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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你不管-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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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二更时分,附近睡觉警醒的居民突然发现自己被某种凄厉的叫声惊醒,远近的家狗也此起彼伏地应和了几声,细细倾听之下,卫生院的方向仿佛隐隐有哭咽之声。
  声音很快就平息下去。大家不知道这个最近经常闹鬼的卫生院又出了什么稀奇,可是接下来直到天亮周遭一片死寂,再也没听到什么异样的声响。
  薄衿不耐五更寒。狗叫声平息下来之后,大家拥被又昏沉睡去。
  第二天清早,每天给卫生院送蔬菜的细毛嫂挑着担子路过卫生院的时候像往常一样喊邢院长娘子挑菜蔬,喊了半天却没有人答应,奇怪之下,便挑着担子进了院子。
  院子里死一般沉寂,仿佛是诸葛亮设下的空城,细毛嫂心说今天这院里的人都到哪去了,连鬼都不应一声,想了想,放下担子便往楼上走,打算去敲邢院长家的门。
  转过歇气平台,细毛嫂发现情形有些不对,楼梯间夹带淡淡医院特殊味道的空气中似乎充满了血腥,二楼走道往西的墙角隐约有一束黑乎乎的鬃毛像拖把一样拖到了梯级上。再往上走两步,当她的眼睛可以看清二楼走道的平台时,她看见平台上有一滩酱油一样暗黑的污渍一直延伸到了墙角的拖把。细毛嫂心里有些害怕起来,她好象随时准备跌倒一样将身子倚着楼梯扶手再往上挪了两步,一个预感中的恐怖情景果然出现在眼前:靠着二楼西头墙角,在那个拖到梯级上的拖把的末端,孤零零地拖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细毛嫂凄厉的尖叫立即招唤来四邻关注闹鬼卫生院情况的人们,自从听见细毛嫂喊邢院长老婆的那一刻起,他们一直就在期待着细毛嫂这一声惨叫:果然又出事了。
  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村民们迅速赶到卫生院,见证了那个让他们永生难忘的恐怖场景:二楼西头的墙角,躺着邢院长女儿扎着马尾巴的人头,她的眼睛恐怖地圆睁着望向天空,死不瞑目;她的嘴欲裂般雌张着,仿佛还残留着最后那声绝望的求救;她发育未全的幼小身躯穿着背心和裤衩扭曲地匍匐在离她的头两米远的走道中央,仿佛想要努力地爬过来找回自己孤独的头颅。
  走道里遍布鲜血,人们小心翼翼地越过小女孩的身体喊着邢院长走向他们的卧室,在卧室的地板上人们看到了邢院长老婆粗粗短短的躯体,她脸上和脖子上被砍得血肉模糊,身上穿着的圆领汗衫被扯得七零八落,两只瘪塌的乳房毫无生气地歪吊在身体上。
  这边的人们正在疑问邢院长到哪去了,已经有人在东面的走廊上惊呼起来:邢院长光溜溜地躺在护士值班室的地面上,全身布满了伤口;两条光溜溜的大腿之间除了一滩积血和一个黑洞洞的伤口,光溜溜地什么也没有;护士韩桂枝撅着她让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白花花的大屁股趴在地上,身上也布满了伤口,而她的人头则像菜瓜一样滚落在值班室的床下。
  苍蝇先知道第三章陈年血案(4)
  看着老翟头和小安、张长空他们几个上白班的慌慌张张赶过去上班了,唐欣神情落寞地跟着舒志明踱到他们寝室门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书白念,我们刚才就是坐在季巧玲自杀的那个房间?
  舒志明楞了一下说:不对,季巧玲住的应该是我们一楼的水房。
  唐欣说:拷。我有点晕了,忘记这水房是后来改的。然后又若有所思地说:书白念,你说季巧玲会不会不是自杀?我怀疑她是被那个臭男人害死的。
  舒志明道:怎么了?唐欣,老翟头不是说了吗,警察不是已经查明季巧玲是服用过量安眠药自杀的吗。
  唐欣嗤了一声:警察?拷,那帮家伙,只会欺负老百姓制造冤假错案,你相信他们?
  舒志明笑了起来:呵呵,唐欣,没想到你也这么偏激。好,不是警察,验尸是法医验的,这你总可以相信了吧?我们班就有好几个同学做了法医,难道连我你也不信?
  唐欣也笑起来:拷,你臭美呢,你以为你是个好鸟?我凭什么相信你,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是说那尸体都高度腐败了,那上面的蛆都要爬出来结蛹了,你们怎么能肯定她是什么时候死的?
