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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绅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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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认为没有解药,在他们敢到存款之前,那富孀是绝对不可能被救醒的!
最后的一个任务,便是由黄杰克亲自出马,赶到了那艘旧货船上去,以重利为诱,说服船长孙福生,以及船上的人跟他们“合作”。
这个任务总算很顺利地达成,于是,“金鼠队”一切准备就绪。只得等着银行开门了。
一夜没有动静,他们所担心的,是陶小瑛可能会把姓郑的“兄妹”找回来,但结果没有情况发生。
香港所有的银行在上午九点钟就开始营业了,罗漪萍的巨额港币和美金存款,都存在“汇丰银行”;连同贵重的首饰和重要文件,也都存放在租用的私人保险箱里,因为银行比自己家里安全。
银行刚开门,第一个等不及来取款的,并不是“金鼠队”,而是许大昌。亲自带着四名大汉前来,仿佛怕提出巨款被人抢劫似地。
车一到“汇丰银行”,就认出罗漪萍的豪华轿车,早已停在了大门口的街边。他根本不知道可能止付的那回事,支票既是那富孀开的,她就算在银行里又怎样?反正他的支票既非偷,也非抢,而是陶文士亲自付给他的,那怕什么?
何况,那富孀也可能等钱派用场,亲自来取款的,这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一进银行,刚走近提款的柜台窗口,便见一个妙龄少女迎面走来,向他招呼说:“许老板,这么一早也来取款?”
许大昌定睛一看,这少女竟是陶文士的女儿——陶小瑛。
“呃……呃……”他微微一怔,只好漫应了两声,径自走到了窗口前,四各大汉则亦步亦趋,紧随在他左右。
不料陶小瑛竟也跟了过去,忽然在他身边轻声说:“许老板,家父叫我在这里守着你,通知你先别忙取款,等他回头来了再说,因为那张支票有麻烦!”
许大昌刚把支票从身上小心翼翼地掏出,准备递进窗口,闻言暗自一怔,下意识地急将手缩回,诧然急问:“那张支票有什么麻烦?我又不是……”
陶小瑛故作神秘地向他使了个眼色说:“请你别这么大声,到那边去,让我告诉你吧!”
许大昌把支票小心翼翼地放回了身上,才跟着她走过去,在供提款人等候长沙发上坐了下来,悻然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陶小瑛却从容不迫地打开了手提包,取出包香烟来,自己先衔了支在嘴上,忽将烟包递过去说:“许老板抽烟吗?”
“谢射,我自己有!”许大昌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居然很礼貌地先替她点了,然后自己才点。
陶小瑛又将烟递向那四名寸步不离的大汉,嫣然一笑说:“你们总可以赏个脸,抽支我的瘪脚香烟吧!”
四名大汉虽不好意思拒绝,但仍然看了看许大昌,见他没有表示阻止,才受宠若惊地各自取了一支。
“陶小姐这么年轻,也学会了抽香烟?”许大昌忽然好奇地问。
陶小瑛猛吸了两口,突然一声呛咳,把烟故意喷向了许大昌脸上,忙歉然一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刚学抽不久,你看当场就出了洋相……”
许大昌笑笑说:“没关系!不过陶小姐刚学抽烟,不应该抽这种牌子,这种烟太凶了,我都抽不习惯……”
陶小瑛趁机说:“许老板,你的大概淡一点,我们换支试试看好吗?”说时已把嘴上那支印有口红的取下,笑着递了过去。
男人似乎都对口红发生兴趣,尤其许大昌是个嗜赌好色的老光棍,虽然对方的年纪足以作他的女儿,但她毕竟是个年轻漂亮的少女。
在笑脸的攻势之下,他哪会怀疑这支香烟有问题,衔上嘴就连连猛吸,似乎要把口红和香津全部吸收。不料就这一连几口烟,已使他浑浑噩噩起来。
本来他是要问陶小瑛,支票有什么麻烦,而这时几口烟一抽,竟然连自己来银行坐在这里干什么都莫名其妙了。
陶小瑛眼看那四名大汉,一个个也站在那里发起呆来,心知时机已到,立即向许大昌说:“把你身上的支票拿给我看看!”
许大昌不由自主,立即从身上掏出那张支票,递了过去。陶小瑛接过手就放进手提包,他居然并不阻止,好像是应该交给她的。
支票一到手,她便吩咐说:“许老板,现在你把他们带到大门口去等着,如果看见我父亲或我母亲,就赶快告诉他们,罗女士已经通知银行止付了,叫他们不要进来!”
