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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葬礼-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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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鬼葬礼
作者:吉振宇
内容简介:
一个寒冷的清晨,苑城晨报的记者周正赶去参加同学程菲的葬礼时迟到了,但葬礼并没有如期举行,程菲的遗体神秘失踪了,赫然躺在死者位置上的是另一位同学的尸体……
在火葬场,周正无意中拨通了死者的手机,却听到程菲的声音说:“我就在你身后……”接着,诡异的事件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记者周正跑在无穷无止的梦魇里,带着清醒的记忆寻找围城的出口……
正文
引言
其实世间本没有鬼。
即使有,又有什么可怕的?
除非你做了亏心的事情……
可怕的是人的心,人的心里若是有了“鬼”,那才可怕呢!您说呢?
记者周正参加了一个奇怪的葬礼后,很多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第一章
我最不愿意参加的场合,就是葬礼。开始是因为年龄小,很怕看见死人。后来,是怕听到那哭声。火葬场里的哭声是最真实的,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当看到在告别厅门里被拖拽出来的痛不欲生的亡者家属时,让人看着既同情又辛酸。有什么办法呢?人世间,谁能逃过生离死别这一劫呢?
我们这个城市里有句俗话:娶媳妇就比送葬强。这是句很实在很无奈的话。
每次去送葬归来,我都会对人生有一次非常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大彻大悟,似乎什么都想明白了,又似乎什么都弄不明白。后来就想,算了,明白了又能怎样?自寻烦恼!
参加程菲的葬礼本应该是星期六的凌晨三点钟就该从医院的停尸房门前出发。亡者家属都想让自己死去的亲人炼第一炉,说是“干净”。
可等我醒来的时候,时间已接近凌晨四点多了。这让我有些气急败坏,我明明记得自己昨晚睡觉前,是给闹钟定了时的呀!这破玩意儿,该叫的时候不叫,有的时候半夜里会突然发神经似的“铃”地一声,把你弄得心惊肉跳的。
慌乱地穿好衣服,就冲出了楼门。站在冷清的街道上,我寻找着出租车的影子。正值北方夏秋接替的季节,晨风很冷地吹着我的脸颊和脖子,不禁让我打了个冷战。停放程菲遗体的第三医院就在我家楼区的附近,三分钟的路程。若是按时起床到达,我现在不正戴着一朵小白花坐在客车上奔往火葬场吗?或者说,已经到达开始瞻仰死者遗容了。这破闹钟啊!坑人!可我真的按了定时了吗?也是的,自己最近都忙迷糊了。白天忙着四处采写《宛城晨报》的稿子,还“的色”地做了两家文学网站的小说编辑,每晚编审稿子到深夜,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好在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就一个人。老婆跑回了娘家,正和我闹离婚呢。
坐上了出租车,我的心里才平稳了一些。但脑海里立即又浮现出程菲的影子来。真的是事事难料,上个月我刚和程菲坐在一起吃饭,今天我却要去给他送行,要看着他挺拔的身体被烧成一小堆白森森的碎骨头,我的心里一阵难过。白瞎这么好的岁数了,他才比我小一岁,并且是我的同学,初中同学。那时他长得白白净净的,像个丫头。再加上他叫程菲,一个很女性化的名字,所以同学们有一段时间都叫他丫头。但我总护着他,不让别的同学欺负他。他是从南方的某个城市转学过来的,只在我们学校读了一年的初三,就又转学走了,然后就再没了音信。
