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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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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再提起沃勒,反倒叫玛莎更想去找他。这正是人类思维的奇妙之处。玛莎没有疯,也不是否认事实的那种女孩儿,她只是,只是不习惯生命中没有艾利。她知道正面临崩溃的危险,她知道自己应该找个医生。
  玛莎不用为生计发愁,她和艾利为购买房子和结婚攒下的钱足够她生活一段时间。她为此辞去了工作,她希望专心看病,能够最快地得以治疗。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
  艾利先生的汽车虽然已被警方送回,但是玛莎不愿意动它,她坐着记程车来到沃勒医生的诊所。那是上午10点。
  在诊所的接待室,她没有看到可爱的安妮,有一个黑头发的黄种女人呆在那里,她自称社角久子。
  玛莎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神色黯淡,眼圈红红的,仿佛刚刚哭过。她问她医生在哪儿。她的回答是医生整个上午都不会接待病人,带着安妮小姐去了宠物公墓,因为,忠诚的马克死了——乔纳森先生的爱犬——马克死了,它被人用枪打死了。
  是的,马克死了。沃勒医生站在那座小小而精致的坟墓前,双手捧着一束鲜花,他把它放在那里。然后退在一边,轻轻搂住止不住泪水的安妮,她在他的怀里,她仍很伤心。
  乔纳森先生跪在马克的坟墓前,不觉老泪纵横。它是他多年来唯一的同伴,朝夕与共的同伴,它就像他的亲人。但是它却被人残忍地开枪打死了。
  乔纳森昨天在久子小姐的陪伴下,习惯地带着马克散步。大概是由于两个人边走边聊吧。马克不习惯这样缓慢的步速,它在前面跑着,不时又跑回来在两个人的腿间穿梭着。因为乔纳森先生头一天没有休息好,这次的散步提前的结束了。但是马克决定自己出去多玩儿一会儿,这也没什么的,乔纳森先生同意了。
  马克一直没有回来,两个人起先都没有注意。晚上十点的时候,久子小姐出去找了一圈却往然而归,乔纳森先生着急了。他给沃勒医生打了手机,他们那时候还在床上,但是听说马克失踪了,两个人赶紧开车出来寻找。他们找到了马克,但,那是它的尸体。它躺在那里,毫无声息,身上有一个大洞,边上满是血。
  马克很想留下讯息,很想告诉医生它和他即将面临危险,可是,可怜的马克没能做到。马克去了小埃迪的家,但是,没有人在家,它就跑向医生的诊所,那里也没有人。马克很失望,它想,那就回家吧。但是,它突然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味,是那家伙!马克想,他就在附近。马克循着气味找过去,它看到一辆汽车停在那里,车上的男人看到它,下了车。就是这个混蛋,就是他,他想要干什么?马克不理解人类的残忍,不理解手枪这种杀伤力巨大的残忍武器。它只想保护它的幸福,保护它的家,保护它的朋友们。它冲了上去,但是,枪响了。马克无力地倒在一边,它的头无力的耷拉着,重重的喘着气。过去的一幕一幕在它的眼前浮现,它不想就这么死去,它喜欢他们,但是,这个它也做不到了。它盯着那个男人丑陋的笑容,身体慢慢变冷了,它的眼睛混浊了……
  枪响了,没有人出来看看,即便他们可能救得了马克,甚至看到那个人的面貌。遗憾的是,没有人那么做。如果叫他们知道死了的不过是一只狗,他们更会有理由不屑一顾,这年月,人都管不了,何况一只狗!
  可怜的马克很想留下讯息,很想告诉医生它和他即将面临危险,可是,可怜的马克什么都做不了了,它,死了……
  沃勒有理由自责,来人决不仅仅是为了杀死马克。他是冲着自己来的,马克是一个阻碍。那些因为安妮而暂时忘记的线索重又浮现出来。他要找出那个人,他要杀了他!
