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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悬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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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一滩血迹!
猴渣看着手上的血迹,又朝着地面上的血迹,呸了几口唾沫,以驱散阴邪不吉的晦气。他挺疑惑的想着:这是谁歇了?
“肯定是狗。”猴渣坚信不疑,因为如果是人的话,一定会发出惨叫声。
高娃怔怔地看着大雾,她努力回想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连声否认:“不,不是狗!是只鸟!我明明看见它从天上飞过来的。不,是对面,迎面飞来的。”
“你可真会拿我的故事说事,鸟会流这么多血吗?”猴渣脸上的血提醒他们,这件事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高娃喃喃而语:“我们可能撞到了一头猪……”说完,她又急忙摇摇脑袋,否认了自己的假设。她仔细回想着,那东西确实是从他们的车顶窜过去的。
“操他大爷的狗东西,怎么把这大奔车花成这样?”猴渣望着那大奔,脸惨白惨白的,跟在水里泡过似的,看了让人觉得害怕。若不是高娃摇了他一下胳膊,他差点没挺过来。
那大奔车已经是一片狼藉,一排划痕如尖刀刻下一般,车外壳也有些凹陷。猴渣胆战心惊地用手在划痕上面摸了又摸。
高娃见车如此惨烈,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疑惑:“看这车子被伤成这样?不可能是狗,也不可能是猪,更不可能是鸟……”猴渣立刻反驳:“难道是狗神?葬狗坡的狗神显灵了?可是,我没听说过有会流血的神。我们必须先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要把车开回去,走吧,高娃。”
“不,我要去机场。”
“机场已经停航,你先把票退了,明儿我再给买一张。这雾起的邪乎,我怕出事。”猴渣拉着高娃向车门走去。高娃跟着猴渣刚走了两步,突然拉住猴渣,继而又是一阵尖叫:“猴渣,快看那,那是什么?”
猴渣随着她的目光望去,确实有样东西在车灯下闪闪发亮。雾,太浓了,看不出是什么。高娃跑上前,她看清楚了,地上是一个白色蝴蝶发夹,蝴蝶结是丝缎的,很小,很精美。因为整条发夹都镶有紫水晶,所以在车灯下会反光,会发亮。
高娃捡起发夹,发夹上还缠着几丝头发,显然,这是女人戴过的。令她感到恐慌的是:蝴蝶结上居然有一片血污。
“难道我们撞的是……人?”
“不……不可能。”猴渣看着那蝴蝶结紫水晶发夹,单从款式上看,没什么特别的,但总让人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可猴渣也无法断定自己在哪见过这发卡。他四下寻找,困惑地看着地面:“我……我没有看到任何人。”
高娃扔掉那只蝴蝶结紫水晶发夹,说:“肯定是人,不然,那带血的发卡是从哪来的?”
“人怎么可能飞起来去撞车呢?”猴渣挠头称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当局之际,必须四处找找,看看附近有没有蝴蝶结水晶发夹的主人。他环顾四周,所有的视线都被大雾拦截的一干二净,到哪去找人呢?难道,那“人”被车撞后就跑了?不,不,绝不可能。
“我想起来了,高娃,我们刚才是从西向东开的车,刚才在路上紧急刹车闪躲,车头掉转了方向。也就是说,如果要是撞了什么东西的话,应该到车头的相反方向去寻找。车前没有,那就找车后。跟我来,高娃。”
猴渣拉着高娃向车后走去,在如此紧张的时刻,猴渣并没有注意到高娃脸上,露出的那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两人一起走到车后,不多时,便传来高娃一声嗷叫。猴渣急忙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一幅血淋淋的场景,赫然呈现在他们面前。
第二十五章 神秘血婴
更新时间2009…6…5 10:20:36 字数:2819
在山路中间,躺着一个“人”,像一块写着晴天霹雳的大石头,一动不动,因为被雾隔着,如果不在近处,很难看出是死是伤,只知道四周全是血。俩人心里害怕,赶紧把视线移开,不敢再看。
看来这葬狗坡看似平静,风景优美,实则暗藏凶险,难怪当地人都如此忌讳此地。猴渣的大脑骤然间一片混乱,心中暗暗叫苦,本想借车炫耀一下身份,不料片刻之间,便惹上一身血灾,他几乎要哭出来,不断地向高娃解释着:“我刚才真的没发现有人出现,我发誓……你帮我看看,那……人死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是医生。”高娃只能这样回答,她想上前,但马上又退了回来,对猴渣说:“你……去看看……”猴渣急忙退后一步,摇手道:“……万一……万一那人没死呢?”高娃使劲地推了一下他:“淌了那么多血,难道那人还会跳起来抓瞎你的眼睛吗?快去!”
