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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有前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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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拥进屋里。她背心实在太小了。
  “你管的还不少!”惠美使劲抵着他说,又哼了一声,“我都不在乎,你害什么羞?”中宇拿了他的一件T恤,套在她头上,说:“你是人民警察,在人民面前要讲形象。”惠美把T恤褪出来,先在鼻子下闻了闻,说:“马虎相,还有点男人的臭汗味!……看来,你我不能在一起,你比我老妈还多事,干脆我喊你大娘,老不死的。”慢条斯理的把T恤穿上,得意洋洋的,说,“呵呵,便宜你了。只是你已经做过人夫,却像童子伢。”天真顽皮的光芒,就像是个恶作剧的孩子,与那平日的警察脸,格格不入。中宇轻哼了一声:“你瞧你这副样子,荡,坐家的女儿偷皮匠,逢着的就上!”惠美愣怔了,好一会才委曲说:“你这才说了你心里的话!我只是走进了你的生活,忍俊不禁在所爱的人的面前,展示一个女孩子的天性,没想到你……”中宇感到失了言,就把惠美的头发使劲揉了揉,说:“其实我是想跟你开玩笑,网上有的是美女图,什么样的没有?你当你是个什么宝贝呢。”惠美听得心凉了一截,好半天她才说:“走吧,吃饭去!吊着一个脸,好像死爹哭妈的,啊?!”一顿饭都像在吃铅,越吃越沉重。惠美率先搁下筷子,掀开帘子,边看电脑边说:“我倒要看看,那女人真是相舔什么沟子、主动来什么伊妹儿的。”
  惠美坐在电脑跟前,细读了了后一封伊妹儿,见那信后署名是“问文开”,生疑说:“好生奇,同一个网址,为什么要有二个署名?第一封信臭骂了你一顿,照说用不着来第二封?虽然是不同的案子,为什么非要让你知道?难道说那个案子与二条半命案有关系?”
  “你问我五个为什么,我去问谁?”中宇在帘子后说,又提了啤酒瓶跟进来,边查阅《汉语典故词典》,边说,“‘问文开’,东汉袁成宇文开,结交权贵梁冀,他讲话梁冀都听从。当时洛阳有‘事不谐,问文开’的说法,意思是,事情不成功,只要找袁文开帮忙就行。后来陆游诗云:事不谐,问文开,不踏权门更可哀。署名为‘问文开’的人,又暗示什么?”
  惠美思忖一会,按“问文开”伊妹儿中所说的QQ号,进入聊天平台,柯了对方,准备聊天。她打了几个字:尊敬的“问文开”:吴中宇想同你对话,你若在,肯给这个面子吗?隔了不到一分钟,屏幕上印出一行字:问文开——我是问文开,是露眉的老公,只要是你的问话不牵涉眉眉的情感,只要是我知道的,你可以问,我也乐意给你回答。
  中宇看在眼里,一脸不悦:“你要问她就亮自个的名字问她呗,你干么拿我当挡箭牌?”
  惠美也不看瞅中宇,自顾打字:中宇——远在西安的爆炸案,你说给我一个无关的人听,目的是什么?
  问文开——因为你是记者,一个只图名利,不顾人家声誉后果的卑劣小人,或水货记者。
  中宇——是指我占了你老婆的贞操,还是指我写你小姨子的新闻?
  问文开——你这流氓,挨千刀的。你有话就问,没有话我就挂线了。
  中宇——爆炸现场有陈怯吗?
  问文开——你知道他来到了西安?
  中宇——我下午采访了他的原配夫人赵珍珠,知道陈怯去了西安,但挺纳闷,什么事比他死了亲人还要火烧眉毛?
  问文开——对不起,我有一个电话要接,你稍等。
  惠美停下手指,说没劲,就起身把位置让给了中宇。
  “问文开”就是露眉。露眉的确是在接听电话,听声音是文物局办公室主任来的电话,就说:“……是大主任哇!……梁工的孙子我倒是知道他在哪里,你要具体的地址,公安局戚处长知道。……好,你等着,我这就把他的电话告诉你……”她翻开自己的电话薄,找到了电话号码后告诉了对方。她重新回到电脑跟前。继续聊天:问文开——啊,是这样子的。我起先见了陈怯的面,也是吃惊的问过他,他反问我,说他赞助开发高武合墓,事情不大吗?况且亲人不到现场,公安局能让他操办死者的后事吗?
  中宇——你知道他赞助高武合墓的动机吗?
