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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减一等于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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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神秘地说:“我除了收头发,还收指甲,还收眼珠,还收……”她朝窗外看看,更加压低声音:“我还收心肝肺。”
  他已经吓得抖成一团:“你去屠宰厂吧,我不卖!”
  她说:“猪鬃哪有你的头发好呀?”
  他开始求饶了:“你放过我吧……”
  她耐心地说:“你不懂道理吗?秋天到了我就要割你的麦子,指甲长了我就要剪你的指甲……”
  他惊慌地用被子死死蒙住头。
  她轻轻掀开被子,说:“还有一句呢——阳寿没了我就要索你的命。”
  然后,她轻轻按住他的脑袋,开始剪。
  他一点都动不了。
  “嚓嚓——”他的头发没了。
  “嚓嚓——”他的眉毛没了。
  “嚓嚓——”他的两只耳朵掉了。
  “嚓嚓——”他的鼻子掉了。
  “嚓嚓——”他的两只眼珠掉了。
  “嚓嚓——”他的心肝肺都掉了。
  他只剩下喉咙了,他竭尽全力地喊了一声:“救命啊!——”
  六、永远的婴儿
  次日下班后,张古去找冯鲸,他问他:“那个‘永远的婴儿’又出现了吗?”
  冯鲸问:“怎么了?”
  张古说:“我觉得她可疑。”
  张古对冯鲸描述过那个男婴的。
  冯鲸说:“你别疑神疑鬼的。我们都进入恋爱阶段了!”
  张古:“见过面?”
  冯鲸:“没有。”
  张古:“真可笑。”
  冯鲸:“你太老套了。”
  张古:“别斗嘴了,我想知道那个‘永远的婴儿’在网上是怎么跟你聊天的。”
  冯鲸说:“我们每个周二晚上碰头,12点,约好的。我们聊天的地点叫——‘三两个人’。”
  每个周二?
  张古从冯鲸那里回来,看见了镇长。
  镇长从卞太太家里走出来,卞太太在后面送他出门。
  张古:“镇长。”
  镇长:“小张啊,你去哪里了?”
  张古:“我去一个朋友家了。”
  镇长:“是和女孩子约会去了吧!”
  张古:“你不帮我介绍,我上哪里找去呀。镇长,到我家坐坐吧。”
  镇长:“不去了,我还有事情。”
  卞太太对张古说:“镇长听说我们收养了一个孤儿,特意来看望。”
  镇长回头对卞太太说:“有什么困难可以跟镇政府说,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
  卞太太:“没什么困难。多一张嘴而已。”
  镇长:“另外,别忘了通过正规手续给这个小孩报个户口。”
  卞太太:“这几天我就去。”
  镇长走了。
  他是一个好镇长,办大事有魄力,对小事很细心。绝伦帝小镇的人都很佩服他。
  镇长走后,张古问:“嫂子,我问你一件事——夜里你在家吗?”
  卞太太有点疑惑,笑了:“怎么了?”
  张古意识到这句话有点误会——卞太太老公不在家,自己又是单身小伙子,他马上补充:“我是问,以前的每个周二,夜里你都在不在?”
  卞太太说:“经常不在。”
  张古的心猛地跳起来。
  张古:“你……”
  卞太太有点不好意思:“玩麻将。”
  张古:“为什么非得是周二呢?”
  卞太太:“有时候周四也玩。李麻媳妇,司马媳妇,还有我,三缺一。另一个牌友是9排的那个话务员,她周三和周五白天休假,因此我们就在周二或者周四晚上玩,我们一玩就玩通宵的。”
  张古:“那叉呢?”
  卞太太:“我把他哄睡才走。”
  张古:“噢,是这样。”
  卞太太:“张古,你怎么最近显得这么神秘?连装束都变了。”
  张古笑了笑。
  卞太太:“没事了?”
  张古:“没事了。”
  卞太太走之后,张古的心中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真的是他?
  巨大的恐怖又朝张古逼近了一步。
  但是,卞太太的话并不能百分之百证明“永远的婴儿”就是那个男婴。
  如果卞太太固定每个周二不在家,那么基本上就可以肯定张古的猜疑了。可是,她每周有两个晚上不在家,叉为什么周四不与“三减一等于几”聊呢?
