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在时间豁口中的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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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澈茫然地接过信封，张言新一边说着谢谢一边蹦跳着下楼，苏澈看了看信封上“宋一收”三个字，突然露出了意外的笑容。
　　他谄笑着，随手打开了信封。
　　张言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朋克的衣服，清爽的短发，架一副没有度数的黑框眼镜。人家说一个优秀的男人衣服上不会超过五种颜色，可是现在的自己，花枝招展得像只大蝴蝶。
　　苏澈从信封里掏出了一张纸，上面记载的是这个地方没错，他走四楼左边的房间，从袋子里摸索到信封里提供的钥匙，“咔嗒”沉闷的一声，生锈的锁被拧开了。
　　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也有股熟悉的香味，桌椅虽然很旧，但都很雅致。苏澈小心地进了里屋，果然是她没错，电视机旁依旧是她和林浚的合照，让苏澈看得心里一阵翻腾。
　　7
　　你说爱情会不会改变一个人。苏澈反反复复地质问着自己。
　　像他这样玩世不恭的人，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因为陈静变成这样。做一个专情的人，那是苏澈曾经觉得世界上最傻最可笑的人，可是自从有了她，他也成了这样的傻人。
　　8
　　“你能确定是这样吗？”林浚攥着宋一的手，眉头紧锁。
　　林浚瞪着宋一手机微微蓝色荧光的手机，嘴巴颤抖着，像一个定格的石膏像。
　　第六章　黑暗的尽头依旧漆黑　上
　　“喂？又怎么了？”杨正用餐布擦拭着嘴角的污秽物，听着电话里杨兰一连串的说辞，他的表情逐渐地变得冷峻，如同一樽泼了水的泥塑，用力地握紧了手机。&；#172；
　　杨兰撇过头，看见父亲冲着这边奔跑过来，她笑着掏出了苏澈送给她的唇彩，对着宽大的镜子里的自己涂抹起来，露出了明媚的微笑。&；#172；
　　杨兰走到杨正身边，把嘴巴贴近杨正的耳朵，笑着说，“因为我觉得他好脏，你们好脏。”&；#172；
　　“这也不是我爸爸应该做出的事！”杨兰瞪着眼睛对杨正大吼。&；#172；
　　“女儿对不起，是爸爸的错。你原谅爸爸……”杨正拉着女儿的手，很温柔地解释着。&；#172：“爸爸？”杨兰镇定地看着镜子里两个人的反射像，很不屑地重复着，“你应该知道，从你和宋一坐在我对面的那一刻起，我心里的那个爸爸已经死了，你也该清楚，我不是原来的我，这一切能怪谁？怪我有个这么丢人现眼的爸爸啊！我觉得抬不起头啊！”&；#172；
　　杨兰一而再再而三地念叨着“不要脸”，杨正定在了原处，双腿瘫软得差点跪在地上，手里振动的手机显示着宋一单纯的微笑，他沉默着流眼泪，这是多少年来第一次这么绝望无助，面临感情和亲人时做的一个难于登天的抉择。&；#172；
　　“还是挂了。”林浚把宋一的手机从耳边拿开，转过脸对着正在病床边收拾东西的宋一说。
　　冷不丁，林浚感觉手背上一滴冰凉的水滴，他看着动作匆忙的宋一低着头，把脸躲在白色高领毛线衣后面，他抓过宋一冰冷的双手，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睛，紧张地问，“怎么哭了？”
　　“我是谁呀，你现在有委屈也不对我说了？我对你从来都没保留过。”
　　“哥……你还记得昨天苏澈的那个女朋友吗？”
　　“你说的是那个乖乖女吧。”
　　宋一说出这个秘密的时候整个人软在了林浚怀里，眼泪又一次顺着风干的泪痕无声地流了出来。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完美的东西，一个美好的童话会有一个丑陋的角色，一个想要飞翔的梦想会有一个存在重力的现实，爱一个人会有一种爱得不真实不牢靠的屏障。
　　我知道，你过得辛苦，逃避得厌倦，我又何尝不是，即便是宋一这么简单单纯的男生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归宿，那当初海誓山盟的我们呢？
