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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囊全集-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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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体,顾琮认为不祥而且不敬,更加长吁短叹。
狱中有个会解梦的狱友得知后,贺道:“你或许能被免罪,太夫人下体是你出生之路,再见‘生路’,怎不是大吉的征兆呢?”
第二天门下侍郎薛稷(字嗣通,善写文章,书法更是名满天下)上奏,以为处斩顾琮是不当的,顾琮竟因此而无罪释放,后来更官拜宰相。
719、苻坚
【原文】
苻坚将欲南伐,梦满城出菜,又地东南倾,其占曰:“菜多,难为酱,东南倾,江左不得平也。
【译文】
苻坚(晋时前秦王,在十六国中最强盛,曾与谢玄战于淝水,后被姚草缢杀于新平佛寺)想率兵渡河攻晋,梦到满城的青菜,又梦到东南方地层陷落。
命人占梦,相士说:“菜多就很难掌握调味的酱,难为‘酱’(将)。至于东南方下陷,恐怕是江左的晋国不平,也就是难以讨平的意思。”
720、张猷
【原文】
右丞卢藏用、中书令崔湜坐太平党,被流岭南,至荆州。湜一夜梦讲坐下听法而照镜。占梦张猷谓卢右丞曰:“崔令公乃大恶。梦坐下听讲,法从上来也;‘镜’字,‘金’旁‘竟’也。其竟于今日乎?”得敕,令湜自尽。
【译文】
唐玄宗时,右丞卢藏用(字子潜,武则天时官尚书右丞。玄宗时流放驩州,迁黔州长史)|中书令崔湜(字澄澜,武则天时官同中书门下三品,玄宗时以谋逆罪赐死)以连坐太平公主的谋逆罪被流放岭南。行到荆州,崔湜梦到自己坐在讲台下一面照镜,一面听法师讲道。请张猷占梦。张猷对卢右丞说:“这梦对崔公而言大为不祥。台下听人讲道,表示法从上来;‘镜’字是‘金’,金、今同音,旁加竟。难道是性命竟于今日吗?”一会儿,皇帝诏命到,命崔自尽。
721、韩众
【原文】
卫中行为中书舍人时,有故旧子弟赴选,投卫论嘱。卫欣然许之。驳榜将出,其人忽梦乘驴渡水,蹶坠水中,登岸而靴不沾湿。选人与秘书郎韩众有旧,访之。韩被酒半戏曰:“公今年选事不谐矣。据梦,‘卫生相负,足下不沾。’”及榜出,果驳放。
【译文】
卫中行为中书舍人时,有故乡子弟来京城参加选官。拜访卫中行,请他大力帮忙,卫中行欣然答应。公布选官名单前,这名同乡子弟梦到自己骑骡渡河,不小心摔落河中,爬上岸后却发现鞋子并没有湿。这名子弟因和秘书郎韩众是旧识,去拜访他。二人把酒言欢。几杯下肚后,韩众开玩笑的说:“根据你所作的梦,今年选官可能不顺。脚不沾水,表示卫生有负嘱托,足下没有入选。”榜单公布,此子弟果然未中选。
722、王戎
【原文】
王戎梦有人以七枚椹子与之,著衣襟中,既觉,得之。占曰:“椹(桑子),自后男女大小凡七丧。
[评]
梦椹代丧,明用甚雅。
723、曾进
【原文】
江西曾迥当大比之秋,梦抱一小儿,忽见此儿右边又生一耳,少顷,见此儿无两手,以为不祥,语其兄进。进曰:“又添一耳,‘耳’与‘又’乃‘取’字;小儿,子也,子无两手,乃‘了’字,尔已取了。卫生已而果然。
724、李錡
【原文】
