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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古术-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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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劫,烟自熏的三个未来女婿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烟自熏越来越默许了。
他也知道,就算他不认可也没多大作用,要是三个女儿一旦主意定了,他这个爹又能怎样呢?俗话说的好,女大不中留啊!
而且在这场浩劫中,他也看出了三个女婿一点都不孬。
但无论如何,看着已经长大的女儿们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成双成对,烟老头暗暗失落,独自一人领着他收养的、在地震中死了所有亲人的可爱小姑娘,在地窖中取出了自制的烟花在院子里放。
这可爱小姑娘大概只有八岁大,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笑起来又圆起两个圆圆的酒窝。
小姑娘乖巧的很,尽管被地震吓得脸色苍白,但烟自熏发现自从把她在废墟中救出到现在,小姑娘就只是笑,全没哭过。
烟自熏也不忍心让小姑娘知道父母已死的惨情、让她伤心,因为在烟自熏的心中,越来越把她看成自己的孙女了。
烟自熏对着小姑娘说:“这本来是过年放的,每年都放,放给你那三个姑姑看。这回爷爷就放给你一个人看!”小姑娘笑着开口了:“还有放给爸爸妈妈看,他们一定也很高兴!”烟花升空了,就在刚刚还极高兴快乐的小姑娘却忽然哭了。
她搂着烟自熏的脖子抽泣着:“烟爷爷,其实我早知道爸爸妈妈再也回不来了,我早就想哭了,可妈妈说妞妞哭起来会很丑。
“爷爷你别怪我,我实在忍不住了呀……”烟自熏把小姑娘一把搂在怀里。
第十集 百年之约 第三章 文凤如龙
青牛关出了两位奇人,一位是“酿名轩”的宋世文,一位是“堪舆坊”元无疆。
奇人多居奇地,据说这青牛关可是大有来历的。
︽史记︾中曾有这样一段记载——老子修道德,其学以自隐无名为务,居周久之,见周之衰,乃去。至关,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书。”遂留下传世巨著︽道德经︾。
老子是与孔子大概是同个年代的周朝人,也是道教的鼻祖。相传见周朝气运已尽,决意归隐,乘青牛而去。
时为周朝,边城关令尹是个精通术数之人,夜观天象,斗转星移间有股冲天紫气横掼而来,知道必有奇人过关。推算好时日恭候城门,恰遇大耳垂肩、紫气环绕、坐着青牛欲出关而去的老子,便恳请老子在归隐前留下传世道法。
老子洋洋洒洒五千言,字字珠玑,句句玄妙,就是后来被道教奉为无上圣典的︽道德经︾。
几千年的时光一晃而过,就好像夜下青灯一闪,恍惚间已经物是人非、史锈斑斑。
虽说宋世文、元无疆这两位奇人,远不能与圣人老子相提并论,但其诸多奇术趣闻,却给这史迹铜锈的青牛关增添了许多亮彩。
宋世文的“酿名轩”专给人起名改字,依据的是笔数格局字形涵义,出来的名字不但五行均衡,而且文意隽永。
宋世文为人谦和儒雅,平素来往之人大多是关内名流,虽多慕名附庸风雅之辈,但也不乏真才实学之人。
元无疆的“堪舆坊”则主风水。无论是活人住的阳宅,还是死者葬的阴地,青牛关上上下下几十万口子人都缺不了他。
元无疆为人豪爽粗劲,多喜在民间打混,颇得百姓口碑。
而这却并非他们的奇处所在。
宋世文的奇处,还是在与友人宴间一时酒醉,兴起赋了一首趣诗才被发现的,他居然可以根据友人名字,分毫无差的掐算出其家内器具摆设、门窗朝向,更甚至祖坟方位风水地貌。
