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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古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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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掉头对准朝歌的那只老鼠,眼神热胀、毛发颤抖,显然是被术力催动,体内翻滚难当。
  朝歌稳住神后,又抬起了腿,可刚迈出半步,就感觉到比刚才更为加倍的眩晕,而且随着眼前黑暗的加重,心脏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大力挤压一样,扑通扑通的巨跳起来。
  朝歌知道,这一鼠的水气,几乎被催到了极致,已经开始克制到了同属火性的心脏了。如果朝歌再拼力迈出的话,不是这老鼠暴毙在地,就是自己吐血晕倒。
  就在无比艰难之时,朝歌忽然听到土守形的细细声:“把手指按先戌后卯再午的次序顺推,然后再反推回来。顺推吸气,反推呼气。别着急,先稳住心。”
  朝歌隐隐觉得这是土守形在暗地教他导引化解之法,按这个次序,戌土火库,卯生午当。再配合呼吸,把克制心脏的水气渐渐化开。
  就不知这临时抱佛脚的用功,能否派上用场。
  朝歌按照土守形所教先稳住心,然后先戌后卯再午的推起来。可不出所料,这平时需要十年苦练的导引推局,的确没帮上临时抱佛脚的朝歌多大忙,水气凝聚,心脏的压力依然在飙升。
  朝歌恍恍惚惚的瞟了一眼那只老鼠,模糊中那老鼠的双眼,几乎要爆凸而出了。朝歌的性子就像是韧钢,越是给压力,就越是生出反弹力。此时面临难境的朝歌忽然生出一股逆火来。
  他皱紧眉,向着东门方向又抬起了腿。
  朝歌已经无法注意到,与此同时三鼠中间的那只,也慢慢凸眼颤毛的掉转了头,和东面那只老鼠,一同对准了正迈出一步中的朝歌。
  第二集 五行谜村 第一章 有趣
  朝歌并不知道他这一脚落地意味着什么,土守形的一声喊,也来不及了。
  可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朝歌并没倒下去,而是惊奇地发觉,就在心脏被挤压至爆的一刹那,胸中的那团水气,竟然瞬间像是被掘开了一道口子,顺着内经散成瀑布一样的细支,漫过内脏,流过双腿,最后在脚心泻入地面。
  朝歌不禁一阵惊喜,难道土守形教的导引化解之法起作用了?但好像记得刚刚恍惚之中,并没再推这不顶用的导引术呀。但又怎么解释体内发生的奇妙变化呢?
  朝歌试探着又按着土守形所教推起局来,奇妙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随着手中推局的进展,来自两鼠的水气,更加快速顺畅的被泻出体外。但感觉上,似乎这导引推局只是辅助了那奇妙变化的作用,而并不是因为导引推局引起了根本性的奇变。
  危机时刻,不容朝歌细想。更快速的抬腿迈步,向东门走去。
  此时对准朝歌的两只老鼠,已经开始可怕的颤抖了,看样子随时都有爆裂的可能。大概谁也不会相信,就在这农舍短短的几步之间,竟会生出如此的惊心动魄。
  朝歌终于走到了东墙门槛之下,他擦着了火柴,就在点着立在门槛上两根蜡烛的一刹那,屋中的阵局完全被逆转了。
  从三只已经缩成一团的老鼠来看,运来的滔天水气,正源源不断的经过它们,被东门吸走。门槛上的两根蜡烛,放出了惊人炫目的光。
  朝歌胸中的压抑感,彻底挥去不见,土守形也已经站了起来,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忽然三声闷响,三只老鼠一同抖了几抖,趴地不动了。
  三只老鼠的内脏被同时震碎了,背后那个神秘控局人,只能用这个办法来截断三鼠与自己之间的联系,否则迟早被泻尽命力、虚脱倒地。
  朝歌快步走出房屋,院前屋后哪还有半条影子。
  屋内还是那么静,跟刚才的惊心动魄相比,只是多了梁库梦中翻身被褥的细碎声。
  这背后施术的人究竟是谁呢?