  乔纳森先生同样很清楚这点,在医生被人抓起来那夜,他就预感事情即将发生。他站起来,用手帕擦了擦眼泪,他把他拉到一边,告诉他他现在唯一的责任是要照顾好安妮,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他不能用愤怒和杀意掩盖一切。
  沃勒深为感动,他说得对,他现在都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许他们不是一个人,也许是他在做杀手时候的那些同伴或敌人,他们来找他了。此刻,他必须镇静,他必须承担责任。
  他们正要发动汽车回家的时候,公墓管理员向他们跑过来,“沃勒先生,沃勒先生,方便的话请来一下,我们公墓的老板找您。”
  “找我?”沃勒嘱咐两个人好好呆在车里,自己去去就回。
  医生跟着管理员走到目的的最里面,这里有一栋二层的白色小楼。管理员推开门,示意医生进去。医生走进去,房门被带上了。
  他看见大屋的角落,一个女人正背对他看着电脑。她穿着露背的黑色紧身衣和一条黑色紧身裤。淡黄色的长发在背后随随便便的一扎。
  她听到他走进来,便转过身。她前面开胸很低,露出白嫩非满的半个胸,她的容貌很好,脸上带有高贵的气质,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岁。她盯着他看了一阵,从椅子上站起来。她走到他跟前,继续看着他,她拉着,叫他坐在沙发上。
  “赛斯。沃勒?这个名字很不错,要来点儿什么,鸡尾酒还是……?”她终于开口了。
  “不了,谢谢,你找我有事儿?”医生看着她的眼睛。
  “你和以前一样,总是来去匆匆。”女主人款款一笑,也倒不在意。
  “这么说你认识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有事吗?我的时间有限。”
  “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冷漠,啊,沃勒,沃勒医生,我是想如果你需要什么特殊服务的话……”
  “很抱歉,”医生站了起来,“我对那个没兴趣,我要走了。”医生转身向门外走去。
  “呵呵,”女主人笑了,“你误会我了,我确实对你的身体很感兴趣,不过我在这里不卖身。我是说,你找我该不会只是埋葬你的宠物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沃勒转回身,再次审视这个女人,不认识,确实是不认识,抑或是,想不起来……
  “得承认,我永远搞不明白你。你到底有多少身份,有多少名字呢?不过这不重要,也许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互联网上唯一的女王,你可以称呼我‘那加’。”
  “‘那加’?”
  “是的,想起来了吗?我们多次做过交易的。当然,我不是每天都呆在同一个地方,你不也是吗?”女主人咯咯笑着,“不过,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迷人。”
  “你最近见到我是什么时候?”
  “你总是喜欢这么强硬的质问,不过没关系,我喜欢你这样的硬派男人。这个问题,我想我很清楚的记得,是在两年前。”女人把一条腿翘起来。
  “我来找你做什么?”
  “很可惜,这个是工作机密,如果你自己都不记得了,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那么,我告辞了。”沃勒推开门。
  “好吧,反正我也没能力限制你,不过,记住我是谁,有相应的需要一定要来找我,还有,不要再忘记我的名字,至于报酬嘛,我还是只要你。再会,‘情人’。”
  医生走出去,并随手关了门。
  这一举动令女主人大惑不解,他从来不会关门的。她想了想,脸上呈现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微笑,就又坐回到电脑前边了……
  安东尼先生的姐姐依莉萨女士的葬礼也是在上午十点开始的。房东先生之所以没有参加艾利先生的葬礼正是去接姐姐的儿女了。
  这个葬礼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丧葬费也是安东尼先生一人出资叫萨姆兰警官有些不平。
  “也没什么的,他们都有很多孩子,想来手头也不宽裕。”在警官开车送安东尼先生回家的时候,他还在为他们辩解着。安东尼先生为人宽厚,萨姆兰自然也不便多说。
  “啊,玛莎小姐还好吗?”警官关心地问讯。
  “不,不很好,她早上说去公司辞职,我劝她她也不肯听的,看来她打定主意了。唉,这孩子……”
  “啊,她可能需要换换环境吧。她的情绪还算稳定吗?”
  “不太好,老是作恶梦。说起这个,警官,不介意我多说两句吧。你们那个年轻警察也太不懂事了。”安东尼带着责怪的口气。
  “嗯?你说卡洛斯吗?”
  “不,不是。卡洛斯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警官,他很礼貌的。我说的是那个年轻警察。”
  “您说什么?什么年轻警察?”