猴渣只好小心翼翼地走了两步,他的动作很胆怯,很生硬,很迟缓。他满脸是血,又像一个持刀凶手,显得狰狞可怖。他一点点地靠近那个人,似乎在担心这个躺在地上的人会随时一跃而起,突然扑向自己。但是他的担心白费了,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已经支离破碎,如何能动?
“我想……这人……已经死了……”猴渣朝那“人”跟前挪了两步,便立刻像弹簧似的弹开。他并没有去看那个“人”,或者说他根本没睁眼睛去看。这事搁在任何人身上,都不能淡定的去看一具尸体的脸。
“我们怎么办……”
“我们……走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来过,行吗?这雾很大,没人能看见我们。”
高娃楞了一下:“说什么鬼话?地上明明有具尸体。”猴渣心中突然闪出一个念头:“要是尸体不见了呢?”高娃闻言,顿时楞在当场:“抛尸?”
猴渣的这个念头横空杀出,把高娃的头弄大了一圈,很显然,这是个她不敢想象的主意。
猴渣上气不接下气,继续说道:“我们可以把尸体扔了,扔到葬狗坡的森林里。坡里毒虫毒雾很多,蚊虫滋生,空气潮湿闷热,瘴气常年不散,尸体到里面很快就没有了。再说,葬狗坡已经失踪了有很多人了,只要山路上没有尸体,公安局就没有办法断案。”这一刻,猴渣的心脏不由得咚咚咚地鼓动着。
高娃悄声说:“你……疯了?这是犯罪,我可不参与这事。”
猴渣盯着路上血迹,苦笑连连:“我不想惹上官司,不想进监狱,你明白吗?我们得赶快行动,雾要是再突然散了,我们就没机会了。”猴渣极力压抑着的愤怒,使得他的声音变得发颤,毕竟他是为了高娃才开车出来的,现在居然要听她这种教训,他的脑袋几乎要爆炸了。
高娃看上去似乎比猴渣沉稳多了,安慰他说:“猴渣,这只是一场车祸,你没杀人,也不是凶手,别那么紧张,先冷静下来。”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猴渣抱着头蹲在地上,他开始后悔,不该从葬狗坡走,如果绕红丹河走的话,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猴渣,咱们报警吧。”
猴渣楞了一会,点了点头,其实猴渣根本不知道警察会如何处理这种事故。但是对他来说,报警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猴渣站起来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高娃身上,又忍不住把高娃搂在怀里,趴在她耳边,说:“高娃,这事跟你没关系,等会,警察把我带走,你就别去机场了,一个人先回去。把我这衣服披好,路上冷……”那一瞬间,猴渣觉得嗓子堵得特难受,说话声音特别低,他怕再说下,会把自己给说哭了。
高娃披着衣服,接过猴渣的手机,慢慢地往后退着,一直退到葬狗坡的祭祀台边。看来,她是不想让猴渣打扰她和警察的通话。
雾还是很浓,前方显得很模糊。没有风,整条路又恢复寂静和怪异。猴渣站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他听到了什么声音,正严重地刺激着他的耳膜:“嘭、嘭、嘭……”
“谁?”猴渣耸然一惊,隐约起伏的“嘭、嘭、嘭——……”声在回应他的问话。这一次,猴渣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猴渣平时并不是个胆小的人,否则也不敢来葬狗坡。但现在,他的心底升起一股阴冷。他不再以为这是恐怖故事里的某个情节,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令他胆战心惊的假设。
猴渣回头看着来时的路,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他相信这里还有别人!这大雾弥漫,荒山野岭的,到底是谁在作祟?他疑惑地原地转了个身,四下里紧张地寻找。难道是……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一定是过于紧张而产生的幻听。“嘭、嘭、嘭……”那个声音依然在浓雾里回荡,像是有人在无奈中绝望地呻吟。
妈的,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戴着护身符,穿着道袍都能撞到鬼。这声音,简直太锻炼心脏了。猴渣心里乱骂,拼命压抑内心的恐慌,深吸一口气,索性壮起胆子,学着当地村民驱邪的口气,大喊起来:“天上有的是鸟,地上有的是米,这葬狗坡路窄,咱们算是碰上了,不管你是上三界,还是下三界的朋友,若看得起我猴渣,就出来照个面,咱交个缘分……我是说真的,你马上出来!”