  舒志明道:这你就不懂了,法医学上,苍蝇是最可靠的确定死亡时间的证据,我看过一个资料,一只母苍蝇只要10分钟就可以发现最新死亡的尸体,然后在上面产卵,假如气温合适的话,卵在一天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孵化出蛆,蛆经过5…6天就会成熟结蛹,所以发现季巧玲尸体的时候她已经死亡一周左右的时间应该是准确的。
  唐欣反驳道:蛆都把尸体吃光了,你们怎么能断定她是自杀?说不定是有人打死她呢?
  舒志明笑道:安眠药致死是安眠药物通过人体的胃溶解被肠吸收进入人的血液系统然后进入人体肌肉组织使全身肌肉松驰不作功才最终导致人死亡的,尸体再腐败,总能找到一些组织从里头检测出药物成份,就算是肉全没了,骨头里也有,骨头也没了,蛆里头还有呢,物质总是不灭的,一个人吃下某种东西,它总会以一定的形态存在,就算是发生了化学反应,它也通过其他的形态存在着,别说是才死了几天的尸体,就算是马王堆的古尸,现代医学也可以找出她的死因来,唐欣,你也是学过医的,怎么这个都不明白?
  怎么了怎么了?我就是学过医怎么了?我就是不明白怎么了?唐欣一听舒志明话语中有讥笑的意味,胸脯一挺就向他靠过去嚷起来:书白念,你以为你明白呀?说不定是有人在她喝的水里下了安眠药呢?说不定那种蛆就是老翟头说的那种杀人蝇呢?就是因为它们寄生在季巧玲的脑子里才使她致死的!前面不是就有一个病人是脑子里钻进了蚂蟥致死的?突然她眼前就出现了那个离奇的女病人揭开的头皮下蠕动的蚂蟥和季巧玲爆裂的头盖骨下翻滚的蛆,只觉得胃部一下痉挛起来,一种恶心的感觉涌上大脑。她赶紧冲往走廊边上去,蹲了下来。
  舒志明一下还真被她问住了!他觉得唐欣说的还真有些道理:假如真是有人给季巧玲下了药呢?假如真的存在某种专门寄生于人体的杀人蝇呢?突然发现唐欣蹲到走道边缘,他连忙跟过去,只见唐欣脸色苍白,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巴,一副难受的样子。想起自己刚才说得起劲,言语之间确实有冒犯唐欣,连忙向她道歉:唐欣,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唐欣用白眼横了他一下,鼻孔里不满地“哼”了一声,又蹲了一会儿,起身走了。
  舒志明怏怏回到寝室,双手抱头躺到床上,望着顶上的天花板,心中正自懊悔,责怪自己老毛病又犯了,刚才只顾嘴巴说着痛快,也不管人家什么感受,那种刻薄的话一下就从嘴里溜出来了。丧气了一阵,心一横,想:唐欣要是这么小肚鸡肠,一句话就把她得罪了,得罪就得罪吧。
  正在胡思乱想,忽听见唐欣在楼上欲喊不喊地叫着他的名字:书白念,书白念。
  舒志明从床上一弹而起,冲到院子里,往楼上看时,只见唐欣正靠在走廊扶栏上,半探着身子,便问:怎么了,唐欣?
  唐欣冲他娇嗔地一笑说:你没生气吧?我一个人有点怕。
  舒志明忐忑的心一下子落了底,他兴冲冲地说:别怕,我上来。三步两冲就上了楼。
  时候正是中午最热的时候,二楼的温度比一楼要高出几度来,因为四周空旷,楼上有一股暖哄哄的南风穿堂而过。二楼虽然住了七八个女生,这时候上班的上班,回家的回家,整整一层楼好象竟然只有唐欣一个人,确实让人感觉有些空荡荡的。
  唐欣倚在走廊的护栏上,头发胡乱地盘在头上,穿着小小的吊带背心,一条半截的碎花棉布七分裤,脚底一双夹拖,一副娇慵晚起懒梳妆的居家小媳妇打扮。看见舒志明上来,她一反往日骄横的神态,一副小姑娘羞羞怯怯的样子说:书白念,我怎么觉得呆在这个地方害怕起来了。
  舒志明感到自己有些晕,呼吸急促,不知是刚才上楼太急还是被唐欣这副可怜可爱的样子惹得血脉贲张,他记不起刚才唐欣在老翟头房里就是穿这身衣服还是她刚才上楼来换的,反正她这种惹火的打扮平常他经常看见,只是那时候没什么想法,所以也没怎么在意,此时看见,他觉得自己腿都有些打抖,赶紧学着唐欣的样子也倚到栏杆上。
  唐欣发现舒志明的眼光盯在自己身上,拿手轻轻拨了舒志明的脸,指着走道西头的墙角说:你看那边,书白念,邢院长家那个小姑娘的头是不是躺在这里?