“是!罗女士已经通知银行止付了,叫他们不要进来……”许大昌仿佛梦吃似地,喃喃复诵着,站起来带着四个神情木然的大汉,径自走向了大门口。
几乎在他们走出门口的同时,一辆轿车飞驶而至,车上除了陶文士夫妇,还有黄杰克、张约翰及两个洋绅士,一共六个人同乘一车。
洋绅士中的一个就是保罗,车刚一停,他就发现了罗漪萍昨晚亲自驾驶,载他同返花园道的那辆豪华轿车,不由地把手一指,惊声说:“那是那寡妇的车子呀!”
车上的几个人均暗自一惊,只有陶文士夫妇无动于衷,因为他们已被催眠。
“怎么办?”担任驾驶的张约翰急问,似乎准备情况不对就把车开走,所以引擎没敢熄火。
黄杰克犹豫了一下,始当机立断地说:“先让陶太太拿张支票进去试试,我跟着她进去!”
支票就在他自己身上,当即取出来撕下一张,票额居然是一百万美金。
这家伙为了安全起见,把其余的支票给了保罗,才带着任凭摆布的陶太太下车,提了只旅行袋进去。
刚走到门口,就被许大昌迎面拦住,阻止说:“陶太太,罗女士已经通知银行止付,你们不要进去!”
黄杰克不认识他,抢步上前问:“喂,你这家伙是干什么的?”
许大昌毫无表情地回答:“我这家伙是‘大昌银楼’的老板……”
黄杰克“哦”了一声,急问:“姓罗的女人真在里面?”
“罗女士已经通知银行止付。”许大昌又背诵起来:“你们不要……”
黄杰克突然发现这家伙的两眼失神,脸上表情呆滞,猛可恍然大悟,看出了他也被催眠。
于是他想到这可能是郑杰搞的鬼,因为无法及时把那富孀救醒,所以企图用这疑兵之计,吓阻他们不敢进去取款。
念及于此,黄杰克顿时精神一振,认为毫无顾忌了,将许大昌一把推开,带着陶太太从大门里走。
谁知刚走进去,突见一个年轻绅士迎了上来,赫然就是郑杰!
黄杰克暗自一惊,但他极力保持镇定,有恃无恐地冷笑一声说:“哼!你这小子倒真是阴魂不散呢!”
郑杰笑笑说:“老兄,现在我知道你身上带着支票来的,如果我们动起手来,有人替我作证,说你抢了我的钱。闹到警署里去是什么结果,你想象得到吗?”
“笑话!”黄杰克不屑地说:“凭我会抢你这穷小子的钱,谁也不会相信!”
“但有人指证就不同了!”郑杰说:“而且我相信,你们谁也不敢跟我对簿公堂,所以……”
黄杰克不甘示弱地说:“谁替你作证人?”
郑杰把手一指说:“喏,我的证人来啦!”
黄杰克回头一看,正走过来的竟是陶小瑛。
他居然有恃无恐地冷笑说:“你们这一套把戏倒玩的不错,不过陶文士还在外面的车上,如果十分钟后我还没取到钱出去,陶小姐就准备披麻带孝吧!”
郑杰也报以冷笑说:“老兄大概一脑门都是钱,但你必须离开了香港,到手的才能算是钱,否则还是奶妈抱孩子——人家的!”
“你究竟打算怎么样?”黄杰克怒问。
郑杰这才直截了当地说:“很简单,你们想离开香港,就放出陶小姐的父亲,还出那两本空白支票簿。否则你老兄既别想走出这银行大门,还有那个洋鬼子也在我们手里,他已亲笔写了张自供,把你们的一切都写在了上面。凭这张东西,大概足以使你们出不了境吧!”
黄杰克竟没想到会有这一着,如果那落在他们手里的洋绅士,当真在被催眠状态下,亲笔写了张自供,对方就等于击中了“金鼠队”的要害。只要一交给警方,他们这十二个岂不被一网打尽?
财他们固然想发,可是一旦吃了官司,坐进牢里钱还有什么价值。只有留得青山在,才不怕没柴烧,何况还有那两百斤黄金。只要偷运到日本脱了手,仍然可获暴利,并且是笔根本没花他们本钱的买卖。
于是,犹豫之下,他终于气馁地说:“如果我接受你的建议,我们的人和那张东西,是否立刻交还我们?”
“当然!”郑杰说:“为了双方公平起见,我们可以就在这里当场交易!”