和程菲的重逢居然也是在一个葬礼上。现在想起来,倒有些讽刺的味道。
那天去参加一位老同志的葬礼,然后到指定的饭店去吃饭。在饭店的门前,摆放着白酒、盛满清水的脸盆、装着小饼干的碟子。这是一种我不太懂的规矩,但看别人都在用白酒漱口,用清水洗手,然后吃块小饼干才进到饭店去用餐,我便也一一照做。我想,反正也没有什么坏处,入乡随俗吧。在我洗手的时候,另一双手也伸到了脸盆里。我很恼火,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洗手。我转头一看,一张白白的大脸正冲着我微笑呢。我愣了一下,终于认出了他。我没有擦手就当胸给了这小子一拳说:“丫头,这些年你跑哪混去了?” 程菲嘿嘿傻笑着看我,没有说话。我这才注意到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一个很美的女人。我很难确定她的年龄,说是美丽女孩吧,又有少妇的风韵,说是少妇吧,又不失女孩的纯情。一时间,我竟有些看呆了。好在我的定力很强,忙转过神儿来问程菲:“这是……你爱人吧。”凭着程菲英俊的相貌,我已经作了肯定。
程菲点点头说:“这是我爱人小雪。小雪,这是我的同学周正,叫大哥就行,是个大记者呢。”
“你好,周正大哥。我看过你很多报道呢。”小雪微笑着向我伸出了白嫩的小手,我轻轻握了握,感觉是那样的润滑,那样的让人留恋。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我们可有十多年没有见面了。”我说。这小子今天穿着一套青色的西装,显得更精神了。
“我在大学毕业后,被分到咱市修配厂机修车间做技术员工作。现在刚进了机关,当上了技术科的科长。”
“不错呀,都当了科长了。你看你那文弱书生的样子,应该和我这五大三粗的东北汉子更换一下职业啊!”我哈哈笑着说。说心里话,我还真有点不是滋味呢,程菲都当科长了,自己还在做很辛苦的跑外记者呢。
席间,程菲硬拉着我坐到了他爱人坐的那张桌上。那张桌上都是女客,让我很不舒服。我们两人刚坐下,就都被人从后面拦腰给抱了起来。
真的很巧,又遇到了两个初三时的同学:吴胖子和钱智高。这俩小子上学的时候就是混子,勉强拿到初中毕业文凭后,就直接走向社会了。读书时我曾经和他们打过几次架,都是因为我看不惯他们欺负外来的程菲。程菲是个孤儿,父母早亡,来我们这个城市是投奔他的表叔家的,是个可怜的孩子。所以,我对吴胖子和钱智高他们两个欺软怕硬的家伙没有什么好感,听说他们现在正合伙搞长途货运,瞧他们的打扮,腰包似乎都很鼓,还有就是啤酒肚子更鼓。看他们这么热情,倒让我有些感触了。不管是什么时期的同学,成家立业后,奔波忙碌的生活很难让你记起谁或去寻找谁,除非是极其要好的同学,或者是这个同学做了什么大官,你需要他的帮助。难道这就是世态炎凉?
我们被拉坐到了邻桌上去喝酒。这里都是清一色的男人,看架势,这酒不能少喝了。吴胖子掌握着酒瓶子,要给每人都倒一大杯子白酒。说今天难得遇到老同学,必须喝好喝倒。程菲坐在我的身边,悄悄用手掐了我大腿一下。我就明白了。刚要说点什么,钱智高就说话了,“滚蛋,你个死胖子。你以为参加的是婚礼啊?赶紧吃点就撤得了。要喝的话,咱搞个同学聚会不就得了?” 吴胖子立即点头称是。就把目光转向了我和程菲,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都到我家去。我做东!咱不是没钱,只是图个亲近。”
钱智高立即接过话茬说:“你臭美啥呀死胖子,不就是盖了个二层小楼吗?”
