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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神宝藏-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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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沈剑一直和潘翼保持联系,此时他刚得到潘翼发来的一条惊人的消息:他们在和田市郊的沙漠发现了一辆烧毁的车辆,车子残骸里还有两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潘翼发现,车子正是朗月在敦煌租借的车辆,他推断两名死者可能与朗月有关。听到这个消息,沈剑更是心急如焚,越发担心起袁方的生死了。他命令潘翼不必在和田城中逗留,火速开到皮山县城待命。
  车子横穿过一道满是碎石的河道,远方已是黄澄澄的一片,估计这里是最后一块有生机的地方了。跟现在恶劣之极路况相比,刚才经过的那段高低不平的搓板路简直就是一马平川。这一阵子,每个人的屁股没一刻能得安稳,头顶不时跟车顶亲密接触着。
  就在此时,一条岔路上来了两个骑毛驴的维族男子,一个是五十来岁头戴直筒黑毡帽的老汉,另一人是个留着络腮胡须没精打采的壮年男子。吐尔逊踩住刹车,摇下车窗喊住两人。看架势他和这两人认识。三人用维语交谈了几句,吐尔逊转身对沈剑和古远今说:“有辆车子刚去过他们的村子。”
  沈剑一听,立刻警觉起来,叫吐尔逊把情况再问得详细些。几人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阵,好在留络腮胡的男子还懂些汉话,沈剑终于得到了一条重要线索。
  原来,留络腮胡的人叫买买提明,老人是他的叔叔买吐肉孜。这些天,他们的村子接连来了几拨陌生的汉族人。先是一个青年和一个老人开着车子到了他们那儿,那个青年人叫买买提明和他的同乡乌斯曼当向导和驮工,带着六峰骆驼和挖土用的坎头曼去沙漠里旅游。买买提明和乌斯曼走了不到一天的功夫,村里又来了一个长得很黑的男子,他四处打听前面来的两个汉人的情况,也问到了买吐肉孜老人头上。这人在村里呆了半天就走了,可就在刚才,买买提明和买吐肉孜看见他和另几个汉人开着一辆吉普车从他们村子旁边开过去了。
  沈剑又问买买提明叔侄现在去哪。买买提明抱怨道,他和乌斯曼上了那个请他们当向导的人的当了,去了最不该去的地方。那个地方在他们村子西北方很远的地方,先是有一个大沙丘,再往里走有一个土围子,他们从来没到过那里。结果,他们冒犯了住在土围子里的“神鼠”,他的腿被神鼠给咬伤了。闹得他心神不安,还发了烧。现在,他要跟跟叔叔去县城里找一位有名的维医看病。
  沈剑正听得糊涂,一旁的古远今却惊道:“神鼠?什么样子?”
  买买提明比划着说,就是一种黄颜色的老鼠,身上还长着些白毛。他的叔叔跟着补充说,神鼠在一般地方没有,只有神圣居住的地方才会有。他们这里的人都知道,人一定要躲着神鼠走,要不然准会惹上灾祸。
  古远今接着又追问那个土围子的样子。这时,沙盈、吴璇等人也都围了上来。听说买买提明的腿被老鼠咬伤了,那个男医生帮他就地检查,吴璇则转身回车上拿药箱。
  古远今听了买买提明叔侄的话惊愕之极。他向沈剑提议,不去“鸽子麻扎”了,马上去买买提明说的那个土围子,那里很可能才是重要的古代遗址。其实沈剑心里早这么想了,很明显,那一连串出现在的陌生人肯定不一般。他想请买买提明叔侄带路,可又不好明说。这时,吴璇和男医生已经为买买提明检查了伤口,给他重新做了包扎,打了一针破伤风,口服了青霉素。
  沈剑见状,忙请吐尔逊帮忙好好跟买买提明叔侄说说,想请他们带着去土围子。买买提明见有医生照顾心里踏实了下来,虽然是还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带路。只是说好,他这回决不会进土围子。
  袁方在车上听到了罪犯的对话,重获自由,还发现了指引物的真相。
  他飞快地转动脑筋。
  孙宵的出现让他无比惊讶。虽说头一次见这人时他就觉得怪怪的,可他怎么想不到此人居然会和朗月有染。他这才想起来,到西安碑林博物馆不久孙宵就不见了,当时唐勇还跟他打听孙宵去哪了。原来,孙宵竟然出现在了西域荒漠!既然孙宵和彭超、艾先生是一伙的,那么不用问,他一定也是奔着门神宝藏来的。
