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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飞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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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大漠苍狼——绝密飞行
  作者:南派三叔
  正文
  序言
  仅以此文献给在祖国广袤大山中艰苦奋斗过的老一辈地质勘探工作者。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引子
  如果我在四十年前的当时,带着那只胶卷盒,立即原路返回,顺着水势逐渐低落的地下河离开,那么以后的一切事情,可能都不会发生。
  然而,在黑暗的地下河上,我们却作出了完全相反的决定。
  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自己的那个决定是否正确,但是我相信,即使时光倒流到那一刻,我还是会作出相同的选择。
  性格决定着命运。
  第一章 航拍
  1962年与1963年的交汇,那个异常寒冷的冬天,想必很多人都有记忆,那是三年自然灾害的尾声,“大跃进”悄然结束,中印边境的战争局势已经明朗,很多人都以为混乱的局面已经过去,国内会迎来一段相对稳定的时期。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些大事件上时,没有人能够想到,在中国东部的地下深处,我们正在面临一个抉择。
  几十年前,日本人在那条深埋在地下一千二百米处的地下河里,建设了如此巨大的工程,只是为了在这条狭窄的河道里飞起一架飞机,飞进那片好似无穷无尽的地底虚空中。并且,这一次飞行记录下来的秘密,全部都在眼前这卷胶片里,这份东西如果上缴,那么,以我们的级别,我们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知道,日本人在这个巨大的深渊里究竟看到了什么。
  而我们就算立即离开,最少也需要跋涉十多个小时,才能回到洞口。另一方面,能够放映这卷胶片的机器就在身后的大坝里,只需要耽误一两个小时,我们就能知道日本人在这里活动的目的,甚至是了解到这个深渊里隐藏的秘密。
  那么,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是走是留,对于我们这些农村出来的孩子来说,并不是很难的选择。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决定无疑有点冒险,当时逃进水里的家伙肯定还在附近潜伏着,如果继续在这里逗留,这家伙一定会是一个麻烦,但是,我们没有考虑太多。
  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个没有考虑太多,成了整件事情的转折点。
  决定了以后,我们一边防备着身后是否有人跟踪,一边走上了回途。
  按照我们来时候的路线,我们很快就回到了大坝里,一路走得小心翼翼,也许是因为路线熟悉,没出现什么意外,我们顺利地回到放映室里。
  我们重新打量这间放映室,比起之前的走马观花,我发现这个放映室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小。可能是里面局促的长木椅给出一种错觉,所有的东西上都有一层极厚的灰尘,这让我担心放映机还能不能使用。
  放映机在整个放映室的后方,是一台铁皮的大概弹药箱那么大的机器,有两个转轮连接胶片的转头,上面全是灰。王四川拿着铁棍守在门口,以防被偷袭。
  我没有摆弄放映机的经验,几乎是一身冷汗地研究着那只铁皮机器,害怕一不小心弄坏。
  其实,放映机的构造并不复杂,当时的机械大多是简单的轮组结构,但是,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我无论如何也没法把胶卷盒装上去。忙了半天,手上全是汗也没有什么进展。最后还是马在海帮我装了上去。也许因为他是工程兵熟悉机械原理,他只是看了几眼,就摸到了窍门,接着又找到了开关,启动了机器。