韩皋素与李錡不协,錡一日梦万岁楼上挂冰,因自解曰:“冰者,寒也;楼者,高也。岂韩皋来代我乎?”意甚恶之,皋果移镇浙右(浙西)。
725、赵辅和 郭璞
【原文】
有人父官刺史,得书云:“有疾。”是人诣赵辅和馆,别托相知者筮,遇“泰”,筮者云:“甚吉。”是人出后,辅和语筮者云:“‘泰’,乾下坤上,则父已入土矣,岂得言吉?”果凶问至。
顾士群母病,筮得“归妹”之“随”,或以为“男女有家”之卦,必无恙。郭璞曰:“‘归妹’,女之终也,兑主秋,至立秋日终矣。”果然。
【译文】
有人接获家书,得知官拜刺史的父亲罹患重病,于是派人到赵辅和所住的别馆请相士占卜。卜得泰卦,相士说:“这是大吉之卦,令尊定能病愈。”这人道谢离去后,赵辅和对相士说:“泰卦是乾下坤上,乾代表父亲,这分明是他父亲已入土了,怎能说是吉卦呢?”不久果然传来丧讯。
顾士群的母亲生病,卜得归妹的随卦,以为是男女成婚的吉卦(按:归妹即是嫁女。)母亲病体一定能康复。郭璞说:“归妹虽是吉卦,但若是卜妇人生死,出现此卦就是死亡,再说归妹卦象是兑下震上,兑主秋,令堂大限恐在立秋。”日后果然应验。
726、占兄弟占子
【原文】
成化甲午,江西乡试,揭晓之期,泰和尹公值在京,命卜者占弟嘉言中否,得“明夷”卦,内离外坤,三爻五爻发,三爻皆兄弟。占者以书云“兄弟雷同,难上榜”,嗫嚅不敢对。公曰:“三为白虎,五为青龙,龙虎榜动,有中之兆。兄弟发者,以兄问弟,弟当动而来矣。”不数日,喜报果至。
有父占子病者,卦得,父母当头克子孙,凶象,而子孙爻又不上卦,占者断其必死,父泣而归。途遇一友,问得其故,友曰:“父母当头克子孙,使子孙上卦,则受克矣。今之生机,全在不上卦。譬如父持大杖欲击子,不相值则已耳,郎君必无恙。”未几果愈。
【译文】
明宪宗成化甲午年江西举行会试,即将放榜,尹直占卜问其弟能否题名金榜。卜得明夷卦。坤上离下,卦象表示贤者不遇,忧谗畏讥。相书上有云:“兄弟雷同难上榜。”因此相士不敢直言。
尹公自己也略懂卦象,说道:“明夷卦象中有三爻,五爻,三爻代表白虎,五爻代表青龙,龙虎在榜是中榜的兆头,日内必有喜讯。”不久果然有人前来报喜。
有父亲因儿子生病,前去卜卦,卜得父母当头克子孙的凶卦,而卦象中也不见子孙卦,相士断言其子必死。
这位父亲听了,只有伤心的回家,途中巧遇一位懂得“易经”的友人,友人说:“父母当头克子孙,若子孙在卦上就一定被克,今天生机就全因子孙不在卦上,就好像父亲拿着木棍要打孩子,若孩子不在跟前,就打不到了,所以令郎一定会痊愈。”不久果然康复。
语智部总序
【原文】
冯子曰:智非语也,语智非智也,喋喋者必穷,期期者有庸,丈夫者何必有口哉!固也,抑有异焉。两舌相战,理者必伸;两理相质,辨者先售。子房以之师,仲连以之高,庄生以之旷达,仪、衍以之富贵,端木子以之列于四科,孟氏以之承三圣。故一言而或重于九鼎,单说而或强于十万师,片纸书而或贤于十部从事,口舌之权顾不重与?“谈言微中,足以解纷”;“言之无文,行之不远”。君子一言以为智,一言以为不智。智泽于内,言溢于外。《诗》曰:“唯其有之,是以似之。”此之谓也。
【译文】