  难道“永远的婴儿”每个周二和“三减一等于几”聊天真的是一个巧合?
  这让张古这个业余侦探不太好判断。
  到了星期二的12点,张古准时进入“三两个人”聊天室,他要在屏幕上看一看那个“永远的婴儿”说什么。
  可是,奇怪的是,他在网上转了几个小时,就是不见那个“永远的婴儿”出现。
  张古气得差点把电脑砸了。
  天亮了,张古给冯鲸打电话:“怎么回事?她为什么没出现?”
  冯鲸:“我也不知道。可能她不在家。”
  张古很沮丧:“下次,你再遇见她,把你们聊的内容给我留个记录。”
  下个周二,冯鲸就和那个“永远的婴儿”在网上会面了。
  三减一等于几:你好!上周二你去哪了?
  永远的婴儿:考试,临阵磨枪。抱歉,让你空等了一晚上。
  三减一等于几:只要你不让我等你一千零一夜。
  永远的婴儿:我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三减一等于几:考试过关了?
  永远的婴儿:我老爸是当权者,走旁门。
  三减一等于几:有一天我是不是要见他?
  永远的婴儿:私奔的话就免了这个环节。
  三减一等于几:我想先见见你。
  永远的婴儿:还信不过我的性别呀?
  三减一等于几:一万分地相信。每次你出现,我的机器都有香气。
  永远的婴儿:妈妈说,我的眉毛很漂亮。
  三减一等于几:外貌和灵魂有什么联系吗?
  永远的婴儿:丑人内心肯定险恶。
  三减一等于几:我不苟同你。
  永远的婴儿:你会上当的。
  三减一等于几: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永远的婴儿:我喜欢婴儿呀。
  三减一等于几:充满母爱?
  永远的婴儿:你不喜欢吗?
  三减一等于几:我可能只喜欢自己的孩子。
  永远的婴儿:你母亲就是你前世的婴孩。你的婴孩就是你来生的母亲。
  三减一等于几:真让人感动!
  永远的婴儿:这跟轮回不是一回事。
  都是类似的对话。
  换了别人早灰心了。但是张古没有松懈,他字斟句酌,一直往后看。最后他们说——
  三减一等于几:这个聊天室就剩下咱们两个人啦。
  永远的婴儿:这个世界就剩下咱们两个人啦。
  三减一等于几:我喜欢这样的宁静。
  永远的婴儿:有点冷。
  三减一等于几:你是寂寞。
  永远的婴儿:离开吧。
  三减一等于几:再聊一会儿呗。
  永远的婴儿: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对任何人披露我们的交往。
  三减一等于几:没有的事啊!
  永远的婴儿:再见。……
  从这些对话里看不出什么来。
  难道这个“永远的婴儿”真是一个上网女孩?网上比这更奇怪的名字多如牛毛。
  只是她最后说的那句“以后不要对任何人披露我们的交往”让张古感到骇异。
  七、井
  司马太太的丈夫是个军人,驻地在草原上。那地方很远,好像叫什么红格尔。
  他现在还不能带家属,只有两地分居。
  他一年探一次家。
  迢迢出生以后,只见过爸爸一面。
  迢迢出生时才3斤重,身体状况一直很不好。她厌食,经常生病。
  司马太太带她到医院看过很多次,没一点实质性的病,就是体质弱。
  全家人把迢迢当成掌上明珠,特别娇惯,她要什么给什么。
  全家人包括迢迢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司马太太把那个男婴抱回家了。
  没想到,迢迢见了那男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她一边哭闹一边朝妈妈身后躲,怎么哄都哄不好。
  她已经会说一点点话,她指着那个男婴惊骇地说:“妈妈妈妈妈妈,打!打!”……
  那天,迢迢一直哭个不停,一直躲避那个男婴。
  司马太太急坏了,她弄不明白,迢迢怎么见了那个男婴就像受到了巨大惊吓似的?
  过了几天,迢迢似乎好了点,不再哭闹了,但是她还是不跟那个男婴玩。
  又过了几天,迢迢勉强跟那个男婴在一起玩了,但是她似乎对他很排斥,什么玩具都不给他玩。为了抢夺一个布娃娃,他俩打起来。
  司马太太吓得急忙过来把男婴抱到一旁。
  布娃娃到底落在了男婴的手里。
  迢迢哇哇大哭。
  她指着男婴还是说:“妈妈妈妈妈妈,打,打!”