　　我没有怀疑过任何一个人，也从不质疑我们的感情，任何事都有挫折不会一帆风顺我知道，可你还能不能一如既往地相信我，一如既往地明白林浚对陈静从未动摇的爱呢？
　　&；#172；林浚想了很多，但他终究还是没能找到一个说服陈静原谅自己的理由，怎么说都感觉牵强，让对方难以接受，该怎么办，林浚苦恼地攥紧了拳头。
　　第六章　黑暗的尽头依旧漆黑　下
　　名佐酒吧里没有了宋一生意逐渐冷淡了下来，没有良好的地理位置，也没有很新的客源，只是一个不同别处的排遣寂寞的地方，如同一个扎根在干涸土壤的娇艳玫瑰，诱人也脆弱。
　　张言新无聊地用手敲着玻璃吧台的桌面，下巴搁在边缘发着呆，来来往往的人都是绚丽得夺人眼球的服装，可能他们觉得好看，在他眼里，显得格外俗气。
　　“啊！好无聊啊！”他站起身打了个哈欠，眼睛眯得快要睁不开来。他转身看看背后的钟，这一场还要熬到凌晨四点才能回家休息。
　　他无心地瞟了瞟四周，左边两个热吻的男人纠结地倒在沙发上，看得言新一脸绯红，嘴里不自觉地吐出了“哇塞”的字眼，然后赶紧回避式地看向了另一边。
　　杨正听到声音，像一只警觉的醉猫，四下里观望着，然后看向了身旁的言新。
　　“你……你谁啊！”他醉得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用急躁的口吻对张言新说。
　　“我们分了。”杨正说着，把酒杯挪到一边，扶在桌子上不断地重复着“分了分了”这样的醉话。
　　“你真的很了解他。”
　　如果可以有一种方式，跨越所有梦想途中的坎坷与挫折，与梦想能够更近一步的话，他愿意尝试，即便代价沉重，他也可以忍受。
　　“这种骚货真是不少，真是为了钱脸都不要了，贱种就是贱种啊，哈哈哈，来啊，我们继续喝！”
　　“对不起，我只能借助你。”张言新看着他笑了笑，趁着夜色架着他往回家的方向赶去。
　　“宋一为什么自己不来？”陈静没有看苏澈，沉重地问，四周静得可怕，隐约地可以听出苏澈沉重的呼吸。
　　“你还是不肯接受我吗？”
　　林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久别家，这次回来了两天还没有回过家，他想象不到妈妈见到他会是一副什么样恐怖的嘴脸。于是索性这两天，他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机场的小店里换掉了自己的手机卡，然后偷偷地从另一个出口溜出了机场，打了的士直奔名佐酒吧。
　　客厅里漆黑一片，他摸索着开关，顺手把包扔在了沙发上。忽然，整个客厅一片通亮，林浚的眼睛被瞬间的光线照的睁不开来，等他的眼睛适应了强光的环境，眼前就只剩下一张怒气横生的老脸，眼神怨恨地看着自己。
　　“妈！妈你大半夜不开灯要干嘛啊！吓死我了。”林浚一个踉跄倒在沙发上，用极快的速度坐正。
　　“杨正送的，我也不懂，很好用就是了。”
　　“对了，一姐，有没有没开过包的？”
　　“喂！林浚，什么一姐啊！你死开点啦！”宋一把收拾了一半的衣服一股脑扔到了林浚身上，“新的在左边的抽屉里。”
　　“喜欢你就拿去呗，臭男人。”
　　“没有。”杨兰一边急切地按着电话上的按键，一边回答母亲的问题。
　　“妈，你别怀疑爸啦，他不爱这个家他今天晚上就不会抽空陪我们吃饭啦！”
　　“别可是啦，你要相信他呀。”杨兰握着妈妈的手，很悉心地慰问着妈妈。
　　“好啦！妈知道，女儿你先去睡吧。”
　　“嗯，妈，晚安。”杨兰拿着包，微笑着退出了客厅。
　　7
　　张言新触摸着杨正干冷的皮肤，杨正按住自己的胳膊，他第一次被人征服的感觉，杨正的动作越来越大，张言新感受着尖锐的刺痛，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大汗淋漓。
　　“宋一，再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第七章　这些都是你给我的爱　上
　　陈静愣在原处，刚才瞬间触碰苏澈的手还在发麻，她感受得到那记耳光的力度，也知道苏澈心里的疼远远胜过现在自己掌心的痛。&；#172；
　　陈静没有作答，她知道苏澈心里也非常清楚，对于这个等了六年的答案苏澈一直都明白，只是不自觉地欺骗自己，慢慢的，欺骗就成了他内心的主角，和现实斗争到了今天。&；#172；