  低头看看那滩蜡迹,他点点头,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没错,自己对指引物的判断绝对没错。――指引物的玄机就藏在那只小蜡象上!当他在莫高窟听时娜提到那只小蜡象时,他就猜到八九分了。
  “点燃你的祝愿,最大的精灵将会融化;许下你的诺言,最小的精灵将会显现。用善良的祝愿与诺言,战胜所有恶意与欺骗。”
  这“最大的精灵”不是别的,就是时娜喜欢的动物“大象”。而那“最小的精灵”,袁方料想它必定是“老鼠”了。这只“老鼠”一定就是法源寺石函里所盛的东西,时光教授发现了它却秘而不宣,只是用玩笑的方式告诉了唐勇。这只“老鼠”就是唐时寺里毗沙门天王像手中所握的“吐宝兽”。至于它的具体的样子和材质,袁方还不敢乱猜。
  袁方越想越觉得时光教授出的谜语有意思:时娜在生日聚会上许愿,一定会将蜡象点燃,蜡象一熔化,“吐宝兽”自然就会显现。更有趣的是,传说中唯一会让世间最大的生物――大象感到害怕的动物,恰恰是小小的老鼠。
  继续推论下去,这说明时光教授一定是打算在女儿的生日聚会上向亲人和好友们揭晓“指引物”的真相,并同时宣布一次探寻“门神宝藏”的新计划。
  他又想,那个狡猾的艾先生一定注意到了这只蜡象的奥妙,只是当着月西峰等人的面没有表露而已。或许,那天在去西安的路上他和唐勇谈论指引物时,熟知时光教授情况的孙宵也想到了这只蜡象。不管怎么说,桌上这一摊蜡迹就是明证。就在刚才,艾先生等人肯定取出了藏在蜡象里的小老鼠――“吐宝兽”,随后拿着它去找门神宝藏了。
  现在怎么办?
  他左右为难。眼瞅着天气越来越恶劣,在这样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他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又想想,豁出去了!既然孙宵等人都去了大沙丘那边,自己干脆也过去看看!
  他从那一堆衣物中找了一身厚厚的防寒服套上,虽不怎么合身,但足可御寒。无意间一揣兜,发现兜里有个物品。拿出一看,是一只小巧的指北针。――呵呵,这个小东西在这样地方正好可以派上用场。收拾停当,抬手看表,可腕上除了被绳子勒出的血印什么也没有。再一摸兜,手机也没了。――这都是昨天大闹“大漠双雄”摄制组时付出的代价。
  出了帐篷,他从枯树上解下一峰看上去老实一点的骆驼,敏捷地翻身上去。登时,有了登高远眺的感觉。别看骑上来的动作很潇洒,那其实是在给自己壮胆。骑这东西他还是平生头一遭,心里一个劲地打鼓。以前参加“疯狂野人”的活动倒是练过骑马,可骑骆驼跟骑马的感觉似又不一样。还没等想明白,那只骆驼却是心领神会,已朝着他打算去的那座大沙丘迈开了脚步。这下让袁方吃惊不小,他极度怀疑这位老兄一定有什么亲戚在那边。
  坐在骆驼身上,他戴好防寒服的帽子,又在脸上蒙了一块手帕,只露双眼在外。骆驼的身体一起一伏,坐在上面好似坐上一只浮荡的小舟。可他一点没有惬意之感,看着天地陡然变色,狂风漫卷怒吼,心中的恐惧已达到了极点。
  为了安慰自己,他拿出指北针想确定一下方位,不想又是一惊。
  怎么回事?指针竟然乱转一气。难道这里的磁场不正常?
  袁方真是爱死了这只骆驼,随着风势越来越强劲,两只手开始紧抱住厚实的驼峰不放,似乎那是他天地间唯一的保障。骆驼的步伐依然沉稳,它的镇定给了袁方很大信心。速度一点不慢,很快就过了那座大沙丘,一道干涸的河道出现在眼前,枯死的红柳和胡杨东倒西歪地分布在两边的河床上。回望来时的路,竟然一片模糊,狂风把骆驼的足迹都吹散了。骆驼继续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前方一座土围子走去,一个黄土柱是那里最明显的标志。
  他早已想好,假如过了大沙丘仍是一片黄沙,那他的冒险就宣告失败,他就必须返回帐篷区。可现在用不着了,看来可以赶到土围子里躲避越来越大的风沙。
  眼看离土围子越来越近,骆驼的步伐忽然快了起来。袁方的身子前仰后合,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对面弧形的沙海中冷不丁转上一峰骆驼来,一个戴老式檐帽的男人低头骑在骆驼身上。那人同时看到了袁方,慌里慌张地勒住骆驼。袁方看清是个维族老乡,顿时喜出望外,忙大声打招呼。那人却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说了几句袁方不懂的话。两只骆驼已凑到一起,彼此亲昵地蹭着脑袋。
  袁方指指土围子问:“那里有人吗?”