“可我……我怕没有时间呢。” 程菲说。
“怎么?当了大科长就瞧不起我们这些劳苦大众了?” 吴胖子乐哈哈地说。
我笑了,说:“好的,我去。”我知道,这几年很时兴搞同学聚会什么的。
程菲说:“那好吧,周哥去我也去吧。”
可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那顿饭竟是我和程菲的诀别。
我把头向座位后仰了仰,闭上了眼睛。努力回忆着吃那顿饭时的场面。
其实那顿饭吃得很匆忙,但也很平静。并没有我预想的那样,吴胖子和钱智高会像个暴发户的模样给我和程菲看,言谈举止都很斯文。但我瞧他们两个家伙的样子实在感到别扭,性格文静的人不是硬装出来的。最后还是我讲了两个荤段子,让大家有了点笑声。程菲呢?我依稀记得他就坐在我的身边,很少听到他说话,好像一直在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机。
咳,这小子咋这么短命呢?当了科长不说,你那媳妇还那么漂亮……
车子终于停在了火葬场的门前。
火葬场位于市郊区的森林公园附近,四周绿树环绕,抬头看去,那大烟筒正冒着淡淡的轻烟。我叹了口气,看来程菲的身体已经消失了。
我抬腕看表,时间是五点十分。火葬场的门前停了好多的大小汽车,有几个陌生人正斜靠在汽车上吸烟,看样子像是司机。火葬场大院里站了好多的人,我居然没有一个认识的。我忙去管理处询问,才知道程菲的灵车还没有到,就安排了排在第二份的亡者开始炼了。
我忙拿出手机,拨通了程菲的号码。放到耳朵边后,自己就笑了。心里说自己这不是有毛病吗?怎么要给死人打电话呢?真的是职业习惯?刚要放下,那边居然通了。
“周正,你也来送我了?”声音很低,却能让你清晰地听到。天哪!我险些把手机给扔了,真的是程菲的声音!
“我就在你的身后。” 程菲又说。
我猛地转回身,远处大墙边上的杂草丛中,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青色西服的人,正微笑着向我招手呢!招手的姿势很缓慢,但幅度很大,就如他身子是僵硬的,手却像根儿粗面条。
他妈妈的,那真的是程菲!一晃儿,程菲就消失了。我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到的,只是那枯萎的杂草和高高的砖墙。
是幻觉?电话也挂断了。
见鬼了!程菲的遗体我在医院看到过的,他是自杀!脖子上还残留着紫色印记。还有,他是被公安局的法医给验了尸的。不可能出现什么奇迹复活的!
我忙在手机里找到了小雪的号码,打了过去,好半天才接通了。
小雪在电话那边哭着告诉我,今早要出殡的时候,才发现程菲的尸体不见了……
第二章
我拿着手机的手就那样举着,好半天才放了下来。程菲莫名其妙的自杀就已经让我迷惑不解了,好嘛,又节外生枝出了这档子事……是新闻,不,是可以轰动这个小城的奇闻啊!
我忙跑到出火葬场的大门,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第三医院。
第三医院停尸房外聚着一大帮子人。我观察了一下,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惊恐的表情。同时,听到停尸房内传出来一个女人杀猪般的哭号之声,这声音听起来怎么都不像小雪的声音。随即,就见一个肥胖的女人被人从里面扶了出来。这个女人又是谁?我向四周巡视了一下,发现小雪正被几个警察围着询问情况。其中一个警察我认识,叫孙野,是个法医。我忙凑了过去,可还没有等到跟前,小雪竟冲我迎了过来。小雪说:“周大哥,你怎么才来呀,程菲生前不喜欢交往,也没有什么朋友。有些事情我真的很难找个人商量商量呢。”她这样说话让我很感动,于是我又开始怪自己今天起来晚了。那可恶的闹钟啊!
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雪今天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的风衣,体形更显苗条动人。看来,美丽的女人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漂亮啊!
“周大哥,您前天来的时候,我们不是定好今早出殡吗?”
我说是。小雪就是在那天给了我她的手机号码。
“昨晚我在给程菲烧完午夜纸就回家了。其实我不想走的,只是大伙看我太虚弱了……留下程菲单位的一些同事守灵,今早要出殡的时候……大家刚把遗体抬到外面……忽然一阵风吹掉了上面盖的……才……才发现……抬出来的遗体不是程菲……是……是……”
“是谁?”
“是钱智高!他还穿着程菲的寿衣……就那样在程菲的位置上躺着……”
“什么……钱智高?!”我的头嗡地一下。也突然之间明白了,刚才号哭的胖女人一定是钱智高的家人,或许是他的老婆。
“钱智高是怎么死的?”