  “咦?你不知道吗?他说是你派来的。”
  萨姆兰谨慎了一辈子,从没出过这样的纰漏,他此刻觉得自己笨得好像一头猪。他回忆起那天去肯德尔慈善医院来回的路上,身后似乎有一辆出租车,当时居然没有在意这件事。
  “他问了些什么?”萨姆兰把车子停在路边。
  “我记不清了,但是他好像对案件不是很了解,问了不少问题,我当时很纳闷你们警方不彼此通气吗?”
  “他又问了玛莎小姐?”
  “是的,他走后玛莎看起来很不高兴,我才想到那家伙可能问了一些过分的问题。他真的不是你们的人吗?可是他穿着警服呢。”
  “妈的,被人耍了。”
  萨姆兰把安东尼送回家之后,路上详细询问了那个家伙的外貌特征。随后叮嘱房东不要随便叫陌生人进来,尽可能保证和玛莎两个人呆在家里。他会派警察秘密保护他们的。
  警官马上驱车赶往沃勒诊所,得知了一个同样惊人的消息,马克死了,医生和乔纳森先生还都没有回来。玛莎小姐曾经来过,又走了。
  警官连忙给莉莉西雅打了电话,听说玛莎正在她家里时稍稍放了心。又开车去了麦瓦咖啡馆。
  “哦?警官先生,要来点儿什么啊?”麦瓦老板这次没有先前的那种窘迫,热情地招呼着,“怎么样,警官,案子有下落了。”
  “啊,算是吧。对了,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一位警察,穿制服的警察最近来问过一些问题?”
  “啊?”老板看起来很紧张,“有,有啊,怎么了?”
  “他都问了什么问题?”警官追问着。
  “他说话有些奇怪,好像不太了解案情似的,基本上就是问了案子的事情,我记不得了。好像是前天吧,怎么了?”
  “他长得什么样子?”
  “呃,挺普通的吧,我也没注意,那时候要有客人要应付呢,个子不高,挺瘦的,大概三十多岁,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萨姆兰道了谢匆匆忙忙地走了,麦瓦头上冒了汗,他赶紧抓起电话。
  “你这家伙是怎么搞的,警官刚才来找过我了……他好像没怀疑我,不过那谁说的准,那么老谋深算的人……你要小心一点,我想他也问过别的人了,我也不敢说谎,反正就是把你的身材略微一说,我也没有办法的……什么,你还要加钱?……废话,要是好盯的话,我干嘛还用拜托你……好吧好吧,不过我可不能给你送去,万一要是被警察盯上就全完了……好吧,我知道了。”
  麦瓦老板擦擦汗,但愿别处岔子……
  第二十四章 鸵鸟
  根据安妮小姐、安东尼先生和麦瓦老板的描述,坎特迅速得以描绘。但是,这只能简单的草图,由于特征过于简单,坎特一下子画出了十几张图,数位警员在电脑上查找犯罪记录,不过仍是一无所获。
  萨姆兰把所有的警员挨个儿找过来,看看他们对这些图画有没有印象。只有米尔警官想起了他听一位线人说起过城里有一个绰号“观察者”的神秘人物,他可以轻易地跟踪任何人,即使被察觉也有办法巧妙地脱身。这个线人还自称认识“观察者”,说他大约三十左右,没人知道他的确切年龄,也没有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因为他的化装术十分了得。不过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他时常出没在城西的黑手党巢穴。
  关于这个形容,米尔只是一笑了之,他不能相信会有这种人存在,线人的说法也是前后矛盾。既然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你又凭什么声称自己认识他呢?
  萨姆兰不那么认为,他坚持认为有这个可能,世界也原本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找到这个线人!”萨姆兰、卡洛斯和米尔三位警官出发了,目的地正是城西的红灯区,那位线人在那里为妓女拉皮条。
  整个下午,沃勒都在等待着玛莎小姐,他上午已经推掉了这一天所有的咨询,认真地为给每位顾客带来的不便道了歉,他们当然也没有责怪这位平时认真尽责的医生。他就是专心要等她,他要知道一切,而玛莎小姐正是这个关键。
  安妮在楼下坐着,没有心情看那些小说。她只是静静呆着,等着失去马克的心痛慢慢平复。
  电视里还在播放昨天发现尸体的重播,沃勒已经看过了一次,也就没有必要再看了。他想起了昨天没能看完的邮件,不知道那又有什么意义。
  他反反复复地看着玛莎小姐的记录,第一个梦太过直接,几乎没有任何梦的掩饰作用参入其中,第二个梦又太隐晦,医生已现有的信息还不能解开这个梦。但他还是一遍又一遍地看着。
  “沃勒医生,有客人。”安妮在门外轻声敲门,带进来一位四十多岁有些谢顶的男人。
  “你就是沃勒医生?”来人很不客气地问道。
  “是的,”医生打量着他,“有事吗?”