  前面满是灰尘的白布上突然出现了黑白色的图案,上世纪六十年代的航空摄像技术非常不成熟,模糊的黑白画面有点抖,什么都看不清楚。
  然后,马在海摇动着胶片轮轴,白布上开始出现活动的画面,我突然兴奋起来。日本人当年为什么要在这里建设这座大坝,以及他们在深渊里带回了什么影像,很快就可以有答案了。
  最早的画面是白色的,带着黑点,应该是胶卷上的废片,好比照相机胶片最开始的部分总是黑色。马在海缓缓地摇动轮轴,画面上的黑点跳动着,让我们知道胶片在往前走。
  走了大概有一分钟,屏幕上却没有任何变化,我有点着急,不知道是马在海不敢加速还是放映机有问题。正在我担心能不能放出影像时,幕布上有一行字一闪而过。
  马在海好像愣了一下,停住手慢慢往后退,把那行字倒了出来,那一行字定在了幕布上。
  这是一行很潦草的“日文字”,掺杂着一些“汉字”,我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能看出,这是一行非常严厉的警告。
  第二章 特情绝密的内容
  黑色的字在白色的底布上很清晰,那几个“汉字”我认出是一个警告,署名的部分是“特情07绝密筑城工程部队”。
  “工程部队”这几个字,使得我一刹那间以为是我们自己的抬头。日本人也用汉字,“筑城工程部队”这个虽然很像中文句式,但我们一般称自己为建设兵团,或者“内蒙工程部队”。“筑城工程部队”听起来非常奇怪,可能是日本人在这里建设要塞的部队自称。
  让我觉得有问题的是,这一行字并不是字幕那种工体字,而是手写的,像是拍完之后用笔写在了胶片上。
  那行字很长,我猜想这警告会不会是说,这是一盒绝密胶片,你没有权力观看之类?这行字肯定蕴含了其他信息,因为它只是这么写在胶片上,在幕布上显示的时间不会超过一秒,等别人意识到它,胶片早该看完了。
  “绝密”两个字让我觉得呼吸困难,我想到了下来前发的誓言,想不到日本人也用相同的字眼。
  我对马在海打了个招呼,马在海反应了过来,又开始转动摇柄。几秒钟后,上面终于出现了画面,我们再次屏住呼吸看起来。
  有连续画面的部分长短不一,包含的信息量非常少,我们看完全部的胶片,只用了一个小时时间。但是播放完后,没有人去理会静止的屏幕,只是静静地坐着,心中的惊骇难以形容。
  胶片大体可以分为两个部分,前面是大概十分钟的各种零散的资料片段,之后是整体的航拍片段。
  整段胶片其实质量不高,解放前各种空中侦察中进行的所谓航拍,一般都使用航空照相机。当时的航空摄影机因为各种技术限制,在空中拍摄得到的画面都抖得非常厉害,这从美国拍摄轰炸长崎的黑白胶片上就能了解。
  庆幸的是,这份胶片还算可以基本表现出画面的各种细节,我能分辨出白布上的图像。只是没有声音,不知道它是不是本来就是默片,还是这里没有喇叭设备。
  胶片本身的内容十分的少,感觉没有去铺陈气氛,更注重于记录一些信息。这份胶片中包含的很多细节、每一段拍摄的东西,时间都非常短,而且都和之后的事情有关系,无法省略,我需要全部记述出来。
  这卷胶片,应该是日军的随军摄影师拍摄的,当时的日本是一个战争机器,随军摄影师负责记录的战争侧写片段,有些会被作为战争资料保存,有些会在军事会议上使用。现在的日军侵华资料,基本上都是这批人留下的。
  我想那个摄影师可能想不到,我们会是这段影片的第一批中国观众。
  第一部分画面,是地面上的情景,黑白画面上出现了一个机场。那是个白天,能看到非常明亮的天空。当时我们处在地下河的深处,举头就是漆黑的岩石,看到幕布上映出苍白天空那一刹那,我心中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望。
  机场上停着几架飞机,四周有很多的飞行员和日本鬼子在搬运东西,镜头拍摄到那些鬼子后,又一下转过来,改为拍一个穿着军官服装的人,重复了好几次。这组画面被快速切换,再加上多余的抖动,给人一种非常急促的感觉。
  没等我看清那个日本军官的模样,这些镜头又飞快地跳了过去,变成了两个日本飞行员在飞机的翅膀下谈话,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拍着飞机的起落架,一副哈哈大笑的表情。