  问文天——不知道。
  中宇——你是不是认为,‘陈怯…珍珠…露丝被害…露丝老师猝死’,串起来有一定的因果吗?
  问文开——见到陈怯时,我曾下意识有过这个直觉,但直觉能说明什么?
  中宇——请你说说有几个细节,比如,陈怯的赞助,露丝的老师手上的核摁钮等等。
  问文开——眉眉说了,容她想想这些细节再说。对了,她很可能是明天十一时抵申的飞机,希望你不要去接机,但到申后可以跟你细说。记住,为爆炸案发一条新闻,再见!
  屏幕上褪出平台。露眉舒展双臂,突然从胸襟里掏出光武塞在她手里的东西,摊开见是几张皱纸,触眼大吃一惊,忙拉上窗帘,思忖:真不可思议,这二份东西竟然是他的“核摁钮”,而且他似乎早知道有人在窥视它,甚至不惜要他的命?她将这几张纸装进信封里封好,贴上邮票,提笔写下:吴中宇收。
  而线的另一端,仅就“问文开”究意何许人也,中宇与惠美还没有结束。惠美站起来,嘴一撇:“哼,问文开就是她本人!”中宇嘲讽说:“别以你‘君子’之心,来度‘小人’之腹。”惠美说:“亏了你还与她有个肌肤之交,‘挨千刀的’,一个男子再怎么也不会随便派上它!”脸上像种了一层寒霜。中宇讪讪说:“你……当即怎么不问她呀?”惠美消失在帘后,说:“哼,我装的是大记者,净会马后炮。”中宇冲着晃动的帘子,嚷:“你怎么不说你是银幕上的的警察!”随着帘子后门“咣当”一响,他坐上她的位置,手指在键盘上游动,屏幕上中显:上海疑案重重,西安陡起硝烟,高武合墓再掀血腥,可不可以大胆设想,幕后人会不会是一人所为……
  4 哥们:孔哥,你的仇我回来替你报
  冷清的街道上仿佛只剩下鬼影憧憧。更松刚在京西驻浦东办事处接了一个电话,正走在街头上,他要找一个公用电话亭,约银花出来,一起私奔。打电话的声音男不男女不女,但有一点他明白,这人是在传达他父亲武承恩的旨意,他不得不听,包括一切联系都用公用电话的嘱咐。电话里那人告诉他,乾陵的另一起爆炸不是他们干的,露丝家的那台电脑不要继续找了,你眼下唯一要做的是,今晚就到厦门避避风,不得给西安任何人联系,包括他父亲。他心里一下灌了铅的:爸爸起码是知道这二起爆炸案是怎么回事,要不半夜三更要他逃走。他知道到厦门是什么含意,放心不下银花,就拨通她店里的电话,要她收拾行李,一个小时后火车站见面。
  上海火车站一侧,像惊弓之鸟的银花突然被人拍了肩膀,欲扭头就跑,听出是更松作祟,骂:“老子没有做什么亏心事,硬勾魂半夜三更往哪里跑?”更松说:“去厦门,台湾的郊区。”银花说:“那是你的天堂,你要去你自个去,我跟你享不起这福。”更松说:“嫁狗随狗……对,老子没干什么,我怵什么?对,还是回西安,那才是咱说了算的地方。”拿了手机拨弄后接听,“是小哥们你吗?……你们在干什么?……好,干得好,就是要放他狗日的一刀,要他拿钱。……什么,孔大哥……被炸死了?……好,你明天接我的车。”嘤嘤抽泣起来。银花吓了一跳,赶紧倚上来,怯怯说:“人家刚才跟你说个……快活话,心里没说不跟你走。”更松突然低吼一声:“孔哥,你的仇我回来替你报!”他听他手下马仔的电话之后,第一次把他父亲的话当了耳旁风,杀回西安。
  从梁山返回来的车上,刚才还镇静自如的陈怯几乎瘫痪在车上。这三起爆炸不是他干的,可他有重点怀疑对象,就像怀疑露丝被人杀害那样。当他重新在大脑里过滤一遍之后,他为他的后路担忧起来:这人不是人,是魔鬼,总有一天他会杀到自己头上来的。