黄杰克沉思了一下说:“不!现在陶太太先交给你们,我们得把陶文士带走,一小时之内,你把我们的人和那张东西,带到宜安码头来,我们在那艘旧货船上交换。”
郑杰见他既己让步,不便逼人太甚,以免逼得狗急跳墙,只好征求陶小瑛的意思:“陶小姐,你看怎么样?”
“你决定吧!”陶小瑛也没有了主意。
郑杰终于当机立断地说:“好吧!我们就这样一言为定,一个小时之内在船上见面。”
黄杰克只把头一点,就匆匆转身向外走去。
陶小瑛追到大门外,只见黄杰克已登车而去,同时发现对面街边停着的一辆轿车,也立即跟去。虽只惊鸿一瞥,她已看清那车上都是“金鼠队”的人。
郑杰已扶着陶太太走出,陶小瑛急问:“郑先生,那姓黄的会不会守信用?”
郑杰回答说:“他们还有个人在我们手里,怕什么?现在我们先送令堂回去,立刻就去接赵小姐和那洋鬼子,尽快先赶到宜安码头去吧!”
于是,他们上了罗漪萍的那辆豪华轿车,离开了“汇丰银行”,而许大昌和那四个大汉,仍然呆呆地站在银行门口。
昨夜陶小瑛从家里逃出后,就立即雇车赶回麦当奴道的巨宅,把一切经过告诉了正在焦急不安,为她担心的郑杰和赵家燕。
一切既已明白,而罗漪萍又无法救醒,他们三个人商量到下半夜,才决定了来个疑兵之计,设法吓阻“金鼠队”前往取款。并且把已经交付给许大昌的票弄回来,以免那富孀蒙受重大损失。
在天亮以前,郑杰独自前往花园道,潜入那富孀的宅内。这时守候的几个大汉已撤走,屋里毫无动静。他也无暇进内查看,急于用赵家燕交给他的万能钥匙,把那辆豪华轿车的车门弄开,电门也用了那把无锁不开的钥匙,终于把车驶回了麦当奴道……
现在这辆车已是他们代步的交通工具,风驰电掣地回到了陶文士的公馆,准备放下陶太太,再往麦当奴道,去接了守在那里的赵家燕,以及昏睡不醒的洋绅士,赶往宜安码头去交换回陶文士和支票薄。
其实,洋绅士根本就没醒过,又怎能亲笔写下自供呢?可是黄杰克并不知道,居然被他们唬住,否则还不会轻易就范呢!
回到公馆里,不料竟已有两个陌生的汉子在等着,只见他们神色紧张不安,一副狼狈相,连陶小瑛也不认识这两个家伙是什么人。
但见他们一见被扶进来的陶太太,就迎了上来急问:“陶太太,陶老板回来了没有?”
陶太太根本毫无意识地回答:“没有……”
一名汉子着急地说:“糟了!船大概十点钟以前就要开了。”
郑杰不禁诧然问:“有什么急事吗?回头我见了陶老板可以转告他……”
没等他说完,那汉子已焦灼万分地说:“回头就来不及了,陶老板必须在开船之前……”说到这里,他忽然欲言又止起来。
郑杰沉声说:“你别吞吞吐吐的吧!是急事就说出来,我可以赶去告诉陶老板,否则你们就等他回来再说,不过那起码在一个小时之后呢!”
两个汉子互望了一眼,犹豫了一下,又交头接耳地商量了几句,最后才说:“我们是崔二爷的技工,这次把船上的舱板卸下四块,换上伪装的金板,完全是由我们两个人负责,全部一手包办的。但崔二爷不但起了黑心,要我们把里面的铅,外面只有一层薄金皮,再喷上漆的舱板装上,企图蒙骗陶老板。还怕我们泄漏他的秘密,打算把我们干掉。幸亏跟他狼狈为奸的许大头不答应,要用我们威胁陶老板,怕拿不到那一千两百万,才算使我们保住了命。”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另一个立即接口说:“我们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等许大头的钱到了手,他们瓜分之后,我们还是活不了的。所以昨夜我们趁那几个看守的家伙,喝得醉醺醺的时候,找机会下手把他们一齐干掉才逃出来。当时我们就决定去找崔二爷算账,可是船上的人多,我们不敢上去下手。在码头上等了很久,才看他一个人单独下船,我们就一路跟踪,他乘车我们也乘车,一直跟到老贼头魏老大那里,还是没有下手的机会。我们只好又在附近守着,直到他出了巷子,走进街边的电话亭去打电话时,我们才趁机进去把他干掉了!”