  司马太太又拿来一个布老虎,给迢迢:“迢迢乖,玩这个。”
  迢迢哭得更厉害了,指着那个男婴 :“打!打!”
  司马太太没办法,就过来对男婴说:“妹妹哭了,你把这个布娃娃给她,听话。”
  男婴不说话,把布娃娃扔在了地上。
  司马太太捡起来,吹了吹灰土,给了迢迢。
  迢迢委屈地拿起布娃娃,一个人玩去了。
  司马太太把男婴放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找了一个动画片:“看电视,看动画片,可好看了。”
  迢迢歪歪斜斜地走过来,“啪”地闭了电视。然后她排斥地看着男婴。
  她这几天刚刚学会开关电视机。
  男婴指着迢迢,嘴里“呜呜咿咿”地说什么,好像在告状。
  司马太太又打开电视:“迢迢,你这样是不讲道理。”
  迢迢又一次闭了电视。
  司马太太叹口气,只好强行把迢迢抱到卧室去。
  司马太太回来刚要打开电视机,就传来迢迢惊天动地的哭声。
  没办法,司马太太说:“叉,咱不看了。”
  男婴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
  晚上司马太太把迢迢放在自己的一边,把男婴放在自己的另一边。
  迢迢还在吃奶。
  她扒开***内衣,小嘴裹住***一只奶头。
  男婴在老老实实地看。
  司马太太的心中有一点难过,就问:“叉,你吃吗?”
  男婴还在看。
  司马太太用一只胳膊把他抱起来,让他吃另一个奶头。
  迢迢大哭,排斥地奋力地推男婴。
  推不走,迢迢就狠狠挠了他一下。
  眼看着男婴的脸上有了几条指甲印,司马太太吓得赶快把他推开了。
  男婴仍然没有哭,他愣愣地看迢迢。
  司马太太对迢迢说:“你怎么能欺负人呢?坏孩子!”
  迢迢哭得更委屈了。
  司马太太只好抱住她:“好了,别哭了,妈妈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迢迢还在哭。
  司马太太说:“你要什么?妈妈都给你。”
  迢迢想了想,止住了哭,抽抽搭搭地说:“我要吃糖!”
  不管怎么娇惯,平时司马太太从不给迢迢吃糖,她天生气管就不好,总咳嗽。
  司马太太严肃地摆摆手:“就是不能吃糖,牙会黑的。”
  司马太太:“好吧,妈妈去拿。”
  她下床拿了一颗糖,剥开,递给迢迢。
  迢迢吃了糖,好像心满意足了。
  迢迢又看见了男婴:“不要!不要!”
  司马太太说:“好,不要他。”
  把灯一关,说:“那个小孩走了!”
  迢迢没有怀疑,幸福地抱住了妈妈。
  睡到半夜,起风了,吹得窗户“啪啦啪啦”响。
  迢迢又哭闹起来,把司马太太惊醒了,抱起她轻轻地悠,哼着摇篮曲,可是怎么都哄不好,迢迢好像特别害怕,嘴里不停地说:“妈妈妈妈,打!打!……”
  房子里漆黑。司马太太有点瘮。
  司马太太想,迢迢这样霸道,不容人,长大怎么办?
  可是,司马太太又不知道怎么教育她。
  其实,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迢迢终于就和男婴玩到一起了。
  司马太太在织一件毛衣,抬头看窗外,迢迢正和男婴一起追气球。
  那是一只绿色的气球。
  迢迢和男婴都穿着红色的衣服。
  那幅孩童嬉戏图很鲜艳。
  迢迢在咯咯笑,男婴也在咯咯笑。
  司马太太感到生活很美好。
  她又一次抬起头的时候,吓得大惊失色!
  那只绿色的气球飘到了院子外的井边!
  那井是17排的公共汲水点。
  迢迢和男婴在井边玩气球,迢迢离井只有一尺远,一转身就会掉下去!