  “呵呵,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联邦调查局的斯坦福。鲁夫,有些事情打算请教沃勒先生。”
  FBI?沃勒不禁有些吃惊,他加安妮在楼下等他,还是礼貌地让了座。
  “那么,探员先生,到我的诊所里来,想必有什么事吧。”
  “啊,是的,沃勒先生,”鲁夫的眼睛落在了医生的左手上,略一迟疑,“请问,你的手有残疾吗?”
  “是的,一种皮肤坏死病,幸而只是在手上,没有扩散。”
  “我可以看看吗?”
  “我想没这个必要吧!”沃勒加重了口气,身体向后靠去。
  “呵呵,我只是好奇而已,如果造成了你的困惑,还请谅解。请问你在这里开业多久了。”
  “一年零几个月,你不会就是来问这个吧?”医生掏出烟盒,递给鲁夫一支,对方摇摇手表示不会。沃勒把烟点上,透过烟雾看着鲁夫。
  “嗯,沃勒先生,别把我当作不速之客,我在萨姆兰警官那里听说过你。对你的精妙分析很感兴趣,才来拜访的。你年纪轻轻,眼光却很独到啊。佩服佩服!”
  沃勒在他的话语里无法感到任何的敬佩,他必须小心地应付这个家伙。
  “啊,哈哈,您言过其实啦。再怎么说我也还是个外行。鲁夫先生才是这方面的专家啊。”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笑了,各自都在绞尽脑汁地盘算着下面的话。
  “哪里的话,沃勒先生,我可以看一看你的执照吗?”鲁夫不打算再兜圈子。
  “您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呢,你是觉得我非法经营?”
  “不,沃勒先生,我只是听说你十分年轻就获得了IPPA的国际认证。说实话,我有点儿不相信呢。你可否赏脸?”
  “啊,这样嘛,”沃勒拉开抽屉,既然对方提起,他也就没想过隐瞒,“反正我每次来要对初来乍到的来访者出示我的身份证明,给您看看当然也没什么的。”
  “噢?那么你可是把我也当作你的患者了?”两个人又是一阵笑,鲁夫认真地检查这个证明。不错,这绝不是伪造的。上面也有沃勒的照片和真实姓名。
  “啊,哈哈,你可真是了不起啊,是我见过最早能获此殊荣的,沃勒先生,你令我刮目相看呢。”
  沃勒点点头。
  “特别是这上面还有尊师莱瓦德的亲笔签名,他可是全球数一数二的精神分析师啊。”
  “噢?你认识恩师的笔迹?”
  “呵呵,我们也算是旧友,对于尊师两年前的不幸仙逝,我也深感悲痛。听说他是被一个中国人刺杀的,敢问沃勒先生,你可也是中国人?”
  “是的。”沃勒平静地答道。鲁夫的眼睛在他脸上瞟来瞟去。
  “噢?那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呢。那么,沃勒先生既然是莱瓦德大师的弟子,想必也是精神分析一派的传人了?”
  “我对精神分析怀有深深的敬意,不过,有很多来访者并不适合采用这样的方法,所以,我也不常使用。”沃勒把半截烟掐灭了。
  “嗯,了解,那么说,你也一定熟悉催眠疗法了。你对催眠有何高见?”
  “探员先生,这问题未免太大了,请您具体指出。”
  “我的意思是说,在你催眠他们的时候,会不会有些奇妙的想法呢?”
  “比如说?”
  “比如说,加进一些东西。”
  “我还没有这么试过,因为这有可能造成来访者无意识层面的严重冲突。”
  “那么说,你是想过了。”
  “对,我承认,我有过这样的想法。”
  “很好,你很诚实,我进来之前,你似乎在看一些文件,是关于来访者的吗?”