  当身旁的商店经理要先送他回宾馆时,陈怯要他把车拐到丝丝古董店。一下车,他自顾往店里走,商店经理跟上来,气喘嚅嚅开了铁卷帘门,哈身说:“老板,天都这晚了,你需要什么,我亲自到你下榻的地方给你汇报。”陈怯没有言声,坐在电脑前打开“寻找”菜单,输入“丝丝寄语”。电脑搜索,显示“只找到0个文件”。他心里明白,怕露丝把一些文件留在西安的电脑上。商店经理经理当然也明白,他看电脑里反映出来的是“无”,就吐了一气,说:“老板,你就不要再找了。凡是东方经理亲手建的资料,她离开西安时全部复制带走了。”陈怯说:“包括业务上的?”商店经理说:“是的。”陈怯说:“你把这个里有用的东西复制到其它电脑里,这一台给我送到我宾馆里的房间。”商店经理一脸难以理解的神情。陈怯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丝丝跟我是有感情的,触景生情,我拿去做个纪念。若是外人问起来……”商店经理截然说:“这里没有任何丝……东方小姐用过的电脑。”
  突然,门响上传来如劫匪般的拍门声。商店经理下意识要抱电脑,被陈怯抬手制止。他走过去壮了胆子问:“有门不能好生敲吗?!找谁?”外面齐整整响亮亮吼:“我们找陈怯!”铁卷帘门上升。门外涌进一帮铁青着脸的飚车队伍,其中有不少曾出现在武更松的摩托车队之中。商店经理不寒而栗:“你们……想干什么?”狗娃子指着故着镇静的陈怯说:“我们想干什么,他是六月里的莹火虫,肚里明着呢!”原来,这就是更松在电话直叫好的:干得好,就是要放他狗日的一刀,要他拿钱。他,当然指的是陈怯。
  陈怯并不那么傻,眼前一劫逃不脱。他稳了稳身子,色厉内荏说:“找我找错了人,你们应该找更松总经理。”有人说:“尽管他是我们的头儿,可他小子……不仗义先溜了,我们找不着他。即使能找到他,我们还是要找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知道,因为你们是我的工人!”陈怯脸上溢出汗珠,说,“说吧,你们的条件是……”狗娃子说:“我们兄弟二十人,跟你像鬼一般跟你日夜干了三年的长活儿。你说甩就轻易甩了我们,所以我们商量了,你得给我们兄弟一人三万。”商店经理跳了起来:“是拿刀来抢啊你们?”陈怯抬了抬手,对他说:“你去准备六十万。”见经理欠下腰身退出,然后低声对众人说,“今夜拿到钱,你们跟我立即消失在西安。”众人脸上拾得金子般的悦色。刚才还骂他的那人,阿谀取容说:“是,陈老板!只是用得着我们的时候……”陈怯说:“我自必会叫人与你联系。”
  二十 收审陈赵
  承恩从容拿出一张北京人拿走窦鼎的收条,对刑警说,对不起,二件陶釉,我本人,或者我们文物局,都是一筹莫展。陈怯在刑警局大门口被收审,他说,不喜欢这里的人,偏生还得住这里,也许只有这里才能保住我的命。
  1 西安刑警:全部的感觉,王八进灶膛,窝火又憋气
  大清早,孙学文特意邀了戚平,在省府附近的小吃点上吃羊肉泡沫,虽说是早点,戚平要了咸鳜鱼当菜。学文咬了一口鳜鱼,感觉味道不错,问这是什么鱼,戚平说,这是鳜鱼,过去长在长江,现在汉水也有了。学文说:“原来这就是鳜鱼,古人说,桃花流水鳜鱼肥,难怪很有味的。”戚平说:“看来我请你是请对了,你连古诗都一起吃了。”学文拿筷子在碗沿上重重敲了一下,说:“要是哪一天你连古玩也一起请我吃了,我更觉得有味。”戚平说:“冲着你孙局对我的信任,谢谢你,包括过去对那个年代的……”学文说:“话别扯太远。按文省长的指示办。一鼎二釉明眼人都看得出是谁干的,眼下只要找出证据,即刻逮人。”戚平说:“难啊,他是只老狐狸,他儿子是条狼。”
  “别说尽跟泄自儿个劲的废话。”学文说,“听我的,回家好好睡一觉。”戚平说:“啥哪?”学文说:“看你眼泡肿得跟碗里的泡沫一个样,估计你一夜没有落枕。”戚平说:“上火,焦头烂额啊!”
  “大清早请你喝‘早茶’,就是要消你的火。”学文说,“放开膀子干,小蓓那儿,我出面她还不信我的?!”