  老乡摊开双手又说了一大堆,袁方一句也没听明白。
  那人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一脸惊恐之色。袁方还是不解,老乡却一催跨下的骆驼,朝帐篷的方向跑了。不等袁方反应过来,他跨下的骆驼猛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身,将他掀落在沙地上,跟着老乡的骆驼跑了。等袁方抬起头时,两峰骆驼已经变成了两个黑点。原来他骑的那只骆驼也不是个温柔的家伙!
  他跪在沙地上狂喊,苍白的声音湮没在呼啸的风中。
  见呼救已然无望,一时不知所措。无意中一侧目,只见东南方向的地平线上,一条粗黑的线条正在缓缓推进,犹如一线黑色的大潮正向海岸涌来。他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那不会是大沙暴吧?
  他哪还敢再犹豫,急忙转身,朝着土围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过去。好歹那里也是个避难所。
  快到土围子时,他的心情很意外地放松下来,因为有几峰骆驼栓在土围子外的枯树上。想必彭超、孙宵等人应该就在附近。他很奇怪,在这样一个没有生命的世界里,居然连敌人的存在都会让他感到踏实。
  猛听得“啪”的一声,接着从黄土柱附近“扑愣愣”飞起两只鸽子似的的鸟儿,在天上急速兜了一圈之后,又扎回到黄土柱下不见了。
  居然有人在打猎?他心里胡猜着。大着胆子穿过土墙豁口,悄悄绕到土围子后部黄土柱子的位置。在黄土柱外边,还有一道低矮的内墙。他趴在墙头向内张望,眼前的一幕令他震惊。
  彭超在地上痛苦地痉挛着,双手捂着淌血的脖子,嘴巴大张,却发不出声音。他的脸色死灰,一双充血眼睛几乎要从眼眶中爆裂出来。在他身边,有两只血淋淋的动物尸体。袁方细看,竟是两只个头如刺猬一样大的金黄色大老鼠。离老鼠不远,有一个黑漆漆的洞穴。洞边土层豁豁牙牙的,看样子这个洞是刚刚塌陷出来的。洞边还扔着的那几把铲土工具和一只金属仪器。
  只见艾先生两手举着一把尚在冒烟的手枪倚靠在黄土柱底部,身子在微微颤抖。刚才大概是他开枪打死了两只大老鼠。
  更让袁方感到诧异的是,斜对面的土墙底下还有三个人。一个戴眼镜的老人面无表情站在两个席地而坐的青年男子之间,他认得这老人正是蓝奇。两个青年男子之一袁方也认识,戴手铐,嘴里塞着布条正是陈岩。另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无论从身高到长相都酷似陈岩,只是唇上没有胡须,他的手也被捆住。这二人也都面露惊愕之色,他们关注的不是彭超和大老鼠,而是在彼此对视。就像一个人在照镜子时,突然发现镜中的自己出现了某种奇特的变化。两人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看到这对模样酷似的人,袁方立刻就明白,他们应该就是罗斯小姐所说的陈岩陈石二兄弟。暗想,那个陈石难道就是京城博物馆的时飞么?
  这时,孙宵忽然从黄土柱子的另一侧转了过来,俯着身子,将一只无头的黑色石像连推带滚地弄到艾先生跟前。他一抬头,猛见彭超痛苦万状的样子,惊得连退几步。
  “怕什么!”艾先生喝道,“别管他。龛位都找到了,快把石像放上吧。”说着一闪身,露出黄土柱底部一块竖直的凹槽,像是一个佛龛。
  随即,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的两个人一起动手,将石像放置在那个凹槽之中。袁方看清那是一只盘腿打坐的黑色无头石像,右手举于胸前,左手摊开置于膝上。
  “混蛋!”唇上无须的男子突然冲孙宵骂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用问,找宝藏呗。你不也是吗?”孙宵不急不恼地说。
  “呸!我父亲白信任你这么多年了。”
  “你不也一样让他失望了么。”孙宵冷笑道。
  “你知道什么?我这是在给我父亲圆梦。”唇上无须的男子看看身边站着的蓝奇说道,“蓝教授可以为我证明,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所有的东西最终都会归还给博物馆。”
  孙宵用古怪的眼神瞥了一眼蓝奇,然后走到那人面前,冲他咧嘴一笑说:“咱们博物馆除了那个姓虞的傻丫头,还有谁会信你的鬼话么?”那人不语,似被说中心事。
  听二人说起博物馆的事,袁方确信这个唇上无须的男子定是时飞无疑。
  时飞此时又转头看看那个和自己长得极像的人,问孙宵诸人:“他是谁?”