  没有声音(就算有我也听不懂),这些画面让人产生很多的联想,接下来,镜头变成了从飞机舷窗往下拍的景象。能看到地面的村庄、森林和河流。那是真的在天空里,不是在地下河。这应该是他们来这里的前期过程,当时东三省还被日本控制着,他们在这里可以从容地调动飞机。之后镜头一会儿扫向舷窗外,一会儿拍摄飞机的内部,我能猜到这是一架运输机,里面蹲着很多的鬼子兵和成堆的东西。
  所有的鬼子都低头不语,随着机身的晃动而晃动,看上去非常疲惫,很像我们当时在卡车后斗里的情况。
  画面快速切换,这一部分很快就放完了。
  这些镜头看上去没有什么意义,但却包含了很多的信息。第一,在抗日战争时期,只有相当紧急的行动,才会使用飞机运兵,说明摄影师应该是从离目的地很远的地方赶来的,而且很紧急;第二,摄影师拍了很多生活化的画面,这也许可以推测出,他在拍摄这些画面时,还不知道自己在执行真实的拍摄任务——否则,我相信他绝对没有那种闲心。
  往后,画面立即变成他们进入丛林的片段。我看到了那几栋现在已经腐朽在林子深处的日本木房军营。
  在影片里,那里应该是刚刚搭建完成,这时我又看到了那个日本军官,黑白的画面使得他的面色看起来非常苍白。他正在呆呆地漫无目的地看着忙碌的人群。
  这一次,镜头停留的时间长了一点,我看着画面上那张脸,心里觉得有点毛毛的。
  也许是因为电影里的日本人都长得非常可笑,台本戏里的鬼子也都是找丑角来演,但这个真正的日本鬼子,却长得十分正常。
  再要仔细去看,却发现他的脸上透出一股很怪的气质,这股气质,远远比电影里的那些反派演员给我的感觉可怕得多。
  我的童年经历过抗日战争的最后阶段,那个时候,我听说过无数关于日本鬼子的传言,他们就是最凶狠的怪物。又因为当时在非战区,我没有实际见过他们,所以鬼子再可怕也只是一个想象中的东西而已,从小到大看到的,都是电影里的角色、老人的口述,和宣传队台本戏的东西。直到现在,我才终于看到,原来真正的日本鬼子,是这样的。
  他们并不是丑陋的怪人,看上去也和我们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却让我更加的厌恶。
  镜头停留的时间很长,我以为这是出于对这个军官的一种尊敬,但我很快就知道不是那样,因为有一个女人来到军官身边,他们开始交谈起来。
  镜头开始拍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显然也发现了自己正在被拍摄,冲镜头的方向看了几眼,但也没有在意,还是继续和军官说着什么。
  这个女人谈不上漂亮,身形很修长,也穿着军服,镜头还拍到了她的脸。
  这个时候,看着这女人的表情,我忽然感觉到一股异样,脑子里闪过一种奇怪的感觉。
  没等我仔细去品,关于木屋的几个镜头已经快速闪过,军官和女人都消失了,幕布上又回到了一片漆黑的状态。
  我觉得不对,刚想让马在海倒回去看,幕布一下再次亮起,我又看到画面上出现了奇怪的图像。这个图案顿时把我对于那个女人的奇怪感觉压了下去。
  那是一个光球,有脸盆那么大,光球内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我不明白那是什么,难道是月亮?仔细看那形态就知道不是,那光球太圆了,中秋节的月亮也没有那么圆。
  难道这已经是深渊里的景象?我紧张起来,那这是什么?深渊里面,怎么会有一个月亮一样的光球?
  第三章 深渊奇景
  那可真是匪夷所思到极点,而且,为什么中间没有任何过渡?我感觉不太对劲,至少也应该拍摄一下飞机飞入深渊时的情形。
  接着,那个光球开始在幕布上移动。
  那种感觉非常诡异,因为光球移动的方式十分生硬,从幕布中心移动到上方,然后再移回中心,接着往下,几秒后又消失了。幕布重新漆黑一片,很快光球又再次出现,再次移动,就这样重复了好几次。
  奇怪的是,看着看着,我觉得这种感觉我并不陌生,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顶着脑子想了想,忽然就知道了光球是什么,我想起了当时用探照灯照射深渊穹顶的情形,妈的,这是探照灯的光斑。
  但我还是莫名其妙,心说为什么要拍摄一个光斑?摄像机难道拍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光斑里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王四川不解地问。
  我把我的猜测一说,马在海就点头道:“吴工说得对,这是探照灯,他们好像在做调试。”
  “调试?”我问道,“调试什么?”