  舒志明意识到自己有些发傻,定了定神,说:没错,应该是这里。
  唐欣又指着西头的水房说:邢院长的老婆应该是躺在那个里面。想起都让人害怕,我每天晚上都在里面洗澡呢。难怪昨晚上怎么就怪怪的阴惨惨的,还听见有女人哭,说不定就是邢院长老婆吧。
  舒志明说:你那是心理作用,你来了有一个月了吧?这么久没听见什么,昨天出了那个事就听见了。
  唐欣说:真是的,我听小安说过好几次,说听见一个女人哭,我也觉得他是装神弄鬼的,直到昨天中午我才第一次真的听见有个女人哭。说着她转过身体,指着围墙外面通往医院大楼的砂石路说:就在那里,你看,当时大太阳的,我竟然觉得身上发凉。书白念,我是不是会有什么难了?
  舒志明跟着转过身子往唐欣指的地方看看说:你别疑神疑鬼的,可能是恐怖故事听多了,产生幻觉,我到这里都两个多月了,这哪有什么鬼怪的。
  可是二十多年前就出现过。唐欣固执地说:老翟头刚才不是说了吗?
  舒志明说:那都是乡下人没有知识,胡乱编出来的。
  唐欣说:可是你自己昨天也说每个人都是鬼变的!
  舒志明想起自己昨天下午在b3楼梯间发表的那些言论,笑笑说:我那也只是一种猜测,再说我说的那个鬼跟老翟头说的鬼不是同一回事,我那其实是指一种跟我们平常所说的生命形态不一样的另一种生命形态。
  唐欣说:我觉得都是一样的。鬼不就是跟我们不一样的另外的生命形态?喂,你知不知道邢院长跟韩桂枝死在里头的护士值班室是哪一间?
  舒志明摇摇头。
  唐欣又问:书白念,你说我们住的这间屋子里头有没有死过人?
  舒志明说:那谁知道呀。我估计没有吧,你们住的这间应该是原来的病房,不过也难说,这么多年了,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死过病人。
  唐欣说:真恐怖,地球存在有那么多年了,真是哪个地方都有可能死过人。说着她有些迷糊地看了舒志明一眼:你说是谁杀了他们?
  舒志明意识到她在问当年死在二楼上的邢院长他们,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老翟头一看表说要上班了匆匆忙忙就走了,我刚才都忘了问,不过我估计这应该是一桩恐怖的刑事案件。
  唐欣说:不会吧,要是有这样恐怖的杀人案,我要到这里来的时候我爸爸怎么不跟我说呢?他应该知道呀。你说他们这样叫不叫暴死?
  舒志明想一想,说:应该算吧。不过如果是刑事案件的话,跟老翟头说的那些神秘事件应该就没什么关系了。
  唐欣说:怎么没关系?老翟头不是说凡是见过血糊鬼的人都暴死了吗?书白念,你说我昨天算不算见过血糊鬼?
  舒志明一惊,赶紧安慰她:唐欣,你别胡思乱想,就算真的见过血糊鬼的人都要暴死,你也根本没有见到过呀,是吧?
  可是老翟头说的,那邢院长也没见过呀,可是他也暴死了。唐欣神情忧郁地说。
  舒志明有点急:邢院长当时不是跟张医生一起进厕所把那个死婴找出来的吗?怎么没见过?
  唐欣说:可是邢院长老婆跟他女儿总没见过吧?为什么她们也死了呢?
  舒志明感到自己的脊背有些发凉,他发觉唐欣的思维开始进入一种偏执的状态,连忙宽慰她道:唐欣,你怎么了?都是陈古十八年的事情了,现在就凭老翟头一张嘴,谁知道当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呢?也许她们也见过,只是老翟头没说,也许她们见过,但是她们自己没跟别人说人家不知道。说着突然发现自己也有些逻辑混乱起来,赶紧打住了。
  唐欣问:那个张医生跟季巧玲是什么时候死的?好象是见过血糊鬼以后一周吧?
  舒志明立即发现了新证据:对了,季巧玲当时一直没出来,她总没见过吧?可是她也死了。
  唐欣想了想,说:可是季巧玲可能是那个血糊鬼的母亲呀?
