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谍报英豪-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京从来不使用无线电通讯。整个事情说来话长,听我从头慢慢道来。”他掏出一支烟,冲叶独开扬一扬,见叶独开摆手,便自顾自地点上,随着淡淡的白烟袅袅升起,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徐徐展开。

35。月夜秦淮河

那个日本女谍,叫井田樱子,长得绝色倾城,为日本王牌间谍,号称“帝国之花”。两度谋刺蒋委员长、收买国民政府高官、窃取吴淞口要塞军事情报、传送封锁江阴要塞绝密消息等,都出自这条美女蛇之手。她1909年出生在中国上海,其父是一名日本职业间谍。她从小就受到日本帝国武士道思想的熏陶。在其父的直接训导和培养下,井田樱子学会了打枪、骑马、唱歌、跳舞等初级本领。十三岁那年,她进入日本间谍学校,拜日本间谍头目土肥原贤二为师,除学习文化、外语(汉语、英语等),还学习通讯、爆破、化装、投毒等各种间谍活动本领。十七岁从间谍学校毕业后,到土肥原贤二领导的专业情报机构——日军陆军参谋本部第二部工作,被派遣到中国大连从事间谍特务活动。

三年后的1929年,为了让理论水平、实际经验都趋于完美的井田樱子发挥更大的作用,土肥原贤二将她从大连调到南京,意图打进国民政府心脏地带,获取最高级别的情报。

日本驻南京大使馆特务须磨弥吉郎领事,接受了安置井田樱子的任务。那时中日两国之间相互戒备如城,要打进国民政府内部并非易事。著名的“中国通”须磨弥吉郎冥思苦想三天,决定动用那个培植多年、一直没舍得启用的关系。

原来,须磨弥吉郎早年就读于日本早稻田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同班、同龄的中国同学叫黄浚,由于两人均爱好中国文化艺术,志趣相投,在日本早稻田大学读书期间就结为好友。

黄浚出身书香门第,祖父是清咸丰年间举人,父亲曾为清光绪朝的翰林。此人自幼随外祖父读书,四岁识字,七岁能诗,有“神童”之誉。留学日本归来后,曾在北洋政府任职,因精通日语、熟知日本风土人情,深得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主席、行政院长汪精卫的赏识,担任行政院主任秘书,同时也是汪精卫的机要秘书。独生儿子黄晟在国民政府外交部任科长。

兴趣使然,两人早年结成同窗好友,纯为少年友情,各自并无利用关系。但事到如今,情况就不一样了。一个成了日本驻中国大使馆的职业间谍,一个成了中国中枢部门的要害人物。在南京重逢后,他们经常谈文论艺、宴饮赌博、寻花问柳。黄浚喜爱诗文,贪赌好色,但生活并不宽裕;须磨弥吉郎投其所好,赌博总是输多赢少,常馈赠食物古玩之类,因而结成至交。

这天下午,须磨弥吉郎打电话跟黄浚闲聊,其间长吁短叹似有心事。黄浚多次追问都欲言又止,最后双方约定当晚在秦淮河荡舟饮酒,排遣心中块垒。

当晚明月朗照,秦淮河里波光潋滟,秦淮两岸歌舞升平,笑声粲然。二人租了一支乌篷船,一边欣赏秦淮夜景,一边饮酒聊天。黄浚兴致颇高,手持酒杯站立船头,借着酒意吟诵唐代诗人杜牧的名句:

—》文·—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

—》人·—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书·—须磨弥吉郎眉头紧锁,埋头连喝闷酒。

—》屋·—黄浚回到座位,默默地陪须磨弥吉郎喝了一杯酒。

“须磨君,你我两人虽不是一国人,但情同手足,亲如兄弟,理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知老兄今天为何闷闷不乐?”

须磨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黄浚君,你我两人,君子之交。相交相知二十年,从来没有私事相托,所以一时说不出口。”

“须磨君此言差矣!”黄浚感到豪情上涌,拍着胸脯说,“正因为此,兄弟才当鼎力相助,有何事但说无妨。”黄浚觉得该是还须磨一点人情的时候了。

须磨这才磨磨蹭蹭地说出事情的由来。原来他在上海有个姓廖的故友新近去世了,临终留下托孤信,求他为复旦读书的孤女找个工作。须磨尽管是中国通,但毕竟是外国人,要到南京好一点的地方工作,需要有面子的中国人介绍,并且作担保人。所以事过多日,一直有负老友所托,是以心中忐忑。

“小事一桩嘛,怎么不早说?包在我身上!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个介绍人和担保人我一并当了。”黄浚大包大揽地说,“来来来,喝酒、喝酒!她叫什么名字?想到哪里工作?”