　　吴老师透着玻璃看着办公室外面满脸踌躇的林浚，硬朗的脸型，高挑的身材，虽然看起来不是乖巧的外形，但她知道这是一份无穷的财富，只要她慢慢发觉。&；#172；
　　林浚被班主任领到了新的班级，班里一张张稚嫩的脸与他的外观格格不入，他不喜欢这样的一个环境，崭新得约束住他，可是自从父母离异以后，他也懂得有些不适应的东西总得去学着适应，生活就是在磨合着我们去接受它的现实，然后把自己那些与它相悖的习性渐渐忘记。&；#172；
　　“大家好，我叫林浚，林浚的林，林浚的浚。”他无奈地做了自我介绍，引得教室里一阵发笑，他漠然地扫视了全班，唯独一个女生面无表情地观望着，还有两个男生，一个不知埋头做着什么，还有一个开着镜子拿着粉扑在脸上拍打着。&；#172；
　　“啊？”埋头的男生突然抬起脸，林浚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男生的眉宇非常凌利，可是眼神又多温和，让人看起来他脸上的五官非常矛盾，揉合起来又显得非常和谐俊美。&；#172；
　　苏澈的脸上掠过些许不屑和嘲讽，林浚随意地走下去，把包猛地甩在书桌上，苏澈一惊，四下里一片唏嘘，他眉头皱了皱，凑过去在林浚的耳边说了一句，“以后，就叫我大哥吧。”&；#172；林浚看了一眼手表，冷漠地对他说，“该上课了。”一句话让苏澈呆住了。&；#172；
　　苏澈一半的时间都在拨弄自己的手机，时常不顾老师犀利的目光捂着嘴巴发出窃笑。林浚感到很奇怪，对于这样一个时而暴躁时而惆怅的同桌真的很无奈。
　　苏澈缓缓地坐了下来，周围的女生都把头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前方那个满脸妆容的男生坐直了起来，看着四周混乱的环境，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对着镜子开始打理起头发。
　　苏澈焦躁地观望着，双手紧紧攥成一团，刚睡醒的那个男生把整个身子都侧了过来，也关切地看着女生。
　　“请你出去吧！我不想在课堂上看见你！”
　　苏澈剩余的时间里都在发呆，一脸自责的痛苦表情，地理老师依旧在上面娓娓道来。林浚看见不远处的宋一低头打开了手机，然后拿着包肆无忌惮地走出了教室。
　　你是不是喜欢陈静呀。
　　林浚躺在巨大的双人床上给苏澈发了一条调侃式的信息。
　　“浚浚，今天第一天上学还开心吗？”林浚的妈妈端着咖啡一席大红色的睡裙倚在了他的房间门口。
　　“难说你个大头，很好说，她看不上你的，然后她只能是我的！BS！”
　　“哈哈哈，还不是承认了！”林浚重新坐回床上，拎着手机咯咯咯地笑着，“那个桌子上的字是她吧。”
　　他“啪”地挂掉了电话，林浚敏感地停下笑声，把手机丢到一边，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中央。
　　“嗨，你是那个新同学吧。”
　　“听说的。昨天的事。”
　　“是因为你们家庭的原因吧。”
　　林浚说着，看着宋一睁大的眼睛，他心里很开心，宋一的表情告诉他他全猜中了，满足感在内心膨胀了。
　　“这么说，林帅哥你家很有钱咯？”
　　林浚又“噗”地笑出声来，弄得宋一也笑了，“看出来了吧，这是个事实。”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宋一的心猛地触动了。
　　第七章　这些都是你给我的爱　下
　　“怎么回事啊你！”宋一从林浚的怀里挣脱，指着男生的背影大吼了一声，男生回过了头。
　　“苏澈？”林浚和宋一异口同声，看着满头大汗，冒冒失失的苏澈一脸疑惑。
　　“你干嘛，痛啊！”宋一甩着他双手的束缚，口气中带着责骂，“陈静陈静，一大早就这么想他啊！”
　　“陈……陈静她刚给我打了电话，说在路上。”苏澈听完这句话，甩了宋一的手翻过栏杆下了楼，留下了原地吓得满脸惨白的宋一，还有支撑着他的林浚。
　　陈静你个陪男人睡的婊子。
　　宋一的眼睛突然湿润了，然后轻缓地走到黑板边，拿起黑板擦无力地擦拭起来。
　　不远处宋一向着门口的苏澈小跑过来，身后还紧跟着林浚，尽管这时的苏澈一头雾水为什么宋一和林浚会粘在一起，可是内心对陈静的担心已经远远地超过了这些。
　　苏澈用手指狂点着手机的屏幕，林浚淡定地拉着宋一，有时候他觉得宋一已经和一个女生没有什么分别，他的心智与理解事情的方式已经近似一个女生，他柔弱，感性，面对问题经常盲目，和眼前冲动的苏澈真是鲜明的对比。