智慧不等同于言语,见似聪明机巧的言语绝对不等于智慧,喋喋不休的人一定没好结果,反倒是一些看似讷讷不能言的人能成功,这样看来,智慧的人,又何必需要机巧的语言能力呢?然而也有另一个角度的看法,两方不同的言论激辩,通常是有理的一方获胜;而两种不同的道理冲突,也往往是有能力充份说明的一方得着采行。历史上张良以言论而成为王者师,鲁仲连以言论而名高楚汉之际。所以,言论的力量可以高于九鼎,可以强过十万军队,精微的言论,可以解开纷杂的困境。言论的施行,可以让智慧广为传扬。这么来说,又怎么可以不重言语呢?而言语真正的基础,还是在于智慧,内心有充溢的智慧,自然会生出智慧的言语来。《诗经》说:“因为有这样的本质,所以表象来看是这么回事。”说的正是这个意思。
辩才卷十九
【原文】
侨童有辞,郑国赖焉;聊城一矢,名高鲁连;排难解纷,辩哉仙仙;百尔君子,毋易繇言。集“辩才”。
【译文】
子产以口舌折服晋楚,使郑国免祸数十年;鲁仲连以一封绑在箭上的信,说服燕军退兵。历史上有无数危难,都在智者的辩才下消于无形。
727、子贡
【原文】
吴征会于诸侯,卫侯后至,吴人藩卫侯之舍。子贡说太宰嚭曰:“卫君之来,必谋于其众,其众或欲或否,是以缓来。其欲来者,子之党也;其不欲来者,子之仇也。若执卫侯,是堕党而崇仇也。”嚭说,乃舍卫君。
田常欲作乱于齐,惮高、国、鲍、晏,故移其兵,欲以伐鲁。孔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夫鲁,坟墓所处,二三子何为莫出?”子路请出,孔子止之。子张、子石请行,孔子弗许。子贡请,孔子许之。遂行至齐,说田常曰:“君之伐鲁,过矣!夫鲁,难伐之国:其城薄以卑,其地狭以泄,其君愚而不仁,大臣伪而无用,其士民又恶甲兵之事,——此不可与战。君不如伐吴,夫吴城高以厚,地广以深,甲坚以新,士选以饱,重器精兵,尽在其中,又使明大夫守之,——此易伐也。”田常忿然作色,曰:“子之所难,人之所易;子之所易,人之所难,而以教常,何也?”[边批:正是辩端。]子贡曰:“臣闻之:‘忧在内者攻强,忧在外者攻弱。’今君破鲁以广齐,战胜以骄主,破国以尊臣,而君之功不与焉,而交日疏于王。是君上骄主心,下恣群臣,求以成大事,难矣!夫上骄则恣,臣骄则争,是君上与主有隙,下与大臣交争也,如此则君之立于齐,危矣!故曰不如伐吴,伐吴不胜,民人外死,大臣内空,是君上无强臣之敌,下无民人之过,孤主制齐者,唯君也。”田常曰:“善。虽然,吾兵业已加鲁矣,去而之吴,大臣疑我,奈何?”子贡曰:“君按兵无伐,臣请往使吴王,令之救鲁而伐齐,君因以兵迎之。”
田常许之,使子贡南见吴王,说曰:“臣闻之:‘王者不绝世,霸者无强敌。’‘千钧之重,加铢而移。’今以万乘之齐,而私千乘之鲁,与吴争强,窃为王危之。且夫救鲁,显名也;伐齐,大利也。以扶泗上诸侯,诛暴齐而服强晋,利莫大焉,名存亡鲁,实困强齐,智者不疑也。”吴王曰:“善。虽然,吾尝与越战,栖之会稽。越王苦身养士,有报我心,子待我伐越而听子。”子贡曰:“越之劲不过鲁,强不过齐,王置齐而伐越,则齐已平鲁矣。且王方以存亡继绝为名,夫伐小越而畏强齐,非勇也;夫勇者不避难,仁者不穷约,智者不失时。今存越示诸侯以仁,救鲁伐齐,威加晋国,诸侯必相率而朝,吴霸业成矣。且王必恶越,臣请东见越王,令出兵以从,此实空越,名从诸侯以伐也。”吴王大说,乃使子贡之越。