郑杰等他们相继说完,始冷声问:“你们要告诉陶老板的,就是你们杀了好几个人吗?”
一名汉子郑重说:“不只是这些,我们要告诉陶老板,那船上在换装船板时,崔二爷已让我们装置了一颗定时炸弹。爆炸的时间定在今天中午,也就是船开出港的两个小时之后!”
“真有这回事?”郑杰惊诧地问。
那汉子恨声说:“就因为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所以崔二爷才要杀我们灭口呀!”
郑杰尚不知“金鼠队”已决定利用这条船来脱身,一看手表,已经是九点半了,急说:“陶小姐,现在我来不及去麦当奴道了,我得先赶到宜安码头去,你去把人带来尽快赶来吧!”
两名汉子自告奋勇说:“这位先生,我们跟你一起去!”
郑杰把头一点,就匆匆带了他们离去,仍然用那辆豪华轿车,赶往宜安码头。
风驰电掣地赶到了宜安码头,两个技工突然指着海上惊声说:“糟了!船已经提前出港啦!”
郑杰顿吃一惊,想不到“金鼠队”约定他一小时之内在船上换人的,时间还没到,他们竟置那洋绅士于不顾,带着陶文士乘船提前逃走了。
他们带走陶文士自然是有用意的,因为有个人质在手里,陶小瑛毕竟得顾念父女之情,必然会阻止郑杰报警,通知海上拦截。
同时,为了投鼠忌器,郑杰也就不敢把那洋绅士交给警方了。
等到他们安全到达目的地后,再通知香港这方面,以陶文士交换那洋绅士,还怕郑杰等人不答应?
可是他们都没想到,船上的金板不但是假的,表面一层薄金皮根本值不了多少钱,实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
更没料到的,是船上已预置了定时炸弹,爆炸的时间已定在中午十二点!
由于船早已出港,海上只能遥见一点船影,而且陶文士被劫持在船上,使郑杰为了陶小瑛着想,不便贸然报警。那样一来,她的父亲就必然先遭毒手了。
因此使他一时也茫然不知所措,无所适从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只能怪陶文士自己财迷心窍,居然罔顾道义,串通了“金鼠队”狼狈为奸,企图谋夺那富孀的银行存款,结果不但枉费心机,还落得了自食恶果!
郑杰不能擅作主张,因为这关系着陶小瑛父亲的生死,纵然陶文士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但他总不能促使“金鼠队”杀之以泄愤。而使那少女迁怪于他,那就吃力不讨好,反而落个终生遗憾了。
于是,他只好望着海上逐渐消失的船影,一筹莫展地暗自为身处生死边缘的陶文士捏了把冷汗!
二十分钟以后,陶小瑛才偕同赵家燕,驾车载着那昏睡的洋绅士赶到。
当陶小瑛了解了情况之后,毕竟父女情深,急得失声痛泣起来。经郑杰把她劝住后,她终于毅然拿定了主意,决定向警方报案,要求派遣直升机追截。
她的想法是,与其眼看父亲在一个多小时之后,即将随同货船的爆炸沉尸海底,倒不如使他活着回来接受法律的制裁。
但这只有她能决定,郑杰却不便作主。于是,他们立即赶往警署报案。
当陶小瑛在焦灼地等待着消息时,郑杰匆匆写了个字条,塞进她的手提包里,她竟茫然不觉。
然后他向赵家燕使了个眼色,便不辞而别,悄然溜出了码头附近的警署。
“我们就这么一走了之吗?”赵家燕问。
郑杰笑笑说:“直升机已派出了好几架,一定可以追截那艘旧货轮的,同时警方的巡逻快艇也已追去,‘金鼠队’绝对不敢抗拒,截回来大概是不成问题的!这里已经没我们的事了,难道你还想留在码头上等着看热闹?”
“我们总该看看他们被抓回来的场面,和那些流氓绅士的结局呀!”赵家燕说。
郑杰忽然笑问:“你想到自己本身的结局没有?”
赵家燕被他问得一怔,这才想到自己现在已是贼帮的“叛徒”,老贼头只要找到她,就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我……”她不禁苦笑说:“我只好跟你走了,你答应带我离开香港的,总不至于‘黄牛’吧?”
郑杰一本正经说:“当然!不过我们无论去哪里,都得继续‘兄妹’下去!”
“我不会告诉人家,我们是‘姐弟’的!”赵家燕给了他个白眼,其中似乎包含着娇嗔的成份,以及似怒似爱的情意。
于是,他们互望一眼,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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