  舒志明一时竟哑口无言。
  停了一会,唐欣叹口气道:唉,不知道我会不会死。管他呢,要死就死吧,只是千万别把我吓死,那就太恐怖了。
  舒志明着起急来,忍不住推了唐欣一把:什么事都没有,你这不是杞人忧天吗?唐欣,要死也是我们这些在这里住得长的人先死呀,还轮不到你呢,你等着吧。
  唐欣笑起来:才不会呢。书白念,你说小安会不会死?反正我有点害怕起来了,我不想住到这个鬼地方了,今天下了晚班我想回家去住。
  舒志明连忙说:好,那我送你。
  唐欣说:不用的,我叫他们来接我。
  舒志明没吱声。
  唐欣忽然又问:书白念,你说老翟头当时在哪呢?他要是在卫生院,他怎么没死呀?他要不在卫生院,他又怎么对这件事情这么清楚?
  舒志明有些提不起劲头来,他默默神,说:不知道他当时在哪。这在当时肯定是一件天大的事,很多人都会知道的。
  唐欣出神地说:我爸爸怎么会不知道呢?
  听唐欣好几次提到她爸爸,舒志明有些好奇,不过他不敢唐突。并没有问唐欣,他看了看表说:唐欣,快三点了,你要是今天晚上回去住,那赶紧收拾一下吧,等下上班了。说着便准备下楼。
  唐欣说好,看到舒志明走到梯级上,又叫住他说:书白念,等会上班的时候你叫我,我们一起走。
  舒志明回头看了她一眼,说:大白天都不敢走路了,唐欣,我看你还敢看那些破恐怖小说。
  唐欣冲他嘻嘻一笑,做了个鬼脸,进了屋。
  苍蝇先知道第四章鬼眼开窍(1)
  开发区中心医院住院部采用四班三运转,每上三个班休息一天,转入下一个班。比如唐欣,上完三个晚班即四点班后,出班可以休息一天,进第三天的早班即零点班。
  自从上长白班的管理人员实行每周四十小时工作制即休大礼拜后,四班三运转的人比上长白班的人要吃点亏,如果把这点亏量化的话,大约是每上十五天班要比别人少休息一天。
  这种倒班生活很不规律,年纪大的人常常感觉很不适应,但也有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喜欢,因为上早班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偷偷打打瞌睡。其实只要不被查岗的领导抓住,上早班的人大多这么干,这样白天就不用睡觉,可以赚出一天来。何况上晚班的时候没那么多领导的眼睛盯着你,让人感觉比较放松自在,不像白班到处跟领导大眼瞪小眼的让人拘束。
  出四点班的时候舒志明又早早从六楼下来了,唐欣告诉他父亲已经在楼下等她了。舒志明等着唐欣换了衣服,陪她下楼走出大厅,看着唐欣蹦蹦跳跳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本田雅阁车,目送轿车悄无声息地启动,驶上主路,然后加速,绝尘而去。
  舒志明心里升腾起一股说不出的失落,他想社会已经开始进入汽车时代了,自己却拿着这六百块钱工资,背上背着两万多块的助学贷款,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汽车对他而言似乎根本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
  一个人踢踢踏踏地回到宿舍,他到澡堂里冲了个凉,把换下的内衣随便在脸盆里搓了几把,到院子里晾衣服的时候,突然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声,他吃了一惊,心想原来并不是唐欣跟小安有什么幻听,真是有女人哭呢。想到自己刚刚洗澡的卫生间二十多年前有一个名叫季巧玲的女子死在里面,当她决定要自杀的时候,心里肯定是万念俱灰,说不出的委屈,难道真的是她冤魂不散?想念至此,禁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仔细一听,那哭声却不像是从卫生间里发出来的,好象是来自西边第三个房间。这是司机张长空的屋,原来小安也住在这个屋,自从上个月小安在香港街出了那件事情之后,老翟头让小安搬到了自己屋里,也就是靠西边卫生间的那个屋。
  如果声音是从张长空屋里出来的,那就没什么好猜疑的,肯定是张长空的女朋友在哭了。心想张长空是不是跟女朋友又闹什么别扭了?