越王除道郊迎,身御至舍,而问曰:“此蛮夷之国,大夫何以惠然辱而临之?”子贡曰:“今者吾说吴王以救鲁伐齐,其志欲之而畏越,曰:‘待我伐越乃可。’如此破越必矣。且夫无报人之志而令人疑之,拙也;有报人之意使人知之,殆也;事未发而先闻,危也。三者举事之大患。”勾践顿首再拜,曰:“孤尝不料力,乃与吴战,困于会稽,痛入于骨髓,日夜焦唇干舌,徒欲与吴王接踵而死,孤之愿也。”遂问子贡,子贡曰:“吴王为人猛暴,群臣不堪,国家敝于数战,士卒弗忍,百姓怨上,大臣内变;子胥以谏死,太宰嚭用事,顺君之过,以安其私,是残国之治也。今王诚发士卒佐之,以徼其志,重宝以说其心,卑辞以尊其礼,其伐齐必也。彼战不胜,王之福矣;战胜,必以兵临晋。臣请北面晋君,令共攻之,弱吴必矣。其锐兵尽于齐,重甲困于晋,而王制其敝,此灭吴必矣。”越王大说,许诺,送子贡金百镒、剑一、良矛二。子贡不受,遂行。
报吴王曰:“臣敬以大王之言告越王,越王大恐,曰:“孤不幸,少失先人,内不自量,抵罪于吴,军败身辱,栖于会稽。国为虚莽,赖大王之赐,使得奉俎豆而修祭祀,死不敢忘,何谋之敢虑!”后五日,越使大夫种顿首言于吴王曰:“东海役臣孤勾践使者臣种,敢修下吏问于左右,今窃闻大王将兴大义,诛强救弱,困暴齐而抚周室,请悉起境内士卒三千人,孤请自被坚执锐,以先受矢石,因越贱臣种奉先人藏器甲二十领、屈卢之矛、步光之剑,以贺军吏。”吴王大说,以告子贡曰:“越王欲身从寡人伐齐,可乎?”子贡曰:“不可,夫空人之国,悉人之众,又从其君,不义。君受其币,许其师,而辞其君。”吴王许诺,乃谢越王。于是吴王乃遂发九郡兵伐齐。
子贡因去之晋,谓晋君曰:“臣闻之:‘虑不先定,不可以应卒;兵不先辨,不可以胜敌。’今夫吴与齐将战。彼战而胜,越乱之必矣;与齐战而胜,必以其兵临晋!”晋君大恐,曰:“为之奈何?”子贡曰:“修兵休卒以待之。”晋君许诺。
子贡去而之鲁,吴王果与齐人战于艾陵,大破齐师,获七将军之兵而不归,果以兵临晋,与晋人相遇黄池之上。吴、晋争强,晋人击之,大败吴师。越王闻之,涉江袭吴,去城七里而军,吴王闻之,去晋而归,与越战于五湖。三战不胜,城门不守,越遂围王宫,杀夫差而戮其相。破吴三年,东向而霸。故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旨晋而霸越,十年之中,五国各有变。直是纵横之祖,全不似圣贤门风。
【译文】
吴王发帖邀约诸侯,卫侯到得最晚,太宰伯嚭(春秋楚人,吴王夫差败越,句践派文种求和,越后灭吴,以嚭不忠诛杀)派吴兵包围卫侯所住的行馆。
子贡得知此事,去对伯嚭说:“卫侯赴约前一定和众臣商议过,众臣中也一定有人赞成,有人反对,意见分歧,所以卫侯才到得晚。赞成卫侯前来的大臣是您的朋友,持反对意见的就是您的敌人。今天您派兵包围卫侯行馆,这是背弃朋友、助长敌人声势的做法。”
伯嚭听了子贡这番话,就下令撤离包围卫侯行馆的人马。
田常(春秋齐人,即田恒,汉避孝文帝讳改恒为常)有篡国之心,但顾忌高、国,鲍、晏等齐国的大臣,所以打算讨伐鲁国以立威。孔子正在鲁国,听说田常将率兵伐鲁,对门下弟子说:“鲁国是我的祖国,现在情势危急,你们怎不想办法挽救鲁国呢?”子张(姓颛孙,名师)、子石(即公孙龙)都自愿出门游说,但孔子只答应子贡去。
子贡向孔子辞行后,便直接到齐国求见田常。子贡对田常说:“齐国出兵攻鲁,我以为是严重的错误,因为鲁国是个难以征服的国家。鲁国城墙低,城壁薄,国土狭小,君王懦弱,大臣愚昧,百姓又厌恶战争,所以我说难以征服;相国不如伐吴,吴国城墙高,城壁厚,国土辽阔,兵精甲利,战将如云,这才容易征讨。”
田常一听,大为生气,说:“您说的困难,是一般人说的容易;您说的容易,却是一般人说的困难。为什么对我说这么荒谬的话呢?”