  孙宵、艾先生均不答话。蓝奇的表情更是无动于衷。
  艾复之顾不上听这些,从衣袋中取出一样物体,放到那只黑色石像的摊开的左手心中,石像很自然地托举着那件物体。袁方定睛看那件物体,是一只白石做的老鼠。是吐宝兽!他惊叹道。
  此刻,时飞、孙宵、蓝奇、陈岩等人也一齐把目光投向那只石像和它手中的石鼠。
  艾先生得意地对时飞说道:“还得要感谢你爸爸时光。要不是他老人家在法源寺里找到了这只白玉老鼠,我们哪有这个福分?如今是指引物回到它主人那里的时候了。好,让我们看一看,看它究竟会把我们指向哪里……”
  话音未落,放入石像手里的白玉老鼠就发生了奇特的变化。它的颜色由白转黑,又由黑转绿、转黄、转红,不停闪动变换。突然间,玉石老鼠变得通体晶莹剔透,两眼射出夺目的红光,那束红光照亮石像前的一片沙地。
  此刻,狂风愈发大作起来,黄沙漫天,如墨汁一般的云层里电闪雷鸣,昏天黑地之中唯有一对红色的“老鼠眼睛”分外醒目。
  袁方正自惊愕,只觉脚下突然晃动起来。那是大地在抖动!越来越厉害地抖动!
  他拼力扶着土墙不让自己跌倒,心想一定是地震了。
  也就在这转眼的一瞬,石像前那片平坦空地上的沙地就像是迅速发起的面团,慢慢拱了起来,沙子纷纷向四边流去,裸露出皲裂成无数条纹理的黄土地。似乎所有人都未曾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个个愕然瞅着那片土地越隆越高。几十秒间,一片平地已经成了一个高高鼓起的锥型土包,而且仍有蓬勃向上之势。
  大地之乳?袁方暗自惊诧。
  猛然间,一道白光,随后“喀啦”一声巨响,一只大火球自半空落下,正打在黑色的无头石像上。如此突变,真可谓“电光火石”。
  袁方的眼睛出现了瞬间的失明,但脑子还在转――是球形闪电吗?
  等他能再次看清一切时,不但石像和玉鼠早没了踪影,黄土柱子也塌掉了一半。站得离石像最近的艾先生已成了一个焦黑的炭人。黑色的尸首依然站立,冒着一缕缕黑烟。孙宵对如此突变第一个做出反应,翻过对面土墙,没命地跑远了。蓝教授和陈氏兄弟依然呆在原地。特别是蓝奇教授,他居然还是那么从容地站立着。
  又是几道闪电劈来,落在不断隆起的“大地之乳”之上,发出“砰砰”的爆炸声,空气中满是焦糊的味道。袁方哪里还敢再看,忙埋头趴在地上。此时大地更加地不甘寂寞,卖力地加入到这场大演出中来,猛烈地震荡着,将“上”和“下”的概念完全颠覆。沙子像滔天的洪水劈头盖脑地涌来,袁方感觉自己快被埋葬了。
  他的耳朵紧贴在地上,大地深处一股像扯碎衣服般的声音直达耳膜,令人心胆皆寒。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明确。他预感到大地即将被撕裂了,于是挣扎着站起,跌跌撞撞地朝漫无目的走开。只觉脚下的地面变得像棉絮一样松软,身后“轰隆”之声不断,好似大地已经塌陷。
  过了片刻,雷暴已经过去,可风沙却依旧强劲,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盲目地走,他想,自己也许正大步迈入死神的怀抱。
  一场奇怪的大暴雨突然来临,沙尘的攻势才慢慢减弱下去。袁方深一脚浅一脚机械而不知疲倦地走着,大脑是一片空洞。又过了一阵,他的神思迷离不清,好像再一次陷入冰与火的漩涡之中……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种平和的力量在骤然间充溢全身……
  “真没想到秘密就在这本书里,要是早点看没准会省不少事呢。”袁方有点懊丧又有点开玩笑般地说。手里拿着钟居士送他的那本《大唐西域记》。
  “什么秘密?说给我听听吧。”吴璇微笑着问。列车窗外,一棵棵笔直的白杨向相反的方向奔去。
  “听我给你念念。”袁方挪了一下身子,举起书认真念道:
  “其王齿耋云暮,未有胤嗣,恐绝宗绪。乃往毗沙门天神所,祈祷请嗣。神像额上,剖出婴孩,捧以回驾,国人称庆。既不饮乳,恐其不寿,寻诣神祠,重请育养。神前之地忽然隆起,其状如乳,神童饮吮,遂至成立。智勇光前……”
  “好了,好了,快别念了,又是古文。”吴璇笑着摆手,“我那天查老药方,看古文就看得头晕脑胀的。你直接给我解释吧。”
  “一个挺神奇的故事。”袁方兴致盎然地说,“这是讲,瞿萨旦那国的开国国君一直没有子嗣,眼看到了暮年,他只好到毗沙门天王庙中祈祷求子。在他的祈祷之下,毗沙门天王神像终于显灵,脑袋突然裂开,里面生出一个婴儿。”
  吴璇轻笑。暗想,那样的话,医院产科早该关张了。她抬眼看看袁方,没好意思说。
  “别笑。”袁方接着讲道:“国王高兴极了,把这个婴儿当做自己的儿子抱回,举国上下都为此欢庆。可是这个婴儿偏偏不吃人乳,国王没办法,只好又把婴儿带回神庙,向毗沙门天王祷告,询问该怎么办。此时,神像前的大地突然隆起,就像一只人的乳房。那个神奇的婴儿立刻趴在大地上吮吸起乳汁来。从此慢慢长大,成了一位智勇双全的国君。这个国家也就以‘地乳’为国号……”
  “都什么呀,太离谱了吧?大地能……”吴璇没正视袁方,瞅着窗外说道。列车有些颠簸。
  “离谱吗?”袁方道,“我想,书上提到那个地方应该离你们找到我的地方没多远。”
  “你的烧是不是还没退呀?”吴璇揶揄道,“总爱把这些神乎其神的地方当成真的。”
  “为什么不呢?”袁方反驳道,“说来你肯定不信,那救人的解药不也是在一个神奇的地方找到的吗?要不然,我和那几个得了失魂症的人那个能活下来?”
  吴璇看着袁方,回想着给袁方服用了太一神精丹之后的情形,说道:“我还是不信。后来,警察按你说的把那一带搜了个遍,可除了沙漠还是沙漠,哪有什么寺庙遗址?还有,你说看到的那几个罪犯,警察也是一个都没找到。他们是不是都蒸发了?”
  袁方本打算再给吴璇解释一下自己在沙漠中的离奇遭遇,但想了想,又把话咽了回去。那样的怪事,到现在连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真的发生过,吴璇又怎么会完全相信呢?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又消失得那么突然,漫天的沙暴和他当时迷惑的神思令他对事件的整个过程有点吃不准了。吴璇说的没错,一切都好像突然蒸发了一样。那茫茫的黄沙的确是一种值得敬畏的东西,它似乎可以轻易地掩盖一切。
  他还依稀记得,警官和吴璇在把他救醒之后问了他很多,但对他的回答却是半信半疑。据说,警方是在干涸的河道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他,那时距离发生那场巨大的沙尘暴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好在还有那两个维族驮工证实确实曾在河道附近有个土围子,要不然警官连这一点也不会相信了。那之后,吴璇把他先行送往和田医院医治,警方则继续在那一带寻找罪犯们和石像的下落。两天之后,当他在和田医院再次见到沈剑的时候,沈剑的脸色难看至极。不用问,他便猜到警方的行动没有收获。果然,沈剑告诉他,他们虽然捕获了一批朗月集团的外围爪牙,可是两只石像、失踪的蓝奇教授和时飞,以及朗月的重要头目却全都没有着落。沈剑还说,他要跟上级汇报,搞一次新的大规模寻找行动。
  “喂,怎么不说话了?”吴璇问。
  “不知道当时你们找到我的时候,罗盘是不是出现了异常?”袁方忽然问。
  “哦?这个倒没注意。”吴璇奇怪道,“有什么意义吗?”
  “我在想,土围子一带会不会地磁异常。我在哪本书里好像看过,地壳活动异常可以引发地磁异常。那么,土围子中的大地之所以会隆起,到底是石像和指引物这些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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