  还是小安跟张长空住在一起的时候,张长空的女朋友就经常在他寝室里留宿,所以大家都认为小安这么一个弱智之所以会跑到香港街去找小姐张长空要承担一定责任,张长空自己也曾对小安表示愧疚。
  舒志明知道张长空是个性情中人,兴致一起经常喜欢拿小安整整盅,跟小安动手动脚的撩拨他,趁小安不注意就在他裆下摸上一把,说他这么大的男人竟然没有跟女人睡过觉简直是丢人,又说他这么标致的男子汉不找个女人玩玩真是暴殄天物。教唆他跟女人做爱是如何的爽如何的快活,说女人要是知道小安有这样一条好枪只怕天天有人会找上门来,把个小安撩拨得心痒痒的,一背过张司机就会掏出自己那条丑陋的叫驴子腿摆弄研究,舒志明有一次上洗澡间就看见小安在手淫自慰。
  就算不去撩拨小安,一个年轻力壮的棒小伙子,经常看见室友带着女朋友在旁边床上睡觉,那女的还特别会叫床,舒志明想,别说是小安,换了自己也受不了。
  一时便想起唐欣来,觉得唐欣说得还真不错,心想这个小魔女别看说起话来满不在乎对男人特别刻薄恶毒,其实心地还挺善良的,对小安很有同情心。想起唐欣那性感撩人的身材和率真纯朴的性格,觉得她简直是个魔鬼天使,想着身体便有些发僵变硬起来。
  站在地坪里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发现张长空寝室的门吱地一声开了,张长空嘟嘟囔囔地走出来,蹲在走道边上抽起烟来。舒志明怕自己悄无声息的会吓着他,赶紧跟他打了一声招呼。
  张长空看见舒志明在晾衣服,起身走了过来,边走边骂骂咧咧道:他妈的,老子真要去上山打游击了。这他妈的还让不让人活?
  舒志明看见张长空情绪不对劲,赶紧拉他一把说:小声点,别人都睡觉了。到我屋里去吧。
  两人进了屋,舒志明小声问张长空怎么回事,张长空气鼓鼓地说道:还不是房子的事!说着往隔壁指了指,轻声说:天天逼我结婚。
  舒志明道:管他娘的,你就在这里头把喜事办了算了。
  张长空摇了摇头说:他妈的,今天下午李科长还找我谈话,说再带女朋友到宿舍来他就要罚我了,说我把宿舍的风气都带坏了。你说我他妈带她到哪去?她们那里八个人一间屋,跟他妈关鸡样的,难道叫我们到马路上丢人现眼去?
  舒志明说:那就只能再熬一熬了。
  张长空说:熬不住了。说着用手在自己肚子上划了一道弧。
  舒志明知道张长空是告诉自己女朋友怀孕了。便做了一个打的手势。
  张长空伸出三个指头说:都第三个了,这回死也不肯流了。
  舒志明拍拍张长空的肩膀说:赶紧攒钱吧。那怎么也得有个窝才行。
  张长空双手搓一搓,咬牙切齿道:书白念,告诉我哪个银行有钱,我他妈只能去打劫了。
  舒志明笑起来:劫银行你住的地方倒是会有了,问题是那里头不准你结婚呀。
  张长空也笑起来:哎,这人生得蠢了,真是没办法,当时我在机械厂上班的时候,其实厂里有一套旧房子可以让我买,只要600块钱一平米,我当时怄气他们工龄长的可以享受房改,却要我出全价,现在想起来肠子都悔清了。早知道他妈的如今这房价会涨到3000,我他妈做鸭也要把它买下来呀!哎,就是没读书啊,要像你们这样有知识,我就应该料到这房价还会涨。
  舒志明叹口气说:你就别怄我了,读书有个屁用?我还不就是个书白念!你当初真是应该把那房子买下来,我看最近网上报道说那房价还要涨呢,有个什么华远集团的总裁叫任志强的在人大会上大放厥词说什么那房价就是要涨,就是要让穷人买不起房,我们这里才卖到3000,人家北京上海都卖到一万了。
  张长空急起来:什么?一万?他妈的老子不吃不喝一年也挣不到一万呀?你告诉我,那姓任的小子住哪呢?老子先把他灭了!
  舒志明笑道:你灭谁呢?人家在北京。再说房价贵关他小子什么事,他不过是皇帝的新衣里那个小孩,说了句真话而已。这么贵的房子,可不就是给富人修的?唉,也不知道中国有钱的人怎么那么多,就我们他妈的没钱。
  张长空想想,道:那就算了,留着这狗日的多建几套房子。来来回回那路费什么的花费就得好几千,一个平米房子又没了。
  舒志明抑郁道:你还至少有个人逼着你结婚,只是没房子,我他妈的哪一头都没着落,还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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