子贡说:“我听人说:‘国家内部有问题,要选择强国来攻击;相反的,国家外部有问题,则选择弱国来攻击。’打败鲁国,造成齐国疆域的扩张,只会使齐王骄傲,朝臣骄宠,功劳不在相国您个人身上,于是您在齐王心中的份量就减弱了。可这完全是您出兵的不当造成的,导致齐王高傲,大臣权重,您想要进一步成就什么大事,就困难了。更严重的是,还会进一步使您上与君王疏远,下与群臣争权,就连原有的地位也岌岌可危。所以我说不如出兵攻吴。伐吴不胜,齐国的兵力折损于战场,对您有威胁的大臣武将也消减一空,到时候,有能力掌握整个齐国的只有相国您一人了。”
田常脸色这才和缓下来,点头说道:“先生的分析虽有理,但我军已经开到鲁国边境,如果忽然命令军队伐吴,大臣们会起疑心,先生看该怎么办呢?”
子贡说:“相国先想办法拖住军队,我立即前往吴国,说服吴王为救鲁而伐齐,相国再出兵迎敌,这么一来,再聪明的大臣也不会怀疑相国的用心。”田常一口答应。
子贡辞别田常后,立即连夜赶往吴国,对吴王夫差说:“臣听说真正的王者不会灭绝别人的世族,真正的霸主没有可畏惧的敌人。千钧虽重,但是加一铢就可动摇。今天强齐伐弱鲁,摆明了和吴国争夺霸权,对王而言是一大威胁,大王为何不伐齐以救鲁呢?救鲁能彰显大王救绝存亡的仁名,伐齐能得到大利,泗水一带的各个小国可因此划入吴国手中,既击破有争霸实力的强齐,又可让强大的晋国望风臣服,还有什么比这个对吴国更有利的呢?再说大王以救鲁为名出兵,其实是为了击破齐国,有这个名义和机会,各国诸侯再厉害也无法质疑大王您出兵的正当性。”
吴王说:“好是好,不过本王曾与越大战一场,击败它之后把它安置在会稽。多年来勾践卧薪尝胆发奋图强,想对我进行报复。为除后患,待本王先伐越后救鲁。”
子贡说:“不行。越的实力好比鲁国,而吴和齐则是实力差不多的一级强国,等大王您击破越国,齐国也早已拿下鲁国了。再说大王是以存亡继绝的名义出兵伐齐,现在先讨伐小小的越国,会被看成吴国是惧怕齐国的强大,这不是勇敢的表现。真正的勇者不怕困难,真正的仁者不怕一时的困顿,真正的智者不会错失良机。今天先不灭越国,是对诸侯显示大王的仁德;为救鲁而伐齐,必能使晋国感受吴国国力的强大,其他诸侯也必会因吴国的强大而臣服,那么大王的霸业就来临了。如果大王实在放心不下,我愿为大王跑一趟越国,要越王出兵随大王伐齐,这样越国境内就无兵可用,大王也不用担心勾践会乘机报复了。”
吴王非常高兴。
子贡离开吴国后,立即前往越国。越王句践听说子贡要来,立即令人清扫道路,并在三十里外亲迎子贡,奉为上宾。
越王说:“越国地处偏僻,怎敢烦劳先生亲自前来!”