  “对对,阳春白雪,这就是京西的早茶!”戚平眉头舒畅,说,“孙局,对更松那伙飚车队的黑势力,胡劲他们有了一手资料。黑社会生存有二大特点,一是要有钱支助,二是已经形成气候,不怕外来武力来抗衡。针对这二点,我建议出动全局警力,并要求武警协助,对那些名份大且浮在水面上的带黑社会势力的宗教帮派和团组,先抓后审,找出他们的幕后主子和一切犯罪事实。梁山一带是重点,我建议你先逮后审,时间再一拖,万一叫他们溜了号,再逮就难度更大了。”学文说:“好,这事由我和武警来收网。”戚平说:“武更松手上有枪,建议通辑。”抢先付了款,上了警车,来到露眉楼下直摁车喇叭,因为事先约好,先接露眉爷孙俩跟光武遗体告别,然后直抵飞机场。
  警车停在京西省文物局办公楼大门口,从外往楼里大厅瞅,厅里悬挂着“悼念光武”“孔罕永垂不朽”字样的横幅和花圈,有不少人一脸肃穆,出出进进。戚平看见孔罕的“遗体”也在其中,改了初衷,目送露眉挽着红心进了楼,闭上眼靠在警车前座里假装打盹。不一会,露眉挽着一脸心神恍惚、嘴里还在念念有词的红心走回来。送爷爷上了汽车,她走到不远处买了二张报纸,绕道将一封信丢进邮筒里,回到车上。戚平睁开眼睛落到方向盘下的时钟上,说:“到底是读书人,无论是什么心情和时刻,东方小姐对报纸仍有闲情逸致。”
  “别捏这种腔挖苦人。”露眉眼睛在报纸上搜索一遍,把报纸递给他一份,说,“喏,人家关心的是新闻。”汽车在行走。戚平接过报纸看了一会,皱眉说:“记者总是富有想象力,敢把西安的爆炸事件与上海的人命案连在一起。”露眉说:“甚至同流失的窦鼎和陶釉扯在一起才有意思。”戚平返回头,打量她说:“是你也有这种联想,还是手里有这方面的线索?”
  “我是一个局外人,哪敢有什么联想或线索?”露眉把眼睛扭向窗外,说,“这只是一个记者的疑问。”
  “是这个吴中宇吗?”戚平思忖半晌,说,“看来,你跟他交谈过彼此的……疑问。”露眉脸一红,说:“兴许等一会还要见面。”
  “哦,上海的记者。”戚平说,“甭管他什么疑问不疑问,他从上海把消息发到西安的报纸,我看就比西安的记者要竞业。”
  在机场安检入口处,戚平对露眉说:“但愿你上海之行很顺利,到时我把车开到飞机屁股下接你。”
  “嗬,首长待遇!”露眉说,“我就怕回不来了。”戚平说:“是对上海的留恋,还是有所担心?”露眉难言,苦涩一笑。戚平说:“还是小心的好,叫那记者脚不离手不离跟随着你。”露眉脸一红,说:“你……”
  “真的,小心能使万年船。”戚平说后,略一犹豫,又说,“我昨晚看记者拍摄的录相看了一夜,你知道我看出了什么吗?”露眉一闪紧张,后淡淡说:“看到了梁总从头到尾被烧死的全过程?”戚平说:“不,那过程大家都看到了,就不足为奇,只有惨无忍睹。”露眉说:“那是你找出了案情的蛛丝马迹?”
  “眼下还不能肯定是不是线索。”戚平说,“但有一点,我看到了梁总临死前有预感的惊恐,他把他担心的东西进行了转移……”瞟了旁边着急的红心一眼,见露眉进退失措要分辩什么,使了眼色说,“你放心去上海吧,有什么话回来再谈。”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露眉。露眉看着小声念出了声:“虞勃大队长亲启。”抬起头,“难道真要赶尽杀绝?”戚平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还是小心点的好。”
  送露眉至机场后,戚平把警车又返回到省文物局楼下。戚平下车后进了楼里,随后有程玲胡劲相跟。这一次,他不得已绕灵堂一周,只在光武遗像跟前鞠了三躬,直接上楼。程玲加快步子,并肩至戚平说:“戚队,我们这样做,是不是鲁莽行事?”戚平说:“甭担心。我们孙局长请示了文省长,省长就是省长,好气魄说,只要涉及到流失文物,就算是我本人,也要一竿子插到底。”程玲说:“也是的,不是自个骂自个,我那天一看在香港拍卖窦鼎和陶釉的新闻,而且拍卖行还不理会我们外交上的交涉,孤意寡行,我全部的感觉就是灶膛里的王八,窝火又憋气。再看到北京来的明传,我更是无地自容。”戚平没言声,步脚如夯声一样响。
  戚平到局长室门前敲门,听里面有“请进”的声音,慢慢推门而至,意外见到墙壁上正定格在光武把什么东西塞在露眉手的录相画面。承恩下意识站起来,嘴上却对正在汇报工作的办公室主任说:“唉……对梁总和孔罕俩同志追悼会的日程安排,我们还要听取公安局的意见再作最后的敲定。悼词你拿回去要作大量修改,对他们的不幸,要旗帜鲜明用‘牺牲’二字,而不能用‘遇难’替代。否则,会引起社会上消积的猜想。”办公室主任关闭录相设备,答应离去。承恩热情示意戚平坐下,嘴上却不善:“戚队长,这次来是商量追悼会还是具体落实追查窦鼎和陶釉的方案?”戚平不恶而威:“今天不谈工作,只需要你做一回普通公民。配合我们做好笔录。”承恩一抹怒气,很快平静说:“行,配合执法,是庶民与局长共享有的责任我义务。说吧,你们要了解什么?”戚平说:“你的姓名?”