  “是的。”
  “是关于谁的呢?”
  “这属于保密原则,我想您应该知道。”
  “啊,对不起,看来你是一个敬业的人呢。你想看看这张照片吗?这是昨天发现的尸体,我想你可能绝对有兴趣。”鲁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沃勒用左手接过。这是在水边发现尸体时,鲁夫拍下的。
  沃勒面无表情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儿,又递还回去,没有作声。
  “认识照片上的人吗?”
  “呵呵,您可真会开玩笑,尸体被人这样毁坏过了,谁能认得出来呢?”沃勒反问。
  “啊,说的也是,不过,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吗?比方说,他来过你的诊所。”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是这样,嗯,我们在尸体的喉咙下侧发现了一只由内向外刺出的大头针,沃勒先生对此作何感想?”
  这个线索很有意思,沃勒倒是认真地琢磨了一会儿,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没有说。
  “哈哈,你不知道吗?我考虑的可能是,这个家伙给什么人控制住了,我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他被人催眠了,然后就像吃糖一样的把这根针咽下去了。你觉得呢?”
  “这未免有点太难了吧……”沃勒有一种被人洞悉了的感觉……
  鲁夫探员走出了沃勒心理诊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照片。这家伙真不好对付,我希望借着这个机会,沾上他的指纹,结果被他躲过去了。等着吧,赛斯。沃勒,你这只“鸵鸟”,我一定会查出你的真面目!(作者注,“鸵鸟”是美国人对隐藏自己身份的人的一种称呼,原因是:鸵鸟面对危险时总是藏头藏不住尾。)
  “那个探员来做什么,他没有怎么你吧。”等鲁夫一走,安妮就表现出担心。
  “不,没什么,安妮,放心好了。他认识我的老师,就算是来串门的。”沃勒抱住安妮,这叫她安心。
  “那就好,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有些害怕。不过,有你在身边就好多了。”安妮在医生脸上深深印了一口。
  沃勒看着安妮,把她抱得更紧了,他已经不能没有她了。
  探员在移民总署的同行打来了电话,“喂,鲁夫探员,我们找不到你说的中国人。你能确定你要找的那个人叫赛斯。沃勒吗?”
  “是的,至少他的证件上都是这么写的。”
  “那么很可惜,我们的资料库里没有,这里有全美国所有移民的资料,但是没有他的,可能被什么人取走了。”
  “你的意思是?”
  “是的,军方和政府高层的一些秘密组织都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档案。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人出生在美国。”
  那不可能,鲁夫之前打电话查到了苏黎士大学的波古尔兹利精神病院。院方证实,在1992年,确有一个名叫赛斯。沃勒的中国人作为莱瓦德教授的学生在这里工作过两年。之后他就自己开业了。这里还保留着这个人的详细资料,上面记录他是1991年迁居这里,成为美国公民的。
  鲁夫不肯放弃,又拜托同事查找指纹和身份记录,几小时之后。探员接到电话说,他要找的人的资料属于保密范围,FBI无权调查……
  呵呵呵,真是越来越刺激了,赛斯。沃勒,你究竟是谁?
  第二十五章 再见“龙手”
  在一家名为“男人天堂”的旅馆门边,一个留着铁十字架形状发式的男人正在对着墙撒尿。他很满意地提上裤子,扭头看着附近几个来光顾的客人。他们慌忙把视线挪开。他觉得更满足了,往地上啐了口痰,然后摇摇晃晃地走进了旅馆。
  在一层的柜台后面,一个矮小的男人正在低头看着报纸。他一双猥琐的小眼睛,蓄着胡子,脸上分明还挂着不久前挨打留下的伤痕。
  这个男人听见动静,赶紧抬头招呼,“唉,这位……哦,是铁狼先生啊,今天怎么?”
  “少废话,就你这张贱嘴招了多少打,还他妈的不长记性。”“铁十字”把一只香烟咬在齿间。男人赶紧过来点上火,一面满脸堆笑,“哪儿哪儿,我记着,记着,先生今儿是来快活快活的吧。我给你叫上本店的招牌……”
  “别叫了,那老货色!”铁十字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听说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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