子贡说:“我来之前,曾想说服吴王救鲁伐齐,但吴王想出兵却担心越国趁机攻击吴国,坚持要灭越才肯伐齐,如此,越国灭亡便在旦夕之间。我听说,一个人如果没有报仇之心,却表现得让人怀疑,这是愚笨的;如果真有雪耻之心却让人识破,这是失败的;还没有行动就让人预测到,这是危险的。这三点都是成就大事的兵家大忌。”
句践赶忙跪下来向子贡求道:“孤曾不自量力和吴战于会稽,当年战败的惨状痛入骨髓,孤日夜寝食难忘、苦心焦思,就算与吴王同归于尽也心甘情愿。”
子贡说:“吴王好大喜功,群臣早就难以忍受,再加上吴国因连年争战,军士疲敝,百姓更是怨声载道。忠臣伍子胥因为劝说吴王而被杀害,剩下太宰一味讨好吴王,以满足自己私欲,这已是亡国的征兆。在只要大王肯发兵随吴王伐齐,迎合吴王称霸的野心;宝器赠予吴王,以卑词尊奉吴王,那么吴王一定出兵伐齐。吴王伐齐失败,就是大王雪耻之日;若伐齐成功,吴王一定乘胜伐晋。我去见晋君,请晋君伐吴,吴国以精锐部队伐齐后再战强晋,一定元气大伤,这时大王就能乘机攻吴,定能洗雪会稽之耻。”
越王再次道谢,并赠子贡黄金百镒、宝剑一把、良矛二支,子贡坚持不受。
离开越国后,子贡又来到吴国,对吴王报告越国的态度:“臣把大王的话转告勾践,勾践惶恐万分,说:‘我勾践年少时不得父母教诲,自不量力,得罪于吴国,挑起战争,军队覆亡,身为囚虏,国家更险些灭亡。只因为吴王仁德的恩赐,才能保有祖先的宗庙和国家。对于吴王的恩德,至死不敢遗忘,怎么还有什么报复之心呢?”
五天后,越王派大夫文种至吴,文种向吴王跪拜,说:“东海贱臣勾践的使者文种特地前来拜见大王。勾践听说大王为伸张正义救鲁伐齐,特派下臣文种奉上先人所收藏的盔甲二十副,屈卢之矛、步光之剑,为大王壮军威,另精选国内士兵三千人,恳请准许贱臣勾践披甲带剑,率军随大王出征,为大王先锋率先杀敌。”
吴王听了非常高兴,将勾践愿意随军出征的事告知子贡。子贡说:“不行。越王已让越国全部士兵随军出征,如果再让越王随军出征,就有些过份了,不如辞谢越王。”
吴王听取了子贡所言。
吴王出兵伐齐后,子贡又赶往晋国,对晋君说:“臣听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今吴伐齐,若齐王获胜,勾践一定会乘机洗雪会稽之耻;若吴获胜,一定趁势加兵于晋国。”
晋君大惊,问子贡:“那怎么办才好?”
子贡说:“应该立刻召集军队,作好备战准备,以逸待劳来应付强敌。”
子贡回到鲁国后,吴王与齐兵战于艾陵,大破齐军,生擒齐将七名。果然没有返吴的打算,想乘胜攻晋,与晋军相遇于黄池。结果晋人大败吴军。越王听说吴王惨败,立即出兵偷袭吴国,在离吴都七里的地方扎营,吴王听说勾践发兵攻吴,立即下令班师回朝,与越王战于五湖,三战皆败,于是勾践围吴王宫,杀了夫差及伯嚭,终于洗雪会稽之耻。勾践在灭吴三年后,完成称霸诸侯的心愿。
子贡靠一张嘴,存鲁、乱齐、灭吴、强晋而霸越,十年之间五国的情势皆起了剧烈的变动。
[冯评译文]
子贡穿梭游说五国君王间,真可称得上是纵横家的开山祖师,完全没有一丝圣人仁义的门风。
728、鲁仲连
【原文】
秦围赵邯郸,诸侯莫敢先救。魏王使客将军辛垣衍间入邯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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