  他道:“我觉得应该是摄影机和照明用探照灯之间的协调,我以前看见我们军区二炮的人调试过,当时是高射炮演习,探照灯跟着高射炮走,和这个感觉很像。我们装电台的时候也这么干,开一下,收一下,看看效果。用电的东西不好好调试一定会出问题,这是我们连长说的。”
  马在海说得有点小心,可能是因为我们两个“工”都不知道,他怕说得太多驳了我们面子。
  我明白了,这时再看,就发现光斑中的那些涌动的感觉,确实好像是流动的河水。如果是这样,那飞机这时应该已经停在大坝内部的铁轨上,摄像机也固定在飞机上了。接着,马在海加快了速度,画面变快,一下又黑屏了。
  那一刹那,我的心紧缩了一下,人开始轻微地发抖,因为我知道,接下来,我即将看到最关键的东西。
  几秒钟后,墓布再次亮起。
  我屏住了呼吸,看到了一片虚无的黑色,刚才看到的光斑变得很小——那是探照灯光在深远距离下的效果。从画面的抖动程度来看,飞机已经飞了起来,这时屏幕上的黑暗,就是那片诡异虚无深渊的体现。
  我能看到深渊下有一层隐隐约约的雾气,它是深灰色的,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介于固体和气体之间。但是,因为清晰度、距离还有光线的关系,没法感受太多。
  从画面上能感觉到飞机正在缓慢地下降,逐渐靠近下方的雾气,但到了一个高度就停止了,接下来是平飞的过程。
  之后的十几分钟,能看到飞机贴着雾气在飞,雾气就在下方,但没有什么变化。
  这是我可以预料到的,但我没有想到,深渊竟然这么大,以飞机的速度,飞行十几分钟还没有到头——那里面到底有多大?
  这十几分钟里,画面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我们根本不敢移开眼睛,就怕错漏了什么。
  就在这时,忽然画面一白,我们由于精神过于集中都惊了一下,接着,屏幕又快速地闪过了一行字。
  马在海立即停手,往回倒了过去,把那行字放了出来。
  那是一组数字,和之前的一样,也是非常潦草的手写。那几个符号我倒是认识,那是高度、时间和一些方位数据。
  这是一个标注,表示下面的影片中,应该出现了什么异常的东西。
  我紧张起来,画面切换以后立即重新亮起,我当即就发现,飞机的状况和刚才完全不同了,幕布上的图像全在奇怪地抖动。
  这种抖动十分激烈,显然当时的飞行状况很不好,在这种震动下,我们基本没法看到连续的镜头,只能勉强看到晃动中难得的以秒计算的稳定画面,直接让我头昏欲吐。
  一路看下来,连续性画面最长也只有十几秒,但我还是发现,飞机这时在做一个弧度极大的俯冲,同时还在转向。
  我非常清楚这么做的目的,因为在画面上,我能看到他们正在迅速逼近一团雾气,而那团雾云之中,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我能看到的部分,就有六七层楼那么高。
  那一瞬间我目瞪口呆,倒不是因为影子的大小,而是在那十几秒的几个画面里,飞机飞了几个很大的角度,从任何角度来看,都只能隐约看见藏在雾云里的巨大物体。我下意识觉得不对,招呼马在海定格了仔细去看,立刻发现,那竟然是一个人影。
  这个巨大的人影,在沉雾中双手垂立,好像在哀悼什么。它并不清晰,但是绝对不能说是模糊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后背的汗毛瞬间就立了起来。
  不能完全肯定这是一个人,但是,那形状就算我不想承认,我也无法骗自己说我看错了。
  它站在浓雾中若隐若现,探照灯无法穿透浓雾,也就无法看清那到底是什么,是鬼斧神工的石头?还是什么神人雕刻的石像?