很明显,猴渣被这种恐慌惹恼了,气愤地命令着暗处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他迈开大步向车子走去。如果真的有人,肯定和这场车祸脱不掉干系。
猴渣还没走到车后,就发现在车子后面,迷雾斑驳中,冒出一个人影来。猴渣定眼观看,是个六七岁孩子。此刻,那个小男孩静静地站在那儿,背对着猴渣。他一直低着头,头发乱蓬蓬的,穿着一件肥大的上衣,整个儿包裹着他,好象包裹着一副骷髅骨架。
猴渣试探着走近他,见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铁叉,铁叉上栓着胶皮筋,这应该是一种自制的打鸟弹弓。听到猴渣的说话,小男孩很僵硬地,像一扇锈门一样,缓慢地转过身,直到与猴渣面对面。
古人说,相由心生,错得再离谱,那也得挨着点皮毛。猴渣在鬼街口,经手过不少辟邪驱鬼的物件,哪一件都是凶神恶煞的相貌。不知道为什么,猴渣还真没跟长得这么辟邪的孩子接触过。那孩子生相丑陋,满嘴的黑黄龅牙。打量之余,那孩子朝猴渣抬起手臂,渐露微笑,直笑得猴渣打心里毛骨悚然。笑着笑着,那孩子便伸手过来,猴渣仔细一看,竟是一只血手!
此时,千钧一发,也无暇多想,猴渣立即用双手蒙住自己整张脸,两腿如树叶般拼命抖颤,就连呼吸都骤然停顿。他之所以原地未动,是因为他丧失了逃跑的能力。许久,猴渣才鼓足勇气从指缝中看去,他发现那孩子不见了。
“嘭、嘭、嘭——……”声如断箭般嘎然而止。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消失了。
猴渣使劲眨了两下眼睛,心想,自己两天一夜没合眼,莫非是看花了眼不成?葬狗坡是个诡异之地,林中异气可以幻化出各种奇景,就是那些奇景,把人引向死亡。当猴渣走到车前,心里一紧,车前竟有一个血手印!
猴渣随即一想,应该不会,那种幻化奇景,都是光线折射而产生的,纵然是千奇百怪,也只能够看得见,却摸不到,而今,这车上的血印,却是真实存在的。这绝对不是幻觉,他确定!
远处,浓雾里,有一只野猫,远远地躲在草丛后偷望,雾太浓了,使猫看得见,却看不远,它也不敢确认,一米之外,是生路还是死路。令猴渣心跳的是,那只讨厌的野猫,偏偏又在此时发出那种三长二短的叫声,嘴说不怕,那可是真怕。
高娃报完警,便和猴渣一起萎缩在路边,等待警察的来临。他们低着头,除了双脚周围,他们哪也不敢看。的确,山路上长短深浅不一的血痕印记,比比皆是。我们无法想象当时遇害者正在经历什么,或者,他们更是不敢想象,但更让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还在后头。
第二十六章 死亡开始
更新时间2009…6…7 12:58:20 字数:2692
墨里州公安局交通事故处理科的何敬业,在接到报警后,立刻组织交警驱车出发。车行半路,说些外话,是关于何敬业这位老交警的。
何敬业祖上做过晚清的知府,也做过民国的警备厅厅长。他自己早年是个刑警,也练过些擒拿格斗,现在轮起来也是虎虎生风,但打完以后,是累得气喘吁吁。这也说明了他曾经有着辉煌的仕途、光荣的出身、众人的夸耀和羡慕。现在,这一切都已经离他而去。先赐予你风华正茂,然后再拿走,只留给你枯枝败叶,这就是青春最折磨人的地方。
何敬业在年轻的时候,也干出过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那就是他娶了一个漂亮的老婆。漂亮的老婆又给他生了一个十分像他的儿子,叫何震林。接着,漂亮老婆又给他生了个同样漂亮的女儿,叫何晓筝。
何敬业这个漂亮的老婆叫池文青,是他一生至爱,也是他的致命伤。其中原由确实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的事。人命关天的紧急时刻,实在不合时宜说这些,其中细节暂时隐起,日后在说。只粗道几语,池文青和萧错的父亲萧明恒,曾经是北京大学考古系的同学、墨里州考古研究所的同事、并且兼有恋人的关系。这么一说,一目了然。