那诗这样写道:名意如春日,心善有余温;堂中画奔马,床头挂玉纹;祖地风水妙,五柳抱成林。
此友人家内厅堂中,的确有一幅奔马图,床头也的确挂着一对辟邪成吉的玉雕麒麟。
开始时,友人还当是酒后玩笑,因为都同住在青牛关,家中摆设并非隐私,完全有可能被其他友人来往言传。
但数月后一次回乡探亲中,在清理祖坟杂草时,这位友人竟然真的发现其风水地貌,完全与宋世文席间所推一模一样。
十多年前族人所种的柳苗,已经繁茂成荫,环抱在祖坟周围。细心一数,不多不少,正好五棵。
友人顿时惊的哑口无言,隐隐感到宋世文的术数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此事迅速传开,宋世文说什么也没想到,一时酒后泄术,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成了青牛关的奇人。
有意思的是,也就在这不久后,堪舆坊那边也传出了奇闻。
元无疆竟然可以根据住家风水,推出此户姓啥名谁,活着的不算,甚至其祖宗八代的家谱,如同展开眼前般,侃侃道来,一字不差。
短短不到一年间,竟然连连出了两位奇人,顿时沉寂已久的青牛关又活回来了,上到政府高官会议后的闲谈,下到百姓邻里间茶余饭后的聊侃,什么“半仙铁嘴”、“神算奇人”之类的惊修赞语,伙同着人气,已经铺天盖地席卷全城了。
很快,有人从中发现了一个有趣现象,宋世文本是研究名字的,却能精确推算出隶属风水堪舆的家居坟貌;而尽人皆知最擅长堪舆风水的元无疆,在名氏上的功夫似乎更有玄奇之处。
青牛关的人是知道的,这两位奇人虽算得上是大半个同行,但平时却从不往来。街上偶尔碰见也绝不招呼。
且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在宋世文那里求过名字想再看风水的,元无疆那里概不接待。同样,堪舆坊里看过风水的,酿名轩一律免进。
更有好事之人把两位奇人做了一番调查对比,更发现了许多奇趣之处。
首先是这两位奇人的不同点。对于外来路过听客,第一要知道两位奇人的不同处是:一个姓宋,一个姓元。接下来要说的是,他们一个住城南,一个住城北,一个精通姓氏风水,一个擅长风水姓氏。
至于两位奇人的共同点,则是本次调查的重中之重了。首先需要验明证身的是:他们都是男性。当然,这句看起来虽然有点废话,但却又是不能或缺。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群好事之人对此事的严谨态度。
这两位不但年岁相仿,而且都似乎并不是土生土长的青牛关人。至于究竟什么时候迁居而来,已经无从查考。
两位都已过了而立之年,但都没成婚,而且他们这种在那个年代极为令人侧目的单身主义,似乎有永久贯彻实施下去的态势。
最后则是本次调查比重中之重,还要重中之重的一点了,在经过多方调查日夜监测后,有人发现了这样一个几乎被大众忽略的共同点——每到无月晴空之夜,宋世文和元无疆都会在自家的小院里驻足良久,仰望星空。
他们在做什么?
由于二奇的职业特殊性,以及好事之人的超级联想,马上得出一个推测结论:他们在观天象。
因为青牛关连刚断奶的娃娃都知道,没有月亮的夜空星星最多。
这不免让人对这二位生出许多猜测。
他们似乎认识,不但认识,而且似乎来自同一个地方,不但来自同一个地方,更似乎为了一个相同的、暂且不为人知的目的来到青牛关。
继而人们又自然联想到了那位名留青史的关令尹,他老人家不也是观天象的?而且还观出了一位大圣人“老子”。
难道这二位奇人莫不是也观出了什么奇象?
虽然青牛关的人不敢奢望青牛关能再出一位圣人,但还是对他们自己的这种猜测,暗暗兴奋得脚心长毛。
这两位奇人已经够奇的了,能被他们一同关注的,那还不奇上加奇,奇到天了!乖乖不得了,这事闹的可越加大了。
也曾有诸多好友以此试探过宋世文,宋奇人每每一笑置之。
相同的问话,元无疆那里的反应则激烈多了,一旦有人试图试探此事,元无疆立时眼睛一翻,杯子连水带酒的往桌子上一扣——绝交!