“咦,她叫什么名字来着?”须磨弥吉郎心中大喜,装模作样地想了半天,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小卡片,凑近眼前看了看,“廖——雅——权。”他把卡片递给黄浚,如释重负地说:“那就全靠你了!听说汤山招待所正在招服务员……”

“这个容易,那里我常去,人头上熟得很,过些日子就给你办妥。”

“那,我就代表故友感谢你了!”须磨弥吉郎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向黄浚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36。温泉舞池桃花运

汤山温泉招待所,位于离南京市东面三十公里处的江宁县汤山镇。这里地处僻静,却是个自然风光绝佳的所在,更以地下自喷温泉而著名。国民党国际部出资在这里建造了一个豪华气派的温泉游泳池,并配套了若干温泉洗浴设施,客房、歌舞厅、酒吧、会议室、通讯设施一应俱全,因地命名为汤山温泉招待所。由于隐秘和舒适的因素,国民党党、政、军要员频繁出入这里,不但经常在这里举行重要的秘密会议,还举办各种各样的宴会、舞会和其他社交活动。

汤山温泉招待所真可算得上是一块挖掘情报的富矿。日本特务机关早就对这里垂涎三尺,但苦于打不进去。土肥原贤二派井田樱子打入温泉招待所,就是为了窃取中华民国最高级别的情报。

井田樱子长得清纯明艳、国色天香,且能歌善舞,开朗活泼,很有交际手腕。自从进了汤山温泉招待所后,她利用天生的美色和自小训练的阴媚功夫,周旋于各色官员之间,勾引党国官员,秘密刺探情报,一连获得了好几份重要的政治、军事情报。

但这还不是她的目的,她的任务是在国民政府中枢机关,建立一个为大日本帝国服务的汉奸间谍组织。

她把目标对准了黄浚。

黄浚做介绍人并且担保,帮助井田樱子进了汤山招待所。他只是为日本朋友须磨弥吉郎帮忙,连那个廖雅权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事后对此也很快淡忘了。

在一个周末的晚上,一场盛大的宴会又在汤山温泉招待所举行。黄浚像往日一样,喝得有七分酒意后,就来到温泉游泳池消食醒酒。这温泉游泳池建在绿树环绕的半山腰,泳池两边撑了两排各色阳伞,摆满了沙滩椅和小圆桌,三三两两穿服务生制服的俊男美女穿梭其间,随时为客人服务。客人们玩累了,可以在这里休息、品茶、喝酒,或者谈情说爱、打情骂俏。泳池正面搭了个高顶棚的舞池,乐队奏着轻柔的音乐,男宾们可以在这里穿着泳衣、搂着身材窈窕、模样可人的服务小姐跳舞。

黄浚在热水里泡得浑身发热,便从池子里爬出来,披条浴巾坐在舞池一侧,端起一杯美酒,一边品味,一边随着音乐晃动身子,目光朝舞池里一扫,眼睛就粘在一个陪舞服务小姐身上离不开了。

简直是惊人的美丽!她大概二十岁的样子,穿一身暴露的陪舞女制服,像一只妖冶性感的蝴蝶,一个人在舞池一角扭摆着招摇起舞。当女孩勾人的眼光与黄浚色迷迷的眼睛撞在一起时,黄浚早已按捺不住,不由自主地离开座椅,向舞池中的女孩走去。

“先生您好,我叫廖雅权,在这里做服务员,请多关照!可以请您跳舞吗?”井田樱子一幅职业的微笑。

黄浚早被美色迷了心窍,忙直报大名,为展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附带也报了职位。此刻他恨不得把这个小美人贴身抱在怀里,永不放手。但因为初次跳舞,他只能轻轻搂着廖小姐的小蛮腰,心里暗暗思忖如何下手,嘴里甜蜜蜜地恭维道:“小姐叫廖雅权,名字美,人更美啊!嗯,好熟悉的名字!想起来了,还是我担保你来这里工作的呢,须磨弥吉郎,知道吗?”