池文青和萧明恒为什么分手,谁也闹不清楚。只知道萧明恒做野外考古时,带回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萧错的母亲。这使池文青颇受打击,悲愤之下,嫁给了何敬业。生下了何震林与何晓筝后,一家人过的不算富裕,但也算安逸。可让何敬业想不到的是,这并不是事情的终结。
十五年后,池文青突然用枪指着何敬业的脑袋,很严肃的告诉他:“萧明恒有危险。”叫他立刻去救他,这玩笑就开得太大了,在何敬业看来,这就是池文青旧情复发的挑衅行为。相信只要是人类,就会难以忍受。何敬业宁死,也不愿意出手去救萧明恒。没想到,不久以后,萧明恒真的出事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音信全无。
用何敬业的话说,萧明恒当初是为了个私生女,去了深山老林躲藏起来。如今,人们思想都开放了,他也能挺直腰杆出来了,可还是不见他露面,这个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这么多年来,始终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池文青曾多次要求何敬业调查,而何敬业当时年轻气盛,索性板起脸来做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决定:辞去刑警,做交警。池文青一怒,搬出何家,与何敬业的关系僵化了十几年。
外话说完,何敬业的警车,在警笛尖叫声中,一路经过无数个山路特有的惊险急转弯后,已经赶到案发现场。遗憾的是,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也没有任何必要采取救护措施。何敬业带着几个交警,根据受害者的随身散落物品和血迹,将现场分区划域,提取现场周围可疑车痕,并对现场的各个区域逐一进行测量、摄像留证、做现场勘察笔录和事故现场图。
何敬业看到是自首的肇事者猴渣的时候,表情并不惊讶。猴渣从小就喜欢拽着何震林干个偷鸡摸狗堵锁眼的事,何敬业可怜他是个孤儿,教育他很多年,还托人帮他在博物馆里找了份工作,可这小子一点都不正干,辞了职不说,这会又撞死了人。
何敬业在向猴渣和高娃了解完整个车祸的经过后,何敬业让猴渣和高娃站在一边,尽量保持安静。随后,他从地上捡起一个背包,从里面找到一张身份证,上面写着这样一个名字:萧楚格。
从出生日期推算至今,她刚满二十一岁。
猴渣听到“萧楚格”三个字后,脑袋立刻懵了,吓得两手乱抖。不,不会的,猴渣很快就否认了,想着格格几个小时前,还帮他摸宝呢,那么福大命大的女孩,绝对不会说死就死。猴渣不信,走到近前仔细看了看,立刻瘫在地上,对着格格的尸体,狠狠地拿拳头砸自己的脑袋。
何敬业面向躺在地上的格格,格格也和面朝着他,两人面面相觑。他吸了一口雾里的血气,看了看手里的身份证,又将那口血雾气叹了出去。他先是翻了翻身上的电话薄,然后,又合上。看样子,他并没有找到他想找的电话号码。他将身份证转交给了身边的交警,因为猴渣情绪太乱,只有让他通知死者家属。
从整个现场痕迹来看,格格死得时候很惨。车辆从她身体上碾压而过,下半身被车底勾起,一路拖行。先是耳鼻淌血,后是骨骼碎裂,接下来碎肉、骨头,延展开来,形成一条血路。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的嘴巴一直呈半张状,在悲痛欲绝的时刻,她很想说出什么,于是,就有更多的鲜血,从她的口中涌出。她很顺从地躺在地上,生命就这样绽放成为一朵血花。在整个事件的过程中,风和落叶,就这么慢了下来。
这个时候,现场已经聚集了很多村民,有人鸡一嘴,鸭一嘴的在浓雾中议论着,有人恨不得冲上去,把谁谁谁给掐死。也有人,一声不吭地想象着见过的所有车型:集装箱大货车,拉煤车,碎石车,半挂车,大客车,出租车……是怎样吨位的车制造出如此残酷的死法?
一场悲剧发生了,而肇事现场,除了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外,只有寥寥几道车胎痕迹!这些残留车痕,能揭开悲剧的真相吗?虽然猴渣和高娃对这场车祸,都已经供认不讳,但这能证明他们就是真正的肇事凶手吗?