从此后,无论怎样脚心长毛、心痒难耐,青牛关越来越少有人试图得出结论了。
悠悠中,青牛关的时光再一次恍惚而过。不过这一次不是三千年,而是三十年。
宋世文和元无疆依旧还是不得谜底的奇人,依旧还是形同路人,依旧给人起名看风水,依旧无月观夜空,当然他们依旧还是男性,依旧还是单身。
稍稍相同之中的不同是,他们都老了,宋世文依旧像年轻时一样把胡子剃得干干净净,皱纹虽然多了,皮肤虽然旧了,但儒雅风范只增不减。
元无疆则蓄起了胡子,与其说是蓄,还不如说是他懒得去理。乱蓬蓬的一把花白,竟又多了几分威猛,只是也同时多了几分沧凉。
这一年开春,青牛关的桃树忽然全部提前半月开花,而且花瓣茂盛极大,一眼望去,满枝满头满街满巷;树是桃花生的,人是桃花变的,房子是桃花盖的,水是桃花化的,连做梦都几乎全是人面桃花。
更有一奇景,不知道从哪里飞来越来越多的蝴蝶,聚集在青牛关中,这些蝴蝶色彩斑斓,薄翅如扇,犹如桃仙子一般翩翩在桃花桃海之中。
忽这一日乌云密布,暴风骤起,桃花蝴蝶如同艳雪一样全部被卷起,在青牛关的院内空中盘桓不散,看得人心醉,也看得人心疼。
是夜暴风更急,关中家家户户紧闭门窗。
迎着暴风艳雪,青牛关空无一人的夜街上,忽然蹒跚出两位老者的身影。一个身形修长、气质儒雅,一个铁肩魁梧、杂须飘然。他们虽然一个出自城南,一个来自城北,但他们却在朝一个方向走去。
那里是三千年来,青牛关仅剩下的一堵残破古城门,门下沟坎深琢的青石板路接通内外。两位老人费力的爬到城顶,扶着一棵风中呜咽的桃树,一同望向青石板路延伸而去的苍茫远方。
儒雅老者微笑着:“师兄,你我打了一辈子赌,总算要见分晓了。”铁肩老者颤着一把杂须:“哈哈,你若是输了,我一定好好让你……让你……”说着说着,铁肩老者似乎一时想不出下句。少顷皱眉道:“糟糕,几十年前只顾着打赌,却忘了下什么赌注。”儒雅老者笑道:“你我一辈子的喜怒哀乐都在于此,这赌注下的还不大吗?”铁肩老者迎风哈哈大笑:“哈哈,师弟说的对!说的对!如果一个人能开心而死,那也算是得悟大道了!哈哈!”儒雅老者忽然颇庄重道:“你我兄弟二人,虽然一生都好像为这一赌而来,但我宁愿输,也许更开心些。”铁肩老者也沉了下来:“汇聚近五百年的紫气横出,你却断此人姓楚。换了任何正道术士之人,恐怕都开心不了。”儒雅老者道:“我又何尝不希望如师兄所断,此人姓牧?挟其威猛之势,了结腥风血雨的术界宿命之争。”铁肩老者忽然诙谐一笑:“哈哈,师弟,现在认输为时不晚,不管结果如何,提前开心开心也是好啊!哈哈!”二老说笑间一夜急风忽然骤停,旭日东升中霞光满地。被卷入空中的无数桃花与残蝶,如天女散花般飘然落下,此刻大地安详,巨空宁静。
一直开心的铁肩老者忽然蹙紧了眉头:“天兆反覆,先是暴风肆虐,后是落花空静,我观诸象中似有残意,该不会是我断之人紫气过刚、身有不全吧……”儒雅老者笑道:“师兄多虑了,我看这天地祥和不似凶兆。况且不也正应了大乱之后必有大治的明理?我却断此人必身形威猛如狮子、奋迅……”说了一半,儒雅老者又现隐忧,好像始终不愿所断楚氏后人如此龙凤。
言语间,巨日之下,大地之上,花雨之中,徐徐走来一孱弱青年。看他蹒跚步态,腿骨似有隐疾。偶有微风抚过,落花荡衣,更现出一身的清瘦俊骨。忽一只硕大绝美的伤翼蝶王落在青年肩头。
青年不禁放慢脚步,怜惜中一进一动无不呵护着肩上伤蝶。
随着孱弱青年的蹒跚步履,伤蝶、残花、败叶,本就残缺的这一切,忽然变的异常和谐完美起来,旭日凝空,大地安详。仿佛昨夜那一场暴风艳雪专为这一刻而来,酝酿了五百年的力量,瞬间破空而献。
残城之上的二位老者无不被这眼前奇人奇景所怔,僵身不动,只等青年与蝶蹒跚而至,铁肩老者才颤音高声问道:“五百年紫气横出,是牧是楚?”灿然间,年轻人抬头向城上二老微微一笑:“楚玉。”只此一句,言罢依旧微笑着,昂首洒然蹒跚而去。
望着年轻人的背影,二老良久无言。