  虽然在交手上多少知道,这是一种既像山术又有点像阵衍的奇术,但除此之外,便没留下半点线索。
  “婉姨?”朝歌首先怀疑到的,是那位只听其声未见其面的婉姨。
  朝歌:“但刚才的阵气猛烈,又不太像女人使出来的。”
  朝歌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想到了那个梦,梦中惨白柔弱的婉姨。如果这梦中之人真的是婉姨的话。
  土守形没答话,坐在炕头正沉着眼,一点点卷着自家的土烟。
  虽然惹人生怜的姐妹花,也在朝歌的思维中晃了一下,但马上从直觉上被自然否定了。
  剩下的只有阿光了。
  从潜意识上讲,朝歌最不倾向于阿光了。因为别看外表上阿光和气可亲阳阳光光,但在人面风水上看,这阿光似乎得了一种极凶险的奇病,任何猛烈的五行冲击,都会导致暴毙而亡。所以即便回想起许多初次见面时的可疑细节,但最终还是不能让朝歌对此做出任何肯定。
  “会不会还有第五个人呢?”
  始终未开一口的土守形发言了,仅有的这句话,让朝歌的思绪为之一震。
  他忽然联想起一个被忽略掉的一个细节。那就是身患奇病的阿光,双眼失明的小轻小灵,柔弱怕光的婉姨,他们都有一个惊人的相同点,不是奇病就是身残,这像极了六甲旬的命局特征。
  也就是说,他们极力造出互不相识的假象,很有可能在掩饰着他们的真实身分。
  况且这类似山术的三鼠运水的用局风格,也的确跟文物贩子六甲旬手法相差很远。这样一来,难道真的还有第五个人?而那四人之所以没出手,是否在等着看完热闹,坐收渔利?
  情况更加复杂化了。土守形说了那句话后,就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如果是这样,那朝歌和土守形就完全陷入到一个摸不到边际的危险境地。随时都不知道谁会再向他们伸出黑手。
  更糟糕的,是残缺不全的家族史,谁都不敢肯定几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座静寂了几百年的巨大墓地,究竟埋着什么?
  还有这尚未揭谜的石函,如果真像文物贩子所猜测的,两族的世代命运,都锁在这墓地之中的话,也就可能意味着,这石函臂骨就是开启墓地的钥匙。
  也意味着,谁要是得到了它,谁就得到了掌控两族命运的神权。
  但,同时也意味着,谁掌握了石函臂骨,谁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众矢之的。
  能保得住吗?
  土守形依然土土的沉郁着,似乎让人心里摸找不到一点底。
  但朝歌却忽然笑了:“我想到了一个妙局。”
  朝歌边说,边慢慢把石函打开,然后推到了土守形的面前。
  土守形的眼神从飘渺无底,渐渐转成了说不出的惊奇,因为他面前的石函里,竟然已经空无一物,而似乎更让他难以理解的是,朝歌此刻的表情,竟然似乎还在微微的笑着。
  原来下午画图的时候,朝歌就已经把臂骨埋回了祖坟山。
  一是觉得,既然本该空穴的祖坟山忽然有了这截臂骨,也肯定会有它必然的功用,只是他们暂时还悟不到罢了,但如果长时间拿出,恐怕会影响到本来保持了几百年墓地格局的内力均衡。
  另一方面是,自从隔壁三婶家来了那三个神秘客人,他就已经隐隐有种感觉,牧家村从此要多事了,而布满杀阵的牧家坟地,无疑是保护臂骨的最好之地。
  土守形看着眼前的这个后生小子,他猜测不出此时的朝歌正在想些什么,其实从最初的那一面起,他就试图琢磨清眼前的这位年轻而又复杂的牧氏后人。
  其实朝歌的复杂,几乎连他自己都常常忽略。就像刚才心脏忍受极限的时候,发生的奇妙变化。
  朝歌继续微笑着:“我要用这樽空函,设一出空城引斗局!”