  而男婴正趴在井边朝井里观望。
  司马太太想喊又不敢喊,她不敢惊动他们。
  她立即屏着呼吸向两个孩子走去。
  她的腿很软,在不停地抖。
  她悄悄来到他们身边,用一条胳膊猛地把男婴抱起来,又用另一条胳膊抱起迢迢。
  回到屋里,司马太太把两个孩子狠狠训斥了一番。
  迢迢又大哭。
  男婴吓得缩到屋角,老老实实地看着司马太太。
  自从这次以后,迢迢和男婴再也不敢去井边了。
  司马太太的家没有电脑。小镇有电脑的人家极少。
  张古觉得,这下终于可以弄清楚“永远的婴儿”到底是谁了。
  他打电话问冯鲸:“最近,那个‘永远的婴儿’还在网上和你碰头吗?”
  冯鲸:“没有啊。”
  张古:“这就对了。”
  冯鲸:“为什么?她说她又要考试。”
  张古:“那是骗你。‘永远的婴儿’最近到司马太太家了,司马太太家没有电脑!”
  冯鲸:“真吓人!”
  张古:“不信走着瞧,你的美眉最近不会有消息。”
  可是过了几天,冯鲸给张古打电话来,笑着说:“你别乱猜疑了。她昨天又出现了,我们聊了几个小时呢!”
  张古动摇了:真的是自己搞错了?
  如果“永远的婴儿”真的是那个男婴的话,只有一种可能:他在周二的夜里,等司马太太和卞太太都去打麻将的时候,悄悄潜入卞太太的家,进入一个另类的世界和那个“三减一等于几”碰头。
  小镇很安宁,夜不闭户是经常的事。
  张古想象——在这个人声鼎沸、阳光普照的人世间,阴暗潮湿冰冷的男婴很孤独。
  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有在网上才能开口讲话。
  只有在互连网上,在那个隐形的虚拟世界里,他才敢撕破婴儿的表皮。
  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三减一等于几”一个人和他聊天。
  他发疯地寻找他。
  有一段时间,男婴没有在网上和“三减一等于几”聊天,就像吸血鬼一直没有喝到血一样,他脸色纸白,奄奄一息。
  男婴最后就趁卞太太不在,像贼一样溜进去……
  张古觉得这种猜测如果成立,那么就说明这个男婴还曾经潜入过自己的家,随身听里那个婴儿古怪的笑声就是佐证。
  张古走到房间外,深深吸了一口阳光。
  阳光暖洋洋,让人心里很踏实。
  这一刻,张古突然对自己的一切想象又表示怀疑了。
  他的一切不祥的预感仅仅是预感。
  到目前为止,小镇很太平,没出什么事。没有人莫名其妙地死亡,没有地震,没有瘟疫,没有谁疯掉……
  只是自己的随身听里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声音,那算什么事呢?
  鬼知道周德东的盒带出了什么问题!
  谁知道是不是冯鲸搞的鬼?
  这个鬼东西不是还用“三减一等于几”吓过自己吗?
  这时,司马太太抱着那个男婴溜达过来。天特别的蓝。
  她跟张古打招呼:“没上班呀?”
  张古:“休假。”
  她站到张古跟前,放下那个男婴。地上有几只鸡雏在觅食。那个男婴兴奋地挥动小手,“呜咿呜咿”地叫。但是,他站在原地,不敢靠近那些鸡雏一步,只是做出打的样子向那些小生灵示威。
  司马太太喜滋滋地看着他,说:“这孩子很聪明,刚来的时候根本不会玩积木,现在他都能摞很高了。”
  司马太太情不自禁地讲起叉的一些充满童趣的小故事,她觉得十分好玩,有时候讲着讲着自己就笑起来。
  张古不觉得有多么好玩,不过,这时候他感觉到叉真的是一个婴儿。
  迢迢对男婴的排斥一直没有根除。
  她经常为抢夺一个玩具汽车,或者开关电视机,把男婴挠出血。
  可是,他从来没有打过迢迢。
  他的个头比迢迢高一点,他的力气也比迢迢大一点,但是他从来不动手。迢迢挠他,他就朝后缩。
  大家都夸男婴好。
  迢迢受惊吓一直没有平服,夜里她还是没完没了地哭,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妈妈妈妈,打!打!”
  司马太太当笑话讲过迢迢对男婴的排斥。
  孩子的事情,没有人太注意。
  只有张古感到惊怵。
  他的脑海里突然迸出一个可怕的假想:小镇上并不是只有一个男婴,而是有两个,明处有一个,暗处还有一个!或者是一个在外面,一个在里面!……
  迢迢一定是看见男婴身后挡着的那个了,或者她一定是看见男婴里面包藏的那个了!