“公安局的同志正要去给钱智高验尸呢。”小雪的脸色白得吓人,她站得离我很近,我感觉她的身体在不停颤抖。让我很是怜惜,真想把自己的肩膀借给她靠一靠。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惊出我一身冷汗。
电话是主编老魏打来的。他说有个大新闻要我去采访,地点在第三医院。我说我现在就在第三医院,新闻的两个主角都是我的短命的同学。老魏说好啊,尽快了解情况,我给你记加班。最好先发个消息回来。
老魏他妈的消息真灵通。他有无数双眼睛,都是报社那部有奖诚征突发事、感人事、烦心事的热线电话招来的。
我说我尽力吧。
我要送小雪回家,想和她好好谈谈,看看能不能再找些线索什么的。小雪顺从地点了点头,我们就向医院门外走去。恍然间,她竟拉住了我的手。我感觉她的手是那样的冰冷,我的手又是那样的滚烫。我有意将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想把温暖输送给她,她的手竟也回应着,握了握我的手,让我瞬间感觉心里有了种异样的感觉。
路过竟圆咖啡厅的时候,小雪突然提议要喝咖啡。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忙引领着她走了过去。
竟圆咖啡厅刚刚开门,几个穿红夹克的服务生正忙着整理大厅。我就找了一个比较偏远的位置和小雪坐了下来。
“能告诉我,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我直接进入主题。
“奇怪的事情?没有什么呀,都很正常呢。”小雪的眉毛动了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两杯散发着香气的热咖啡已经被服务生摆放到茶桌上了。小雪轻轻喝了一小口,说:“好热呢。”然后就很随意地解开了脖子下的三颗风衣扣子,半个白嫩的乳房显露了出来。
我的眼睛有些直了,鼻血险些流下来。我身体的那个部位竟有了很强烈的回应。我说我要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里很静,看不到一个人的影子,听不到冲水马桶的声音。我对着墙壁镜中的自己长长舒了一口气,我发现自己的眼眶有点发青。最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该注意一下休息了?拼命地用冷水洗着自己有些发烧的脸颊,心里咒骂着自己是浑蛋,才和老婆分居了不到一个月,就他妈的这样了你?这时,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这叹息声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熟悉,是程菲的声音?!
立时,我的头皮发麻,浑身无力。但我毕竟是个男子汉!我猛地鼓足勇气转回身子,身后什么都没有,并排四个马桶间的门紧闭着,再也听不到一点声响。我轻轻推开了第一个小门,里面没有人。推开第二个小门,里面没有人。推开第三个小门,仍然没有人。正当我即将推开第四个小门的时候,我听到身后“砰”地一声……
是洗手间的大门被撞开了,一个服务生跑了进来:“先生,不好了,和您同来的那位女士突然晕倒了,您快去看看!”
我仓皇逃了出去。
小雪躺在桌下的红色的地毯上,面色惨白。像是咖啡店老板模样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她的身边。我蹲下身子,要去抱起她。中年男人大声说:“别乱动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应该等医生来……对,我去打120。”
“不用,我就是这几天太累了……不用打120了,谢谢您了。”小雪已经苏醒过来,自己正试图从地板上爬起来。我忙抱住她柔软的身体,将她放到了椅子上。
“我送你去医院吧,好好检查一下好吗?”我关切地看着她。
“不用,真的不用。周大哥,您还是送我回家吧。睡一会儿就会好的。”她的面容真的很憔悴。
送小雪到家后,小雪一头就扎进了卧室,瘫倒在了床上。她的家在一楼,一室一厅。房间里的家具都很普通,但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温馨和整洁。
“你的家人为什么不来陪陪你?”我有些奇怪,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两口子的亲人居然没有一个来探望的。
小雪苦笑了一下,向我伸出了小手,示意让我坐到她的身边。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床上,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仍是那样的冰冷。
“我和程菲都是孤儿。程菲还比我强一些,还有个表叔,但他表叔在程菲参加工作后就离开了人世。在这个世界上,程菲是我唯一的亲人,可是……”小雪已泪流满面,我的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眼前又浮现出程菲那张总喜欢微笑的脸来。
“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就给我打电话,一切都会好的。”我说。
她疲倦地打了个哈欠,说您帮我把门给关好就可以了。然后就沉沉地睡去了。
离开小雪家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站在市修配厂家属楼的附近,凝望着小雪家的窗子很久不愿意离去。
走回到自己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我没有一丝的饥饿感,就是感觉头昏沉沉的,很困倦,索性倒头便睡。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仿佛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就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楼门。楼道里静悄悄的,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他妈的,难道又是什么狗屁幻觉不成?