　　“林浚，你怎么了？不好意思，把你也拉出来了。”
　　“你们恶心不恶心，要调情回家调去！”
　　“你有陈静的照片吧。”
　　“嗯有的。”宋一慌慌忙忙地翻找着手机，不一会儿，把陈静的照片举到了林浚的面前。
　　“苏澈，林浚才不是这样的人。”
　　宋一夺回自己的手机，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任务，林浚做了一个OK的手势告诉他已经搞定了。
　　“哟哟哟，这才多久，我们宋一妹妹就心甘情愿倒贴过去了啊！”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的林浚哥哥有多大的能耐！”
　　7
　　“宋一，跟我走，找到陈静了。”林浚快速地拦下了一辆的士，抓着宋一就往车里推，远处的苏澈也赶了过来，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真那么神？”苏澈透着反光镜看着一脸严肃的林浚，轻蔑地笑着。
　　苏澈跟着进去，一路都在嘀咕，“喂！人呢人呢！你说陈静人呢？”
　　林浚四处观望着，一个书架一个书架地去找，宋一被苏澈烦得堵住了耳朵，最后实在受不了，“啪”的把包扔到了他的脸上。
　　“啊！臭婊子，你要毁我容啊！”苏澈捂着脸抱怨地说。
　　“你吵死了！闭嘴啦！”宋一恨不得上去给他两脚，可还是紧紧跟着林浚找着陈静的影子。
　　“他说他可以……”
　　“你们这是……”陈静把书合上，是歌德的《浮世德》。
　　“那你怎么不来学校，打你电话也没有人接，我们还以为你被……”苏澈口无遮拦地讲了一大通，把陈静说的一脸迷茫。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呀？”
　　“我知道呀，有什么关系吗？”
　　毫无心机地接受别人，乐观微笑地面对生活，爱情在心里萌下了毒芽终于让我们难以忘怀过去的疼痛。还能不能爱一个人，像当初的感觉来的那么汹涌猛烈，在尝试了不疾而终的伤害以后，除了逃避，除了冷漠，我要拿什么去扼杀感情。
　　8
　　宋一用通红的眼睛看着林浚，他眼里的温柔的流质一丝一毫也没有褪减，多看一眼还是会心疼。可能一开始就是自己的误会，让自己落进了这个不可自拔的致命沼泽。
　　“宋一，对不起。”陈静在他的耳边呢喃着。
　　“其实我知道，林浚他从来都把我当弟弟那样看待的。”
　　——真的是这样吗，牵手，拥抱，甚至是亲吻，为什么当初都没有推开我。
　　“我和他……两个男生呀，还是你们合适点的。”
　　“宋一，你能这样想真好，好感谢你的体谅。”
　　“眼泪是你给的，勇敢是你教的。”这是宋一曾在自己的日记里为林浚专门写下的话。
　　第八章　回忆时才最伤痛　上
　　张言新从宾馆的双人床上爬起来，双脚接触地面的瞬间一阵瘫软，他扶着床边的桌子慢慢地向洗手间挪动，脸色枯黄憔悴，赤裸的躯体微微打着颤。&；#172；
　　他停下来，看着床上睡得正安逸的中年男人，那一刻言新的心里恨不得捅死他，但这一切都是为了生活必须去接受的。他从来没有想象那种在心里凿洞一般的钻心疼痛来得这么真实这么刻骨，尽管男人温和体贴，可似乎自己就是融合不了他的动作，只能强忍着，期待一分一秒赶紧过去。&；#172；
　　夜总是我们逃离的最好时间，很多不敢面对的情愫在一个悄无声息的夜可以爆发般地吐露出来。&；#172；
　　他是趁着夜晚离开了原来的环境来到了这里，在夜晚遇到了那些奇怪的人，在夜晚尽情无助地哭泣过，也在夜晚没心没肺地放纵过。&；#172；
　　如果说睡眠是用来分割“今天”和“明天”的界限，那他也许只是度过了一个过于漫长的今天。&；#172；
　　他透着透明的玻璃看着床上焦躁地翻滚着的杨正，温热的水流顺着身体缓缓地向下流淌，他极力地冲洗着自己刚才被男人蹂躏的私处，黄色的液体慢慢变得淡下来，变得和清亮的热水一样的透明。&；#172；
　　“呵呵，我才不会像宋一那么傻，喜欢这样一个男人。”&；#172；
　　他轻蔑地笑了，全身无力地靠在墙上，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和烟盒，点了一支低劣地烟，狠狠地把它吸进肺里。&；#172；
　　他用这样的方式安慰自己，既然决定走一条捷径，那再多挫折也必须走下去，当我回头的时候，来路已成了崖壁。&；#172；
