退,刀尖上已然多了一条弯弯曲曲的黑色带子。那一尺长的带子居然是活着的,随着萨琳娜扬刀向上的手势半空一弹,便缠绕在她脖子上,然后迅速收紧。

“铁线……铁线蛇……铁线……”萨琳娜喘不过气来,丢弃中刀,双手去撕扯那条小蛇。

铁线蛇是蛇亚目游蛇科铁线蛇亚科铁线蛇属下的一种蛇类,原始产地是印尼爪哇岛,成年蛇浑身鳞甲,能够抵御刀剑袭击。叶天判断,那蛇是藏在阮琴腋下的,非但挡住了萨琳娜的突袭,更随刀而上,绞杀强敌。

叶天不再犹豫,从门缝里滑出去,翻身跃下办公室所在的高台,直奔萨琳娜。他曾目测过直距,从高台至广场中心只有四十步,三个起落就能抵达。他无法判断萨琳娜是好人还是歹人,只是不想这种无休止的杀戮在继续下去。

当他落入浮雕广场时,浑身忽然打了个寒颤,觉得下面的空气是如此森冷,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的极寒环境。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这半阙伟人诗词《卜算子》从阮琴口中响起来,配上单调暗哑的鼓声,一字一声,一唱一和,清楚地传入叶天耳朵里。

那阙词是中国人耳熟能详的句子,叶天身不由己地在脑中将其翻译为现代汉语:“风雨刚刚把春天送回来,飞舞的雪花迎接春天的到来。已经是冰封雪冻最寒冷的时候,悬崖边上还盛开着俏丽的梅花。”

“天地之大,四海之广,强敌环伺,我六合八荒四方守护神何在?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布——阵——”阮琴接下去连发长啸,不是背诵下阕诗词,而是一长串古怪咒语。

浮雕广场猛地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叶天顿时失去了方向,只得匆忙止步。寒意阵阵加剧,仿佛每呵出一口气,都要直接变为冰晶,冻附在嘴唇上。

“你终于忍不住出手了。”阮琴的声音响在叶天耳边,无数悉悉索索的带子飞舞而至,撒落在叶天身上。那是一大堆“活的”带子,一落下,便自动游走盘绕,将叶天的身体死死地箍住,并且越缠越紧。

“你果真以为自己能通吃一切吗?香雪兰、段承德是你的前车之鉴,无论多么精密的算计,都会有败露的一刻。”叶天试图用不停地交谈来探明阮琴的确切位置。

“不,我是求死而来。”阮琴咯咯咯咯地笑起来。

叶天猛地转头,察觉阮琴就在他的左手边五步之处。

“为什么?”叶天提气护住胸口要害,同时气贯双腿,做好速退的准备。

“不能为爱者所爱,未来一片黑暗,生又何欢?死又何哀?”阮琴居然发出了这样的慨叹,“这是我最后一战,只想化为一只火炬,照亮那一幅壁画,供他参悟。”

她的声音慢慢转向广场的左侧,一大片壁画随即被跳跃着的绿色磷火照亮。那是一大片连绵起伏的群山,山腰以上全都覆盖着皑皑白雪。极峰之顶,有一座色彩斑斓、式样古拙的藏庙,庙外数不清的彩色经幡正随风摆动。壁画约八米高、十五米宽,气势宏大,构图完美,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了庙宇至高无上的尊崇地位,令叶天刹那间联想到苏东坡笔下“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的千古名句。

“他来了。”阮琴惊喜地叫着。

一条黑影如飞鸟投林般从半空中掠过,到达庙宇位置时,竟然硬生生停住,不借助任何力量悬停在离地面五米高的地方。

“主人。”阮琴冲上去,先双膝跪倒,继而匍匐在地,虔诚地致意。

那黑影面向浮雕壁画,身体一动不动,像是一只沉睡在网中的黑蜘蛛。

“主人,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着手联络潜藏了七十年的那群人。经过七昼夜的培养后,‘忍蛇’的灵性正在被唤醒之中,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完全掌控它,成为进入黄金堡垒的最好向导。”阮琴头也不敢抬,语调因过于谦恭而失态颤抖起来。