铁肩老者怔怔自语道:“错了!错了!他虽然姓楚,却孱弱有疾;尽管非牧,却天性悲悯;我们都断错了。”儒雅老者语重声轻:“也许我们从最开始就错了,楚风、神易之争远非你我所能想像。”铁肩老人默默点头:“也远非你我之术所能断测。”转而昂首激声道:“人心有假,天象无虚。不去论楚牧之争、是非真相,也不理这五百年间有何奇变,此刻行事只管直出吾感吾胸!”儒雅老者此刻心意已决,望着楚玉远去的方向释心一笑:“师兄,你我二人为证天兆,一生守居市井,虽为俗鹤,却也闲云。如今心愿已遂,不如最后用这一身老骨头起一龙脉,敬护紫气过关,也算是成全天道之美了。你看如何?”铁肩老者仰天快意长笑后,只道两字:“通过!”当所有静静飘舞的桃花瓣落尽的时候,青牛关的家家户户都如同盖了一层厚厚的桃红艳雪。
百姓们啧啧称奇,无不以为此景百年不遇。等他们纷纷前往酿名轩和堪舆坊请教两位奇人,这究竟是什么天兆的时候,却忽然发现,那里已经人去屋空,剩下的只是春光中窗明几净桃红灿烂。
从此,青牛关的人再没看到宋世文和元无疆两位奇士。
一年后,有人在城外三十里的栖凤山中发现两座奇碑墓冢,左碑文:楚氏有玉,右碑刻:文凤如龙。
第十集 百年之约 第四章 神经老爸
中部最大城市豪洲首富地产商万宝禄,最恨有两样,第一样最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抽烟,倒不是吸烟有害,而是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万宝路。
他如此一位堂堂正正、肚满肠肥的社会高阶人士,怎么能拿来与香烟并论?这不是指桑骂槐的蓄意讽刺又是什么?
另一样最恨有人在他面前穿牛仔裤,因为这也同样让人联想到万宝路的招牌象征——美国西部。
如果有人胆敢在他面前既穿着牛仔裤又抽着烟,那这个人一定是活的不耐烦了,当场就会发生恐怖已极的流血事件。
当然这个七窍流血惨不忍睹的人,就是被气爆的万宝禄,不过穿牛仔裤抽烟的这个胆大后生,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首先会被员警很礼貌的请到监狱里蹲上三天三夜,直到把一本厚厚的国家税务法默背如流,才肯甘休。
不免有外人要问,这跟税务有什么关系啊?
不用员警同志发言,这位曾经揣着一颗勇敢的心的牛仔烟民,就会很严肃的告诉你:本城的三分之二税收都要靠万宝禄万大老板,而员警税务法院这些公务机构,哪一家又不是靠税务过活的呢?如果公务机构都活不下去了,你养他们啊?那还不都得改行去抢去偷。
这倒还是小事,如果他们真要改行去当贼,原本那些靠手艺吃饭的原装贼人们,又改什么行去?
如此一来,那不真要惹的天怒人怨、民不聊生了!
接着,好不容易被放回家的烟民牛仔刚一开门,就被老妈狠狠的煽两个动听悦耳、清脆响亮的大耳刮子,捂着麻中带辣、紫中泛红的双腮,牛仔马上又明白了一个人生哲理——做人不能忘本,要感恩。
如果不是万宝禄万老板为人财大气粗、稀里糊涂,像他老娘这样岁数一大把,腰比水桶粗的家庭悍妇,怎么可能在本城最大的豪华商厦里,谋上一份待遇优厚的清洁工美差!
要知道,那栋商厦可是全城时尚高档的专地儿,就连看门的保安,都得双眼抱皮一米八几才成。
所以这都是人家万大老板心慈眼善,照顾她们这些即将、或是已经被社会无情淘汰的老人家的善举。
再说下去,牛仔老妈快要把万大老板上升到救死扶伤、劫富济贫的伟岸高度了。
万老板有个宝贝不得了的宝贝女儿,万山红。
不说别的,先说这名字的缘起,就足以显示出万宝禄疼爱女儿程度的一两斑。
据说在宝贝女儿刚生下时,万老板花重金会请多方高人,集体斟酌研讨名字。经过长时间会诊论证,最后一致举手表决通过“万山红”一名。
逐渐成长的女儿却不领情,极度认为这个“万山红”不是一般二般的俗,简直就是八般九般俗不可耐。
老爸万宝禄就苦口婆心的教导,这名字是大有讲究的,女儿命局八字金水太旺,虽然金白水柔,但要是过了头,外表看起来白净温柔,性子却拗的很,一个女儿家如此是注定要吃亏的。
红是火性,山属土行,火土却正好克制一下过旺的金水。火主礼仪,土主贤淑。名字八字这样一中和搭配,我的宝贝女儿还不成了天下第一大家闺秀!