“哇,真是太巧了,我只听须磨大伯说一位姓黄的先生帮忙,没想到在这里碰到恩人了。太高兴啦,黄先生,叫我怎么谢谢你呢?”廖小姐娇滴滴地发着嗲,双手吊上黄浚的脖子,把温软香润的身子主动贴了上来。好色成性的黄浚遇到这样风情万种的绝色女子,早已神魂颠倒骨头都酥了,双手紧紧把廖小姐搂在怀里,带着她走进灯火阑珊的暗处。

这对狗男女,一个有“情”,情在妙龄少女的美色上;一个有“意”,意在主任秘书的价值上。两个人一拍即合,从此成了难分难舍的地下情侣。黄浚完全拜倒在井田樱子的石榴裙下,很快便被这个女人控制住了。

起初,井田樱子只向黄浚打听一些行政院、军委会的普通消息,绝非机密事项——都是近日就会见报的内容。黄浚暗忖,这些东西泄露出去也无关紧要,她不过早一两天知道而已。这既无损国家民族,又能博佳人一笑,何乐而不为!

当然黄浚并非弱智,他知道廖雅权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了解那些信息决不仅仅是因为好奇。有一次,他通报给井田樱子的消息,国内还没公布,第二天就在日本见报了。汪精卫大为恼火,当天清查一通也就不了了之。黄浚由此知道了井田樱子的底细。如果此时急流勇退,自首并检举女特务,当不会有后来祸国害己、万人唾骂的下场,但他已经色迷心窍,竟怒冲冲地赶到汤山温泉招待所,一个人向廖雅权兴师问罪。

这一切全在井田樱子的预料之中,她早已精心准备,静等黄浚送上门来。她决心放手一搏,把黄浚彻底拉下水。

她已经认准了这个男人的七寸,她有把握在这场生死博弈中稳操胜券。

37。色字头上一把刀

两人在招待所客房一见面,黄浚把日本报纸摔在井田樱子面前,劈头就说:“雅权,你我情投意合在一起,平时对你是有求必应。原以为你打听那些情报,也就是为了在同事朋友面前炫耀,显示自己消息灵通,顶多拿去换点脂粉钱。想不到,你竟然里通日本做了汉奸!”

“浚哥,岂止是里通日本,你我情深意切,我也不用瞒你了,我是日本皇军参谋本部二部派遣到中国的间谍,我的本名叫井田樱子。”

效果比想象的还好,黄浚惊得张口结舌如避蛇蝎般连连后退,显然乱了方寸。

“别紧张嘛,我们到中国来,也是帮助中国共建大东亚共荣圈。”樱子笑盈盈地上前,温柔地用手帕为黄浚擦拭脸上的冷汗。

“别碰我!”黄浚退到墙边,委顿地靠在墙上,任由井田樱子用香帕仔细地帮他擦汗。他早年留学日本,内心一直亲日,加上在汪精卫身边多年,受其影响,媚日亲日思想更盛。但陡然跟日本间谍搞在一起,他一时还难以转过弯来。他抓住井田樱子为他擦汗的手,乞求地说:“樱子,求你了,我们别干了,我们一起远走高飞,隐居世外,与世无争!”

“浚哥,别来你们诗人的天真了。”井田樱子冷冷地说,“这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现实,这是弱肉强食的人类社会。”

“那,我们各为其国,我永远不可能给你提供有价值的情报。我的良心和职位,都不容许我这样做。雅权,我们的感情可以超越国家、民族。”

“永不提供?事实上你早就在做了。”

黄浚愕然道:“这话什么意思?早就在做?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井田樱子一声不响地打开随身的手袋,拿出一叠纸扬了扬:“你的亲笔信啊,这些只是你的一部分成绩。”威胁要挟的话从她那红润可人的樱桃小口里柔言软语说出来,反而有更强烈的冲击力。

“这都是见报的东西,毫无机密可言!”黄浚无力地反击道。

“浚哥,说起这些,就是书生意气外行话了!”樱子一幅荡人心魄的微笑,“是否机密,要看时效。早一刻是机密,晚一刻就不是机密。事实上,‘三宅坂’对这些很满意。”

“什么‘三宅坂’?”

“哦,对不起。”樱子还是那幅迷人的笑脸,“参谋本部在东京三宅坂,所以我们冠以这个地名,作为参谋本部的代名词。”

黄浚如当胸着了一记重拳,双眼发黑,四肢发软,大脑发懵,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半晌动弹不得。

“浚哥,喝杯酒定定神。”井田樱子倒了一杯白兰地,款款地走过来,左手勾着他的脖子,右手把酒杯递到他嘴边,喂他慢慢咽下,拍拍他的脸蛋娇声道,“小乖乖,大家相好一场,不要这么狠心地抛弃人家嘛!”