  画面再次变化,飞机最后几乎就要贴住了那层雾气,拉起摄影机头俯冲到一团迷蒙里,再拉起来,幕布上的图像一下停止不动了。
  我满手都是冷汗,这个突兀的停止把我从震惊中震出来,王四川马上去看放映机,就发现胶片放到底了,显然拍摄到这里时,胶片正式用尽。
  整个放映室里一片寂静,谁也没有说话,我们都看着幕布上定格的画面,静止的画面什么都分辨不出来。
  我不记得王四川那时候说了什么,无论他们说了什么都没有意义,我的大脑也没有思考,我的手已经自己把烟盒摸了出来,但哆嗦得连根烟都抽不出来。
  …第四章 浓雾中的怪影
  一直到马在海把放映机关掉,幕布还原成那块破旧的白布,我的思绪才缓了回来,问了第一句话:“这是什么东西?”
  没有人回答。
  我努力镇定,把哆嗦抑制下去,点火抽了口烟,看向王四川,王四川也看了看我,面色比马在海还要苍白。
  我们受过大学教育,当时的教育水平虽然达不到现在的水准,但是横向比较,中国当时的大学教育不会比世界上同期的大学逊色太多,特别是我们这样的专业,师资都是当时苏联和留美的那一批老专家学者,能在他们手下毕业,我们对于自己的理解能力都很自信。
  而这一批人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们受到的自然也是这样的教育,这其实非常可怕,因为无神论者无所畏惧,一旦遇到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我们受到的冲击力就比一般人更厉害。
  我想作出一些可行的推测,但是什么都想不出来。单凭一个模糊的影子,我没法进行任何思考,但我明白,那不是幻觉或者错觉。
  在地下一千多米的地方,有如此深远的一个巨大地下空腔,已经是地质学上的奇迹,然而,在这深渊里,竟然还立着这样一个东西,这是谁的杰作?
  看那个黑色影子的形状,一定是人造的东西,但在这样一个地方,谁能够造出这么巨大的东西?
  我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不可避免地动摇了。我们的脑子里都是疑问,同时我也明白没有人可以为我们解答。
  一边的王四川忽然长出一口气,走到我边上,开始问我要烟,我发现他的手也在轻微地哆嗦。
  我递给他一支,把我的烟头也递过去让他对着点上,又丢给马在海一支。那孩子已经完全蒙了,过了很久才过来接走。另一边王四川拿着烟却不抽,而是放到前面的木椅上,然后跪下,做了一个奇怪的礼仪,同时嘴里念着几句他们民族的话。
  这个举动更加奇怪,我等他念完,他才对我们道,他在祈祷“额赫嘎扎尔”的保佑,一般是要点香灯,现在只有香烟了。他说以前他一直不相信父母对于“地母”的说法,觉得是迷信,现在他也是半信半疑,但还是要先给予尊敬的好。
  我想和他说这确实是封建迷信,但看着幕布上的东西却说不出话来。一边的马在海问王四川祈祷要怎么做,王四川说“地母”只保佑他们族群才作罢。
  整卷胶片的内容就到此为止,我们没有再看一遍,也没有继续讨论,因为不知道该讨论什么。这件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围,马在海念了几句菩萨保佑,我们都静了下来。
  几分钟后,王四川取下胶片,重新装好,对我们道:“事情就到这里了,现在咱们得有个默契。”
  我们看向他,他已经恢复原来的神色:“再想也没有用,光凭我们,不可能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它也不应该流传在世。我相信把这卷胶片上缴以后,它一定会被封存起来。所以,我们谁也不能说看过胶片的事情,同意吗?”
  我知道他的意思,这种东西太颠覆了,如果让别人知道我们看过,会有很多麻烦事。
  我点头,马在海就道:“可我不太会骗人,连长我一瞪我,我肯定瞒不住。”
  王四川怒道:“你怎么这么软蛋,你要不说,出去肯定给你升个班长,怎么样,你管得住你的嘴吗?”
  马在海立即就开心了,脚跟一并对王四川敬礼:“谢谢王工,我一定管住我的嘴。”
  其实我们没有权力决定这种军衔的升降,不过这一次如果我们能回去,一等功是肯定有的,马在海即使不是班长,也会升到副班长。
  “现在我们马上离开。”王四川道,“免得夜长梦多。”
  我本来就非常想回到地面,如今一看胶片,这片深渊的诡异让我毛骨悚然,我更加不想留在这里,但一时间却有点迈不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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