肚子开始叫唤了,我才发现,都下午1点多了。我走进厨房,烧了水,开始煮方便面。我边用筷子在锅里边搅边想,我该怎样写这篇报道呢?现在手里的材料顶多够发个短消息的。
喂饱了肚子,我打开了电脑。思路很杂乱,不知道怎样开头。就开始浏览连载自己小说的网站。这是我写作时的一个习惯,写不下去的时候,就特喜欢浏览文学网站。一则征稿信息映入我的眼帘,是花城出版社《魅影奇幻》丛书约稿,约稿范围是奇幻、玄幻、魔幻小说和惊悚小说。我忽然感觉自己这一天所经历的事情都够离奇恐怖的了,心想不如先把这些记录下来,自己也许还可以写一部惊悚小说呢!
记录完今天的经历时,我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快傍晚了。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第三章
打来电话的是吴胖子,我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一直在颤抖。问我今天去没去参加程菲的葬礼。我说去了,并问他怎么没有来参加呢?还算什么老同学啊?我的确一天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吴胖子说他正在开车从省城的高速公路上往回赶,可惜半路车坏了,正在修车,争取今晚10点前赶到家。看来他还不知道钱智高也死了的消息。我想把钱智高的死讯告诉他,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他受到什么刺激,就说你修好车后慢点开,要是太晚了就找个小旅店住下,反正你赶回来也晚了。我突然听到吴胖子在那边的声音有些不对头,他好像在哭泣。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关了电脑,肚子又饿了。我走出了家门,想到楼下的小吃城去糊弄一口。
小吃城里会聚了全市里的各类小吃,早中晚饭三个时间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我好容易找了个地儿坐下,点了个扬州炒饭外加一瓶啤酒,边吃边喝。我对面坐着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正吃着一碗冷面。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吃了几口就走了,剩了大半碗的面条。我想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样糟蹋粮食呢?正想着,一个穿一身蓝色旧衣服的人在我面前坐下了,还戴了一副墨镜,年龄在半百左右的样子。是个盲人?这人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点,双手拄着腮帮子就那样对着我。房间里光线很暗淡,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那两个黑黑的玻璃片子如黑窟窿般对着我让我很不舒服。我忙把炒饭使劲往自己嘴里扒拉,用最快的速度喝完了啤酒,起身就走。可我被一根竹棍给挡住了去路。他说先生你先别走,你坐下。我看看他手里的棍子,想他真的是个盲人。我说您有什么事情吗?同时顺手从口袋里找出些零钱放到了桌子上说,我就这么多了,还够您买碗面的。他笑了一下,说:“我从来不要施舍的钱财,我是算卦的。您坐下吧,我给您算一卦后,您觉得我说得对,不是睁眼说瞎话,我再把您的钱留下。”我说我不信那些东东的。他说信与不信都没有关系的,你坐。
无奈,我又重新坐了下来。
“我观察你很久了,你是不是惹到‘不干净’的东西了?”他说。
我说您不是……我用手指了指他的墨镜。
他说我不是瞎子,不信你看。说完他摘了墨镜, 我看到他只有一只眼睛在眨巴着,另一只眼睛已经没有了,剩下了一个很深的肉洞。我的胃里一阵痉挛,险些把炒饭和啤酒都喷出来。
好在,他又快速地把墨镜戴上了。
“你们进门的时候,我就站在门口……”他说。
“我们?什么意思?”我勉强笑了笑。
“开始我也没有注意到,后来我才发现跟在你后面的那个人的脚没有着地儿……”
“什么?”我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不禁转身向身后扫了一眼。食客们都在自然地吃着小吃、说笑着,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我说您可别吓唬我,我知道你们这些算卦的,净玩弄行骗之术,我还知道你们“四不看”:不看亲朋好友、不看四邻、不看村前店后的人、不看同行一家。原因是这些人不好骗,不能骗,也骗不了。就知道糊弄我们这些城里人的银子。
“咳。”他轻叹了口气,声音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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