“如果,”黄浚可怜巴巴地望着井田樱子那张绝美的脸,吃力地说,“如果我拒绝呢?”

“不要做这种傻事!”井田樱子陡地收起笑脸,一把推开黄浚,那双勾人心魄的双眼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气,“如果你拒绝,后果很严重!你自己想想吧,不消我们动手,戴笠的手段,你是最清楚的!”

黄浚打了个寒战,呆呆地怔了半晌,竟然咧开大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号啕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看你委屈成什么样!”井田樱子又适时过来,轻柔地用手帕为他擦净泪痕,“跟我们合作,不会亏待你的。”她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张纸条给黄浚。黄浚一看,是一张汇往美国的五千美元汇款收据。近段时间以来,黄浚情场得意,跟廖雅权搞得如胶似漆,但赌场上却连连失手,连续被日本朋友须磨打成一无所有的“空军司令”。正好在老家福建的哥哥,有五千美元,托黄浚汇给他远在美国留学的儿子。黄浚输红了眼,把这五千元一并砸了进去。仔细算来,这几个月黄浚牌桌上总共输出去不下三万美元。侄子在美国收不到钱,眼看要断炊了,一次又一次心急火燎地发报催钱。

“那钱,我会,会,还你们……”黄浚自己都听得出,说这话底气不足。那五千美元,相当于他两年不吃不喝的工资收入。

“还什么还?这是你应得的酬劳,还只是零头呢。这也是你的。”井田樱子从手袋里拿出三叠美钞放在黄浚面前,每叠一万美金。“只要你肯为我们效劳,保你有用不完的美金,我们也能长相厮守。”

黄浚俯身双手捂面,不停地长吁短叹。

井田樱子上前把他的脑袋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说:“浚哥,你别怕!我们收集情报,也不过备而不用;而且你们国家知道情报的人那么多,你不说别人也会说,泄露了谁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她娇嗔地摇着他的头,“浚哥,别抛下我,好吗?你说过的,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永远不分离!”

“唉,孽缘啊,想不到我黄秋岳会沦落至此!”黄浚长叹一声,一把拉起井田樱子,疯狂地亲吻起来……

以后的日子,倒也没有多少大的麻烦。黄浚怀抱美人暗自庆幸,不料接连发生了震惊全球的“西安事变”、“七·七”事变和“八·一三”淞沪抗战。

井田樱子的胃口迅速膨胀起来。

黄浚一朝被软硬兼施拖下水,必然一步步越陷越深,最终竟死心塌地地当起了汉奸。他首先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外交部科长黄晟发展为日本间谍,并逐步编织了一个遍布国军参谋总部、海军部和军政部的间谍网,国民政府方面一些重大机密先后被窃。黄浚向井田樱子泄露了政府应对“西安事变”的全部方略,日本对政府的每一步行动都了如指掌;泄露了上海吴淞口要塞的内部结构和兵力部署,造成开战日本舰队即用猛烈而准确的炮火一举摧毁了固若金汤的要塞。

王树槐一口气讲了这么多,早已口干舌燥,他端起茶杯大大地喝了一口,看看木无表情的叶独开,再看看门后呆若木鸡的万馨,接着说:“他们接下来干的,你们都知道了,密告封锁长江核心机密,放跑日军第三舰队,两次谋杀蒋委员长。最后的结局是恶有恶报,被特务处一网打尽,蒋委员长亲自批示,黄浚父子人头落地。

“唉,卿本佳人,奈何作贼!这黄浚诗、文、笔记,文采斐然、才华横溢。到中枢机关工作为国民政府主席林森所亲荐,又深得汪院长器重,引为心腹。如果尽忠尽职,前程未可限量啊!”王树槐把茶杯重重地往餐桌上一顿,以饱经世事、悲天悯人的声调总结道,“正应了那句老话:‘色字头上一把刀!’”