  “你?”承恩忍辱负重的神态,他说,“我姓武名承恩……”戚平走完了要走的过场,然后直接说:“请你出示二十多年前,你把窦鼎交给北京来人,北京来人给你打的收条。”承恩看了电话一眼,说:“我这公民能使用一下电话吗?”戚平说:“你直接说吧,这东西在谁手上,我们直接通知他拿过来。”承恩说:“在档案室,你们可以调阅。”程玲出去了,隔一会返回来,有一女文书拿着一本厚厚的档案卷宗跟在她后面进来。那女文书打开里面,指着一张发黄了的纸说:“局长,他们要的是这份资料吗?”承恩接过来瞟了一眼,微笑推到戚平的跟前。戚平细看,上面写着:收到武承恩同志上交高武合墓窦鼎壹个。赵右旅。XX年X月X日。他对女文书说:“请你复印一份并盖上公章。”女文书答应离去。戚平说:“再请你出示二件陶釉的流转收据。”承恩说:“对不起,我压根就没有收到过这二件陶釉,故不能提供给你们什么收据。”戚平说:“我说的不是要你,而是你管辖的所有部门,包括你那时任革委会主任时的人民公社。”承恩说:“据我所知,当时进入墓里的只有三个人。拿走这二件陶釉的是我们梁总的儿子梁铜坚,他在文革后期自杀身亡,所以对这二件宝贝,我本人,或者我们文物局,都是一筹莫展。”戚平说:“第三个入墓人哩?”承恩说:“他叫东方红心,是……”戚平说:“你不用说了,我认识他。”女文书进来,把复印件交给戚平。戚平指着公章处,说:“你仅盖上这个章没有用,还要在此处注明,此件与原件相符。”女文书在承恩的示意下掏出了笔,补写了戚平提示的这一句话。
  从省文物局回来,戚平直接来到押羁室外,走到一个警察跟前,低声问:“有什么动静没有?”警察低声说:“外面倒是风平浪静。里面的却不安宁,时不时像困狮,不是嗥叫就是低泣。”戚平说:“里面的动静你不用管,关键是注意外面,稍有风吹草动,就先逮了再说。喂,你把他押到审讯室。”
  审讯室,戚平不再与梁军例行“手续”,戚平说:“你今天说你爸爸妈妈惨死的这一段。”梁军说:“有什么好说的,而且我当时还不懂得什么。”这样说了,还是就他的记得东西说了一遍,末尾说,“……我始终认为,我爸爸妈妈先后二天自杀,是一个不解的谜。”戚平想起孔罕说过的话,讷讷说:“解开这个谜对你……并不重要。”发觉自个失态,即刻正了正腰板,说,“我要问你的是,陶釉失踪是在他们死之后,还是在之前?”梁军说:“我那时太小,什么都没有印象。经过你们这二天给我的……安宁,我前后左右思索了一遍后发现,若是想把这陈年的事理出一个头绪,唯独凑齐了三个人的信息,窦鼎与隐釉的流向就会越来越清晰。”戚平说:“不就是进入墓穴的那三个人吗?”
  “不,我爸爸死了,当然不能算其中之一。”梁军说,“但有人能代替我爸爸说话,他就是我爷爷。他那时候在西安,研究的也是文物,对于我爸爸私自拿出陶釉的份量,我爸爸自个若是不太懂的话,我爷爷一定是清楚的,因为他在海外呆过。他若是出以公心,他知道怎么替我爸爸擦净屁股上的这把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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