就在何敬业警戒现场之时,突然有人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声:“快看!那是什么!”
人们四下张望,脸上尽是惊恐的神色。是一条狗,但并不是一条普通的狗。那是一只身壮肥膘的红棕色大狗,噗簌簌抖着鬃毛,从浓雾中跑来。现场,除何敬业以外没人敢看那只狗,因为,那只狗嘴里含着一条腿,一条人的腿。腿上有一粒鸟粪,那是鸟在惊慌起飞时掉落的,似乎还冒着人肉的腥气。
狗将人腿安放在死者身边,它跪伏在自己主人身边。狗不再难过,它看到主人身体已经完整了。狗,笑了,它笑那些劫数难逃的人,那个扑朔迷离的阴谋,在这只狗得眼里,仅是些自作聪明的人玩的一个自慰游戏,凶手,就粘在狗的那双瞳仁里,正迫不及待的想显示出来。
“赶紧给狗拍照!”
何敬业走到那条狗跟前,这是一只红棕色拉布拉多猎犬,模样长的怪异,眼神沮丧,双耳下垂,身高约为65厘米左右,被毛很短、很密实,被雾水打得油光发亮,水獭般粗大的尾巴几乎呈直线状。
何敬业发现狗身上套着一个导盲鞍,导盲鞍上有一个吊牌,上面写着两个汉字和一排数字。两个汉字是:萧错。何敬业迅速掏出手机,按下紧跟在“萧错”后面的数字……
在葬狗坡这个荒凉地方,出了这么一件惨祸,大家都想看个结果,就算天塌了,也不舍得离开。可就有那么两个人,在仔细看过地上的尸体后,也不问事发原由,只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便急忙退出人群。
在远离了警戒圈之后,俩人看四下无人,一人掏出手机,躲在另一人的身后,悄声说道:“彪哥,葬狗坡出事了,那瞎子死了……”
谭彪听到那瞎子死了,脸色突变,立即调转车头,“嘎”的一声,刹在了鬼街口。他疾走巷口闹市,竟与野马旷野驰骋无异。终于,他看见了那个女人,她正手捂胸口,站在婚纱店外。谭彪疯了似的跑上前去,不由分说,抱起那个女人,一路狂奔。那女人痛楚之中,虚声问了句:“彪哥,你怎么来了?”
谭彪听言,抱得更紧,眼里像是急出了火:“我怕……是你死了……”
第二十七章 痛失至爱
更新时间2009…6…9 10:01:13 字数:2698
鬼街口,寂静得没有任何声音,梧桐光秃的树枝,在浓雾里挺拔得像寂寞的手势。丽人婚庆公司里放着一些轻轻如水的音乐,寂静的样子。
婚纱很白,天使羽衣的那种白。看到这种白,你会想到,原来一切真的是曾经有过,原来一切又都是空的。
“我就要这件!”
萧错面带微笑,从一件缀着细细的刺绣蕾丝、镶着施华洛世奇水晶的婚纱后面走出来。许老板点头,叫服务小姐拿去包好。并安排了人员,设计萧错明天的婚礼。萧错说,只把家里布置喜庆一些就行了,其他一切从简。萧错还说,改天有空把鼻烟壶送过来。许老板呵呵一笑,说婚礼包他身上,随后便去筹办去了。
在等礼服包装时,萧错开始想念格格,想着深夜对谈时一些可爱的细节,想她的邪气蕙黠的腔调,以及那些晦涩简单的语句。他竟笑了。但那种笑很快就僵硬在嘴角。这个表情变化,很像我们童年时沉溺过的万花筒,摇一摇,就会有无法预料的安排出现。
当萧错把眼睛贴近橱窗时,他突然看见了格格。格格就在橱窗外的马路中间站着,身边没有虎尔赤。他看不清她的脸,但他能感觉出她在向他微笑。各种车辆从她身边穿行而过,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她也没有惊慌和闪躲的意思。
这太危险!萧错的眼睛立刻离开橱窗,就在他迅速站起身,准备离开时,服务小姐走到了他的面前,说:“先生,您的礼服包好了。”服务小姐把婚纱的包装盒,递给萧错萧错接过礼盒,他看见包装盒上有一朵紫红色玫瑰,凄艳地盛开着。
当萧错走出门时,格格却不见了。萧错长长地叹了口气,是幻觉!他想,他是无药可救了,和格格只分开了几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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