“要快。”那黑影说。

“是是,是是是,谨遵主人教诲。”阮琴额头触地,连连磕头。

“好了,把他们全杀光。”黑影又说。

绿光渐渐消失,广场上又变得漆黑一片。

“听到了吗?主人要我把你们全杀光。”阮琴说。

叶天不再说话,静静地感受着四周环境中的温度变化。他确信,当阮琴走近时,身体和呼出的热气会改变环境温度,无需有光,他的刀就能找到对方的喉结。

“主人的话,就是神谕,只要他开口,我就算死,也要完成命令。因为他在我心目中,是至高无上的巴格达之神,同时也是伊拉克人民心目中的神。这些,你们是不会懂的,当然也不必懂,你们马上就要死了。”阮琴慢慢走近,叶天能够体会到空气被搅动、被震荡的微妙变化。

“巴格达之神是红龙,不是青龙。而且海湾战争前,大部分伊拉克军民只知道有红龙,不知道有青龙。”叶天控制自己的声带,以丹田之气发声,如此一来,听者判断他的位置时,会产生半米左右的误差。

高手对决,差之毫厘就能决定胜负,更何况是半米之差。

“红龙?青龙?呵呵呵呵呵呵……”阮琴阴森森地笑起来,“那有什么区别吗?青龙即是红龙,红龙即是青龙。”

这句话可以有很多种理解,但叶天此刻却顾不得去想,因为阮琴已经迅猛无比地向着他右侧半米处扑过去。

他不喜欢“割喉”这种杀人方式,但有时那却是贴身近战时最恰当、最犀利的进攻手段。当阮琴的刀光闪过、扑空并陷入一阵茫然、愕然时,叶天驮着这些仍在爬行游走的“活的”带子,向前半步,双手持刀,贴着阮琴的右肩、右颈下刀。

只一刀,便削断了那条主筋,废掉了阮琴的战斗力。

“对不起,我非此不可。”他说。接着,阮琴的热血便在黑暗中飞溅起来,并伴随着一阵狂傲、暴躁的蛇啸声。

“这样……忍蛇就控制不住……大失控……这是最糟的结果了……”阮琴凄惶地、酸楚地叫起来,伤口迸裂处,一条擀面杖粗细的蛇形动物弹跳而出,左右一舞,圈住了叶天、阮琴的脖子,连缠三圈,死命地拉紧。

第五卷 黄金堡垒:第一部 迫近真相

第01章 忍蛇之战

“叮咚、叮咚”,不知何处,传来了水珠由高处滴落水面的单调声响,声声入耳,扰乱了叶天的内心。身畔即是鲜血淋漓、瞬息万变的修罗杀场,稍有不慎,即将身心俱灭,但他的思想却突然不由自主地追随着滴水声,穿越时空困顿而去,到达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幽闭山洞。

“生死都不重要了,当我发现,毕生追寻的理想尽头,竟然是毫无意义的一个零,那么活着也就没意义了。可我依旧活着,活在这里,就是为了告诉那些后来人,终止追寻,免于像我一样,坠入这一困境。每一个人、每一代人的时间都是有限的,从二十岁的少壮到三十岁的精悍,再到四十岁的沉稳、五十岁的睿智、六十岁的豁达、七十岁的通神……再能干、再卓尔不群,也不过奋斗五十年。五十年,比起人类漫长悠远的历史长河而言,仅仅弹指一瞬。所以,我用自己的存在证明这是一条歧途,我活着,即是路标,提醒你们,不要重复前辈们的错误。明白吗?所谓‘超级武器’,其实是个美丽的错误,犹如月夜星光,只会将人引入泥沼,要振兴大和民族还有很多种其它方法,唉……”

有人低声叹息着、述说着,每一个字都浸润着愁苦、悲哀、凄凉、后悔。

“前辈是谁?”叶天情不自禁地大叫。

“我是谁?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大竹家族怎么会有如此痴愚的后代?”那人换了一种严厉的口吻,大声苛责。