  今天又是个大晴天,草叶菜瓜上存了一夜的露水,很快被越爬越高的太阳给喝光了。
  灰砖青瓦的小院子,安安静静的一如既往,昨晚发生的恶斗,就跟做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大梦似的,天一亮,就又被忘的模模糊糊了。
  梁库在迅速解决完早饭战斗后,又迅速投入到另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之中,他要充当姐妹花在牧家村期间的全权导游兼护理。
  婉姨依然惧怕光线的未露一面,不过从窗户里隐隐约约传出跟三婶的对话,让人知道她还真真实实的存在着。而且从对话内容和淡淡飘过来的一丝像是酒精的气味知道,这位既想散心却又怕见光的奇特婉姨,竟然还有另外一个特异处——洁癖。
  因为她似乎用一种不知所谓的消毒液,把屋内除了地砖之外的所有东西,都仔细的擦了至少三遍。
  阿光并没有走,而是决定留下来。
  因为据他说,他偶尔从跟村长的闲聊中,发现了牧家村一个奇特现象,那就是全村人民从生下来到埋下去,几乎一辈子都没得过几次感冒。
  虽然,这存在着村民根本不把感冒当病,所以导致记忆模糊的可能,但对于身为医师的阿光,却绝对认为这里面一定有其必然的神奇原因。
  最后,在他的仔细勘测后推断,很有可能在那块巨大的墓地中,生长着一种极为特殊的草药,原因有二:一是因为墓地的独特生态环境;二是因为保存完好几百年未遭破坏。
  虽然这需要阿光亲身前往断定,但他仍然非常认真的遵守着朝歌对他的警告。但为了全国人民的健康和世界人民的安乐,所以他决定留下来探个究竟。
  一切都在平静安和中运行着,每个人都有很合理的理由,生活着一举一动。
  朝歌也跟昨天一样,手里捧着那个石函推开门、穿过院子、走入村街,不过接下来的举动,却开始有些不太合理了。
  朝歌并没像昨天一样顺着村街、走向村外的墓地,而是在村街的中央停了下来,低下身,把手中的石函慢慢放在黄土路面上,然后又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回了房中。
  接下来,就发生了更有趣的事情。
  院子门外这条村路,虽说看起来不太起眼,但无论你出村进村,还是上坡下田,这都是横穿牧家村东西的唯一通路。
  这样一条路道要冲,此时在中央被正正当当的放了个不一定很大、但却很显眼的石函,就跟血管里被塞了石子一样,这会令过往的村民们极不舒服的。
  但奇妙的是,所有经过的村民,竟然全当没看见一样。
  没看见这也就算了,更有趣的是,赶马车的偏又像多长了眼睛,直直的一条村路,竟然还距离石函十米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勒偏马头,大车骨碌骨碌的从石函的侧边碾过,而赶车的车老板儿,却连视线也不偏顾一次。
  平静如常的表面下,到底在发生着什么?
  朝歌和土守形却像看戏一样,透过大大的窗子,漫不经心但却又双眼含光的,注意着发生的一切。
  朝歌:“看样子他们斗上了。”
  土守形:“也可能是在演给我们看。”
  朝歌:“那我们就好好的看这场戏。”
  土守形:“这个局就是赌那个没露面的第五人,一旦两派人为了争这个石函斗起来,就不怕他们不露底了。可如果没这个第五人,这个局就有点一厢情愿了。”
  朝歌的嘴角又翘起来了:“无论怎样复杂,其实无非有两种最有可能:一种是真有那第五个人;一种是施术的人就在阿光、婉姨、两姐妹四人之中。
  “但不管是哪种可能,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这石函臂骨。既然想要,我就不怕你不伸出手来。”
  说着,朝歌颇为放松的揉了揉有点酸乏的脖子:“这回,我把这个烫手山芋甩给他们,我们就清清静静的当一次看戏的局外人吧。”
  第一个走出幕后的主角,终于上场了。
  可爱的姐妹花小轻、小灵,被两眼红心、口角衍水的梁库,引领着走出三婶小院。
  行进自然的两姐妹始终手牵着手,远远看去除了步履有些稍缓外,真的很难相信她们是对失明的姐妹花。
  此时一阵微风抚过,本来已经顺道向东的一行三人,忽然停了下,在姐妹俩说了什么话后,又开始转向西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转路后的方向,正是路中石函的所在。
  看此细节,让朝歌再次想到了姐妹花赞赏窝瓜花的情景,风,一定是风在指引着姐妹花。
  随着姐妹花一步步接近路中石函,脚步也渐渐的慢了下来。
  两双粉嫩娇润的小脚丫,俏生生的裸露在色彩怡目的凉鞋里。要不是身边俗的真实无比的梁库,真让人错觉这一尘不染的姐妹花,是一对化身村野乡路中的仙子,一对神秘的仙子。
  朝歌和土守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姐妹俩的每个细小动作,忽然,就在要走过石函的时候,姐妹花再次停下了。
  妹妹小轻弯下腰,伸出手,竟然向石函探去。
  朝歌、土守形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接下来将会要发生什么。一下子满大村的世界,只剩下了小轻的那只葱尖嫩手,和黄土路上的青石老函。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就在小轻那只手快要摸到石函的时候,却稍一偏,在石函侧旁的地上拈起了一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过来的小野菊。
  随着梁库的惊声大赞,和姐妹花的开心笑语,一行三人慢慢远行而去。
  整条路上,又孤零零的只剩下了那一樽石函。
  姐妹花的意图何在呢?是在解局还是布局,再或是掩饰着身分?