“是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黄浚这种好色之徒。”叶独开跟着感叹了一回,“因为军政高官以男人为多,有时女谍能发挥男谍无法起到的作用。这一点我最初还真没想到,直到受小报报道启发,才结合发报指法断定锁定其为女人。”

“是的,日本为发动侵华战争,向中国各地派遣了大量间谍特务刺探情报,其中女谍是一支作用非凡的力量。”王树槐耐心地介绍道,“他们的武器不是枪弹和利刃,而是靠绝代的容貌、机敏的手腕,以中国的军、政、财界为舞台,斡旋于高官要员的人前身后。许多骇人听闻的事件背后,都能觅到她们活跃的魔影。日军参谋本部第二部派往中国活动的女谍有公开和地下两种,上海有地下的‘国际侦察局’、北平有公开的‘家庭妇女工作训练班’。他们都在日本受到严格训练,有一定的学识和才能,甚至能讲中国南北各地的方言,穿中国服装,了解中国人的生活习惯。他们或作为记者,或充作娼妓,或充作女仆,或散布于各大舞场充当舞女,勾引中国党、政、军要员和熟悉党、政、军情形的在野人物,大耍‘美人计’。她们在中国无孔不入,干尽了罪恶的勾当,给中国的对日战争造成难以计量的重大损失。井田樱子就是这个群体里最凶险的一个。”

“可惜没有机会跟她交手了!”叶独开不无遗憾地顿了顿,“不过凭感觉,我面对的对手也不是个一般的角色。”

“如果万一真是同一个人呢?”

“很有趣的假设。”叶独开笑道,“你说过她在南京从不使用无线电通讯,说不定她根本就不会无线电通讯技术。所以如果这个人是她,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一是她在几十天之内学成了一流无线电高手,二是她变成土行孙从国民政府监狱里遁土而逃。这两个假设都是不可能的,呵呵……”

“我要告诉你,”王树槐一脸认真地说,“一、她本身就是一个无线电高手。我曾亲自审讯过她,不使用无线电,是因为她自认为有更安全可靠的通讯方式,但这种方式恰恰让她栽在了我们手里。她曾很不服气地说,她的失手不是她的无能而是她的通讯员太笨。二,”王树槐面带愧色地低声道,“说起来难以置信,她真的从铁桶一样戒备森严、专门关押要犯的南京老虎桥监狱越狱逃脱,最后失踪了!”

“什么?”叶独开和万馨一齐惊呼。叶独开注视王树槐足足有五秒钟,看他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便苦笑着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抛给王树槐,“看来我真的还有机会!请你再详细谈一谈,怎么捉到她,又怎么让她跑了。我更关心她的通讯联络。”

“好吧,我重点谈通讯联络。”接下来他说得很快。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38。计擒日谍

最高军事会议的泄密、蒋委员长两度险遭暗杀,无可辩驳地证明:日本间谍打入了中枢部门。因此,蒋委员长密令戴处长秘密调查,限期二十天破案。

戴先生不敢怠慢,调特务处足智多谋、经验丰富的专家骨干组成破案小组,我有幸列为小组成员。我们分析,几次泄密,参加人员除几位高级军政人员外,只有陈布雷和黄浚担任记录。陈布雷追随蒋先生多年,历来深得蒋先生信任,且从来深居简出、不事交际。黄浚父子恰恰相反,生活奢侈放荡,嗜烟酒,好赌嫖,支出大大高于收入。二人皆留学日本,与日本人素有来往,被列为重点嫌疑对象。

破案小组一合计,决定从“扩大总理纪念周”开始着手。当时会场宣布搜查刺客之时,一辆轿车向校外疾驰。门卫见是行政院的车子,又有特别通行证,就放行了。几分钟后,军警驾车追到孝陵卫,发现目标汽车着火,驾驶员毙命。而两个刺客已无影无踪了。

轿车正是行政院机要秘书黄浚的,那么他与此案有没有瓜葛呢?警察们一致否认。理由是车子刚出门,他就主动报案:“我的车子被驾驶员擅自开走了,很值得怀疑……”

破案小组可不这么看,贼喊捉贼的事见得多了。

所有参加最高军事会议的人员全部被秘密调查。当然,黄浚被重点关照。对他的调查由我带队具体负责,每天有两个人分班跟踪监视,连续一周毫无发现。黄浚每天上班、下班,除了家就是行政院;中午到国际联谊社吃饭,也是独来独往,从未见他与任何形迹可疑的人接触。我分析认为,黄浚平时爱好交际,一天没有交际活动都不自在,这一周知道风头很紧,突然一反常态,这很不正常,反而说明他心里有鬼。于是我们扩大监视面,他儿子黄晟也被我们监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