“前辈是——”叶天脑子里涌起太多话,到了嘴边,却又一起堵住。他模模糊糊地判断出发声的是谁,但却无法解释,自己怎么有机会跟对方沟通。

“这是个错误!这是个错误!”那人大声重复,回声在山洞中荡来荡去,久久回响着。

“为什么是错误?多少人渴望拥有它,并为之前仆后继,不惧生死。前辈,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叶天甚至来不及理顺思路,只是争分夺秒地连连发问。

“在这件事上,越了解,就越后悔。超级武器、蚩尤的面具只不过是一个划地为牢的毁灭过程,犹如海上人耗尽毕生之力学习屠龙绝技,学成返乡,却无龙可屠,虚耗了百年人生。告诉大和民族所有的年轻人,不要再寻找黄金堡垒了,忘掉它,忘掉它吧,调整人生目标,去走更快捷、更有效的成功道路,仿效那些改变了日本战国历史的大人物——武田信玄、织田信长、毛利元就、德川家康,用智慧与勇气拯救大和民族,而不仅仅将希望寄托于一件无法掌控的武器上。智与勇,才是……”

那声音忽然近了,仿佛就响在叶天耳边。他向左面转头,竟然看见一张死气沉沉、遍布皱纹的老年男人的瘦脸。在那张老脸上,生着一双眼镜王蛇般精悍、锐利、杀气腾腾的三角蛇眼,死死地逼视叶天,仿佛随时都会张开两片枯干皲裂的嘴唇,吐出鲜艳夺命的红色蛇信来。

“大和民族浴火永生,挡路者死!”老男人鬼气森森地低叫着。文人小说下载

叶天别无选择,猛烈吐气,微微启唇,两枚短刀同时一闪,射入那双既像鬼眼,又像蛇眼的眼睛里。

幻象突然消失,短刀射中的原来是那条狂舞的忍蛇。蛇眼中刀,痛得连声怪叫,翻滚舞动之势更加狂野。

“北岛之忍、东海之怒、南天之守、西关之镇,八方鬼雨伶仃之阵……”阮琴声嘶力竭地狂叫着忍术咒语,但忍蛇已经彻底失控,从她身体中腾跃出来,放弃了对两人的缠绕攻击,一直向前奔窜。

“我的任务失败了。”阮琴努力站稳,已经变成了一个浑身浴血的血人。此刻的她与曾经的美丽优雅绝缘,而是一具奄奄一息的半人半尸。

“你应该知道,忍术并非是万能的。”叶天后退,不敢大意,因为他面对的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良家女子,而是青龙麾下的“十二星座”杀手。稍有大意,就会被对方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没有一种武功是万能的,我从修行忍术起,就明了这一点。忍术,是战斗技艺,而不是瞒天过海的魔术。但我是一名战士,战士的使命,就是听从召唤,一往无前地……冲锋杀敌,直到流干鲜血,伏尸沙场。我以为……能做到,能打开通向黄金堡垒的那扇门,看到超级武器带来的……一统全球的最终结局。不过我等不到了,因为那条忍蛇掏空了我的身体,以身体五脏六腑、血肉汁液供养它,让它具有人的灵性,这是修炼忍蛇的必经之路。”阮琴摇摇晃晃了几次,慢慢地向前跪倒,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还有什么我能帮你做的吗?”基于人道主义,叶天仍然愿意送阮琴最后一程。

“告诉……青龙,我透过忍蛇与山底的人交流过,对方说,超级武器将是全人类的噩梦,一旦重现人间,会连地球一起毁灭,无论是释放者还是承受者,都一同粉身碎骨。它之所以被称为‘超级’武器,就是因为其杀伤力超出人类的想象力。告诉他,也许我们追求的方向是错误的,但我不后悔……不后悔追随于他的麾下……”阮琴的七窍之内同时滴血,渐渐的在她膝盖下形成一大片血洼。

“我会告诉他的。”叶天点点头。

远方暗处,有人凄厉惨叫,并且伴随着枪声。

“好,你走吧,快走,忍蛇暴怒,将引发一场不死不休的大规模杀戮。它是有人类思想的,能够避开任何枪械攻击……”阮琴向前一扑,双手撑地,仍在尽最大努力,不让自己彻底倒下。当她肩部的伤口向前倾斜时,一大滩血水碎肉从中涌出,仿佛她的身体只不过是一个饲养忍蛇的容器。忍蛇离去,容器就空了,只是徒有其表的一副人形皮囊。