面对已经说得口干舌燥的老爸,宝贝女儿柔柔的一笑,婉着声:“叫这名也成,我不跟爸拗。过两天我就离家出走,您就留着这个名当女儿养吧。”万宝禄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不是气的而是吓的:“我的乖宝贝呦!你是不是成心让老爸少活几年!都说你金水过旺、性子太执了,这不是都说中了吧?”万宝禄极幽怨的数落了一阵宝贝女儿后,还真没什么办法,最后两下妥协商定,“万山红”三个字中除了万字不能动,其余只改一个字。
宝贝女儿显然早有准备,脱口而出:“那就叫万山鸿吧!万山牧歌,遍野飞鸿。多大气、多旷美的名儿!”万宝禄猛地转过身,背地里转破了眼珠子也没弄明白,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一个如此白净柔美的小姑娘,怎么就想出“万山鸿”这样一个名来?总之他一千个不理解,一万个不高兴。
他生气了……生气也白搭;他怒了……怒了也没用,谁让他姓万,谁让他叫万宝禄,谁让他万宝禄有这样一个亲生宝贝女儿。
他也只有哭了,偷偷的躲到自从宝贝女儿亲娘过早去世后,就一直暗暗承当第二任老婆的女人家里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数落着,这些年来是如何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女儿拉扯大,现在却女大不由爹了。
女人就贤慧的用手抚摸着万宝禄的头:“别急,女儿说大其实还太小。等再长两岁,交了朋友成了家,就会明白当爹的苦心了。”一听嫁人,本来把头埋在女人膝上还婆婆妈妈哭个不停的万宝禄,像被针扎了似的激灵一下坐了起来,望着窗外一空幽明闪烁的星星,脸上现出一种莫名的说不出的隐忧。
两年后的一天,豪洲出了一个天大的新闻:全城首富万宝禄为女儿登报招亲。
如同在市井油锅里,扔了一坨化霜滴水的硕大冰块,转瞬间炸破了锅。无数大报小报的记者们,疯狂的扛着摄影机、挎着相机,对此事进行了穷追猛打式的跟踪报导。
有几伙幸运的小报记者,在万宅外苦蹲了两天三夜后,终于等到了旅游归来、已经出落成更加白净温柔美少女的万山鸿。
当一头雾水的万山鸿稍稍弄清点情况后,习惯的柔柔一笑:“我老爸他……神经!”可再当万山鸿得知这次老爸是来真的,她也真的开始怀疑:老爸是不是真的神经了?
且不论自己现在当嫁不当嫁、想嫁不想嫁,就看老爸操作此事的形式,在把女儿完全蒙在鼓里的情况下,竟然莫名其妙的登报招亲。他把自己女儿当成什么了?像房地产一样进行拍卖招标?
再从另一个角度看,老爸的这种行为就更加神经了。
首先万家是城里首富,女儿不敢说绝美也至少不输给别人,况且年岁刚满二十,从哪个角度讲,都没有理由登报招亲呀?
万山鸿要见老爸,要当面把此事问个清楚。令人更加不理解的是,老爸万宝禄竟然避而不见。
这下万山鸿可来了拗性,准备使出对付老爸的拿手绝活——离家出走。
不曾想万宝禄早有准备,早把宝贝女儿住的那层别墅,封锁得滴水不漏。
万山鸿忽然可人的一笑,把刚刚准备好的小提包随手一扔,像往常一样,先轻轻盈盈的跳进浴室冲了个百花浴,然后把半湿飘香的秀发一挽,抱着雪白鹅绒枕头,趴在了半圆真丝素绣床面上,翘起一双白生生粉嫩嫩的小脚丫,对着床头早准备好的一个数位相机,柔柔又不失调皮的一笑。
“老爸,你不见我就不见吧。女儿也想开了,吃好睡香,就看你老人家如何把这出戏演到底了。”说完,就端起盛着草莓的水晶碗,拈起一颗粉嫩挂珠的草莓,沾着乳白的美乃兹吃了起来。
很快的,数位相机交到了万宝禄的手中。
整段录影时长半个小时,万山鸿说话用了不到两分钟,接下来的十分钟,是她对着镜头一颗一颗、细致可爱的换着吃法的吃水晶碗里的草莓,最后的十多分钟,已经倦累了的、可爱的小山鸿偎在床上渐渐睡着了。
老爸万宝禄就那样一直看着画面,看着甜美入睡的小山鸿,一直看到画面消失。万宝禄忽然捂住嘴,他想哭。
万宝禄在被亲生宝贝女儿喻为“神经老爸”不久,这种极具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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