　　想着这些，他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轻轻地倒在杨正的身边，深深地吻了醉得不省人事的他，按下了红色警醒的删除键。&；#172；
　　宋一所在的学校位于城市的中心，客流量是别处很罕见的那么多，公交路线虽然发达却堵得很厉害，每次眼前的一个地方要挤上好久才能到达。
　　Today的老板非常和蔼，对于我们这些常客，他时常请我们品尝别的一般顾客所品尝不到的新鲜糕点，然后问我们要一些宝贵的经验。
　　陈静冲着老板微笑，拉着宋一坐在露天的茶座边享受春天和煦的阳光。
　　“什么事这么好笑呀？”
　　他还是觉得林浚一定还藏在他心里的某个角落，当听到他的声音，不需要回头，就能在脑海里刻画出他的模样。
　　“什么事这么好笑呀。”
　　“不说了不说了，”宋一一边推攘着喜笑颜开的老板，一边回头对着林浚和陈静说，“你们先聊吧。”
　　他爱着林浚，一直都是，但他从不勉强，也不懂得悄悄努力。只是每一次，他都会在林浚的白兰地奶茶里偷偷地放一颗红豆，这样让他觉得，只要每次林浚拿起奶茶的时候就仿佛和他心意相通了。
　　“红豆是相思豆，你每次这样只能加重你对他相思的痛。”老板对他这样说。
　　宋一嚼着稀烂柔软的红豆，感受着林浚透明的心思，包括他炙热的内心，狂燥的爱情，包括他对自己无法弥补的无尽的愧疚。
　　宋一的目光中微笑中带泪，隐隐约约地穿梭着伤感和心寒，这是老板很多年眼里的宋一，把眼泪藏在心底别人触碰不到的地方，看似找寻不到，仔细察觉，又发现无处不在。
　　“为什么你不让他明白你的难过。”老板把淡红色的奶茶放在宋一的面前，轻轻地摇晃着，将杯子里的沉淀全都扬起。
　　我曾在爱情面前出卖过灵魂，最后输空了爱情也赔上了青春。所以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相信过不变的爱情。
　　“你怎么了！婊子你要装贞德是吧！老子花了钱买你是看得起你！”男人站起身，点了只烟，慢慢地靠近宋一，“婊子不愧是婊子，真是给脸也不要脸！”
　　宋一冲过去拿包，男人看势一巴掌把他抽得倒在床上，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
　　“钱我还给你，这生意我不接了。”
　　夜色把电波传到了城市的另一边，世界纷纷扰扰地存在着太多的不开心，你我都该忘掉，我记得你对我说过的陪伴我一辈子的承诺，温暖而荒谬。
　　第八章　回忆时才最伤痛　中
　　男生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很僵硬，他看着杨正看向自己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惊恐，两个人慌张地对视了几秒钟。
　　张言新慌慌忙忙地跑到床边，接过杨正手里晶莹透明的玻璃杯，杨正一把甩开他的手，把张言新推到了床边。
　　杨正“啪”地用力拍响了桌子，张言新吓得睁大了眼睛，咖啡色的瞳孔放得硕大无比。
　　“我昨天真的喝太多。”
　　“是宋一，对吧。”
　　“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他说过他不可以没有我，要我永远不要离开他的！”杨正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苦恼地用手机敲打自己的头。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能给他的，他在别处一样可以得到。”
　　“他这样的人，会相信爱吗？他就是一个用钱就能填补的洞，可是他这个洞太大了，靠你，靠别人，靠谁都填补不了。他的心是冷的。”
　　不会不爱我了吧。宋一猛地惊醒，神色迷茫，他自言自语了一上午，惹得前面的女生回过头骂了他好几遍神经病。换作平时的自己，早就和她闹得不可开交，可是今天，他怎么也没有那种闲心情。
　　他不会真的不爱我了吧，宋一的表情越来越苦恼，镜子安静地竖在一边，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黑眼圈像画了一个浓重的烟熏妆，把自己也给吓了一跳。
　　宋一撑着下巴，无奈地等待下课，周围的同学都已经在陆陆续续整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