黑暗中,有人狂奔而来,距离叶天、阮琴还有二十步时突然止步,胸口炸开一个直径半尺的血洞。

“蛇,蛇,蛇……”那人惨嚎着倒下。

“走吧,告诉青龙,我不后悔跟了他!”阮琴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疾呼。

叶天速退,返回之前的房间,没想到大竹直二已经在那里,正倚着窗子向外眺望。

“我原先的计划,是想捕捉阮琴,然后想尽办法策反她,实在不行就用移魂术之类的非常规手段控制她,使她成为反攻青龙的桥头堡。现在看来,这计划已经行不通了。真不知道青龙用了什么方法,会让这些人对他如此忠心?”大竹直二的鼻尖抵在玻璃上,鼻子被压成了奇怪的扁平状。他手里握着一只黑色的长条形遥控器,不停地由左手到右手、由右手到左手来回颠倒着。

“当然,阮琴一死,忍蛇的生命就结束了,这才是最可惜的。”他郁闷地叹了口气,用遥控器在窗玻璃上轻轻敲击,打着拍子吹口哨,吹的却是《西班牙斗牛士》的经典曲子。

叶天不想接话,只是冷静地坐下来,静观大竹直二的动作。

“没办法,在这场战斗中,意外变化太多,任何计划都难免会出纰漏。幸好,我比较明智地把握住了大局,处处棋高一着,连一口气都不敢松懈。于是,我终于站在了胜利者的舞台上,把其它竞争者通通扫入深渊。”大竹直二对着麦克风下达命令,“各通风口、注油口准备好,等我一声令下,就放油焚烧,把忍蛇烤来吃。”

有十几人同时回话:“已经准备好。”

大竹直二凝视窗外,按了一下遥控器,一条雪白的光柱从空中射下,打在阮琴身上。她比刚才伏得更低,无法用手支撑,而是以肘部撑地,艰难而缓慢地向前蠕动爬行。

“如果能策反她的话,将获得一条最快抵达黄金堡垒的捷径,对不对?”他踌躇满志地问。

“你应当看得出,她已经是个死人了,只不过在苟延残喘而已。”叶天回答。

大竹直二弹指一笑:“对,她是个死人,但托你的福,忍蛇已经从她体内逃出来。只要找到合适的寄宿体,将忍蛇植入其体内,就等于生成了第二个阮琴。这个寄宿体我已经找到了,而且不止一个,他们就是方纯和司空摘星,哈哈哈哈……”

叶天浑身一震,脱口而出:“不要碰方纯,不准你碰她!”

两人的目光针锋相对,大竹直二的眼神冷漠如两柄早就磨快亮了的分水峨眉刺,迅猛无比地直刺过来:“为什么?你自己想想,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和方纯都是我砧板上的鱼,清蒸还是切片、红烧还是白灼……都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至于你,还是多想想怎么样活得更长久一些吧。”

叶天没再开口,只报以冷笑。

“现在,还要等一个人出现。阮琴还没死,这个活着的诱饵一定能引敌人出现。”大竹直二捏着下巴,在窗前来回踱了几步,猛地挥手,“叶天,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挽回方纯的性命,你要吗?”

叶天冷静地想了想,轻轻点头。他明白“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无论如何,现在大竹直二抢占了先机,自己要想翻盘,就要继续隐忍下去,寻找合适的时机。

“十二星座杀手连续阵亡,青龙即将被逼出手。你去,斩青龙的人头回来,把方纯换出去。”大竹直二微笑起来,斜睨着叶天,仿佛对自己出的这道难题非常满意。

叶天望向窗外,光柱笼罩中的阮琴越爬越慢,体内流出的血越来越少,用身体画出的那条直线也越来越窄。血尽灯枯之时,她就会咽下最后一口气。

“我始终不愿与红龙和青龙正面对抗,他是阿拉伯世界里的枭雄,我一直以来都很钦佩他们。不过,现在形势变了,我必须拿走他们手上的东西,然后彻底消灭他们。其实不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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