  土守形一眨不眨盯着那樽石函的小眼睛,慢慢眯紧了。
  朝歌正左右打量着石函周围的一房一舍一树一石,不管姐妹花扮演着什么角色,跟村民们一样形同眼痴的梁库,再一次证明了,以石函为中心的土路范围内,正在进行着一场静而复杂的术局角力。
  吱拗一声,三婶家的门再一次打开了,神秘的婉姨终于出场了。
  不过让朝歌稍稍失望的是,一把巨大的欧式遮阳伞,几乎罩住了半个婉姨,让你根本无法肯定,这婉姨究竟是不是那梦中之人。只能从长长的老上海式旗裙和矮跟软羊坤鞋,找到一点点民国妇人的味道。
  婉姨的举动却很简单,出了院子,没停顿一眼的直接向石函的反方向慢步走去。与漫无目的的姐妹花相比,好像婉姨早已决定了去向。
  本该接下来登场的四号嫌疑人阿光,始终没出现在这条路上。
  太阳越来越毒了,村人越来越少了,石函还是文丝不动的静在那里。
  午饭是在窗前吃的,大概最没味道的就属这顿饭了。嚼动的腮帮子,就当做了放松眼部神经的有氧运动。
  半大缸的甜凉井水,全以湿汗的形式,热透了两人的前胸后背。从偶而路过的村民看,石函周围的斗局依然在进行着。
  虽然朝歌、土守形没使出半分术力,但他们却在以耐力,参与着这场看不见的斗局。
  终于,差不多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沉闷的僵局,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两个村里十一、二岁的毛头小子,蹦蹦窜窜的出现在黄土路上。与所有乡民不同的是,他们却好像一眼就看到了路中的石函,并且像是约好了似的,一路走到石函旁,哈腰蹲身一边一个,竟然抬起石函就走。
  朝歌、土守形快速对望了一眼,他们的神情互相告知,真正的斗局开始了。
  第二集 五行谜村 第二章 有人吗
  抬着石函的两个毛头小子走得很快,朝歌和土守形紧紧地跟在后面。
  土守形在前,朝歌在后,中间保持着大概三步的距离。这是防备一旦路中有局,以免术力弱小的朝歌被困。
  从两个毛头小子的介入看,显示这路中的斗局似乎已经消失,难道刚刚斗局的人,达成了某种协定?还是在这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什么预想不到的事?
  朝歌两人谨慎随行,丝毫不敢放松戒备。
  而且朝歌和土守形发现,从两人一出院子到现在,身旁就一直默默的跟着两只村狗,一黑一黄道左道右,行动默契而低调,这根本不像平常懒散泼皮的村狗个性。
  这让两人不禁想到了昨晚的三鼠运水,两只村狗很像是也被某种术力控制着。
  就这样,前面是抬着石函的两个毛头小子,后面是三步间隔的朝歌、土守形,道左道右是低低潜行的黑黄村狗。一幅有趣而又诡异的画面,无声的铺展在夏日午后的牧家村。
  很快,四人两狗已经顺着村路,差不多走过了大半个村子,那正是婉姨出村的方向,这意味着什么呢?
  朝歌一直没断了思路,按正常推断,他们可能被牵引着走入一个被设好了局的地方,而这个设局人会是婉姨吗?