  张古为这假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天司马太太想到连类家的服装店去。
  她上次和李麻太太到城里去,买回了一块布料,葱绿色,很嫩,她一直想缝一条连衣裙。
  老公最近几天要探家,她要打扮得漂漂亮亮。
  喂饱了两个孩子,司马太太给他们在床上摆了一堆玩具,让他们玩。
  她拿出那块布料出去了。
  连类的服装店只有一百米远,她把布料送过去,量量尺寸,用不了十分钟。
  她进了连类的服装店。
  连类把她的家隔成两个房间,外面做服装店。通过一个门进去,就是连类的生活空间。
  司马太太进了服装店,发现连类没有在。
  她朝里面喊了一声:“连类!”
  没有人。
  她又喊了一声:“连类!你在吗?”
  这次她听见连类在里面说:“是司马太太吗?你等一下。”
  司马太太好像觉得里面还有一个人。
  大约5分钟,连类才走出来。
  司马太太很奇怪:她在里面干什么呢?
  连类好像有点不自然。
  司马太太:“连类,我来做一条连衣裙。”
  连类掩饰着:“这布料真漂亮,挺贵吧?”
  司马太太:“很便宜。”
  连类四处翻软尺。
  终于找到了。
  连类一边量尺寸,司马太太一边说了自己对这条连衣裙的设想。
  然后,司马太太就回家了。
  她家的院子很宁静,和平时一样。悲剧没有任何征兆。
  她走进屋子,看见男婴还在床上玩玩具。
  他使劲地揪扯着一只玩具兔子的耳朵,好像要把那耳朵揪下来。
  迢迢不见了。
  当时司马太太就有点发憷。
  她急步到各个房间都看了看,没有!
  她傻了:“迢迢!——迢迢!——”
  没有回音。
  她跑到院子里,院子里空空荡荡。
  “迢迢!——迢迢!——”
  她的眼睛一下就看到了那眼井。
  她几乎在那一刻断定了心爱的女儿就在那里面。
  她的腿剧烈地抖动起来,费好大的力气才迈开步子。
  她来到井边,朝里望去,第一眼就看见了红色衣的服。那是女儿!她好像是头朝下掉下去的。
  司马太太一下就瘫倒在地:“救命啊!!!——”
  李麻是第一个跑过来的。
  邻居们很快都跑过来了。
  李麻系着绳子迅速下井了。
  他把可怜的迢迢抱上来。
  迢迢的肚子不大,她没有喝多少水,她是被呛死的,她的鼻孔渗出少许的血。她额头的血多一些,那是掉下去磕的。
  司马太太见了孩子,当场昏过去。
  孩子已经死了。
  司马太太醒来之后,号啕大哭。
  迢迢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来了,哭成一团,肝肠寸断。那情景极其凄惨。
  迢迢的尸体就躺在她自己的小床上。
  邻居们都来了,他们静默而立。
  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哭了。
  那个男婴好像第一次见到这种场合,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他老老实实地缩在床角,胆怯地看着这一切。
  张古也在场,他在痛苦地思索:这男婴他妈到底有几个?
  出事了,司马太太家没有人照顾男婴,就把他提前送到了李麻家。
  给迢迢爸爸的电报发过去了。他很快飞回来。
  可怜的人,他只和女儿见过一面。
  他椎心泣血,一言不发,默默地处理后事。
  迢迢的骨灰撒在那个井里,把井填了,井成了迢迢的坟墓。
  司马一家不可能饮用溺死女儿的水。
  17排房不可能饮用溺死可爱的迢迢的水。
  又凿了一眼井。
  迢迢爸爸破例在家多呆了一些日子,陪太太。
  司马太太从早哭到晚。
  八、鬼没
  大家都认为司马家的事属于天灾人祸。
  没有人警惕。
  除了张古。
  张古除了戴着鸭舌帽,墨镜,叼着烟斗,还拄了一个文明棍。
  他不能断定一切都是那个男婴干的,他不能断定那个男婴到底是什么,他不能断定17排房到底有几个男婴,但是他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来自那个男婴的一股丧气。那丧气弥漫在小镇上空。
  这天,张古看完电影回家,在月色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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