  不敢肯定,完全不能肯定,因为多日来的磨练,让朝歌深深感到,越是表面看得着的东西,越是不可相信。
  局势纷乱复杂,一切焦点都集中在两个毛头小子手中的那樽石函上。
  朝歌却显得异常镇定,甚至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好像无论局势怎样变化,他都有十足的把握。
  忽然,两个毛头小子一拐,闪进了一条村巷里。这很出乎朝歌意料,他原本以为会出村的,可现在又好似不像了。
  朝歌,土守形快速跟了进去。刚转入巷口,就看到了一群村民,和站在中间的阿光。
  阿光终于出现了,确切点应该说不是出现,而是他原本就在这里。
  阿光此时正在一家院子前,给村民们推拿治病。身为中医师的他,手到擒来的为村民们解决些腰痛腿酸的乡间小病,这当然是情理之中的事。反倒行色匆匆、神情专注的朝歌和土守形,却让人觉得有点意外。
  不过,幸好阿光正专心的为村民们做着推拿,并未注意到突然而至的朝歌二人,也免了彼此间不必要的分神。
  两个毛头小子抬着石函钻入了人群中,两只狗也忽然加快了速度,在朝歌二人未到之前,抢先钻入村巷中的村民中。
  等进了人群,朝歌才发现,其实站在这里的村民也并不多,只是相互间站的距离颇大,而且又零零散散好似杂乱无序,所以在远处看来,好像有很多人似的。本来担心挤过人群要费一点力气,但显然从进入到走出,几乎在瞬间完成了。
  可就在他走出人群那一刻忽然发现,不但那两个毛头小子不见了,而且竟然连土守形也不见了
  接着,朝歌又发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现在站的方位,竟然是刚刚走进人群的地方。
  也就是说,本以为觉得穿过人群的他,却莫名其妙的又走了回来。
  朝歌的心一下子收缩起来,他猛然觉醒,刚才那两只狗其实不过是幌子,而真正的局,是用人来设的。
  那零零散散看似杂乱的村民,实际已经像被催眠一样,不知不觉组成了一个人阵,让朝歌两人毫不提防的被引入其中。
  朝歌猛的转头看向阿光,难道昨晚那个催鼠的神秘人是他?
  阿光还在聚精会神的为村民推拿着,虽然是在一棵大树的阴凉底下,身上的薄衣还是被汗水湿透了,神情也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疲惫。
  朝歌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推断,因为要想把这许多村民催动布阵,没有相当术力,根本是办不到的。显然身患奇病的阿光,根本不可能具备这样的煞力。
  正想到疑难处,忽然前面人影一闪,朝歌收神看去,那两个毛头小子竟然又出现在刚才来的那条村主道上。
  朝歌已经没有时间多想,快步跟了出去。
  村道没变,两个抬着石函的毛头小子没变,只是后面紧跟的人,只剩下了朝歌。
  这回,两个小子没再拐弯,而是直接出了村子,然后登上一个高坡。
  朝歌随后也登上了高坡,可忽然发现,再一次失去了两个毛头小子的影子。
  高坡上,是个像小型操场一样平整夯实的打麦场,每逢秋收时节,牧家村的家家户户轮流把收上来的麦子等带壳五谷杂粮,拿到这里来拍打脱皮。
  除了整个秋季一些集体大事,这里大多是空荡荡、静悄悄的。
  当初,牧三文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坛坛罐罐、铜铜铁铁,就是在这里分给村民的。自打牧三文进了省城后,这里就再没有了往日古铜满地、瓷釉闪光的辉煌景象了。
  打麦场的边上,是一间简陋而又长宽的土瓦房,是村民们打麦遇到下雨时,临时收藏粮食的地方。
  朝歌看到两个小子快步走进去,然后几乎没有停留片刻的,又空着手走出来,样子极为兴奋的,从麦场另一侧走下跑远了。
  看样子,是有人指使两个小子把石函拿到这里来,房子里的人会是谁呢?
  可当朝歌走进去才发现,除了地面上静静安放的那樽石函,宽敞的仓房内竟然全无一人。
  朝歌走过去,把石函慢慢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又把石函盖上了。
  他在想,是指使的人还没到,还是故意把朝歌引入进来?
  石函是人人想得到的东西,指使的人不太可能任它一放而迟迟不到;如果说是故意引自己进来,也有点解释不通,毕竟目标是石函,而不是石函的守护者。
  正在百思不解时,朝歌就看到门口站着了两个人,两个像花仙子一样可爱的人。
  难道背后指使的人,是这对我见犹怜的姐妹花吗?朝歌的眼神变得复杂了。
  “姐,这房子怎么没有门啊?”小轻咯咯的问着小灵。
  “不用住人,当然不要门啦。你没觉得,这里清清静静的,没一点人的脏气吗?”小灵处处想表现个出姐姐的模样儿。
  偏偏小轻从不买账:“我才不信呢,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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